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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坐下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玉簪看着男孩眼里复杂的感情,动了动嘴始终没把‘有’说出来,转言道:“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男孩摇摇头,垂下的眼眸被忧伤淹没,含着淡淡的哭音说:“我大姑去世了,昨天是头七。/”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玉簪把纸巾推了过去说:“请节哀。”
男孩擦了擦眼泪说:“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父母就各自组成了家庭,而我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一三五爸爸家,二四六妈妈家,周日抽签决定,是不是觉有这样的父母得挺儿戏的?
直到他们有了孩子后,我连这样儿戏的生活也没了,他推她,她推他,我每天放学回哪都不知道。大姑就在我最迷茫最痛苦的时候,出现了。
到现在都还记得,大姑温热的手带给我的安全感,从那天起,就一直生活在大姑家,是大姑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的。
我今年才考上大学,还没来得及孝顺她你都不知道,我昨晚看到大姑的时候,有多开心,甚至想让大姑带我走,可我不知道,回魂夜不能有人在场啊,我不知道这样做会害了大姑”
玉簪听到这一改懒散,立马坐直了身子问:“昨天发生了什么?具体点。”
男孩止住哭声,陷入回忆:
昨天按照奶奶说的规矩,布置好灵堂后,开始陆续喊魂,我喊了之后就想起以前大姑在世时的情景,鼻子发酸。
离开的时候就像串糖葫芦一样,一个接一个我走中间,心里又怕又期待,走在最后的将门锁了上。
按照规矩,夜里绝不准去灵堂的,可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想着,哪怕是见鬼,也要再见大姑一回。
于是我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下来,屏住呼吸,走出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还是其它,我走到灵堂门口时,感觉到一股冷风拂过耳边,吓得一哆嗦。
后来一想,如果真的有鬼,也是自己大姑,有什么可怕的,于是平复了下怦怦乱跳的心,转动门把。
没打开。
我呆愣了下,突然想起,这门临走时上了锁的啊,失落懊恼的低下头,准备回屋的时候,门吱嘎一声,开了
说实话,当时我没觉得害怕,倒是有些激动。本以为会看见大姑脸色发青或者惨白的面孔,可事实上,大姑就跟活着一样,脸色红润,坐在案桌上,慈爱的看着我笑。
短短的距离,我走的磕磕绊绊,几乎是爬到大姑那,伏在大姑腿上,眼泪刷刷的流:“大姑不要走好不好?大姑不要走”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话。
不知道哭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好似听到鸡鸣狗叫的声音,难道天亮了?
我急忙睁开眼,刚好看见大姑的身子正慢慢变淡,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大姑,你带我一起走吧!别留下我一个人!”
大姑第一次对我横眉怒目,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红润的脸气的微微发青,声音带着颤音的对我说:“阿涛!不准乱说!”
我刚要反驳,但见姑姑又悲又气的样,喏了喏嘴没吱声。
“阿涛,有些话不能乱说,记着啊,好在他们刚刚没在,要不哎,我这辈子没做啥亏心的事儿,到那边可是去享清福的,你小子好好的,好好的活着,知道吗。”大姑抬起手想要摸我的额头,却始终没放下,淡淡的叹了口气,消失在晨曦之中。
第69章 机不可失()
玉簪听到这松了口气,疑惑的看着男孩问:“你说的话确实不着调,但好在没事啊。热门
男孩摇摇头,接着说:“你知道大姑消失后,我在哪吗?”
玉簪思索了下,语气肯定的说:“床上,你发现自己是做了一场梦是么?”
“是也不是,我是被那个名义上的妈妈喊醒的,吃完饭后跟着大家去灵堂,按照规矩,地面上供桌上都撒了些面粉的,刚打开门就看见地面上真有一串串脚印,特别清晰,可奇怪的是,这脚印的尺码在42左右,可姑姑只有36啊。
巧合的是,自己的鞋码刚好是42,心中一跳,感觉明白了什么,于是趁大家不注意,我走到供桌去看,结果不出我所料,供桌上真的有片奇怪的痕迹,我试着比划了下,发现跟昨晚我伏在姑姑腿上的样子完全符合。
我怕被人发现,把面粉吹了吹,可回到家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总觉得慌慌的。
灵堂的门确实是锁上的,钥匙一直在奶奶手里,谁也没动过,而我也确实是在床上醒来,可为什么灵堂会有我去过的痕迹,要是梦的话,也真是太巧了。
后来我想到一个朋友,他女朋友有阴阳眼,你应该见过的,她叫百里纯(详见档案15),我打电话跟她说了这事儿后,她说,虽然眼睛已经封印了帮不到我,但她听过一个传闻,说如果当地的习俗是头七不留人的,那就千万别留人,如果留下了并见到亡者,亡者的投胎之路会很艰难。
我这才知道,因为自己的任性,害了大姑”男孩说完又是一通哭,玉簪眼看着五百张的纸抽有见底的风险,有些不耐烦的说:“你一个男生怎么比女孩还能哭。”
男孩抽抽搭搭的说:“男、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现在特难过呜呜”
玉簪拨通内线,简明扼要的说明事件后问:“李木子,这件事你怎么看?”
李木子沉吟了好久,久到男孩都止住了哭声,才缓缓道来:“有人曾说,梦是灵魂出窍的一种表现形式,生命线会牵引着生灵安全返回,这种灵魂叫做生灵。
生灵的能量远比亡灵多,因为生灵的本体会通过生命线输送能量,因此会留下脚印也好,能拿起东西也罢,都是可以办到的,而亡灵不是办不到,而是阳气不足,有心而无力,拼着本体最后一口阳气回来,已是极限,留下的脚印都不会太重。
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的已故之人用托梦的方式来与亲人相见,毕竟大家都是灵,气场相合,不会耗费太大能量。
而那小子说的话,什么带你走吧,真是唉难道没听过那句老话?家有老人去世,三年内必须特别注意,否则就会有大灾难降临到家人头上,轻则重伤,重则死亡。
如果被鬼差听见,可能会登记在案,那小子就等着倒霉吧,没当场把他带走就算好运了。
而他大姑,所说的幸好‘他们’没在,这里的‘他们’指的应该就是鬼差。
至于这件事对他大姑有影响么,有,但还不至于达到‘害’那么严重,唔打个比方,你去银行排号,但因为种种因由错过了,就得重新排号,这么说能明白么?”
男孩抽抽鼻子,不确定的问:“那、大姑她没事了?”
“没事了!小伙子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玉簪跟李木子连哄带劝,最后又诅咒又发誓的把男孩打发走后,玉簪握着话筒不确定的问:“真没事啊?”
“嗯,没大事,就是本来能投胎成个富二代,现在只能投个小康之家,若她大姑在磨蹭时间,估计就得投胎做乞丐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话到哪都是真理啊。”
第70章 档案18·冥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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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屋里只有电脑发出微弱的光,玉簪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双手彷如好多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让人眼花缭乱。
啪!屋里灯突然亮了,玉簪一直保持飞速按键盘的动作,丝毫惊讶的反应都没有。
“小小姐,都几点了还不睡?”谢莉娅打着哈欠,另一只手还保持在开关上。
“马上马上啦!我今天一定要把帖子都回复了!”玉簪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敲键盘的速度只增不减。
“你也太认真了,现在这年头哪有几件真正是‘那种东西’搞得,都是一些自己吓自己,添油加醋说的堪比十大鬼片。”话虽这么说,但谢莉娅还是凑上前去看,恰好看到一张张‘灵异’照片铺满全屏。
“吓!你在做什么?”谢莉娅站直身子拍拍胸口,看着玉簪问。
“筛选。”玉簪**的吐出两个字。
“小小姐,现在都快半夜了,你在磨蹭磨蹭直接天亮了,接委托赚钱固然重要,但也要照顾好身体啊,要不等陛下回来,见你这样,一定会扒了我的皮的”谢莉娅正啰嗦个没完,玉簪猛地起身把身后的凳子带倒,发出‘嘭!’的一声。
“怎么了!还不让我啰嗦几句啊。”谢莉娅惊疑不定的拍拍胸脯,当目光转向电脑屏幕后,也怔住了。
电脑突然黑屏,随后冒出一个惨白惨白的骷髅头,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话。
玉簪饶是镇定过人,也惊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了,略微思索后,走上前打开音响。
“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向您求助,您每天阅览那么多信件,怕是转身就忘的吧,我等不及了,所以只好用这样的手段,请您原谅。”很清澈的男声,听起来一点也不恐怖,反而像在听一首抒情诗,婉转流畅。
话音刚落,骷髅头就变成萌萌的小兔子,嘴一张一合的把委托事件简单说了一遍,玉簪在听清是要委托后就抓起桌上的稿纸,刷刷记录。
小兔子完成任务后,带着黑屏嗖的一下消失了,变成了普通的桌面。
“刚刚是病毒吗?黑客?盗取文件?”谢莉娅抓着自己火红的头发,絮絮叨叨的问。
“是委托。”玉簪跟没事儿人似的,坐回电脑前,打开之前的那封信件,在底下很认真的回复道;黑屏上就算出现的是兔子,还是显得诡异,请勿再有下次。
早上七点半,闹钟准时响起。
谢莉娅边打哈欠边准备去洗漱,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玉簪跟水卫常玉,坐在客厅沙发上谈论事情,吓得尖叫一声,捂着还支棱着的头发哇哇喊道:“玉簪大镇长!你怎么不告诉我来客人啦!啊啊我的形象啊形象!”
玉簪迷茫的抬起头,看着快要暴走的谢莉娅说:“你没说过要告诉你啊。”
谢莉娅欲哭无泪的垂下头,一溜烟的跑回卧室。
“呵呵,火卫还是这么在意形象,这么风风火火啊。”常玉精致的面容,漾起几分暖意看着玉簪说:“也就只有你,有胆子把冬眠的我叫醒。”
“我也不想啊,除了火卫跟你,其它的都不熟。”玉簪摊摊手,一脸无奈。
“好吧,具体什么情况?”常玉收起笑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问道。
玉簪把昨晚记的资料拿出来,扔在茶几上,站起身整理了下西服说:“具体情况直接去找当事人问问吧,我昨晚是速记,相当潦草,连我自己都认不出多少了。”
常玉翻阅茶几上的资料,若事先不知道还以为是一张张符咒,忍不住泛起笑意,这种事情也就小玉做的出来啊。
“喂喂,还走不走啊。”玉簪拔下头上的木簪,催促道。
“我觉得,你还是穿休闲一些比较好。”常玉眼眸弯弯,笑意融融看着玉簪,小大人般穿着女士职业套装,配上萌萌的小脸,还真叫人有喷饭的冲动。
玉簪挑眉看着一身汉服的常玉,咬牙道:“彼此彼此。”
从传送门出来,玉簪经过打听才发现离目的地有些远,时间不等人,招手上了出租车。
十分钟后,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胡同巷子里,玉簪直接下车,丢下还在付款的常玉,径直走到一家看似不起眼,生意却比繁华地段的餐厅还要火爆的小店,抬头看着招牌,淡淡的念道:“王子外卖堂食店,挺有港台风味嘛。”
常玉付费的动作有些慢,他非常讨厌冬天,真希望一直缩在暖气打开的车里而不是冒着西北风前行。
但是常玉透过车窗看向玉簪顶着呼啸的寒风,倔强的向前走的背影时,心生怜爱,痛快的递给司机费用,打开车门奔向那小小的身影。
“你怎么不开防护罩?”常玉在玉簪身上加了一层防护,阻隔刺骨的寒风。
“我也想啊,可能现在身上能调动的灵力太少了。”玉簪仰起头,指着胸口说:“爷爷说,我现在的灵力都去保护这里了。”
常玉愣了下,随后露出抱歉的笑容,他差点忘了,忘了那场战争了。揉着玉簪的头发,轻声道:“对不起,我忘记了。”
玉簪不在乎的摇摇头,像模像样的排起队来,早上起来还没吃饭她就出来了,而且这家店看起来很有意思。
王子外卖堂食,顾名思义,里面的服务生包括老板一定是帅哥云集,要不排队的怎么几乎都是女性呢。
好不容易排到她了,漾起阳光般的笑容,用小孩固有的甜音问::“里面还有座位吗?”
“2号桌刚走,小美女请。”帅哥热情的引着玉簪走进了店里。
店内干净幽雅,连一向很挑剔的常玉也满意的暗自点头,难怪生意火爆,美男的视觉享受加上环境的幽雅,怎能不使人流连忘返。
第71章 404宿舍()
“欢迎光临,二位来点什么?”
玉簪看着桌上的菜单,菜式不多但都是有特色的,点了一份叉烧饭、鸡翅包饭、干炒牛河,一杯橙汁,一杯中可乐。
“好的,稍等片刻。”
最先上的是饮料,常玉慢条斯理的喝着可乐,像品红酒一般,处处透着优雅。
玉簪喝了一会儿橙汁,感觉有些无聊的掏出手机玩了会儿游戏。
“你不跟委托人说一声么。”常玉提醒玩的十分嗨皮的玉簪。
“说的是啊,或许还能免单。”玉簪立刻给委托人发了条短信后,便将手机收回包里,因为饭来了。
片刻,一个俊秀的男人从楼上下来,穿着简单的休闲装,彷如邻家大男孩。
“您好,请问二位是特调组的吗?”男人声音很好听,但少了几分清澈,玉簪抬眼看了看问:“你是孙凯?”
孙凯有些激动,握住玉簪的手,好似握住了救星一般:“对,我是孙凯。”
玉簪抽出手,指着常玉说:“有事找他。”
孙凯愣了一下,连忙赔笑脸看着常玉,又是一阵恭维。
“这里人多嘴杂,我们换个地方谈?”常玉低声提议,孙凯听后一劲儿点头:“对对,二位到我办公室来吧。”
玉簪捧着自己的饭菜跟在孙凯身后,楼梯被富贵竹遮挡,摆放的位置有些奇怪,当不当正不正,有些特意。
孙凯先是冲了三杯咖啡,然后搓了搓笑的有些僵硬的脸,直接步入正题:“就在几天前,店内服务生接到很普通的外卖电话,对方要了一份叉烧饭、牛河粉、蛋挞等食物,说要送到于河西区的砖厂宿舍404号,估摸着是两个人以上的份额,当然也不排除是一个人吃的。”
孙凯说到这,有意无意看着玉簪狼吞虎咽的吃着叉烧饭又兼顾鸡腿饭,不自在的咳了下继续说:“后来送买卖的伙计提着送餐盒往工厂宿舍楼赶,到了电话中留的地址后,他敲了敲门,等了许久不见人来开门,只好便敲门边喊到:“送外卖的,开门!”
这一喊挺管用,门开了一个很小的缝,钱从门缝里递出来,叫他把外卖放在门口就可以了,伙计虽然觉得很奇怪,但只要不是吃霸王餐,也就没管那么多,拿了钱就走了。
可当天晚上就出了件怪事,我晚上关门后,统计一天的营业额时发现,钱盒里有一叠冥币,当时以为是店内伙计的恶作剧,没当回事,直接扔了。
第二天赵晗来店里帮忙,赵晗是我女朋友,她看到垃圾桶里的冥币怪叫一声,我凑过去安慰:“恶作剧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后来我看赵晗脸色不好,就迁怒给店内的伙计,把所有伙计都叫过来问话,结果大家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时还有一个伙计说:“就是把钱偷了,也不会放冥币在钱箱里啊,这不是找晦气嘛。”
问不出情况,只好不了了之。可这天关门后,数钱时我又在钱箱理发现一叠冥币。叫来还没走的赵晗,问她今天有没有发现奇怪的事情。
赵晗想了想,告诉我:“下午跟大伙儿在一起唠嗑,有一个伙计说,他这两天送外卖,总得哈腰捡钱,大伙儿就问怎么回事,伙计说那家人很怪,每次送餐都让他把餐盒放在地上,然后钱从门缝里塞出来,可不就是捡钱嘛,事儿跟这个能有关系不?”
“不管有没有关,明天再有这家电话,我去送。”孙凯喝了口咖啡,看着已经吃完两碗饭一碗面的玉簪,心里暗自抽气,这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小姑娘竟然这么能吃,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玉簪意犹未尽喝了口橙汁后问:“后来?”
孙凯一时没反应过来,常玉解释:“她是问后来呢,你去送没?”
孙凯神情突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