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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他连死人都不放过。却对我们三个大活人手下留情呢?难不成他跟青牛先生等三人有什么莫大的恩怨,非要将他们挫骨扬灰不可吗?
个中缘由,恐怕比我聪明十倍百倍的人都猜想不透,更何况是我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小东西绝对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反正他对我们也没有恶意,我们也懒得去招惹他,便琢磨着想个办法离开这古墓。
但是想走又谈何容易,这里的通道只有一条,是通向那座庄园的。除此之外四面都是墙壁,我们几个就跟被困在笼子里边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我已经急的团团乱转了,可少帅却似乎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我偶一回头,发现他正死死的盯着那个婴儿,眼睛之中偶有流过闪烁。
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在挂念着那金缕玉衣,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去关心那些?”
少帅白了我一眼,说道:“我岂是那种目光短浅之人?只是我实在想不出这个孩子究竟是什么来历,与青牛先生之间究竟又有什么关系?咱们要是想离开这里,说不定还要着落在他的身上。”
他所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我实在不想跟这个孩子有过多的交集,因此才不往这方面想。
顿了顿,少帅才问道:“你跟了一尘这么长时间,有没有听他提起过青牛先生的事情?”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
当初在无底洞中,那头老黄牛出现的时候,一尘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声是故人所借而已。至于那故人是谁,却从来没有提过。只不过在提起这位故人的时候,他眉宇之间分明有些古怪,想必他跟青牛先生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怎么样。
看到我摇头,少帅显然有些失望。轻轻咬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只不过不方便对我说,我心中也不免有些生气,便说道:“事到如今,咱们已经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如果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恐怕到头来谁都讨不到便宜,难不成你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的吗?”
听了我的话,少帅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不是我不肯说,只不过这事儿如同天方夜谭一样,说出来怕你也不信。”
天方夜谭的事情我见到的难不成还少吗?他显然是小瞧我了,因此我心中也不禁有些不屑,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面色如常的说道:“我信与不信也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事情了,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呢?”
少帅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反问道:“你可知道我父子二人为什么殚尽竭虑,费劲千辛万苦非要寻找那驭鬼之道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些,心中也不由得一愣。但还是回答道:“为了做皇帝呗,这还用说?”
一边说着,我一边注意着他的神色,直到确定他面色无常,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少帅说这话倒也不假。现在都什么世道了,有机会的话,谁不想试一试执掌天下的感觉?
当初我父亲离开癞子十三后,便想要自立门户了,只不过我们山西地广人稀,根本招募不到那么多的兵勇,他这才想要借助驭鬼之道,只可惜他虽然精通盗墓之法,却对那驭鬼之道知道不多,于是他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四处拜师学艺,结果还真被他找到了。
我说即便找到了又怎样?他还没来得及露一手,就在无底洞中长眠了。
少帅说那都是后来的事情了,其实在去保定府之前,我父亲就已经学到了驭鬼之法,只不过这个方法太过血腥,又要耗费几十年的功夫,他这才不得已放弃了。
听到这里,心中也是一惊,难不成除了那打鬼鞭之外。世界上真的还有什么驭鬼之法吗?
看他的样子,显然不是在撒谎,因此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静静的等他说下去,可他却什么都不说,眼睛望着远方,目光之中偶然有流光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若是直接问他,他不一定会回答我,于是我眼睛一转,这才说道:“别在说大话了,若是世界上真的还有其他方法,张大帅又何必要在那无底洞中隐居几十年呢?”
我这激将法虽然有些俗套,但的确管用。
听了我的话,少帅当即冷哼一声说道:“那是我父亲亲口所说。他又怎么会骗我?当年他亲自去过苗疆,求来了一种祭灵之法,只不过培养一具灵尸要数十载的光阴,他这才不得已而放弃。当初我们险些被保定府的康老爷炼成附身童子,也是因为他去了苗疆一趟。现在看来,虽然不知道那祭灵之法究竟是什么,但既然跟苗疆有关,想必又是一种邪恶的蛊术。”
但我还是弄不明白,此时他说这些事情,跟我们眼前的处境有什么关系。
似乎是看出了我脸上的疑问。少帅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枉你出生入死了这么多次,难道还没听出来我所说的灵尸指的就是眼下这个婴儿吗?”
听了这话,我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难不成张大帅也来过这中山靖王墓吗?
少帅白了我一眼,说道:“难不成你忘记了青牛先生本来就是苗疆人士吗?那祭灵之法虽是秘术,但他却不见得不会,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当初他们进入这中山靖王墓,寻找金缕玉衣是假。实际上就是想找个地方安心的炼制灵尸。”
我说既是如此,他们又何必大老远的跑来保定府呢?难道苗疆的深山老林中还藏不住他们吗?
少帅说你有所不知,不管是做什么法,若有地利相助,自然事半功倍。咱们中国的山很多,但真正的龙脉只有两条。昆仑山是龙脉鼻祖,这众所周知,然而要想在十万大山中寻找一处古墓实在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他们师兄弟才将主意打到了保定府。
保定府有龙脉吗?我怎么不知道。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觉得这里是什么人杰地灵的地方,历史上也没出现过什么大人物。
少帅呵呵一笑,说道:“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保定府若没有龙脉,清西陵又怎么会修在这里?满人之所以占据大汉江山四百余年,也都跟这龙脉有关。”
风水之说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我就更加不懂了,不过听他说的头头是道,我也不由得相信了几分,但还是问道:“就因为是青牛先生是苗疆人士。你就认定他是在这里炼制灵尸,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少帅说其实在很久以前,第一次有虫子从我手下的尸体里钻出来,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事后也查询过父亲的笔记,里边有一段描述,大致意思是,所谓灵尸,并不是具有灵智的尸体,而是由死气所凝,晦气所生,所孕育出来的灵胎。
刚开始我也以为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直到看到这个婴儿,那么一切就全都印证了。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显然十分激动。
我叹了口气,说道:“即便是,那又能怎样?咱们还不是被困在了这里?恐怕用不了多久也就成为这骸骨大军中的一员了。”
少帅呵呵一笑,说道:“有了这具灵尸,天下我都唾手可得,何惧于一座小小的古墓?”
说着,他拔出了手枪,指向了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老鼠。
我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竟是一点预兆都没有,因此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少帅说道:“恐怕是我父亲在天有灵,给我在这里安排下了这具灵尸,既然如此,我要你们何用?”
第一百二十四章 因果循环()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已是杀意迸现,我丝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会毫不迟疑地扣下扳机。
老鼠仍旧躲在一旁的骸骨之后瑟瑟发抖,似乎是刚刚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画面,直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全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
虽然我们不是一路人,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我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更何况,听少帅的话外之音,老鼠若真的死了,那么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想到这里,少帅已经将手指扣到了扳机上,眼看着已经扣动手枪,人的速度又怎么可能比的上子弹呢?我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看到了老鼠血溅当场的画面。
然而过了好半天。枪声却始终没有传来,我这才睁开了眼睛,只见少帅仍旧站在那里,保持着拿枪的姿势,脸上也兀自带着几分狞笑,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术似的。
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就见到他脸上一阵扭曲,从他身体里传来了一阵“裤擦裤擦”的声音,就像是有一条大蛇在雪地里蜿蜒前行似的。
这声音来的极其突兀,似乎是从他身体里传来的。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还是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后退了几步,向一旁的老鼠不断的使眼色。
也直到这个时候,老鼠才终于回过神来,满怀惊惧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婴儿,随即一个懒驴打滚地滚到了我的身旁。
我跟少帅也算的上是老相识了,这个人我了解。一旦下定了决心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他既然起了杀心,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所以当老鼠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逃跑。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少帅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用枪指着老鼠刚刚的藏身之地,就像是一个被冻僵了的人似的。
一时间,我也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便要夺门而出,可说也奇怪,没见少帅有什么动作,下一秒竟然就挡在了我们的面前,黑黝黝的枪口直指我的额头。
我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连忙一矮身子,耸起肩膀,用力朝他的小腹撞了过去。
打架老手都知道,小腹是人身体上最柔软的地方,一旦打起来就朝这里死命的招呼,虽然不能将人打死,也得让他短时间内失去战斗力。
我在市井之中厮混的时候,也经常用这招,现在使用起来更是驾轻就熟,此时已到了生死关头,潜力爆发,这一下子自然也是用尽了全力。
说是迟那时快,其实所有事情都发生在一瞬间而已,心念甫定,我的肩膀已经不偏不倚的撞在了他的小腹。可他非但没有被我撞开,甚至连动都没有挪动一下,反倒是我感觉到半个身子都麻痹了,连胳膊都不听使唤了。
当时给我的感觉,不像是撞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倒更像是撞到了一堵厚实的城墙。
我可全然没有预料到少帅还会这门铁布衫的功夫。心中也不免一惊,不过我也不是那种好勇斗狠的人,知道斗不过了,便想要逃走,随即直接滚到地上,从他的裤裆下钻了下去。
面子的确重要,但是跟生命相比也就变得一文不值了,生死关头,我也就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等我站直身体,一口气就跑开了十几步,独木桥已经遥遥在望,我宁可再回到那庄园之中,也好过立马就死在少帅的枪下。
百忙之中,我偶一回头,却发现老鼠依然傻愣愣的待在那里,正在跟少帅“含情脉脉”地面对面。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如此胆小,不过想了想也就释然了,原本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一天之中,数次见到诡异的事情,不被吓破胆才怪呢。
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当时我也就顾及不了这么许多了,正要转身逃走,眼睛不经意的一扫,分明从老鼠惊恐的瞳孔之中看到了少帅的影子。
两人四目相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对方的影子。本是常理,怪就怪在他眼睛中的镜像只是一具骷髅,哪里有半块皮肉?
我心中顿时就是一惊,脚下的步子也不禁迟疑了几分,也就这么一耽搁,我突然听到“噗嗤”一声轻响声。
这声音不大,但却格外的刺耳,循声望去,只见少帅的太阳穴突然爆裂,红色的鲜血混合着白色的脑浆直接就迸了出来,溅的到处都是,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动静,少帅仍旧保持着那姿势在原地站着。
虽然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连脑浆子都出来了,想必少帅也活不了了,因此我心中的惊惧之心立减,索性又退了回来。还没等我走到少帅的身前,又是“噗嗤”一声轻响,这次爆裂的是他的额头。
老鼠跟他面对面的站立,身上自然被溅满了鲜血,远远看去就如同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怪一般,可他竟然毫无反应。
我心中也不禁一慌,刚刚卖出去的脚步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老鼠突然傻呵呵的一乐,随即伸出舌头,将溅落在自己脸上的鲜血和脑浆全都舔入了嘴中,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舌头突然变得非常长,竟然连自己的额头都能舔到,而且那舌头尖也是分叉的,就像是蟒蛇口中的信子一样。
直到将脸上全都舔干净,他这才停下了动作,甚至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亲眼见到这一幕,我只觉得肚子中翻腾了起来。险些将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
前后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我们一同进到古墓中的四人,已经两死一疯,可我竟然连一点头绪都没有,要说不害怕,恐怕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也直到这个时候,少帅才终于将手臂垂了下去,他的动作极其古怪,就像是所有骨头都被打碎了似的。
事实也正如我所料,下一秒钟,他就如同一摊烂泥一般跌倒在了地上。
说是跌倒似乎并不准确,因为他直接就变成了一滩血肉,就像是浑身上下所有的骨头瞬间被抽走了一般。
震惊之余,我也不禁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不会再来伤害我了。
心念甫定,我突然看到地上的那摊“肉泥”蠕动了一下,紧接着便有一个黑黝黝的东西从他的身体里冒了出来,定睛一看,正跟我在隧道之中见到的那些虫子一模一样。
想必也正是这个小家伙将少帅变成了这幅模样。
少帅曾经说过,他亲眼见到他的那些手下服下尸脑丸之后,一个个的变成了行尸走肉,紧接着便有虫子从他们的太阳穴钻了出来,当时听这番话额时候,我还在幻想那究竟是怎样的情景,此时终于看到,才明白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心中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如今,他终于也步了他那些手下的后尘,只不过是省略了变成行尸走肉的步骤罢了,想必是青牛先生很早以前就在他身上动了手脚。
他精通巫蛊之道。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一个人,简直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一代枭雄,就此化为一摊肉泥,想起来我也不禁有些唏嘘,稳了稳心神,才对老鼠说道:“如今青牛先生和少帅都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阻拦咱们了,虽然这里边的墓道错综复杂,但只要多花费一些时日,咱们还是可以出去的。”
我这番话表面上是在对他说的,其实倒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这如果只是一个寻常的古墓那也就罢了,至少还有墓道可以走,可是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墓道究竟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似乎不管你怎么走,都是在原地兜圈子。
等我话都说完了半天,也不见老鼠有什么回应,我回头一看。只见他正爬在地上围着那摊“肉泥”转圈,而那个从虫卵中出来的婴儿,正坐在他的身上咯咯直笑。
不明所以的人看到这一幕后,一定会将他们当成一对正在嬉闹的父子,可我却险些将自己的舌头都咬下来。
我暗骂一声愚蠢,这里发生的一切,明明都跟那婴儿有关,我却将他给忽略了,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心中想着,我不由自主的向第三看了一眼,只见他们两个正在玩耍着,似乎完全感应不到我的存在,只不过老鼠的笑容越来越勉强,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机械性的呵呵声。
终于,他还是停了下来,脸上不规则的扭动着,随即身体里也传来了“裤擦裤擦”的声音。
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只好背过了身子。
等我再回过头来的时候,老鼠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地上却又多了一滩肉泥,而那婴儿则正在血泊之中玩耍,左右手各拿着一条虫子,脸上带着状似天真的笑容。
第一百二十五章 墓主人()
只不过在我看来,这微笑却是说不出的恐怖。
所有人都死了,恐怕下一个轮到的应该就是我了!
想到这里,我苦笑了一声,明知道自己逃不掉,便索性坐在了地上。
那婴儿也没让我久等,我刚刚坐下,他便向我爬了过来,每向我靠近一些,我的心就会被揪一下,天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来炮制我,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