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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机变-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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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笑了笑,“说实话,方队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大男子主义。” 
  杨小玉一听,就想起龙琪给她讲过的那个关于肋骨的笑话。是的,男人要是从一开始就低估了女人,那他就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方队他很心软。” 
  “噢?”这点倒是汪寒洋也看出来了。 
  “方队他有次在路上拣了只小狗,那狗要多脏有多脏,要多丑有多丑,还有一身瘌痢。他也不嫌,每天给洗澡,涂药,还给买牛奶面包火腿肠。他不住宿舍嘛,警队宿舍不让养狗,他是队长,没人敢说什么。再说都是单身,大家下班逗狗玩也挺解闷,一个月后,那小狗给长得油光发亮。被我们同事的一个小孩子看中了,哭着喊着想要。方队就给了。给时千安万顿,要那孩子好好待他那只宝贝狗。后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杨小玉问。 
  “半年后,方队去我们那位同事家,看到小狗了,想抱抱,结果被那狗咬了一口。” 
  杨小玉耸耸了肩,笑了。 
  龙琪刚走出电梯,手机响了。 
  “喂?你在哪里?你怎么会来?好、好,知道了,就去。” 
  她合上电话,纳闷,他这个时候找我,什么事?天哪,真是越忙越有人添乱!她想了想,又走进电梯。 
  时针指向9点。晚9点。 
  杨小玉的心开始咚咚跳起来,她有点沉不住气了。汪寒洋的脸色也有点发白,脸上的笑容开始有些僵硬。上官也嗅到了一丝火药味。 
  气氛渐渐凝重。 
  “不早了,要不我们去吃宵夜?”汪寒洋建议。 
  “让你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杨小玉摸摸了肚子,又问上官,“几点吃的晚饭?” 
  上官就没吃晚饭,小方一给她打电话,她就开始准备。 
  “开什么玩笑,也不早说,显得我们多没人性多小气,把客人都饿着了。走──”杨小玉站了起来。 
  “等等。”小方说。 
  “有事?”汪寒洋问。 
  “等等,我想,该来的,也快来了。” 
  “是谁要来?”三个女孩子一齐问。 
  “再等一下。”小方话音刚落,方苏琳进来了。 
  晚9点,正是龙琪大酒店生意旺,气氛酣的时候,浓情热酒长歌醉舞一派祥和,中餐厅西餐厅酒巴茶座演歌台客房部人影熙来攘往,最热闹的还是各处的收银台,就像练过任我行的吸星大法,钞票哗哗吃进,别人是日进斗金,这里何止斗金。真是太平繁华,岁月静好。 
  公关部的何苏琳此时还在办公室。这是个娴雅端庄的姑娘,当初她出任公关部部长时,有人说她不苟言笑,不具备公关的能力。龙琪力排众议,问大家一个名门闺秀和一个欢场艳女哪个更容易被人接受被人尊重? 
  自然是名门闺秀。 
  龙琪认为,公关部是一个企业的门面,公关部长首先体现的是该企业的文化内涵和资本的底蕴,这光靠长袖善舞就行了吗?公关不是简单的交际,是吸引合作,合作靠什么?靠实力。欢场艳女得到的是什么?虚情假义和有限的金钱,名门闺秀得到的又是什么?是扎实的社会关系和稳定的生活。 
  后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扎实和稳定也是一个企业生存的根本。 
  果然,两年下来,何苏琳成了最年轻也最能干的部门经理。她的气质、她的活力、她的稳重,为集团公司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也和社会各界建立起和谐的关系。 
  这,不是陈白露之流所能作到的。也许能,但那是浮浅的、急功近利的,多少有点被人轻视的。 
  龙琪要的却是社会永久的尊重。高山仰止。 
  得人赏识,是为人一大快事,何苏琳的确很努力,晚上没事的时候,她也喜欢在办公室多待一会儿,看看书,静静心。 
  心一静,眼就清。 
  现在何苏琳的一双明眸盯着被装潢得富丽堂皇的门。门外有人想进来,却又似犹豫着不敢进来。 
  她等着,人生就是一扇一扇的门,门后的风景是奇丽的,但打开一扇门是需要勇气的。 
  本来今天下班后她已经回家了,汪寒洋又把她找了来,说有事。却没说明是什么事,只让她哪儿也别去,在办公室死等。 
  等什么呢?她没问。只有乖乖等,一直等到现在。 
  门终于开了,进来的是羊博士,何苏琳心里一动,她看着他。她等。她最大的长处就是有耐心。 
  他沉默了一阵后,说,“我刚才接到一个电话……” 
  “谁的?”何苏琳感到气氛的不寻常,昨天一天的气氛已经很不寻常了。 
  羊博士说:“这个我不能说。” 
  “那你能说什么?” 
  “电话里那人告诉我说:小马儿已经不吃草了。” 
  什么意思?何苏琳蹙起眉头。 
  “本来让我转告老总。她不在,汪秘书或者杨秘书,她们我也都找不着。” 
  所以来找我?何苏琳轻轻地说:“我知道了,谢谢。” 
  小方他们几个都站了起来。听何苏琳说:“小马儿已经不吃草了。” 
  小方的脸色变了变,等何苏琳出去后,他问:“龙欢属什么?” 
  “属马!”杨小玉颤抖着声音。 
  ──龙欢已经不在了。 
  汪寒洋看着小方,他的脸色完全白了,支撑在桌子的手,在发抖。这个消息对他,是万劫不复! 
  杨小玉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支持住,坚强一点,再坚强一点。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有人正在等着看我们哭丧着脸、看我们掉眼泪、看我们因悲伤而失控……所以,我们要打肿脸充胖子,要强颜欢笑,要镇定……” 
  她的话在小方心里起了作用,现在不是难过也不是自责的时候,因为接下来的事,会比龙欢的死更可怕、更危险。 
  “要不要告诉龙琪?”上官问。 
  小方摇头,“我想她已经猜到了。” 
  对方的目的既然是要她死,那还留着龙欢有什么用?以她的智商,不会想不到。 
  “那……这个约会,还要去吗?”上官问。 
  “我们不去,对方就要来。”小方说。 
  ──对方是机器,是推土机,我们只是待拆迁的旧房子。罐子碰石头,罐子破;石头碰罐子,罐子破。反正得破,不如主动一点。牺牲局部保全整体。 
  龙琪现在不是流浪诗人,一个人跑了全没事,她有公司,有家人,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谈判,龙欢做了个引子,以给龙琪一个下马威。 
  ──你一定得来。非来不可。像狼吃羊一样,没有商量,也无需商量。 
  “方队长,那我们现在……”汪寒洋问。 
  “我下午让你联系的医院呢?”小方问。 
  “没问题,联系好了。那是家私立医院,我们有暗股的。三年前他们濒临倒闭时老板投资将其捞出水面。院长跟我们私交很好,我让他留下一个最好的医生等着。” 
  “我说的是,一定要保密。” 
  “这更没问题。院长是从英国回来的。他的治院方针就是:做事,不多事。” 
  “那你现在,就去医院等着。一步也不要离开。” 
  汪寒洋走了,小方又看着杨小玉,“今天晚上,龙家一定得有个人在场,你看谁合适。” 
  “龙言。”杨小玉想都没想。 
  “你亲自去找他,现在就去,告诉他,今晚不要早睡,等你电话。记住,要避开家里其他所有人。” 
  杨小玉点点头。走到门口,又回转身,想问什么,却没有。 
  上官看着她出去了,问,“方队,你猜她想问你什么?” 
  “她想问,是谁给何苏琳传的那个话。” 
  “我也想问。”上官的眼睛的通亮的。 
  小方想了想,“是羊博士。” 
  “你怎么猜到的?” 
  “他以前跟着陆星。” 
  噢……“你是说,是陆星把他刻意安插到这里的?” 
  小方点头。 
  上官皱眉,“龙琪会不知道?” 
  “龙琪知道。但对她无害,她就装不知道。” 
  “无害?”上官想不通。 
  “羊博士来这里,是为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准确地说,是为了替陆星保护那个女人。” 
  上官看着他们的队长。 
  小方继续,“羊博士是个书生,呆书生。所以他才得了这个‘肥差’。而对于羊博士本人来说,则是为了报恩。陆星对他很好。” 
  “那照你这么说,是陆星让羊博士传这句话喽?为了什么?” 
  “城门失火,殃及鱼池。陆星他不想让这里变成一片废墟,因为他喜欢的人在这里。”小方慢慢地说,“陆星是个很专情的男人。” 
  “他?”上官对此表示怀疑。 
  “其实就个人的品质来说,陆星是个君子。他孝顺,上进,和蔼,是好儿子,好哥哥,好朋友,如果你有幸跟他在一个单位,他还会是你的好上司,好同事。” 
  “他有这么好吗?”上官不服气。更不相信。 
  “他有。”小方沉思片刻,“给你出个题目吧,有这样三个人,你从其中选择一位来造福全世界。第一位:笃信巫医和占卜家;有两个情妇;有多年吸烟史,而且好马提尼酒。第二位:曾经两次被赶出办公室;每天要到中午才肯起床;读大学时曾经吸食鸦片;每晚都要喝大约一公升的白兰地。第三位 
  :曾是国家的战斗英雄;保持着素食习惯;从不吸烟只偶尔来点啤酒;年轻时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想想,你会选哪个?” 
  “应该是第三个吧。”上官略有犹豫。 
  小方叹了口气,“如果你想世界毁灭的话,无疑你是选对了。告诉你吧,第三位是阿尔道夫·希特勒。” 
  上官吃了一惊,小方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很好笑,“至于另外两位,一个是富兰克林· 罗斯福,一个是温斯顿·丘吉尔。” 
  上官笑了。苦笑。她父亲不止一次地说过,不要带着任何偏见任何感情色彩去看待嫌疑人,这会让你失去正确的判断。她还是作不到。 
  “我们总喜欢把有些伟人神化,而实际上,没有一个人是完美无缺的。生活中过于完美的人,说不定正是个大奸大恶之徒。龙琪说得对,我们有时用眼睛看到的,用耳朵听到的,也都不是真的。”小方说。 
  “你好像很了解人性,也很了解陆星。” 上官问得很有内涵。 
  小方淡淡地说:“我跟陆星的关系是很紧张,但那是公愤,不是私怨。” 
  上官看着这个年轻的队长,枉你这么聪明,却没看出陆薇在演戏。这一刻,她忍不住想说出来,因为龙琪今晚生死难料。但她终于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陆星怎么会知道龙欢已经死了?” 
  “你说呢?”小方反问。 
  上官抚了一下额头,“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件事上也插一扛子?” 
  “他或许就是因为这件事,才陷下去的。”小方说。 
  “因为这件事?前后时间顺序不对啊!” 
  “是的,我也一直想不通,陆星他到底为什么,他本来是个充满抱负的人,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了,是的,一个电话号码,就是那个电话号码……” 
  上官看着小方,知道他又在动脑筋。 
  他说:“也许这事了了以后,我们就有证据抓陆星了。” 
  上官这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可是你要跟他的妹妹结婚。” 
  小方的脸色一下变得无奈起来,“这是两码事。” 
  “两码事吗?陆星陆薇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到时怎么当着妹妹面给哥哥带上手铐?”上官直直盯着小方。 
  小方沉默一会儿,“那如果上官,有天我抓了你父亲,你会怎么样?” 
  上官眼波突然一闪,“我希望不会有这一刻。” 
  她的这个不算回答的回答已经说明一切──人与人之间有种矛盾,是难以调和的。 
  “其实除了感情上的因素,你就是因为陆星,才渐渐跟陆薇疏离的,是吗?那你现在又何必?”上官说。 
  “我们能不能说点别的?”小方几乎是在请求。 
  “行,说什么?”上官看看表,才刚刚10点,离上路还有半个小时,这个半小时真的很难熬。尤其是对小方。 
  这也算是决战前夕,决战前夕的等待是最折磨的。 
  小方看着表,一秒、一秒、一秒,又过去一秒……天哪,不能快点吗? 
  骰子已经掷出去了,赌轮在旋转……不知道结局,没人能预料。 
  “你去看看她吧!”上官轻轻地说。 
  杨小玉摁了门铃,龙言的妻子简美馨出来了。 
  “小玉!”简美馨有些惊喜,她跟杨小玉很熟。她是位护士长,三十出头,美得丰腴而踏实。属于那种标准的居家型。“有事吗?快请进。” 
  “龙律师呢?”杨小玉边进边问。 
  “找他啊,他不在,晚上有应酬,晚饭也没回来吃。”美馨边带路边叨叨。 
  杨小玉看着她,突然觉得,这才是个真正幸福的女人。她叹了口气,停下脚步,“龙律师既然不在,我就不进去了。我还有事,得回去。” 
  “这么忙?姐姐她真是辛苦,都几点了,还在工作。”美馨说着,继续往里让杨小玉,“都走到门口了,进来喝杯水。姐姐她好吗?身体怎么样?对,龙欢呢?今天怎么没回来?平常这会儿正跟我家那个打架呢!” 
  美馨说到这里,笑了,是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温柔闲适的笑。 
  杨小玉呆呆看着她,想,这码事今天若是能善了,无论如何也要劝龙琪赶快嫁人,扈平也好,小方也好。赶快生几个孩子,每天呆在家里,等丈夫回来。人家美馨这种日子不是挺好吗?直到这一刻,杨小玉才品出刘雪花话中的意味。 
  ──人,有没爱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有婚姻。有婚姻就踏实了。 
  “对了小玉……”美馨这时突然忸捏起来,迟疑一下后,悄悄地问,“你每天跟着我姐,她有没有相好的?” 
  杨小玉愣了一下,“怎么?”难道这位弟媳知道点儿什么了? 
  “你也知道,她跟文室关系不好,捏都捏不到一块儿。当然,我也不是用心坏,就盼着文室出事,可是他现在毕竟没了,我姐得早做个打算呢!她也不小了,再过两年生孩子就难了,我是护士,见多了,前天有个高龄产妇,大出血。你能不能劝劝她?当然,你也不是外人,这话只能咱们在这里说,龙欢不是亲生的,隔了层肚皮那真不一样。姐姐她是很能干,可是总得有个家有个自己的孩子的不是?总不能到老了守着一堆钱过吧?她条件好,这儿不想找出国找个老外,混血儿才漂亮呢,又聪明……”美馨开始家长里短长篇大论起来。 
  杨小玉听得便如芒刺在背,她不能待了,这种氛围腐蚀人心。动摇意志。 
  “我还忙着,先走了,龙律师回来给我打个电话。”杨小玉抽身就走。 
  美馨站在台阶上诧异,这姑娘,总是风风火火。 
  “谁呀,谁来了?”龙琪的老父亲从屋子里踱出来,白发在灯光下雪一样。 
  这时,杨小玉没找到的龙言正与龙琪在酒店的空中花园中。半个小时前他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想见见。虽然来的不是时候,但龙琪这个做姐姐的也不好拒绝。两人见面后海阔天空聊了很久。从国际到国内。 
  “说吧,找我什么事?”聊的热了后,龙琪问。她的这个弟弟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龙言笑一笑,“我接了个大案。” 
  “有多大?”龙琪问。龙言是名律师,接的大案不计其数。今天是什么原因让他来向她讨教? 
  龙言没说话,只把手伸进口袋,然后摊开手掌,是一颗子弹。 
  龙琪叹了口气,这案子的确够大的。 
  龙言说:“是一个县委副书记。叫闻光明。博士生,毕业后分配在在省计委,去年才下来的。念得书多,难免有些迂,与社会脱节。他去了县里,别人给他送钱、请吃饭,他都说不。结果,他成了另类。他所有的好的建议,在常委会上,永远通不过。因为别人都拿了钱,他没有,他是孤立的,少数的。少数得服从多数。他很愤怒,找朋友诉苦,说他这个不腐败的却斗不过腐败的。朋友说:那很简单,要么,一起腐败;要么,走人。他不想腐败,也不想走人,于是……” 
  “于是进去了?”龙琪都能猜得到。 
  龙言点头,“他去年在一个乡镇蹲点,那儿是粮食高产区,可农民很穷。这两年粮食卖不上价。谷贱伤农。他就想办法要办一个淀粉厂。有一种淀粉叫阿尔发淀粉,工业用,就是专门浆布料的,通俗一点,就是刷上那种淀粉后,能让面料显得挺括。阿尔发淀粉一公斤市价大约200元,比普通淀粉的一公斤10元要高出很多。闻光明就是想办一个这样的厂。可是我们国内没有这种技术,得从国外引进。设备加上技术转让,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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