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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桥婉也不知道自家妹妹今日这般反常,黛眉皱地紧紧,娇美的脸上露出几分急色,便是我见犹怜。马纵横看了,笑了笑,只说是自己刚才冒犯了桥缨。随后两人到楼阁了坐了一阵,马纵横告诉桥婉,因为军中还有许多军务要事未曾处理,恐怕今日便要离去。桥婉听了,虽然有意克制,但还是不禁露出了几分失落和不舍。就在马纵横准备告别时,桥婉忽然让马纵横稍等片刻。马纵横自然不会拒绝美人的要求。
少时,温雅貌美的桥婉再次出现,脸上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看得马纵横一阵惊叹。
“果然,跟美女一块,由其令人愉悦。”马纵横暗暗笑道,遂是起身相迎。桥婉轻咬了嘴唇,然后把一副匕首递向了马纵横眼前。却见匕首外鞘,泛着暗金之色,还有两颗红色宝珠,一看就知价值不菲。作为一个武者,对于神兵利器自然有一种犹如与生俱来的吸引,马纵横一见,眼神不由一亮,接过那柄匕首,拨开一看,只见匕刃一出,寒光陡现,刹又不见。马纵横就看这匕刃上的光泽,便知是上品,不由惊叹道:“好一柄神兵利器。”
第一百八十八章 暴怒的王越()
第一百八十八章 暴怒的王越
“马公子若是喜欢,那就太好了。马公子常年征战在外,有这柄双星刃傍身,以防万一,也是好的。”桥婉见马纵横如此喜欢,不由愉快地笑了起来。马纵横也不矫情,干脆地收了起来,道:“我定会好好珍惜,今日来得仓促,却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回赠给婉儿你。待下回再来濮阳,我定会送上礼物道谢。”马纵横笑容可掬而道。
“公子…何必这般…客气。”在马纵横赫赫眼神之下,桥婉不禁又满脸羞红,低下了头,不过心中却像是吃了蜜一样甜,开始有些期待马纵横下回再来,会给自己带上什么礼物。
女人嘛,无论古今也是喜欢男人给她们送礼,倒也不是看重礼品有多么贵重华丽,最重要的是她们能够从男人送的礼品里,看出男人的心意。
不知不觉中,已是晌午时分。在城门之上,两个面容相似,一个却已是白发苍苍,一个也是两鬓斑白,老者更显威严,目光凛凛,较为年轻那中年汉,面色则有些显得低沉,目光里藏着几分阴鸷的厉色。
“哼,这头恶虎终于走了!”说话人正是桥瑁,低声呐呐而道。却见远方本是扎据在那的马纵横军,已是开始启程,如同一条长龙般在朝长垣的方向离去。
“此子虽是恶虎,但你若不惹他,给予其食,尚能驱之。但若你要伤它,其被猛扑过来,实为不智也。”桥玄听了,眼睛不由眯了起来,悠悠而道。
桥瑁听罢,微微一怔后,拱手道:“族兄说得在理。只是委屈婉儿了。”
“呵呵,老夫一开始倒也是这般以为,但却又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乱世不久将来,这马家小儿,却也知大量收纳贼兵,拥兵自重,麾下譬如张、庞之辈皆乃绝世猛将。以老夫看来,这马家小儿就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如此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眼力,怪哉,怪哉!可老夫却又看他左右并无谋士…这马家小儿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桥玄沉吟一阵后,最后灿然笑了起来,眼光炙热。
“族兄此言虽是有理,但却也别忘了,乱世之中,有时候名望来得比兵力更为重要。若能占得大义之名,自然能够一呼百应,天下各地贤才蜂拥投之。就如昔年暴秦,楚军登高一呼,齐聚天下诸侯,暴秦虽有上百万精兵,但最终还是败于楚军之手。再有,后来项羽虽为西楚霸王,但因脾性残暴,天下诸侯无不俱之,但一失之大义,高祖趁势而起,诸侯纷纷投之,最终败项羽与垓下。
这马家小儿昔年曾外何屠夫之狗犬,又弑杀了丁原这般忠义之士,天下俊杰无不恨之。就算今番他能助我击破黑山贼军,但就凭此想要挽回名声,倒也是不可能。
而且,除了兵力、名望外,钱粮也是重中之重。我听说那马家小儿为讨民心,把平日征战所得辎重,大半分予百姓、流民。如今他拥兵近有两万之多,每日耗费极多,我看不久他便要山穷水尽。单靠一个长垣是绝不可能供给得了!
另外,长垣的配制不过是千人部队,就算我和刘岱不追究他拥兵自重,但这平日里的粮饷也只能按千人人数来发。马家小儿麾下如今超出了这般多人数,一旦到了发粮饷的日子,岂不要愁死人么?一旦这粮饷久久发不出来,军中必然军心大乱,再有新降贼众如此之多,其中有些更是过惯了打家劫舍的日子,就算怯于马家小儿之威,但却说不定会从军中逃脱。这般一来,军中人心惶惶,马纵横再有天大的本领,最终其部下也不过成了一支人心溃散的乌合之众!
所以我以为,这马家小儿欲想在兖州之地创业,要走的路恐怕还是极长,莫说成为一方之雄主,就算是一地之小军阀,也是难于登天。”桥瑁侃侃而言,说的话也是针针见血。曾位列三公的桥玄,又是何等人物?岂会看不出其中深浅,但他听了后,对于这个未来女婿,倒是十分自信,轻轻一笑,却也不作反驳。
数日后,马纵横的军队已快到长垣,正如桥瑁所言,马纵横倒还未认识事态的严峻,一路回来,但见流民,都会分予粮食,虽是赢得了名声,但这一路走回来,从贼子那所得辎重几乎去了大半。张辽、眭固对此都是忧心不已,曾向马纵横几番进劝。
当时,马纵横却是这般说道:“我等拥有武力之人,能够聚而成军,为将来而做打算,谋取功业,说得简单一些,就是为明日而活。可这些流民,丧失家园,漂泊在外,只为今日而活。比起我等来说,这些流民对粮食的需求来得更为迫切。而我等,不是还有明日么?”
马纵横这一番话说罢,张辽当场脸色连变,后来眼神变得更加坚定。而眭固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总觉得自己这个主公,想的事情实在太过乐观了。
这日,马纵横在前领军已来到了长垣城外十数里处,早前魏飞已然赶回报予文聘来接。
就在此时,官道大路上,竟有一人一骑挡住了大军的去路。
“吁~!”
马纵横把马一勒,投眼望去,面色不由大变。却见那人一脸胡渣,乱发黑白参半,随风飞扬,目光深邃,内藏锐气。马纵横能感觉到此人浑身散发一种武学大家,深不可测的气势。
但这却也不是令马纵横如此失态的理由。而是这人左边随风飘起的衣袖竟空空如也!
断臂,武学大家。恐怕普天之下,符合这两个条件的只有一人!
“你这厮是何方神圣,竟敢挡我家主公的去路!?”胡车儿一看,顿时瞪大怒目,策马疾出喝叱道。
“老胡!莫要冲动,此人绝非寻常之辈,恐怕比起吕布也不逞多让!!”
这时,在马纵横身后的张辽,满脸凝重之色,狮眸里亦是锐光闪烁,紧抓着月牙狮头银戟,扯声喝道。
“不得无礼,都给我退下!”蓦然,马纵横却是大喝一声。胡车儿一听,急回头望去。
而此时,对面那断臂大汉,忽然一拨马匹,冷声叫道:“马羲你随我来!我有话要说!”
断臂大汉倒是风风火火,刹地策马便是望左旁小径冲了过去。马纵横心头一急,哪还顾得了那么多,满是拍马赶去。
“主公!此人武艺高超,为防万一,我随你去!”张辽疾声喝道,从刚才那一阵接触,他只觉那断臂大汉,如同无穷无尽的沉静大海,看似风平浪静,但若发作,瞬间便成惊涛骇浪,席卷天下!
这般恐怖的气势,除去吕、马二人不算,张辽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文远不必跟来,先把大军带回城中安顿!”对于张辽的好意,马纵横却不领情,急喝一声,便也冲入了小径之内。
少时,马纵横跟着断臂大汉来到一处偏僻的山头。马纵横连忙翻身下马,急拜道:“马纵横见过王叔叔!不知莺儿她如今!”
马纵横话音未落,忽地一道呼啸声暴起,马纵横眼睛瞪大时,正见一道快影射来,却不躲避,‘啪’的一声,却是一柄利剑插入了土里,飞扬而起的土石打在马纵横的身上和脸上,其中一块,还在马纵横脸上割破了一道血痕。
这断臂大汉正是天下第一大剑师—王越是也!
同时,也是马纵横日思梦想,王莺的亲父!
“拔起剑来!”王越冷声一喝,气势骤然爆发,只见其背后赫然出现一条硕长的黑龙和一条青色的蛟蛇相势。马纵横见状,心知王越动了真格,不由眉头一皱,嘴巴刚是张开。可王越却不给他机会说话,腾身一跃,手中已拿起插在地上的那柄顿锋大铁剑,次剑长约有六尺,剑身阔大,看似足有五、六十斤重。
马纵横面色一变,却见王越已抡起顿锋大铁剑以破天裂地之势,毫不留情地砸了过来。
生死关头,马纵横自然不敢有丁点怠慢,立即拔出利剑,身子早就向后跃开。
嘭~!又犹如开山辟地,土石狂暴飞扬,顿锋大铁剑砸落之处,顿时暴裂开来,四周地面更如蜘蛛网般裂开起来。
饶是马纵横看得王越这抡剑一击,也吓得心惊胆跳,刚是落地。却见王越双眸凶光迸射,一声怒吼,抡起顿锋大铁剑,狂扫猛劈起来,马纵横见其势猛,又兼顾他是王莺的亲父,不愿出手,只能四处躲避。倒是王越十足一头暴走的洪荒巨兽,摧枯拉朽一般破坏起来,地面被他砸出一个又一个窟窿,山壁被他砍出一条又一条巨大的剑痕。
这一招又一招的狂猛攻势,真如惊涛骇浪,一旦被击中,就算是马纵横那副如同鬼神的身躯,恐怕也要落个重伤身残!
说时迟那时快,马纵横退到一边的林丛,刚靠上一棵大树。哪知王越招式狂猛,身姿却如鬼魅一般快疾,倏地冲到马纵横眼前,抡起顿锋大铁剑赫然横扫过来。
“他娘的!!你这疯子!!老子不发威,还真把老子当做病猫啦!!”
第一百八十九章 王越的托付()
第一百八十九章 王越的托付
马纵横眼里凶光爆发,把手中利剑猛一抓紧,便要出击。
马纵横的喝骂,似乎更是激怒了王越,王越手中的顿锋大铁剑陡地加速,雷厉砍来。可马纵横口中骂得厉害,竟然却是朝着王越左边窜飞过去。原来马纵横想王越断了左臂,自己又故意把他激怒,然后出其不意地正面望他左边窜去,想着避过这一攻势后,再发反击。哪知王越却是早有准备,左腿如一条大铁鞭般扫向了马纵横。马纵横此时却已躲避不及,连忙抬剑挡住,‘嘭’的一声,先见马纵横先前靠住的大树被顿锋大铁剑赫然砍断,同时马纵横也撞飞在旁边不远的一棵树上。
“这老疯子,还真想取老子性命啊!”马纵横只觉胸口如同天翻地覆,血气滚腾,恐怕已是受了内伤,眼神不由变得凌厉起来。王越连番猛攻后,倒也不再急着攻击,冷眼看着马纵横道:“就凭你这般武艺,也敢侮辱伏波之名!?今日我便断你双臂,让你日后无法再丢人现眼!”
王越这毒辣的话一说出,马纵横反倒咧嘴笑了起来,眼中如有火光腾起,一股血腥、暴虐、欲要摧垮一切的气势轰然暴发起来,背后瞬间如有血气腾起,迅速形成一面模糊的血色鬼神相势。
王越见了,微微眯眼,冷哼一声,一动不动。
“老子倒要看你有没这个本事!!”马纵横大吼一声,身子骤地飞动,倏然冲到王越身前,拧剑就劈。王越反应却也是快,身子一闪,手中顿锋大铁剑已然抡动,朝马纵横暴砍而去。马纵横心头一揪,念头未转,身体便已做出反应,猛地闪开。
‘嘭’的一声,巨剑砸落在地。马纵横眼中射出两道凶暴之光,大喝一声,身体启动,剑舞如龙,竟是以剑代枪,施出了潜龙**枪法。王越微微变色,眼看马纵横逼近,巨剑一动,阵阵狂风先起,马纵横倒也知道王越巨剑浑重,不敢硬碰,只寻机会逼近王越。于是,只见两人各执剑器,一者巨大浑重,一者轻盈锋利,两柄迥然不同的剑器互相交错,乍眼看去,真叫人眼花缭乱,大觉神奇。
两人就如走马灯般不断变换位置,改变招式,看上去王越占足上风,逼得马纵横毫无还手之力,但若是有高手在此,便能看出马纵横却在以退为进,但凡捉到机会,一击得手,立能分出胜负!
如此,却是要看谁先露出破绽!
电光火石之间,王越一剑猛劈砸落,又是‘嘭’的一声暴响,马纵横猝地闪过,身体一窜,赫然逼近,提剑正要望王越刺去。(77nt。 千千小说网)王越身子一转,脚早就提起,腿影如电般劈打,马纵横一时靠近不得,只得退后,再回过神来时,王越又以抡剑砍来。
“他娘的!!还真没完没了!!”马纵横心头一怒,拧剑就挡。哐当一声,其手中利剑立刻断开两截,不过同时,马纵横却早已把剑松开,利剑弹飞瞬间,人已窜飞过去。王越见马纵横又来近身,眼睛一瞪,脸上露出几分惊色,立也弃了手中的顿锋大铁剑,飞腿急起。马纵横却也双拳抡动,与王越的快腿打在一起。没有巨剑在手,王越腿法更是灵活快疾。两人拳脚相碰,打了十数回合。骤然,马纵横一拳轰在王越踢出的脚板上,‘嘭’的一声,王越却不觉脚板剧痛,猝然间反而力劲从腰上爆发,身体不由向后一退。马纵横快步逼上,乘势追击,劈掌就砍。王越眼暴精光,也是一掌拍出,力劲浑厚无比,两人掌掌交拼,刚一瞬间,刹地便各自荡开。
马纵横退了足有半丈,手臂微微发颤,正暗叹王越功力深厚之时。忽然传来了一阵豪爽的笑声。
“哈哈哈哈~~!!!痛快,很久没这般痛快了~~!!”却见王越脸上的凶色早就不见,换而之的是一脸畅快的笑容。
马纵横见王越不再发疯,毕竟是自己未来岳飞,哪敢再有放肆,忙道:“王叔叔,小子都有得罪,还望勿怪!”
王越笑声猝止,看了马纵横一阵后,面色又冷,寒声道:“丁建阳真是你杀的?”
马纵横神色一惊,眼中顿时射出两道包含着浓浓恨色的精光,道:“丁公为人忠义,我一直敬仰心中,却是吕奉先那不忠不孝的恶鬼,与那董卓私通,亲手弑父,当日我赶到时,丁公早被吕奉先所杀!”
“哼,果然如此!”王越听了,眼眸一眯,杀光陡现。他乃天刺之主,对于箕关大变,早就打探出其中多有内幕。后来,再又细查,吕布、张辽这两个关键人物,得知两人脾性后,便对吕布早有疑心,再加上近年吕布助纣为虐,帮着董卓不知杀了朝中多少忠良,还被董卓纳为义子。王越便更是确定对吕布的怀疑!
“王叔叔,莺儿她在何处?当年一别,我再无她的任何消息,还请王叔叔告之!”比起所受冤辱,此下马纵横却是更忧心王莺,急又问道。
王越立即瞪了他一眼,怒道:“马纵横,你胆敢欺负我家闺女,适才只是教训,日后你再敢让她受半分委屈,我饶不了你!”
马纵横听话,神情不由一愣。王越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这糊涂小鬼,都快当爹的人,怎还这般缺心眼!”
“莺儿她!她有了我的孩儿!!她在哪里,我这便去接她!!”马纵横一听,先是一阵呆滞,回过神来,自是心花怒放,大喜不已,又慌又乱,急赶到王越面前,满脸着急之色。
王越见他神情真切,脸上的怒色也褪了几分,叹道:“你别着急,不出意外,她今晚就能来到长垣了。当年先帝秋猎,我终得亲手诛杀张让那贼人,大仇得报。后来,这丫头便一心要来找你,哪知旧伤复发,兼之对你日夜思念,寝食不安,当时身体消瘦不少,这便病了起来。我略懂医术,当时竟然发现这丫头怀了身孕,那是又惊又怒!恨不得就把你这混小子给乱剑砍死!!”
说到这,王越不由变得凶神恶煞,马纵横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倒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王越又叹了一口气道:“可我又想,这丫头从小跟着我这爹吃尽了苦头,而自从昔年家中巨变,我便再无尽过当爹的一份责任。莺儿从小就懂事,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为了让我欢喜,却也咬牙坚持。想到这些年的亏欠,我实在对她也骂不出口。当时只想她赶快好起来,然后把孩子给生下来。这样我也安心。
哪知莺儿性子实在太倔,就算有病在身也要来见你!我自是不肯!可她竟!!”说到这,王越怒色又起,拳头拽得紧紧,一脸痛心之色,连吐几口怒气,才道:“也不知你这混小子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迷药!这从小对我言听计从的丫头,竟然以死相逼!还说这辈子若不能与你长相厮守,宁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