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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翊没吱声,扯着她转了一圈,才拉她坐他腿上:“没受伤吧?”
阿九傻傻的看着他。
“怎么了?”诸葛翊好笑的问,心却有些疼。他以前对她那么过分吗?以至于,这样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阿九摇摇头,主动靠近他怀里,一声不发。
倒是难得的乖巧的,却反而让诸葛翊有些难以适应了:“真的没事?”
阿九只是点点头。
诸葛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抬起手,几度迟疑才落上她头顶,轻轻的揉抚:“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阿九却答非所问的忽然来一句:“你的脚治不了了吗?”
诸葛翊好一会儿才说话:“还差一味药引。”
阿九倏地坐直起来,差点没顶到他下巴:“是什么?为什么不去取?在很远的地方吗?很难得到?”
诸葛翊靠近轮椅里,淡淡道:“这些事我自有分寸。”
“告诉我吧,不然我总觉得你在骗我。”阿九道。
诸葛翊瞥了她一眼,不但闭嘴,连眼睛都一起闭上了,明摆着不愿告诉她。
以她的脾气,他还真怕她知道后偷偷跑去找……
“你告诉我嘛,我保证不去找,真的,就是想确认一下安心点。”阿九抱着他手撒娇:“说嘛说嘛。”
软磨硬泡半天,总算磨得他睁开眼,却是直接抬手捏住她下颌,拉过便吻住了她的嘴。
阿九一怔瞪大眼,才张嘴就立马被沉声警告了句:“闭嘴。”
本还想顶回去,可见他难得有那么温柔的时候,亲得还那么舒服,一旦煞风景打断,也不知道下次要等到猴年马月,便把话咽回了肚子里,高高兴兴的搂住他脖子回应他,可……
她这么乖这么热情,他却很快有些吃不消,扶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随时会把她腰掐断一般。
“很痛!”阿九不满抗议的同时,低头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一口。
那种痛,很快乐,诸葛翊倒吸了口凉气,墨眸浑浊,脱口而出喃了声:“小娅……”
声落,他便率先被惊醒了,跟着就见阿九抬头定定的看着他。
他心虚,跟更害怕,失了冷静的慌忙道:“不……”不要想起来!
“我不喜欢……”
阿九也同时出了声,只是被他那个惊慌失措的模样吓到,话到一半便断了去,奇怪的看着他:“不什么?”
“你说不喜欢什么?”诸葛翊强作镇定,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阿九抿唇看了他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问他在怕什么:“我不喜欢你叫我小雅。”温雅是别人的名字,不是她的,他这样叫,感觉在叫别人而不是她。
诸葛翊很快明白她的意思,趁机问:“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阿九咧嘴就爆出一串:“甜心,小宝贝,亲爱的,宝贝儿,小乖乖,小心肝儿……”
诸葛翊听得俊脸发僵:“……有比较正常的吗?”
“这些都很正常呀。”阿九一本正色道:“你叫得我心里舒坦了,我就乖乖的跟你洞房。”
诸葛翊无语的看着她,尝试过,却始终只是薄唇动,出不来那些声音。到底是哪个发明的这么肉麻恶心的词汇……
“小九,别闹。”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这个:“我们需要孩子。”准确的说,是她需要。
“我还太小。”阿九拧眉,总觉得诸葛翊是有目的的,可想来想去,就是想不明白,而温雅,只有十七岁。
诸葛翊还真被她噎住了,以他们的视角去看,十七岁确实还是孩子,但是……
“我想要你给我生孩子。”忽然这么说,他也挺尴尬,但总不能告诉她,她需要靠生孩子而获得“重生”。
那样的话,她会误会是他在施舍,恐怕宁死也不愿从!
阿九惊愕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道:“你可以不要拐弯抹角吗?有什么话什么事,直接说不行吗?”
【87】眼神不好需检查()
诸葛翊面色难看的看着她。
以前之所以总“无视”她,少在她清醒着的时候现身,就是因为怕被她看出来,怕被她套出话来,可那样谨慎小心,却成就了“前科”累累,如今后患层出,实话说不得,谎话不好说……
叹气,揉揉她的头:“等你准备好的时候再说吧。”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打上下药的主意了。
她酒品不好,只要下在酒里,剂量正好,气氛又正好,她应该不会发现……
“你……”阿九忽然凑近过来,低声:“应该不会给我下药吧?”
诸葛翊噎了下,故作镇定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阿九抿唇不语,纠结的看着他。
明明已经肯定他就是二师兄了,却又总觉得眼前的他好陌生,说不清楚是以前正面接触的少,她其实根本就不了解他,对他幻想多过真实,只是一种单纯的迷恋,还是……他变了?
他本就不多话,她又忽然变得这么安静,顿时整个世界都清静得让人不安。
诸葛翊还是比较习惯她吵吵闹闹,偶尔忽然一个大转弯套人话的样子,现在这么安静,反倒让他不知该如何应付:“怎么不说话了。”
阿九直了直身,一本正经道:“我说话的时候你干脆不说话,我不说话的时候,你话反而多了,所以我决定,从今以后我要当淑女,没事不说话。”
说完,闭紧嘴巴。
诸葛翊无语的看着她,见她确实没有因为秋梅的死而影响到,直接拎了她下地去:“我还有事,一会儿叫人把虎子带过来陪你玩。”
阿九立马瞪了瞪眼想说什么,却猛然想起自己刚才要做淑女少说话的话,只好又闭上了嘴。
明显憋不住,却又硬憋着,那模样实在让人忍俊不禁,诸葛翊却面无表情的当没见,只交代她不要乱跑,就转身走了。
还没出门,就听到背后阿九闷闷的吐了一字:“装!”
诸葛翊勾了勾唇,没理会,直接开门,门外等着的影一和影七立马进来接。
不多会儿,虎子便被送来了,一起来的还有虎子他娘。
虎子他娘叫张兰,木匠家的女儿,嫁的也是个木匠,婆家离娘家上百里地,在这交通不便利的年代,算得上是嫁得比较远的了。据说丈夫李富贵小时候得了机缘,跟的是高人学手艺,不但做的桌椅板凳木盆儿精致耐用,还会些奇奇怪怪的精巧玩意儿,小小的机关常有大惊喜,很受附近富贵人家偏爱,给人做的东西多了,名气也就大了,日子也就跟着红红火火了,但灾难跟着就来了——
忽然某天就失踪了!
说是张兰嫁过去没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跟李富贵谈大买卖,光定金人家就给了上千两的现银,还说等东西做好,主家又满意,就给一万两现银。李富贵不愿接,还跟张兰说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人家给得起这么好的工钱,做的就不会是一般的东西,可李富贵的父母兄嫂却不乐意,一个个听到一万两银子眼都红了,兄嫂见劝不动他,干脆背着他和父母一起与人家签了合约,甚至不知怎么说的,竟还提前预支了一半的工钱,用那钱建了大房子买了好多地,跟李富贵说钱已经花掉了,他不去,就是要逼死他们……
迫于无奈,李富贵只好应了下来,又怕他不在张兰被欺负,家里财政大权又是他娘在抓,总不好张兰要买些什么东西还得去问她老人家要,就偷偷给了张兰一些银子,让她想吃什么用什么,自己买,不用去跟婆婆要,免得被嫌弃,还说日后会想办法捎信寄点银子回来。而他走没多久,张兰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起初两年,李富贵也确实每个月都有银子回来,不过从来没有信,人到底是生是死在哪里根本不知道,张兰越想越觉得不对,就想报官,但被他父母兄嫂拦住了,说是每个月有银钱回来,就证明人还活着,不要妨碍他在外办大事之类的,而每个月寄回来的钱也从来不到张兰手里,只好在他们也怕哪天李富贵忽然回来而没有苛待她们娘俩。可就是第二年的后半年开始,李富贵就忽然连银子都没有回来了,然后,村里就忽然有了虎子不是李富贵的孩子的谣言,后来甚至连李富贵亲娘都信了,娘俩就那么被赶了出来……
这些事,都是玉冰从张兰那里得知,然后又告诉阿九的。
阿九只是一时兴起才把虎子娘俩接了来,倒是没想到当中还有这么多故事,挺同情张兰,而张兰的模样确实长得不错,现在长期营养不良才脸色憔悴掉了分,但不难想象她原来有多可人,也难怪她婆婆会信了谣言而不信她,只是,不知是阿九现在的身份吓人,还是诸葛翊的存在吓人,这张兰成天唯唯诺诺的,还真不如小虎子来得讨人……
就像现在,虎子高高兴兴的来,应了阿九的招呼就一屁股坐下了,可张兰却不坐,闹得虎子也跟着坐得不舒坦了,扭来扭去,想起来又觉不好,不起来吧,似乎也不好。
阿九哭笑不得的揉揉虎子的脑袋,对张兰和玉冰道:“没旁人在,你们也坐着吧,站着晃眼。”
张兰本还不敢坐,是玉冰拉了她坐下。
“听玉冰说,李家嫂子你针线活很好。”阿九主动道。
张兰低声应道:“小人没见过什么世面,绣的做的都登不了大雅之堂。”
阿九倒是干脆,对玉冰道:“去跟周妈妈要两匹布,就说是给小虎子做衣裳用的,让她看着合适的拿。现在就去,拿了就回。”
张兰受宠若惊:“端王妃,这使不得,使不得……”收留她娘俩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眼下也没见给她安排什么事儿做,竟又给这给那的,让她怎么过意得去。
玉冰也迟疑,毕竟不管如何,外人来看秋梅都是刚和阿九发生了争执才没的,就转个身的功夫阿九就当没事一样要给虎子扯布做衣裳,传出去,不知道人家要怎么说:“端王妃,还是改天吧。那事儿还没清呢,传出去不好。”
张兰顿时更过意不去了。
阿九一阵无语,她还真是转头把秋梅,或者应该说是丁香给忘记了。不对,说起来,云惜玉也当真一直没有回来,唐天也真装死的不给她去找……
唉,她身边除了玉冰,还真就没个靠谱点的。
“那我们坐在这里要干嘛呢?”阿九闷声闷气的嘟嘴道:“比比谁瞪眼更久吗?”
玉冰失笑,张兰则有些错愕,明显没料到身份高高在上的人竟然是这样的脾性,只虎子嘻嘻笑着问:“怎么比?怎么比?”
“虎子……”张兰拧眉轻斥。
阿九失笑:“李家嫂子,我看起来很凶吗?会吃人吗?”
张兰忙摇摇头。
阿九道:“既然我看起来就不凶,也不会吃人,那你能不能想对邻家妹子一样待我?别唯唯诺诺的?你这样看得我眼睛好累啊,真的。”顿了顿,又补一句:“说你也累嘴。”
玉冰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对尴尬的张兰道:“李家嫂子,端王妃面前你当真不用那么紧张。”
张兰讪讪笑道:“一,一时半会儿的到底有些……”
“那你可得早些习惯了。”玉冰笑道:“端王妃是个急脾气,你再这么唯唯诺诺磨磨唧唧下去,她可是会连你家祖宗十八代都骂干净的。”
“胡说八道。”阿九嗔道:“我什么时候骂过人家祖宗了,少危言耸听吓唬李家嫂子新来的。”
“是是是,奴婢危言耸听吓唬人。”
玉冰笑应声方落,虎子就奇怪的问道:“不比瞪眼睛了吗?”
这话一出,顿时连张兰都忍俊不禁笑开来,气氛倒由此慢慢变好变轻松了……
虎子到底是孩子,用过午饭就困了,阿九便让张兰带他去睡觉。
等娘俩一走,阿九便让玉冰去给取笔墨纸砚来,还要颜料,并特别交代多拿些纸。
“你要那些东西干什么?”唐天纳闷冒出。
阿九斜眼:“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窝里边不出来了。”
“至于为个外人这么对我吗?”唐天不满。
一人一鬼磨嘴皮的功夫,玉冰把笔墨纸砚取回来了,也不知她在外边看到了什么,脸色很不好。
“外边见鬼了?”阿九直接拿过纸铺开:“赶紧麻利的磨墨,今儿姑奶奶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足以乱真的画工。”
玉冰愣了一愣,忙磨墨,却不停开小差,最终还是忍不住道:“端王妃,奴婢刚出去的时候听说紫萝被罚得很重,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阿九跟秋梅发生冲突时紫萝就在门外,没能及时发现阻止就是有罪,自然要受罚的,可……
一个没多少交情还藏了野心的人,没了就没了,阿九还真不痛不痒,但还是问:“周妈妈的意思?”
“卓嬷嬷的意思。”玉冰的回答让阿九惊讶:“听说卓嬷嬷一旁直看着,张嘴就将您捧得老高,又端出宫里那些规矩和贵妃淑妃两位娘娘来……旁的不说,碍着两位娘娘,周妈妈和林妈妈就说不得什么,便只能顺了卓嬷嬷的意思打了紫萝三十杖。”
阿九抿唇不语,好一会儿才牛马不相及的来了句:“竟没个人来问问我的意思。”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吧。
“这个……”玉冰迟疑了会儿,道:“说是端王爷的意思,让卓嬷嬷,周妈妈和林妈妈三位照规矩办就行,不要这种小事也来烦您。”
阿九诧异的看向玉冰,眨巴着双眼问:“你没听错吧?”
玉冰愣了瞬,失笑:“端王妃,奴婢可不敢听错,也肯定,没这么回事的话没人敢这么说的。”
假传端王爷的话,明摆着是要找死!
“说得也是。”阿九乐滋滋的,又催促玉冰赶紧磨墨,而自己则在捣鼓那些颜料。
玉冰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再说什么的低下了头去,同情紫萝的同时联想到了甚多,不禁忧心忡忡,就听到阿九又道:“我是护短,但对我来说紫萝是外人,你才是自己人,你们根本没法比,明白?”
“奴婢不是不信任您,也不是担心自己这条贱命……”玉冰赶紧解释。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别说话就不动手呀,赶紧磨墨,一会儿要用的。”
阿九头也不抬道:“不就是宫里出来的那些人想把我身边的人都换成她们,到时候我更被缚手缚脚吗?去,我又不是木头,她们想我就得照办。不过嘛,她们动手去些人也好,省得脏了我们的手,毕竟现在院里头那些人,就没一个正经是我挑的,信不过,留在身边也难安心。”
玉冰想想也是,点了点头:“您都清明,奴婢便放心了。”顿了顿,又道:“要办什么差事,直管吩咐奴婢,就算很危险奴婢也不怕。”反正贱命一条,也只要是人便早晚都是会死的。
阿九看了看她,笑道:“玉姐姐冰姐姐胆儿也长膘了呢。”
玉冰哭笑不得,就见阿九提笔开始作画了,不禁暂歇了那些烦人乱神的心思,好奇的伸脖子去看,就见阿九下笔行云流水,毫不犹豫,一看就是内中高手,不由又生了几分诧异,但很快有释然了。
端王妃只是失忆,并不代表才华也丢失了,丹青学了那么多年,总不可能全泡了水冲走的,就是自出事后,她就很少拿笔,更别说画画了,今天还是头一次,也不知她究竟会画些什么……
很快,玉冰便知道了,却恨不得自戳双目——青天白日的,端王妃竟在画春宫图,而且都是男的!
面红耳赤的别着眼脸:“端,端王妃,您画这些东西做什么?”不,不对,她明明应该问为什么会画这种东西!
阿九却咧嘴,捧起那幅大功告成的画吹了吹,问:“来,看看,像不像?”
“不看,看了长针眼的!”玉冰更加不懂阿九了,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鬼东西。
阿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啧,我画都不长针眼,你长什么鬼针眼,赶紧的,你看看这两张脸画得像不像!”说罢,就按着玉冰的头硬转来看。
“不用看了不用看了,您刚没画好的时候奴婢就认出来了,您画的是三少爷和,和……”另一个人她跟进宫的时候见过了,那人的身份,让她不敢贸然说出口。
而且,端王妃画得何止是像……
阿九嘿嘿笑了起来:“那些年没少捣鼓赝品卖钱,生生把自己的画工练得炉火纯青自己都膜拜,倒是没想到今儿也能用得上。”顿了顿,又催促玉冰:“赶紧磨墨,一会儿再去那点颜料来,这点儿根本不够用。”
“啊?”玉冰瞪眼,您是准备画多少啊?
“啊什么啊,赶紧的!”阿九冷哼:“今儿我不画到手软,绝对不停!两死gay,看我不整死你们!”
玉冰眨了眨眼:“死啥玩意儿?”
阿九斜了她一眼:“死什么死,赶紧磨墨。”
始终在旁围观的唐天歇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