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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师兄们都没有说什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离地面起码五丈远,而且师兄们用阵法将这里遮蔽的如此严实,怎么可能出问题!”一剑笑笑,目光转到水镜上,三间进的道观,一砖一木纤毫毕现,屋子里院子里散落着破碎的石凳石椅,青石铺成的地面上连一根杂草也没有。
看着一剑平静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龙继突然有些不安,似乎有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鼻头。
伸手虚引,金光从水镜镜面上拂过,将其拉到面前,“师兄再修炼一会儿,把精气神都调整到巅峰,监视水镜就交给我!”水镜碧幽幽的光照在龙继脸上,他仔细的盯着水镜,头也不抬的对一剑道。
一剑应声,深吸一口气,知道这种事丝毫马虎不得,重新定下心来,进入修炼状态。阵阵法力波动从师兄们身上传出,属于各自的剑气在他们几人之间来回传动,气息逐渐增强。
时间缓缓,师兄们的肢体已经全部长了出来,法力也逐渐恢复,一切井然不乱,照这样下去,只要师兄们恢复五成修为,就足以带着两人离开。
龙继紧盯着水镜不放的眼睛,瞳孔骤然凝聚,这么久都安然无恙,他几乎已经放松了警惕。水镜里突然出现的十几个灯笼,又让他警觉起来。
红色的灯笼仿佛突然就出现在道观里,十几个灯笼首位相连,笔直的横在院子中,一头在道观门边,另一头几乎伸到屋子里,整个道观被染上一层血浆般的红色。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衣,提着红色的灯笼身影出现在道观门口,轻柔抚摸着门口的灯笼,那一排灯笼好似宠物一般,在那人身上蹭了蹭,红光大涨。
那人全身都被斗篷遮住,宽大的帽子罩在他的头部,投射而下的黑色阴影好似吸收了所有的光,让人看不见他的长相,缓缓的走到院子中间,放开手中的灯笼,灯笼绕着他转了三圈,悬浮在他头顶。
那人深深的吸气,张开双臂,好似在感应什么,整个山头微微抖动,宛如数百头凶兽来回奔走,声势浩大。
一剑猛的惊醒,看到水镜里的景象,大吃一惊,后怕道:“这是谁?怎么弄出这么大动静,还以为这里不会有凶兽打扰的,没想到来了这么个人!”
火吴音他们恢复伤势,需要安静的环境,本以为这里没有凶兽,会是一个极佳的地方,却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好在洞里布置了阵法,这种程度的震荡还不会打扰到他们。
第二十五章 提着灯笼的人(下)()
四色虚幻的剑气在师兄们的七窍间来回进出,皮肤上的青筋暴起宛如水波般起伏,从四肢绵延到脖子,然后平复消失,骤而又再次起伏消失,四人的气息随之稳定,渐渐强大。
些微剑气从毛孔里漫出来,这是师兄们排出不够凝练的剑气,剑气接触到空气,立马膨胀散开,不多时洞里充斥了中央天级别的法力。
一剑陶醉的深吸一口气,顾不得外界的动静,连忙盘膝坐下,努力炼化这些法力。四位师兄虽然不是金行修者,但与一剑同出一宗,一剑以剑宗独有的运功方法,依旧可以吸收这些法力为己用。
龙继不好打扰一剑难得的机缘,这些法力虽然不够凝练,对一剑而言却是难得的珍宝!眼里泛起细密的金光,龙继仔细的看着水镜,不敢漏过一丝细节,只是觉得这人影越看越有些眼熟!
鼻间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挥之不去,好似越来越浓,龙继抽动鼻子,却发现不了血腥气来自哪里。
黑衣人法力奔腾,从体内漫出来,整个道观被他的法力充满,高举的双手快速变换几个手势,满院法力规律性的跳动,好似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扯住,一拉一放间,法力便化作凌厉的剑气,剑气轻鸣,没入虚空。
黑衣人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黄本,盘膝坐下,轻柔的将它放在腿部,小心翼翼的捏起页脚翻阅。双手不时划出几道弧线,丝丝剑气环绕双臂,在空气中勾勒出神秘的图纹。
见他在修炼,龙继皱眉,黑衣人修炼的法门带有剑宗的味道,难道他是宗门哪位前辈?
突兀的,院子又出现一排灯笼,黑衣人腿间的小册子突然消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看不见黑衣人的脸色,他缓缓站起来,新来的这排灯笼不知从哪处发出“咕咕”水响,昂首撞向黑衣人,黑衣人抬手轻拍。
“啪”一声,为首的灯笼被拍瘪,整排灯笼软塌塌的爬在地上,鲜血从破损的灯笼里流出,一排灯笼好似害怕一般,瑟瑟发抖。
黑衣人的声音听不出男女,阴测测的道:“来了就出来,难不成我布下的剑阵还能拦住你不成?”
“嘿嘿……说的哪里的话,师兄修为高绝,不经过你允许,怎敢擅闯?”天上飘下一个红色灯笼,一个高挑的黑衣人提着它,拉出一道残影,稳稳站在黑衣人旁边。
两个黑衣人站在一起,森森的邪气蔓延开来,温度骤然降低,寒雾弥漫。
蒙蒙雾气中,只听黑衣人道:“废话不要多说,等你多时,开始吧!”
“是!师兄!”
两排灯笼飞到空中,围成一个圈,将院子包在其中,通红的鲜血漫出撒下,宛如帷幕一般,将院子笼罩在其中。
院内邪气大盛,鲜血撒到地上,被地上的石板吸收进去,地面好似铺上了红色的地毯。丝丝血气渗入地底,宛如触手一样扭曲着向地底深处伸去。
龙继心下大凛,两个黑衣人显然在练习什么邪功,邪气透过泥土山石,几乎要钻进洞里,下方几十丈处,“咕咕”声响,有什么东西想涌出来!
山洞振动,火吴音等顿时惊醒,四下看了看,只见阵法最外面的薄膜上,满当当的邪气紧紧贴着,张牙舞爪。一剑色变,顾不得炼化法力,连忙压低声音道:“龙继师弟,发生什么了?”眼里精光闪动,短短时间内,一剑法力已然有了进步!
水镜飘到洞顶,院子里的景象一览无遗,火吴音四人立即色变:“这是……”
四人相视一眼,全然没有了修炼的兴致,连忙掏出数颗翠绿晶莹的丹药吞服下去,药力化开,澎湃的法力从丹田腾起,奔走百脉。
只是药力化开的法力驳杂不纯,火吴音等人却全然不在乎,连服数颗。
龙继道:“诸位师兄,两个黑衣人刚来不久,看你们行功以深,不敢叫醒你们!他们是什么人?”
水哈对龙继传音道:“师弟不必知晓太多,只需知道两个黑衣人是邪魔外道,剑宗弟子见之必除!”
龙继点头不语。
“两位师弟用神识传音,说话声很有可能被察觉!这次麻烦了,我们修为未复,内伤也才好了两分,虽有药力补充,对上上面的两人依旧没有胜算!”火吴音对两人传音道。
土驱疾沉吟道:“我们进入‘紫雪界’范围这么久了,为何后援还不来!”
四人神色略带忧郁,之前刻意回避这个问题,现在危机再次当头,不免又想到后援上来,不过也只是瞬间的低落,他们到底是身经百战的弟子,立马振奋精神,思索接下来的应对。
一剑传音对四人道:“数天前,我与龙继师弟被落化师兄带出‘紫雪界’,遇到一个叫蛮噱的,两人大打出手,后来又来了许多师兄帮忙,或许事情还没有结束,所以这么久都没过来!”
“糟了!出事了!”四人闻言大惊,交换个眼神,火吴音对两人道:“既然如此,也不瞒着两位师弟了!上面的两个黑衣人,修炼一门邪功,我们误打误撞,却是到了他们修炼之地……”
话音未落,下方的东西破土而上,鲜血组成的洪流从地底汹涌喷出,碰到众人布置的阵法,两者猛然相撞,剧烈炸开。
山洞坍塌,阵法轰然破碎,木哑一手提着一个,墨绿色的护法护住一剑龙继,众人破土而出。
院子的地板爆炸开来,黑色的泥土抛射向天空,两个黑衣人瞬间警觉,跃至半空。剑宗剑气满天轮转飞舞,气息牵引之下,两排灯笼向内紧缩,轰然炸开,无数的鲜血被炸出,宛如血色的云朵,悬浮在空中。
黑衣人布置的剑阵宛如星辰亮起,上百把细小剑气剑尖朝下,直指破土而出的众人。
火吴音当先冲出,上方剑气闪耀,他不屑喝道:“何方宵小,用剑宗剑阵对付我们!”大喝一身,抬手对着天空,几个手势连变,剑阵中的剑气爆发,骤然飘散。
众人撤退的时候,宝剑被金破兄弟拿去御敌,因此他们只是空手,面对严阵以待的黑衣人,四人剑气奔涌,气剑从掌心喷出,向上方摇指。
红色灯笼提在手上,黑衣人嘿嘿笑道:“原来是剑宗弟子,怎么气色如此之差,可是我们师兄弟打扰你们疗伤了?”
悬浮在空中的鲜血分散开来,形成薄薄的血色罩子笼住整个道观。众人破开的大洞里,宛如泉水爆涌一般,不断喷出红色的鲜血,好似里面什么东西被打开似的,血色泉水连接上血色罩子,鲜血在其中来回流转,宛如一个圆球,密不透风。
四处都是鲜血,看不见外界,高个黑衣人单手急抖,一道血光从红灯笼的灯芯飞出,刺向下方,他怒道:“师兄,何必和他们废话,破了我们的据点,他们万死难赎!”
四人将一剑龙继围在中间,火吴音眯着眼,劈散血光,深深吸了口气,血气在鼻腔中翻滚,熟悉的气息让他杀气弥漫:“红灯笼?这些鲜血你从何处得到?为何会我剑宗修炼法门?”
黑衣人默不作声,灯笼抬起,血罩内部泛起尖锐的剑尖,大喝一声,万箭齐发,射向四人。
气息宏大的剑宗剑气绕着众人飞速旋转,劈开刺过来的血色剑气,火吴音道:“你们的修炼之法是谁教你们的?为何这些鲜血含有微薄的剑气?说出来饶你们不死!”
四人皆尽凛然盯着黑衣人,气息森严,剑气凝练,哪里有丝毫受伤的样子?黑衣人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难道他们假装在此修炼,实则是设计埋伏我们?”
越想心里越是不安,四人起码也是中央天一级的弟子,他们两个就算能留下他们,自己也绝对不好受。
忽然瞥见一剑龙继,念头陡转:“说什么大话?就凭你们四个又加两个拖累,能做什么?”
龙继哈哈大笑,领域无声施展开来,满天血气有如冰雪消融:“若是加上我又如何?不忙一剑师兄出手,只我们五个就擒下他们了!”
暗中传音对众人道:“且吓吓他们,可千万不要胆怯!”
“神通!”黑衣人难以置信的叫道,满天血气被无形的风吹散,血色顿时稀薄。
金丹境之上是炼法境,炼法境之上是神通境,极少有人能在神通境之前觉醒神通,就算是神通境的修者也不是个个都有神通。神通之强,极有威慑力!
不着痕迹的挺直腰身,一剑笑得云淡风轻:“好说好说,既然师弟想练练手,为兄如何能夺你所爱?”
四人立即反应过来,齐声喝道:“谢师兄!”
看不清黑衣人脸色,两人静静的悬浮在空中,半饷,高个黑衣人嘿嘿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简直声嘶力竭:“神通又如何?中央天精锐又如何?莫非能吓着我们?当我们没有杀过不成?”
“哈哈哈……”另一个黑衣人也哈哈大笑起来,阴测测的笑声彼此呼应,阴森非常:“……真是天真!不是好奇这些鲜血是怎么来的吗?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什么才是正宗的剑宗剑法!等杀了你们,你们就知道这些鲜血是从哪里来的了!杀!”
冰冷邪异的杀气弥漫开来,邪气充溢。
龙继首当其冲,闷哼一声,眼里金光大盛。
第二十六章 意外遭遇()
杀气弥漫,一剑心中大寒,突然想起落化说的“小心提着灯笼的人”,说的不正是这两个黑衣人吗?
落化的实力直追金央,比火吴音他们强了数筹,却仍然不敢轻视黑衣人,他们的实力得有多强?
数十丈大小的院子里,剑气纵横,血色罩子式样的护法将它包裹得密不透风。
余劲割得脸颊生疼,一剑几次想传音提醒,话到嘴边又被逼了回去。
龙继眼中金光大涨,领域和黑衣人的护法激烈的碰撞,数百个细小的青色风刃粘着血色罩子疯狂旋转切割。
黑衣人的护法被切得支离破碎,他嘿嘿一笑,法力奔腾间,护法瞬间修复,风刃被崩飞,四下窜走。
龙继修为尚浅,领域虽然犀利,奈何黑衣人功力深厚,一力降十会,领域根本占不得上风。
高个黑衣人把手伸到灯笼里,抽出一指宽的细长宝剑,剑柄雪白细腻,有如人骨。剑柄末端是个三角状的蛇头骨,空荡荡的两个眼眶里闪着血光,尖细的獠牙暴突,有如细小的匕首。
剑身长窄,附着着灰蒙蒙的邪气,高个黑衣人扬手,剑身有如灵蛇昂起,而后猛然劈向一剑。
灰色的剑气飞出,在空中扭了扭便不见了踪影,站在一剑旁边的土驱疾脸色微变,黄玉似的剑光从手上冒出,向一剑面部抓过去。
灰色剑气正好出现,恰好被他抓在手里,剑气扭动不已,丝丝邪气顺着手臂经脉直往心脉钻。
冷哼一句“邪道”,念头转动,剑气循着宗门典籍运气法,扑向邪气。土驱疾自信,哪怕剑气不纯,区区邪气还是手到擒来。
两者相碰,邪气绕过袭来的剑气,突然化成剑状,速度陡然提升,宛如张开獠牙的大蛇,直奔心脏而去。
土驱疾来不急阻挡,心脏被邪气所化的剑气戳个对穿,好在他的修为绝强,只是大口大口吐着的鲜血,红彤彤的鲜血吐出,被什么力量牵引着,飞舞着融入红灯笼里,红灯笼微微跳动,欢呼雀跃。
土驱疾照面便是受了重伤,好在道行深厚,心脏虽然破碎,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邪气却入水银入地,无孔不入,融进了他的心脉中。
土驱疾大惊:“摧心剑气!你为何会这一招!”
“哈哈哈……不过是摧心剑气罢了,你在瞧瞧这招!”
无数精妙的剑宗绝学一一使出,以邪异的剑气施展,诡异难当,更胜四人嫡传法门。
四人惊愕不已,心念急转间,便以猜到黑衣人来历,却顾及一剑龙继在旁,不敢说出,咬牙苦战。
两个黑衣人也不着急拿下他们,黑衣人的护法笼罩整个道观,四人根本不能逃脱。
灯笼静静的悬浮在一旁,细红的丝线一头连着灯芯,一头没入两人的脑后,炙红色带着浓郁血气的光点在细线中游走,淡淡的血气弥漫,些微法力波动从其中传出,增补两人流逝的法力。
反观火吴音四人,护法隔绝了他们与天地之间的联系,各种精妙的法术施展不得,全凭适才丹药补充的法力与之拼斗,逐渐力竭。
四人处境岌岌可危,重伤拖累了他们的行动,藉以依靠的剑气又没有全然恢复,赤手空拳的难以抵挡邪气化作的剑气,加之还要照顾一剑,刚刚长出的肢体不多久就伤痕累累,内伤越加严重。
领域包裹着龙继,邪剑气进入身周两丈,粘稠的风劲就把它带偏,他的安全暂时无忧。
黑衣人一边戏耍似得和他们打斗,一边冷笑道:“几位师兄,我师兄二人的剑气劈在你们身上,可是说不出的舒坦?哈哈哈……”
四人并不答话,相互传音沟通几句,让龙继和一剑靠边,领域展开龙继不动神色的带着一剑撤到院子角落。
四人表情肃穆,快速念了几句什么,宛如实质的巨大剑气从四人囟门升起,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屡屡鲜血从嘴角流出。
空气顿时变得沉闷,黑衣人冷似寒潭的眼神,透过密实的斗篷,不屑的看着四人:“你们的法宝呢?怎么不用你们性命交修的宝剑?连本源剑气也用出来了?就是拼命也白搭!”
四道本源剑气悬浮在头上,附近的空气扭曲,火吴音语气坚定,淡然道:“早听‘紫雪界’的师兄说过你们,只是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巧,会在这里碰到,你们滥杀剑宗弟子,吸血练功,我们岂能容你?哪怕重伤在身,宝剑离手,我们也要留下你们!”
四人经验眼界何其丰富,早已看出灯笼里乃是剑宗弟子的鲜血,黑衣人以邪法将他人精气法力逼入血中,以随时供自己取用,照这样的趋势下去,四人只能力竭被杀,不如趁现在尚有一拼之力,打出一条活路来!
剑光耀耀,四把巨剑发出山石崩裂的脆响,扭曲着融合到一起,变成一把巨剑。剑有四色环绕在上面,吴火音伸出右手,变换几个手势,嘴里急促的吐出几个发音,幽幽的声音好似从天际降下。
巨剑嗡的一声响,急速旋转着落向吴火音的右手,落下过程中,快速缩小,等得吴火音将它握在手中的时候,已经和普通宝剑一般式样。
其他三位整个人瘫软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