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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此时的小豆眼儿里,全是激动与兴奋,抖了抖翅膀,便滚到了墨沉舟的脚下,迫不及待地往着自己主人的怀里拱去,口中还叫个不停。
墨沉舟就感觉到神念之中,这家伙就是一通地吵吵嚷嚷,费了很大的力气,方从这家伙的意思中明白了过来,之后便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做目不忍卒状。
如果说,这世上真的有天高三尺的话,那么干出了这件事的,八成就是自家的这只灵兽了。
好大的一个药园,便是墨沉舟都得慢慢来,到了火凤这儿,就是翅膀一卷,连着下方的那些灵土都一同卷入了它的芥子空间里去,就叫墨沉舟偷看了詹台青的脸色一眼,口中轻咳着将还在得意,觉得自己为主人帮了大忙的火凤护在了身后。
这个……虽然詹台青口口声声说这是贪狼星君的别府,然而看他熟悉的模样,却也是常驻客了。这当着主人抄了他的家,何止是嚣张的问题,简直是嚣张到了极点。别一个恼羞成怒,这小凤凰被这家伙给剁碎了。
火凤虽然如今流氓了一些,不过身为主人,墨沉舟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家伙儿的。
詹台青是什么人,一眼便看出了墨沉舟心中所想,一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那在墨沉舟身后探头探脑看过来的火凤,便是一笑,扬手一道灵光向着药园的远方遁去,口中道,“不过是些仙草,看看你们都是什么样儿了?”他摇首道,“既然没有了,再种也就是了,你们还真是小家子气。”
“小家子气”的一主一兽忍住心中扎这家伙小人儿的欲/望赔笑。
无穷无尽的仙草在詹台青灵光一路掠过之后,又在药园中慢慢地生出了地面。心中知晓这是高阶大能仙人的通天手段,墨沉舟羡慕了一下,便开口问道,“如此,既然此地已然无事,我等还是离开如何?”天可怜见,郡主殿下好不容易才修到玉仙之境,虽然刚刚稳固了一下境界,可是却也没有什么继续留下的想法,只想着赶紧离开,以便寻个好的地方继续闭关呢。
宋风每次见到墨沉舟身旁的家伙雁过拔毛,就会想到自己当初被迫“贡献”出储物戒的苦逼心情,正觉得眼睛里头全是眼泪的时候,便听到了墨沉舟这话,虽然还想着与墨沉舟攀些交情,然而到底不愿意在此看这两个家伙的嘴脸,便也急忙点头。
其余人皆是无所谓,便一同向着秘境之外飞去。更有詹台青不紧不慢地飞在众人身后,带着几分的不经意。
墨沉舟回头看了詹台青一眼,看了前方兴致勃勃地飞远了的宋风等人,犹豫了片刻,还是飞到了这人的身侧,问道,“前辈无恙吧?”那位惊鸿仙子,刚刚自虚天镯中现出,便陨落在她的面前,如今詹台青已然停留了这般长的时间,虽然他并未表现出不妥来,然而墨沉舟的心中却多有不安。
“你放心,死不了。”詹台青斜斜地瞥了墨沉舟一眼,便不在意地说道,“我当年的情况,与旁人还有不同。”一边说,他的手便无意识地摸着腰间的一枚紫玉,目中透出几分复杂,也不知道是在与墨沉舟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道,“我当年发过誓,便是死,也会回来见她一面。”
墨沉舟不晓得这人口中想要见的是谁,然而见的他的脸色微微暗淡,便识趣地转移话题,只将自己在阵道上不明之事询问与他。詹台青不愧是九头鸟,脑袋一多,那就是灵光,与墨沉舟的疑问几乎都是脱口而出,十分轻松,更兼墨沉舟对阵道亦有见解,这二人竟是相谈甚欢,除了懒洋洋地飞在了自家主人身旁的火凤,其他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然而刚刚出了六仪秘境,墨沉舟便感觉到前方灵力一阵动乱,不仅这般,竟还带着一丝的血腥之气。她心中一动,向着前方看去,眉头就是一皱。
却见得前方,一名女修被人斩做了两段落在了地上,而宋贤此时,手持巨刀,目中一片的冷凝。她的对面,却是一名陌生的女修,看其气息,应是玉仙之境,此时看着云空下那女修的尸身,缓缓一笑道,“这位道友,真是好大的火气,我这同道不过是与你说了几句话,你竟不顾同族轻易将她打杀,莫不是不将你司水国诸位长老放在眼里?”
这女修巧笑盈盈,面容俏丽,然而眉间却带着几分阴郁之气。便是这般说话之时,却还是目中带着几分阴霾,宋贤见了,便心中不喜,只淡淡道,“我族家事,却也无需道友置评。”这人口口声声指责于她,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越发地冷道,“这宋菲意图夺我夫婿,却也无需讲什么同族之情。至于诸位长老如何决断,自是我的家事,无需道友关心。”
这女修的目中便闪过几丝恼怒来,似在强压怒气一般笑了一声道,“这么说,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道友说什么是什么好了。”宋贤冷淡回道,然而感觉到身侧的手被一只颤抖的手握住,微微一怔,偏头便见得陈平双目发红地看着自己,不由对他笑了一下,然而心中却是一叹。
原来,一直看不清楚的人,是她才对。
她自负聪明,一直以来同意与陈平联姻,都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兄长拉一强援。因此,便是在陈平的家中想要退亲,她首先想到的不是伤心,而是,自己的兄长会如何。
真情假意,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不知自己的敷衍都在这行事有些张扬的青年的眼里。
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喜爱与他,可是却还是想要娶她。
如果不是在鬼车的面前,这青年就算自己去死也要护住自己,她永远都不会动容,不会知晓这人是多么喜欢着她。可是那一刻,看着这青年颤抖着身子,却还是护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宋贤就想要给自己一个机会,哪怕是赌,她也想试着相信这青年一次。
相信他们会幸福。
所以,从前只觉得愚蠢的宋菲,才会那样的叫人生厌,叫宋贤不由自主地将她斩落在了自己的眼前。
不过比起来,愚蠢的宋菲,却也没有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修讨厌!宋贤虽然生性淡泊,却也不是好欺负的,见这女修口口声声将她指责了一番,便露出了几分不耐来,在这女修因她开口浑身气得直颤的时候,却也不过是颔首片刻,便拉着陈平就走。
宋风见宋贤这般,只好狠狠地瞪了这女修一眼,便跟着飞走,还向着身后招呼了一声道,“墨重华,既然你如今无处落脚,便与我们同住可好?”那个……如今这彼此之间,也算是尽释前嫌了吧?
墨沉舟倒是无所谓,见悟能正在前方看着自己,又觉得这宋风虽讨厌了一些,不是东西了一些,坏主意多了一些,倒也可以交往,便颔首道,“可以。”
那女修兀自生气之时,却猛地闻得了这一声“墨重华”,心中就是一震,向着她看了过来,目中意味古怪之际。
墨沉舟最恨旁人这般打量自己,一抬头,正对上这女修带着几分怨恨的眼,口中便是一声冷哼。
那女修见墨沉舟双目中带着几分凶戾,先是浑身一颤,之后却觉得颇有些丢人,似在找回场子一般突然冷道,“你就是传闻中的墨重华?”她的脸色突然扭曲了一下,阴声道,“贱人!做个替代品的滋味,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个,还是叫猪头二弟这一对儿,有个圆满的结局吧~远目~~至于这女修,很明显就是那谁谁呀嘿嘿~~~
☆、真假郡主
墨沉舟闻得这话;脸上一冷;然而见那女修犹自愤恨,似有癫狂之态;心中就是一动。然而之后,又细细看她,果然看出了一些端倪来,便在面上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来,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她微微一顿;欣赏了一下这女修在闻得这话之后一怔的惊讶;这才继续道;“怎么,不与你那一对儿好爹娘一同去做缩头乌龟了么?一介玉仙,敢来我的面前发此狂言,既是这般找死,却也不要走了,便给本郡主留下吧!”
说罢,她就是扬手一剑,一道明亮的剑光脱剑而出,还未等这女修诧异,便瞬间飙到了她的面前,剑意上那逼人的锋芒之气叫这女修脸色大变,飞快地向后飞去,却见那剑光一转,擦着她的面颊切了过去。一时间血花四溅,这女修的面皮便被削掉了大片,满面的血水衬得她是狰狞无比。
哆哆嗦嗦地抹下了一些血水,这女修看了许久,突然尖叫道,“你敢伤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你自己都不知道,还要来问我不成?”墨沉舟见那女修浑身光芒闪动,急着将自己的面容恢复原状,然而方才的那一剑上,附着在她面上的剑气却每每将她复原的面容继续破坏殆尽,这才在心中生出了几分快意来,森然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本郡主还没有去找你们这几个贱人,你竟然还敢来我面前找死!”她眯着眼睛冷笑道,“墨宝珠,你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既是死人,就给本郡主继续死下去!”
能够一口叫破她的身份,面貌却还与墨天宝有几分相像的女修,不是那假死脱困的墨宝珠又是哪一个!
却不知不声不响见,这墨宝珠竟然也是玉仙。想到这人与墨天宝之间必然有仇,墨沉舟哪里肯留下后患,只突然又是一剑劈出,这一剑之上,杀意凛然,竟是一意要将这墨宝珠斩于剑下。
墨宝珠见墨沉舟这般说动手就动手,竟是大骇。
她虽然是玉仙修士,然而在被墨国幽禁之时,是半点儿历练都没有经历过。因此一见这墨沉舟杀气腾腾,心中恐惧到了极点,突然尖叫道,“娘!”
她这一声凄厉至极,就在墨沉舟这一剑要将她斩于剑下之时,便闻得一声呼唤,墨沉舟便见得虚空之中,一只手探了出来,将这剑光一握而碎,之后,便有一名美貌到了极致的女子露出了身形,在墨宝珠欢喜上前之后,对着墨沉舟淡淡颔首。
墨沉舟却是心中大怒,目光阴厉地看着这女修,扬剑一指,森然道,“你敢阻我?”见那女修微微一怔,显然是不敢相信墨沉舟竟敢这般对自己说话,便是冷笑了一声道,“怎么,一个不够,还要再来一个?你倒是真长得不错,却也可惜,竟然配上了那么一副蛇蝎心肠!”不是贱人,怎么会去抢旁人的夫婿?!抢了不说,竟然还敢杀人?!当然,那可以养废了墨天宝,居心叵测的墨赢,也不是好东西!
“你敢这般辱骂我娘亲?!”墨宝珠就是不忿道,“你就是个冒牌货,还敢在此大放厥词?”她打量了墨沉舟一眼,仰头道,“守不住自己的道侣,是墨天宝他娘自己没有本事!我爹娘真心相爱,又有什么过错?既然已无感情,为何不能退位让贤,成全我爹娘?还有,将我困在咫尺方圆中几百年,若有一日,我墨宝珠比要将你墨国上下斩尽杀绝,一个不留!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能将这么一件恶心事还说得这般振振有词,墨沉舟真是开了眼界,任这墨宝珠唧唧歪歪说了半天,便不怒反笑道,“既然这般有理,那么日后,我亦只有预祝你也能这般,却也别忘了今日,若是之后,你的道侣也同旁人真爱了,可一定要退位让贤,成全有情人,”她微笑着一句一顿道,“终成眷属!”
这二人,今日她就没有想过要放她们活着离开。如今见那墨宝珠的母亲脸色微变,心中却暗暗戒备。
这女修,一身法力浩荡,应该是已入太乙玄仙之境。如今墨沉舟虽然进阶玉仙,然而却也没有半分把握。察觉到身后,詹台青只是冷眼旁观,并不出手,墨沉舟便在心中一叹。
若是她没有想错,这詹台青此时恐怕虽有高阶仙人的境界,然而却如同当年的罗仙一般重伤在身,不能轻易出手。然而这詹台青虽然不宜动手,旁人却是不知,至少那墨宝珠身旁的女修,望向他的目光便带着几分忌惮,之后躬身道,“晚辈三仙宗宫眉,见过前辈。”她的声音袅袅悦耳,便是一旁的墨沉舟听了,心中都觉得一痒。
詹台青却只是淡淡,看了墨沉舟一眼之后,便冷道,“三仙宗?”
“晚辈的师门,却是建于三十天,若是前辈有意,晚辈愿引前辈前往。”
“还是算了吧。”詹台青却是淡淡笑道,“十二万年前,三仙宗两位掌教姐妹争夫,险些连天都打漏了,当时本君便觉得,这三仙宗不提也罢。却没有想到十二万年之后,你宗弟子,亦是这般风范。”
“与贱人说这么多作甚!”墨沉舟最不耐烦这些,既是敌人,立时斩落也就是了,说这么些不相干的,放跑了这二人又该如何?
见那宫眉脸色忽青忽白,墨沉舟也不说话,手中长剑连挥数下,便见得几道明亮剑光乍现,向着那母女二人绞杀而去。
还未到近前,那绞杀剑阵之中的杀气便扑面而来。墨宝珠口中又是一声尖叫,宫眉却是面色一变,脱手一条素白的长绫向着那剑光围拢过去,口中叫道,“墨重华,你如今已入嫡系,还不是因为宝珠的功劳!若不是宝珠诈死,你如何会做了墨天宝的妹妹!这般忘恩负义,便不觉得可耻?!”
那长绫之中,自有一股柔韧的灵气,将众多的剑光围在中间,却见得剑光在其中挣动许久,却还是无法破除这白绫。见到这般,宫眉的脸上便带着几分得意,含笑道,“虽然你是小辈,不当与你计较,然而这般辱我,却是你的不该。若是你自行了断,却也能……”
她话音未落,便见得那白绫一滞,之后突然炸裂开来。法宝被毁,连动心神便叫宫眉的面前一阵苍白,再一眼,便见得那些剑光已然击到了面前!
宫眉脸色一白,扬手就又是一道灵光,见那剑光被阻了片刻,便身周一动,现出了一个巨大的空间通道来,拉着墨宝珠便向着其中飞逃而去。
墨沉舟冷哼了一声,扬手就是一剑,击在了那通道的四周。便是暴风漫卷,无尽的空间碎片被震荡得漫天都是,一寸寸的空间裂缝闪现之下,那母女二人,便自通道之中跌了出来,而那通道也在下一刻,发出了轰然的巨响,彻底断裂。
一眼就见到那红衣女修用赤红的竖瞳冰冷地看了过来,这一次,宫眉却在心中生出了几分不详的预感来,向着四周因墨沉舟暴怒动手而呆住的众人求救般看了一眼,她突然大声道,“你这小辈,我是墨赢之妻,你身为墨家小辈,竟敢擅杀族人?就不怕被人知晓,惩罚与你么?!”
墨沉舟却连话都不说,戮血剑自行飞上了云空,在宫眉恐惧的目光中向下一剑劈出。下方,墨沉舟已然双手化作了巨爪,向着宫眉一拳轰去,便见得这一拳狂暴到了极点,竟是带着切破空间的厉啸之声,声势极大地向着这母女的方向轰击而去。
而剑光拳影之中,又是一盏油灯自墨沉舟的怀中飞出,其上的一点灯火摇曳不定,给人以毁灭之感。
手中一点,便见得一星灯火向着那母女缓缓飘去,墨沉舟脚下一跺,浑身灵气暴涨,将此片天地牢牢封锁,这才冷笑道,“什么墨赢,你在说谁?”她森然道,“我墨国,确有一名名为墨赢的亲王,然而很久之前,便已陨落在第三十天,哪里又出来一个?族人?”她冷道,“既然自己放弃了身份,还想着从前的荣耀作甚?冒充我墨国皇族,其心可诛!既然此地并无长辈在此,我墨沉舟便替长辈行事,叫你们这些冒认皇族的鬼祟之徒全都去死!”
云空之上,已然是风暴俱动。
剑光先至,便将那宫眉抛出的件件法宝进阶击碎。拳罡后到,便是重重地轰击在宫眉的头上,一拳便将她的头颅击成了碎片。之后又有数道剑光绞杀而至,将那墨宝珠的肉身一寸寸地绞成了肉酱,不多时,那自这二人的身上便飞出了两道慌慌张张的元神来,却还未及得逃窜,便被那灯火赶到,一点灯火下,一旁众人便闻得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两道元神被那灯火点燃,一点点地在灯火之中化作了虚无。
扬手召回了灯火,墨沉舟目光凶戾地向着四周看了一眼,便叫众人心中皆是一滞,冰冷透骨的意念之中,宋风先行回转,忙拱手道,“恭喜道友!”他舔了舔嘴唇说道,“道友为墨国解决了一双冒充之人,真是可喜可贺。”他心中,却是恐惧至极。
若是如今还看不出来,这墨沉舟是将真正的重华郡主给斩杀,那宋风简直就是太过愚蠢。想到方才这女修心狠手辣,连轮回的机会都不给那两人,宋风就觉得心中冰凉,言语之中,便换了称呼道,“不过沉舟,如此这般,不知会不会生出麻烦。”怨不得,这女修自称墨沉舟,只怕这才是她的本名。不过能这般轻易地将一名太乙一名玉仙给送上路,宋风自认不是对手,犹豫了片刻,便小声提醒道,“还有一个冒名你‘爹’的人在呢。”
墨国内部如何,宋风自认管不着,不过墨沉舟干出了这种事,只怕那位传说中的墨国亲王不会善罢甘休。若不是如今死下心来想要与这墨沉舟结盟,宋风简直就要撒腿就跑了。
“如今,我只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