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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暗暗点头:“这一招‘寒山黄钟’变得不错,正是堕崖剑诀,已深得我天剑派剑法神髓。他从何处学来的?”纤臂回转,足尖点地,霎时向上斩剑,招式如烈阳破空,气势强盛。五杰看出这一剑令敌人挡无可挡,避无可避,无不暗暗叫好。
盘蜒轻颤剑尖,与天心长剑一碰,忽然间,天心那柄“非花非雾”方寸大乱,剑灵到处游走,难以操控,天心全料不到此节,大惊失色,长剑脱手而出。
她虽败不乱,立时凝聚心神,感知盘蜒那柄剑,意欲阻碍他那剑意,将这长剑夺过,不料浑身一个激灵,只觉那剑上剑灵威严厚重,自己非但降服不得,反而寒意遍体,脚下酸软,盘蜒又一剑刺向她额头,噗地一声,划破极浅的伤口。幻灵真气由此入脑,天心眼花缭乱,心潮起伏,再动弹不得。盘蜒趁势一斩,劈碎铁窗,眨眼间已不知去向。
五杰本以为天心剑法盖世,盘蜒身手纵然了得,但就凭一柄破剑,怕挡不住天心二十招,岂料胜负逆转,盘蜒竟一招击败天心。五人护主心切,立时挡在前头,不及追赶,盘蜒早跑的远了。
天心意念坚定,几个吐纳,已将幻灵真气驱逐干净。她一跃而起,喊道:“盘蜒呢?”
五杰中的大哥说道:“他夺了仙殇剑,已然远去了。属下无能,追不上他。”
天心回忆刚刚两人交手数招,心中愈发不甘,加倍气愤。本来以她身上功夫,盘蜒绝不能是她对手,然而不知为何,他手中那仙殇剑内竟凭空生出一威势浩大的剑灵来,更胜过“非花非雾”许多,压制她那兵刃,令其施展不开。纵然如此,天心也仍有取胜之道,她想要掌控那仙殇剑剑灵,却又再度失手。顷刻间,她最得意、最神妙的功夫被敌人所破,心慌意乱,手脚迟缓,被盘蜒趁势击败。
她恨恨想道:“天微祖师说:我天剑派中有一极恶的剑灵,害死了天秋伯伯,莫非便是盘蜒手中那仙殇剑所为?他。。。他早就知道其中隐情,却一直隐瞒不说?这仙殇剑本是死物,被盘蜒一碰,却又活了过来,他到底施展了何等手段?难道他一路随我至此,便是为了找到这仙殇剑的下落?”
五杰见她出神,不敢打扰,天心思索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我定要追上他,好好问个清楚,这回交手,我绝不留情,定不会再败于他手上。”她这想法倒也并非全无根据,若她一上来便全力以赴,不耍花巧,剑刃不与盘蜒那仙殇剑相碰,以她出神入化的剑道,定然早就胜了,也不至于为剑灵反制。
她命人备马,自己去找张千峰,来到张千峰住处,拍门喊道:“义兄,义兄!盘蜒闯祸了!”
张千峰吃了一惊,披上袍子,出来问道:“盘蜒做了何事?”
天心道:“他夺了我天剑派的仙殇剑,独自一人,去那藏尸谷了。”
张千峰“哎呦”一声,又道:“他好生糊涂!为何要夺仙殇剑?”
天心于是将盘蜒深夜偷剑,被自己发觉,两人瞬息交手,盘蜒倚仗剑灵取胜经过都说了出来。张千峰明白过来,说道:“盘蜒的太乙幻灵真气有招灵之法,那仙殇剑上本无剑灵,但没准他有法子招引。”
天心“哼”了一声,说道:“他剑上恶灵害死我天剑派十多位好手,罪大恶极,决不能饶恕。他夺走此剑,委实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他自个儿也会中咒而死。咱们非得阻止他不可。”
张千峰道:“他夺剑而走,或许自有打算。是了,他不想再令我二人涉险,故而独闯那藏尸谷,或许他想凭借此剑指引,以恶制恶,击败那蒙山仙使。”
天心骂道:“好一根筋的傻瓜,他以为凭借剑上游灵便能取胜?他功力不够,稍一疏忽,便会被蒙山杀了。”说着说着,不禁大为担心,二话不说,来到马厩,少宫五杰已备好骏马。
张千峰道:“我与你同去,师弟对我有恩,我不能袖手旁观,不然也没法向我师父与徒弟交代。”
天心道:“好,这就出发。”嘱咐少宫五杰道:“我此去黑蛆教老巢,你命天椿、天晴爷爷代理国事。”五杰吓得不轻,齐声道:“国主乃万金之躯,岂能轻易赴险?”
天心笑道:“放心,放心,我心脏被穿都死不了,黑蛆教也奈何不了我。”那五人这才放心下来,不及多言,天心、张千峰已振辔而去。
天心借助天微的剑灵,回忆那藏尸谷所在,脑中渐渐清晰起来,忽然又想:“我即便知道藏尸谷方位,盘蜒哥哥又是如何得知?”
张千峰见她神色困惑,问道:“贤妹有何不解之处?”天心如实说了。张千峰道:“师弟精通玄学,一旦机灵起来,几乎无所不知。他一听这‘藏尸谷’之名,想必便了然于胸。”
天心咬牙道:“这混账骗得我好苦!好生不知好赖。他有话好好对我说了,我岂能埋怨他?他一意孤行,可别把自己真害死了。”说到气苦之处,不由得双目红肿,泪水簌簌而下。
张千峰反倒镇定下来,不慌不忙,笑道:“贤妹,以师弟的性子,岂是那鲁莽行事,自寻死路的笨蛋?”
天心道:“我不知道!我只知我快被他气疯了。”
张千峰暗暗心惊,寻思:“她怕要撒泼,暂且莫要激怒她为妙。”遂闷声不响,只跟着天心疾驰。这两匹马皆是津国首屈一指的神驹,奔行起来宛如神风,且长力十足,不愿休息,一天一夜,足可行千里。
盘蜒出得半春皇城,施展身法,钻入崇山峻岭,高岗大川,只一会儿工夫,便奔了数十里路,浑身真气震荡,宛如洪荒之水。
他手中这仙殇剑乃是历时千年的神物,自然而然便生出灵知,化作剑灵,且为天剑派众剑之祖,仙殇死后,此剑上剑灵也陷入沉睡,唯独仙殇能够唤醒。盘蜒继承仙殇炼魂,与这宝剑一碰,顿时令其醒来,倒并非太乙奇术的功劳。天心误以为此剑上乃是恶灵,实则也并非如此。而她纵然悟得人剑合一的妙境,又如何能指使得动自家祖宗?
盘蜒默想这藏尸谷,脑中自然浮现其方位,仙殇对此地极为熟悉,盘蜒已然得知,无需占卜。他花了两天时光,来到一处雾气浓厚,草木遮天的沼泽地中。此地覆盖极广,泥沼绵延百里,若要找到黑蛆教根源所在,倒也并非易事。
但对盘蜒来说,却并不困难。
盘蜒已许久不服食那灵仙丹,这会儿饥肠辘辘,脑中执拗,本性发作,心中欲·望如火山,如汪洋,无可遏制,催魂夺魄。
他知道自己找寻的是何物,隔着万里,隔着光阴,他已嗅到了那炼魂的气味儿。他是觅食的野兽,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做。他无需旁人指点,无需旁人相助,恩怨委屈、情缘友谊,对此刻的盘蜒而言可有可无。人饿了就要吃,恨了就要杀,爱了便亲热,困了便入睡,简简单单,纯纯粹粹。无论那人是仙使也好,阎王也罢,盘蜒不用再算计,懒得再思索。他精准的搜寻着,却又盲目而固执。
他在山中绕圈,走入一处黝黑深远的山洞,那山洞中岩层折断,诡谲突兀,并非天然形成,而是被人用掌力打得稀巴烂,风吹日晒而成。
盘蜒问道:“仙殇,这是你的手笔么?”他哈哈大笑,身子柔滑,宛如软骨的毒蛇,越钻越深,须臾间已到了深处。他一双眼瞪得极大,整个脸因此扭曲,微光之中,他见到山洞中瘫软着、深埋着、镶嵌着、倒挂着许许多多的活人。说是活人,倒也并不妥当,这些人并未死去,但也已无可挽救。
他们身上长满密密麻麻、黑色透明的囊肿,囊肿中有黑蛆爬动,不断孕育孵化,之后便钻入洞中央一处黑池。
盘蜒跪倒在地,激动地哭泣起来,心悦诚服,敬佩万分。这整个溶洞宛如肠胃,宛如肝脏,宛如大脑,这些活人。。。十万活人孕育着黑蛆,受尽折磨,痛苦不断发散出来,却喊不出口,叫不出声,无法宣泄,又无法死去。于洞窟一角,堆放着人参、灵芝等等大补药材,各个儿都极为珍贵,稀世罕见。
盘蜒喊道:“蒙山!这便是你的祭坛,你的教址么?黑蛆教积累钱财,便是为了养活这许多活人,这些活人再养活你那主子么?你当真是一代人杰,竟有这等绝妙精巧的主意。”
蒙山并未回答,盘蜒也找不到蒙山的主子,盘蜒不耐烦起来,疯狂的大喊大叫,叫了许久,他困顿的坐下,无数黑蛆涌来,笼罩在盘蜒身上。
黑蛆将活人的灵魂与盘蜒相连,数不尽的痛苦悲伤钻入盘蜒的脑子,蔓延至他身体各处,活人正受极大的煎熬,魂魄炼化,寻找出路。
盘蜒问:“仙殇,你就是如此诞生的么?”
他又想:“原来如此,这可美妙极了。”
痛苦之中,盘蜒感到了喜悦,他仍然饥饿,但他愿意暂且等待。(未完待续。)
六十九 黑水之下藏何物()
天心、张千峰日夜兼程,行了数日,终于抵达那泥沼山谷中。张千峰问道:“这便是藏尸谷?不知师弟人在何处。”
天心翻身下马,四下张望,顿足道:“当年天微祖师便没找到天蒙下落,眼下更如没头苍蝇,找起来谈何容易?这盘蜒哥哥好生混账。”
就在这时,地面一阵摇晃,周围泥沼翻腾,吐气冒烟,轰地一声巨响,远处山石炸裂,一股黑气直冲云霄。天心、张千峰见这等天地异变,脸上变色,齐声道:“就在那儿!莫非他真的遇上天蒙了?”
两人不敢停留,运起轻功,急速奔去,途中沼气蒙蒙,极为险恶,但天心乃剑仙之体,张千峰为万仙之身,这寻常毒气倒也无害,只不过心头总有些嫌脏。不久到了那山中,山壁纷纷碎裂,石块突出掉落,两人绕了一圈,找着一大洞,虽然这大山坍塌,但洞口却越来越大。
忽然间,洞中嗡嗡作响,一大团黑云飞了出来,其貌浓密诡异,滚动不止,天心道:“是那黑蛆!”她手持非花非雾,运剑意,朝那无数黑蛆发出,黑云急速扭动,似极为痛苦,转眼纷纷落地。张千峰欢呼道:“天外之剑确是黑蛆克星!”
天心精神一振,笑道:“还不是我功力深湛?”话音刚落,更多黑蛆从洞中如洪水喷·出,其势漫山遍野,天心惊呼一声,心神守一,长剑一指,剑意更盛,黑蛆接连跌落,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难以尽除。
张千峰也拔出剑来,运真阳神剑,一团烈焰翻卷过去,烧下大片,两人齐心协力出手迎敌,又不时灵活躲闪,这黑蛆无人操控,没头没脑,过了许久,终于被烧得七零八落。
天心松了口气,说道:“痛快,痛快。”
张千峰道:“这些黑蛆数目虽多,但并不凶狠,否则扑咬起来,未必阻拦得住。莫非刚刚山崩地震,这些黑蛆惊扰出巢,竟有些昏沉沉的?”
天心微微一笑,道:“有我在此,万事无忧。师兄这杞人忧天、谨小慎微的性子可改不了了。”
忽听林中沓沓作响,一大群黑衣人奔了出来,一见两人,眼神登时凶光毕露,为首一汉子弯腰驼背,却极为高大,冷冷说道:“你二人又是什么来头?”
他说完这话,斜眼一看,地上满是黑蛆尸首,又心痛的怒吼起来,骂道:“这小婊·子,小狗贼!胆敢坏咱们吃饭的家伙?你们用什么奸计将它们诱出产地,将它们全都害死了?”
天心喝道:“尔等是黑蛆教的?你又是什么人?”
那驼背巨汉道:“你二人必死无疑,说说无妨,我等乃黑蛆教奉蛆使者,专职在此饲养黑蛆,本教花费重金,从世上各地捉来活人,咱们便喂山参、灵知、鲜菇、太岁,吊住他们性命,在他们身上做手脚,养出这许多黑蛆来。武功越高,这黑蛆养的越是健壮。”
张千峰大怒道:“好一群丧心病狂的杂种!”天心头皮发麻,又决意将这群人赶尽杀绝。
驼背巨汉笑道:“你二人瞧来功夫不差,倒正好当做饲料。”黑蛆教众人拔出黑棍,对准两人,突然有人喊道:“不对,不对!这女子是天剑派的女侯,这男子是万仙门的张千峰!”
驼背巨汉“啊”地喊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两个对头,正好,正好,天相、分物接连失手,该轮到我显本事了。”他从身后解下一根丈许的漆黑禅杖,左右转动,风声大作,陡然朝天心脑袋砸下。
天心有意亲自惩戒,道:“义兄莫要出手!”长剑出鞘,身形一晃,避开敌招,斩向那巨汉腹部。那巨汉武功奇高,那禅杖虽有数百斤,但仍挥动自如,招式也颇为巧妙,手臂一回,倒转禅杖,横扫过来,一股劲风随之卷过。
天心暗想:“此人手长脚长,内力精湛,功夫倒也不见得比天相差了。只怕是黑蛆教又一要人。”长剑一点,竟借禅杖之威,身子反飞上半空,朝巨汉当头劈下,身上蓝光幽若,正是一招“虚度光阴”,矫健之处,远胜往昔。巨汉大吃一惊,噼地一声,肩膀中招,一条胳膊就此废了。
巨汉捂住伤口,惨叫几声,大怒道:“还愣着么?一起上了!”
黑蛆教中纷纷大喝,黑棍朝前一刺,数道黑蛆朝天心飞去,来势飞快,更胜弓矢,呼吸间已锁住天心去路。
天心娇叱一声,浑身真气激发,剑意缠绕,反震过去,那黑蛆并非死物,而有灵识,被那真气一碰,立时溃不成军,从空中如雨般坠落在地。黑蛆教众人何尝见过这等景象,一时间人人目瞪口呆,僵在原处。
巨汉哇哇乱叫,气势怯了,拔腿就跑,却眼前一花,天心一剑斩出,那巨汉头颅滚上了天。头颅砰地炸裂开来,黑蛆如潮水般泻下。
张千峰道:“小心!”天心道:“早知道了!”倒退半步,长剑一圈,剑招如莲花盛开,将黑蛆挡住,全数震死。她回头一瞧,黑蛆教众人呼呼喘气,已四下跑向各处。
天心道:“一个都别想跑了!”她携带许多宝剑,手一扬,驱动剑灵,顷刻间数柄飞剑掠过,快如疾风,立时便追上逃兵,各施巧妙剑法,哧哧声中,已将众逃兵杀死。这些宝剑各个儿皆乃天剑派珍藏,剑上游灵神异至极,由她主使,便如随身带着十多个剑法绝顶的大高手,随她心意而动,且无惧无畏,厉害之处,犹胜过千灵子的千灵天兵,更是这黑蛆教黑蛆的克星。
张千峰暗暗赞叹道:“义妹功夫果然已更胜我派遁天高手,我是难以企及了。她剑意伏魔,剑上正气浩荡,锄奸破邪,当真得心应手。”
天心小试身手,一举杀了黑蛆教这许多强敌,且大是轻而易举,浑不费力。她先前败给盘蜒,一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直至此刻,方才尽显神功本事,一扫心头阴霾,她重重呼了口气,笑道:“我还当自个儿本事没这么高,看来倒将自己瞧得小了。义兄,你说我对上那黑蛆教的首脑,胜负之数如何?”
张千峰沉吟道:“贤妹功夫仍极有潜力,我也不曾见过蒙山仙使全力,无法妄断。只是你这剑法令蒙山仙使心怀畏惧,或有极大的赢面。”
天心道:“事不宜迟,我看这洞中便是黑蛆教老巢,咱们一鼓作气,先将里头之物一把火烧了。”
张千峰担心盘蜒就在其中,顾不得危险,点头答应,两人迈入洞窟,四处幽暗,道路狭窄,怪石尖突,或断或阻,好在先前黑蛆冲出洞时,已呑开一条通路,倒也并非无法通行。走了半个时辰,来至盘蜒先前瞧见的那处洞穴,两人一见到眼前情景,无不厉声尖叫起来,饶是两人定力了得,胆子极大,此时也不禁心惊肉跳。
天心鼓足勇气,看其中一人,剑意发出,其中倒并无黑蛆留存。那人身上满是囊肿,脸色发黑,已千疮百孔,此时已然死了。她再去看其余尸首,各个儿皆是如此。
天心颤声道:“邪教,邪教,这罪该万死的邪教!我一剑杀了那些教众,当真便宜他们了。”
张千峰“啊”地一声,匆匆奔了几步,扶起其中一人,喊道:“是师弟,是师弟!”
天心大急,上前一看,盘蜒脸色惨白,眼中、鼻中、嘴中不断有黑水流出,气息奄奄,身上满是创口,其中也直流下黑血,所幸并未死去。天心“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喊道:“盘蜒哥哥,你挺住!”在盘蜒膻中、上脘、太乙穴注入剑意,但却如石沉大海,毫无效用。
张千峰听盘蜒心跳呼吸虽然微弱,但颇为沉稳,说道:“他死不了,但受莫大折磨,一时醒不过来。”
天心咬牙道:“那蒙山老道。。。。我非要将他大卸八块!”
陡然间,洞口亮起微光,有一人长声叹息,走了进来。张千峰、天心倏然起身,持剑在手,只见来人极为消瘦苍老,一身黑袍,浑不透光,正是万仙的仙使,当世仙家的泰山北斗蒙山老仙。
天心怒道:“他便是蒙山?”
张千峰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