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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说了,衙门出事了,有大案子让你回去帮着看看。”
    师爷也没进来,就在门口招呼着吴老三,吴老三摇摇头道:
    “那怕是去不得了,我兄弟老白在这也有事,得先顾着他。”
    师爷听完这话有些犯难了,他也认识白长生,更是不敢得罪,看着白长生脸上有些踌躇。
    白长生想了一下,这就回头道:
    “老三你先回去吧,等着晚上再来就好了,在我推演之下白天肯定是相安无事的,他们也需要时间摸索观察。”
    吴老三没说话,他也是犯难,毕竟是个班头,不务正业可不行,何况白长生这里也没个确信,总不能说算出来有人要谋害吧。
    想了一下,老三道:“小子,你一个人能行吗?”
    “这不还有···”
    白长生说到一半,看了一圈周围,一个吕不辰,手无缚鸡之力,一个季礼,鸡都能把他给缚了。
    “这不还有···我嘛。”
    季礼和吕不辰一脸的不高兴,吴老三听这话倒是也不太担心了,还有鬼奴呢,白长生顾忌师爷没说出来。
    “得嘞,晚上见。”
    吴老三告别众人,这就随着师爷走了。
    白长生心头掠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但还没等他说出来吴老三脚快,转弯抹角就消失了。
    摇摇头正打算把门关上,这时候又蹿出来一个人,隔着不远就开始叫唤:
    “少爷,少爷!在不在这啊!”
    正是季府门上的老管家,这是来找季礼的。
    “干嘛啊?”
    季礼和白长生有些纳闷,怎么全凑来了。
    “少爷,快点走啊,老爷听说您那个团伙召集头目要扩张的消息了,憋着劲要打死你呢,一会就来这找了,快跑吧!”
    “这叫什么话!什么团伙头目,我们那叫才情十绝!”
    “是是是,你们怎么玩是您们的事,但老爷可不等人啊,这都出来了!让他抓到你可如何是好啊!”
    确实,老爷子对季礼这做派本就没好感,一听说儿子弄这么大阵仗肯定不高兴。
    “走吧。”
    白长生拍了拍季礼的肩膀,季礼也没客气,一猫腰就跑了出去,一边跑还回头跟吕不辰喊着什么不要下手之类的话。
    白长生把门关上,看了看屋里,只剩下吕不辰和自己了。
    扫了一圈屋子里,白长生问道:
    “不辰,你说一会是不是也有人来找你?”
    “什么意思?”
    吕不辰后退一步,看着白长生有点莫名其妙,在北京城自己并没人认识呀。
    白长生没说话,就在门口等着,刚站了不到一时片刻,就听到有人敲门。
    “咚咚咚!”
    果然,吕不辰嘴都张开了,这是什么情况?
    白长生把门一打开,只看到一个小年轻站在门口,正是吕不辰常去买作画器物的店铺小伙计。
    “不辰大哥,你上回要的泸州墨来货了,刚到,快去买吧,老爷特意派我来告诉您的。”
    小伙计热情招呼着,白长生看他一眼就知道这里面有故事,但是小伙计自己都不知情。
    吕不辰一听差点没跳起来,这泸州墨他惦记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总是缺货,今天可算盼到了。
    “老白我去了,你自己呆着吧!哈哈哈。”
    吕不辰没心没肺,跟着小伙计就出去了,白长生把门一关,点点头道:
    “嗯,这屋里现在就剩下我和悦而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刚说完,门又被人叩响了。
    “怎么着连我都想弄走?”
    白长生一个踉跄,回头猛然把门再拉开,只看到吕不辰冲了进来。
    “你···”
    “老白,借俩钱。”
    忘了,吕不辰没钱啊,出去买泸州墨还不得自己花钱,白长生一听脸色就变了。
    钱可是他做人的准则。
    “滚蛋,我没钱,自己找去。”
    吕不辰不依不挠,都快求爷爷告奶奶了,白长生也不为所动,只是把他推了出去。
    “去你的吧,到那地方有钱没钱都有人把东西给你,放心吧。”
    说完就把门关紧了,白长生稍带着扫看了一眼周围,只看到门前附近两三丈远的地方,好些个人正盯着这里,漫不经心,却眼神藏狠。
    白长生来到了悦而的门前,推门而入。
    悦而也没睡下,看到白长生来了,也不慌张:
    “怎么了,外面不吵了好像。”
    “他们都被三伙人给带走了,这院子里只剩下咱俩了。”
    这话说得很暧昧,白长生刻意试探。
    “然后呢,那咱俩就在这等着他们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出事倒是不会,但今晚怕是回不来了。”
    这话说完悦而就慌了,站起来看着白长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白长生不急不慌,指了指一个方位,悦而拿眼一瞧,有些茫然。
    “这是什么意思?”
第247章:按兵不动() 
白家棺材铺的后院里,靠近墙根的方向,有半口棺材。
    正是朝廷赏赐白长生的半口金棺!
    早前因为一直放在门口太招摇,白长生就给弄到了后院,放在了靠在墙根的位置。
    白长生对这个金棺很是心喜,也打算等着金盆洗手那天,把这半口棺材给做好。
    到时候也算是完美谢幕,而这棺材里面,白长生打通了一个小孔。
    正是“散秽孔!”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悦而听白长生跟自己解释,还是不明白。
    她肯定是不明白这“散秽孔”的用处,想当初季礼也不知道,就挨了一顿打。
    “你是要打我?”
    悦而后退一步,防备地看着白长生,白长生哑口无言,这姑娘怎么把自己想成了那样辣手摧花之辈。
    “当然不是,这个孔通着外面,真遇到什么险情,咱们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原来如此。”
    “我估计也用不上,最多今晚上把你给藏起来,但是在这之前,不妨我们聊聊你的事情。”
    “我的什么事情?”
    悦而看着白长生,心里面七上八下,难道让他敲出什么了?
    “现在这屋子就咱俩,还有三只鬼,不如就敞开心扉,说说你的故事吧。”
    白长生坐了下来,等美人诉说衷肠。
    悦而呆呆怔了半响,也随着白长生坐下,迟疑了一会,这才开口,那语气里说不尽的婉转幽怨。
    “柳絮飘盐仲日寒,门铜春凳人不诨,惨兮嗟乎情悲切,案落城门秋水迟。”
    悦而说完,白长生拍案而起,寒毛耸立。
    “你还活着!”
    “我生不如死。”
    ···
    此时,一个富丽堂皇的大院里。
    说不尽的繁花似锦,道不完的翡翠琉璃,能看上这户大院的主人一眼,那可是三生有幸。
    良田千顷,树木成林,米面成仓,煤炭成垛,金银成灰,票子成刀,骡马成群,美人如柴。
    大清朝里谁家最有钱呢?
    乾隆爷也曾经问过这个问题,这答案显而易见,并不是他。
    而是这户人家的主人。
    这人也正是大清朝名副其实的大管家,坐拥富可敌国的家产,享尽了人间最极致的奢华。
    他坏吗?
    坏,因为他贪了无数老百姓的血汗钱。
    他贪吗?
    贪,因为他贪婪成性不顾人间疾苦。
    那为什么不除掉他呢?
    因为他贪。
    要说这大清朝谁对皇上最是忠心耿耿,那除了他再无旁人可比。
    他不是贪吗,不是坏吗,怎么会忠心耿耿呢?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一切富贵荣华,都建立在皇上的赏心悦目里,没了乾隆爷,他不过是一堆活肉,供人宰割。
    而此时,大管家正坐在前朝的圈椅上,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买下的宝贝,在北京城,单一把椅子就能换座宅院了。
    要是成对,那就能换座大宅院。
    但是在大管家的府中,就连狗的窝棚都是金丝楠木的,这前朝圈椅,不过是一堆柴火罢了。
    此时大管家正对着座下的人喝问着什么:
    “都带走了?”
    “是呀,都带走了。”
    “就剩那小子和那姑娘?”
    “是啊老爷。”
    “那还等什么,抓回来啊!”
    “不行啊老爷,那两边也派人了,虎视眈眈啊。”
    高堂之上陷入了沉默,大管家走下来,手中的珠子不断搓着,泛出了白光。
    “早知道就不留他了,这小子真害事,现在九门提督也不知道怎么对他那么上心。”
    “老爷,九门提督那边我还听说一个消息。”
    “快说!”
    一提起死对头,大管家抑制不住的兴奋,赶紧凑了过来。
    “听说他那里出现了一个女人,不知道哪来的,而且俩人关系过从甚密。”
    “谁啊?”
    “不知道啊!”
    “算了,不管他,你说这皇上怎么就对这江南的女子这么上心呢?不应该啊,后宫那么多嫔妃,再怎么着也不至于连个江南女子都比不过啊。”
    “是啊,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中邪了呀这是。”
    “胡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皇上能中邪吗!”
    大管家听出下人语气里有些不恭敬,一脚就把他给踹翻了,脸都涨红了:
    “再胡说八道把你嘴给撕开!”
    “老爷我错了,哎哟。”
    那人躺在地上,被老爷在脸上印出了一个鞋印。
    “这也好,杜寒那边现在估计也不踏实,咱们走着瞧吧,按计划行事。”
    “好的老爷。”
    下人就这么出去了,剩下大管家在屋里连连踱步,脸上写满了纳闷和疑惑。
    ···
    后宫里,太监执事房内。
    阴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阴毒的男人,语气有些阴沉。
    “那宅子里的人,都被他给弄走了?”
    “回爷,弄走了,现在宅子里只剩下白长生和那女人。”
    有个小太监跪在地上,语气诚惶诚恐,对着那份阴暗谦卑说着。
    “好,这小子坏了我的事,杂家也不怪他,毕竟年轻,他的来历弄清楚了吗?”
    “回爷,还没弄清楚呢,不过听说确实是当年白三石的后人。”
    “果然···嘎嘎嘎,就说没看错人。”
    那人阴鸷冷笑着,好像在打着什么算盘,过了半响才道:
    “也不知道九门提督那边怎么想的,就不怕他知道当年的事情?到时候可有戏瞧了,咱们走着看,先按兵不动。”
    “好的,小的知道了。”
    ···
    武城兵马司,后堂里,高座之上。
    九门提督正坐在这里,旁边沏着一杯好茶,雾气氤氲在脸上,让他感觉到些许放松。
    揉了揉脸,九门提督百无聊赖问着下面的人:
    “白长生没事吧?”
    “爷,那小子机灵着呢,好像猜到什么了,那人在门外面弄那群讨好的手段都让他瞧出来了。”
    “好小子,哈哈,不愧是···”
    九门提督拍案而起,哈哈大笑,可话没说完就止住了,他还是很谨慎,因为这地方不知道有多少耳目。
    “得了,他们是不是晚上都有动作?”
    “我估计是,咱要不要出手帮忙?”
    “别,杜寒也是按兵不动,要是咱们出手,他肯定就会帮着那人,然后俩人再联手,可不能让他如意。”
    “那怎么办?”
    “别出手,主要是那个人那边,看看他怎么打算的,要是真出手狠毒,估计杜寒也不答应,毕竟是皇上看中的人,出了什么岔子也说不过去。”
    “老太后那边···”
    “那边倒是还好,杜寒不是最会吹耳边风吗,让他去吹,这事情不简单,我估计皇上不是看中了悦而这个人,而是她背后的事情。对了,查到了吗?”
    “没查到,小的无能,她就跟不存在的人一样,根本任何底细呀。”
    “这丫头,别再是想搞出什么大名堂···”
    九门提督自言自语着,好像在揣测着一些事情,但又不敢去证实。
    ···
    白家棺材铺的后院。
    此时白长生正撅着屁股,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把那半口金棺的盖给挪开。
    里面有个小孔,半人宽窄,要是身材瘦小的人倒是可以勉强通过。
    悦而弯腰看了看里面,有些迟疑:
    “能行吗?”
    “行,瞧好吧你,切记,千万千万别发出什么动静。”
    “行···吧,我试试。”
    悦而弯腰钻了进去,本来就是半口棺材,不怎么宽敞,钻进去一个人正正好好。
    “好,差不多就是这样,今晚上就委屈你了,你先出来吧,咱们吃完饭,等着晚上再说。”
    白长生拍了拍手,把悦而扶出来,看着美人有些哀愁但很果决的表情,白长生心下骇然。
    他猜到了这女子的身份,有些不可置信,但一琢磨这事情,白长生才觉得有多可怕。
    “先去吃饭吧,我看天也不早了,到了晚上这群人肯定就按耐不住了,墙上那钩子都锁好了。”
    白长生透过墙头,隐隐约约看到了几个爪牙般的铁钩钢爪勾牵在墙头,锋利的不仅是钩子,还有人心。
    俩人这就进了屋子,稍微吃了点东西,聊了一会,这天也就黑了下来,果然如白长生所料到的,吴老三他们都没有出现。
    “你还真是能掐会算。”
    悦而摇着头,眼瞅着那几个人回不来了,真是被白长生早都料到了。
    白长生点点头没说话,其实心里也有点乱,应该不能出意外吧,吴老三倒是不怕,可季礼和吕不辰呢?
    “别耽误了,进棺材吧,委屈你了。”
    白长生站起来,深呼了几口气,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悦而也没多说话,直接是走到了院子里面。
    来到棺材旁边,悦而一弯腰就进去了,白长生等她在里面坐好了,用问询的表情看了一眼悦而。
    悦而点点头,白长生双手用力,这么一推,棺材就盖住了,严丝合缝,一点没有破绽。
    “里面怎么样?”
    “还好,有那个孔,不闷,就是···”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就是太黑了。”
    白长生松了一口气,听这棺材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发闷,要是不出大动静外人肯定是无法察觉的。
    “得了,姑奶奶将就一下吧,为了你我这都丢了三个人了。”
    白长生拍了拍棺材盖,打趣着,里面也没传出什么回应,正是说笑之际,耳听得院墙之上,哗啦啦一阵钢链碎响!
    紧接着前门的方向,房梁的顶上,全都传来了脚步声响,白长生点点头,这三伙人,都来了!
第248章:空空如也() 
白长生气定神闲,站立于后院正中,背后的角落深处,是那口棺材。
    当中的悦而也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声音,此刻在棺材里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等了不过一会的功夫,只看到房梁之上,跳下来五个黑衣人,腰间的丝绦是翠绿的,用以区分。
    还没等他们站稳脚跟,后墙头上就翻进来了另外五个人,也是一身黑衣,腰间的丝绦猩红染黑,看着凶神恶煞。
    两伙人正是对视之际,从屋子的里,门前的方向,也慢悠悠进来了五个人,站在最远的地方,打量其余两伙人以及白长生。
    “都来了?”
    白长生扫看了一圈,没有一点惊讶的神色,这倒是让三伙人都有些不自在了。
    “那女人在哪?”
    猩红的黑衣人迈出一步,气势咄咄逼人,白长生心说果然是大管家的人马,如此肆无忌惮。
    “什么女人?”
    白长生漫不经心说着,那黑衣人好像动怒了,直接要出手。
    还没等有所表示,只见九门提督的那伙人却挡在了白长生的面前,这倒是让他有些诧异。
    九门提督还是有点人情味的,没有佯装不知,而是选择了保护白长生。
    这也不怪,毕竟是白长生,毕竟是九门提督选中的人。
    “我警告你,有点分寸!”
    那挡在白长生面前的黑衣人,不怒自威,言语之间有些鄙视,更见睥睨。
    “哼!不愧是···算了,知道你是谁,把你都派来了,真是好大的手笔呀,那也没用,这人,我必须要带走!”
    刚才那咄咄逼人的黑衣人也没见退缩,看来是打算硬抢了。
    这时候靠在门口那杜寒的人马也动了,逐步向这里逼近。
    “说!到底在哪!”
    “什么女人啊。”
    白长生还在装傻,他是有恃无恐,因为只有他知道悦而在哪,即便是被抓了,这群人肯定也不敢怎么样。
    大不了玉石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