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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妨沉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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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何妨沉醉(1)         
何妨沉醉(烨火)   
序幕   
斯时,一轮炎日当空。   
由洞口向内望去,只窥见一片鬼诡的黑暗。浓得化不开的红雾仿佛自有生命般吞吐变幻舒卷自如。   
握紧手中的银弓,他大步跨入洞中,迎面袭来的是冷冽浸骨的阴风。在这盛夏时分,他却感觉不到半分暖意。   
在这一片妖异的黑暗之中,他什么都看不到。“扑通、扑通……”猛烈的心跳声激荡着耳膜,既熟悉又陌生。他甚至不能肯定是不是他自己的心在跳。   
“扑通、扑通……”随着心跳的声音,他的神志渐渐绷紧,仿佛是一根轻触即断的弦。掌中的银弓已被冷汗浸透,咬牙抑止住这种足以逼人发狂的情绪,他的脚步未停。   
“咭咭——”如枭的笑声刺破了寂静,尖锐得叫人入耳魂飞。   
收敛心神,锐利的视线透过黑暗,他看到了一条朦胧隐现的妖异之影与一双凶猛如兽的噬血红眸。   
浓重的妖气扑面压来,逼得他一个踉跄。掌中的银弓突而爆出一团银光,全身的压力一松,他把握住这一瞬间的良机。   
扬弓、搭箭、松弦、箭去……   
弓是银色弓,箭是金羽箭。   
一抹快若流星般的金影划过空气,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洞穴。   
慑人的妖气如溶雪般消散,失去了法术护卫的洞穴竟透入了暗淡的光线。   
然后他便看到了它——那一双噬血红眸的主人。它靠在石壁上,剧烈地喘息,腥红的血由它的肩头汩汩流出,滴在地上溅出朵朵红花。而插在血源处的那支金羽箭,却闪起了炎阳般耀目的金光。   
冷冷地看着它,他脸庞上浮现出胜利者的笑。银弓、金箭是神佛赐下的神器,任它有千年的道行也躲不过,它完了!   
艰难地抬起被金光刺得伤痕累累的手,它狂吼一声,凌空扑来,手指暴长,形如兽爪向他袭来,火红的眸中闪烁着毁天灭地的狂戾。   
眼中厉芒一闪,他再度扬起了银弓、金箭。“去死吧!”暴喝声中,流星似的光影再现。   
“不要!”女子凄绝地惊叫。   
金羽箭凌空飞出,如艳阳一般耀眼夺目。   
一抹纤纤素影迎上金光。红艳艳的血在空中飞洒,她如一片轻羽般地坠落……   
这一瞬间时光也仿佛停顿,万物静止。   
他惊恐地看着她——那个他以为早已失踪的女子,他寻寻觅觅的亲人。   
“不……”悲痛的叫声由谁口中发出?他已分不清了。   
天上、地上,只存在着那支在她胸口微颤的金羽箭。   
眼底、心中,只有那一张哀绝的玉容。   
泪还没来得及流下来……   
01   
风中落花谁为主?   
是花吗?看来不是。清灵的眸透过车帘,不眨半下地望着那漫天飘飞、纷纷扬扬的“东西”。好像故乡春暮时节,微风拂过,那软绵绵、轻飘飘的柳絮,如云朵似的洁白。         

第2节:何妨沉醉(2)         
它也是软的吗?迟疑地探出纤纤柔荑,让那些“东西”落入她的掌心。她纳闷地看着它们从有至无,只余下一片冰凉的水渍。   
“这是什么啊?”她困惑地抬眸。   
“表小姐,您不知道?”驾车的老人神情十分惊讶,在北方,这可是连三岁小孩都会认得。   
她闷闷地摇头。   
“啊!也难怪。”老人一拍额,恍然大悟,“表小姐住的地方四季温暖,没有这东西。这是雪呀!每年冬天,我们这里都会下雪。寒冷的时候便积在山上、路上以至每一个角落,要到春暖之时才能融化。”老人打开话匣子,“多亏我们在初雪时便赶了回来,不然等雪再下几场,马车便行不动了,那时困在路上可就麻烦了,老爷、夫人会担心死的——”   
没有听入他的话,她只是想着那一个雪字。已逝的母亲曾经说过,极冷的北方,天上会飘下白白的东西——雪。   
“这就是吗?”她怔忡地望着车窗外那一片仿似无边的白色天地。   
雪极美,也极冷……   
雪花无根开于天,落地溶于水……   
母亲的话再度回荡在她脑海中。   
很美吗?她不觉得。在她眼中看来,那一片天地白得苍茫、白得凄凉。   
怔怔地,她的泪落了下来。   
老人慌忙停下了马车,回身安慰她:“表小姐你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在想父母?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就不要再难过了。表小姐,很快咱们就要到千雪山庄了,老爷、夫人都是仁慈宽厚之人,何况彼此又是血亲,他们会像表小姐的父母一样疼爱表小姐的。”   
“嗯!”她拭去了泪,报以老人一个微笑,“我不哭了,福伯,咱们赶路要紧。”   
“驾!”老人坐回原位,吆喝一声,长长的鞭子在空中一抖。马车再次动了,冒着潇潇风雪前进。细细地把泪痕抹去,她将悲哀锁于心底。   
父母双双谢世,此去已是寄人篱下。   
雪花无根开于天,谁道飘零不可怜?   
“表小姐到了!表小姐到了!”喜讯顿时传遍了整个千雪山庄。   
“恋儿!”庄主夫人柯雨柔,在侍女仆人的簇拥下,急急奔出千雪山庄。“恋儿,你在哪儿?”含着激动的泪花的双眼,四下顾望。柯雨柔心中惟盼快点见到外甥女。   
一眼望过,见那神情激动的华衣美妇,她便知道了她的身份。   
“姨母!”纤手挑开车窗,她拉着裙摆奔下马车,呜咽着下拜,“恋儿见过姨母。”   
“恋儿,快起来。”柯雨柔急急扶起她来,泪流满面端详着眼前的少女,从那张芙蓉似的容颜上寻出了与亡姐的相似。   
多少年了?她没有见到亲人容颜,犹记得出嫁时,姐姐为她戴上凤冠,含笑祝福的模样。犹记得姐姐对她的万般疼宠。没想到,分别多年,她的姐姐已经逝去,而姐姐的女儿,却来到了她的身畔。“恋儿,你生得真美、真像你母亲。”爱怜地抚着少女清丽的容颜,柯雨柔心中悲喜交加。         

第3节:何妨沉醉(3)         
“姨母!”恋儿悲咽着扑入她的怀中。   
这是她惟一的亲人了。   
紧紧将少女拥入怀中,抚着她柔软的发丝,柯雨柔温声道:“不要哭了,孩子,从今天起,你就是姨母的亲生女儿,姨母会代替你母亲来疼你、爱你,不让你受任何委屈。走,我们回家。”她拉起了少女的纤手。   
夜深,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长嗥。   
恋儿猛然从沉睡中惊醒。   
一轮满月静静地挂在窗前,柔和的月光透窗而入,洒落床前,如银却又如霜。   
观望着夜所特有的寂静、安宁,恋儿心神由自回想着那声长嗥。是梦幻吗?为何真实得让人感觉到如斯深刻的恐惧?   
良久、良久,再没有听到那个声音,恋儿轻轻闭上眼眸,该睡了,也许那真的是她的梦。   
斯时,嗥叫之声再度刺破了夜的静寂。   
这一次恋儿听得极真切,真切得仿佛近在咫尺。恋儿顿时不寒而栗。   
嗥叫之声中包含着无尽的凄厉悲绝,仿佛将万古的沧桑与悲痛凝聚,发之为一声。   
是猛兽吗?为何那声音中会蕴涵着惟有人才会拥有的情绪?   
今夜,怕是睡不着了。恋儿坐直娇躯,双手环膝,凝望着那一窗月光。   
直至天亮,那声音都没有再响起。   
“姨母,夜里,您可曾听到什么声音?”恋儿问。   
“声音?”柯雨柔微一怔忡。   
“是啊!好像野兽的叫声,又好像不是。”放下手中的茶盏,恋儿一脸困惑。   
眸中逸过一丝奇怪的光芒,柯雨柔摇头,“不曾听到。不过兴许是千雪山中的野兽在叫。”满目温柔地望着恋儿,她道:“咱们山庄离千雪山很近,难免会听到野兽的叫声。恋儿,你莫要害怕,野兽是不敢入庄伤人的。”   
“嗯!”恋儿乖巧地点头。总觉得姨母说话的语气有点怪,像在掩饰什么。   
轻拍了拍外甥女的手,柯雨柔带点歉意道:“你姨父应隐佛寺方丈之请,去主持筹办龙州府一年一度的神祭日。怕是月里不能回庄了。临行之前,他要我待你来山庄后,替他表示不能亲自去接你的歉意。”   
恋儿温文一笑,“姨父如此嘱咐姨母,姨母又如此对恋儿说,这不是折煞恋儿了吗?恋儿怎么担当得起呀!”   
“是啊!”柯雨柔也笑了,“咱们一家人本用不着客气的。”怜爱地看着外甥女那张清丽的玉容,她赞道,“你这孩子不但生得惹人疼爱,难得又聪慧温婉,善体人意,真是让人越看越喜欢。”   
“姨母,莫要取笑恋儿了。”恋儿羞涩地垂眸。   
“怎是取笑?有你这样的外甥女,姨母高兴得做梦都会笑醒的。”柯雨柔感慨地一叹,“可惜我同你姨父半生无儿无女。”她神色黯然,这午夜梦回的憾事再次在心头缠绕不去。         

第4节:何妨沉醉(4)         
“姨母。”恋儿来到她面前,真诚地道,“您不是说过恋儿便是您的女儿吗?”   
凝睇着眼前的少女,柯雨柔愁眉顿展,“是啊,恋儿,你就是我的女儿。”说到底,上天对她不薄,将这样一个灵秀的少女赐给她。说不定,今晚做梦,她真的会笑醒的。   
“什么是神祭日?”为使姨母不再难过,恋儿刻意将话题牵开。   
“神祭日是龙州府方圆数百里特有的习俗,每年都有专人选定一个吉日,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柯雨柔目露崇敬之色,“每年那一日,龙州府一带的百姓,都会齐聚隐佛寺,向神弓祈福,求神弓保佑未来一年不受妖邪侵害。”   
“神弓?”恋儿不甚明白地眨了眨眼眸。   
“那是隐佛寺的镇寺法器,其上刻有金刚伏魔咒法,是以那弓射出去的箭,能破除任何妖法,斩妖除魔、无往不利。”柯雨柔一脸凝重地解释。   
“啊!是这样。”恋儿顿时心生好奇,很想亲眼见一见那把可以降妖魔的神弓。   
看出了她的心思,柯雨柔微笑,“一个月之后便是今年的祭神日。那是龙州府最热闹的一天,恋儿,你可莫要错过啊!”   
夜来,长嗥之声又起。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恋儿听了也不觉得害怕了。只是她总觉得声音好近,近得仿佛就在千雪山庄内似的。   
毫无睡意之下,恋儿披衣下床,走出室门。   
四下静悄悄的,众皆沉睡。   
月,依然是满月。恋儿恍惚记起今夕是十六。怔怔地站在雪地里,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么。夜风拂过,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回室取了一件披风,她竟然又出来了。   
直到长嗥之声再现,她的足不受控制地寻声觅去。她才明白,潜意识地动了好奇心。   
也许是因为那声音太奇怪了,也许是因为姨母说及此事时那极不自然的表情。总之她很想弄清楚那是什么在叫。   
大概是她幸运,今夜嗥声一直不断,让她毫不费事地寻到了声音的出处。   
那是千雪山庄一处极偏僻的角落。一面高墙由东而西,拦住了她的探索之路。   
神奇的是墙上却开了一扇铜门,斑斑斓斓的很是古旧。惟门上的那一把铜锁却光洁无尘,由此可知,常有人开锁进出。   
探手把玩着那把铜锁,确定没有钥匙是绝对打不开后,恋儿也就宣告放弃了。   
反正她确定声音是从里面传出的也就够了。听其音,也可知必是猛兽,她就算是有钥匙,也未必有胆进那扇门。冒着被猛兽吞吃的危险,去满足她的好奇心太不划算了。   
拢了拢披风,将寒气隔开些,她正准备结束这个月下寻声的游戏。   
突然,铜门上方传来一声撞击的轻响,音虽细微,却活生生吓了恋儿一跳。         

第5节:何妨沉醉(5)         
抬眸,借着雪地反射的月光,她看到了一个长长细细似箭形的物体,悬挂在举手可及之处。方才的声响便是箭形物体与铜门撞击之声。平定惊魂,恋儿不由失笑。   
探手握住那物体,轻轻一扯,竟然拿了下来。举在明亮的月光之下,恋儿仔细观看,那真是一支箭,箭尾金羽褪成浅金色,箭身也生了锈,惟箭锋处带着斑斑点点奇异的暗红色泽。透过那暗红的色泽,恋儿仿佛看到了一片血光。生生地打了个寒颤,她几乎一个拿不稳将箭丢到了地上。急急将那只箭悬挂回原处,恋儿以逃命的速度离开。   
身后又传来了一声凄绝的狂嗥。恋儿却再也没有回头的勇气。   
“那真的是血吗?”满脑子缠绕着这个问题,恋儿又是一夜无眠。   
“小姐,梅花开了。”侍女音音满面笑容地跑了进来。口中直嚷,“您不是一直想看梅花吗?婢子找到了一棵梅树,而且可巧开花了。”   
“哦?”恋儿怦然心动,本想回到床上补睡一觉的念头立即打消,“我们立即去,音音你带路。”   
音音扮了鬼脸,当先蹦蹦跳跳奔出门去。   
恋儿微笑追出。   
姨母要她在府中挑一个与她做伴的侍女,她只选中了音音,是因喜欢她活泼伶俐、不拘礼数。这数日相处,她与音音要好得如同姐妹,对她来说是着实多了一个闺中之伴。   
这是一棵孤零零的梅树,傲立于白雪之中,朵朵白梅迎风怒绽,还未及近,一缕清沁心脾的淡雅之香已迎面飘来。   
这便是梅花了,几乎一见,恋儿便喜欢上这雅致的花色。心情大畅之下,她含笑吟哦:“疏疏淡淡,阿谁堪比。太真颜色,笑杀东君虚占断。多少朱朱白白,雪里温柔水边明秀。不惜春功力。骨清香嫩,回然天与奇绝——”   
霎时,一声幽幽渺渺的冷笑响起:“锦绣少女不识愁。”末了还送上讽刺之音。   
恋儿顿时心生薄恼。游目四顾,但见此地除了她与音音之外,再无第三人的身影。   
耳闻音音笑语:“婢子识字不多,听不懂小姐吟的诗,不过倒是蛮动听悦耳,想必是好诗。”   
望着音音自然的神态,恋儿心中纳闷,“音音,方才你有没有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她问。   
“没有啊?”音音浑不经意地回答。   
奇了,音音就站在她身畔,没有理由她听到,而音音却没听到啊!恋儿心中存疑。   
“啊!”音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刷地脸色转白,“小姐,我们还是走吧!”她的声音微颤,满含惧意的眼眸死盯着前方某处。   
恋儿沿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音音看着一片墙。墙有什么可怕的?恋儿失笑,方待开口,突然心中一动。 
第13节:何妨沉醉(13)     
倾城之貌的女子,柔若无骨的手……   
金灿灿的夺目箭光,红艳艳的血……   
一幕幕交织着在他脑海中浮现,他悲痛地闭上眼眸,任温热的泪倒流回心中。   
那不是梦,那是他记忆的最初。   
紧闭的铜门,传来细微的声息。   
回身之际,他的身躯隐透出淡淡的红雾,身体在一瞬间变幻成另一种形态。   
铜门大开,一身华服的中年妇人匆匆走了进来,手中挽着一只竹篮。   
伏卧在雪地上,它冷冷地看着她接近,幽夜似的眸中不带半分感情。   
华衣妇人急急将竹篮放下,躲避着不敢看它的眼眸中清清楚楚地刻划着发自内心的恐惧,一种对异类的恐惧。   
这么多年,她变了,它亦变了,惟独她的那分恐惧未改分毫。它心中纳闷,这女人竟能数十年如一日地维持这种表情,她不累吗?连它这个看的都代替她累了。   
老实说,它真的不曾做过什么恶劣的事——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在幼年时,吓过她几次而已,她有必要一直“心惊胆颤”到现在吗?   
人的胆子大多比蚂蚁还小。脑海中泛起那抹于夜半爬墙而入的倩影,她的胆子是它识得的人中最大的一个了。   
看着那华衣妇人又匆匆离去,铜门在她的身后合拢。身躯周围再起红雾。   
它又变幻成了他。   
自嘲地一笑,他轻轻拂去身上所沾的白雪。自从多年以前,他亲眼目睹了那倾国之容的女子惨死箭下,目睹了接下去发生的一切后,他就一直是它。   
直到许多年以后,直到那悲惨的一幕在他记忆中渐渐淡却,它才生起了变化的渴望,而后它又还原成他。   
这是一个没有人知道的秘密。   
除了昨夜闯入废院中的那朵亭亭白荷之外,没有人见过他。   
为什么肯以人之貌示她?他到现在还无法理解自己的心思。   
也许只是一时的冲动;也许是因为他寂寞得太久了,想要与人接触;也许——   
心中似乎还有一个让他抓不住的理由,他说不上来。   
抬首望天,那灰灰蒙蒙的积云浮现出她的倩影,素净的白衣飘扬,清丽的娇颜泛着盈盈浅笑,那双灵眸透过了空气定定望来……   
心中逸出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渴望着再次见到她,那朵白荷。   
同一轮冬日拂照。   
恋儿独坐在青木几旁,面前静静躺着七弦琴。绝俗的容颜蓄着一抹梦似的清甜笑意。她舒展纤指拂过琴弦,轻挑慢捻,成就一缕轻柔悠远之音,温馨迷离得让人痴醉。   
琴音缠绵,轻歌又起。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潆回。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防,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为君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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