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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说道:“不过你放心,我暗中会保护她的。”
安嘉豪心知肚明,安琪儿也只是胡闹,她这么做就是想逼林海出现,可是林海已经被人害死了,现在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经过精神病院的鉴定,安琪儿并没有神经分裂。
外公这才安心的将她接了回去,并加派人手对她进行了保护,甚至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
经过一个礼拜的折腾,安琪儿也彻底死了心,相信那天晚上救她的的确不是林海,可不是他的话,她实在想不通谁会那么晚跑到那种狗不拉屎的地方去。
程浩的调查,证明那天晚上送她去医院的的确是一个当地人,可是并不能证明跳湖救她的就是那个人。
虽然疑点重重,她也再没心思去乱折腾了,为了恢复自由之身,她一再保证不会再自杀,外公这才恢复了她部分自由。
白怡欣不明白他为什么带她来这里,狐疑的扫了一圈,出声道:“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程浩忽略了她的话,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眼睛却一直盯着前方看。
白怡欣从来没有见他如此平定过,沉默的就像一座雕像,让人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你还记得这里吗?”他的声音不高,却重重的敲在她的心里。
她怎么会忘记,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条街道,每一颗花草树木,甚至秋季时下雨的味道,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八年前,她第一次遇见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有人曾说过,爱是在对的季节,对的地方,遇上一个对的人,可是她呢,那个秋季,因为一个人,从而改写了她的命运。
那时,她十八岁,刚刚过完成人礼,也就意味着,她从此便踏上了另一种征程。
那是在一个秋季,她孤身一人第一次来到美国,由于言语不通,又人生地不熟,却遭到了抢劫。
大雨滂沱,她身上一无所有,躲在一家咖啡馆门外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雨滴冷冷的击落在她娇小的身躯上,交织着她脸上的泪,洗礼了她十八岁的第一次成长。
来美国之前,她就被告知,这是一场无可避免的成长旅途,只要成功了,她将会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即使再痛苦再煎熬,她都必须坚持下去。
也是在那天,一双脚驻足在她的面前。
“你是从中国来?”一个富有磁性的男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听到熟悉的家乡口音,她心里一阵动容,缓缓抬起头。
由于雨天,雨水眯了她的双眼,并没有看清男子长什么样,她微微颤声道:“是的。”
“那就跟我走吧”说完,那双脚步已经离开了她的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这样跟着那道影子上了车,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当时她为什么会那么信任他,仅仅一句话,她就跟他走了。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是活下去的勇气,亦或是他带给她的一种安全感。
后来,她被安排进了一个小杂物室,整天搬东西,卸货,跑杂腿。
原来,那天带他走的男人,以为她是中国留学生,带她来,只不过是给她一份兼职。
索性,她也就这样干了起来,只为了再找到那个声音。
然而,这一干就是整整两年。
她也从小小的打杂的,成了正式员工,还做了项目负责人。
那年,她二十岁。
也是在那天,她再次听到了那个熟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也真真切切看到了他的真面目。
仅仅一眼,却注定了她的一生。
后来,她悄悄的打听到,他是集团的副总,名叫程浩。
为了接近他,她拼命的往上爬,人一旦有了目标,为了达到目的,也就会不择手段。
可是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最起码她成功了,做了他的秘。
就这样,前前后后,整整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个女人能有几个八年的青春去挥霍。
可她,却完完全全给了他。
看着他的背影,她出奇的平静,当年的事情,他也已经知道了,如今他带她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决定。
“说吧,什么事?”
他站在房顶上,俯视着楼下的街道。
“当年,我就是在这里看到你的。”
她心里一紧,向前走了几步,楼下就是那家咖啡馆,那个角落已经被重新翻修过,却依然那样熟悉。
“一切从这里开始,也就从这里结束吧”
她蓦地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吞吐道:“你……什么……意思?”
一阵冷风吹来,散乱了她头上的发丝,手脚越发变得冰凉。
他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也毫无表情,缓缓开口道:“我从这里带你离开,也将从这里与你道别,从今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你和我再无任何瓜葛。”
她不敢相信的摇晃着头,心口好似被什么堵住似得,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他怎么可以这么忍心,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她白怡欣就算对不起天下人,可对他呢,她付出了那么多,却得到的就是这么一句恩断义绝的冷漠。
她喉咙上下动了动,一阵冷意从脚底直窜入心里,身体微微一颤。
“浩,你别开玩笑了,这辈子你离不开我,我更离不开你,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损俱损,……”
“够了”他冷冷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冰冷刺骨,“白怡欣,你从来没有进入过我的世界,对我来说,你可有可无。”
“不……”她一声怒吼,带着冷风,她胸口强烈的上下浮动,忽然,她上前抱住他,“浩,别离开我,好不好,我求你,别让我离开。”
他狠狠的掰开她的手,大手一甩,她重心不稳的跌落在房顶的栏杆上。
他毫无怜惜的上前走了两步,背对着她,冷声道:“你收手吧,别再错下去了。”
她泣声喊道:“你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他蓦地停了下来,却没有出声。
她冷笑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如死灰般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她指着楼下川流不息的马路,狠声道:“如果你离开,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然而,对于她的威胁,他却文丝未动,只是背对她,冷声道:“我说了,对我来说,你可有可无,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说完,他潇洒的离去,没有看她一眼。
“呵呵”她仰天大笑,笑的那样凄冷,笑的那样恐怖,整张脸都开始扭曲。
“程浩”她咬牙切齿的叫着他的名字,“我说过,你别逼我,不然我会做出让你后悔的事情”
她仰起头,闭上眼睛,一滴泪水顺着面颊冷冷的滑了下来。
她蓦然擦掉眼角的泪,眸子里散发出一抹狠唳,咬了咬牙,她取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对着电话,她声音极其阴冷,“一切按照计划继续进行。”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引得她脸色大变,怒声吼道:“我之前的确说过停下来,现在我变卦了,继续按计划进行。”
“少废话,钱比之前会多一倍,事成之后,我会将钱全部打过去,如果失败了,你们一分也拿不到。”
挂掉电话,白怡欣脸上露出一副阴森的冷笑,闭着眼睛,感受着阵阵冷风,大笑一声,她道:“程浩,这都是你逼我的,既然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
吃午饭的时候,李爱右眼总是跳个不停,揉了揉还是跳。
杨文静见她不停的揉眼睛,问道:“眼睛不舒服吗?”
李爱眨了眨眼,很是无奈道:“奇了怪了,右眼今天跳了一天,总是停不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
杨文静看了她一眼,“是右眼啊,我听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该不会是要发生什么事吧?”
李爱剜了她一眼,生气道:“你瞎说什么呢,这种话你也信”
杨文静白了她一眼,加了一口才,一边嚼一边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觉得还是小心为妙。”
李爱才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吃了午饭,上完下午的课,便出了校门,上了小李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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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取下宝石()
只是车到半路,进入闹市,李爱就喊了停车。
“嫂子,怎么了?”小李停下车,扭头问了一句。
李爱指了指马路对面的一个小摊,有些难为情道:“我想吃麻辣串。”
小李笑了笑,到底还是小丫头。
“嫂子,那你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李爱点了点头,一想那麻辣串的味道,就开始望梅生津,口水泛滥。
透过窗户,看到街对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虽说马路边上的小摊,不太卫生,但偶尔吃吃也无妨。
她心想着,可是眼光却蓦地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
“阿星?”她心里一惊,刚从车子走过的可不就是弟弟?
她连忙打开车门,追了过去,只是那道身影突然加快了步伐,她一时情急之下,也只好紧追不放。
等小李买好串串,穿过马路回来时,才发现车里早已没了她的身影,只有手机落在后座上。
他四下张望,冲着来往的人群喊了几声,却依旧不见她的踪影。
他暗觉不妙,上了车,启动车子,缓缓地行驶,看能不能看见她的身影。
李爱跟着他转了几道弯,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见他停了下来,李爱气喘吁吁的冲着他的背影喊道:“阿星,我是李爱,我们谈谈好吗?”
他转过身子,看着她,眼里除了冷漠之外,似乎还带着几丝疑惑。
他不明白,为什么靠近她的时候,会有一种莫名的亲密感,一点也不觉得陌生,反而很喜欢这种感觉。
李爱虽跑的很快,可他这个弟弟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小的时候,最擅长的就是在田野里肆无忌惮的追打,所以练就了这一身飞毛腿的功底。
她朝着他走了几步,距离一米远的地方,她停了下来。
看到弟弟,她心里一阵激动,只是看到他冷漠的眼神,她又一阵心痛。
“阿星,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会忘了我,忘了以前的事情,但是我真的是你的姐姐。”
他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
如果真如她所说,她是自己的姐姐,难道师父在说谎,可又不像,他明明记得自己一直和师父生活在一起,没有什么父母,虽然这种记忆很是虚幻缥缈,可是他却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本想拿走她脖子上挂的石头,便一走了之,可是看到她那副急切而又无措的神情,他却心生一丝怜悯。
“既然,你说你是我的姐姐,你可有什么证据?”
李爱一时还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自己的弟弟,他身上唯一的胎记也被人毁了,现在说也说不清楚。
“阿星,我真的是你的姐姐,你想想看,如果你不是我弟弟,我何苦纠缠着你不放,我们仅仅三年没见,我不会连自己的弟弟也认错的。”
忘尘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一个女孩子不会无缘无故总是追着自己说是她的弟弟,不过三年未见,可为什么他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弟弟,那我们的爸爸妈妈呢?”
李爱一时被他的话堵住了,爸爸妈妈已经过世了,当时他离开家的时候,父母还健在,如今……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能忍着心里的痛说道:“我们的爸爸叫李立新,是一个数学老师,妈妈叫童媛,很漂亮,也很善良,你叫李星,我叫李爱,我们一家四口生活在乡村,原本很幸福也很快乐,只是……”
见她不再说下去,他心里一急,问道:“只是什么?”
她泪光闪闪,却硬是逼自己将泪水咽了回去,颤声道:“只是三年前,我心脏有了问题,在我换心脏后,你就离奇失踪了,爸爸深受刺激,心脏病犯了,再也没醒过来,妈妈两年前也病故了,父母离世,我痛不欲生,可我坚持活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弟弟你,好给爸妈一个交代,阿星,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我找了你整整三年,现在终于找到你了,你别再离开姐姐了,和我一起生活,好吗?”
她的这些话,让他心里猛的一紧,牵扯着丝丝的痛,爸妈死了,他们已经死了,可是他却连他们的样子也想不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怎么会这样?
“啊……”他抱着头,头部强烈的疼痛,让他的脸都开始狰狞,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阿星,你怎么了?”李爱见弟弟如此痛苦的样子,很是担心害怕,跑上前抱住他,“如果想不起来,你就别想了,姐姐不想看你这么痛苦。”
忘尘使劲让自己保持冷静,可脑海里的画面,却永远只有师父和他。
他突然攥紧她的胳膊,脸上的表情也冷的可怕,“你是在骗我,对不对,我根本没有什么爸爸妈妈,也没有什么姐姐,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李爱被他攥的胳膊有点疼,却并没有抽开手,看着弟弟的反应,她心里比身体更痛。
她使劲的摇头,想唤醒他,“阿星,我真的是姐姐,你怎么才肯相信我”
他猛地停了下来,看着她的脸,冷声道:“把你脖子上的东西给我,我就相信你是我的姐姐。”
“阿星……”李爱顿时不知所措。
她很清楚,弟弟要她脖子上的宝石,是那个男人的意思,可是如果不给弟弟,那他回去会不会受到那个男人的惩罚?
她心里很矛盾,宝石是她的命根,可弟弟她也只有一个, 命和弟弟之间,她该如何抉择?
他松开她的胳膊,嘴角溢出一抹淡笑,眼里尽是不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我的姐姐,既然是姐姐,弟弟问你要东西,你为何不给?”
“我……”她心里一阵纠结,好不容易能和弟弟相认,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阿星,不管你要什么,姐姐都会给你,哪怕是我这条命,都可以,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忘尘不相信她真会把宝石给自己,怀疑道:“什么条件?”
李爱攥着脖子上的石头,咬了咬牙,哽咽道:“请你相信,我真的是你的姐姐,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回家去看看,家门前的那颗老槐树,还有那个房子或许能帮你找回点记忆。”
她把家里的住址告诉给了他,将脖子上的宝石缓缓取了下来。
老道说的话,或许是恐吓她呢,二十多年她都过来了,一个破石头能起多大的作用。
既然那男人想要,给他便是,只要他不伤害自己的弟弟。
她将石头递到他面前,轻轻笑道:“阿星,你拿着,你说了,只要我把它给你,你就相信我是你的姐姐。”
忘尘万万没想到,她真的会把自己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他,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只不过是按照师父说的,跟她演一场戏,她怎么会轻易相信自己?
见他发愣,她抓起他的手,将宝石放在他的手心,“拿着吧,只要那个男人不伤害你,你把这个东西给他就是了。”
忘尘拿着这个师父心心念念的石头,却忽然觉得它好沉好沉。
再抬头看她时,却忽然发现她心口部位有一个黑黑的东西在跳动,刚才还没有,怎么一会儿就变成这样。
“你的心脏……”忘尘指着她的身子,好奇的问了一句。
李爱心里一惊,看着他手里的石头,这才意识到那老道说的是真的,刚才带着石头的时候,弟弟都没有发现,石头刚一取下来,他就发现了自己心脏的异常。
可是既然已经给他了,她也没打算再要回来,生死有命,或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只要弟弟好好的活着,她死又有何妨
她假装轻松的笑道:“我没事啊,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相信我是你的姐姐,也一定不会跟我走,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来找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等你回来。”
说完,她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冲他微微一笑,很是不舍的转身离开。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久久没有离去,直到转弯消失之后,他才低头看着手里的石头。
难道这石头跟她的心脏有关?
一转弯,李爱全身瘫软的靠在墙壁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细细一层汗,她手把在墙上,大喘着呼吸。
取下石头之后,她就觉得心口忽然闷得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她不想让弟弟看到她难受的样子,所以这才迫不及待的离开了他。
忘尘拿着石头,回到了和师父住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