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北护法自然不知道,我这番话,纯粹是为了驳斥他,挫一挫他临死前那股嚣张的邪气,满嘴胡诌出来的。
嘿,他也不想想,北派掌教究竟是什么想法,我怎么可能知道呢,一切自然全是我胡乱意淫出来的嘛。
北护法无言以对,我也不想与他多废话,正要动手,大师兄突然叫住了我,他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走了过来。
这死胖子刚才给摔成那样,身上一块青一块紫,愣是没骨折没内伤,真叫我羡慕,脂肪多就是耐摔啊。
大师兄边走边说:“小左左,北妖人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你是南派掌教,杀他的确不合身份。”
北护法一听,萎靡的心气顿时提高了八度,对大师兄露出见到干爹般激动的表情。
大师兄接着说道:“这样的话,嘿嘿,卫道除魔的重任就交给我这个无门无派的闲人好了。”
噗!
北护法喷出一口鲜血,仰面绝倒。
大师兄走到我身边,压了压手指,咔咔作响,双臂一轮,化身螃蟹螯足手,一把钳住了北护法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冷笑道:“杀了你个死妖人,等老子出去之后,在把你干的那些好事宣传宣传,叫你遗臭万年。”
“出去”二字一从大师兄的嘴里说出来,北护法的眼神猛地一亮,如同见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接连摆手道:“等一下。”
“死就死吧,给老子老实点。”大师兄根本不理睬,螯足骤然加力,就要拧断北护法的脖子。
“你们……知道……出去……的路……么……”北护法疯狂反抗,异常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了这句话。
我一听,忙打了一个机灵,叫大师兄住手!
麻蛋,这北妖人,暂时还杀不得。
第88章 残缺()
“鈤!”
大师兄那叫一个不爽,狠狠把北护法往地上一扔,狠踹了他一脚,还是不够解气,又接连踹了两脚,打了他几巴掌才罢手。
此时的北护法,鼻青脸肿,头发凌乱,氅衣肮脏,形容狼狈到了极点,浑然似路边乞丐,与之前仙风道骨的形象判若两人,然而,他的眼神不再是黯淡无光,闪烁着异样的亮光,嘴角弥漫阴沉的冷笑。
这精神气,倒像是个胜券在握的赢家。
看着他心中得意的熊样,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顿暴揍,只打痛快了,打得他哭喊求饶才停下,一脚踩住,我厉声道:“北妖人,你少得意,给我听好了,别以为你抓住了我们的小辫子,实话告诉你,知道怎么出去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我说的人,自然是弃我们而去的欧阳德,这老骗子,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不过,我们这一路走来,没遇见他,基本可以确定,他是从那面石壁的反面出去了,走的路线应该与蜡黄脸一致。
想及此处,我瞥了一眼蜡黄脸,略有所思。
“是是是,左掌教,我哪敢呀。”左护法被我打怕了,浑身哆嗦,疼地呲牙咧嘴,再不敢乱笑了。
哼,这种心气不正的人,个个都是欺软怕硬,不怕阎王,就怕凶鬼,只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就不敢放肆了。
我沉了沉气,心说,这北妖人铁定不会轻易告诉我们出去的路怎么走,如果任由他胡乱说的话,那我们还真判断不出真假,反而处处受制于他。
一寻思,我冷冷笑了笑,抬手啪啪啪,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封住他的经脉,叫他动弹不得,然后我点住他耳后的神经,聋了他的听觉,把他扔到岩壁边上,背朝我们。
动不得,听不见,还看不见我们在干什么,北护法彻底怕了,尖叫连连:“你干什么,你干什么……”神情悚然,发出的声音饱含深深的恐惧。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到他身边,做出了噤声和抹脖子的动作,这样的恐吓果然很有效,北护法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立即闭上了嘴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我走到护栏边,招了招手,蜡黄脸、大师兄和千柔聚到了我的身边。
我看了一眼蜡黄脸,对他说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从石溪道观手里抢到星象图,这个目的已经达到,眼下首要考虑的是撤退的事情了,你还有其他打算么?”
我这话,看似说得委婉,实则摆明了要蜡黄脸交出星象图,果然,蜡黄脸一听,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星象图递给了我,然后才摇头说道:“我此行是为了倒斗探险,这个瘾已经过了,现在也在考虑撤退的事情。”
我点头,心中却格外诧异,看蜡黄脸这顺从的态度,有点不正常啊。
轻缓地接过星象图,一看,我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
大师兄和千柔都察觉到我的脸色很不好看,凑过来瞧了瞧星象图,只看了一眼,他们的呼吸不禁顿住。
星象图高深莫测,没有专门潜心研究过几年,没人敢自称是行家,我们三个外门汉,自然全都看不懂星象图,但是,一幅星象图,完整不完整,我们还是能轻易看出来的。
蜡黄脸递给我的星象图,明显是残缺的,星线连接得很不连贯,从拓印下来的残痕可以看出,这幅星象图,至少缺失了三分之一。
“这,怎么缺了一块……”大师兄摸着下巴,瞅了蜡黄脸一眼,眼神充满很不友好的怀疑。
蜡黄脸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情绪有些消沉:“刚才厮杀的时候,南护法朝那口石棺吐了一口腥痰,把石棺融化掉了一角,不巧和不幸的是,星象图所在的位置恰好就在那附近。”
我和千柔对视一眼,不禁回想起那惊险一幕。
心想,难怪蜡黄脸这么顺从就交出来了,他么的,原来星象图是残缺的。
虽说我不太懂这门深奥的学问,但我知道,残缺的地图可能沦为一张废纸,那么,残缺的星象图可能一无是处。
抬起头,我深深地看了蜡黄脸一眼,问:“你能解读星象图指向的地点么?”
蜡黄脸耸耸肩,表示无能无力,半响,他想了想,说道:“其实,我对星象图了解的也不多,如果找一些学问高深的行家,或许还有希望看出一些门道来。”
话虽这么说,但看蜡黄脸的眼神,带着明显的轻慢,似乎他已经断定,希望渺茫。
我深吸了几口气,沉思了一会儿,对蜡黄脸说道:“这次能拿到星象图,你帮了大忙,如果你也想要这幅星象图,我可以复制一份给你。”
蜡黄脸摇了摇头,非常直白的说道:“我对这幅星象图没有太大的兴趣。”
我心头彻底沉了下去,蜡黄脸这么说,意味着两种可能:
一是,他可能乘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已经依葫芦画瓢,偷偷绘制出了另一份星象图;二是,他已经看出,这份残缺的星象图,真地毫无用武之地,一文不值。
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因为从徐整的墓室逃离出来至今,他一直曝光在我们的视线以内,想要偷偷画出一幅星象图,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坏,收起星象图,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你连这么珍贵的星象图都不想要,那你想要什么,钱?”
蜡黄脸依旧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想要。”想了一瞬,“这样吧,我想要左掌教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我苦涩地笑了笑,只得点头。
就在这时,千柔蹙着秀眉,忍不住开口,问蜡黄脸:“那个,你的脸没事吧?”她站在蜡黄脸的侧面,已经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好大一会儿了。
蜡黄脸转过头,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没事啊。”
千柔指着蜡黄脸耳朵上方,眼角下面的地方,惊奇道:“这个地方应该破了吧,为什么没有流血啊?”
我吃了一惊,忙看去,千柔指向的那个地方,皮肤的确破掉了一块儿,而且是给烧破的,应该是在主棺室那会儿,我的燃血在天玉女的手心里炸开时,有一道火星迸溅向蜡黄脸,留下了一道斜向的烧痕。
因为烧痕过于短小,再加上伤口出现在蜡黄脸侧脸靠近头发的地方,我们一时间都没有注意到,若不是千柔心细,而且站的位置恰好,否则根本就发现不了蜡黄脸的面部受伤了。
问题是,这道烧痕太奇怪了,呈现突兀的过度焦糊状,而且,周围的皮肤没有一点儿异样,仍然是蜡黄蜡黄的。
这绝不可能嘛。
我差点蒙了,转念一想,狗鈤的,我终于明白蜡黄脸的脸色为什么始终蜡黄了。
我拉开千柔,和大师兄对视一眼,步子摆开,围住了蜡黄脸,冷冷地问他:“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戴着人皮面具?”
蜡黄脸呆了半响,突然笑了出来:“哎呀,星象图残缺也就罢了,没想到我的人皮面具也跟着残缺了。”
他的声音由粗壮渐渐变为细腻,到最后,完全变成了女人的音质。
“你是,女的!”我们三个一听,惊得眼珠子掉下来。
这怎么可能!
如果蜡黄脸是女的,那他绝对是天下第一平胸,而且,没有喉结。
蜡黄脸点了点头,轻轻的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与此同时,他拔掉插在身上的数十根银针,身体骤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最扎眼的变化莫过于他的胸口爆炸般的膨胀起来,喉结骨也跟着突了起来。
曲线玲珑,娇媚如花!
我们倒抽冷气,靠,这货是个十足的女人。
第89章 见素()
如同最神奇的魔术,蜡黄脸摇身一变。
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出来的年轻女子,我们的瞳孔骤然缩成了一条细缝。
我们不是睁眼瞎子,看得出蜡黄脸的伪装术堪称一流,可谓以假乱真,以致于她在我们身边混了这么久,愣是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揭下人皮面具时,蜡黄脸顺势甩了甩不羁的短发,只是那么一甩,短发悠然舞动,犹如迷人夜色下,青青蔓草,随风波荡,葳蕤发光,弥散出清新和洒脱的味道。
短发,亦可以美如画卷,不输瀑布长发。
而在人皮面具之下,罩住的是一张皎若秋月的精致容颜,般般入画,回眸倾城,令众生神魂颠倒,惊为嫦娥下凡。
这张人皮面皮不知是由何种材质制成,水分保养极好,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一晶莹的水珠子,宛若无暇晨露,滚动在粉嫩的荷叶之上,更衬托她的肌肤,水润动人。
蜡黄脸变身大美女,往那儿一站,竟能与千柔分庭夺色,不输半分,着实让人难做选择,似乎谁都该是第一美,谁都不该落到第二。
只能说,两位美女,各有千秋,无论是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皆是天下间罕有的绝色。
千柔深深地看了蜡黄脸一眼,呼吸霎时顿时,而蜡黄脸也用习惯性的傲慢眼神,深深地看了千柔一眼,二美相顾无言,争奇斗艳,好一幅绝世佳丽光景。
眼神一错而开。
蜡黄脸旋即转向了我,轻轻作揖,淡淡地笑道:“左掌教,失礼了。我无名无姓,师父叫我见素。”眼神满溢狡黠。
“见素”,意思是现本真。(出自《老子》:“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她这个名字,不是俗名,而是道号。
按常理说,见素无名无姓,那她多半是孤儿出身,为道家门派收养,故而只有道号。
我咽了一口唾沫,见素美得出众,性别暴露后,态度改观不小,少了许多傲慢,不过这并不能增加我对她的信任感,在我眼里,她还是那个神秘莫测的蜡黄脸,冷淡地回应:“你是北派嫡传弟子吧。”
见素眨了眨眼,目有灵光闪动:“你看出来了?”没有一丝抗拒,见素完全没有继续隐瞒的意思。
错不了,她是北派弟子无疑。
我点了点头:“虽然你施展出来的道术五花八门,但以银针改变形体的手法,却是北派不传奇术,据我所知,它是专门针对南派望气术而创造的秘术,以银针封住周身孔窍,使得气息不泄,令阴阳眼望不见周身光华,从而隐蔽气机。”
嘴上这样说,我的心中却想起刚才拿北派掌教教育北护法的事儿,深感丢人丢大发了,脸色不禁有些发烫,。
叹气,“只可惜,这门奇术的缺点在于无法长时间隐蔽,故而沦为鸡肋,没想到你却反其道而行之,没有隐蔽气机,只用它改变了体型,倒也别出心裁,瞒住了我的阴阳眼。”
见素看着我,灵动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讥诮:“左掌教,我想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为了刻意接近你,才出现在这里的哦。”
“这一点,我当然明白。你来此,是为了查明石溪道观在娃儿山的所作所为,对吧?”
一针见血,剑指北派内部矛盾。
“不错,我们只能算是巧遇。我这次下山,本是为了散散心,恰好听说石溪道观近来热闹颇多,便想前来看上一看,于是我找上文仁,使了一点手段,让他夹喇嘛。”
轻描淡写,对石溪道观圈养活死人,修炼邪法等龌龊之事,只字不提,推脱的一干二净。
我心中讶然,听见素这话,她声称不是奉门派命令前来,只因个人兴趣而起,这就有些不可思议,值得怀疑了,我的语调顿时尖锐了八度:“这么说,你来这里,北派掌教和各位长老,都不知情?”
见素若是奉命而来,那就表明,北派正在闹内乱,反之,她若只是任性到此一游,我还真不好说什么了。
见素先是点头,然后摇头:“虽然我没有请示过,但是,那些老不死的,手眼通天,自然知晓我的去向。嗯,既然他们没有阻拦我来安徽,那就意味着默许了,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也算是奉命而来。”
好一个圆滑的辩解!
他么的,你不去当新闻发言人,真是亏才了。
不过,我还是心头大震,见素这傲娇的态度,绝不是做作出来,纯粹是天性使然,想必,她在北派的身份定然十分不凡,甚至可能就是北派掌教的嫡传弟子。
只可惜,北派在很多年以前就将嫡传弟子列为机密,即便是在北派混迹多年的玄微道长,也不知道那些嫡传弟子的身份,更别提我们这些外人了。
清香袭魂,见素飘然靠近了我一些,凝视着我的双眼:“左掌教,按门派尊卑之分,你是掌教至尊,算是我的半个长辈,不过嘛,你的年龄与我相近,而且,长久以来,北派和南派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形同陌路,所以,非正式场合,我完全可以把你这个掌教身份忽略,以平辈身份说话。”
神情微冷,“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质问的语气,同我讲话。”瞥了一眼大师兄,“你和这个无门无派的胖子这么围着我,小女子内心甚是不安呀。”
鈤,好一个牙尖嘴利!
我怔了怔,这才意识到,从刚才开始,我对见素,几乎与对北护法的态度一般无二,的确有些不近人情,失笑道:“见素道友,如果你早对我们坦白,也不致引起我们的怀疑,心生嫌隙啊。”
说着,我和大师兄对视一眼,向后退了退。
见素轻轻地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就连文仁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更何况是你们。”
我无语,心想,再这么逼问下去,见素估计要翻脸了。
说实话,我手上没有证据能证明见素做过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只是心里怀疑她暗中捣鬼而已,继续僵持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于是我选择让步:“你隐瞒身份,情有可原,我们也不想追究什么,只是希望以后大家能够坦诚相待。”
见素直点头:“这一点,我没有意见,至少在找到出去的路之前,我们通力合作,对谁都没有坏处。”
我点头,扫了一眼面壁的北护法,对大家说,接下来要想办法让北妖人开口。
见素一语中的:“最难办的是,北妖人说出的话,很难判断真假,我们必须想办法让他说实话。”
顿了顿,她看了我一眼,“眼下,我们应该先整理一下情报比较稳妥,把已知的信息全部分享出来,或许就能找到出路的线索,也不用这样两眼一抹黑,任由北妖人愚弄。”
我正有此意,不过,这次,我留了一个心眼,叫见素先说,她和文仁一起被吸入那面石壁,从反面出去,现在只有她一人在,自然要先解释一下文仁去哪儿了。
第90章 两件奇事()
见素没有客气,深吸一口气,开口就讲了起来,她竖起两根手指:“与你们失散之后,我主要经历了两件奇事。”
瞥了深渊一眼,“第二件奇事便是这深渊内的庞然大物,我比你们先一步见识到了神迹的伟大和恐怖。”
指向蔓延向黑暗深处的山路,“沿着山路向前走,经过一个运河码头,再向前走一会儿,岩壁上有一道山体裂缝,我就是从那道裂缝来到了这里。”
我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