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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花的美丽好像都集中到这一朵花上了。
各种花的特色都混杂在这一株花上,却没有一丝让人感觉不适的地方,每一处都宛若天上的神仙最精致的手笔,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的美丽让场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朵花上。
仿佛那朵花是世间最美妙的事物。
没有人注意到手里捧着花的花家少爷脸色苍白了几分,整个身体几乎都压在了那颜色好像有些暗淡下去的漆红木杖上。
所有人都在看那朵花,而花家少爷更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那朵花,不愧是最懂花的花家,不愧是花家最天才的青年,花家少爷从那朵红花中看出了无数的花,无数或妩媚,或清纯,或淡雅,或诱人的花的样子。
愈是看的就愈是沉迷。
花家少爷眼中只有花,他本就是爱花惜花的青年。
花家少爷痴痴的看着,像是在看他的情人,像是老酒客看见了埋在树几十年的女儿红,像是苦苦寻求美味鱼肉的老餮终于用筷子夹起了一块香酥的鱼肉。
花家少爷看的竟有些失态了起来,看着花,一边还念念有词了起来。
“那时的草原也有这样的花”
声音很微弱,微弱的连坐在他身边的小怜都没有听见他在说些什么。
小怜也在看那朵花,同样也很是痴迷,也为那朵花的美丽所倾倒,那朵红花似乎有种能把所有人都迷倒的魔力。
只是小怜看着那红色,想起了同样的红色,只不过那红色现在就握在自己的手中,那只不过是一朵小小的可怜的小红花。
尤其是在那朵红花的映衬下,小怜手中的小红花显得更加小,显得更加可怜了起来,可是小怜没有因为那朵美艳的红花就抛弃自己手里那朵小红花,反而攥的更紧了些,那朵可怜的小红花也依偎在小怜的掌心,像是在她的掌心生了根似的。
小怜想到了自己手中的那朵小红花,把目光也移开了那朵格外夺人眼球的红花,误打误撞之下竟然成为了第一个从那朵红花的魅惑中清醒的人。
甚至连一向冷静的殷槐以及自诩天才的夏何都没有从那朵红花中抽离出来。
当然了花家主人在这红花盛开的过程中一直没有沉迷进去,只不过是顶着苍白的脸一直捧着这朵妖艳的红花。
花家主人注意到小怜的清醒,似乎也有些诧异,却看见小怜看着她自己手中的那朵平凡无奇的小红花,笑了笑。
恰好小怜也捕捉到了那善意的笑容,同样回报以充满童真的笑容。
她本来就不像夏何那样有些不喜花家中的人,相反她很是喜欢这位一直唯唯诺诺不敢有丝毫不敬对待自己的花家主人,或许这种喜欢中还带着些爱屋及乌的小心思,但也无法阻碍她对花家主人报以和善的微笑。
花家主人依旧笑着,虽然苍白之下,被那朵花映的有些难看,但还是笑着。
手里的花随着花家主人的手指慢慢合拢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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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花中跃鱼()
第八十三章花中跃鱼
像是看见了世间污浊之后,不忍或是不喜,那朵明艳美丽的花收拢了它的美丽,收敛了它的光彩。
伴随着手指的合拢,花瓣的拢合,那朵显得有些妖异的花有些渗人的吸引力也淡了。而沉迷于那朵花的众人也像是刚刚缓过神来。
只不过三人缓过神来的表现却有些不同,最先缓过神来的是却是修行时间最短,力量最为浅薄,甚至几乎不能算是修行者的殷槐,殷槐缓过神来之后,有些迷惘,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的想象中无法自拔。
尽管如此,殷槐还是没有再看那朵现在看来很是摄人心魄的花,只不过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捧花的那位花家主人和好像没有陷入迷醉的小怜,惊异于前者的苍白脸色,惊讶于后者的清明目光。
花家主人注意到殷槐的目光,回报以同样友善的目光,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虚弱。
面对花家主人的友善,殷槐仍然什么表示都没有,只不过是将目光拉扯会漆红雕花上,好像那才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事物。
然后就是第二个人的觉醒,甚至是觉醒都有些勉强,第二觉醒的却是爱花惜花的花家少爷,难以想象如此是什么样的力量将花家最惜花的人从于他而言可算是致命诱惑的花影中唤醒过来。
苏醒过来的花家少爷依旧时那副温和似玉的那般模样,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只是终究还是发生了什么,花家少爷不再看那朵花,是不敢也是不愿。
花家少爷没有看殷槐,只是一边在回应小怜不加掩饰的关心,一边看了几眼没有花的草原,眼中似乎多了些不同寻常的意味,有些思念,有些期待。
最后苏醒的却是夏何,他本应最早苏醒,因为他本身实力是场间最强大的,并且对于花他也仅仅是欣赏,远不如花家少爷对花那般忠诚,甚至都不如殷槐对花,至少是对雕花抱有的一些兴趣,再加上一些缘故,对于那朵盛开的花从一开始他就有些警惕。
只不过越是警惕,他反而陷得越是深,以至于花家少爷和殷槐都先后苏醒了他还仍在那朵花带来的刺激中,迟迟不愿醒来。
花家主人手里的花依旧那般妖艳,在风中摇曳着。
夏何眼中好似也多了一朵红花,一朵娇艳的,娇小的,美丽的,摇曳着的红花。
倒影在他的眼中,似乎从他灵魂中也生长出一朵这样的花。
只是这般异象没有人看见,就连一直在担心他的小怜,手中盛开着花,眼里一直盯着夏何的花家主人也没有看见。
倒是殷槐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夏何,好像有些注意到了什么。
殷槐胸口的某处温凉闪过一道灰色的光彩。
几乎同时,夏何眼中也闪过同样的光彩。
灰色本身就不是什么惹人注意的光彩,黑色本身就是眼球的颜色,灰色在黑色的遮掩下显得更加不起眼。
但是不起眼的有时候才是真正可怕的,比如夏何眼中那朵不起眼的红花,比如他眼中随即闪过的灰光。
灰色像是一阵风,吹过夏何的眼睛。
风吹败柳,那朵红花也被那阵灰色的风吹得惨败了。
几乎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花开不过一瞬,花败也不过是一瞬。
眼中的花没了形状,被吹得模糊,模糊最后消失。
伴着那朵红花消失,夏何的眼中多了些清明。
往日的自信重新占据了他的目光,那朵花所带来的沉醉与迷惘也在一瞬间消失了。
夏何胸口多了一份奇怪的力量,曾经修人的夏何感受到了分外熟悉,那分明就是修行时修炼出的最纯净的力量,虽然那种力量对于现在的夏何而言倒像是有些鸡肋。
不过夏何还是卷起一阵修鬼之力将那团纯净的力量包裹起来。
这之间的难度看上去没什么难度,但实则难度极大。夏何也需要闭目冥神,认真指挥自己的鬼修之力。
花家主人不知道夏何如此做,但他是肯定知道那朵红花带来的那纯粹的力量的。
花家主人笑着看着夏何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手中的红花再次黯淡了些,几乎要看不清了。
过了片刻,夏何重新睁开双目,喜悦的神色毫无遮掩的流露出来,开口说的话中都带着遮掩不来的欣喜。
“不错,真是不错。”
像是在夸一道菜做的不错的老餮,夏何接着一句。“还有吗?”
本来眉梢还带着同样欢喜的花家主人听到这话,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夏何砸吧了嘴,似乎再回忆之前品尝的美味,瞅见花季主人再次煞白的脸色,也发觉了自己话中的不妥。
嬉笑道。
“算了,算了,这好吃的,吃一两次就好了,吃多了就会腻的。”
夏何好似真的把那股精纯的力量当成了一道难得美味,直接比喻成了好吃的。
听到这着实很是不着调的话和比喻,花家主人不知道怎么回应,而唯一能对付的了夏何的小怜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笑着看着关系好像有了变化的两人。
花家主人哂笑了几声,手中的红花愈发虚幻,好在夏何下句话终于又回到了那条始终不见踪迹的鱼的身上。
还是那句简单的问话,只不过这次语气平和了许多,也不闻话语中的戏谑。
“鱼呢?”
这次花家主人没有在说什么店小二的台词,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神秘的笑了笑,举起了手中的那朵几乎要完全消失的红花。
几乎看不见的红花自然没有了之前的魅惑之力,甚至都难以用好看来形容。
见到花家主人抬高了自己手里的红花,所有人的目光又都回到了那朵红花上。
然后盛开的花中多了另外一道黑影。
鱼的身影。
一条看上去很是普通的鱼却在做不普通的事情。
那是一条鱼,一条在花蕊中长出的鱼,一条在花瓣中遨游的鱼。
那是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却因为那朵花的缘故竟然多了几分梦幻的色彩。
那条黑色的鱼像是抽干了那朵花最后的元气,彻底消失了,鱼真正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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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盲()
第八十四章盲
“哗”那是鱼入水的声音。
古有大鹏入水化鲲的传说,鹏化大鲲当然不会降临在这方连它的一片鱼鳞一片羽翼都无法容纳的小小的方鼎中。
那方小天地对于它而言着实是小了太多太多,属于它的天地在无尽的天空,在无垠的大海,在更深更高的地方。
哪怕那里只有冰冷,只有漆黑,只有无尽的寂静,但它依然希望在那里发出属于自己的唳号,向天空,向大海,向无尽的宇宙发出自己声音。
这是属于鲲鹏的声音,这是属于鲲鹏的心声,鲲鹏也是夏何最崇敬的生物,所以这也是夏何的心声。
但那条鱼不是夏何,更不是能遨游四海的大鲲,它只是一条看上去有些普通的鱼。
鱼在方鼎里不紧不慢的游着,悠闲的享受着方鼎这一方小天地。
这是一条鳣鱼,黑色的鳣鱼。不像故事中出现的那些神奇生物一样,都生有或美丽,或华丽,或精致的鳞片与毛发。
这只是一条很普通的鳣鱼,一条好似没有长大的鳣鱼。
不过巴掌大,不过灰黑的鳞片,不过普普通通的样子。
只是比起其他鳣鱼小上一号的样子,在方鼎里游得到还算是自在。
虽然是从那朵极其妖艳的红花中生出来的一条鳣鱼,却没有沾染一点红花的美丽与妖艳,只是自顾自的游着,说不上好看,更不会惹人迷醉。
尽管不会惹人迷醉,但除花家老少以外的三人倒是看的格外的认真。
小怜认识这种生活在北方的鳣鱼,那是一种算不上美味的鱼,但是她还是颇有些兴趣看了好一阵的那条鳣鱼。
“你说的是不是这条鳣鱼啊?”
小怜想起了那个故事,那个故事里同样有一条鳣鱼,但那条鳣鱼只有一只眼睛,而这条鳣鱼却很是一条普通的生这两只眼睛的鳣鱼,与其他鳣鱼并没什么不同,除了大小之外,甚至与故事中的那条被另外一个故事当做主角的鳣鱼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说完全没有关系,倒也不尽然。只不过至少这条鳣鱼不会是百年前的那条鳣鱼,没有任何一条鱼能活到百年以后,何况花家只是擅长于种花,对于养鱼终究还是算不上精通。
花家少爷听到了小怜的问话,自然是只有笑着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花家主人收了之前的那朵花后,又听到了小怜的略显无知的问话,苦笑着接住了那句问话。
“也许就是百年前的鳣鱼也说不定啊。”
“那个导火索的鳣鱼。”
花家主人说着,话语中多了几分怅然,对世事无常的怅然。
然后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夏何,缓缓的转身走向那张漆红木椅,没有再看那条鱼,也没有再笑。
花家少爷也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沉默着快走几步,搀扶着花家主人坐下。
咚。花家主人坐在木椅上,像是之前那朵花花光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又像是想起了那个不堪回首的往事,有些不忍,有些悲伤。
悲伤逆流成河,这是一件让人无力的事情。
小怜也发现了自己好像像是问错了什么问题,有些后悔,不再看那条鱼,跟在花家少爷的身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木椅。
一时间,围在方鼎旁边的只有夏何与殷槐两人,夏何没有注意周遭气氛的变化,只是看鱼,不认真,随意的看了很久。
反而殷槐不知是什么缘故,看鱼看的极为认真,看着还想着,仿佛想要从那条鱼中找到些不同寻常的样子。
本以为不会再说话,要好好休息一番的花家主人见到两人依旧在看鱼,终于还是开口说道。
“那只是一条普通的鳣鱼,是我从北方的河里亲自捕来的。”
“买来的时候就被我用神通收到了花里,这些年倒也没有再长大。”
“百年前的那条鳣鱼也只是普通的鳣鱼。只不过少了只眼睛。”
花家主人第一次提到百年前的那条鳣鱼,语气由之前的些许怅然变得有些怒火蕴含其中。
“不过是一条普通的鳣鱼,却带来很大的影响。”
“百年前夏将军应先皇的征召回到了大殷临安,在都城临安过着看似风光实则猜忌混乱的生活,而花家的那位裨将就留在花家,带领着夏将军的一众心腹手下以防不测。”
“然而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先皇把夏将军留在了他自己身边,据说是让夏将军放弃北方的战事,留在他身边做一个保护皇宫的禁军都督,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毕竟留在皇帝身边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夏将军一直放不下北方的战事,几次拒绝了先皇的邀请。”
“先皇被拒绝,倒也没有太过气恼,甚至对夏将军比过去还要更加亲热了些。”
“只是夏将军一直想要回到北方,这里有他的裨将,有他的心腹,还有大片大片没有被征服的土地,北方才是他的根。”
“于是夏将军几次提出要回到北方,继续抗击北方大荒。只是那些请求都被先皇搪塞了过去。”
“夏将军知道为什么,不过是那些功过盖主的谣言的泛滥让先皇已经不再信任他了,但他一直都没有想过要背弃自己的祖国,所以他只能等,只能装傻,等到先皇认为他已经傻到不能起兵造反的时候才能放他回到北方。”
“夏将军那是还想着自己曾经站在那张龙椅前许下的平定北荒的誓言。”
“只是比起那些誓言,先皇更相信的是纯粹的威胁。”
“先皇一直想要除去夏将军,至少让他不能再回到北方。”
“恰好,就在都城临安局势微妙的时候,夏将军的一位心腹从花家旁边那条河里捕上来一条鳣鱼,那是一条普通的瞎了一只眼的鳣鱼。”
“鳣鱼被送到了夏将军在临安的府邸,又恰好被前来邀请的先皇身边的一位小小太监看见了,又恰好那几日先皇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也有一条鳣鱼。”
“只不过那条鳣鱼也恰好有一条鳣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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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鱼,愚,渝()
第八十五章鱼,愚,渝
“先皇找人解梦,却被告知是不祥之兆,恰好解梦时那位小太监把看到有人给夏将军送了一条只有一只眼睛的鳣鱼的事情告诉了先皇。”
“占卜的星官说古书中有一种鱼,一种叫做薄鱼的鱼,那鱼像是鳣鱼,却只有一只眼睛。”
“见则天下大旱,育则心怀叛乱。”
“这是星官说的,于是先皇信了。”
“后来临安城里的夏府被人围起来了,围起来的是先皇最身边的将士。”
“再后来夏将军就叛了。”
花家主人在这里顿了顿,似乎是不愿像小怜这样天真浪漫的孩子过多的知道那些政治上的黑暗,可以隐去了先皇不顾之前诺言与情谊,甚至只是用这样一个简单的有些可笑的由头就对自己忠诚的将军发起征讨。
也许真的有这样一种鱼,也许只是个由头,除了那位心怀畏惧的老皇帝,又有谁知道呢?
花家主人停了片刻,继续说道。
“再然后就是夏将军平生最凶险的一次逃亡的开始,他本不是什么愚笨的人,他是一个在战场上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自然明白先皇做这如此做的目的。只不过他还来不及做下更紧密的逃亡计划。”
“他只知道在北方有他的兄弟,有他的心腹,那里有他的根,那里也是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