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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眼前是一个密封的空间,三十个平方左右,水中掺杂着一些人体器官,一摞摞蹭亮的白骨随着水流而晃动,甚至能看到一条条白色的蛆虫在水中蠕动。
在这空间最下方的位置,是一口棺材,严重来说一口巨型棺材,比平常的棺材至少要大两号,棺材边上吸附着不少细微的磁铁,特别是棺材最前面的位置,那上面吸附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关刀。
我想过去查看一番,看到水中悬浮的那些东西,我特么根本没勇气游过去,只能依靠在墙壁,深呼几口气,将心态调整到最佳状态,正准备过去,忽然,喜洞传来一些响动,抬头一看,是陈二杯进来了。
他进来的表情比我精彩多了,嘴里不停地哇哇叫着,手不停地在指着漂浮在水中那些秽物。
“二杯!”我冲他喊了一声,又朝他招了招手,意思是让他过来。
他会意过来,立马朝我这边游了过来,双手颤抖的比划着,意思是水中怎么会有人骨跟蛆虫。
我想了一下,要是没猜错,傅老爷子在下葬的时候,弄坟墓的人,应该学了古代帝王下葬的风俗,用活人陪葬,而空中漂浮的那些骨头,应该就是那些陪葬人的尸骨。
念头至此,我简单的跟陈二杯解释了几句,就告诉他:“二杯,这里面的怨气重,你找处干净的地方唱夜歌,我去开棺。”
他一愣,朝四周看了看,最后罢了罢手,意思是这地方没一处干净的地方,全是蛆虫跟尸骨。
我不由苦笑一声,这倒是事实,就指了指喜洞那个地方,说:“与这里面的水质相比,喜洞口倒还算干净。”
说完,我也顾不上他同意与否,立马朝棺材游了过去,在游动的时候,不少蛆虫跟白骨在我眼前滑过,好几次差点吐了出来,好在我眼睛一直盯着棺材,对眼前这些东西只能假装没看见,硬着头皮游了过去。
做我们这行就这样,哪怕再脏,只能硬着头皮上,或许正是这个原因,让我们这类人,并不被一些外界人认可,我记得有人问过我一个问题,那人问我,一百块钱掉在屎上会不会拣,我当时的回答是,会。那人仰着头给了我一个答案,他说,就算掉了一万块钱在上面,他不会低头看一眼。
呼,这或许就是人与人的差别吧,在我们农村,老人家经常教育子女,一粒粮食掉在厕所板上,也得捡起来,而城里人却更多的偏向于干净,哪怕那粮食掉在地面,也绝不会弯一下腰。
扯得远了,言归正传。
来到棺材前,我先是伸手摸了摸棺材,入手的感觉格外冰冷,彻骨,就像千年寒冰一样,又摸了摸棺材前头那把大刀,上面的锈迹有些刺手,用力掰了掰,纹身不动,死死的粘在上面。
随后,我围着棺材又转了几圈,就发现这棺材下面是两条不锈钢的凳子,中间的位置弄了一个像长生灯一样的东西,在棺材的左侧雕刻着一副凸出来人物像,或许是年代有些久远,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从轮廓来看,勉强能看出来应该是傅老爷子的头像。
也就是说,这棺材里面躺得人,十之**就是傅老爷子。
发现这种情况,我没有丝毫开心的情绪在里面,相反,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一些负面情绪在心里不停缠绕,挥之不去。
摆在我面前有三大问题,一是,如何打开这棺材,二是棺材附近会不会隐匿着某种机关,三是如何将傅老爷子的尸骨弄上去。
面对这三个问题,我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想了一会儿,我脑中生出一个念头,假如不带走傅老爷子的尸骨,能不能改善或者根治傅老板家人?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傅浩跟我说的一些事,他家人一聋,一哑,一失聪,这三人的情况属于六感出问题,而他老母亲嘴里一直嘀咕着阴棺,应该是梦到过这湖底的情况,才会说这种话。
换而言之,他母亲应该没出问题,只是他媳妇、子女出问题了。
等等,按照这种情况,傅浩应该也出问题了啊,难道傅浩出了问题,只是他自身不知道,还是说,他只是没跟我说出来?
按照我的猜测来看,那傅浩媳妇、子女在六感出现问题,而傅浩的问题应该是触感,也就是他用手摸东西,分不清楚热冷,这种情况看似最轻,实则是最严重的情况,一旦傅老爷子这边出现一点问题,他是最先死的那个。原因很简单,这种触感布满了浑身,不像他家人,只是某方面出现问题。
我脑子又想了一下跟傅浩在一起时的事,我记得他给我点烟时,打火机明显有烧到他手指,他好似没啥感觉,我当时以为他忍了下来,而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恐怕是真的没了触觉。
第817章 阴棺(92)()
想到这些情况,我眉头皱了下来,从方方面面来看,这棺材绝对是出了问题,而外面的那些‘罗基’则是用来封杀傅浩一家人。
玛德,弄这棺材的人,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啊,先用这棺材帮助傅浩转运,后用这棺材来杀人,难道是傅浩得罪了那人,那人用棺材报复傅浩?
可,眼前这种情况,从风水布局,以及棺材用料来看,并不像报复啊,更多的像尽心尽力弄好这里的风水,再利用这里的风水聚财。
一时之间,我脑子乱糟糟的,就一个想法,改变这附近的风水,从而改善傅浩一家人的情况,至于将尸骨弄到岸边去,实在是有心无力。
无奈之下,我只好再次围着棺材转了起来,就打算看看这种棺材到底是利用哪种格局来布的。
看了一会儿,或许是我风水知识有限,又或许这附近根本没有按照格局来布,只觉得这棺材无论摆放还是周边的一些陪葬,没有任何规矩,跟普通的下葬一模一样。
真特么活见鬼了,花了这么大代价在湖底弄个坟墓,结果什么格局都不弄,就将棺材放在这,外面围个‘罗基’,这根本不符合实际啊!
不想还好,这一想,脑子越来越乱了,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想着,想着,我想起傅浩找我时说的一段话,他说他梦到傅老爷子说,好多人跟他抢房子,要是没猜错的话,那些跟他抢房子的人,应该就是水中这些浮漂的人骨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倒是简单的很,将水中浮漂的人骨从坟墓里拿出去就行了。
当下,我先放弃开棺的打算,将周边的人骨捡了起来,大概花了四十分钟的样子,总算将人骨悉数捡了起来,至于一些人体没有腐烂的器官,说实话,我真心不想触碰,光看到那些东西就够恶心了,更别说用手去触碰,但,我们抬棺匠的职业规矩在那,只好硬着头皮收集了一些,然后在附近找了一些还没腐烂的塑料袋装了起来。
弄好这些人骨,我朝陈二杯招了招手,让他过来,他立马停下夜歌,游了过来,比划了几下,意思是,干吗?
我想了一下,既然看不出这里的风水格局,只能先试试开棺,实在开不了,再另想办法。
当下,我将心中的打算跟他说了出来,他听后,比划几下,意思是,他可以一边唱夜歌,一边帮忙开棺。
我嗯了一声,将收集好的人骨摆在边上,双手抓紧棺材盖,用力一掀,纹丝不动,哪怕陈二杯帮忙,棺材盖依旧纹丝不动,就好似死死的黏住。
一连试了七八次,那陈二杯比划了几下,意思是问我咋办。
我想了一下,就说:“看这情况,恐怕还要再下来一次。”
话音刚落,那陈二杯脸色变了变,手头的动作更快,死劲的比划几下。我懂他意思,他说在质疑我,刚下湖的时候,我跟他说过,下三次湖是极限,要是再下第四次是大凶之兆。
可,眼前这种情况,我们掰不开棺材,根本无法得知棺材里面的情况,再加上我又看不出棺材附近的风水格局,想要解决傅浩的事,唯有一种方法,那便是将棺材拉到岸边去,而凭我们俩的力气,连棺材盖都弄不开,至于拉上岸,那更是痴人说梦话。
于是,我将心中的打算跟他说了一下。
他听后,立马挥舞了几下。
这次,我没看懂他意思,就问他,“二杯,你到底想说啥?”
他急了,连脸色都变了,嘴里一直唔唔唔的叫着,手头的动作更快,就是看不懂他意思。
他好似明白过来,手头的动作慢了几分,我勉强能看出来,他是告诉我,我下了三次湖,他只下了一次,所以,第四次下湖,由他来做,让我在岸边等着。
我瞥了他一眼,就说:“二杯,别闹了,你只懂夜歌,下来也没啥用,咱们还是先商量一下怎么办,到底是继续留在这研究一番,还是先上去找傅浩商量一番,然后再次下湖。”
他微微一愣,好似在考虑,比划了几下,意思是,先上去。
我嗯了一声,眼前这种情况,只有先上去想办法。
随后,我们俩在棺材附近看了看,将这边的地势记得清清楚楚,然后捞起装有人骨的塑料袋朝喜洞钻了过去。
出洞后,我又围着‘罗基’转了几圈,将地形记在心里,便朝岸边浮了过去。
大概花了半小时的样子,我们俩人浮出水面,一缕阳光照了下来,抬头一看,太阳偏东,时间应该是上午10点的样子,我们俩人相视一笑,谁也没有说话,朝岸边游了过去。
很快,我们游到岸边,体力有些吃不消,随便找了一处地方躺了下去,看着天上的太阳,我心中有股说不出来感觉,就觉得活在太阳下这种感觉真的很好,特别是柔和的阳光照在身上,那种暖暖的感觉,令人忍不住深呼几口气。
大概躺了十来分钟,我急着知道梨花妹的情况,在附近找了一处电话亭,给乔伊丝打了一个电话,她告诉我,梨花妹只是咽了一些湖水,现在已经没有大碍。
我放下心来,又给傅浩打了一个电话,简单的跟他说了几句,让他在酒店等我,我怕他不重视,就丢了一句,要是不想你家人出事,半小时内必须出现在酒店内。
挂断电话,我火急火燎朝酒店赶了过去,本来想打车,那些个司机一看我手里提的人骨,一个个如见瘟神一般,哪里肯载我。
好在我们浮出水面的地方与酒店并不是很远,花了二十来分钟跑到酒店,还没进去,我们俩人被保安拦了下来,保安的话很简单,“陈先生,鉴于你手里提的东西,无法入内,若要强制入内,我们只能报警。”
对于保安的说法,我深表认同,但,手里提的这些东西,总不能仍在马路边上吧,必须找处地方让这些人骨入土为安。
就在为难之际,那傅浩冒了出来,一见我手里提的东西,面色一喜,就说:“小九,你手里提的可是老爷子的尸骨?”
我罢了罢手,简单的说了几下,就让他想办法将这些人骨安葬好。
他面色一沉,好像有点不开心,我直接说:“傅老板,尸骨已经找到,只是那地方有些特殊,我们必须想办法,才能将傅老爷子的尸骨弄出来,至于我手里的这些人骨,应该是傅老爷子的陪葬者,具体事宜到酒店内详谈。”
“好!”他面色一喜,连忙点点头,对那保安招了招手,说:“叫你们经理过来。”
不一会儿功夫,过来一个肥胖的妇人,那傅浩只对她说了一句话,“能不能带进去?”
令我诧异的是,那妇人居然喊了一声老板,也就是说,这间酒店原本就是傅浩的产业,这令我稍微放心一些,将人骨往那妇人手里一递,说:“保管好,三天后来取。”
那妇人接过人骨,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但,看到傅浩脸色不对,立马恭恭敬敬的提着人骨,颤音道:“好的!”
我没再管那妇人的反应,朝酒店内赶了过去,傅浩跟陈二杯跟了上来,我们三人进入电梯,那傅浩迫不及待的问我,“小九,你刚才说找到老爷子的尸骨了,是不是真的?”
第818章 阴棺(93)()
听傅浩这么一问,我嗯了一声,简单的跟他讲了几句傅老爷子尸骨的情况,‘咚’的一声,电梯到了我们所在的楼层,我们三人走出电梯,直接进入房间。
刚进房间,身上粘乎乎的,就打算先洗个澡,那傅浩的样子很急,催了我一句,让我快点。
我没有理他,走进洗手间,洗了一个热水澡,又换上平常穿的衣服。刚出门口,那陈二杯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我边上,伸手指了指我腰间,低头一看,那处地方有些红肿,隐约能看到一条黑色的线,从左边一直延续到右边。
“咋回事,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嘀咕一句,也没太在意,毕竟,先前在喜洞,被什么东西那样拉扯,没有印记才怪,至于黑线,我只想是淤血,便朝沙发走了过去,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
那傅浩立马凑了过来,“小九,现在可以说说湖底的情况了?”
我嗯了一声,就说:“事情是这样,傅老爷子的棺材在一处密封的空间,里面灌满了湖水,想要从湖底打开棺材,取出傅老爷子的尸骨,显然不太可能,咱们唯有将棺材从湖底拉出来。”
“从湖底拉出来?”他一愣,疑惑的瞥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对,从湖底拉出来。”
他想了一下,就说:“行,我这就想办法弄几辆大卡车,再用绳子绑在卡车上,另一端绑在棺材上。”
我一想,这办法可行,只要岸边的力量够大,完全能破坏湖底‘罗基’,再将棺材从‘罗基’里面拉出来。
当下,我找来一张纸,一支笔,将罗基附近的情况画了出来,又将棺材附近的一些情况画了出来,最后将深度、水压之类的东西标记在图纸上,就让傅浩找人算出力度,再找到足够结实的绳子。
安排好这一切,那傅浩火急火燎的准备走,我忽然想起先前在湖底的事,就叫住他,问道:“傅老板,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问。”
“什么话?”那傅浩盯着我,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没有触觉?”我问了这么一句话,双眼一直盯着他眼睛,想从他眼神中看出一点东西,失望的是,他一直面不改色的看着我,也不说话,就那样的看着我。
这让我有些摸不准了,就再次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没有触觉。”
他沉默了一下,片刻过后,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说:“算是没有触觉吧,你是咋发现的?”
我笑了笑,就说:“从傅老爷子棺材的情况来看,你们家属于过二代,也就是隔代传,丧失六感,而你的情况是你们家最严重的,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另外,冒昧的问一句,你父亲不叫傅国华吧?”
“傅国华?”他一愣,立马摇了摇头,解释道“我父亲在我年少的时候,得了一场病,没多久就走了,坟墓就在我老家,你怎么会忽然提到家父?莫不成家父跟这件事有关?”
我罢了罢手,说了一句没事,就催他赶紧去准备东西,心里则一直在想,墓碑上那个傅国华既然不是傅浩的父亲,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敢肯定,梨花妹的父亲应该就是傅国华,那湖底的‘罗基’、棺材,也绝对是那傅国华捣鼓出来的。
我想过将这事告诉傅浩,但,想到梨花妹,我将这事给隐瞒下来了,就打算找个时间跟梨花妹好好谈谈。
很快,那傅浩对我说了一番谢谢,便走了过去,应该是准备拉棺的东西,我则在房里不停抽烟,脑子一直在想这件事的前后原委。假如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傅国华在搞鬼,也就是说,我们第一次去仙蛤村后山,在后山所看到的那影子,十之**就是傅国华,还有就是傅金龙的死,应该与傅国华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至于我在警局遭人陷害,也有可能是出自傅国华之手,甚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傅国华在搞鬼。
想通这些,我给乔伊丝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把手机交给梨花妹,简单的关心了几句,我直奔主题问梨花妹,“你父亲是叫傅国华吧?”
电话那边轻轻地嗯了一句。
我又问,“你父亲还在健在吧?”
她又嗯了一句。
我再问:“你父亲长相跟傅老爷子很像吧!”
她还是嗯了一声,其它话也不说,这让我有些急了,就说:“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我替你隐瞒不了多久,一旦让傅浩知道,你父亲只会深陷牢狱之灾,恐怕这辈子都别指望出来。”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哭了起来,哭声特别大,这让我火大的很,玛德,要不是看在她帮过我的份上,真特么想立马找傅浩把事情给说了出来,可,现在这种情况,我特么只能昧着良心,暂时瞒着傅浩,剩下的事,只能让傅国华自求多福。
那梨花妹大概哭了三四分钟,就说:“陈九,算我求你了,我爸不是坏人,他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