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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下面我要讲一个故事,有些晦涩,也有些热血,时而又很平静,但那却是我永远无法忘却的时光。其实之前我一度失眠了很长时间,最近我发现如果我不宣泄出来,恐怕那些事将随着我的老去,永远沉没。有些东西,确实是应该永远封存的,可惜我这个人有些神经大条,不吐不快,我这样的人,一直在触犯着某些不该触犯的东西,包括这些故事。对于很多东西,就像佛陀所说的,不要执着,执着你就很难放下。对于这些经历,别认真,我一直强调,这只是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我的故事。我叫关心,请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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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刺青()
过了一段时间的安逸生活,总想找些乐子把那些经历忘掉,最终却发现,那些经历,已经深深烙在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甚至夺走了我的灵魂。
就算酒后跟朋友闲谈,都会把那些经历的部分讲出来助酒,朋友听了不停地伸出大拇指,说我这么能编,而且还编的这么好,应该写书了。
我哂然一笑,这种经历说出来不会有人信,别人只当做茶余酒后的趣谈而已,可是朋友误解了我的意图,我并非是给他讲故事,而是在倾诉,因为那些经历压在心里的确不是滋味,但是这种事别人听来,只当是听书罢了。
不过朋友的话倒是给了我启发,我决定把这些经历写出来,首先我想了很多书名,最中意的有两个,一个是《古墓迷踪》、另一个是《探墓迷踪》,后来想想这两个名字略带文学色彩,我要写的,是对经历的实记,最终选择了《藏地追踪》这个名字,所谓葬,藏(二声)也。我的经历,几乎都是围绕着“藏”和“追踪”而度过的。
并非都如书上记载那样,不是所有的古墓坟冢都是一块死地,那只是给人的最表面印象,其实,葬地之内,是另一个人类无法接受的世界。
在我整理思路准备写书的同时,我把所有经历都在脑海中重现一遍,换句话说,又经历了一次痛苦,我突然发现,这些经历似乎有一个潜在的联系,它们是由一条我看不到的线牵引起来,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天网!
这一发现让我彻夜未眠,朋友的提议让我误打误撞整理出来一个惊人的发现,于是我决定,把经历从头至尾不加注释地写下来,有助于我进行透彻的分析。
追溯这些经历的起源,首先必须回到改变我人生的那件不起眼的小事上。
2011年6月某日,我记不清那天的日子,那是我当兵退伍后的某天。说起退伍,实在有点不光彩。大学没读完,我就应征入伍,凭着学历和能力,本来可以有一个很好的前途(可能是自恋),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就在我服役期满的前一个月,本来准备提干的我,却突然遇到一件倒霉事。
那天我们下操之后,约了几个战友去球场打球,半道上被连长叫住了,让我陪他去练两手。
我看他情绪不对,八成是有什么烦事,心里就直犯嘀咕,看他这架势,摆明了是来找出气筒的,但我要是不去,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不给他面子,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到了体育馆,这哥们儿二话不说就对我进招,我心想惹不起还躲不起?不管连长怎么出招,我都只守不攻,可是连长越来越抽风,明明是切磋,这家伙却下死手,玩了命的打。
我一看这还了得,这不是想弄死我吗?心里也有些恼火,不得不还手,让我着实没想到的是他那么脓包,我一出手就断了他两根肋条!
之后这事捅到了指导员那里,结果连长被停职查办,我也失去了提干的机会,只能退伍。
退伍后我回到北京,一直闲置在家,偶尔去老爹的餐馆帮帮忙,虽然这件事老爹没有表什么态,但是我始终耿耿于怀,整天无所事事。
老爹怕我这样下去耽误前程,就托人给我找了份不错的工作,我最终拒绝了,说我哪都不去,将来就继承老爹的餐馆得了。老爹只是嘿嘿一笑,就再也没提工作的事。
我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继承老爹的生意也不错,突然有一天,派出所的民警来找老爹,说是要老爹去局里配合一下工作。我当时吓了一跳,以为餐馆出事了,老爹安慰我说没有要紧事,就跟警察同志走了,一天不到,老爹安然无恙地回到家,我才松了口气。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一个星期后,快递送来一份包裹,署名是老爹的。我心说行啊老爹,一点不落伍啊,竟然还玩儿网购!
本来看别人**不是我的一贯作风,但是老爹玩儿网购在我记忆中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心想老爹这买的什么呢?不会是那什么什么吧,没准,他跟老妈离婚这么多年,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我想想没错,里面八成是那什么娃娃,但是随即回头就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忍不住好奇,我慢慢打开了包裹,第一层是一个饭盒大小的泡沫箱,第二层是黑色塑料,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有一个信封,我不禁有些失望,刚要把盒子盖上,却被信封上的一行小字吸引了。
我记得上面是这样写的:东西我帮你弄出来了——老于。
于叔的字!我不禁一愣,这话什么意思?于叔是个刑警,据说名头还不小,我从小就知道他跟老爹有非常好的交情,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必须让于叔帮他弄出来!我顿时想起了前几天警察带走老爹的事,开始心跳加剧,忙打开信封去看里面的东西。
信封里并不是什么犯罪证据,而是几张老爹的照片,照片上的老爹**着上身,他的胸前,赫然有一个张牙舞爪,十分逼真的老虎刺青!
我靠!我一下子惊呆了,老爹身上竟然有这么帅的东西?不对啊,我跟老爹一起生活二十来年,可从来没见过他身上有老虎刺青啊!
我仔细看着那些照片很久,那上面是老爹绝对没错,而且看照片上老爹的年龄特征,跟现在一模一样,这就说明照片是最近才拍的,而且肯定跟老爹上次被警察带走有关系。
但是照片上唯一跟老爹不同的是,照片上的老爹有老虎纹身,而现实中的老爹没有。这个特征很难解释,我试图推测了几种可能,感觉有一种可能比较贴切,那就是老爹有一个身上带老虎刺青的孪生兄弟,但是他们失散多年,现在警察找到了他,并把他的照片拍摄下来让亲属进行认证。这种推测看似合理,却有一个致命的反驳点,那就是这么多年来从没听老爹说过他还有一个失散的孪生兄弟。
这件事太过蹊跷,想知道答案,也许只能从老爹那里套出点什么,对,等老爹下班回来,必须找他问个清楚。
煎熬等待一个下午,直到傍晚老爹才回来,看他醉醺醺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又去陪客户了,我正犯愁怎么组织语言去套他,结果他看到桌子上的照片,就坐到我身边,递了一根烟过来。
我一看他这是要主动交代啊,不禁窃喜,于是就笑呵呵地接过烟,给他也点上就道:“老爹同志,你知道我党对待犯人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如实交代,不要隐瞒。”
老爹摸着我的后脑笑骂:“小兔崽子,你敢审问你亲爹?”随即抽了口烟,慢慢解开扣子,我立即就看到,他的胸口真的有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刺青。
我张大嘴,心说这不可能啊!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到过老爹身上还有这个?难道老爹最近加入黑社会了!
老爹干咳了一声就道:“去拿杯水来。”我知道他有话要说,赶紧屁颠儿屁颠儿地去给他打了一大杯水。老爹喝了几口,又深深吸了口烟才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这个刺青,是咱们关家祖传的。”
我就纳闷,什么祖传的,我怎么没有?而且以前我也没见过你有这东西,难不成这刺青是天生的,到了你这个年龄才会展现出来?
老爹摇头:“不是,你当然没有,老子还没给你刺上去呢。这刺青的颜料不是一般的颜料,里面还加了适量的鸽子血,刺上去平时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喝过酒,或者是做完剧烈运动,血液流速加快才能看到。”
我点头,心说这法子牛逼。可是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于是就问:“咱家为什么要祖传这个刺青?有什么寓意吗?或者说是什么图腾?”
老爹想了半天才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你太爷爷知道,但是没来得及传下来。”
我就纳闷,什么叫没来得及传下来?这东西还有什么说法不成?老爹看我还是没明白,就讲了一个关于我太爷爷的故事,听完之后,我发现思路更加混乱了。
第二章 追杀令(上)()
我整理一下老爹讲的故事,那应该是在民国初年,发生在北国哈尔滨的一件奇闻。老爹在叙述的时候加上了很重的东北口音,我也详细记录下来。
“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惩恶锄奸时!”月色正浓,漫天飘着鹅毛大雪,这个叫“闷倒驴”的小酒馆内,四张方桌拼在一起,围着十几个男男女女,一个三十多岁的矮小精悍的汉子,正歪着嘴,左手托着杆近二尺长的大烟袋,右脚踏着马镫,面对众人侃侃而谈。只听他继续说道:“那个搁咱们哈尔滨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的小鬼子龟田太郎,正搂着两个**从窑子里出来,大伙儿猜咋地啦?”
这时一个女的扯着嗓子嚷嚷:“我说大烟袋你别打马虎,咋地啦?别在那嘎达神神叨叨地。”
那个大烟袋嘿嘿一笑:“你个老娘们儿!听好了,狗日的龟田太郎正搂着两个**往外走,却被一个穿着黑风衣的汉子挡住了去路。这小鬼子刚说一声八格牙路,就听啪地一声响,那黑风衣扇了他个大嘴巴子,然听黑风衣冷冷说道:‘在中国,要说中国话!’龟田太郎大怒,拔出洋刀鬼叫着就砍向了黑风衣,也不见那黑风衣如何动作,嘭地一声,小鬼子就飞了出去。这一手可把小鬼子给震住啦,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人也客气了,就问:‘阁下地,什么地干活?’只见那黑风衣嗤地一声撕开了自己的胸襟,胸膛上露出了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
“我操,是东北虎!”、“这下子狗日的龟田太郎完蛋了。”、“哼哼,往日里这小鬼子仗着东日武道馆在这嘎达舞舞扎扎地得瑟,这下子给东北虎找上门了吧!”
众人一阵唏嘘过后,只听大烟袋继续说道:“龟田太郎一看就懵了,马上就说:‘你地东北虎!是天照会地爷们儿,咱们地自己人,嘿嘿,自己人!’就听黑风衣冷冷说道:‘少跟老子套近乎’说着就是一脚,这一脚可真是坐实,就听咔咔声响,也不知道踢断了龟田几根骨头,那龟田吭也没吭一声,吐了几口血就归了西了,人称归天太郎。”
众人哈哈大笑,有人就问:“我说大烟袋,这家伙赶上你亲眼瞅见似的,你咋知道地呢?”
旁边一个十六七岁的黑瘦小子嘿嘿一笑,露出参差不齐地一口黄牙,只听他道:“我们家掌柜的消息灵着呢。你们不知道,东北虎可是……”大烟袋手一抖,两尺长的烟枪嘣地一声敲在这孩子脑门上,就听他沉声道:“豁牙子,瞎说啥?”
这黑瘦小子叫豁牙子,是大烟袋的跑堂的,脑门子挨了一下,嘿嘿一笑,便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房门嘭地一声开了,寒风夹着鹅毛般的雪片呼呼地吹了进来,众人一个冷战,纷纷向门口看去,就看见门口扶着门框站着个人,身穿黑风衣,低着头看不清模样,但此人身上的血迹和刀口让众人一下子慌了。
忽听大烟袋喝道:“走吧走吧,关门啦关门啦!”众人知道事情不好,哪里还敢停留,纷纷捂着棉袄冲出了酒馆。大烟袋推了豁牙子一把:“你还愣着干啥?吓蒙啦!快去把密室门开开。”豁牙子这才缓过神来,答应着跑进了后堂。
大烟袋迅速来到门口,将那个黑风衣扶进来坐到凳子上,然后出门向四周看看没什么动静,这才把店门关上,上了闸,忙跑回来对黑风衣问道:“关爷,你这是咋地啦?”那黑风衣抬起头,脸色煞白,他看着大烟袋,从怀里拿出一块血红色虎爪形的木雕。大烟袋皱眉抽了口烟,脸一下子就白了:“天照会的追杀令!关爷,天照会在追杀你?”黑风衣点了点头:“我东北虎为天照会摸金摸了这么多年,虽说发的是不义之财,但老子往日里却也杀了不少倭寇,算得上行侠仗义,想不到天照会起了内讧,暗中跟东日武道馆勾结,为日本人摸金,我杀的那个龟田太郎是东日武道馆馆主龟田静一的长子,他们找上了天照会,说我破坏狗屁东亚共荣,大当家的竟下了追杀令,派十三鹰前来暗算我。”
大烟袋骂道:“狗日的天照会陈敬民,敢他娘的跟日本人狼狈为奸。关爷你怎么样?我去找大夫!”说着便要起身。黑风衣一把抓住大烟袋就道:“烟袋,不用去了。我中了十三鹰的暗算,伤了心脉,又中了小翠仙儿的蛤蟆毒,神仙也救不活了。再说现在外面全是天照会的人,出去就是送死。哮东呢?”大烟袋道:“在密室睡着呢。”黑风衣道:“快扶我去密室。”大烟袋忙把长烟袋杆插到腰带上,扶起黑风衣来到后厅,豁牙子正在门口等着,看二人进来,走到一幅年画旁,摁了一下画中老虎的眼睛,只听嘎嘎一阵响,挂年画的墙壁向一旁划开了去。
这是一间不大的密室,密室的墙上贴着许多张人物照片,有的是欺压良善的贪官,有的则是无恶不作的日本浪人。这些照片都用朱砂画着血红的叉子。
密室的一角,放着一个竹制摇篮,一个胖嘟嘟十分可爱的婴儿正在襁褓中憨笑甜睡。烛光摇曳,外面不论如何冰天冻地大雪飘扬,此间密室却显得格外温馨。
豁牙子关闭了密室密门,大烟袋扶着黑风衣坐到摇篮边上。黑风衣看着婴儿,眼里有些发红,喉咙动了动,说道:“烟袋,把银针和鸽子血拿来。”
大烟袋脸色一变,嘴角动了动,却没说话,眼睛一红,转身打开了旁边的松木箱子。
豁牙子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了出来,他知道,黑风衣就要死了,他想给他的传人刺青。
很快,大烟袋从松木箱子里取出一串银针和一个瓷坛子,打开油封,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黑风衣敞开婴儿的襁褓,婴儿醒了,甜甜地看着他,嘴里“啊啊”地不知说些什么。黑风衣看着婴儿低声道:“关哮东,当个汉子!”婴儿“啊啊”着似乎是在答应他。
黑风衣吸了口长气,拿过银针在瓷坛子里沾了沾鸽子血便刺了下去。婴儿哇地一声哭了,大烟袋和豁牙子浑身一震,闭眼不敢去看。黑风衣咳了一声,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婴儿含泪看着他,竟不哭了。黑风衣气喘吁吁道:“哮东,好孩子,长大了是条汉子!”说着便一针针刺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风衣最后一针刺下去时已经恍恍惚惚了,小关哮东的胸口一只猛虎瞪着双眼栩栩如生,他却已经睡着了。
大烟袋忙扶起黑风衣坐到椅子上,颤声问:“关爷,你还有啥要吩咐的?”东北虎勉强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道:“烟袋,哈尔滨不能呆了,你赶紧带着哮东去奉天,我师兄王彦堂在张作霖手下做事,你们去投奔他,天照会再霸道,也不敢跟张作霖作对,何况张作霖跟日本人不和,他定会保护你们。”大烟袋愣愣道:“啥?那关爷你咋整?我烟袋命是你给的,咋能不管你?”
黑风衣无力的抓着大烟袋的领子:“听着,烟袋,我快死了,你忘了我平时怎么教你啦?等安顿下来,把本事交给哮东,等他长大了,外号还叫东北虎,给我报仇!”
烟袋哭道:“关爷……”黑风衣瞪着走!天亮了就走不了了!滚!”大烟袋忍着眼泪,抱起孩子道:“小关爷,跟你爹辞行!”小关哮东睁着大眼睛看着黑风衣,伸出小手抓着他的胡子,一声不吭。
黑风衣点了点头:“走!”
大烟袋咕哝了一声,长长叹了口气,拉着豁牙子出了密室。看着密室门缓缓关上,豁牙子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大烟袋啪地一下打他个耳光,低声喝道:“没出息,哭啥?还不如小关爷呢!快走!”说完,到柜台上取了钱,又从柜台上拿了一个小酒壶揣到怀里,拉着豁牙子从酒馆后门出去了。
第三章 追杀令(下)()
大雪飞舞,北风像刀子一样刮着两人的脸,街上除了他们,一个人也没有。大烟袋让孩子贴着自己胸口,双手紧紧抱着他,急速向城门奔走。
来到城门,守城的两个小兵拦住了去路:“干啥的,站住!”跟着就是子弹上膛的声音。豁牙子忙道:“别开枪,我们是闷倒驴酒馆的掌柜跟伙计。”
这时从岗亭里走出一个醉醺醺的瘦子,斜着帽子晃晃悠悠地过来就道:“哎呀!我当是谁呢?这不烟袋吗?三更半夜的干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