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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女仙竟是脱口叫道,“阿青,你这是做什么?!”她转过头去,也不看旁人,只对着即墨青流泫然欲滴道,“为何,你竟总是向着旁人?”她一指那挑眉而笑的花容仙子,恨恨道,“还是,你是真的看上了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竟是连兄长都不顾了?”
她啰嗦了这么多,即墨青流却只是冷淡地收剑,看都不看她一眼,之后目光落在了墨沉舟的身上,竟是一歪头,现出了几分疑惑的神色。
这般美貌冷淡的青年,却在迟疑了片刻后,缓缓在众人的戒备下走到了墨沉舟的面前,空茫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许久,方才慢吞吞地说道,“你的气息,有一种很熟悉的味道。”他微微凑近了些,动了动鼻尖道,“很奇怪,是一种很叫人难过的气味。”想了想,他竟是还想向着墨沉舟凑近些,却迎面便被一柄长剑止住,见了眼前墨沉舟微冷的目光,目中一闪,恢复了方才空白的表情,只向着身后退去。
墨沉舟却觉得分外蹊跷。
这即墨青流,何时竟是那苏国的子弟?莫非当年这两姐弟竟是出身苏国?然而若真是这般,却为何又姓了即墨?
与秦臻对视了一眼,二人便都有些皱眉。
当年即墨青蘅虽然只是补偿万年之前的罪过,然而临死都想着重塑天梯,引导修真界的无数修士能够飞升,这般行事,已然能叫人钦佩不已。哪怕是墨沉舟与天元宗与之有仇,却还是不能否认这样一点。
因此即墨青流在二人的眼中,多少有些香火情。然而若真是苏国子弟,只怕这一次,这二位要不顾当年即墨青蘅的情谊,与之争斗一场了。
这二人眉目一动,彼此便心领神会。然而那旁人却没有这种神通,却见墨善见了那立在苏国仙人中看过来的即墨青流,竟是叫道,“你,你不是当年南庭的即墨青流么?”他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道,“不是说你死在万仙谷了么?怎么竟然出现在这里。不对啊,”他大叫道,“你怎么成了苏国的子弟?”
“你这人好生失礼!”被即墨青流无视,那女仙本就是面带郁色,此时见墨善大声嚷嚷,竟是叫此地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面上一阵抽搐,只将即墨青流掩在身后,指着墨善大声道,“什么即墨青流?!哪来的即墨青流!我这族弟不过是与当年的即墨青流相像一些罢了,他名为苏青,日后,你们可别叫错了!”说罢,她便是冷笑扫视着众人道,“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我的师尊,乃是丹阳天君座下掌事仙君,若是你等再敢在这事上多做歪缠,却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少说废话!”这女仙目光闪烁,显然是心中有鬼。况且墨沉舟这一生,若是与她好好说话,也就罢了。可若是碰上了这等敢在自己面前专横之人,竟是翻脸极快,只看着那女仙冷笑道,“不讲情面?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介玄仙,在我等面前横什么横?!给本郡主滚一边儿去,再敢多说一个字,信不信,现在就要你的命!”
她的目中,竟是凶光闪闪,显然是动了杀机。一股浩瀚锋芒剑意在她的背后喷吐不定,扫过那女仙的瞬间,那女仙竟是感觉到脖间一凉,心神震荡。再一看那双金色竖瞳,便是身子向后一仰,脸色苍白。显然是在看不见的灵力攻击之中受了创伤。
她似乎身份极高,见她脸色一白,那身后的数名仙人立时便围拢了上来,将她护在了中央,然而见得她都没有占到便宜,竟是皆不敢向墨沉舟的方向看来,然而却还是对着那毫无人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的即墨青流叫道,“阿青,这人敢伤了大小姐,你还不为我等报仇?!”
“再敢废话,信不信本郡主现在就斩了你们!”墨沉舟却是踏前一步,一声兽吼在她的身后咆哮而起,一道剑光一闪,竟是瞬息便到了那众人的身前,毫无半点犹豫地当头斩下。
那剑锋之上灵气喷吐,空间崩碎,显然是锋利到了极点。竟是压迫得那苏国的几名仙人动弹不得,此时再看向墨沉舟的目光,便是几句骇然。显然是没有想到这女仙竟是这般凶横,不过几句话,竟然就敢拔剑杀人。也没有想到一名玉仙斩出的剑芒,竟然能将这数名玄仙压迫到了这个地步。
眼见得这剑芒带着凶横之气当头斩落,那女仙便是一声大叫,然而那即墨青流竟是到了此刻都是冷眼旁观,便叫正暗暗戒备于他的墨沉舟心中疑惑。然而之后,便见得一阵桃花香气传来,那苏国仙人的身前,便现出了一个花朵萦绕的屏障来,之后便听得花容仙子娇滴滴地说道,“算了,沉舟。”她掩唇一笑,对冷冷看来的墨沉舟道,“你若是现在斩了她,那苏国,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见墨沉舟眼中漠然,面上现出一丝讥讽,便心知对于与诸国结仇,这位是真不看在眼里。
也是,这年月的仙界,拳头大的才是老大呢。便是墨沉舟斩了这几人,然而只要墨国扛得住,这苏国就得装孙子。况且,如今这苏国敢干出那么一件大事,低头做人还来不及,哪里敢在三十天找野火?南庭的仙人还没死绝呢。
心中一转,花容仙子便传音道,“这苏香,是丹阳天君的门下,如今丹阳天君镇守第九天,劳苦功高,便是司水星君都不会随意伤他的门下。”见得墨沉舟一怔,便继续道,“第九天乱得很,全靠那位丹阳天君一力支持。别看这苏香狗仗人势,然而那位天君却向来与人为善,是出了名的好人,因此若是能给他一个面子,还是作罢吧。”
花容仙子很少这般称赞一个人,墨沉舟微微忖思,便决定给了这个面子。方才出手,也不过是震慑,如今目的已然达到,便无需非要杀人。她又不是杀人狂。想到此处,墨沉舟便冷道,“今日,我便给了仙子这个面子。至于你们,”她冷笑着对那畏惧地看向自己的众人说道,“就这么点儿能耐,还敢来三十天张狂?今日便叫你们知道,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再敢在这天玑城中生事,便是谁来说情,本郡主都叫你们好看!”
狠话说完,墨沉舟便是一阵不耐道,“折损我这么多的灵力,你们真是讨厌。既然这般,一人补偿我一万块仙石来。”见那苏香的眼角抽搐,便讥讽道,“本事不大也就算了,你等今日,拒绝我一下试试看!可别给脸不要脸,不给仙石,那就去死!”
她这般换了嘴脸,竟是叫那苏香目中闪过一丝恨意,然而见墨沉舟目光森然,显然晓得她并不是玩笑,只怕自己一个拒绝,便要身首异处,面上一阵潮红,便踉跄了几步,向着即墨青流的怀中扑去,落泪道,“阿青,今日,我是没脸见人了!”
墨沉舟眼见她这般作态,正觉得可笑,却诧异地见得这女仙立时便给搡到了一旁,立不稳身倒在了地上。而那干出这件事的即墨青流竟还是目中空荡漠然,只在墨沉舟看来的时候缓缓颔首,说道,“我是苏青,若是有时间,你可来清风苑寻我说话。”言罢,竟是看都不看萎顿于地的苏香,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墨沉舟正觉得这即墨青流有几分古怪,却见得花容仙子带着几分兴味地走了过来,拱了拱她,挤眉弄眼道,“看苏香那个样子,可真是难看。她想要嫁那小子,没想到人家竟是看不上她呢!”这声音并未放小,竟是众人皆听到了,那苏香看花容仙子的目光竟是在喷火一般,然而却在见得墨沉舟的目光冷冷看来,便咬着嘴唇偏开了头去。
而见墨沉舟面带不解,花容仙子便幸灾乐祸地看了那苏香一眼,继续说道,“不过,却也不只她一个。”她摇头笑道,“多少女仙呢,都栽在这小子的手里了。反正自我晓得的这几万年里,还没有哪个女仙能与他搭上话呢。”
“这般高傲?”墨沉舟想到当年即墨青蘅的如沐春风,便觉得这是血脉突变了。
“才不是。”花容仙子也觉得十分有趣,轻笑着爆料道,“也不知这小子从前经历过什么,他,他有厌女症的,哪个女仙敢与他说话,哪怕是碰着他一点儿呢,这位都得立时变身,恐怖极了。这苏香倒还算好的呢,不然,命都要交代!”
想到当年不过一个照面这位就是一剑,墨沉舟真是心有戚戚,心说这样的变态最不好搞了,然而砸了砸嘴,却突然嘴角一抽,疑惑道,“可是,为何他方才与我说话了?”还不止一句?!
不是说,有厌女症的么?
望着墨沉舟的眼神,花容仙子笑容一僵,哼哧了半天却没有说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呢?莫非是郡主殿下魅力无法挡?求真相呀!
众人:咳咳……
☆、秘辛
还能是为了什么?没发现您哪里像是个女仙呗。
躲在众人身后销声匿迹了许久的宋风在肚子里嘀咕着;然而见得此时在墨沉舟的目光下;额上冒汗,却始终都找不出什么能叫人信服的理由而眼角抽搐的花容仙子;他的心里,竟然出现了一种极大的满足感。
如今,也不光是他宋某人被这家伙给逼迫得想哭了,这种有了一样倒霉的难友的幸福感,真是叫宋风有些飘飘欲仙;心中默默祈祷;试图叫墨沉舟的功力更上一层楼;叫更多的家伙仙生无亮。这样;这样才对得起他宋风的一番苦难啊。
实在不大好意思说出来真相伤害重华郡主的玻璃心;花容仙子咳嗽了许久,这才勉强道,“大概是,见着你亲切吧?”这年月儿,说真话的下场估计就是去死上一死啊!
心里其实也觉得这位郡主殿下实在纯爷们儿,花容仙子便隐蔽地抖了抖,挤出笑容来说道,“别说这个了,你们见了他,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千万别问她那种犀利的问题了,不然,别以为仙子不会掀桌啊!
见花容仙子目光闪烁,墨沉舟便心知这家伙没说真话,然而却立时便被花容的话吸引了。见那苏香在即墨青流离开之后,显然是不敢再留在此处,只将一枚装满了仙石的储物戒丢给了目带凶光督促她交钱的墨元,之后竟是忌惮地向着花容仙子看了一眼,便匆匆地带着显然是被同族袖手眼看自己去死而打击得不轻的苏国修士飞快地离去。
而在众人散场后,墨沉舟方好奇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感觉到身后一阵冷意上前,便见得秦臻已然无声地站到了自己的身侧。反正这里又没有旁人,便也不在意形象,只懒懒地往着身后一靠,感觉到秦臻动了动,显然是给了自己给舒服的位置,这才兴致勃勃地准备听八卦。
见她双目放光,秦臻只摸了摸她的头发,之后便目光冷漠地向着花容仙子看去。花容仙子竟是在那般冰雪般冷澈的目光中一个寒战。疑惑地看了这陌生的俊美青年一眼,见墨沉舟显然是与他情谊极好,而这青年此刻为了叫墨沉舟着力方便,还微微伸出手臂护在了她的腰间,目中便闪过一丝了然,之后觉得有几分嫉妒地靠进了墨宁的怀中,这才面带圆满地一笑。
望了那苏国修士离去的方向一眼,花容仙子便面上一冷,哼道,“你们猜的没有错。方才那人,确实是当年南庭的即墨青流。”说到了这里,她的嘴角便勾起了一丝讥讽来道,“那苏国,真是胆大包天!当年万仙谷自爆,这即墨青流身受重伤,却没有想到被当年隐在一旁的苏国老祖给偷偷地带回了苏国。我等找不到人,当年南庭又乱得不成样子,只好说这即墨青流已然陨落。却没有想到竟然活了下来。”
“这是好事吧。”哪怕是中霄仙君,却也不晓得这其中还有这等秘辛,便疑惑道,“当年我只听说过这人的名声极响,据说一介太乙,竟然能够斩杀金仙。既然苏国救了他,却为何隐到现在?”他突然一惊道,“为何他如今名唤苏青?”
众人皆是疑惑,这才听得花容仙子冷笑道,“即墨青流受了重伤,竟是忘记了当年的一切。他这等人才,便是自当年跌落境界,却也是少见的天才,那苏国如何会放过他?便骗他名为苏青,从此镇守在了苏国。”她对着若有所思的墨沉舟说道,“之前没有你,他便是那名册上的第一,虽然如今境界跌落到了玄仙,不过对上太乙,却还是有一战之力。”
这种趁人之危的感觉很古怪,不过墨沉舟也懒得做好人。
与她相交的是即墨青蘅,又不是她的弟弟。况且以即墨青流的修为,到哪里都吃不了亏,她真是不想多生事端。莫非跑到人家的面前说什么你失忆了如今这些人都是骗你的坏人我知道真相你姐姐也挂掉了?疯了吧!
因此便只耸肩道,“你知道的真多。”
“司律星宫盯了苏国很多年了,只腾不出手收拾他们。”花容仙子便也不在意地说道,“这小子便是失忆也吃不了亏,当年南庭崩溃,这样的事情也不少,一个一个地找上去还不累死我们?反正他也并未受亏待,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你们是怎么肯定这人便是即墨青流的呢?”墨沉舟便皱眉道,“莫非是本命元神灯?”
她问出这话,便叫花容仙子一咳,望了望天,又有些心虚地看了墨宁一眼,这才小声道,“我扑过。”见墨宁眼中一道流光,忙安抚道,“当年年纪小,不懂事。”嘤嘤嘤,这真爱,可真是要命啊!
见墨沉舟整个面皮都在抽动,花容仙子便是一叹道,“当年一在苏国见着他,我就觉得不对。扑到他身上一闻,果然与当年的即墨青流一个味道!”这般猥琐的话竟然还被她说得正气凛然,“一闻就知道了。况且他的厌女症失忆多少次都变不了,当年,我真是险些被他一剑捅个透心凉啊!”话说,若不是这小子境界大跌,她还真不敢扑过去。
“莫非从前你还闻过?”墨沉舟觉得这信息更叫她诧异了。
花容仙子的头埋得更低了,讷讷道,“当年在南庭,确实扑过来着。”
“觉得如何?”能几万年记住一个人的味道,这,这才是真爱吧?想到此处,墨沉舟便同情地看了看自家那位堂兄。
花容仙子这一次叹气的时间更长了,许久方才双手合十道,“从那以后,本仙子便十分感谢老天爷。”
“感谢什么?”
“叫我还能继续活着。”花容仙子木然地回道。
当年即墨青流全盛时期,她见人家长得好看,也不知好歹地就往人家怀里扑。结果凌空一剑,她半边身子就全都不见了。若不是自家老爹还算靠谱,卷了自己就逃,估摸着,如今的仙界已经没有花容仙子什么事儿了。
心有余悸地往自家真爱的怀里缩了缩,花容仙子方摊手道,“所以,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了。那即墨青流是苏国的宝贝来着,既然如今敢将他派来三十天,可见是那苏国也不想藏着掖着了。不过倒也是,”她一哂道,“中庭的司律星宫,如何管得了南方诸国的闲事?如今便是有人提出此事,谁又能拿苏国如何呢?”
自己国中之事,当事人还啥都没说,关旁人何事呢?
颇觉得这苏国嚣张,然而花容仙子也是懒得管这些的,她跟着来了三十天,只为了墨宁,旁人便是死在她的眼前,她的眉毛都不会多动一下。因此便将即墨青流明智地抛在一旁,免得叫自家这看着笑眯眯,其实心眼儿一点都不大的真爱惦记上,只笑道,“不过来之前我都打听过了,虽然都是在天玑城中,不过三十天太大了,我们与苏国其实并无交集。便是我等之中,只怕也要分散,旁人也就罢了,我与阿宁,是绝对不要分开的。”
“既是这般,便叫我与中霄道友一同如何?”广流仙君便是目光流转,嫣然而笑。
墨沉舟同情地看了那还在大声叫好的中霄仙君一眼,心中默默地为他点了一根蜡,这才颔首道,“既如此,我便与师兄在一起。”之后便是一顿,轻声道,“两位伯父大概因中庭赦令不能随意出手。剩下的几位,便编入我三组之中如何?”
此地能够对抗太乙的,也不过是这三人。而这次诸仙前来三十天本就是为了立功,因此便并未觉得不妥。然而却在剩余之人挑选之时,出现了争议。
早就拐着白虎跑了的墨时理所当然地与墨宁一路。旁人也就罢了,宋风却左看右看,只看到了满眼的变态,这么多变态之中竟是难分伯仲,一时间觉得巨大的悲剧从天而降。然而几厢衡量,便抛了恶名在外的花容仙子与变态到了一个超脱境界的广流仙君,义无反顾地投到了墨沉舟的手下。
最后还是墨天宝比较叫墨沉舟伤脑筋。
若是可以,她是真想将这小青年儿带在身边方安心一些。不过一想到那不知憋在哪里的墨赢,墨沉舟便觉得十分闹心,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已然决定留在天玑城中“逛逛”的广流仙君更为可靠,至少不会随意出城,便不顾墨天宝撒娇耍赖,将他丢给了广流仙君。
而识时务的郡王殿下,在那妩媚风流的青年对着自己微微一笑之后,便明智地闭上了嘴巴,缩到角落中去抖了。
方才敲定如何行事,众人便感觉到一道灵光从天而降,这灵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