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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白传-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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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遮山将信将疑,将那圆牌揣进怀中,翻身上马,将燕雪珍轻轻揽在怀中。风烟四合,烟雾昏蒙,白马嘶鸣一声,不停原地打转。王遮山向吕信一拱手,沉声道:“大恩不言谢!”

    “走罢!”吕信淡淡一笑,指着侧面的斜坡道:“沿着黄泥大路,一路向南,别停,明日晌午前便能看见忘原关!”言毕抱拳作揖,似是郑重道别。

    王遮山见状,不由鼻子一酸,拱手再拜,转身策马而去。

    山风呼啸,天光幽幽,快马绝尘而去,身后惊起满地烟尘。

    吕信兀自伫立在凛风之中,默默远望那远去的快马,欣慰一笑间,已经转身沿原路返回。

    快马加鞭,不知道奔了多久,王遮山怀中揽着气息微弱的燕雪珍,心里沉甸甸说不出的难受,待他回头再观望时,赫然发现苦云堡和浑夕山,已经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若隐若现。

    吕信这条路,果然是偏僻便捷,天还没亮,就离浑夕山有了一段距离。

    快点入关!

    他心中急切想,更频繁地呵斥骏马。

    入了关,就能给燕雪珍找一个郎中!自己才能

    想到这里,他忽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

    既然逃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回去?

    为什么还要回去?

    他敛眉纵马,一路踏草疾奔,心中不断追问自己。

    苦云堡是大雪山庄的对头,浑夕山的恩恩怨怨与他无干。

    为什么还要回去?

    满天山是个好汉。

    这个念头忽然浮上心头,他不能看着吕信暗算满天山。

    我要尽快赶回去,在大战开始之前。

    他心中立刻打定主意,一定要阻止吕信所说的“血流成河的生死大战”。

    马蹄飞展,冷风猎猎,此刻正是东方微曦,黎明将至,第一道晨光蠢蠢欲动,几欲喷薄。

第177章 一朝恩怨尽() 
怒风咆哮,狂烟四合。

    整个草原上空飘荡着浓郁不散的烟灰云海,浑夕山上刮下来的扬尘浮土,扑卷奔腾,遮蔽湮灭了那数日来持续微弱的阳光。

    大战,不知持续了多久。

    此刻,浑夕山山麓周围的那原本青翠接天的郁郁草场,沉浸在一片昏黄血红的烟煴中,显露无尽凄凉荒芜的苍茫之感。

    高高耸立的浑夕山,沿路早已血流成河。那夭红鲜血,渗进本身暗黄焦红的土地中,竟凭空染出一种可怖而诡异的妖色,在苍莽山地上四处延伸;尸骨相叠,满目皆哀,散发令人作呕的恶臭。

    天空渐渐变成一片诡谲赤色,翻滚云海如同奔腾的血水之河,泛滥着向苍穹尽头奔去。

    烟尘中,人们终于杀累了,山麓的战场,忽然陷入一片死寂。

    黄昏时分,正是残阳胜血,大地上飘渺无尽,一骑快马,雪白如霜,正踏碎静寂和浮烟,急速向浑夕方向飞驰,阵阵马蹄,几乎震裂了整个草原。

    浑夕山上,苦云堡的大门早已被部落投射的巨石击成了千疮百孔的残缺之门,多半扇已经轰然倒塌,变成部落进堡的大桥。高塔上,斜搭满身披铠甲的守卫,手中还握着那锐光闪动的弓弩。

    苦云堡外,那条宽阔浑浊的黄泥护城河,早已被嫣红血液染成了一种奇特的泥红色,比天边夕阳更加诡异骇人。那混沌河水中,起起伏伏如同浮舟的,是失去生命的残尸,被烈风吹得左右浮动,忽而沉进水中,忽而重新漂浮上来,触目惊心。

    苦云堡,依然不可撼动似的,岿然伫立于一片茫茫尸海之中,伟岸如常。风烟擦不去石墙上泼满的鲜血,亦湮灭不了苦云堡内最后的抵抗。

    这是一场,真正的决战。

    “吕二狗!没想到,吃里扒外的人竟然是你”满天山双足已断,正奄奄一息趴在身下那滩红得发黑的黏稠血水中,伸出颤巍巍的右手,愤恨指着吕信。

    他的眼前,正是一身夜行衣的吕信,手提惨白的大刀,森然注视着他。

    讽刺的是,在地堡的入口,石门再次开启的一瞬间,错愕不已的满天山才如梦初醒般,绝望地发现,地堡这道坚不可摧的石门内外,居然都是阿木德的人。

    现在,他伏在血泊中,就剩下一口气了。

    被自己人出卖得毫无还手之力,当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他忽然很想大笑。

    “哈哈!”片刻后,他终于放声大笑,边笑边咳嗽,挣扎抬头间,狠狠凝视吕信,双目喷出比狂风还要肆虐的愤恨,大笑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勾结阿木德!”

    风烟浩渺,瞬间腾起翻天黄沙。

    烟尘中,吕信正伫立在满天山眼前,平静坦然,淡笑道:“从一开始”

    “从一开始”满天山笑得更加疯狂,咳嗽不已,几乎要咳出血来,他缓缓放下颤动不已的右手,嘶声道:“你说从一开始”

    “是”吕信忽然蹲下来,盯着他那布满血光的眼睛,冷冷道:“我母亲,姓燕”

    “原来如此”满天山忽然双眉舒展,如释重负似的,颓然趴在血泊中,放声大笑道:“燕!原来你也是姓燕的”他好像想起了很多往事,慢慢恢复了平静,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平静。鲜血正顺着他的眉心,肆无忌惮地流淌而下。

    “满天山我敬你是条好汉!家仇却不可不报!”吕信提着刀的手渐渐垂下,手腕上的血,顺着刀把,与刀锋滑落的鲜血汇集,一直流淌到刀尖,最后一滴滴落在地上,没入了那红泥之中。

    “说得好!”满天山绝望大笑,匍匐两下,却又颓然垂头,苟延残喘中却依然豪气不减,虽伏在吕信脚下,却不曾失去丝毫傲气,只喘息昂然道:“你我都不会后悔”

    石阶下,整齐立满攻入苦云堡的八部落铁骑。为首一个,姿容瑰伟,体阔如山,胯下灵驹高大威猛,浑身披着闪耀铁甲,头戴坚硬铁盔,只露出一双如刀的眼睛,比手中的长剑还要寒气慑人,正是八部落统领,苏合部族的首领,阿木德。他的身后,是铁甲铮铮,手握大刀的关外人,每个人都藏在铁甲内,露出一双嗜血的眼睛。

    阿木德率部杀进苦云堡,风雷般喷腾而至,停在这最后壁垒的石阶下,终于等到吕信与自己里外勾结,从内开启石门,见到了浑身浸透鲜血的满天山,却没有勇气再往前行进一步。

    高台上,风烟中,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满天山与吕信二人。吕信垂目凝视着自己处心积虑想要千刀万剐的仇人,却脸色越来越沉,那握着大刀的手,也缓缓垂下,失去了再刺一刀的勇气。

    十几年了,纵然是虚情假意,他与满天山驰骋关内外,同生共死,不知经历了多少危难关头,若说只有恨,岂不是自欺欺人?

    满天山笑了阵子,终于筋疲力尽却又心满意足摊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的世界开始陷入寂静,却忽然又响起微弱一声。

    “山哥”

    满天山闻此,痉挛似的浑身一颤,忽然泪流满面,大哭道:“珏妹!”

    吕信浑身一颤,台阶下的八部落亦是一震,就连那岿然不动的阿木德,捏着宝剑的铁手,也微微颤动了一下。

    吕信回头,望向身后向下延伸的石阶,但见那布满鲜血叠满尸骸的阶梯上,水玉珏浑身是血,正拼尽最后气力向上爬来,向满天山爬来。

    满天山伏在地上,椎心泣血,却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泣血恸哭,直到一只温暖苍白的手,缓缓落在他的脸颊上,方才讶然睁眼。

    眼前正是匍匐而来的水玉珏,浑身是血,显然已是神仙难救的重伤之身,拼尽力气,才爬上这数不清的石阶,来到丈夫身边。脸上布满的,早已分不清是血还是汗。她吃力地伏在满天山身侧,伸手抚摸他的脸,饮泣道:“山哥这十几年来,跟着你很快活”

    满天山双眉一轩,泪落如雨,满足笑道:“我也是”

    吕信怔怔望着他二人,只觉浑身震颤,慢慢拧起眉头。

    阿木德与部众见状,不觉间已是心酸不已。

    吕信心中那沉淀积累十几年的恨,竟在一瞬间消散了,他再瞧一眼满天山,忽然大笑一声:“罢了罢了!”转身便向阿木德走去,却陡然听到身后响起一声洪亮咆哮。

    “吕二狗!”那声音,震动天地,可谓惊煞鬼神,透着森森杀意。

    吕信向前一步,脚还未落地,已经应声望去。但见不远处,一人手持双刀,浑身沾血,正御风而来,口中怒喝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残念平生最恨叛徒!今天非取了你的狗头不可!”

    吕信微微冷笑,重新攥紧手中的大刀,一腿后撤,身子缓缓下沉,沉着拉开了阵势。手中那明晃晃的大刀,刀锋一展,宽而薄,锋锐无比,慢慢泛起了冷光。

    眼下,正是彤云漫天,烟沙四合的迟暮时刻,阿木德霍然抬头,望向西天那缓缓消散的云霞,不由慢慢举起宝剑,待要发号施令,却只见吕信轻轻摇了摇手,挺直大刀,笑道:“个人私怨!”

    阿木德想起约定,只好缓缓放下手,双目一寒。

    烈风四起,烟沙咆哮,残念手挺着一双闪耀轻刀,踏风而来,轻快掠过众人头顶,长啸一声,霍然落在吕信面前。

    他疾奔而来的劲风,惊动天地。八部落人人呼喊,无不伸手挡在头上。

    残念落地,轻蔑回头,瞧了眼阿木德冷光四射的双眼,又看了看他身后慌乱不已的部众,豪宕狂笑道:“阿木德,今天你也别想活着走!”

    阿木德闻此,双目微澜,默默凝视残念那宽阔伟岸的身躯,忽然笑道:“残念,你豪杰”

    “哈!”残念朗声蔑笑,挺刀道:“你还懂中原话!”

    “我喜欢中原!”阿木德沉吟片刻,沉声道。

    “哈!”残念冷笑一声,不再看他,回头见地上的满天山与水玉珏,相依在一起,早已死去,不由心口一酸,眼眶一红,挺刀指着吕信道:“狗叛徒!我杀了你!”话音未落,双刀已至,雪一般的寒光,直照得吕信心里一凛,向后一个踉跄。

    “哈哈!怕了?”残念双刀笔直,在双手迅捷转动,右手已经率先刺出,“噌噌”几声轻响。

    吕信双眉一皱,霍然向后滑去,转眼间便落在地堡一侧的巨型石雕上。

    那石雕,本是块天然巨石,满天山在草原某处偶得,命工匠依照天然姿态,凿刻成奇山之姿,放在地堡门口,当真是威武疏狂。

    吕信双脚刚落在那流线多变的石雕上,残念那雪白的双刀就已刺到眼前,鸣响中不知弹飞多少浮尘砂砾。

    白刀一双,分别在两手间转动,残念杀意凛冽,毫不犹豫向吕信刺去。风烟中,他两眼圆瞪,几乎喷出血来,大喝一声,手腕翻转间直刺吕信要害。吕信双眉一挑,霍然翻身身体。那一跳,好似枯叶随风,“唰”一下便向远处飞去,腾空间倒转身体向一侧飞掠而去。残念一刀劈去,却只斩到吕信脚下一阵凛风,“哧”一声,竟生生削去石雕一角。

    裂石乱迸,众人不由自主伸出手来,挡住眼前,只有那阿木德,岿然不动,捏着宝剑,只望着残念,双眸含笑。

    残念一手削了石头,另一手奋然转回身后,再一撤右手,整个人一步跃入空中,急速向后飞掠,转身追向飘空的吕信。

    残念双眼血红,吕信却只是冷笑,一时间,暮霭低垂,天似乎就要黑了。

第178章 所谓至交() 
吕信轻灵如鹤,起落间已经奔到丈外,烟尘在脚下翻滚,烈风于耳畔呼啸,他大刀一展,回身见残念正挺直了双刀,御风杀来,便索性一敛眉,翩然落地,回身间已经拉开了阵势。

    不远处,残念满心愤恨,“咚咚”两声,双脚轰然落地,于初垂暮色中细细凝视那苦云堡的叛徒,忽然眼眶一潮。

    吕信亦借着那垂垂暗去的天光,静静打量自己昔日里的兄弟,不由皱眉一颤。

    “呀!”风一吹,残念头脑顿清,爆喝一声,便双手擎刀,“唰唰唰”疾奔而去。他越奔越快,越奔越猛,忽然脚一点地,瞬间掠至空中。

    吕信双目一闪,仰头见残念双刀闪耀,正扑面刺来,忙收起纷乱思绪,挺刀挡在面前,双膝一弓,只待迎敌。

    所谓以静制动,乃是寻找对方破绽的上上之策。

    他双目不瞬,霎时间已将残念通身打量过几番,隐约发现几处可能的空门。

    他太熟悉残念,哪怕对方有一丝犹豫和闪失,都逃不过他那心神合一塑造出的精锐目光。

    阿木德与部众伫立原地,遥望那远处开阔地上,两道轻灵剪影,一动一静,正于初垂暮色中翩翩起舞,对峙中,二人均是身形灵巧,倏尔刀刃相叠,俶尔错开重合,仿佛一种节奏极快的舞蹈。

    冷风中,二人你追我扑,左右闪动,刀影丛生。那刀光,如电光般精悍闪耀,锵锵的刀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响动天地。

    残念与吕信,本就武功不相上下,一个是快刀手,双刀协调精悍,另一个虽然慢,却是刀刀致命,力量惊骇。烟尘中,二人不知拆了多少招,却总不能分出胜负来。

    残念虽一心想杀吕信,为苦云堡出一口恶气,却也明白,吕信的大刀,借自身的天纵神力,是无比的彪悍勇猛,一般人极难招架。

    此刻,吕信脚下生风,再一次向远处急掠,在初降夜色中如一支离弦箭,飞掠疾奔,凌厉果敢。残念一咬牙,挺刀便追,起落间,只踩得满地惊沙乱舞,风声呼啸。

    二人一前一后,疾奔在渐渐浓郁的夜色中,轻快如电,转眼间又重新回到那石堡门口。

    吕信眉一轩,率先跃上方才的石雕,大刀护在胸前,正迎向随后飞来的残念。残念一脚蹬风,轰然而至,另一腿半弓,蓄足气力,双刀同时出手,自上而下,对准吕信便劈。

    “残念!”吕信一面生生接了“噌啠币坏叮幻嬗谒纳淅涔庵恤嫒缓笸耍咄吮愫鹊溃骸拔椅扌纳蹦悖共话帐郑 �

    “哈!”残念双目闪动,右手一刀才撤回,左手已经再劈,“噌噌”几道冷光,瞬间再刺吕信,口中决绝喝道:“我却要杀了你!这个叛徒!”

    吕信眼见着那闪耀双刀毫不犹豫,迎面劈来,忙一翻身,起落间双脚踏在石雕边缘,摇晃几下,心中暗惊。

    残念的双刀,当真是咄咄逼人,至死方休。

    好一个“无暇双刀”!

    他心中惊叹一声,见双刀已经劈风再来,正刺向自己胸口要害,不由向后再退。残念双眼喷火,一刻不曾犹豫,长啸一声,果断猛杀。

    “残念!”吕信再喊一声,一面双腿交换,起起落落,沿着那不平的边缘,先后退走,一边退,一边翻转手腕,以极快的速度左右格挡那时而错落,时而同至的双刀。

    冷光四溅,刀声铿锵。

    残念见吕信不断后退,杀意更盛,一面喷恨,一面双手不停,奋力刺向对方。他自小学习双刀,早已是收放自如,炉火纯青,节奏更是自如诡谲,难寻破绽。他愤恨猛劈,又灵巧乱刺,直逼得吕信大刀忙乱,几乎不能招架。

    吕信虽稳,却难敌双刀灵动无常,动静间只叫他方寸大乱。他不由两眼一闪,紧盯那交叠而至的双刀,再向后轻盈退去。

    夜色渐浓,二人额角早已沁满冷汗,在那石雕上周旋许久,阿木德手握宝剑,焦急万分地盯着吕信。

    忽然,刀影飞光中,但听“噌”一声轻响,残念浑身一颤,难以置顶地看了眼吕信,伸手一摸胸口,却摸出一把血来。

    原来,双刀虽快到几乎没有破绽,却还是难逃吕信双眼。

    原因很简单,他们相识太久,弱点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暴漏出来。

    残念大骇,右手捂住胸前刀口,大笑一声,左手挺直另一把刀,轻蔑哼道:“这四十八路快刀,还是被你看出了破绽!”

    吕信已经滑到丈外,于冷月中凝视昔日里共同进退的兄弟,凄然一笑道:“这一刀,赢得是昔年情义!”

    “哈哈!”残念摇晃两下,挺刀指着吕信,冷笑恨道:“好一个昔年情义!”

    “是啊!好一个昔年情义!”吕信却怅惘叹气,感喟道:“若不是昔年情义,我断断找不出你这四十八路刀诀的破绽!你这四十八路,早已登峰造极”

    残念闻此,双目恨意顿涌,用抓刀的右手背,草草抹去嘴角鲜血,向前走了几步,再拉开阵势,蓄势待发。

    “你走罢!”吕信通身鸦黑,双目哀戚,摇头道:“我能找出你的破绽,自然就能杀了你!”

    “哈!”残念仰天大笑,霍然凝视他道:“你能找到我的破绽,我自然也能找出你的破绽!”

    “你找不到”吕信闻此,却凄然一笑,苦涩地摇了摇头。

    “放屁!”残念按住伤口,向前一晃,嘶声大喝:“你能找到我的?我却找不到你的?哈?”他忽的放声大笑,用刀指着吕信道:“我找不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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