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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却说就在暴怒的马超正往奔杀而去的同时,忽然响起了一声惊呼。那人却还未来得及说完,须臾之际,马超已赫然奔马杀到了面前。
从马超身上散发的煞气之浓,顿令那人微微皱了眉头,同时心头一揪,一股不祥预感顿袭心头。
“二弟为何如此暴躁凶戾!莫非出了什么变故了~!?”念头一转,那人就这一走神。
马超的飞龙银辉神枪早就挑起,袭击过来。
“恶贼,接我一招,狂龙惊涛~!!”
那人正见马超袭来枪式犹如龙腾翻海,惊涛骇起之势,不由打起精神,舞起龙刃立刻迎住。出人意料的是,那人武艺高深莫测,竟能与马超打个平手,而且不一阵就化解了马超的招式。
马超愈怒,想到前方大败,姜冏被杀,北宫凤、马云禄至今尚未清醒,自军人马更折损了近两千余人,一想到这,疯狂的煞气宛若瀑布奔泄,汹涌而发,身后霍然显现出四条银色飞龙模糊相势,同时手头动作却也不慢,舞枪狂刺乱搠,一一紧接又施出潜龙**枪法中的龙腾四海式,这两招虽是相似,但龙腾四海的威力明显更大,而且更快。
不过正因如此,此招却也更容易露出空档。
电光火石之间,隐隐若见黑暗之中,一人舞刀,一人挺枪,不断游走厮杀,比拼激烈。随着两柄神兵利器不断地碰撞,激响不断,火花不绝。
第五百二十五章 我回来了()
能与马超杀得如此不相伯仲,马家军中上下早就看得瞠目结舌,各个都是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就在此时,突变忽生,马超一枪急搠不中,那人陡地气势爆发,一面清晰生猛,栩栩如生的血色鬼神,犹如活生生地降临天地,见者无不畏惧胆怯。
由其马超,只觉忽然自己宛若身处冰渊一般,一股不可抑制的寒意顿是游走浑身。
“伏龙鬼神刀法—鬼舞神龙~!”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喝,瞬间仿佛把天地定格住了,只见那血色鬼神相势,挥起扫荡而去的龙刃,霍然化作了一条神龙摆尾扫荡而来。
马超瞬间感觉到面前此人,恐怕是自己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强敌人,连忙抖数精神,急chou回飞龙银辉神枪,急挡过去。
‘嘭’的一声巨鸣,那恐怖的声势,让人不禁感觉是不是天破了一个口子。旋即,又听一声马鸣惨叫,竟是出自马超坐下的白麟兽。正见马超连人带马,被那人一刀悍然扫开,这一刀之威,简直如有霸绝天下的威势!
马超带来的马家军顿是哗然一片,马岱见大事不妙,急是引兵赶上。那人的部署也纷纷赶来,两边火把一齐照亮。
很快看见那击退马超的男人,身形魁梧犹如天神魔尊,浑身孔武有力,双眸赫赫有神,凌厉生威,又看他身穿一副残破却充满血腥味道的黄麟日月铠甲,一看就知经历了无数的激战,手提一柄龙炎偃月刀,坐下一匹赤乌宝马,如附有血色,马首似乌,神骏不已。
马岱以及他身后的马家军全都吸了一口冷气,惊为天人。
那马是绝世好马,那马上之人,更是古今罕见的天纵之雄!
面对此人,似乎就连马超都不敢再有放肆。不过他的反应却是奇怪,只见他身体不断颤抖起来,定眼看了好一阵,才敢相认,急声呼道:“大哥~!!大哥真的是你~!!?”
“虽然是来晚了,但我回来了!”却见那人面色肃然,威风堂堂,与马超更有几分相似,虽少了几分俊朗,但却是充满了男儿阳刚的味道。
此人赫然正是这一路火速赶回扶风的马纵横!
夜里二更时候,一处帐篷之内,马纵横默不出声地听着马超有些唯唯诺诺地在旁说完如今的局势,以及不久前的惨败。
说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马超,唯独是对马纵横心存畏惧,但这畏惧却是来自于他内心对马纵横这个的尊敬。7;7;n;t;.;C;o;m;;;;;;此番他不但没有攻破扶风,反而大折兵马,而马纵横的心腹大将姜冏也在此战被阎行击毙,同时北宫凤又受了伤,还有被马纵横视为心头肉的马云禄,亦在此战再次丧失理智,几乎崩溃。
马超自知自己无言可辩,只是害怕马纵横对他失望,看不起他,心里又慌又急。
而奇异的是马纵横并未有当场暴走,而压住他怒火的正是此时在榻上的一个妇人。
马纵横一手正拿着绢巾,擦拭着那妇人脸上的汗水,神情十分地认真。
“辛苦你了。等你醒来,为夫若让你受丝毫委屈,就像你说的,依照你胡人昔年王族的规矩,我这不尽责的丈夫,让你割一块肉。”马纵横轻轻地说道,许下一个承诺。
却说当年羌胡人曾建立起庞大的王朝,当时胡人王族是极具威望的,公主的驸马若是犯了罪过,或是让公主受了委屈,那可是要被公主用尖头割肉的。
若算起来,北宫部落也算是前羌胡王朝的王族亲系,北宫凤也算是个公主。当然,当初北宫凤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不过耍女儿家脾性,想要威胁马纵横莫要辜负她罢了。
而此时睡在榻上的妇人,也正是北宫凤也。
听了马纵横的话,榻上的北宫凤似乎有了一些反应,原本颦起的眉头缓缓地松了下来,神容渐渐安详,还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马纵横也对她笑了笑,遂给她盖好被褥,方才转过了身,不过脸色瞬间变得冷漠,给马超投了个眼色,道:“二弟,随我去看看小妹吧。”
马超心头一跳,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连忙答是,见马纵横迈步走过,立刻便跟在身后。
走出帐外后,这时马休领着几个马家将领一齐过来拜见。虽然马休长大了不少,但马纵横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对他安抚几句后,便令他一起跟着,其余将士都是散去。马休望着马纵横已显得陌生的身影,又看他一来到,大军上下似都对他唯唯诺诺,就连自家那个无敌的二哥,也是束手束脚。而发生了如此大的事,加上眼下战况不妙,他这名满天下,号称‘鬼神’的大哥,也无暴怒喝叱众人,与敌厮杀,也无与众人商议对策,反而一来到就先看他的妻子,然后这下又要浪费时间去看马云禄。
当然,马休这样想也是有他的道理,毕竟无论什么事都有个缓急轻重,眼下战况不妙,军心溃散,作为马家基业之根本的扶风城又被敌人取下,这一切理应以夺回扶风,击破阎行军为重。至于马纵横再是厉害,不懂医术的他,就算是看了她们,也不见得有什么用处,竟然如此,还不如分秒必争地去商议对策,安排布局。
马休暗暗在想,不由是对这许久未见的大哥有些失望。
就在此时,忽然前方帐篷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嘶吼声。马纵横顿是面色一变,身子一动,立刻就如一头匍匐而起的猎豹一般飞奔而去。
“哇~!小妖,你冷静一些,这里不是战场!!我是你的四哥马铁啊~~!”
紧接着,又是一道喊声传来。
“不好,小妖又发作了~!”马超和马休一听,即刻也是面色勃然大变,惊呼叫罢,连忙一齐奔往赶去。
却说马纵横快步流星,倏地就要赶到帐前,却见一人倒翻而出,一滚而去,旋即便看一个瘦小的身影,如同飞雀般扑出,马纵横眼疾,见她手中提着一柄利刃,二话不说,立刻冲了上去。
“啊啊啊~~!!你们这些恶贼,都该死啊~~!!”电光火石之间,正见那瘦小的身影,手抓利刃,正要刺到马纵横的面门。
赶来的马超、马休兄弟两人,看得不由整个人都傻了,只觉脑袋轰鸣一声,竟是发蒙了。
而就在此时,马纵横做出了一个极为诡异的举动,只见他竟然张开了臂膀,想要把那个要夺自己性命的瘦小身影拥入怀中。
自寻灭亡,莫过于此了。
“不~~!!小妖那是你最爱的大哥啊~~!!”所幸,马超终于反应过来,嘶声吼道。
但为时已晚,眼看利刃就要刺到马纵横的脸上,马休甚至已闭起了眼睛不敢再有奢望,奇迹会在此时发生。
天地陡然鸦雀无声。
没有杀人的声音,也没有竭斯底里地惊呼急叫,闭起眼睛的马休感觉时间仿佛静止了,等了好一阵后,为了证明这个疯狂的猜想,他鼓起了勇气,睁开了眼眸。
而其实,在马休闭眼到睁眼,只不过发生在一瞬间罢了。
“啊,老天保佑!大哥简直比我还要胡来任性啊!”这时,传来了马超有些崩溃的声音。马休不由急往望去,却是看到了奇迹。
不久前几乎连马超也被其所伤,陷入暴走状态而六亲不认的马云禄,此时正被马纵横给牢牢抱住,‘哐当’一声,利刃跌落在地。
“哇啊啊啊~~!!大哥,大哥~~!!!”很快,一阵又一阵竭斯底里地哭声传来,马云禄委屈大哭,卸了甲的马纵横,能感觉到自己战袍的胸膛位置,很快就被马云禄的泪水给湿透了。
马纵横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心如刀割,抚摸着马云禄的头颅,轻声安抚道:“云禄不哭,有大哥在,一切都会过去的。大哥保证,很快你就能回家了。”
“哇啊啊啊啊~~!!”马纵横的安抚却是似乎反而令马云禄更觉委屈,又是一阵痛哭。马纵横紧紧地拥抱着她,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安抚着马云禄。
时值夜里三更,马云禄终于哭累了睡去,马纵横替她盖好被褥,正要起身离开时,马云禄忽地伸手抓住了他,眼角下又有泪水,哀求道:“大哥别走,大哥别走。云禄怕,云禄好怕!”
马纵横听罢,低叹了一声,又坐了下来,轻声安慰道:“云禄别怕,大哥会保护你的,安心睡吧。”
听到了马纵横的承诺,马云禄似乎这才安心,不久后才稳稳地睡去。马超、马休还有刚才被马云禄抢了兵器,更打翻出帐的马铁都站在一旁,不敢发声。
马纵横徐徐地站起了身子,望兄弟三人默默投去一个眼色后,便迈步而出。兄弟三人随即跟上。
马纵横一出帐外,成公英早就等候,拱手谓道:“北宫夫人的病情已有所好转,高烧也是退了。不知云禄小姐如何?”
成公英好学,倒也会几分医术,当然比起一些江湖郎中,做事务求完美的成公英,他的医术可算是精湛了。
“她刚睡稳,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息,明日旭日一起,立刻召集诸将,商议战事!”说到最后,马纵横内心的怒火终于有些压制不住,双眸凶光一闪即逝。
成公英很清楚马纵横的脾性,因此他也很明白,如今的马纵横是最为危险的时候,一旦他陷入暴走,那扶风城一定会血流成河,无论敌我,也定会伤亡惨重,最后只会落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主公,你连日赶路,不但疲惫,而且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心情也是极差。你也该早些歇息,毕竟你若不能保持冷静的思维,只会令徒增伤亡。”
成公英此言一出,马超立刻就是变色,觉得这成公英实在放肆。
第五百二十六章 可怕的冷静()
可就在马超准备喝叱的时候,马纵横却是重重地一点头,道:“你说得是理。( ) ”
说罢,马纵横遂又回身向马超等三个弟弟谓道:“你仨也快去歇息,一切明日自有定论。”
“可是!”马超听了,心头一急,正想说大嫂嫂还在阎行手上。这时,马休却暗暗拽了拽马超。马超不由一顿。这时,马纵横则皱起眉毛,道:“二弟莫不听我话了!?”
“不!我!”
“你是不是觉得愧对大哥,因此急欲弥补你的罪过?”马纵横似乎看透了马超的心思一样。马超不由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兵家战事,最忌讳的就是一个躁字,否则你前番才会败得如此一塌糊涂,若你还不知收敛!日后难成大器!”马纵横却是不依不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沉声喝叱道。马超素来好脸,但他天赋毕竟是高,因此自恃其才的他,有时候就连马腾都敢顶撞。但这一下被马纵横如此喝叱,马超却不敢发作。一开始马超还以为自己是因为尊重马纵横才会如此,但渐渐地他才发现,其实他是畏惧这个大哥。
而且想到刚才一番比较后,马超更确定自己的想法。
他的大哥比他要强!
“回去吧!”马纵横冷喝一声。马超一压心头的胡思杂念,震色拱手应诺,遂是和马休、马铁一齐拜退。从小就特别亲马纵横的马铁,几欲和马纵横说话,但或者是多年不见,总觉得有些疏离,而且他还隐隐感觉到马纵横身上暗藏一股极其可怕、仿佛能够毁天灭地的怒火,最终还是不敢接近,和马超、马休一齐走了。
“看来几位公子和主公还是有些疏离。”成公英皱了皱眉头,道。马纵横并无太多的心思放在这上,冷声道:“毕竟多年未见,有些疏离却是难免。何况眼下我的大夫人还有扶风城尚在那的恶贼手中,如何将之夺回,才是眼下重中之重!”
提及恶贼两字时,成公英能很清晰地感觉到马纵横在压抑着体内的怒火,不过还是有几分泄露,令成公英如身处于寒冬一边,浑身不禁发寒。
一夜过去,旭日刚起。在营中大帐内,却见马超、马休、马铁还有几个马家的老将臣都坐在了左席。而以庞德、成公英等文武为首的马纵横麾下则坐到了右边的席位。
众人等了已有半柱香的时间。马纵横的拖沓,让几个马家将臣脸色愈差。
成公英笑了笑,缓解气氛,道:“主公平日里少有迟到,定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哼,有何急事,急得过营救扶风,看来大公子是忘了,如今他得家小也在扶风城内!”
一员马家老将忽然冷声喝道。'77nt。千千小说'庞德望去,狮眸一眯,顿是两道寒光射出,正欲喝叱。这时,忽然有一雄壮的身影,快速地迈入了帐篷之内,略显高冷,不紧不慢道:“适才我家妻子病愈醒来,我一时心喜,未免多说了几句,浪费了诸位的时间,确是我之过也。成公英何在!?”
成公英一听,连忙跨步走出,应道:“属下在此。”
“怠慢军议,该当何罪?”
成公英听了,不由微微一惊,却见马纵横目光凌厉,不敢怠慢,遂答道:“情节较轻者,杖打十下杀威棍,但若情节较重者,或者是藐视不予参加者,可斩首而论!”
成公英此言一出,马超先是变色,忙走出道:“北宫嫂嫂为救扶风,几番经历战事,若无她在鼓舞,恐怕我军早已被阎行击破。如今她能醒来,实乃我军之幸也,大哥前往探望慰问,也是合情合理。岂有怠慢之说?”
马纵横对于马超的话,却是置若不闻一般,斩钉截铁地便向成公英喊道:“我当何罪!?”
成公英闻言,面色一肃,答道:“主公虽有怠慢,但时间却也不久,而且勇于承认,可先杖打十下杀威棍,然后因军中有战前令这一条法例,主公可暂领其罪,待战事结束,再以功补过!”
所谓战前令,是马腾当年亲自加设的一条法例,其用意所在,就像让犯了错过的将领,能在大战之前,反省自身,上了战场之后,也可以努力作战,以补救自己的罪过。
“好!时间不多,立即行刑!”马纵横一听,不假思索,便是喝道。帐内众将闻之不由变色。马纵横眉头一皱,立刻大喝让左右把他押下行罚。左右不敢违抗,只好依令行事。
于是,马纵横在众人面前,被杖打十棍,应马纵横早有严令,不得留情,这十棍可是棍棍到肉,惊得那些马家老将都是连连变色。行罚罢,马纵横面色不改,走到正中大座,金刀跨马般的坐下,众人看得眼切,都为马纵横暗暗捏了一把冷汗。马纵横倒也是觉得屁股如同火烧,由其坐下后,刺痛无比,可他还是强忍住了,道:“诸位有何计议,快快说来。”
马纵横话音一落,马超也打起精神,立刻震色走出谓道:“如今大哥来到军中,可谓是胜于千军万马,可举兵杀往,先赢一阵,挫其士气!”
马纵横听了,瞠目一瞪,马超下意识地便就低头。
“哼。谁还另有他见?”马纵横冷哼一声,倒把目光投向了成公英。成公英会意,走出一步,拜礼毕,遂凝色道:“如今李催的西凉大军尚未来到,看来这李催倒是谨慎,因此不敢火速进军。而主公与我等一行人,虽迟他的大军数日出发,但一路上是星夜赶路,且队伍人数不多,容易行军,故而比其还快赶到了扶风。”
成公英说到这里,故意一顿,似乎有心留意众人的反应。果然,马超一听,顿是色变,惊呼道:“这李稚然不是在三辅之内,为何会忽然来袭扶风?”
成公英闻言,却不敢立刻回答,投眼望向马纵横,得到马纵横的认可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