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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实在是太邪乎了,司机师父哪还敢逗留啊,开车撒丫子跑了,
这事情司机师傅一直埋在心底,没敢跟人说,反正说出去了也没人信,
要不是今天碰到我这个老乡拉开了他的话匣子,说不定这事他能瞒一辈子,
然后直到今天,司机师傅再次碰上黑雨……
那司机师傅就问我:“兄弟,你不会也是去四平庄96号的吧,”
我说:那哪能,我是去八大处的,
那司机师父就笑,
在车上又聊了一下,他那个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怎么可能有宅在一下黑雨就冒出来,平时有不见的呢,
哪有这种地方,
虽然这事和我关系不大,但出于好奇心,我还是拿出手机,翻出电子地图,让司机师父指认一下,想看看这四平庄96号在哪,
等司机师父指到地图上的一点之后,惊得我差点没把手机丢出去,
这地方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我刚才在图书馆里翻书的时候看到过,
那是龙门派二十代传戒律师高仁峒在俗间的老宅子,
不过后来社会动荡,那老宅子早被人拆了,所以只剩下一片荒地,
我不动声色问那老师傅记不记得上他车的那几个乘客长什么样,
“那哪里还记得,我每天接几十个乘客,一个月下来见过的人太多了,早忘了,”司机师父摆摆手,
龙虎山、高仁峒的老宅子、九龙壁中的神秘物件、孙萌和包子的话……种种线索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个庞大的阴谋,
一个让我琢磨不透的阴谋,
周二叔告诉我,慈禧身亡的时候,高仁峒去了一趟仪鸾殿,然后在九龙壁前驻足许久,从皇宫出来之后,他转头去了龙虎山,
这话没毛病,说的也是事实,所以我察觉不到破绽,
但倘若他有些事情也不知道呢,
比如说,高仁峒受到慈禧召见,从皇宫出来之后,没有直接去龙虎山,而是等到慈禧去世,他才动身去的龙虎山,
从皇宫出来,直到慈禧去世的这几个月,高仁峒高道士在哪里,
这件事书上没有记载,所以没人知道,
这是一个疑点,
而且那司机师傅说了,他接送了两批客人去四平庄96号,
第一批客人是在年初的时候,那时候只有一位,
第二批客人是在几个月以前,有两位,
总共三人,这三人是谁,
心中思忖许久,这件事的疑点太多了,
我到底该听周二叔的去龙虎山,还是先去四平庄看一看,
这四平庄里肯定有东西,
这时候车已行至八大处,再过不久就要到中华通古协会了,我看了看窗外,
这雷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雨已经比刚才小了很多,
四平庄96号,高仁峒的老宅子,只有在黑雨倒灌的时候才会出现……
我一咬牙,拍了拍司机师傅的肩膀:“师傅,去四平庄96号,”
司机师傅叫了一声:“小伙子,你要干什么,”
眼瞅着外面雨越下越小,这黑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知道下次碰上这场雨该是什么时候,
“师傅,开车吧,时间不够了,我想去那里看看,”我敲了敲玻璃,示意外面雨要停了,
那师傅一脸日了狗的表情:“草,服了你,往那边跑干什么,”
他嘴里虽然这样说,但本着职业道德,还是一踩油门,掉头往四平庄那边赶,
幸好四平庄就在八大处隔壁,司机师父总算在雨停之前赶到,
司机师傅收了钱,想了想,递给我一个号码,骂道:“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在附近跑车,第一时间就来接你,”
我点点头,对司机师傅千恩万谢,
师傅也是个麻利人,又嘱咐了两句,连忙开车走了,
仿佛这里是什么要不得的地方,一刻都不愿意多待,
我目送师傅离开,转头仔细打量着周边环境,
这里非常偏僻,四周都是翠绿山峰,山中有人居住,有点世外桃源的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往前看去,
透过已经稀疏的雨幕望过去,只见到这片荒地之中,有一栋老宅子孤独的耸立在那,
宅子很古旧,门上挂着一个木制门牌,
上用古体写着一行字……
四平庄96号……
第二十二章 诡计()
一座本不应该存在的老宅出现在那片荒地当中,
这老宅的样式,显然是清朝时候的两栋一梁的横堂院结构,
上头是黑瓦白墙的门楼,
大门上挂着一个老式锁,我都怀疑这锁能不能经得住我一腿,
当然我没敢真去踹这锁头,万一上头有什么情况我不是糟了,这宅子太古怪,先观察清楚为妙,
绕着房子转了一圈,心中却浮起了意思疑惑,这真的是四平庄96号,高仁峒的老宅子吗,
这宅子非常大,饶了一分多才转完一圈,
虽然门牌上写着的是四平庄96号,但我还是有点不太敢进去,直到我在后头的白色院墙上,发现了一首四言小诗,这首诗看上去像是新刻上去的,让人心里头发毛,
这诗刻在墙上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天气又不好,要不是我眼尖,还真发现不了,
诗云,
“白云影里仙人现,手把红罗扇遮面,”
“急须着眼看仙人,莫看仙人手中扇,”
记得没错的话,这首诗是当年印光法师写的,关于高仁峒的诗,
看完这首诗,我才打消心中的疑惑,
看来这大宅子就是高仁峒当年在俗间的居所没错了,
雨越下越小,马上就有转晴的趋势,眼瞅着雨一停,这高仁峒的宅院可能会消失不见,我心里就有点慌了,
这大宅子里肯定有我想要的东西,
当即下定决心,管他三七二十一,跑到宅院大门前,伸脚要踹,
刚抬起脚,忽然被人喊住了:“卧槽,哥们儿,你干什么,”
我懵了,这声音我非常熟悉,是胡高,
他怎么来这里了,难道他一直在跟踪我,
我转头看去,果然,只见到胡高撑着把伞站我身后,冲我喊:“常哥儿,别犯傻,这门不能踹,”
我警惕盯着他:“你怎么在这,”
我之前去图书馆查资料虽然不是秘密行事,但我来四平庄96号,绝对是临时起意,是半途中让司机转道过来的,
这种情况下还能找到这里,
只有一种可能——胡高在跟踪我,
他跟踪我干什么,
想到此处,我厉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既然这胡高一直跟着我,那么很说明了一个问题,
周二叔和胡高可能是知道这个四平庄96号的,那么也就是说,他们之前刻意隐瞒了这一部分没有告诉我,
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再明显不过,就是为了把我骗去龙虎山,
这么看来,孙萌在龙虎山那边也有危险,怪不得会给我写信的,看来是根本打不出电话,
估计这信也是偷偷寄出来的,
胡高看着我,跟看一个傻子一样:“哥们儿,你被人当枪使了你不知道啊,”
当枪使,
这话在我听来实在贻笑大方,
我冷笑道:“说的没错,我差点就被你们当枪使了,”
胡高一脸焦急的模样,想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最后干脆冲我喊:“你别开门啊,你先过来,过来咱们哥俩好好谈谈,”
事实摆在眼前,我没有必要信他,
这四平庄96号,肯定有他们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
念及此处,我转身就去踹门,
刚抬起脚,背后一重,胡高扑了过来:“哥们儿,别进去,”
哼,竟然还想骗我,他越是阻止我,我越是想要进去看看,这间老宅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见不得人的,
就这么一脚踹过去,老宅子的大门哐当一声就开了,
那锁头被踹飞,在地上滚了两圈在墙角停下,
胡高一下子急了,骂道:“哥们儿,惹上大麻烦了,”
我懒得搭理他,迈步就要走进去,
胡高见拉不动我,干脆趴地上抱住我的腿:“哥们儿,你清醒一点好不好,那司机是不是跟你说,他接到两波人,都是来四平庄96号的,”
他这么一说,我愣住了,胡高怎么知道的,
雨水落在身上,我浑身发凉,我只想到一种可能,
难道他在我身上放了窃听器,
想来也是,他肯定是在我身上放了窃听器,所以才能一路跟过来,还听到我和司机师傅的对话,
“滚蛋吧,老子今天谁也不信了,”我太气愤了,
如果他们还装了窃听器的话,那么谁知道他们还私底下干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看来我就一直被周二叔他们玩弄于?掌之中,
胡高死抱着我大腿不放:“哥们儿,你听我一句劝诶,”
我心中冷笑,我能信他们,踹了他两脚,胡高?子都被踹出血来了,还不撒手,
就这么在外面纠缠了两分钟,胡高死活不让我进去,
我恼了,蹲下来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胡高一抹?血,站起来说:“哥们儿,先不说我是怎么知道司机师父对说的话的,你就没怀疑过,北京这么大,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司机连续两次碰到的客人,都是要往四平庄96号的呢,”
我一愣,胡高说的太对了,
先不说他是怎么知道司机师傅说的故事,司机师傅故事漏洞太大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北京很大,有16000平方千米,面积相当于20个纽约,155个巴黎,这么大一座北京城,常住人口接近三千万,这还不算流动人口,
一个的士司机,半年内,碰到两位到四平庄96号的乘客,
而且这四平庄96号还是不存在的地方,是个一般人根本不知道的地方,
这简直就相当于同一个彩票站,开出了两注五百万,
这概率有多少,
比我找到女朋友的概率还小,
更巧合的是,我又正好上了这辆出租,
而且,这一上车,拉了两句家常,那司机就迫不及待说了这件事,显然是准备坑我,
我那时候震惊于黑雨倒灌之中,心神都乱了,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胡高见我冷静下来,舒了口气,回头去捡刚才打斗中扔到一边的伞,
他把伞重新撑起来,嬉皮笑脸凑我跟前说:“哥们儿,哪有什么只有在下黑雨的时候才能看到的房子,待会天晴之后你再看这房子还在不在,”
我望着胡高,和他那把伞,心头震荡,包子说过,只有一个打着伞的人能救我,难道说的是胡高,
而且按照胡高刚才所说,这间老宅子其实无论下雨或者不下雨都在,意思就是说,那司机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没有一句真话,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的确是这样,
从头到尾,我在图书馆里,都没有找到过高仁峒来这间宅子的事情,
高仁峒有这间宅子是真,但他来没来过,没人知道,
那一切其实都是我的推断,并没有切实证据,
再加上那位司机师傅的刻意引导,导致我有了一个错误的推断,
妈的,这一切都是个圈套,
看来这老宅子里的确有一些东西,能害人性命,
我看着胡高?青脸肿,一脸狼狈的模样,心中就充满歉意,
“对不起,我欠你的,”我抱了抱拳,
胡高颇为不在意,他嬉皮笑脸的凑上来:“哥们儿,没事的,这不怪你,”
我问胡高这是怎么回事,记得没错的话,相关典籍上的确记载了高仁峒在四平庄96号有一间房子,而且那房子在后来的动荡之中被摧毁了,
现在这里又冒出一个高仁峒的老宅子,
难道是谁刻意建这么一个老宅子来骗我不成,
但假古董做旧很简单,也很容易骗人,但这一栋房子能做旧吗,这不可能吧,
又或者人家从几十年前就建好这房子准备来坑我,
这更不可能了简直天方夜谭,
胡高把我拉到一边,远离了这间老宅子,才说;“哥们儿,你这真是糊涂了啊,那司机既然从头到尾都在骗你,那么他也可以随便把你拉到一个地方,指着那里告诉你:这里是四平庄96号,你能分辨出来吗,”
我一拍脑门子,骂了声操,
胡高想表达什么我瞬间就明白了,
这间老宅子是切实存在的,不是是什么下黑雨就能看到,不下黑雨就看不到的地方,
四平庄96号也是切实存在的一个地点,高仁峒在俗世间的房子也是在这里,而且也的的确确在后来社会动荡的时候被拆了,
然而,我们面前这座老宅子,根本就不是高仁峒的那间老宅子,我们现在也不是在四平庄96号,
而是在四平庄附近的其他地方,这地方有个房子,
有人事先把这房子伪装一下,在后面刻上一首诗,挂上假门牌,然后让那个司机故意说一个奇怪的故事勾起我的好奇心,引我过去,
再加上我不是北京本地人,对这边的路不了解,那司机到了这边,往外面一指,说这里是四平路96号,我也认不出来,
我想通之后,猛一拍大腿:“妈的,谁这么凶辣,”
这计策真是一环套一环,太他妈毒辣了,
虽然不知道这宅子里有什么,但贸然进去,肯定九死一生,
要不是胡高及时赶来,说不定我就死这儿了,
我惊出一身冷汗,
胡高在边上摸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可因为信号不好,电话死活没有拨出去,
看样子是要跟周二叔报个信,
现在我都搞不清楚周二叔到底是要帮我,还是要害我了,
主要是周二叔这人说话实在是太遮遮掩掩,
胡高正打着电话的时候,本来已经变小的雨,又渐渐变大了……
不一会儿,又呈倾盆之势落了下来……
第二十三章 老宅故事()
这黑雨突然下大,狂风骤雨打在身上,搞得我浑身发冷,
浑身早已湿透,鞋子里灌满了水,踩一脚就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非常难受,
这北京的气候真是反常,
说下雨就下雨,然后又毫无征兆的变小,最后又莫名其妙的再次变大,
我今天还没正经吃过饭,又冷又饿,抱着胳膊,催胡高电话打快点,
胡高连打了几个电话,因为信号不好,都没能接通,
眼看着雨又下大,他心疼他那宝贝手机,舍不得让手机进水,就没继续了,
把手机宝贝一样收起来,打起伞往路边走,
我看着胡高打伞的模样,心中再次想起包子说的话‘当黑雨倒灌、青蛇化龙、双日凌空之际,我都会死,只有一个打着伞的人能救我,’,难道这打着伞的人真是胡高不成,那包子又是怎么知道有个打伞的人能救我的呢,
或许在包子醒来之前,这都将是一个谜,
这时候胡高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才回过神,他伸手指着路边的一辆红旗轿车说,说:“哥们儿,知道我怎么找来的不,”
我当然不知道,不过我大概能猜到,
他之前肯定在我身上放了窃听器,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偷听到我和那司机师傅的对话之后,连忙赶到了四平庄96号,可真正的四平庄96号那里什么都没有,
胡高到了那里之后,找不到人,急了,
在四周搜寻,最后才在这边的荒地中找到我,
所以他才来晚了,
胡高见我猜的八九不离十,嘴巴一撇:“操你大爷,装什么福尔摩斯,一点显摆的机会都不给哥们留一下,”
我哈哈大笑,说:你在我身上放窃听器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啊,
胡高也没准备否认,他伸手往我身上一捞,在我皮带上扣下来一个米粒大小的像是纽扣电池一样的东西,
我非常吃惊,这玩意应该就是窃听器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小的东西,
胡高嬉皮笑脸道:“对啊,的确放了个窃听器,还是找刑警队拿的,好东西,一般人都用不着,再说了,哥们儿这还不是为了省事,最近事情多,周二叔又非让我跟着你,把我时间都给占光了,分身乏术啊,反正你媳妇又不在身边,有窃听器也没什么吧,”
我心想他大爷的,照这样看,那我最近真是什么隐私都没了,
是不是我上厕所的时候,他还在监听,
想到这里心里就一阵恶心,
不过胡高最近忙我很能理解,他主要是要帮我打听包子的事情,这是个难题,包子被周二叔藏的很严实,就像是在捂一个秘密一样,
除了胡高,我也不知道谁能打听到包子的信息,
我俩边往车边走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