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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 ,曹雷、袁牧、丁冷、贾彩宣等人也都纷纷起身,看看安义辅和詹熊,再瞧瞧大步离去的洛忍,一个个无奈地摇摇头,跟着洛忍向外走。
每个人的家世背景和生长环境不同,也造成人们思想的不同。洛忍是平民出身,还曾参加过反朝廷的集会,骨子里就有对朝廷不满、对叛军同情的因子,所以广林要来投奔,他是举双手欢迎的。
而詹熊是都卫府出身,对叛军深恶痛绝,即便现在离开了都卫府,但骨子里还是有一些根深蒂固的思想存在。对叛军,他并无好感,更无同情心,叛军的死活在他看来也无足轻重,只要不影响到己方,叛军的死活都与己方无关。
真正没有意气用事,或者说真正冷血到不附带任何个人情感,单从自身利益出发做考量的只有安义辅。他即做过中央军,也做过叛军,对叛军谈不上存在排斥感,他处理问题完全是站在贞西军的立场上,如果对贞西军有利,他肯定会大力支持,如果对贞西军会造成隐患和弊端,他自然也极力反对。
在接不接收广林叛军这件事上,他觉得其中的弊远大于利,己方完全没有必要去这么做。
但现在上官秀不在,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人可以拍板做主,洛忍、詹熊这两个副帅和安义辅这个临时副帅的意见一旦产生了分析,大家就变成谁也不听谁的了。
众人意见不合,商议无果,洛忍干脆也不征求安义辅和詹熊的同意了,他私下里找到从贞东来的广林信使,让其给贞东回信,只要广林一部顺利进入贞中,贞西军必会全力以赴的出兵接应。
信使来贞西时有带着信鸽,得到洛忍的答复之后,他喜出望外,立刻放出信鸽,给远在贞东的广林报信,表示贞西军肯出兵贞中,接应己方的西进。
接到信使的飞鸽传书后,广林长松口气,对东哲更是以礼相待,还邀请东哲做他的军师,以后在贞西军,他也需要有东哲这么一个善于谋略的人给他出谋划策。
长话短说。得到洛忍的亲口许诺之后,广林立刻率领麾下的六万叛军,舍弃掉贞东的地盘,开始举家向贞西迁徙。
广林麾下是有六万叛军没错,但这六万叛军大多都是贞东的本地人,现在他们要去往贞西,也不可能一个人走,大多都是拖家带口,算上家眷,人数可就远远不止六万了,而是有二十余万众,这么多老弱妇孺的迁徙,还要带上锅碗瓢盆、被褥行囊,速度又哪能快得起来。
蒋廉叛军和狄青叛军的先头部队很快就追上了西进的广林一部,与广林军发生交战。
以前,广林军的战力并不是很强,将士们也没有拼死作战的决心,通常是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
但是在迁徙途中,广林军的六万将士在与敌对阵时,无一人不战而逃,人们无不是舍生忘死的奋勇杀敌,原因很简单,以前作战,他们跑了就跑了,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叛军的军纪也向来松散,可现在他们若是战败溃逃,受难的不是他们自己,而是在他们背后的家人们。带着家眷作战,唯一的好处就是让将士们坚定一条心,只能死战,无法后撤。
广林军表现出超乎寻常的战斗力,杀得蒋廉叛军和狄青叛军的先头部队铩羽而归。
蒋廉和狄青一商议,觉得还是得靠史凯文的力量来助他们一臂之力,两人厚着脸皮派出信使,去往西京,请史凯文出兵相助,三方合兵一处,将广林一部围歼在贞中境内。
现在史凯文对蒋廉和狄青二人恨得牙根都痒痒,正常情况下他是绝不会帮他二人的,但是现在广林是要去投奔贞西军,一旦让广林一部顺利抵达贞西,贞西军的实力将会提升一大截,对自己造成的威胁更大,不管他心里对蒋廉和狄青有多大的不满,在对付广林叛军这件事上,他也必须得和这两人合作。
在广林一部深入贞中腹地之后,史凯文从西京发兵,截击广林叛军,而蒋廉和狄青的两路大军也从广林一部的屁股后面追杀上来,广林军一下子陷入到腹背受敌的尴尬境地。
也就是在这个危急时刻,洛忍率修罗堂左分堂旗下的四个兵团从贞西发兵,欲挺近贞中,接应广林叛军。
当以洛忍为首的贞西军马上要行出金川县的时候,安义辅、詹熊率贞西军主力追了上来。
洛忍还以为他二人是率军来拦截自己的,碰面之后,洛忍一问才明白,原来安义辅和詹熊是要随他一同进入贞中,与他合力接应广林叛军。
在这件事上,安义辅表现出了大家风范,现在他依旧认为接应广林一部的做法是错误的,但洛忍执意要这么做,他没有办法,只能支持,一是防止己方内部发生分裂,其二,他也是担心洛忍一部在贞中孤军作战会有所闪失。
第222章 声东()
上官秀接到的战报就是广林军决定投靠己方,并于贞东对蒋廉叛军和狄青叛军的老家发起进攻,逼迫两支叛军不得不从贞西撤兵的消息。
看过这份战报,上官秀悬起来的心落下大半,广林军在贞东的出击等于是在史凯文联军的背后狠狠插上一刀,贞西之战就此也分出了胜负,自己无需再有后顾之忧。
在童阳被擒的第二天,中午,宁南军派出使者来到西卜山,邀上官秀于明日早上,下山谈判。
当天下午,宁南军又向西卜山运送了一批的粮食,数量不多,但也足够山上的一千多风军吃上四五天的。
等到翌日,早上,宁南军倾巢而出,在西卜山下排列方阵,并于山脚处设置了一座供双方谈判所用的临时营帐。
这座营帐距离宁南军的军阵很远,距离西卜山反而更近一些,宁南军这么布置,也是表明了他们对此次谈判的诚意。
上官秀应邀下山,既然对方表现得如此礼让,他也没有带太多的人,身边只有肖绝、吴雨霏以及十多名的风军随从。
双方的兵卒为了避嫌,都站在距离营帐五米开外的地方,上官秀和肖绝、吴雨霏走进营帐之内。
此时,宁南军的将官都已坐到营帐的左侧,营帐右侧的位置都是空着的,那显然是留给上官秀的。
等上官秀进来之后,宁南军将官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的身上,一身便装打扮的姜庭站起身形,向上官秀拱手施礼,含笑说道:“想必阁下就是上官大人吧,失敬失敬,上官大人请入座!”
上官秀拱手回施一礼,目光在姜庭身上一扫而过,又看了看在场的众将官,他淡然一笑,走到营帐右侧的空位前,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肖绝和吴雨霏则是站立在他的身后,单手握住腰间的刀把,目光如炬扫视对面众人。
“上官大人……”姜庭落座后,刚开口说话,上官秀摆摆手,打断他,问道:“不知阁下是?”
“啊,在下姜庭,乃将军麾下的谋士。”
“哦,原来是姜庭先生。”
姜庭对上官秀笑呵呵地说道:“昨日,我军已按照上官大人的要求,运送了一批军粮到西卜山,不知上官大人对此可还满意?”
上官秀淡漠地说道:“运送粮食,只是我提出的条件之一,姜庭先生总不会忘了我的另一个条件吧?”
坐在姜庭身边的伊戈尔沉声说道:“撤军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自己决定不了,需要先知会彭帅,等彭帅做出决定,上官大人只给我们两天的期限,这太强人所难了!”
上官秀好奇地看向伊戈尔,看他所坐的位置,想必在宁南军的身份不低。看到上官秀对自己投来审视的目光,伊戈尔拱了拱手,说道:“在下乃昊天第七军团副将,伊戈尔。”
听闻他的话,上官秀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笑问道:“你们觉得两天的时间是我在强人所难,那么你们认为几天合适呢?”
伊戈尔看了看身边的姜庭和凌雪,向后者使个眼色。凌雪会意,他欠身说道:“在下第七军团副将,凌雪。我们此次向西卜山运送军粮,已经表现出了我们的诚意,上官大人是不是也该表现一下贵方的诚意?”
“凌将军的意思是……”
“上官大人先释放我们将军,我们以昊天军的声誉保证,只要上官大人放回我们将军,我们即可撤军,绝不拖延!”凌雪一本正经地说道。
上官秀愣了愣,而后仰面大笑起来,说道:“声誉?贵军的声誉在我眼中一文不值,贵军的保证也不足为信,我还是那句话,要我放人,可以,但我必须得看到贵军撤退回宁南和沙赫的边境。”
凌雪脸色一变,沉声说道:“上官大人若是这么说,就毫无与我们谈判的诚意了!”
上官秀嗤笑出声,说道:“诚意是需要靠实际行动来换的!既然你们按照我的条件,给我方运送了粮食,我也可以把两天的期限延长到五天,如果五天之后贵军还不撤走,也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说着话,他挺身站起,欲往外走。姜庭见状,立刻站起身形,向上官秀连连摆手,满脸赔笑地说道:“上官大人请留步,此事,我们再慢慢商议嘛!”说话的同时,他回头向伊戈尔和凌雪连使眼色。
伊戈尔和凌雪在心中暗叹口气,无奈地站起身形,前者向上官秀拱手说道:“正是因为大家有分歧,我们才需要坐下来谈判嘛,上官大人又怎能说走就走?”
凌雪接话道:“如果上官大人真杀了我们将军,只会逼得我们拼死一战,全力进攻西卜山,我想走到那一步,对我们双方谁都没有好处!”
上官秀站起来的身形又坐了回去,含笑看着对面的众人,他不觉得此事还有什么好值得商谈的地方,宁南方不肯撤军,却要自己先放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他慢悠悠地说道:“我的条件不会改变,贵军撤回边境,我这边放人,贵军不撤,我不可能先把人放走,不知各位还想要和我谈什么?”
姜庭搓着手干笑道:“如果,我们真先撤军,而上官大人又不肯放人,我们岂不成了被人戏弄的傻子?”
上官秀眨眨眼睛,笑道:“我的承诺,你们信不过,而你们的承诺,我又信不过,看起来,我们真的只剩下决一死战这一条可走了。”
姜庭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摆手说道:“我们先撤军百里,以示诚意,然后上官大人释放我们将军,可好?”
“五百里。”上官秀接话道。
“五百里?这……上官大人这又是在强人所难了,两百里,我军后侧两百里,这已是我军将士所能接受的极限。”
“三百里,这是我的底线,还有,贵军的辎重要暂时扣留在西卜山,等到贵军的主力撤回到边境,方可再派人来接受。”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伊戈尔满面怒色地拍案而起,己方不仅要撤军,还要把辎重留在西卜山,上官秀的要求欺人太甚。
姜庭转头瞪了他一眼,暗示他别忘了这次谈判的主要目的是什么,要和上官秀翻脸,现在可不是时候。
看到姜庭瞥过来的警告眼神,伊戈尔暗暗咬牙,过了片刻,他又气呼呼地坐了回去,脑袋转向别处,懒得再看上官秀。
凌雪问道:“上官大人的意思是,要我军把投石机全部留在西卜山?”
上官秀含笑说道:“这是为了防止贵军的出尔反尔,只有贵军肯留下抛石机等辎重,方能显示出贵军的诚意,我亦可放心大胆地释放童将军。”
凌雪一字一顿地提醒道:“我方的抛石机不下百架!”
上官秀耸肩道:“贵军的那点辎重我还没放在眼里,我方只是暂时帮贵军保管罢了,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只要贵军撤回到边境,可再派小股军兵来西卜山收回这些辎重。”
“被你们风军扣下辎重,不等于是我们昊天军战败?”
“难道,不是吗?”上官秀笑呵呵地反问道。
“你……”凌雪气得抬手怒指着上官秀,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们双方开始就谈判的细节展开了拉锯战,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山下的宁南军在眼巴巴地看着营帐,等双方商谈出个结果,西卜山上的风军又何尝不是如此。人们纷纷聚集在山顶的边缘,伸长脖子,探着脑袋向山下张望。徐睿也在人群当中,他把肋下的佩刀都拔了出来,只要山下的营帐稍有不对,他可立刻率领着兄弟们杀下山去,营救上官秀。
在风军的注意力都被山下的谈判吸引的时候,由山顶东部的一间小院子里悄悄走出来一行人,这些人都是穿着便装,出了院门之后,一个个东张西望。
他们正是以傅聪、傅心月兄妹俩为首的傅家粮行的人。
宁南军大举来攻西卜山,傅家粮行的人也受困于山上,不过他们都是普通的百姓,并未参与双方的战斗,这些天住在山上,也一直都很安分守己。
他们一行十余人,默不作声地走出小院子,直奔上官秀的住处而去。那里正是童阳被关押的地方。
风军的兵力都布置在山顶四周的边缘,对山顶的中央地带看守得并不严,人们防得是山下敌人的偷袭,哪里想到在己方的内部会生变?
他们一路上小心翼翼,躲躲藏藏,来到上官秀的住处附近,先躲藏于隐蔽之处,接着举目望过去,院门口只有两名站岗的军兵在看守。傅聪和傅心月观望片刻,双双缩回头,对后面的手下人比划了几下手势。
人们会意,纷纷点下头。而后,傅聪和傅心月双双站起身形,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了出去,直奔上官秀的住处而去。
等他二人来到近前,两名军兵把手一伸,问道:“两位有事吗?”
傅聪和傅心月一笑,说道:“我们是来向大人辞行的!我们看最近也不打仗了,我们在山上住的时间也够长了,现在该回家了。”
两名军兵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善意地提醒道:“现在只是停战,宁南军并未撤退,你们现在下山回家,只怕会有危险!”
第223章 击西()
傅聪和傅心月对视一眼,不解地问道:“宁南军的主将不是被我们抓住了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吧?”
一名风军笑道:“这倒是,宁南人想要救他们的主将,撤军只是早晚的事,你们想要回家,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再等上几日吧!”
傅聪拱手深施一礼,正色说道:“多谢两位兄弟的提醒,多谢多谢!”
两名风军笑了,拱手回礼,异口同声道:“傅先生客气。”
傅聪目光一转,看向他二人的背后,惊讶道:“大人?”
两名风军闻言一怔,大人不是下山谈判了吗?怎么可能还在院中?他二人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可院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也就在他二人回头的瞬间,傅聪和傅心月快步上前,两人分别窜到一名风军的身侧,各甩出一记手刀。
他二人的发难又快又突然,两名风军毫无防备,被他俩砍过来的手刀正中脖颈。两名风军声都未吭一下,连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眼睛向上一翻,双双晕死过去。
傅聪和傅心月手疾眼快,把他二人倒下去的身体搀扶住,然后拖着两名昏迷不醒的风军迅速走进院中。
他们前脚刚进去,手下的那些伙计们立刻从暗处冲出来,跟着跑进院子里。
其中有两名伙计扒下风兵的军装,套在自己身上,穿戴整齐之后,走出院门,若无其事地守在门口,其余的伙计则跟随傅聪和傅心月,直奔上官秀的房间而去。ê最新章节已更新
在房间里,还有两名风军守卫,突然见到傅聪和傅心月兄妹进来,两人不由得同是一愣,惊讶地问道:“谁准你们进来的?”
傅聪和傅心月一边快步向那两名风军走过去,一边含笑说道:“自然是大人让我们进来了!”
“大人不是下山了吗?”
“现在已经回来了。”兄妹俩瞪眼说瞎话,不过倒是成功唬住了那两名风兵,也就在他二人颇感诧异的时候,傅家粮行的伙计们突然越过兄妹俩,蜂拥而上,来到两名风军近前,有人掐住他二人的脖子,使他俩无法叫喊出声,其余的人则纷纷亮出暗藏于袖口内的匕首,在两名风军的身上乱捅乱刺。
可怜两名风军想叫都叫不出来,被四周的粮行伙计们活生生地用匕首刺成了马蜂窝。
等他二人停止了挣扎,众人这才放手。两名风军浑身是血,双目圆睁,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
傅聪和傅心月看都没看尸体一眼,迈步从尸体身上跨过去,走到内室前,伸手推开房门。
内室当中,只坐有一人,背对着房门,不过可以看到他身上捆有绑绳,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锦衣。
“将军莫要惊慌,小人来救你了!”看到这人的背影,傅聪和傅心月心脏一阵狂跳,二人快步走上前去,来到那人的背后,刚要用匕首割断他身上的绑绳,但诡异的是,绑绳竟然先从他身上脱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