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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姑娘,好名字。
    白长生不免心中起了波澜,这女子真不愧是让龙心都荡漾的绝美女子,想到这里,摇头苦叹。
    “那个人”想什么来什么,自己呢,一把年纪了也没个相好的,多少年前动情过的最后也不了了之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悦而看白长生又是愁苦又是怅然若失,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只能支起脑袋好奇地看着他。
    “公子怎么了?”
    “没事,无妨。”
    白长生摆了摆手,就这么一摆手,那令牌自身上掉了下来,还没等白长生伸手,悦而就抢先捡了起来。
    “这是什么?”
    “一个令牌而已。”
    “干嘛用的?”
    白长生也没留心,这就把令牌接过来随手挥了一下,刚一挥手脸色就变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悦而还很好奇,可还没等她再问什么,直觉所致身背后好像站着什么人。
    还以为是吕不辰,悦而这就回头去瞧,一眼看过去不要紧,花容失色都谈不上,直接晕了过去。
    她身后正站着三名鬼奴!
    白长生扶额长叹,这可真是没事找事,不过也还好,这悦而也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迟早要见的。
    吓一吓也是好事,省得日后好奇心害死猫。
    悦而直接躺在椅子上晕倒着,白长生也没急着搭救,而是来到了屋子里面,让吕不辰出来。
    吕不辰本来整在脸上擦药,叫苦连天,看白长生进来吓一跳,以为又要挨打了。
    “出来,没出息的玩意,赶紧给姑娘请罪去,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
    白长生没好气说着,吕不辰唯唯诺诺也没个表示,可随着白长生进得高堂之时,那眼睛还滴溜溜乱转着。
    也怪不着他,看到这样的美人,谁都难免荡漾几分,只是吕不辰可能荡漾大了一些。
    他这算是滔天巨浪。
    “行了,别看了!”
    白长生挥着手让吕不辰眼睛瞧自己,吕不辰还不情愿,这就有些难办了,要是让这小子胡作非为肯定要惹大麻烦。
    白长生摇头叹息一阵,也跟吕不辰说出了这女子的来历和背后各种的利害关系。
    吕不辰听完,脸上都流汗了!
    这女子竟然有如此来历,这可如何是好,幸好刚才自己“克制”住了,不然可是闯了大祸了。
    “纠正一下,你这不叫克制,你这叫被克制。”
    白长生嘬着茶,旁边纠正着吕不辰。
    吕不辰也坐了下来,看一眼这悦而叹一口气,叹一口气又看一眼悦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说老白,你可真是疯了,什么差事都敢往自己身上揽,你就不怕引火上身?”
    吕不辰夺过茶碗也喝了起来,白长生却是摇摇头,他又何尝不想远离这趟浑水。
    但这里面牵扯着太多与自己相关的秘密,不得不闹清楚。
    俩人唉声叹气商量了好一阵子,也暂定了下来让这女子住在棺材铺里,实在不行到时候再说。
    此时三个鬼奴也站在了白长生的身后,毕恭毕敬。
    悦而昏过去好一阵子才苏醒过来,把眼睛一睁,又看到了三个鬼奴,差点没再次晕倒。
    “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你也都认识了,我这地方好的坏的人的鬼的你也都见过了,你以后就住在这,还是要习惯。”
    白长生也没辙,只能和盘托出。
    悦而眼珠子瞪大,嘴都合不拢了,看着那三个鬼奴怎叫一个花容失色。
    “这都是什么啊?”
    “你别管,这是保护你的人,记住这个就好了。”
    “这是人?我以为是鬼!”
    “半人不鬼的反正,凑合看吧。”
    白长生站了起来,让那三个鬼奴暂时退避,然后带着茫然的悦而去了后院,安顿她的住宿。
    “你就住这屋吧,白天时候已经收拾好了。”
    白长生把门推开,让悦而进去,随后就要转身离去,这一晚实在闹腾,早些休息明天再聊。
    可刚一转身,只见素手伸出,拉扯住了白长生的衣袖:
    “那三个半人半鬼的,我怎么好像眼熟,他们到底是谁?”
    悦而小心问着,有好奇,有不安。
    白长生看她也没休息的意思,而且自己对这悦而也充满了疑问,不知道她的来历,要是这样那干脆今晚就搞清楚。
    “哎,你肯定认识。”
    白长生叹了口气,看样子是打算跟女子讲讲这些鬼奴的事情,那女子也很好奇,这就让白长生进屋来说。
    白长生把门一关,轻车熟路锁紧了栓子,院子里站着一脸戾气的吕不辰,看到这一幕,不禁是悲呼叫天:
    “老天爷啊,劈死我算了!”
    院子里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三个鬼奴也站在当中,正对月吞吐秽气,吕不辰顺势一歪,把脑袋靠在了鬼奴肩膀上,啜泣哀嚎:
    “奴奴~呜!我怎么这么惨啊~嗷!凭什么他就能抱得美人归!”
    一人哭泣,三鬼嚎叫,这白家棺材铺的夜晚,从未宁静过。
第243章:有苦难言() 
“瞧这孙子哭的那德行!”
    白长生透过窗户纸看到院子里哭闹不止的吕不辰,也是无奈。
    “那鬼奴到底怎么回事啊,刚才是不是他们救的我?”
    “是我救的你,是我。”
    白长生回过身子,纠正着悦而,然后自顾自坐了下来,审视着眼前的女子。
    漂亮,美艳,温婉柔情,但她身上有太多的疑问了,白长生迫切想要知道。
    “在我说之前,不妨姑娘先说说你的来历吧。”
    白长生把茶壶茶碗摆出来,弄出故事会的架势,看来这是一晚彻夜长谈了。
    “我叫悦而。”
    那女子坐了下来,心安理得看着白长生,不见悲喜。
    “我知道,然后呢?”
    茶香纷扰,这女子也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宛如来自江南,江南多美人,物华天宝也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才造就了如此人间尤物。
    乾隆爷下江南人所共知,也正是在路边偶遇的,看悦而正在街头卖画,乾隆爷一眼就瞧上了,一眼也就藏在心里了。
    可毕竟贵为九五至尊,皇上也得估计脸面,虽然心喜,但也没有过多地表示。
    最重要的是个汉家女子,并非满族。
    想如今的大清朝,举凡选秀女,必定要从八旗子弟的家中开始筛选,不仅是皇室,就连一般贵族大户家中都要恪守这条准则。
    所以乾隆爷即便是心有欢喜也不能表露出来。
    主子是有遗憾,但下面跟着的人却都各自揣摩了起来。
    虽然不能入宫,但要是得了皇上宠幸那也足够了,自己没准还能借此爬上去几个台阶。
    这便连夜将这女子掳了过来,送到了乾隆爷的行在当中。
    龙颜欢喜,见到美人自然高兴,那一夜可是说不尽的软语温存。
    悦而本为汉女,也是官家后代,只不过后来家道中落了才在街头卖伞。
    乾隆爷虽然贵为天子,但天子也是人,动了凡心那就不叫皇子了,即便他是乾隆爷。
    看女子如此美艳,又如此多情温柔,加之身世凄冷,不禁是恻隐之心震动。
    为了这女子,乾隆爷居然在江南又多逗留了足足七日,这七天甚至都没有出行宫,整日里与悦而厮混在一起。
    也正是因为这七日,乾隆爷彻底没了平日里的理智,执意要将这女子带回京城,入选后宫。
    这话一传出来,所有人都懵了!
    这可是皇上,更重要的是这可是汉家女子!
    随着乾隆爷一起来江南的,正是朝廷两大顶梁柱,一个九门提督,一个“大管家”。
    俩人一得到这个消息,真是彻夜难眠,大管家为人贪婪,却衷心不二,但这事情牵扯着后宫呢。
    说轻了是儿女情长,说重了那可关乎着国家社稷!
    最重要的是,万一这事情传到了老佛爷的耳朵里,他们这帮带着皇上出门的人都不会好下场。
    不仅如此,这随行的人当中,也有杜寒的人!
    这事情自然也传到了杜寒的耳朵里,杜寒一听皇上要迎娶汉家女子,差点没活活吓死。
    后宫所有的人都出自他的麾下,突然杀出这么不知来历的一位,天晓得会发生些什么。
    根本没多思量,就将此事耳语告知了老佛爷,以求让乾隆爷归心。
    老佛爷不比寻常,凡事都以江山社稷为首当要紧的事情,一听说皇上要迎娶汉家女子,更是气的老佛爷好阵子睡不踏实。
    连夜传信,让人带话给皇上,火速折返京城,不得在江南多做逗留。
    皇上听说这消息,自然也知道是手底下的人毛手毛脚,嘴巴不干净,但太后懿旨已到,是决然不能忤逆的。
    无奈之下,挥师京城,纵使乾隆爷万般不舍也没办法。
    所有人都以为这事情过去了,大不了把这女子“消失”掉就好了,可没想到乾隆爷还没到北京,那指令就回传到了江南!
    让这女子随后进京,沿途护送不得有误!
    所有人都睡不踏实了,看来乾隆爷是真动了凡心,谁也拦不住了。
    可毕竟是主子安排的,谁都不敢大意,这就将女子护送到了北京城。
    可暂放在何处呢,总不能一进北京城就带到后宫去跟太后清明说接亲吧?
    这可是皇上!
    哪怕是街边杀猪卖肉的也不能如此随意啊,这悦而暂住的地方,便安排给了九门提督。
    而九门提督看着这烫手的山芋,真是叫苦不迭,真要是出了岔子,太后那边可就过不去。
    何况还有两方人对自己虎视眈眈呢,这事情哪能那么容易。
    正好这时候白长生到临步军统领衙门,九门提督才灵机一动,让白长生接下了这份苦差事。
    他在背后指使人保护也好,看守也罢,省得日后真出了差错让人怪在自己头上。
    替罪羊?
    白长生听着悦而一边说,自己心中一边猜,也才有了这些答案,听的时候拳头都握紧了。
    这九门提督装的一脸无辜,实则心思缜密,这要是出了差错,悦而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的结果还用多猜?
    可转念再一想,怎么就睡了几天就让乾隆爷龙心荡漾了,这悦而有那么大的能耐?
    有了这个猜测,白长生也就有了怀疑,看着平淡无奇的美人面庞,眯起眼睛小声道:
    “你是怎么让皇上动心思的,怕不是你说的那般轻巧吧。”
    谁知悦而听完这话,一点都没惊讶,只是把头别了过去,一脸的哀怨,愁苦衷肠:
    “这天下事,纷纷扰扰,哪里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且听一笑,当个故事不也挺好的吗?”
    果然蹊跷,肯定里面还有别的隐情,只是悦而现在并不相信白长生而没有说出来。
    白长生也没有强迫她说出来的意思,毕竟这人要智取绝不能强夺。
    “行吧,我知道你的事情了,反正都到了我这,再送回去我估计也是难如登天,索性在我这好生过活吧,日后有的是机会弄清楚。”
    宛如没有说话,端起茶盏,浅尝辄止。
    ···
    而此时,皇宫大院里,一处阴暗的寝宫当中,传来了阵阵呵斥,那声音虽然听着不响亮,但却给人一种响彻云霄的战栗感。
    “什么!此话当真?!”
    “是的,听说有人动手了,要取那女子性命,现在那女子被九门提督安顿在了一处棺材铺里,好像那棺材铺的掌柜的还有些来历。”
    “即便是朕要的女人他们都敢动?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爷息怒呀,还有更吓人的呢。”
    “还有!?”
    “这事情好像老佛爷都清楚了,这几天看到好些个人往后宫跑了,应该是递话去了。”
    “大胆!大胆!这是要给朕的好看呐!”
    那声音抑制不住地怒气,将整个屋子的人气都逼成了寒冰,一个茶碗被摔在了地上,支离破碎。
    愤怒的喘息,不停吞咽在胸口,致命的沉默过后,一道指令传达了下去,毋庸置疑。
    “得令!”
    那人听完,跪伏而出,极尽谦卑之色。
    这无言的沉默里,漆黑的寝宫之内,看不清坐着什么人,但那人手上的扳指,被搓弄出了阵阵尖锐的光亮。
    这一夜之后,再无人安眠。
第244章:一个包子() 
十八胡同,白家棺材铺里:
    悦而藏半面,怅然若失。
    “不说我了,聊了这么久,你都没有告诉我那些鬼奴的事情,说说吧,他们都是什么来历?”
    悦而把脑袋侧过来,看着白长生一扫而光脸上那唏嘘神色。
    白长生点点头,这就问道:
    “你可曾听说过太行山上曾有一名武僧,云游至此,劫杀无数绿林好汉?”
    “听过呀,好像叫什么戒木的和尚,最后不是说他圆寂了吗?”
    看来悦而也没少听这些光怪陆离的传言,白长生轻笑了一声:
    “没死,就在门外站着呢,拿着戒棍的就是他。”
    “啊!”
    悦而大为震惊,就说看着眼熟,但也想不到居然眼前半人半鬼的恶徒居然就是昔日里佛门高手戒木!
    “你可曾还听说过,在你们苏杭一带,曾出了一名杀富济贫的好汉,使唤的正是开天大斧。”
    “我们那里的人连三岁幼童都知道,等等,难道说门外站着的,那个抡斧头的就是他?浪里恶蛟龙石三板?”
    “是的。”
    正是石三板,一人一板斧,劫道抢官银,不图财只害命,行侠仗义杀富济贫的石三板!
    当年朝廷抓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夫,都说是动用了无数官兵,将此人逼上了绝路,最后投河自尽了。
    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那最后一个呢?”
    “铁榔头金不换。”
    悦而沉默了,这三个人的名字,各个如雷贯耳,市井传言里真是说不尽的书唱不完的戏,居然全都在这碰见了。
    这铁榔头金不换,算是三人当中最如雷贯耳的,乃是金门之后,归于大清,阵前效力抗击仇敌。
    传言他一开始用的是榔头,后来觉得不够凶伐才换的狼牙大棒。
    而这人早前不过是个铁匠,后来居然屡建奇功,镇前对垒的悍将无一不是完好无损地来,死无全尸地走。
    一棒子下去,包你骨断筋折永不超生。
    时年的阵前,但凡有人听说铁榔头来了,无不溃散。
    这人更是掀起了一阵狼牙大棒的风潮,也算是一代开派宗师,不过不是传言此人被人下毒暗杀了吗?
    悦而沉默的看着面前的白长生,这个人畜无害的年轻人手下居然暗藏着如此高手。
    真是教人捉摸不透,更是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手准备,若是把鹞子李等一干人都聚拢过来,怕是要把悦而活活给吓死。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悦而盯着白长生,想看看出他的来历,白长生却是轻笑摇头:
    “我就是个开棺材铺的,平时打打酱油算算账。”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我要休息了,你也回去吧。”
    悦而也知道白长生不会告诉自己一切,这就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准备休息了。
    白长生也起身,这一晚够热闹的,他也着实困倦了,别过了悦而,这就把门打开出来了。
    刚一出来,只看一个黑影从后面凑了过来:
    “这么久?”
    白长生吓了一跳,一回头才认出来是吕不辰,没好气道:
    “什么玩意,你皮松了是不是?滚蛋。”
    一脚把吕不辰踹翻在地,白长生也伸起了懒腰,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了。
    空留一脸茫然的吕不辰在地上,对月继续咆哮,照这么下去他也能吞吐纳丹了。
    白长生回到屋子里面,本想着推演一番悦而的因果,但是想到了那反噬的恶果,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
    “算了吧,慢慢来,也不急于一时片刻。”
    说完摇摇头就这么和衣睡下了。
    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快中午的时分,白长生懒扫倦容,把门推开天光大亮阳光正暖。
    几近隆冬时节,这时候的阳光是最温暖的,让人感觉很惬意,白长生打了个哈欠,看了看院子。
    只见悦而的门前站着一个人,拖着一个木盘,上面摆着一大堆瓜果梨桃,正是吕不辰。
    看来是趁早去买的,上面的露水还没蒸掉,吕不辰好心思。
    此时正歪腰在门前,柔声细语道:
    “姑娘,吃个桃吧,这有上好的巴旦木。”
    “不吃。”
    屋里那悦而看来很烦躁,一大早还没睡醒就被吕不辰给吵醒了,很是无奈。
    这小子迎难而上,居然到了这时候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