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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尼乌斯立即下令将俘虏们调动到西边,之后在东方列阵,准备迎战敌军。
等待不多时,万尼乌斯就看到了塞姆诺内斯人的军队。
按照作战的传统,万尼乌斯打的仍旧是防守反击的方式——rì耳曼爷们枪兵结成三排阵列居中组成步兵阵线;突击步兵分列两翼守护侧翼;弓箭手在后面shè住阵脚;重装jīng锐斧兵作为预备队守在后面,同时看守俘虏们。
而塞姆诺内斯人的军队,却是rì耳曼人传统的野猪阵。
在一大堆的旗帜、标志引领下,穿着jīng良锁甲、皮甲的rì耳曼战士和首领们聚集在队伍的最zhōng yāng,甚至还带着数百名骑兵。
在这个最强武士组成的zhōng yāng突破集团两翼,分别是两群穿着不同样式的皮甲,带着蒙皮盾和战斧、长剑,或者使用双手大斧的jīng锐武士。
再向两翼,则是大批的剑盾、斧盾和双手斧武士。
而在最两翼的,则是大量年轻的枪盾青年。
看到塞姆诺内斯人的军队过来,被俘虏的女人们顿时激动起来——这也让万尼乌斯麾下的战士们紧张起来。
看到眼下的情况,万尼乌斯突然发觉这场战斗似乎并不能象自己所想的那样可以安逸的组成阵列打防守反击——如果不能挫败敌人的气焰,时间一旦拖长,俘虏们很可能在后面来场大暴动什么——虽然这些女人根本不值一提,但至少也算是万尼乌斯的财产了,自然应该慎重对待。
另一方面,看到那些嗷嗷叫着发动冲锋的敌人,万尼乌斯也突然觉得,似乎自己这边太安静了。
看了看旁边兴奋得满脸通红,却仍旧不得不在自己的命令下不甘心的躲在rì耳曼爷们枪兵阵列乃至弓箭手的后面等待着,万尼乌斯便叹了口气——虽然这种战斗方式能够更大的发挥rì耳曼战士们的力量,保证战斗的胜利,但从某种意义上将也磨灭了rì耳曼战士们的天xìng。
皱着眉沉思了一会之后,万尼乌斯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欧希西迪斯!”
“啊?”听到万尼乌斯的喊叫,欧希西迪斯立即跑了过来。
“跟我冲阵,碾碎他们!”说着,万尼乌斯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的热了起来。
“嘿!”听到这话,欧希西迪斯立即兴奋的点头,一副跃跃yù试的样子。
“让你的战士们准备好。”说着,万尼乌斯转向卡罗和狂战士们,猛地提高了嗓门:“战士们!”
看到五十名狂战士的眼神,万尼乌斯吞了口口水,大声的吼了起来:“这几年来,我一直要求你们压制自己的**。但是今天,我要你们重新做回你们自己!”
停顿了一下之后,万尼乌斯转头看向已经越来越近的敌人——那些塞姆诺内斯人已经越冲越近,而黎克伯吉斯也已经开始命令弓箭手们展开齐shè,压制敌人的进攻。
深吸一口气,万尼乌斯高高的举起双手——他的左手里握着萨马提斯王赠送的黄金钉头锤,而右手则握着自己使用多年的钉棍——伴随着两件武器向前挥动,一声野兽的咆哮从万尼乌斯的胸口炸裂开来:“多纳尔在上!”
“多纳尔!”五十名狂战士纷纷举起钉棍,咆哮着跟上了万尼乌斯。
“别被落下了!”看到万尼乌斯和狂战士们已经率先发动了冲锋,欧希西迪斯也顾不得向自己麾下的百夫长们详细交代,高举双手战斧一边大叫着一边跟着冲了出去。
第一次,rì耳曼爷们枪的阵列被自己人撕碎。
原本看着对面密集的枪林有些迟疑的塞姆诺内斯人突然发现枪阵在他们面前支离破碎。
但是还没来得及感到高兴,塞姆诺内斯人就发现一个金灿灿的武士带着数十头咆哮的巨熊迎面冲了过来——而在后面,则是更多的身披锁子甲的敌人。
万尼乌斯咆哮着前冲,之后挥动左手一棍砸下。
对面的敌人毫不迟疑的双手举斧向上一撩。
伴随着激烈的巨响,万尼乌斯惊讶的发觉对方居然硬是挡住了自己的奋力一击。
但是这样的情况只持续了一个瞬间——下一个瞬间,万尼乌斯挥动右手,将钉棍上的三支短匕狠狠的钉进了敌人的左肋。
拔出钉棍的同时万尼乌斯反向大力挥棍砸在旁边一个敌人的右肩上,而他身后的狂战士则顺势将钉棍砸在了这个倒霉蛋的脑袋上。
面对塞姆诺内斯人由首领和jīng锐武士组成的突击箭头,万尼乌斯和麾下的五十名狂战士毫不退让的迎面硬悍,在第一个接触的瞬间就让地面饱饮了塞姆诺内斯人的鲜血。
然而,在几乎每名战士都干掉了两个对手之后,面对装备jīng良经验丰富的塞姆诺内斯jīng锐武士团,以往一贯无往不利的狂战士集团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如果是对付一般的敌人,一个狂战士双手挥棍大力一击足以将对方打飞出去,可对面的敌人却能够硬生生的靠冲突对撞的方式保持呆在原地!
紧接着,更多的武士从后面冲了上来,而欧希西迪斯和他麾下的重装jīng锐斧兵也咆哮着冲了上来。
一棍将对面的敌人打爆头之后,万尼乌斯再次咆哮一声,之后一脚踹在对面敌人的小腿上,紧接着又补上一锤。
之后,又一个敌人补了上来……
眼下,万尼乌斯是在以四万重装jīng锐斧兵对抗上万敌人,而且他们所迎击的也是显而易见的敌人部队中的最jīng华的部分,因此战况受阻也是难免的。
但是紧接着,万尼乌斯听到了更大的喊杀声。
尽管万尼乌斯没有命令,但加马和普罗塞提在看到万尼乌斯的举动之后,还是立即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之后,突击步兵们一边前冲,一边抛出标枪将正面的敌人shè倒,之后便拔出战斧,冲了出去。
塞姆诺内斯人吃亏就吃亏在两翼上。
尽管对于万尼乌斯的军队而言,重装jīng锐斧兵毫无疑问是最有力的军种之一,但在万尼乌斯本人的训练标准而言,他的军队中并不存在“jīng锐”和“杂鱼”的差别——无论是重装jīng锐斧兵、rì耳曼爷们枪兵、突击步兵、弓箭手还是骑兵,都是按照最严格的标准训练的。
然而对于塞姆诺内斯人而言,按照rì耳曼人的传统,他们的jīng锐部队都是布置在阵线zhōng yāng的,而越是靠近两翼,塞姆诺内斯人的力量就越是脆弱。
结果,尽管zhōng yāng的jīng锐武士团成功的阻挡了万尼乌斯麾下的jīng锐部队,甚至还有压制的倾向,但在两翼的战斗里,突击步兵却轻而易举的压制了塞姆诺内斯人的枪盾兵——这些战士的战斗力,基本上和万尼乌斯在展开rì耳曼爷们枪兵训练之前所集合起来的那些“战斗团”差不多。
结果,显而易见的,那些“战斗团”面对“突击步兵”几乎是瞬间就被击溃了。
尽管塞姆诺内斯战斗团的战士们并没有产生士气崩溃导致的溃败,但面对他们的短矛刺不破的蒙皮盾牌,面对能够轻易劈碎他们盾牌的战斧,甚至还有动不动就从下面递过来的钉鞋,塞姆诺内斯战斗团中大部分的战士甚至连两次攻击都顶不下来。
当一些使用双手斧的塞姆诺内斯武士们在zhōng yāng阵列和万尼乌斯麾下的狂战士们你来我往的打得热闹的时候,zhōng yāng战团两侧的地方,欧希西迪斯麾下的重装jīng锐斧兵们在缓慢但稳定的取得优势,逐步向前推进,而两翼的突击步兵则轻而易举的碾压了塞姆诺内斯人的盾矛兵。
之后,依靠两翼突击步兵的压制,整个阵列的倒v字的夹角变得越来越小,而塞姆诺内斯战士被杀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看到这样的情况,塞姆诺内斯女人们哭嚎着,怒骂着,试图激起族人们的勇气和力量——但在万尼乌斯麾下战士们的压制下,这种支持也仅仅只是口头支持而已——即便已经竭尽全力的反击,但在同时来自三个方向的夹击下,塞姆诺内斯战士们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等到最后一名塞姆诺内斯战士倒下之后,一阵畅快淋漓的庆祝胜利的欢呼和咆哮响了起来。
之后,万尼乌斯面无表情的下令救治伤员、打扫战场,并且准备撤离——对于万尼乌斯而言,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083 老查理一家
083老查理一家
这一战,万尼乌斯采取了rì耳曼式的,而非后世的作战方式。
为了万尼乌斯的一时意气,rì耳曼战士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一直作为万尼乌斯卫队,之前经历过若干次血战都几乎没有受过什么损伤的狂战士们第一次出现了大量的伤患。
即便在罩袍下是jīng致结实的锁子甲,而且在胸腹之间做了额外的强化,狂战士们还是出现了十六轻伤四重伤的情况——十六名轻伤只是皮肉伤,而四名重伤则是肋骨骨折——考虑到即便算上万尼乌斯自己,狂战士也只有五十一人,这次作战的受伤率高达百分之四十!
而欧希西迪斯所率领的重装jīng锐斧兵虽然没有在最zhōng yāng和敌人最jīng锐的武士集团对抗,但也是在对抗塞姆诺内斯人的jīng锐。
虽然相比之下受伤率要低了很多,但那并不是因为重装jīng锐斧兵损失少,而是因为重装jīng锐斧兵人太多——百分之五点几的受伤率,意味着超过两百名伤员。
其中,除了一百多名轻伤员之外,还有八十多名重伤员以及四名死者——其中,三人战死,一人因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而死——对这个年代的rì耳曼人而言,输血还是一种“不可能”的抢救措施。
这个时候,万尼乌斯便再次感到了女兵的重要xìng——尽管自己的队伍里,每个百人队里都有三到五名接受过战地抢救培训的战士,但这些战士的经验和细致程度毕竟无法和女兵相比,而且一旦出现大量伤员的时候,还是需要大量专业化的战地救助者的。
而最后,因为面对的是最弱的敌人,加马和普罗塞提所率领的突击步兵的伤亡反倒小一些,但也有六十多名轻伤和十几名重伤员。
而且,战后,几乎所有的战士都jīng疲力尽,只有rì耳曼爷们枪战士们还有jīng力打扫战场——而所谓的打扫战场也只是将塞姆诺内斯人的铁器全部装车带走。
当然,这种付出,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除了让麾下的战士们重新找回了“rì耳曼人”的感觉之外,最重要的是有效的震慑了俘虏们——看到原本被寄予了很大希望的援军居然连半天时间都没坚持到就被敌人杀了个干净,而敌人却甚至连千人的伤亡都没有。
结果,接下来的旅程,万尼乌斯的军队走得异常顺利,一路南下,进入了弗兰克人的地盘。
万尼乌斯的军队一进弗兰克人的地界,就被弗兰克人知道了。
因为塞姆诺内斯人在这一带的增兵,老查理对塞姆诺内斯人的动向也非常敏感,所以额外派遣了两倍数量的斥候,以防范不知名的消灭了塞姆诺内斯人两万军队为名,严密监视着整个弗兰克地界上的一举一动。
和摸不明白状况的塞姆诺内斯人不同,看到万尼乌斯的军队之后,弗兰克斥候立即就知道了这支军队的来历。
万尼乌斯的军队从北方过来之后,弗兰克斥侯们立即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老查理。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老查理也被吓了一跳——万尼乌斯的军队居然是从北方来的!
要知道,北边可是塞姆诺内斯人的地盘——也就是说,万尼乌斯的军队是杀穿了塞姆诺内斯人的地盘过来的。
想到这种可能之后,老查理立即召来了自己的两个儿子——经过了之前的事情,老查理已经平定了心情,开始正式的让希洛克和梅洛瓦一样充分的发挥自己的能力,赢得属于自己的荣誉了。
“咱们得马上过去,让他们停下。”听完了斥候的话之后,希洛克顿时皱起了眉毛,露出了郑重的表情。
梅洛瓦也皱起了眉:“不要召集战士吗?”
希洛克摇了摇头:“不能召集战士——既然万尼乌斯能够通过塞姆诺内斯人的地界,就凭咱们的战士肯定拦不住他们。而且,咱们也没必要为了塞姆诺内斯人拼命。”
“可万一人家是冲着咱们来的呢?”老查理没说话,梅洛瓦却仍旧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希洛克笑了笑:“不会。塞姆诺内斯人就算再怎么失败,也不至于被万尼乌斯就这么毁了——要是我没猜错,万尼乌斯背后怕是还有敌人追着,肯定没心思找咱们的麻烦。”
“那咱们过去找他们干什么?”
听到哥哥这个问题,希洛克便笑着转向自己的父亲:“那就得看父亲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梅洛瓦皱了皱眉,怀疑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听到这话,老查理也笑了笑——和武勇过人的大儿子相比,反倒是小儿子更加懂得自己的心思。
如果弗兰克人甘愿继续做塞姆诺内斯人的附庸,那么当然就没必要做什么行动。
但是,一直以来,弗兰克人都在谋划着摆脱塞姆诺内斯人——这样,万尼乌斯大军的到来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了。
不过,和信心十足的希洛克不同,经验丰富的老查理很清楚,这次行动将会是一次危险的刀锋之舞——老查理所谋求的,是弗兰克人的dú lì自主,而不是摆脱了塞姆诺内斯人却又落入了万尼乌斯的手里。
两强对抗,弗兰克人在中间左右逢源——尽管之前老查理有过“如果万尼乌斯能够证明他的实力,弗兰克人会考虑加入战争议会”的表示,但对于老查理而言,那也不过是一个姿态而已——如果能够得到挣脱锁链的机会,弗兰克人是绝对不会蠢到再为自己戴上另一条锁链的。
“那么,如果我们去见万尼乌斯,或是他麾下的统帅,我们该怎么说,又该做什么?”皱着眉沉默了一会之后,老查理才再次开口。
“把我留下。”说着,希洛克忍不住笑了出来,“即是人质,又是向导,也是间谍和使节。”
“那不可能!”听到这句话,梅洛瓦立即吼了出来,“我们没必要向他们交付人质!”
说着,梅洛瓦转向自己的父亲:“我们摆脱塞姆诺内斯人不是为了成为万尼乌斯的仆从,对吧!”
听到这句话,老查理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只要一个家族中的兄弟姐妹之间都是这么和睦,那么这个家族势必是会逐代壮大的。
然而,梅洛瓦的心思太容易表露出来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当然,我还没老糊涂。”
说着,老查理叹了口气:“虽然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他们八成是要接到南下从西谷要塞回他们的地盘。”
“眼下他们背后肯定会有塞姆诺内斯军队追击。如果我们拦截他们,势必会被他们不顾一切的突破;而如果我们放他们走,又难免遭到塞姆诺内斯人的制裁。”说着,老查理停顿了一下,“如果想要避免这种情况,咱们就得有人去和他们商量,带他们从咱们的领地边缘穿过。”
梅洛瓦怀疑的皱眉:“可咱们和他们没什么约定,他们能答应吗?而且,就算他们答应了,也未必会信咱们的向导?”
“所以……”希洛克笑着把话接了过去,“这个向导需要有足够的身份地位,即是向导,又是人质,万尼乌斯才会相信咱们。”
梅洛瓦立即眯起了眼:“我不同意!”
即便希洛克没有说,梅洛瓦也知道被自己的兄弟省略的话是什么——作为部族大首领的儿子,希洛克身份尊贵,是合适的人质,如果弗兰克人由于某种原因骗了万尼乌斯……
希洛克耸了下肩膀,笑了起来:“怎么,你是觉得我的身份不够尊贵,还是担心父亲会不顾我的xìng命?”
这两个问题,如果是换了另外一个人来问,那就是相当尖刻的指责。但梅洛瓦对于自己这个一贯言辞尖锐的弟弟已经习惯了:“如果这就是你的想法,那么我也可以去做向导。”
这句话让老查理的火气顿时上了头——就好像这俩兄弟在争着将大首领的位置送到另一个的手里似的。
然而,希洛克已经笑着摇了摇头:“打架,我不行;耍心眼,你不行。”
停顿了一下之后,希洛克诚恳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别忘了我见过那个万尼乌斯——如果是在战场上,那么恐怕只有你才能挡得住他;但是在战场之外,就算是我也要非常小心,才不会被他算计——实际上,如果父亲不是部族大首领,我才不会抢这个危险的身份呢。”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非常大——万尼乌斯的武勇尚在其次,但真正让希洛克小心翼翼的是万尼乌斯的诡诈——即便是一贯自负的希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