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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四周,很难想象,这片广袤的土地之下隐藏着一个庞大的地下王国,而这个王国里,则躺着一位已逝去的君主,
据史书记载,秦始皇赵政即位的次年即开始修陵园,到公元前208年完工,历时39年,(另两资料:一、他在位37年,而为其修建陵墓的时间就长达36年,二、秦始皇陵于秦始皇即位起开工修建,前后历时38年之久),当时的丞相李斯为陵墓的设计者,由大将军章邯监工,共征集了72万人力,动用修陵人数最多时近于80万,几乎相当于修建胡夫金字塔人数的8倍,
毫不客气的说,秦陵就是一座位于地下的东方金字塔,里面蕴藏着无数珍宝,无数典籍,也有着许多我们暂且还不知道的危险,
这时,从远处忽然飘来了一阵二胡声,将我的心思从封冢下的秦陵拉回到现实之中,不止是我,听到这段二胡声后,即便是刚刚还在讨论的江夏等人也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转而静静的聆听这段哀而不伤的琴声,
一曲奏完,一旁的金大发有些迷茫的看向琴声传来的方向,道:“这哪位世外高人呀,这二胡居然拉的这么好,有这手艺上哪不能混碗饭吃呀,”
江思越点了点头,脸上也不禁有些动容,他站起身向那个方向走去,道:“我过去看看,”
我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站了起来,不为别的,只为从乐者口中问出那段曲子的曲名,
第六百八十三章 悲龙吟()
我们一行人走到了山峰处,只见游客寥寥的山顶有一名穿着普通的老者正坐在一张小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把二胡,那二胡的蒙皮都有些斑驳,一看便有些年头了,江思越看到人后连忙走了上去,一改往日狂躁的鞠了个躬后,轻声问道:“老人家,您这拉的是什么曲呀,”
老人没有抬头看人,仿佛眼中只有那把二胡,听到询问他想都没想,轻描淡写的说道:“无名,仅念故人尔,”
一听这话,江思越面上有些失望,道:“这么好的曲子,没有名字着实太可惜了点,不如老人家您就现在给它取个名吧,”
老人轻叹一声,道:“我那位故人,一生非同凡人,壮阔且嶙峋,这名字,不好取呀,不过你若非要问我名字,那就叫《悲龙吟》吧,”
“悲龙吟……”江思越轻轻的呢喃了一句后,才点头道:“好名字,只是能用上龙之一字,想必老人家您的那位故人非比寻常,”
老人点了点头,他一边用粗糙的手抚摸着琴身,一边有些感慨的道:“是呀,只是再惊才绝艳,最后也逃不脱一捧黄土盖朽身的下场,”
一旁的我听到老人言语之后,心里也有些感叹,从这人言语来看,显然也不会是个平平凡凡的老头,想必年轻时也有许多的故事,
“嘿嘿,老人家,您哪里人呀,是本地人嘛,您这二胡拉的真好呀,不知道还收不收徒弟,如果收的话,您看小子我怎么样,别看我胖,但我这人懂得尊师重道,您要是把技艺传给我,我保证让它发扬光大,”一旁的金大发嘿嘿笑了几声后,便挫着手走到了老人的身旁,
“我,我是洛阳人,”老人抬头看了眼金大发后,笑道:“你想学二胡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常言道,一年筝,两年萧,一把二胡拉断腰,以你这个年纪,恐怕没个三五年是拉不出什么像样的曲子的,”
金大发一听对方是洛阳人不禁猛一拍手,笑道:“我说我怎么一看见您就感觉特别亲切呢,原来您也是洛阳的呀,师傅,咱俩既然是同乡,那您干脆就收了我吧,放心,我金大发什么都吃不得,就是吃得了苦,”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幽幽一叹后,道:“收是收不得,你们来这里可是别有目的的,待又待不长,这琴呀,教了也白教,”
老人此话一出,我们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连金大发和江思越都忍不住的退后两步,远离这个如今看上去有些诡异的老人,
气氛沉默了一会后,江夏状若无事的走到老人面前,笑道:“老人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呀,后生有些不大懂,”
老人似乎对局势的变化丝毫不知,他乐呵呵的笑了两声,道:“能什么意思,你们这些人来旅游能待几天呀,这二胡可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拉的好的,”
我松了口气,刚刚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去,末了我心里还有些好笑,都是我们这些人的神经太敏感了,刚刚老人的话十分合情合理,结果我们误以为对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怎么说呢……应该是做贼心虚吧,
但还没等我放松多久呢,这老人的下一句话,却让我的面色彻底的变了,
“这秦皇陵不同其他地方,想进去的话难得很,你们若不好好调查一番的话,是会吃大亏的,”
“还有呀,千万不要从西面进陵,西面是死局,暗藏重重杀机,你们进去十死无生,唯有从东面进陵,方才有一线生机,”
“你是谁,”江夏面色剧变,连手也伸向了腰间,
“我是谁,这么长时间,我都快忘了我自己是谁了,”说着,老人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后便开始往山下走,只是走到我的面前后,他想了想,看着我道:“你就是初三吧,呵呵,以前念叨了你这么多次,今天总算见到你人了,不错,小伙子挺有精神的,”
说罢,他在我们的注视下,慢慢悠悠的向山下走去,
“要不要把他给拦下来,将事情问个清楚,”金大发一脸凝重的看着老人的背影,缓缓向身旁的江夏问道,
江夏很是认真的想了想,方才摇头道:“不用,这个人很神秘,这么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背后肯定有所倚仗,而且他好似对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回去后再好好调查一下,”
金大发有些不甘的点了点头,接着我们便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老人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因为出了这档子事,所以我们也不可能再继续玩了,匆匆回到酒店后,江夏便去联系西安的总参分部,而我们四人则围坐在一起,虽然没人率先开口说话,但每个人的心里想的却都是之前发生的事情,
这四个人里,又属我心事最重,我现在满脑子想的不是老人让我们从西面进陵的事情,而是他临走前对我所说的那一番话,
从那番话中,我可以断定,这老人绝对认识我,可我却十分确定,自己以前并没有见到过这个老人,那这个老人又是从那里了解的我,又对我这么上心呢,
还在想着呢,打完电话的江夏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金大发看了眼江夏后,问道:“小夏哥,有没有查出什么来,”
江夏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派人去调查了秦始皇陵四周的工作人员,却没有一个人认识那个老人,所以那个老人应该不怎么出现在封冢上,甚至可能是第一次去,”
“还有,之后总参派出的人虽然在四周找了很久,还调了一些监控,却并没有发现那个老人的痕迹,所以我们彻底失去了对他的联系,这事我负有很大的责任,”说到最后,江夏的脸上有些愧疚,
看到这,我不禁出声安慰道:“这事和你没多大关系,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所说的方法确实是最稳妥的,”
江夏冲我感激的点了点头,接着他想了想,坐到我们的面前后,道:“既然已经找不到那个老人了,所以我们不妨就以目前得到的线索展开一次推测,”
“首先,”江夏看向我,道:“那个人肯定认识初三,而且和初三的渊源应该不浅,不然也不会说以前念叨了初三那么多次,”
“再其次就是,这个老人对我们应该没有什么恶意,甚至是抱有善意的,虽然还不知道从西面进陵是不是正确的,但我们可以先将这件事放到心上,并暂且把那个老人归属到我们这一方的阵营里来,在这种前提下,那个老人目前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更深层次的目的,所以才给了我们一句忠告后便匆匆离去,不和我们解释,也不给我们问更多话的机会,”
听到这,一旁的江思越忍不住说道:“可是,哥,你不是说了嘛,秦始皇陵就两条墓道,东面那条墓道一路上有三道石门,最后那道还是死门,想来东面除了石门外机关肯定也是层出不穷,所以我实在想不通,那个老前辈为什么说东面还有一线生机,走西面就是死路一条,”
江夏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经过各种仪器的检测,东面的那条墓道确实非常险恶,没遇到那个老人之前我们或许还可以走西面,但既然遇到都已经遇到了,那我们现在可就要好好斟酌一番了,”
“可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个老人是坏的呢,意图将我们的布局打乱,真正的目的便是想将我们引到东面那条九死一生的墓道里去,”一旁的金大发谨慎的假设道,
第六百八十四章 地狱()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江夏冲金大发点了点头,道:“现在我们对他一无所知,所以一切只能凭靠猜测,但在仅有的线索之中,那个老人明显还是对我们抱有善意的,”
金大发想了想,随即也点头道:“行,抛开那个老人的事情不说,现在我们需要做出个决定,那就是究竟是从西面进陵,还是从东面进,”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谁都拿不定个主意,毕竟想要打穿土层进入秦陵地宫已经无比困难了,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资本去同时打通两面的墓道,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要做出一个抉择,
最终,江夏抬头看向我,道:“初三,你来做决定吧,”
“我,”
我指了指自己,感觉有些意外的同时又有些压力,因为一旦选错了,不仅会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连我们这些人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本能的,我不想做这个决定,
见我面色犹豫,一旁的金大发忍不住说道:“没事,初三你就说吧,我们这么多人里就属你的直觉最为灵敏,你来决定吧,反正我们现在也就和瞎猜没有什么区别,”
我深吸了口气,想到那个老人临走前对我所说的话和他当时面上的表情,我心里其实就已经对他的话信了三分,如今我被赶鸭子上架,无奈下便只好说:“那,那就从东面开挖吧,”
江夏点了点头,道:“那行,我现在就给这里的分部打电话,”
“从地表挖到秦陵地宫,大概需要多长时间,”金大发忍不住问道,
江夏想了想,才面带苦涩的说道:“估计最起码也要一个星期,这还要在现代化设备的帮助下才能达成,因为地宫之上有夯土层和宫墙,夯土层还好说点,宫墙却异常难以开凿,根据史料记载,宫墙垒好后,需有人在百步之外向地宫放箭,箭头不入墙身才算合格,其硬度已经和岩石无异,有宫墙的保护,挖掘难度可想而知,更别提地宫还在三十米深的地下,开凿的动静还不能太大以掩人耳目,种种因素加在一起,我估计本地的总参负责人要有够头疼的了,”
江夏说完后,我的牙都有些疼了,来之前就想秦始皇陵肯定无比棘手,可现在连进去都还没有进去就遇到了这么多的麻烦,这也着实让我感到无比的头疼,
再头疼,该做的事还是要去做的,江夏打完电话后,之后的两天里我们一直待在酒店没有出门,一是担心活动太多会露出马脚,二也是因为众人都在养精蓄锐,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准备,可是没等我们听到什么有关秦陵的好消息,坏消息就一个接一个的传来了,
第一个坏消息是工程进展缓慢,为了不让外界发现我们意欲打通秦始皇陵,所以西安的总参在一栋民宅的掩护下用机械开凿通道,因为担心噪声会暴露我们的目的,所以选用的机械也是小功率的,这样一来工程的进展简直可以说是龟速,
如果说第一个坏消息只是让我们有些烦躁的话,那第二个坏消息就让我们彻底坐不住了,
房间里,金大发背着手,在我面前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他看向江夏,强压怒气的问:“不是说这段时间秦陵四周已经封锁了嘛,为什么消息还会走漏,,”
江夏拿着手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秦陵被封锁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但恰恰是因为这点,所以反而引起了秦家的注意,秦家在西安经营多年,耳目众多,暴露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说着,他拍了拍金大发的肩膀,宽慰道:“你也不用那么紧张,秦家在西安势力再大,也不过是个地头蛇罢了,现在工程队那边有总参保护,他们闯也闯不进去,顶多只能闹一闹,”
江夏的话虽然乍一听很有道理,可是这依旧难以消去我们心头的阴云,因为这个秦家跳出来的太突然了,正因为突然,所以才显得有些诡异,我甚至已经怀疑,秦家是不是冥土秦皇那边的后手,如果是的话,那我们不能再把它当做一个普通的地方世家去看,况且,不才道人在我们来西安的时候就已经说过,要小心这个秦家,
众人沉?了半饷后,我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便站出来替江夏解围道:“事情发生都已经发生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亡羊补牢,总参那边不需要我们去担心,毕竟它的身后站着国家,在我们进入秦陵地宫之前,只需要好好保护自己就行了,千万不能被秦家发现我们的身份,不然到时候我们就危险了,”
江夏点了点头,应和道:“没错,我们没必要这么紧张,这酒店四周有许多我们的眼线,一旦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可以迅速撤走,而且这一路上我们并没有做出什么暴露身份的事情,就连开房间用的身份证也是总参准备的假身份证,我们只需要待在酒店里等待消息就行了,到时候只要进入秦陵地宫,秦家也拿我们没有什么办法,”
在我和江夏的安慰下,众人的情绪好了不少,正当我们想各自回房休息的时候,江夏的手机却响了,
接通电话之后,江夏没聊两句脸色就变了,之后他匆匆说句知道了便挂掉了电话,金大发看他面色不对,便有些忐忑的问:“小夏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秦家又搞了什么鬼,”
江夏深吸了口气,摇头道:“不是秦家,是工程队那边打来的电话,那边出现了一些状况,”
“什么状况,”江夏的话让我也紧张了起来,
“挖掘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问题,就连总参这边好像都死了两个人,具体是什么状况我没问清楚,总之现在我要过去一趟,”说着,江夏便站起身想往外走,
“我也去,”江思越站起身道,
江夏回头看了眼江思越,随即摇头道:“你待在酒店里,我一个人去了解下情况就已经够了,”
江思越的倔脾气显然上来了,说什么也要跟着江夏一起去,见状我干脆也站了起来,道:“既然发生了状况,那我也去吧,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我还能给你搭把手,”
说完后,金大发和墨兰二人也都点头站了起来,
江夏见状无奈又有些感动的点了点头,道:“那行,就一起去吧,”
因为这次事态不同,所以我们没有和以往一样搭乘出租车,而是坐着总参安排的车辆向秦始皇陵而去,等我们到了秦始皇陵后,天色都已经?了,只是封冢四周除了一些警察外,还有着不少身穿便服的人在四处查看,就连我们所坐的车辆都经受了严格的查询,
见我身旁的江夏拿出代表自己身份的勋章后,盘查我们的两个年轻人面色一变,随即齐刷刷的给江夏敬了个军礼,江夏笑着摆了摆手,道:“放松点,都自己人,前面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我也是刚刚被调来的,只是听之前在这负责安保的老前辈说,事情不小,估计很棘手,”一小伙子有些矜持的说道,
江夏看了眼对方稚气未脱的面容,叹了口气后将手伸出车窗,在他的肩膀轻轻一拍后,才轻声道:“你俩,要好好活下去呀,”
这俩小伙子微微一愣后,才面容郑重的点了点头,
车子继续向前驶去,我看了眼身旁的江夏,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刚进总参的那会,是什么样的,”
江夏想了想,才带着一丝哀伤的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撑过来的,只是我知道,和我同期进入总参的同袍,还有我认识的那些老前辈们都已经死了,当年总参的局势还好点,可如今的总参比当年更残酷,这些年轻人,他们走进了一个地狱……”
第六百八十五章 同袍()
“地狱?”我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这样说,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江夏嘴角有些苦涩,道:“你不知道,这个世上的脏活太多,见不得光的东西也太多,我们总参就专门负责清理这些东西,新进来的成员跟割韭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