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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在种种恶劣和未知的劣势之下,饶是马超也不得不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重新去夺量自己如今所处的境地!!
鄂焕却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落寞的马超,不由心里轻叹一声,拱手安抚道:“主公,胜负乃兵家常事。常言道人贵在善于进退,时势所趋,勇于迎难而上,事不可为,智在急流勇退。那人树大招风,如今天下诸侯谁不忌惮,其势力更是早已成为众矢之的。末将相信,以主公如今的势力,只要好好地固守雍、凉二州之地,伺机扩张势力,韬光养晦,只待时机来到,总有一日能够得偿所愿,不但将其势力吞没,甚至鲸吞天下也绝非不可能之事!!”
却听鄂焕疾言厉色地说道,马超听了,神色微微一凝,似乎有所领悟,但却不做声。这时,鄂焕忽又神色一震,拱手道:“还有,那人当年因结束了凉州乱势,并攻下了雍州,故在我西凉之中,声威盖天,直至如今我西凉不少将士心中,甚至依然对他还是十分崇拜!!此乃大患也!!末将以为,如今正是主公铲除此患,重新树立威望的大好时机!!只要主公速回雍州,调拨精锐救援凉州,统率三军,成功击退彝族以及羌胡等异族之人的侵略,解决西凉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声威必定传遍凉、雍之地,尽得两地人心!!”
马超听话,猝是眼神一亮,话说一直以来,所以没有人捅破,但马超却很清楚,在不少西凉将士的心中,那人的高度甚至比他这个主公还高。此事一直都是马超心头的一根刺,不拔不快,却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和办法。如今鄂焕这般一说,倒是提醒了马超,令马超精神大震。
“主公!!马家百年来都是卧据西凉,而雍州又是帝王之地,此两地方才是主公立根之本啊!!”鄂焕隐隐察觉到马超心思的起伏,也是精神一震,忙是肃色再次向马超劝道。马超听话,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拍奏案,震色道:“鄂将军这一番言辞可谓令马某恍然醒悟,幸好有你提醒,否则只怕日后将铸成大错!!”
鄂焕闻言,心里不由一喜,其实他一直十分忧虑司马家会在暗中作祟,如今马超愿意放弃攻打洛阳,转往回援凉州,自是令他欣喜不已,心头一直高悬着的大石,也终于放了下来,不禁单膝一跪,肃色道:“主公能认识其中利弊,心系凉州百姓,实乃凉州百姓之幸也!!”
马超听话,不由缓缓地站了起来,面露惭愧之色,摇头道:“诶!!这都是我太过执着于与那人的胜负,以至于意气用事,使将士们多有无辜牺牲。说来实在惭愧。”
翌日,却说马超并没有再往洛阳进军,反而下令把自军的营地往后撤了十数里。到了晌午时分,马超此时正与鄂焕商议撤军事宜,忽然帐外有人报说,说夏侯渊以及乐进求见。马超听了,不由面色微微一凝,带着几分惊疑之色,道:“这夏侯妙才怎么来了?莫非他已经知道我欲撤军之事?”
“大概如此。毕竟我军若能牵制住洛阳的兵力以及那庞士元,对于魏王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弊。再者,魏王毕竟早前也响应了那刘玄德的号召,若我军此时撤军,单凭那夏侯妙才那数千兵力,能成大事,想必他也只能撤军。如此一来,魏王未免日后会落于他人话柄。”鄂焕闻言,面色一沉,凝声而道。
“哼!!”马超听了,不由冷哼一声,脸上闪露几分恼色道:“我这老丈人若当真有心响应那大耳贼的号召,又岂会只让那夏侯妙才的数千兵力出战。我看他一心只想利用我罢了!!”
鄂焕闻言,面色一紧,连忙低声道:“主公你可注意言辞,那夏侯妙才此时就在外头,以免被他听得,心生怨气。”
马超听话,神色一变,虽然他并不惧怕夏侯妙才,但毕竟眼下他和曹操还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并不想得罪曹操,遂一沉色,令外头护卫让夏侯渊以及乐进入帐来见。
少时,只见夏侯渊和乐进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夏侯渊一副风风火火的态势,径直走到了马超的面前,不等马超说话,震色便问:“马将军,本将军听闻你昨日作战不利,心中实在忧虑,今日来见,却发觉你将营地往后撤了近十里。莫非马将军屡挫那庞士元之手,已生了怯心,无意再取洛阳耶!?”
马超闻言,对于夏侯渊带着几分质问的态度,心里先是有些不喜,但如今正是敏感时期,马超却也不愿树敌太多,遂是忍了下来,面色平静,淡然一笑,道:“哈哈,夏侯将军倒是误会了。庞士元那丑鬼虽是厉害,但所谓胜者必骄,他确实是屡屡将我挫败,但正因如此,说不定他如今已生傲心,不将我马孟起放在眼里。那么我便将计就计,故意将营地往后撤出十里地,只等那庞士元率兵追来,到时马某定率兵杀他个片甲不留!!”
却听马超说得铿锵有力,一副决意坚定并且胸有成足竹的样子。夏侯渊闻言,不由神色微变,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马超,好像想要从马超的神色中看出一些端倪来。但过了好一阵,夏侯渊还是未能看出任何端倪,帐中气氛也显得有些尴尬。
“如此自然最好。不过某还是要提起马将军一句。你乃魏王女婿,当初更是与魏王一同响应燕国举兵勤王的号召。那刘玄德毕竟是汉室正统,如今汉室社稷虽已崩毁,但魏王当年深受汉室之恩,故看在旧情还是答应了出兵。此乃忠义耳。而马家从伏波将军马援那一代开始,便是屡出将门烈士。你父亲马腾更曾贵为天下大将军,可谓深受汉室皇恩啊。”夏侯渊神色一凝,颇有深意地谓道。马超闻言,却也不恼,笑道:“此中深细,马某自然明白。夏侯将军尽管放心,若非是万不得已之时,马某定会与庞士元那丑鬼决战到底,以报汉室皇恩!!”
“好,有马将军这句话,某便放心了。如此某也不打扰马将军商议军情了。文谦乃我副将,心思细腻,这些年来但凡关键时刻,他在我身旁都有出色的表现,若马将军有何要事,大可找上他一并商议。”夏侯渊把手一拱,心想以马超的身份,也不至于会骗自己,听了马超的承诺后,心里也放心一些,拱手一作,肃色谓道。
马超听话,不由下意识地望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乐进,可心中却早已猜到肯定是乐进暗中传话给夏侯渊,夏侯渊才会过来质问自己,心里已对乐进有了戒备,但表面却丝毫不表露出来,颔首笑道:“那是自然,乐将军乃当世名将,若有紧要军情,我自会找他商议,询问他的意见。”
马超说罢,便不再所声,这态度虽然没有明说,但夏侯渊和乐进都明白,马超已经下了逐客令。夏侯渊见状,眯了眯眼,也无意再待下去,向马超作揖一拱后,便带着乐进一齐离开了。
少时,却看夏侯渊以及乐进已经走了出去。马超忽然面色一变,露出几分冷冽之色,冷声道:“哼!!这夏侯妙才倒也是个难缠的人物。我军要想撤去,此人定会从中作梗。不过也无所谓,此人兵力不多,而且谅他也不敢强拦我的大军!”
“不过只怕那夏侯妙才日后会在魏王面前说主公的不是。魏王势力庞大,麾下猛将如云,人才济济,当今天下恐怕也仅有他能与那人平分秋色了。主公若想日后与那人的争锋之中夺得胜利,务必需要魏王的协助。”
“这点我自然清楚。不过鄂焕你却也不要太过天真了,我那丈人乃不世枭雄,为人狡诈至极,恐怕他心中却也想利用我来牵制那人。我和他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第二千四百九十章 马易、陆逊巧退马超(12)()
“因此只要我没有把事情做得太绝,想必他也不会轻易地和我撕破脸皮!大不了日后我再将凉州之事如实告之便是了。”马超微微凝色,如今冷静下来的他,却也显出几分的枭雄的姿态。鄂焕见状,心里却是颇为复杂,却是惋惜马超冷静得太晚了,若是他早就能保持冷静的心态来对付庞统,说不定眼下战局也不至于如此,也无需折损近上万的兵马。
鄂焕的心思,马超似乎也看了出来,面色微微沉凝起来,忽然间心性似乎变得比以往更为成熟起来。
却说转眼又是过了两日,马超依旧没有向洛阳做出任何的攻势,反而再次将营地撤了十数里。夏侯渊这两日都有教麾下暗中打探,得知马超的行动后,又派人问过两回,可马超还都是用上回与夏侯渊所说的说辞敷衍过去。
这日,夏侯渊实在忍耐不住,再次来到了马超的虎帐。却没想到,马超似乎早就猜到夏侯渊会来,显得十分的平静。
“哼!”夏侯渊见马超一副淡漠,不显息怒的模样,不由心中暗暗冷哼一声,随即微微凝色,向马超问道:“马将军,这两日你又撤军十数里,这到底是何意?若是马将军已有了什么决定,还望马将军看在你我两军还是同盟的份上,如实告之。”
“呵呵,夏侯将军多虑了。有关此事,我前些日子不是当面与你解释了?而且这两日你还派你的麾下已经问过两回。莫非那回报的将领没有说清楚,竟要劳烦夏侯将军你亲自再来询问?”马超不紧不慢地笑了笑,沉声问道。
夏侯渊听话,冷笑一声,反问道:“我的麾下并非愚昧之人,马将军的话,他自然是准确传达了。不过我倒是十分疑惑,马将军就算要引诱那庞士元率兵来战,却也无需连连后撤,如今马将军的营地距离洛阳城快有数十里了,那庞士元奸佞狡猾,只怕马将军撤得太远了,反而会引起他的疑心!!”
“哎!夏侯将军此言差矣。若是我军撤走不够果断,只怕这才会引起他的怀疑。我军屡屡示弱,想必不日他便会中计,率兵前来了。”马超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夏侯渊话音一落,他便摆手解释道。夏侯渊听了,脸色连变,忽然带着几分嘲讽之色,道:“哼哼,本将军只怕马将军因屡败在那庞士元手下,早已心生怯意,那庞士元还未率兵前来,马将军便越退越后,甚至会在某一夜忽然加速撤走,退回雍州去了!!”
夏侯渊此言一出,在旁的鄂焕不由神色一恼,同时也不禁有几分担忧,怕马超中了夏侯渊的激将法,意气用事,眼睛一瞪,正想喝叱。没想到马超忽然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哈!!夏侯将军大可放心,正如你前番所说,我马家一门忠烈,深受汉室皇恩,马某作为当今马家的家主,自然不会丢了祖上的颜面。”听着马超的笑声,夏侯渊不由面色一变,却是没想到马超听了自己的一番话后,不但没有恼火,反而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夏侯渊下意识地颦了颦眉头,不由暗中腹诽道:“这马孟起怎忽然变得如此冷静理智了。莫非这连番的挫败,倒让他成长起来,改了他那急躁的脾性?”
夏侯渊脑念一转,却看马超眼神清澈,如深潭一般,反而像是看透了他所有的心思似的,不由心头一悸。
蓦然,夏侯渊沉了沉色,肃穆起来,望向马超的眼神却也多了几分尊重,道:“马将军,某此来还有另外一事,想要和马将军商议。”
“哦?不知夏侯将军有何要事?”马超听了,微微一挑眉头,问道。
“那庞士元在洛阳布下重兵,并且此人聪明绝顶,恐怕对于兖州也早有提备。此时我军若想再转往袭击兖州,怕是难于登天。而洛阳固若金汤,想要将其取下,也并不现实。因此若是此番赚不到庞士元出城来战,洛阳的战事只怕会陷入僵局,耗费时间和军粮。既然如此,本将军以为马将军倒不如撤回雍州,重新整顿,以待时机。而魏王已经出兵讨伐那孙伯符,如今许昌虽有荀攸把守,但他毕竟只是个文官。本将军有意赶回许昌,以免万一,还请马将军借些粮草以及一干兵力,某感激不尽,日后定会十倍奉还!!”其实,夏侯渊早在来之前便做好了两手准备,若是马超果真决意地撤回雍州,那么他也不再勉强,借些粮草和兵力,返回许昌。
当然,至于马超说的那些托词,夏侯渊压根就不相信,别说他能瞒得过庞统,就连夏侯渊自己也不会中这劣计。
马超听话,倒是反而露出几分苦恼之色,犹豫道:“夏侯将军莫非也失去与那庞士元继续作战的信心?如此一来,恐怕有负魏王的托付。我看倒不如再等几日,看那庞士元有何举动,再做决定也是不迟。”
夏侯渊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暗暗咬牙,心里更是骂起了马超狡猾,这下倒反过来咬自己一口。
“哼!!我看马将军也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你那计策连我都瞒不过,哪里瞒得了那庞士元!!你屡日撤后,只怕早就无意再与那庞士元作战下去,想要撤回雍州了吧!!”夏侯渊冷哼一声,带着几分忿色而道。
“哈哈。夏侯将军息怒,你这倒是误会马某了。马某也知计拙,不过洛阳城守备森严,那庞士元布下一个深不可测的大阵,其军又有极其可怕的战争器械。马某也是无计可施。夏侯将军智勇双全,骁勇善战,马某自认远不如夏侯将军,若夏侯将军有良策夺下洛阳,马某甘愿将统帅之位让之!!”马超说罢,笑容变得更是灿烂起来,并一副颇为期待的样子望着夏侯渊。夏侯渊听话,却不禁老脸一红,一副吃瘪的样子,一下子倒不知如何回答。
话说,有关眼下的战局,夏侯渊早有了解,并暗中派麾下确认过了。而以如今洛阳的局势,要想将洛阳城夺下,并非没有可能,但起码需要有十万的精兵才有所把握!而以如今马超军的兵力以及低落的士气,再看敌军的实力以及庞士元的能耐,要想夺下洛阳,恐怕就算军神乐毅再世也不可能!!
“马将军倒是太看得起某了。以如今洛阳的局势来看,要想将其夺下,确实是难于登天,若是庞士元不肯率兵来战,根本毫无机会。如此看来,马将军之计,虽是拙,但确实是眼下仅能可施之计也!!”夏侯渊轻叹一声,这下反倒像是被马超说服似的,摇首而道。
“竟然夏侯将军也承认了。那么还请夏侯将军耐心静候数日,若是庞士元还是按兵不动,那么我等也只能无奈撤军。至于借粮借兵之事,正如夏侯将军先前所说,我自也不会推脱。”马超肃色先是说了一番话后,然后笑了起来,看似颇为亲切,哪还有前些日子那暴躁,生人勿进的模样。夏侯渊见状,对于马超的转变实在诧异不已,微微沉色,遂是拱手谢过。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洛阳城中。对于马超这数日来的动静,马易、陆逊、张虎、李桢等一干小将在私下里早就有过商议。这四人却也看出马超有意撤军,其中陆逊的分析最为透彻,甚至已经猜到了马超大有可能是因为后方不稳,才下定决心撤军,其推算也让马易等三人心服口服。
这日,马易、陆逊还有张虎、李桢四人一齐来找到了庞统。庞统见四人来到,倒也不出奇,淡淡一笑,便向那四人问道:“你等四人且先说说你们的看法。”
马易闻言,神色不由微微一怔,见庞统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眼神里不由闪露出几分诧异的惊色。不过很快马易神色一肃,与身旁的陆逊以及张虎还有李桢各对眼色后,遂肃色走了出来,拱手向庞统一拜,沉色而道:“军师,我等四人根据超叔叔这几日的行动,推算出西凉军很可能已经有了撤回雍州的心思。并且我等还认为,或许其中还另有端倪!!”
“哦?有何端倪,你且说来一听。”庞统听话,忽然眼神一亮,露出几分期待之色,向马易问道。马易闻言,一凝色,遂又答道:“首先超叔叔虽前番屡挫与我军手下,但却对于攻下洛阳,显得十分坚决,颇有越挫越勇,誓不罢休的态势。可忽然间,自从前番一场败阵后,超叔叔便立即将自己的营地后撤,并且接下来一连数日,不断地把自军营地往后方撤退,撤走了近数十里。这一表现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嗯。这或许是因为那马孟起屡屡挫败与我军手中,心灰意冷,却也不一定呢。”庞统闻言,默默沉色,眉头微微颦起道。
第二千四百九十一章 马易、陆逊巧退马超(13)()
“若是换了其他人,或者会如此。但以超叔叔争强好胜的脾性,要让他如此轻易就放弃,恐怕是不可能。对此,我等四人都有过研究。其中我义弟更是认为,除非超叔叔他心中有所顾虑,迫于无奈,万不得已之下,才会选择撤军的。”马易凝声谓道,显得十分认真,但看他的脸色似乎又有几分不确定,有些犹豫。殊不知庞统听话后,眼睛微微睁大,光芒愈亮,立即转眼望向了陆逊,然后神色严肃起来,向陆逊质问道:“伯言你与那马孟起接触也不算多,你就敢妄言断定那马孟起的脾性了?”
眼看庞统似乎有些恼怒的样子,李桢和张虎都是神色一惊,庞统虽是文人,但发起怒来可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