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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守候。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却见曹操带着贾诩以及许诸还有文鸯来到。正在帐外的马易和姜维见状,不由肃色起来,毕竟许诸和文鸯皆是实力强悍的虎将,若是这两人忽然发作,马易和姜维都是很清楚,即使他们兄弟二人联合起来,也不见得能够挡下。
只听吁的一声,为首策马的曹操勒住了缰绳,立马后,眼神微微一凝,望向了马易,忽然笑了起来:“不错!!虽然少了你爹当年几分的血气,但却多了几分沉稳,不过神韵上已有你爹当年七分的样子。不过孩子你可要记好了,成大事者必须要有成大事者的担当,这当主子的,思虑要全面,要有主见。你爹太爱护你了,像你这个年纪,你爹已能独当一面了。”
曹操忽然莫名其妙地一番言辞,让马易神色不由一变,但他却又从曹操的神态和语气里,丝毫没有察觉到恶意,反而有一种贤者相授的感觉。于是,马易下意识地作揖一拱,作色道:“谢魏王指点。小辈定谨记于心。”
“很好。”曹操见马易并无太多的废话,而是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心里很是欢喜,不由地多看了马易一眼后,旋即翻身下马。这时,贾诩以及许诸还有文鸯也下了马,紧随在曹操的身后。
“虎侯还有鸯儿你俩在外等候,文和随孤入帐。”曹操吩咐了一声后,便径直往帐内走去。这时,文鸯却是神色一变,毕竟敌方的人马先来,不知会不会在帐内设下埋伏,正想提醒。只不过许诸却把他一把给拽住了,并在他耳边低声道:“别失礼。马羲不是这种阴险小人。”
许诸话罢,曹操已然和贾诩走入了帐内,文鸯见状,已然来不及了,正是焦急,随即却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正是曹操的声音,这才知道许诸所言无需。
同时,马易和姜维不由对视了一眼,刚刚曹操从容地从他俩身边走过时,两人皆察觉到从曹操身上所散发的那股强烈的枭雄气势。
这种感觉他俩甚至从来没有感受过,纵然鬼神军中,也无一人有这般气势。
张狂却又稳重,自信而怀有大略,附有城府,如似将一切掌控于指掌之中。
这时,在帐内,却看曹操走到了右侧的席上,与对面左席马纵横的位置正对,盘腿坐了下来。贾诩也紧接入座,正对着诸葛亮。
却看帐中两席相对,并无主次之分,代表着谈判两方地位的平等。当然,曹操位列九尊,理当在主,但眼下汉室已不复存在,天下无主,马纵横这般设席,曹操也无话可说。只不过马纵横的心意,曹操倒是了然了。
无形之中,马纵横是在向他示威,野心昭然。
“哈哈哈哈!!看来纵横眼中已无朝纲。不过这也难怪,汉室早已不在,天下无主。孤这个魏王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所谓成王败寇,接下来的天下,谁能最终赢下,谁便是开立新朝的帝王!!”曹操大笑而道,双眸光芒乍动,这一来也不试探,更不废话,直言而达,毫不遮掩。
马纵横听了,眉头一挑,本还以为曹操借此做一番文章,骂他几句反贼之类的话,没想到曹操也不来虚的,直言不讳地说了起来。
忽然,马纵横也笑了起来,颔首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和孟德说话还是和以往那样,也无需口蜜腹剑,痛快自在。”
“嘿嘿,可也要看和什么人说话。纵横你本性耿直,如今又是实力强大,天下之主本就在你与孤之间,又何需虚言,直来直说,岂不痛快?如今天下无主,只有胜者和败者之分,再无所谓的忠臣、奸贼,说到底还不都是为了自己。”曹操也笑,畅言而道,很是痛快。
马纵横闻言,也大笑几声,曹操的道理一针见血,可这般话天下又有几人敢说?
“痛快,当真痛快。”马纵横呐呐地喊了两声,笑容微微收敛,与曹操的眼神随即对视起来。
“可惜啊。”几乎同时,马纵横和曹操两人脱口而出,两人语气诚恳,皆无丝毫地虚假。当两人听到对方说着同样的话后,又一对眼色,大笑起来。
望着两人这一幕,若不知道地还以为这是两位感情极深的挚友,多年后再次坐到了一起,推心置腹地高谈阔论。
至于此时在马纵横以及曹操各自身旁的诸葛亮还有贾诩,倒也不出奇,皆是眼观鼻鼻观心地静坐。
“如果可以重来,当年孤定不惜一切把你这位挚友给杀了。”
“那孟德为何当年却又出手相助?”
“看不惯袁本初那嚣张的嘴脸。此人虽出身高贵,但一心只醉于权术,野心庞大,但本领却不得兼配。不过推动天下大势,他倒出了不少力。当年,孤早就知道他的下场,本以为他的势力最终会被孤所吞占,没想到却便宜了你。苦了孤潜心研究他那么多年。”
“那倒也是。若说天下谁人最了解袁本初,定然是你曹孟德。只可惜啊,我早占了兖州,地势上占据优势,你赢不了我,就吞占不了袁本初的势力。”
“所以啊,当年孤又错了。当应狠下心来与袁本初联合,将你剿灭,先夺兖州,再图河北。”
“哼哼。你不是错了,也不是不想。而是,你不愿冒着重创,大伤元气的风险与我决战。因为若孟德和袁本初联手,我定会先集中实力,与孟德先是决战。至于袁本初,此人高傲却又优柔寡断,只需向其示弱,给予其一些好处,再不成就收买其麾下谋士。他帐下谋士多有不合,乃是其致命的缺点之一,要对付袁本初实在不难。孟德当初不也正是信不过他,才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哦?看来纵横对那袁本初的了解也不逊于孤啊。果然你当初占据兖州,便已有图谋河北的打算!!这点上,孤确实慢了你一手。”
“却也不是。当年我被迫逃命兖州,幸有乔公相助,方得立身安命,说来或许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哈,这般说来,你倒是命好不成?”
“我命一直都挺好的。否则哪来如今的基业,哪来如此多良才猛将相助?”
“啧啧啧!!看你这得瑟的样子,可真像个土匪!”
“孟德光鲜亮丽,出身豪门世族,如今贵为九尊,倒也不见得比我好上多少。”
“哈,你这般一说,倒也是那么一回事。孤确实比你好不了多少。甚至如今更有大厦将倾之危。”忽然,曹操话锋一转,枭目骤射两道光芒,向马纵横谓道。
马纵横一听,微微凝色,灿然笑了起来:“哦?孟德此番,莫非是来求饶不成?”
“孤若求饶,纵横愿意放过?”曹操嘴角一翘,目光愈渐逼人,口中虽是这般说,但却丝毫不见求饶的姿态。
“哼,在我的认识之中,曹孟德是不会求饶的,就算他真的求饶了,那也是暗藏杀机,早设诡计。”
2535江东有鸟,一鸣惊人(24)()
马纵横听话,却是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道。更新最快倒是在马纵横身旁的诸葛亮,刚刚神色隐约有几分变化。不过当他听到马纵横巧妙地推堂过去后,不由心头一定。
话说诸葛亮对于马纵横的脾性,如今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尤其是马纵横容易感情用事这点上,诸葛亮可谓是颇为忧心的。而对于曹操,诸葛亮早从马纵横口中听说过,两人那种如宿敌一般的感情。两人虽为敌人,却也曾为挚友,甚至当年曹操还曾对他有恩。因此当诸葛亮刚刚听到曹操竟然主动向马纵横试探示弱时,诸葛亮难免有些把持不住心神。
“哈哈哈哈!!!”只不过诸葛亮那细微的变化,却也逃不过曹操的法眼。曹操大笑起来,同时心里却又不禁地暗暗叹息。他并非袁绍那般不知变通,为了面子可以罔顾将士性命甚至基业的昏君。反而若是只要有那么一丝的机会,曹操很愿意和马纵横休战和议,但从刚刚的试探来看,也正如他先前所料那般,诸葛亮恐怕是不会同意和议之事,由此看来自己一开始便摆正姿态的决定是对的。如此一来,起码能够断绝众人任何退缩的心思,接下来的战事才会背水一战。
“接下来的战事,纵横可有把握?”曹操猝是神色一凝,肃色问道。
“东门城外防备几乎已被我军削弱殆尽,接下来只等我军的轰雷车攻破城墙,便可杀入陈留,与尔军一决死战,事已至此,已非有没有把握的问题,而是你我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马纵横显得很平静,淡若平和地谓道。曹操闻言,微微色变,道:“这般说来,纵横在此番战事上,也几乎是赌上了一切?”
曹操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眉头微微一皱,心知曹操试探,但也不做隐瞒,点了点头,道:“是也。无论是兵力也好,钱粮亦好,此番我几乎算是赌上了大半的积蓄,若不能取胜,必然元气大伤,数载之内将萎靡不振。而孟德你的根基雄厚,凭你的能力还有麾下一干良才谋士,数载之后你便能得以恢复。如此周而复始,倒不如一决死战,免得战争持续,生灵涂炭。”
马纵横话音一落,曹操双眸霎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咧嘴笑起,十分灿烂。
马纵横看着,不知为何心头一揪,心里十分不快,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陷入曹操的算计之中。
不过马纵横很快就平复起来,毕竟他有所把握,自然要占据主动,忽然神色一沉,道:“孟德此番前来叙旧,让我想起了昔日的情义。当初你对我有恩,除了天下大业不能退让,其他的我都能尽量地相助。比如,在你战败之后,我愿留你曹氏一族的性命,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马纵横此言一出,曹操面色不由收敛起来,饶有兴趣地说道:“哦,纵横似乎已经稳操胜券了。”
“荆州之难,如风卷残云,不日必将影响这里乃至整个天下的局势。孟德素来高瞻远虑,岂未料知?”马纵横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道。
果然马纵横话音一落,曹操不由地脸色连变,眯起了双眸,道:“果然,纵横早就猜到了孙氏会向孤发难。难怪你在如此艰巨的战况之下,也不肯放弃。”
“既然趋势至此,孟德何不就此罢手,你确乃百世难见其一的乱世枭雄,只可惜你差了一些运气。”马纵横沉声谓道,猝然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骇人的霸气,似乎要将曹操的气势压制下去。
曹操听了,笑而不语,直勾勾地与马纵横对视起来,两人的气势可谓是不相上下。马纵横不由心里有些诧异,看曹操的样子似乎还另有把握。
这时,曹操忽然伸出一根手指,笑容灿然而十分有自信,道:“孤敢与你打赌。”
“打赌什么?”
“一个月!一个月内,你的鬼神军无法拿下陈留,甚至无法踏入陈留城半步。而以孤所料,你的将士如今缺乏水源,顶多也就能够再支持一个月的时间,之后恐怕就将处于断水的状态。军粮乃军中之本源,而水却是生命之本源,想必纵横你很清楚,一旦缺水,可比缺粮还要可怕。”
“哼哼,曹孟德!!你说得如此轻而易举,你知不知道,你把陈留方圆数百里的河川都投下了毒,后果会有多严重!!?又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以及兽禽会因此而死,整个陈留郡城在数十载内恐怕都难以恢复,不久后这里更会成为一片死地!!!”马纵横面色乍变,神容中带着几分可怕的愠色,如同鬼神一般的眼眸,闪烁着骇人的光芒,浑身散发而出的那股极其可怕的气势甚至令贾诩也不由微微色变。倒是曹操淡若自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笑着一边摆手道:“哈哈哈,纵横、纵横你先别那么紧张。古往今来,但凡处于乱世战争之中,那就难免无辜死伤,更残酷的事情,历史上也曾发觉。孤比起那些心狠手辣的帝王、将军也不过尔尔。只不过,孤可以向你挑明了,若是能结束乱世,整合天下,开朝立社,比古人更狠辣的手段,孤也干得出来!!”
“你!!强词夺理!!”马纵横心中忿怒,但却也明白曹操口中的道理,正如他先前所说的,如今天下无主,社稷崩塌,接下来的只有胜者和败者之分。换句话来说,就是只有最终得到胜利的人,才有资格号领天下,开朝换代,撰书历史。剩下的败者无论再有德望仁义,也只能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上。至于胜者,无论他的手段多恶劣,败者也无资格指责,因为只有胜者他才有资格去撰书历史,成为那开朝换代的帝王。
这正是所谓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怎么?莫非孤说的不是道理?”曹操见马纵横发怒,却眉头一挑,满脸都是挑衅的笑意。
“哼!!我懒得与你在这上面再废口舌。再说了,以你如今的处境,想要成为最终的胜利者,结束这个乱世,恐怕是没多大的可能!!曹孟德,我一定会击败你!!”马纵横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自信,甚至有一种会让人俯首称臣的霸气。
“嘿嘿,你这话未免说得太早了。以孤看来,如今的局势,对于孤和你皆是不利。真正占据的主动,恐怕是另外两人。”曹操笑了起来,枭目霎是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这下终于算是切入此番前来真正的主题了。
曹操话音一落,马纵横不由眉头皱了起来,露出诧异之色。而诸葛亮略微沉色后,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即不禁露出几分惊色。
“另外两人?哼,曹孟德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孙氏如今势大,若是取下荆州,虎踞在侧,又在你我之战中,得渔翁之利,确实是占据不少的优势。可除他之外,谁人还能在如今天下的局势上,优胜于你我?”马纵横沉声问道,目光赫赫逼人。曹操忽然大笑起来,目光却往诸葛亮那里扫去,然后徐徐地站了起来,然后再把目光投到马纵横的身上,道:“以孤所见,此番能在孤与你之战中,得到渔翁之利的可不仅仅只有孙氏一家。一直在暗中积蓄,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大鸟,可不仅只有两只咧。”
曹操说罢,便是转身离开,贾诩随即也站了起来,向马纵横不卑不亢地拜了一礼后,紧随曹操身后离开。
“曹孟德你给我站住,把话给我说清楚!!”眼看曹操和贾诩想要离开,马纵横猝是神色大变,疾声喊道。可曹操和贾诩却不理会马纵横,很快便走出了帐外。此时,正在帐外守候的马易以及姜维,眼看曹操和贾诩走了出来,又听到马纵横在帐内大喊,皆是不由地神色一变,下意识地想要拦下。只不过许诸和文鸯反应却也不慢,许诸迅速地朝着曹操和贾诩迎了过去,至于文鸯已然执鞭在手,面色冷厉地冲到了马易和姜维的对面。
曹操淡然自若地望了马易一眼,嘴角挂起一抹莫名其妙的笑容,向马易道:“贤侄,日后若有机会,孤再与你好好细谈。当然,这倒要在孤与你爹能够渡过此番劫难的前提之下。”
曹操说罢,跨步而去,马易和姜维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这时又听帐内的诸葛亮喊住了他们。
“如龙、伯约莫要失礼,替主公和我送魏王离去。”
诸葛亮的声音传出后,马易和姜维对视一眼,遂是不约而同地退后一步,收敛起来,正要相送,曹操却喊留步。马易和姜维倒也没有厚着脸皮追了上去,目送曹操离开。一阵后,曹操和贾诩先是策马先去,许诸和文鸯也紧接退了下去,很快便也上马,追向了曹操和贾诩。
2536江东有鸟,一鸣惊人(25)()
这时,在帐内。马纵横面色连变,忽然一沉色,呐呐道:“曹阿瞒口中的另外一只大鸟,莫非是司马家?可从前些日子传回的消息来看,司马家在西凉陷入苦战之中,再者以孟起的本领,也不可能如此轻易被司马家所击败。”
“司马家如今的家主司马仲达,其十二世高祖司马?n乃是当年项藉所封的十八诸侯王之一,受封殷王,封地河内。后来司马家投靠汉朝,而司马仲达的高祖父乃是汉安帝麾下的征西大将军司马均。到了司马仲达的曾祖父司马量,又为豫章太守,司马仲达的祖父司马?y为颍川太守,司马仲达的父亲司马防为京兆尹。若再追溯上去,司马氏乃是高阳之子重黎的后裔,即夏官祝融。远古至商朝世代袭承夏官这一职位,到了周朝,夏官改称司马。周宣王时,司马家的先祖程伯休父平定徐方有功,恩赐司马为族姓。有此可见司马一族,本诸生家,传礼来久。其积蓄之深,恐怕非人能想象。其中有一点,刚刚经那曹孟德提醒后,亮才想起来一事。”
“孔明所指?”马纵横听着诸葛亮对司马氏如数家珍,却是越听越是心惊胆战,并且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沉声问道。
这时,诸葛亮的神色也变得肃穆起来,作色道:“当年亮在水镜学府时,曾听水镜先生也正是亮的老师无意中说过,司马家曾与西域的波斯国接触过。后来,亮曾细查,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