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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日,这下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我解释了半天,孙萌却小脸煞白,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半晌之后,沉默递过来一个信封,走了。
我刚准备去追,她非常不开心的回头:“别……别跟过来。”
我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但可能是没谈过恋爱吧,始终鼓不起勇气追过去。
这时候包子才被外头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爬起来:“发生了啥事?”
始作俑者张婷宇却跟没事的人一样,哼了一声往卧室跑:“后院起火了呗。”
日了狗,要不看她是女人,真想打死这龟孙。
把孙萌给的那个信封拆开,发现里面是一张制作得非常简约的邀请函,封口处用一根红绳很精致的打了个结。
上面还用手写体写了一行字:“愿世界充满爱。”
邀请函打开看了看,是一个慈善基金会开幕式的邀请函,基金户的名字很简单,就两个字,黄昏。
一看就知道是关于关爱老人方面的。
我立刻就知道了孙萌最近是在干什么,她那天听说太婆的事情之后,深有感触,于是跑回家,着手开始组织基金会。
不得不说,孙萌能力真是的很强。
记得没错的话,公募基金会的原始基金不低于800万元人民币,即便是非公募基金会,原始基金也不能不低于200万元人民币。
孙萌能在短时间内拉倒这么多慈善款,很难想象她那副外表下竟然还蕴含着这么大的能量。
不过想来也是,之前她在我们公司,短短一天就摸清楚了我们公司的运作情况,还和公司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搞好关系,她能搞定一个基金会,难度应该不大。
但我却更加愧疚了,她这么努力的做慈善,好容易成了,想要来和我分享喜悦,却被泼了一头冷水,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拿着邀请函在家里发呆,包子一直围在我身边说着什么,我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
张婷宇一个回笼觉睡到中午才起来,出来看到我在发呆,一巴掌打我后脑勺上:“姐说你什么好,去啊!”
她把邀请函扔我脸上:“再不去就晚了,你看看时间!”
基金会的开幕时间是在下午三点十分,地点在城市的另一边,距离我家二十三公里以外的海洋国际大厦一楼B座,驱车赶往要路过七座立交桥,三十六个红灯,不堵的话要四十七分,堵车要两个小时往上。
现在时间是中午两点零五分。
我觉得这是我离孙萌最远的一次,因为如果这次我不去的话,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我衣服都来不及换,一身T恤短裤人字拖,拽着包子这个死胖子疯了一样往停车场狂奔。
包子那辆破吉普开出了它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跟野狗一样在拥挤的马路上驰骋。
包子说:“妈的,这次驾照分要扣光了,以后都换你个狗日的跟本胖开车!”
我说行,只要能快点赶到,给他当牛做马都行。
两点四十九分,我们不负众望堵在路上了,我看了看地图,距离目的地已经不太远,干脆抛下包子下了车往海洋国际大厦狂奔。
到了那里的时候,浑身早被汗湿了,气都快踹不过来,时间刚刚好。
海洋国际大厦门口人来人往,我四处张望,却没看到孙萌的身影。
迎宾小姐用一种关怀傻子的眼神看着我:“这位先生,请问您是不是迷路了?如果想找洗手间的话,请前边左转沿江商城,我们大厦不接受外来访客。”
我把皱皱巴巴的邀请函递给她,她还一脸难以置信:“您是常乐先生?”
我说是。她怀疑看着我:“请问能看一下您的身份证吗?”
这时候我有点不爽了,但还是耐住性子掏出身份证给她看了看。
迎宾小姐脸色非常不好,扭扭捏捏把我带到了大厦里的一个会议大厅当中,指着一个区域说:“您的位置在这里。”
我这才知道她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了。
这片区域是贵宾区,里头坐着的都是西装革挺、谈吐不凡的成功人士,哪有像我这样一身臭汗T恤、大裤衩、人字拖的懒汉?
我一下子尴尬起来了,但这时候我却看到了两个熟人。
只见到药不然和药不是远远看到我就冲我打招呼。
药不然非常兴奋,带着大金表的手不停拍我胳膊:“兄弟啊!你竟然也来了,真是巧嘛!”
药不是则在旁边淡淡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我一看到这兄弟俩就好奇了:“你们怎么也在啊?”真不是我怀疑他们的品质,只是这兄弟两从面相上来看,都不是善茬,寻常人谁能信他们会搞慈善啊。
药不然笑了一声,把西装脱下来放在椅子上,才道:“说过了嘛,我这个人,最讲的就是诚信,诚信就是日行一善,懂嘛。”
我这才知道,这药不然是被孙萌邀请过来的。
我暗自感慨,孙萌眼光真毒辣啊,药不然虽然看起来凶神恶煞,但绝对是个真汉子。
我问药不然捐了多少,药不然告诉我他暂时也没什么流动资金,所以承诺了孙萌,今年年底算完账之后,把鸡排店一半的利润都捐了。
药不然果然也是好气魄。
我们三站着聊了一会,忽然发现四周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的确,从外貌上来看,我们三人当中,两个明显是混社会的打扮,一个则是大裤衩人字拖浑身汗臭的二流子,别人不好奇才怪了。
我拉着药不然、药不是兄弟俩坐下,准备低调行事。
这时候基金会的开幕式也开始了。
音乐响起,主持人短暂的开场白之后,介绍起基金会的成立目标和人员。
几分钟之后,念了一个名字:“有请基金会的创始人,孙萌女士!”
孙萌从后台走了上来,她还穿着今天早上的那身衣服,但表情明显有点不对,她一上来眼睛飘忽不定。我兴奋的朝她挥了挥手,她一看到我,脸上神采飞扬起来,在台上非常隐蔽的朝我挤了挤眼。
我顿时开心的跟个猴子似的……
但紧接着上来的一人就让我开心不起来了。
那主持人接着介绍:“有请另一位创始人,司徒铿先生!”
第三十五章 冲突()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炸了。
司徒铿怎么会在这,而且还搞起慈善基金会?他怎么会认识孙萌?
想了想,孙萌在我第一次给太婆捉鬼的时候就走了,孙萌不知道司徒铿也很正常,于是我就释然了。
果然司徒铿紧随着孙萌上来了。
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唐装,显得非常精神,再加上他五官深邃,留着一个很到位的大背头,在台上一站,气魄非凡。
和当初在礼乐斋见到的气质内敛的模样大不相同。
药不然看出我的失态,问:“咋地,你认识他?”
我点点头,告诉药不然他就是那个南洋人的老大。
药不然冷笑一声,捏了捏自己的大金链子:“原来就是这个瓜皮!”
药不是也捏了捏拳头,哼了一声:“小白脸。”
司徒铿和孙萌在台上开始介绍起基金会的成立目的,还有成立之初的艰辛,说道动情处,司徒铿还扬起拳头,用非常有感染力的声音说道:“我们这个社会对老人的关爱太少了,许多孤寡老人都得不到照顾,我们成立这个基金会,就是为了能让他们能得到善终。”
全场掌声雷动。
我却在底下恨得牙直痒痒,但碍着这基金会有孙萌的一片心血在其中,又不好发作。
再后面是捐款环节和嘉宾致辞环节,这时候我才发现旁边有多家媒体,闪光灯不停闪烁,搞得人眼花缭乱。
但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慌张,举着杯子四处走动,一脸淡然自若的模样。
药不然给我介绍,说这群人中有富商、有政客,总之市内各行各业叫得上名号的人基本都来了这里。
孙萌的能耐着实不小啊,不过我怀疑其中司徒铿的功劳占了一半。
这司徒铿到底有什么打算?
正当这时候,一个娇小的人影一边和人打着招呼,一边往我这边移动过来。
孙萌端着一杯果汁,蹭蹭蹭就蹭到我边上了。
“就知道你会来!”她笑的非常开心,低头搂住我胳膊:“早上是我太冲动了,你没生气吧?”
我哪能生气啊,我后悔都来不及。
这时候药不然插话了:“你们认识啊,怎么不早说麻!一点诚信都不讲麻!”
孙萌嘻嘻笑着:“原来你们也认识啊。”
我笑着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但因为怕孙萌担心,所以特地把司徒铿隐瞒下去了。
孙萌听到,表情也是一惊一乍的,等听到昨天晚上张婷宇帮忙驱鬼的事情之后,啊了一声:“你没事吧?”
我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当然没事。”
这时候我发现四周偷来的眼光非常刺目,那是一种‘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的眼神。
但我并没有在意,我怎么样他们管得着吗?
又聊了一会,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做工考究的定制全羊绒暗色格子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笔挺的纯白衬衫,衬衫下摆收在商务牛仔裤当中,一条简约低调的棕色皮带和棕色皮鞋让他显得非常不凡。
男人体型保持的很不错,非常客气伸手过来和我握了握:“你就是常乐吧。”
他伸手的时候,我看到他手腕上还带着一块蓝色表面的爱彼手表,价格不菲。
我一脸懵逼,我不认识这人啊?但本着礼貌,还是伸过手握了一下。
孙萌一看到这中年男人脸就红了,拉着我介绍:“对啊对啊,舅舅,这就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人。”
我紧张的要命,这男人是他舅舅?
中年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李同臣,是萌萌的舅舅。”
“呃,我叫常乐,是孙萌的……”我也自我介绍,但一下子尴尬起来了,我是孙萌的什么人呢?
孙萌却抢先答道:“这是我男朋友!”
李同臣笑了起来:“小伙子,挺不错的。”这时候他看到了药不然,也伸过手去握了一握。
药不然表情明显有点不爽,也不知知道这两人有什么过节。
药不是则在旁边抱着膀子笔挺站着,表情紧张。
客套了一阵,这时候李同臣笑着从人群里喊住一个人,冲我们说:“你们刚才应该已经见过了,我还是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青年俊杰是司徒铿。”
司徒铿看到我,明显没想到我也会在这里,楞了一下,但瞬间就恢复过来:“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一直沉默寡言的药不是在旁边冷笑一声:“装腔作势。”
司徒铿装作没听到,一直盯着我的眼睛。
李同臣接着指着我冲司徒铿介绍:“这位是萌萌的好朋友,常乐。”
孙萌脸憋的通红:“不是好朋友,是男……”
话还没说话,就被李同臣打断了:“他们关系很好,是好闺蜜。”
我一听就知道,这李同臣很不认可我,他想撮合孙萌和司徒铿!
我心情非常不爽,伸手朝司徒铿握过去:“你好,我是萌萌的男朋友。”说着另一只手搂住了孙萌。
李同臣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哈哈笑着说:“这位小朋友真喜欢开玩笑。”
我面上带笑,握着司徒铿的手使了点力道,司徒铿哪里是我的对手,一下子被捏的脸发白,但不敢吭声。
这时候李同臣说道:“萌萌,我们去后台去一下,商量基金会的事宜。”
孙萌非常不开心的走了,走之前依依不舍往回看了一眼。
等到三人走远,我才骂了声草。
药不然表情轻蔑:“瓜皮,二球货!”
我忙问他这李同臣是谁,药不然告诉我,这李同臣很不简单,是市里商会的会长,虽然不是钱最多的,但绝对是权利和人脉关系最广的。
只是药不然之前也不知道孙萌竟然会是李同臣的外甥女。
我一下子蒙了,想到孙萌之前租个房,八千多半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样子,显然是不把钱当钱的主。
看来孙萌自身有能力是一个原因,这慈善基金会能这么快成立,李同臣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
我眉头紧皱,这司徒铿做事目的性一向很明显,他加入基金会,显然是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现在来看,司徒铿是为了什么就很明显了,一个字——钱。
药不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管他个锤子嘛,倒是你女朋友要看好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孙萌。
十分钟之后,孙萌从后台出来,一脸不开心,情绪非常低落,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肯说。
慈善基金会的开幕式很快完了,接下来就是这些上层人物的社交场合了。
这时候我插不上话,孙萌也去应付起社交顾不上我们,药不然虽然一副社会大哥打扮,但认识他的人也不少,就剩我一个孤零零的,干脆躲到外面楼梯口抽烟。
刚抽了没五分钟,一个人从旁钻了出来。
司徒铿面无表情盯着我:“常乐,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我一看到他就来气,深知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又新仇旧恨加一块,懒得废话,摞袖子揍这货一顿再跟他慢慢讲道理!
司徒铿似乎早料到我会这样,一扬手,摸出一个白瓷瓶,打开了瓶塞。这瓷瓶全身通透,仿佛能一眼看到瓶子内部,我一看就知道这是骨瓷!
骨瓷也就是骨灰瓷,用骨灰混合长石英烧制而成。
瓶塞刚一拔掉,忽然楼道温度低了两度……
我拳头刚挥出去,忽然又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便又收了回来,浑身冷汗直冒。眼角撇见楼道深处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边站着,但一转头又什么都没看见。
司徒铿拍了拍手:“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应该知道,要不是老店长罩着你,你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我非常不爽,但不知道为什么,那骨瓷瓶给我一种非常不详的感觉。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沉声问道。
司徒铿沉默了一会,才说:“你说你个门外汉搞这么清楚干什么,又跟你无关。”
“你都找上门了跟我无关?”我冷笑一声。
司徒铿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你想知道,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反正不算什么秘密。”
第三十六章 奇怪()
凡事都要分个派别,例如说,传销要分南北派,豆腐脑要分甜、咸党,连饺子都要争猪肉韭菜馅儿和白菜腊肉馅儿谁更好吃。
要说为什么这么无聊?可我国人就好这口,谁都管不着。
这行走阴阳的行当自然也不例外。
掌管丧葬行业的白事知宾,被称为白门中人。
精通风水堪舆术的,被称为黄门之后。
凭借器具捉鬼降妖的是青门贤俊。
剩下的还有道术精湛的玄门子弟,和早已泯然人间的红门众人。
这青、白、红、黄、玄,这五脉被称作‘梅山细柳’,掌的是整个中国的阴阳。
我听到司徒铿说的这些之后,顿时感到非常羞耻,谁起的这些个名字?还青、白、红、黄、玄,你咋不上天呢?按我说的,白门就是搞火葬场烧尸体的,黄门就是风水先生,哪有那么多门道?
司徒铿倒不在意,只是告诉我现在五脉没落了,老店长就是老一辈迂腐不知变通的人,五脉需要改革,然而改革是需要钱和人脉的。
司徒铿这么一说,我有些动容。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外表光鲜,但是内心阴险的小人,然而没想到他的野心如此大。怪不得他到处结识权贵,想尽办法捞钱,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他的野心并不能掩饰他做过的那些下作事情。
“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纠缠,之前的行动都只是试探,想让你知难而退。除了郭凯失控的那一次,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没想到你一个门外汉,我这么多招都能接下来。”司徒铿对我说道,“怪不得老店长如此看重你,但我希望你能听我的安排,到别的城市去,不要再接触这一行。不然即便我不出手,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得罪其他人,到时候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没有说话,司徒铿那个骨瓷瓶让我非常难受,幸运的是,张婷宇给的护身符在我胸口微微发热,我才稍微好受一些。
正当我俩对持的时候,楼道大门砰一声被人打开了,药不是跟着药不然后面大摇大摆走进来:“兄弟,你在这里嘛,我找了半天。”
药不然看到司徒铿的时候非常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瓜皮,想搞嘛?”
司徒铿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只让我考虑清楚,然后把那骨瓷瓶子收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