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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人善被鬼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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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看上去稀疏平常,人上了年纪,又在熬冬,总归有这些可能发生,但白以楼却看得一清二楚,这曾祖父是被糯米糍给卡住了喉管却因下人在屋外说闹得开心,无人照看导致的死亡,聚了一口怨气,死不瞑目。

    而百人看事百种不同,在白文昌眼里这事就没那么简单,他总觉得青阳的报复开始应验了,开始日日变得神叨叨,疑神疑鬼,还因此写了招募堪舆师的文书给仆人,特意去贴在安顺县上。

    曾祖父死后未到一天,白以楼便发现一缕苍老的魂魄径直出了府,看似漫无目的却直往村外的阴阳潭外飘去。

    白以楼随即跟了上去,看着融入潭中的魂魄,不由勾了勾唇角,原来潭中的阴气便是由此而来,但同时又出现了个问题让白以楼心生探究之意,青阳所做的东西既能吸收阴魂,难不成整个寨子的阴魂都到这里来了?但听青阳的口气,他的手段又只针对白家,但若是只针对白家,那他自己为何又会被这潭水吸收?呵,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夜里,白以楼将白浩安置好后便一人出了府,他在附近游走了一圈,发现这一带或多或少总有几只游魂,且并未受阴阳潭的干扰,这么看来,青阳所制作的东西还真的仅仅是针对白家而已,但青阳他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白以楼深思一番,觉得是时候试试他的推测了。

    回去后,白以楼便拉上白昊,穿回了年初二,青阳出事的那天。

    白浩看了看四周,问:“你有办法了?打算怎么做。”

    白以楼说:“不过是改一改青阳的心态而已,他怨念太深,且让白文昌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这才是关键。”

    “怎么改,我们能插手吗。”白浩抽了抽掉出来的鼻涕,说:“不会像上次那样再来个天雷吧。”

    白以楼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说:“不会,结局不会有所改变。”

    白浩一点就通,恍然大悟地说:“你的意思是青阳还是会死?只不过是改变一下他的心态而已?”

    “嗯。”白以楼说:“不过至于可不可行,就另当别论了,行了,你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来了。”

    白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真看见白文昌一行人来了。

    白浩有些不敢看下去,毕竟他是知道事情的发展与结果的,要让他再听一次青阳那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他可不想。

    “你在这里等着。”白以楼交代了白浩一声,跟着白文昌一行走到庙前。

    青阳已到得庙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文昌。

    一干吓人被青阳的面目惊得大叫,不住后退,然而还未等青阳开口说话,白文昌便在白以楼的操控下立时转过身去,将身后几名家仆踹飞出去,呵斥道:“敢对道兄无礼?!都给我滚一边去!”

    青阳见状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心道这白文昌难道知道自己食言了,因此心中愧疚,才做做样子给他看?

    然而白文昌并未给他进一步思考的时间,他满脸急切地大步走到青阳面前,说:“道兄,你怎地到了此处,可叫我好找,除夕夜时我趁那婆娘不在想来找你聚聚,哪知却找你不到,今日本是要出门去寻你的,却无意间听门房说起有人送信件一事,我一问才知,原来是你写了信件给我,却被那新娶的婆娘给叫人截了,我这才急忙循着你说的地址过来,总算是把你寻到了。”

    饶是青阳心中憎恨白文昌,此时也不得不疑惑的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找我又与夫人有何干系。”

    一旁的白以楼唉了一声,白文昌立马一幅有苦衷的模样跟着唉了一声,跟着白以楼所说的话说道:“道兄有所不知,自从娶了这婆姨,我便无一日舒坦,她时常管着我不说,还不让我来找你,说你装神弄鬼我却还好吃好喝的伺候你,地位比她还高,我本当她是吃味儿并未放在心上,可谁知她竟要派人除掉你,她爹权大势大,心却更大,这妇人妄想拿到白家掌控权不说,她爹竟把心思动到了我这官职上来,我不敢轻易得罪,更不得不防,生怕她暗地里对你不利,因此故意冷落你,谁知你却离开了,可叫我好一阵担心内疚啊!”

    白文昌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且眼眶还微微泛红,任是青阳对他恨得牙痒,此刻也渐渐减了对白文昌的猜忌与痛恨,他叹了口气,说:“原来事情是这样,我还以为。。。。。。罢了,是我对不住你。”

    “错在我,若不是我贪欲过重,为了一时的利益与那妇人结亲,让你与家人受了委屈。”白文昌说:“今后我不会再受那女人威胁,不让你与家人受一丝屈辱,这外面天冷,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年初二家中戏园还有两场好戏要上,我觉得你会喜欢。”

    青阳见白文昌如此仔细的对他解释,心中的恨意全无,反而满满皆是愧疚,他竟然不问缘由就自私自利的做了那么多对他乃至整个白家的不利之事,可笑这人还对他这般好,让他如何面对,只得摆了摆手,说:“不瞒白兄,我已有归隐田园之意,今日找你来是想向你道别的,如今面也见到了,话也说通了,咱们还是就此别过吧。”

    白文昌倏而出言反对道:“道兄说的什么话,且不提我府上安不安全,就拿你手脚不便来说,我也理当保你衣食无忧,安享晚年,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青阳苦笑片刻,说:“不必了,我心意已决,白兄不必再留,年初本是吉祥如意,我本不该说这些话,但恕我多句嘴,白府虽占尽了地利,却断不可少了人和,白兄家中之人定要好好善待,切不可让谁蒙冤受屈,含恨而终。”

    白以楼微微眯眼,他能感受到青阳此刻的懊悔与愧疚,因此这句话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于是忙说:“道兄这话是何意,我不怎么明白。”

    青阳看着一脸疑惑的白文昌,却是不能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抖出来,于是只得说:“此乃天机,我不可说太多,但你要切记,决不能让亲人受任何委屈与冤屈,光有地里与天时都不够,人和方可保全大局。”

    这瞬间白以楼顿悟,青阳反复的强调冤屈,他顿时想到了被糯米糍噎死憋了一口怨气的那位曾祖父,原来那阴阳潭吸收的并不仅仅是白家的阴魂,竟能吸收带有怨气的东西,怪不得青阳自己也被吸进了潭里,这人竟然甘愿鱼死网破也不愿让他人安生,看来他刺激白文昌达到死亡也是自己设计的一环。

    白以楼见戏做全了,于是松口道:“既然道兄执意要走,我也不便再强留,容我多问一句,道兄欲往何处去,待到日后我辞了官职归隐田园,便来找道兄你一叙。”

    青阳杵着拐棍走了两步,说:“天大地大,我也不知会定居何处,日后若有缘,再相见也不难,白兄请回吧。”

    白文昌叹了口气,并未说话,盖因白以楼正以鬼力去支配另外几名家仆,只见几名家仆眼珠闪过一丝茫然,随后猛然跃起,抽出腰间短剑将另外几名家仆捅倒在地,地上的几人只来得及哼哼两声,便断了气。

    短短瞬息,地上便横七竖八的躺了六人,另外四人手持短刀,目光紧锁青阳,向他步步紧逼而来。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青阳惊得大睁着眼,感受到来自几人的杀意,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难道这几人真是那女人派来的,未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先解决了与他们不是一伙的几人,再来解决他?

    饶是之前对白文昌有些怀疑,此刻已转化为深信不疑。

    白文昌看着满地的尸首亦是满脸不可置信,在白以楼的操控下大声吼道:“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想造反不成!”

    其中一名家仆说:“老爷,我们奉夫人之命跟随你身边保护你,就是怕你被妖人所害,谁知你对夫人竟心生怨念,此人与你无亲无故,你却为他诋毁夫人名声,看来这妖人今日是非杀不可。”

    “你们谁敢?!”白文昌怒吼道:“有我在此,还轮不到你们嚣张,识相的速速退下,我便饶你们欺上犯下之罪!”

    “即便是要治罪,为了老爷的安全着想,现在也由不得老爷了。”家仆说完,偏了偏头示意身侧几人,几人收到指令,立马冲上去将两人包围住。

第三十三章() 
“即便是要治罪,为了老爷的安全着想,现在也由不得老爷了。”家仆说完,偏了偏头示意身侧几人,几人收到指令,立马冲上去将两人包围住。

    白文昌张开双臂护在青阳前面,小声对他说:“我拖住他们,你走。”

    青阳脸色煞白,艰难的杵着拐棍后退几步,说:“白兄不必管我,他们要杀的人是我,你别因为护我伤了自己。”

    “没事。”白文昌挡在青阳前面,说:“既是夫人派来的,他们便不敢动我,你走你的,我来拖着。”

    青阳犹豫片刻,白文昌又再三催促,他只得杵着拐棍往身后撤去。

    白以楼动了动念头,其中两名家仆便绕开白文昌,举刀向青阳冲去,青阳本就行动不便,匆忙之间顿时被地上凸起的石头绊倒在地,眼见两人握着满是血腥的短刀扑来,他只得用仅剩的右手去护住头部。

    两名家仆爆呵一声,举刀就往青阳身上扎去,白以楼食指微微一动,白文昌便大吼着飞扑过来,挡在青阳身前,那两把短刀顿时扎入白文昌肩胛与大腿,短刀倏而拔出,鲜血狂飙了出来。

    白文昌痛得大吼一声,这一声怒吼顿时惊住了在场几人。

    青阳用独有的一只眼睛注视着白文昌,眼神复杂且难受,而那几名家仆怔仲片刻后便冲上前来拉开白文昌,一把揪起青阳衣领就要挥刀,白以楼再次操控着白文昌挥开几名钳制住自己的仆人猛扑过去,那仆人闻声挥舞短刀转身悍然一划,刀锋划破白文昌衣服,白文昌急忙一个翻身,堪堪避过,他满脸惊疑的看着对方,这人竟是连自己也要杀。

    家仆见一招未得逞,竟失心疯般大吼着丢开青阳去扑白文昌,青阳大惊,急忙艰难的爬起身来扑向白文昌。

    青阳将白文昌扑倒在地的那一瞬,家仆手中的短刀接踵而至,短刀瞬间没入青阳左胸后背,拔出,再猛然刺入。

    青阳痛哼出声,趴在白文昌身上直抽搐。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般,白文昌双眼大睁,不可置信的看着青阳,青阳奄奄一息,口中狂吐浓稠血液,趴在白文昌身上,他看着白文昌艰难的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后,重重的倒在了白文昌身上,死了。

    然而他嘴角仍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种解脱的笑,笑他总算再也不用怀着深沉的愧疚远走,不必再为自己所犯下的错事于心不安。

    一旁的家仆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手上的短刀刀尖缓缓的滴下一滴血液。

    正当众人发呆之时,白以楼以鬼力模糊面容,操起地上尸首手中的短刀,解开了对白文昌的操控,白文昌茫然了瞬间,便看见青阳满嘴鲜血倒在自己身上,这样的冲击令他惊恐的大叫一声,急忙推开青阳往后退去。

    然而稍微一动,他又疼得大吼大叫,原来是身上与大腿上的伤被他不经意间扯到,顿时疼得一阵钻心。

    恰在此时,已显现身形的白以楼握着短刀上去迅速的解决了其中三个家仆后,在对另一人下手时特意留了一口气,他瞬间跃到白文昌面前,威胁道:“要想活命,拿银子来买!否则我就送你去见他们。”

    说着还侧头去看了看躺得满地的尸体。

    白文昌脸色惨白,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他意识到自己怕是遭了山贼,忙喊道:“大侠大侠!别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说着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白以楼,说:“我出来得急,并未带多少银两,大侠若是嫌不够,我可回家中取给你。”

    白以楼收下银票,为了逼真还以鬼力扫视一遍他的身上,见他腰间挂了块玉佩,于是佯装翻开他的貂绒披风,露出腰间玉佩,白以楼一手扯下,站起身来说:“大爷今日心情好,且留你一条狗命。”

    说完白以楼收了短刀,几下就跑得没了踪影,留下白文昌仍旧惊疑不定的抱着大腿坐在原地喘息。

    片刻后白文昌站了起来,他托着一条被扎伤的腿,肩胛的伤疼得要命,他怔怔的打量四周,脸上除了恐慌与忍痛外,还有莫名其妙,他根本记不得这些事是如何发生的,为何会遇上山贼,他不过是赴青阳的约来此会晤,这事好像一瞬间就发生了,令他措手不及之余却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青阳为何会死在他身上,自己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他都记不得了,这一切好像一觉醒来就身处炼狱一般令人不可置信。

    这时地上有一仆人艰难的抬起头来,爬到白文昌脚边,白文昌被吓了一跳,见是自己的随从,于是忙咬着牙忍痛蹲下…身扶着仆人来问:“怎么会成这样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仆人在白以楼的操控下艰难开口,说:“老爷,咱,咱们遇上了山贼,我们几人不敌山贼,被杀得七零八落,你也被山贼伤了,危难之际,是青阳道长为你挡了致命下一剑。。。。。。老爷,救救我,我不想。。。。。。”然而他话还未说话,便断了气。

    白文昌闻言顿时一屁股坐到地上,胸前衣裳上的口子里不住灌进冷风,好像证明了家仆的说法,这刀若是再近那么点,估计死的就该是他了,他怔怔的转头去看脸上血迹已冻住的青阳,表情不可置信中透露出些许迷茫且带着悲切。

    他终究还是愧对了这人,他攀上了高枝便将青阳丢在一边不闻不问,食言而肥不说,还默许了家中人去欺负青阳,妄想他知难而退不要再留在白府,毕竟府上留这么个怪人总是十分膈应,且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白文昌得到了想得的一切后,还得供着没什么大用的青阳,心中始终不平衡。

    当初他并不知晓所谓的天谴是真的,原以为是青阳夸大其词,说出来吓唬吓唬他,但当看到青阳一夜之间变成这副模样后,他不敢再不相信,一面敬畏青阳,一面又因终日得面对着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还得装恭敬的青阳而渐渐嫌恶起他来,如今出了这事,他竟然拼死护自己一命,又为的是什么。

    权势?富贵?哈哈,白文昌突然嘲讽的笑出声来,原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是自己才对,最庸俗的也莫过于自己。

    白文昌跪到地上,早已感知不到身上的疼,只剩心中莫名的难受,他看着青阳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笑着笑着,突然恸哭出声。

    另一边,白浩怔怔的看着这一切,本来已经冷得不住发抖了,看完这一切后,更加抖得厉害,眼神中满是迷茫。

    白以楼折腾了一出最狗血的剧情,却也将人心中的阴暗面展现得淋漓尽致,两人明明都心怀不轨,都有错,却硬生生的被白以楼以这样狗血的一幕化成互相愧疚,互相亏欠,看来人总是要给别人留些念想,凡事都不能太过决绝。

    白以楼走到他身边来,看向白文昌那处,并未说话。

    “这样就算解决了吗。”白浩仍旧有些怔仲,颤声说:“又死了十个人,这样的办法真的可行,正确?”

    白以楼脸色也不是很好,他一瞬不瞬的看着青阳的尸首,说:“行不行,过会儿就该见分晓了。”

    此话刚一落音,便见趴在地上青阳的魂魄缓缓升起,逐渐飘向天迹,白色的魂魄给人一种柔和之感,不似上一次所见到的那般充斥着阴霾与黑暗。

    白以楼急忙御风追了上去,却见青阳的魂魄越飘越远,最后消失在了远处,并未像上次那样被阴阳潭吸收。

    看来方法确实用对了,白家的祸根也许真的是因为那能吸收阴气的东西,日积月累吸收新魂旧魄形成强大的怨气,且这股怨气又只针对白家的人,凡人又怎能承受这么重的阴气,不出事都说不过去。

    看来青阳曾说的事发后想法子弥补,便是这个意思了。

    白以楼回到白浩身边,白文昌正艰难的将青阳抱上马背,随后自己也翻身上马,驾着马往来时的路返回。

    白浩目送马匹远去后,转头看着满地的尸体,说:“你的猜测对了?”

    白以楼点头,说:“对了。”

    白浩正视白以楼,口气有些难受地说:“搭上了十条人命,值得么。”

    白以楼静默许久,并未说话。

    白浩叹了口气,心中很是沉重,若是改变命运是要建立在这些无辜的生命上,这改命又有何意义。

    正沉默间,十名家仆的灵魂缓缓升起,那些灵魂虽未带怨气,却都满脸迷茫,显然并不知晓自己已死,不停的在原地打转。

    白以楼这时才说:“不然呢,我该怎么做,青阳的怨念之深,根本不可能轻易化解,若不使出骨肉计,他又怎肯放下心中仇恨,告诫白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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