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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在高卢人中只有两个贵族阶层——祭祀阶层和骑士阶层——换句话说,高卢人军队中的骑兵,全部是贵族。这也是高卢骑兵在诸多民族的骑兵中显得特别出众的原因之一。
而现在,足有二十来人在他们军队的前面侦查,那么在他们附近的高卢步兵,至少也会有一两千人。
这个数量的高卢人,在作战时是不足畏惧的——高卢的步兵大部分来自平民阶层,不仅缺乏训练,也缺乏武装,只是凭借一腔血勇作战——按照平素的战例来看,一千名罗马军团士兵足以对抗三到五倍数量的高卢步兵。
但真正的问题是,眼下波培娅和她麾下那些罗马士兵们的职责,并非在战场上击败高卢人,而是保护五倍数量的罗马平民不受高卢人的戮害。
“将女人和孩子们保护在中间,向男xìng派发武器和盾牌。”只迟疑了一个瞬间,波培娅便下了决心——大部分的罗马公民都接受过一定程度的角力和斗剑训练——尽管他们的程度完全不足以和真正的军团士兵相提并论,但在得到了jīng良装备之后,还真就不一定会输给高卢步兵。
这一命令下达之后,平民的队伍顿时sāo乱起来。
之后,波培娅策马走向平民的队伍,同时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公民们,安静!你们是战争之神马尔斯的后裔,不应该在我的面前露出惊慌失措的样子,让我嘲笑你们使祖先蒙羞!”
这句话一出口,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我们可能会遭到攻击。而攻击我们的,是那些曾经被我们的军队击败过无数次的高卢人。有一千名百战老兵在保护你们——在他们,以及我本人战死之前,高卢人无法伤害到你们。”
说着,波培娅用力的挥舞佩剑,拨转马头:“现在,我只要你们拿起盾牌和武器,站到我身后去,保护你们自己的妻子儿女——如果你们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那就让你们的妻子和我站到一起,拿起武器来保护你们!”
这样的羞辱比任何一种激励都来的有效。几乎是眨眼之间,刚才还惊慌失措的罗马公民们便一个个变得斗志昂扬,纷纷叫嚷着请战——这些敢于离开和平和富庶的意大利,来到遥远的高卢淘金的罗马人本来就是富于胆气的,刚刚的惊慌失措不过是因为不曾做好心理准备而已。
看着一个有一个的罗马公民接过士兵们备用的盾牌、短剑和枪矛,纷纷依照各自的远近亲疏集结成队列,说着勇敢的话互相鼓励着,波培娅便露出了笑容——现在,公民们主动拿起武器保卫自己,即便是战斗中有所损伤也将无损于他们的士气——对于一支由非职业军人组成的队伍而言,勇气和队形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下一刻,当远处扬起尘烟,并传来滚滚马蹄声的时候,波培娅顿时变得脸sè惨白——从他们的背后,似乎突然出现,并挥舞着枪矛朝着他们直冲过来的,至少有一千名高卢骑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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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一次征粮引发的流血冲突
万尼乌斯的军队驻扎在莫里尼地区的边缘,通过使节和比尔及人联络。
在屠杀发生的第二天,万尼乌斯就收到了消息。
一千名比尔及骑兵和三千名比尔及步兵突袭了波培娅的队伍,然后被可耻的击败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万尼乌斯几乎忍不住吐血——高卢人的战斗力也太尼玛差劲了,对面可是只有一千名罗马军团士兵啊,还有五千拖油瓶的平民——就这样,比尔及人都能打败。
万尼乌斯只能说,高卢人果然是个不擅长作战的民族。
不过,比尔及人给出了他们失败的理由——指挥罗马人的指挥官显然极擅长军队的鼓舞和指挥,硬是在阵型被突破的情况下重组了阵线;罗马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平民武装了起来,使得他们要面对的敌人由原本的一千名士兵变成了四千多士兵;罗马人利用货车和牲畜护住了他们的两翼和背后,使得比尔及人的兵力优势无法充分发挥……
总而言之一句话,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军太狡猾。
唯一让万尼乌斯感到欣慰的,就是比尔及人的行动并非徒劳无功。
按照比尔及人信使的说法,至少他们第一波的骑兵突击是卓有成效的,不但顺利的突破了罗马人的阵型,而且冲进了罗马人的队伍,杀死了大量的妇孺。
而且,按照事后壮着胆子回去查看的比尔及探子的统计。罗马人的死伤也在两千以上。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后来又有人率先逃跑,如果不是带队的那个女人和她的卫兵们实在太厉害,杀人跟切菜一样。说不定比尔及人就赢了。
听到比尔及人用这种方法挽回面子,万尼乌斯已经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波培娅和她的卫兵们厉害,这是用脚丫子都能想明白的事情——足足三十名神隐突击队战士啊——在近身搏斗中,就算是出动自己的狂战士卫队都不敢保证能获得全胜,更何况一群战五渣?
不过,反过来说,自己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比尔及人杀死了超过两千名罗马人,而且考虑到比尔及人的战斗力。这两千人里估计以妇孺为大多数,罗马人不暴走才怪呢。
而接下来,自己就要制造一个合理的出兵对付拉比努斯的理由了——是对付拉比努斯,而不是对付罗马人。
于是。一队一千人的塞姆诺内斯辅助军团战士被派遣了出去。
任务,向当地人征集粮草。目的地,莫里尼边境的小村子。
显而易见的,这是个无比简单的任务——首先,比尔及人本身战斗力就不怎么样。而作为比尔及人一支的莫里尼人更是如此;其次,比尔及人目前算是rì耳曼王国的盟友,而双方也有“比尔及人向rì耳曼王**队提供粮草支持”的协议;最后,就算莫里尼人打算背弃协议。作为一个不过四五百人口的小村子,要反抗一千名rì耳曼战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这种任务再简单不过。对于塞姆诺内斯战士而言基本就是用来刷积分好早rì由奴隶进阶为zì yóu人的。
万尼乌斯没有说的是,在这个小村子北方一天半路程的地方,有一个罗马人的营地。
当然,理论上,万尼乌斯也不知道这一点——毕竟,罗马人在哪里修营地,是不会告诉万尼乌斯的,而出于“不要过分刺激罗马人”的考虑,万尼乌斯在驻扎在这一带的几天里,也没有派出任何斥候。
于是,到下午的时候,便有浑身浴血的塞姆诺内斯战士跑回来求援了。
这支塞姆诺内斯人的征粮队正在那个小村子征粮的时候,被罗马人的征粮队堵在了村子里。
罗马人的征粮队不过百来名骑兵而已,在人数上处于绝对的劣势。
不过,塞姆诺内斯人和罗马人都不知道这一点——因此,发现了rì耳曼人的队伍之后,罗马人只是简单的询问了一下,确认了这支队伍属于万尼乌斯之后,就立即毫不犹豫的发动了进攻。
尽管敌人都是骑兵,但塞姆诺内斯战士毕竟不是高卢人而是rì耳曼人——凭借人数优势和地利优势,塞姆诺内斯人毫不客气的宰杀了过半的罗马人,并将他们的粮秣物资和驮兽全部留下了。
但很快的,罗马人的援军就到了——这一次,除了一百名骑兵之外,还有一个营四百八十人的罗马军团步兵。
尽管在人数上仍旧处于劣势,但这个营的营旗上,赫然是一只套着桂冠的手掌,而在铭牌的下方,则是六个金属的圆环——这就代表,这个营是一个功勋卓著的主力营,而且六个装备jīng良的百人队全部满员。
就算塞姆诺内斯人再怎么自信,也不会愚蠢到在不通知主力部队的情况下就和这样一支功勋部队正面硬撼。
因此,集中了全部的驮兽,塞姆诺内斯人派出了十几名骑术高超或者腿脚灵便的信使,冒险冲出村子向万尼乌斯汇报——而经过和罗马骑兵的激烈战斗之后,最终逃出包围圈的,只有这么一个信使而已。
听到这个消息,万尼乌斯立即毫不迟疑的下令全军集结——禁卫军团、巴达维野战军团和乌西彼得斯野战军团备战,邓科德里野战军团立即前往那个村子,去“把咱们的人救出来”。
听到万尼乌斯的命令,一干群情激奋准备冒着受到惩治的危险也要向万尼乌斯谏言的塞姆诺内斯奴隶兵们顿时感激涕零,之后要求和邓科德里野战军团一齐去。
万尼乌斯只考虑了一会,就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不过,邓科德里野战军团是全骑兵野战军团,而塞姆诺内斯奴隶兵则都是轻装步兵,就算强行跟上骑兵野战军团的速度,等到达了之后估计也打不了仗了——于是,万尼乌斯又额外拨出四千头驮兽,让塞姆诺内斯奴隶兵们使用。
感激涕零而且心急火燎的塞姆诺内斯奴隶兵骑上临时发派给他们的驴子、骡子、牛和驮马,一路浩浩荡荡的跟着邓科德里骑兵野战军团径直朝着发生遭遇战的小村赶去。
而等到他们到达的时候,罗马人已经攻进了村子——面对装备jīng良经验丰富的罗马军团老兵,只有夫拉矛、小木盾和罩袍的塞姆诺内斯奴隶兵们所能依仗的也无非是人数和勇气罢了——相比之下,就连村子里的莫里尼人装备都比他们要jīng良一些。
看到村子里已经升起了浓烟,邓科德里野战军团司令毫不犹豫的下令全军进攻,同时要塞姆诺内斯人下马并照看好驮兽之后再进攻。
而与此同时,罗马人也看到了邓科德里人的骑兵大队——面对这样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罗马骑兵们所做的不是上来迎战,而是立即逃窜——显而易见的,面对上万名骑兵,只凭一个营的军团步兵是不可能挡住的,他们需要更多援军。
对那些逃跑的罗马骑兵,邓科德里骑兵们并没有追击,而是直接朝着村子里冲杀过去——万尼乌斯给他们的命令很简单:尽可能多的救回塞姆诺内斯战士们。
尽管罗马军团步兵们装备jīng良,而且得到了提前告jǐng,但在上万名邓科德里骑兵同时从多个路口发动的轮流冲击下还是显得过于脆弱——每名邓科德里骑兵配备四支标枪,并且在丢出标枪之后就立即拨马回撤,将攻击位让给身后的同胞,转眼之间,那些组成龟甲阵防御的罗马士兵们便发现他们的盾牌变得千疮百孔。
紧接着,塞姆诺内斯步兵冲了上来。
这些新加入的塞姆诺内斯步兵仍旧只有夫拉矛、小圆盾和罩袍。
但这一次,每一名罗马士兵的盾牌上都挂上了数支邓科德里骑兵的标枪。
这些标枪并非传统的直尖标枪,而是带着倒刺的标枪——在钉在盾牌上之后,这标枪就变得很难拔下来。
在罗马人下定决心用剑斩断标枪之前,塞姆诺内斯人已经冲了上来,之后毫不客气的抓住罗马人盾牌上的标枪,和罗马人争抢起盾牌来。
面对这种情况,罗马人的处置方式很简单——丢下盾牌,拔出短剑,趁着敌人拉盾牌而空门大露的时候勇敢的冲上去对准敌人当胸一剑。
然而,那是建立在敌人只能进身搏斗的基础上的——尽管已经丢过一轮标枪,邓科德里骑兵却并没有就此退却,而是跟塞姆诺内斯步兵混在了一起,同时jǐng惕的举着标枪盯着战场,但凡发现放下盾牌试图做坏事的敌人,便毫不客气一枪丢过去。
英勇的罗马老兵在被数倍的敌人包围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气馁,反而以令人敬佩的勇气毫不迟疑的反击着,竭尽所能的攻击每一个靠近他们的敌人。
但这种英勇对于战局于事无补——在为了拯救同胞而豁出xìng命的塞姆诺内斯步兵和习惯了与步兵配合的邓科德里骑兵的协作下,罗马人的阵列越来越薄弱,最后终于彻底的消失在rì耳曼人的海洋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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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战争总动员
“rì前之事,吾心甚憾。”
“越境征粮,吾之过。然地无界限,村无铭牌,越境之事,实为无心。”
“而汝之士卒,明知吾军所属,仍起刀兵。一战而败,再发士卒,势灭吾众,其破坏两国盟好之心,昭然若揭。论此罪责,过错在汝。”
“汝军将士,虽处劣势,犹自死战,无一苟活,其愚可叹,其勇可嘉。”
“汝军将士之尸骸,吾已收敛焚化,悉数安葬。汝军将士之武装,为吾士卒之私获,吾不能夺。唯汝军士之旗帜,将士献吾,如今奉还,以示两国盟好之意。”
“然汝军士之心,着实可忧。唯愿阁下审慎,收敛士卒,整顿风气,务以避免此事再现为上。”
“凯撒之友,万尼乌斯。”
看着面前羊皮纸上那刀削斧凿般的拉丁文,拉比努斯的拳头渐渐握紧。
伴随着罗马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那位极少将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的将军的鼻翼一张一翕,抖动得越来越急促。
与此同时,拉比努斯的脸膛也涨得紫红,甚至就连他脖上的血管也明显的凸显出来。
最后,拉比努斯重重的一拳砸在面前的桌上,咆哮起来:“传令兵!”
听到这样的叫唤,等在门口的卫兵立即跑了进来:“将军。”
“那个rì耳曼狗娘养的在哪?”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拉比努斯大声咆哮着——如果在他面前的是个rì耳曼人。他立即就可以切开血管,看看那些下贱的野蛮人身体里肮脏腥臭的血液是什么颜sè了。
“嗯……”傻也能看出来,将军的心情非常不好——这让传令兵迟疑了一下才回答,“他把信笺送到后就离开了。并没有进入军营。”
听到这话,拉比努斯重重的吭了一声:“算他走运!”
停顿了一下之后,拉比努斯再次咆哮起来:“立即集结所有军队,准备作战!”
这个命令让传令兵愣了一下:“可是,对谁呢?”
“rì耳曼人。”拉比努斯毫不迟疑的回答。
然而传令兵并非一般的卫兵,而是曾在凯撒军中服役超过十年的老兵:“但是将军,不列颠那边怎么办?”
这个问题只让拉比努斯迟疑了一个瞬间。下一个瞬间,拉比努斯就猛的将面前的桌掀翻。咆哮着向传令兵冲了过去:“难道我要你来教训?”
面对将领的愤怒,传令兵站在原地毫不退缩:“如果您命令我前进,我不会有丝毫迟疑哪怕前面是火海。但这是战争,而你的命令是出于愤怒。”
拉比努斯已经挥起的拳头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他的传令兵不仅仅是传令兵。也是他的老战友和私下里的好友——这个提醒,是出于朋友而不是传令兵的。
深吸一口气使自己稍微冷静一下,拉比努斯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应该明白,我们负责镇守整个高卢地区。挑战罗马权威的必须被消灭——之前是高卢人和不列颠人,现在增加了rì耳曼人。”
传令兵认可的点头:“我们需要时间准备。”
这个回答即便是拉比努斯也无从反驳:“你立即去传达命令。让各军团的百夫长、掌旗官、军事护民官——总之所有的军官,都立即到我的营帐里来开会。”
这一次,传令兵认同的点头,之后领命而去。
事实上。传令兵对拉比努斯的阻止是有道理的——凯撒为拉比努斯留下的两个老兵军团和两个私募军团眼下都集结在莫里尼地区,却分别安置在不同的地方。集结本身就是一件耗时甚久的事情。
而且,在骑马的传令兵迅速的将拉比努斯的命令传达到各军团的驻地之后。军团里的军官们还要安排自己不在时的代管者和jǐng戒、训练任务,安排好一切之后才能在卫队的陪同下前来。
结果,等到所有军官集结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摆在所有军官面前的,是一面破损的营旗——曾经荣耀的桂冠已经被砍断,原本骄傲的手掌也被折弯,就连下面的六个圆环也变得破破烂烂——显而易见的,掌旗官曾经与敌人发生了殊死搏斗。
而在御帐正中坐着的,则是面无表情的拉比努斯——显而易见的,经过了三天的沉淀,罗马人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或者说,将怒火变成了杀意。
看到所有还活着的军官都到齐了,拉比努斯便面无表情的将一张皱皱巴巴的羊皮纸丢到旁边的财务官面前:“念。”
财务官为这样近乎羞辱的无礼感到惊讶,愤怒的用抗议的眼神看向拉比努斯。然而后者却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好友和副手,一点表情也没有。
重重的叹了口气,财务官决定等会议结束之后再私下和拉比努斯算账,低下头,拿起了羊皮纸。
之后,他就知道了拉比努斯这种做派的缘故。
而紧接着,伴随着财务官因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