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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南派-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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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心说也对,但我们对这个问题没有过多讨论,而是不约而同地循着血痕,向前追了去。

    为了保险起见,大师兄关了手电筒,我把油灯的光亮调到了最低,这样一来,我们几乎是摸着黑向前走,全靠岩壁上的血手印做指引。

    沿着岩壁一路向前,我们越来越远离暗河,走了一刻钟后,河水的涛涛声已经低不可闻,可见我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偏离河岸很远了。

    与此同时,不死怪物的嘶吼愈发清晰,越是向前,听得越清楚,渐渐地,能够分辨出那不只是一头不死怪物在吼叫。

    许多头不死怪物,似乎聚集在一个地方,争相怒吼。

    只不过,其中一头不死怪物的吼叫异常威武,如同领头羊一般,远盖过其他不死怪物的吼叫声,好似其他不死怪物格外消沉,始终压不过前者,给人一种低声下气的感觉。

    我们听得心胆巨寒,有些畏畏缩缩,不敢再继续向前了,然而,一个现象令我们下定了决心,有必要继续跟踪下去。

    这个现象是,越是前方浮现的血手印,痕迹越是新鲜,到后来,甚至出现了尚未凝固的血痕,这时再看那些血手印,宛若岩壁上绽放了一朵朵娇艳的彼岸花,诱惑着我们,一步一步,踏入黄泉深渊。

    就这么追寻下去,蓦然,前方的岩壁突然裂开了,裂开出一道山体夹缝,不足肩宽,要想挤进去,只能侧着身子,像大师兄这样的体格,估计侧着身子都不一定能挤得进去。

    血手印到了那道夹缝前,戛然而止。

    我们确认再三,前方的岩壁上没有血手印了,地上的血痕也停止在夹缝前,没有向其他地方蔓延的迹象。

    这就说明,要么是那个受伤的人被不死怪物发现,直接抓住,吞吃了的不剩骨头,要么是那个人进入夹缝中了。

    夹缝所在的这个地方,不死怪物的嘶吼如在耳畔,听起来能把耳朵震得隆隆响,我感觉有点儿不妙,急忙脱下衣服罩住了油灯,使得光亮再减三分。

    我们三个凑在一起,根本不敢开口说话,全靠眼神和手势交流。

    大师兄做了一个翘望的姿势,指了指前方,又挠了挠耳朵,然后把眼眶瞪得老大,意思是说前方高能,咱们别折腾,赶紧绕路逃吧。

    我摇了摇头,瞥了一眼那个夹缝,意思是想进去瞧瞧。

    大师兄很干脆的摇了摇头,表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道里面有什么。

    千柔秀眉深锁,沉思了很久,看着我,也摇了摇头,打了几个手势,我读懂了,她是在说,如果我们进入夹缝,却恰好有不死怪物来到了这里,那岂不是把我们堵在里面,彻底求生无门了么。

    我想了想,心说到底千柔心思细腻,进入夹缝的确是一种冒险,于是咬了咬牙,作出了妥协:我要一个人进入夹缝,力求速进速出。

第67章 尸变() 
千柔看了我一眼,担忧地直摇头,表示反对我一个人单独行动,然后她要求和我一起进入夹缝,好歹互相有个照应。

    千柔这么担心我,真叫我心中暖意横流,冲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表示这个山体夹缝太小,两个人一起行动反而不方便。

    千柔想了想,似乎意识到我是对的,最终点头了。

    我立即提着油灯,侧着身子,进入了夹缝,一进去,我只感到前胸和后背几乎贴在岩壁上,空间非常拥挤,想转个身子,根本就不可能。

    我只走了几步,就开始担心前面会不会突然变得更狭窄,让人根本走不下去,可是,接连走了五分钟,夹缝的宽度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出乎意料的深,仿佛没有尽头的样子。

    就这么一步一步侧移,我寻着地面上的血迹,不紧不慢地深入,然后前方的夹缝豁然变得宽阔,出现在我面前是一个山洞。

    这个山洞不是很大,最多比电梯那点空间大一圈而已。

    借助微亮的灯光一照,我在刹那间看了一个大概,不由得心里一紧,变了颜色。

    我第一眼看过去,猛地发现这个山洞居然有人,还是三个,两个躺着地上,一个靠在最里面的岩壁上。

    等我凝目一看,霎时惊得倒抽冷气,只见那三个人里,躺在地上那两个身穿石溪道观的黑衣,一眼就能认出他们是石溪弟子。

    只不过,这两个石溪弟子很不正常。

    他们的皮肤发青泛紫不说,还瘦成了皮包骨头,躺在地一动不动,看了半响也不见呼吸的动静,分明是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猛然反应过来,他们早就嗝屁了,成了干尸,看这死状,应该是被吸干全身精血,当场就死亡了。

    匆匆看了这两个石溪弟子几眼,我的注意力很快被最深处的第三个人吸引了过去,为了看清楚他,我不得不扯掉罩住油灯的衣服,把火光调亮了一些。

    火光一亮起,山洞顿时变得亮白如昼,我一眼就看清楚了第三个人,瞳孔不禁一缩,惊呼起来:“是你!”

    这第三个人造型杀马特,眼熟到了极点,只不过,不是我之前猜测的天玉女,而是一路跟着北护法和吉田惠子行动的地金童。

    地金童靠在岩壁上,歪耷拉着脑袋,毫无精神气,他的呼吸非常微弱,进去的气多,出来的气少,面庞惨白的不成样子,没有一丝血色,看样子已经命在旦夕了。

    我走近了一些,想看看地金童到底怎么了。

    猛然,我感觉到很不对劲,忙停下了脚步,一想,这不对劲的感觉正是来自地金童。

    我是一路跟着血迹来到了这里,地金童躺在那里,半死不活,我几乎下意识的认为那个受重伤的人就是他。

    可是,近前一细看,地金童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明显的外伤,非但衣服上没有血渍印迹,他的双手上也只有灰烬,不见血迹。

    也就是说,血手印的主人不是地金童,而是另有其人。

    我打起精神,凝神屏息,把这个山洞看了一个遍,在没有找到第四个人,不禁又惊又疑,心说怪了,难道血手印的主人是死掉的两个石溪弟子之一。

    等我细致地检查了一遍两具干尸,确定他们都没有受外伤,手型也与那个血手印不吻合,我断定,血手印的主人不是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

    那么,来到这个山洞的血手印的主人在哪儿?他么的,不可能直接蒸发了呀,怎么一下子就没了。

    小心归小心,我还是走到地金童身边,蹲了下来,一检查,发现他真地只剩下半口气,离死不远了。

    而且,我还发现,地金童身上的尸气近乎于无。

    地金童身怀生气与死气,行走阴阳之间,是天地不容的“活死人”,不折不扣的半生半死,但他现在,尸气没了,阴阳平衡彻底崩溃,神仙难救。

    我思虑再三,决定给地金童续一口气,吊一吊他的小命,问他一些事情,于是朝他体内打入一道阳气。

    阳气甫一打入,地金童猛地抬起头,长长地呃了一声,接连吸气,然后他有了点精神,看到了我,这一看,他眼睛一睁,眼神闪烁愤怒和仇恨的厉芒,恨不得把我吃了似的。

    然而,这样凶恶的眼神只维持了瞬息,他的神情骤然变得无比黯淡,整个人消沉下来,似乎意识到自己离死不远,与我的恩恩怨怨已然变得微不足道,一切都无所谓了。

    我问他:“谁伤的你?”

    地金童撇过头,愣是不吭声,我冷笑:“伤你的人是天玉女吧?”

    地金童豁然抬头,只瞪向我,似乎格外震惊,脱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摊开双手,简单地道:“猜的呗。”

    见他直皱眉,我叹口气,指着外面的夹缝,解释道:“我尾随血迹来到这里,见到两具干尸,再加上你身上的尸气没了,成了这副样子,这还猜不出来么。”

    深深地看了地金童一眼,“天玉女受伤太重,失血太多,体内阴阳失衡,尸气彻底吞噬了生气,她,尸变了吧。”

    听到我的话,地金童眼神再度黯淡了三分,瞳孔深处涌现出浓烈的悲哀,忽然流下两行泪来,对我说道:“从我们被炼成活死人那天开始,我们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的,我们曾发过誓,即便要尸变,也要一起尸变,一起做粽子,永远也不分开,只是万万没料到,她会彻底失控,连我都认不出来,突然对我下手……”

    我听了,直叹气,心说你们两个也真够浪漫的,将来的梦想居然是一起做粽子,太他么逗了。

    活死人是没有未来的,与尸气为伴,无异于站在刀尖上舞蹈,一不小心,就会遭到尸毒噬心,彻底尸变成粽子。

    我见地金童有感而伤,心想这是聊天的好时机,便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地金童一哭出来后,所有的戒备心全然放下,对我没有抗拒,敞开胸怀说了许多,听到我一愣一愣,这才明白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石溪道观的观主石溪真人觊觎北派掌教之位久矣,只是一直囿于没有夺位的实力和机遇,私底下咬牙切齿,很不甘心而已。

    直到吉田惠子的到来,命运的转轮悄然碾动,把许多人搅和了进来。

    石溪真人对这个日本女人非常上心,他们很快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他从吉田惠子那儿得知了,发生在十八年前的一段秘事。

    吉田惠子的父亲吉田渊,在娃儿山的地下深处,偶然发现了仙迹,而且与我的先祖左慈有关,证据就是吉田渊手里握有徐整写的《左慈列传》的手抄残卷。

第68章 坏事() 
既是手抄残卷,那便是不完整。

    据吉田渊回忆,他在地下深处亲眼见到了《左慈列传》的正宗原版,只是出了一些变故,他未能将之拿到手,遗憾地失之交臂,只是急匆匆照搬誊抄了一部分。

    然而,即便只有寥寥数页的手抄残卷,便叫石溪真人昂奋不已,如获至宝。

    为此,他甚至闭关解读,最终得出了一个大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大好消息是,左慈毕生修道精华秘笈《遁甲天书》真地存在,就藏于某处,等待重见天日;坏消息是,因手抄残卷信息不足,《遁甲天书》下落不明。

    于是要想找到《遁甲天书》,就必须找到完整版的《左慈列传》。

    石溪真人与吉田惠子一拍即合,制定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计划。

    一开始,石溪真人一度想亲自到滁州一探究竟,无奈的是,他的身份是一观之主,受无数信徒膜拜,明星般的人物,曝光率太高,一旦他动了,四处都是耳目,很容易使得整个计划夭折,所以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尽数派出了东、西、南、北四大护法全权负责。

    不过,石溪真人没有将整个计划全部告诉四大护法,只是格外郑重地要求他们到了滁州后,一切全听吉田惠子的安排。

    地金童是北护法的心腹,这些秘事,北护法对他没有隐瞒,而且,他还知道,北护法非常眼馋石溪真人的观主之位,他想在这次行动中立下大功,等石溪真人当上了北派掌教,他就把石溪道观接下来。

    地金童跟随北护法来到滁州后的第二天,四大护法与吉田惠子秘密集会了一次。

    会上,吉田惠子要求四大护法分头行事。

    东、西两大护法潜伏,秘密窃取沐氏财团私藏的那粒阳丹的所有核心资料,如果偷取不成,那便绑架沐萧绝的女儿沐千柔要挟。

    南护法先行探路,摸清楚娃儿山附近的地形,做到有备无患。

    北护法粉墨登场,招呼台面上的应酬。

    说起来,滁州也是龙潭虎穴之地,有不少豪杰名流,而石溪道观是外来势力,要想在滁州能大肆活动开,必须与滁州各界人士打理好关系,否则非惊扰了一方地主们,遭到群攻。

    这也应了那句“强龙不压地头蛇”。

    地金童告诉我,吉田惠子这个日本女人非常聪慧,心思缜密的吓人,她制定的计划非常严密,就连心高气傲的四大护法也不得不叹服。

    问题是,计划虽好,赶不上变数太多。

    其中,最大的变数莫过于南派掌教的我和火鉴先生,我们两个突然现身滁州,彻底打乱了吉田惠子的计划。

    我护住了千柔,火鉴先生护住了沐氏财团,我们就如同两座堡垒,将吉田惠子挡在了外面。

    不过,吉田惠子是个很可怕的女人,在滁州一时的失利根本动摇不了她,沐萧绝举办私人宴会的那天夜里,她当机立断,带领北护法堂而皇之地撤出滁州。

    吉田惠子的出走,带走了无数窥探的目光,也把其他势力引离了滁州,这就给东西两大护法对付火鉴先生创造了机会。

    同时,吉田惠子在前往娃儿山的途中,一不做二不休,非但炸毁了山路,还留下天玉女设下埋伏,对付其他尾随的势力。

    计划进行到这里,一切都很顺利,吉田惠子成功地甩掉了能够阻扰她的所有人,可谓是算无遗策。

    百密一疏的是,南护法。

    南护法是个急蛮子,这个急不是性子急,而是急于立功,与北护法一样,他也很想立下大功,在石溪真人面前表现一把,为将来夺取观主之位加加分。

    于是南护法没有按计划行事,没有等吉田惠子和北护法到来,便带领石溪弟子下到了地下第三层。

    坏事就坏在了这里。

    吉田惠子曾把地下第三层的概况图画下来,给四大护法展示过一次,南护法仗着记忆力超群,把全图的每个细节都记住,亲手画了一幅一般无二的地图。

    正是这幅概况图给了南护法放肆的胆量。

    只不过,南护法忘记了一个道理,纸上谈兵必吃亏。

    地下第三层到底有什么,只有吉田惠子一个人最清楚,即便她对四大护法提过,也只是粗略地提及。

    比如,她告诉四大护法,暗河上游有一座拱桥,可以从上面直接走过一片河滩地。

    而河滩地深处有什么,以及为什么必须经过拱桥,她全部一言带过,任由四大护法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

    南护法对这些完全不知情。

    不得不承认,南护法是一个猛人,他仗着一股子狠性,愣是在石壁前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从石壁的正面出来,进入了化石仓库,然后找到了水力发电站,借助李牧的专业技术,修好了水力发电站。

    接下来,南护法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派出两名石溪弟子到上游去探路。

    李牧说过,这两名石溪弟子始终没有回来,南护法等不下去了,这才带领他们去了上游,而问题就出在了这两名石溪弟子身上。

    暗无天日的地下深处,这两名石溪弟子经过拱桥,他们侥幸地直接通过,没有惊动河滩地深处的无皮血尸,然后他们就到了大广场这里。

    到了大广场,这一路走来,他们应该没有遇到任何危险,胆子也越来越大,全然管不住手脚,当他们看到大广场上的娃儿巨蛋时,肯定会忍不住这瞧一瞧那看一看,甚至会放肆地踢上几脚,刻字“某某到此一游”。

    不管他们做没做这些事,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一个地方——“第一研究室”。

    地金童告诉我,此时此刻,那些不死怪物聚集的地方,正是第一研究室的洞口外面。

第69章 前路不通() 
地下第三层凶险重重。

    盘古遗骸化石、无皮血尸、不死怪物,个顶个致命恐怖。

    坦白地讲,如果一个人什么也不知道就闯进这样一个凶险的地方,生存几率绝逼渺茫,一不小心便会死无全尸。

    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正因此,不得不提的是,在到达大广场之前,这两个石溪弟子行进的路线和一路平安的处境,与十八年前吉田渊的经历,如出一辙。

    区别在于,这两个石溪弟子是真侥幸,而吉田渊是对一切了如指掌,他非常清楚哪里有危险。

    至于吉田渊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眼下还不清楚,只能猜测,他很可能与侵华日军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得到了一些绝密资料。

    而到达大广场之后,知情的吉田渊和不知情的两个石溪弟子,他们的表现便全然不同,吉田渊只会越来越小心,两个石溪弟子却麻痹大意了。

    首先,两个石溪弟子到了大广场这儿,他们与我一样,都要做出选择,要么沿着河岸直走,穿过大广场边缘,继续向上游挺进,要么就此拐个弯,深入大广场查探。

    而吉田渊只会选择后者,因为他知道,直穿过大广场边缘的河岸之后,前方无路可行。

    没错,过了大广场,河岸便完全消失,变成了悬崖洪流。

    那段水域格外凶险,湍流奔瀑,倒卷横冲,比鬼见愁更令人头疼。

    无论是游泳或是划船,走水路去上游,逆流冒进,无异于痴人说梦,作死。

    但是,如果反道而行,从上游往下游走,船只上载满笨重化石,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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