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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道理。”我说：“那我要分多少给他们？”
“帮里有多少钱只有冯卿知道，他最是怕死，只是凭着和长毛表兄弟的关系还有入帮时间早，才当上管事的，你说多少他不敢说个不字。”
“那好！我就……”我想了又想，真舍不得啊！“那就给他们八万好了，是三分之一了，不少了啊！”
“干脆十万，凑个整数！”秦霜月大方的要死，好象在分草纸一样，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安慰我说：“千金散尽还复来！不要想不开。告诉你，一个好名声是很重要的，在黑社会也是一样。”
“是么？”我还是心疼，“我倒觉得钞票更重要，有了钱还怕没人来啊！”
“钱是重要！” 秦霜月先肯定我的观点，“可是，你要知道，这些人已经混了这么久，以后肯定会到其他帮派去，如果有一个以后给你提供了一条有用的消息，那你赚回来的，可就不止这一点了！”
“会吗？”我可不信。
“也许会，也许不会，谁说得准呢？” 秦霜月说：“这个谁也不敢肯定。”
“那我就听你的，就是和自己兄弟有点不好说。”我担心。
“你只要告诉他们你的决定，记住说的时候要表现出十足的信心！就行了！” 秦霜月教我。
“我发现你才是当老大的材料啊！”我恭维她，“你对什么事都想得面面俱到，对人心的了解也这么深。”
“我跟你在一起你才会觉得我厉害，其实，比我心机深的人不知有多少。” 秦霜月还挺谦虚，“比如金老大，他的手下肯定也有厉害的，我去了两年也不知道谁才是他真正的心腹。”
“这么厉害！大鳄无形，果然一点不假！”我惊叹。
“所以，一个老大要保持神秘感，要让别人猜不透，这才可以站在人群外面看他们。” 秦霜月的话让我矛塞顿开。
“那你接着说，那个老板为什么不想干了？我们买下一半来又有什么用呢？”
“是因为长毛。” 秦霜月接着说：“在这个城市里，有许多迪厅夜总会有摇头丸之类的东西卖，谁是大拆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许多老大都会让别人在自己罩的地盘出货，收一点回扣。”
“那长毛当然也不会放弃这个赚钱的好机会啦！”我猜道。
“你只猜对了一半，长毛的野心大些，他自己去南方进过来卖。”
“什么！”我吓一跳，“那他不发死啦！”
“没有，这种东西要有路子的，不然进价要高很多，而且我猜这里的市场肯定已经被一个人垄断了，那个人黑白两道的路子都已经打通，没人查他出货的场子，而长毛就不一样，他其实没什么后台，所以几次之后，出货的场子，也就是我们要买的那个夜总会，就被扫了。” 秦霜月走到外面倒了杯水，也给我倒了一杯，喝了两口继续说道：“还好老板有点门路，恐怕塞了不少才没把他给抓进去，长毛倒没事，因为他是叫帮外的几个小混混去出货，这老板胆子小得很，怕长毛再来，所以打算关门回家了。”
“这么说，我们是为民除害啦！”我自豪，随即想到，在本市有这么大势力的，不是金老大那还是谁？“你说这大拆家会不会是……”
“我知道。” 秦霜月真是聪明，“你想说是金老大，不，我认为决不会是他！”看着我一脸为什么的表情笑道：“金老大一年房产交易都数以亿计，他不必要干这个。”
“那也不一定那！”我看到秦霜月为金老大辩解，心里不太爽，“谁不想钞票多点那！”
“一个人好不容易洗干净了，又有身份又有地位，再干这个就太傻啦！” 秦霜月突然严肃起来，“我劝你今后也不要碰！这个虽然来钱快，但是也很麻烦！”顿了顿说道：“我不说对社会有什么危害，也不说什么伤天害理，说这些都没意思，我只说对我们自己。如果我们做过了，那不管我们以后有了多少钱，多少势力地位，只要这件事穿帮，那么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想要我们死的人只要抓住这一条，我们就永远翻不了身！”
“嗯……有道理！”我点点头，笑道：“怎么我觉得你说的话都那么对呢？”
“因为……我说的话的确是对的。” 秦霜月又得意地笑，“还因为，我是真的为了你好。”
我全身一阵燥动，冲上去想搂住她表示一下内心的感激，“等你的伤好了再说！” 秦霜月把我一推。
有希望！拜托！伤快点好啊！我求老天爷保佑。
“现在，最关键的，是搞清楚原来收保护费的程序，还有，需要上交多少，各处的出租房的位置，小姐们的数量，还有其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都要找那三个人去了解。” 秦霜月说道。
和我想的一样，我说：“给介绍一下他们的情况吧！”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都忘了有多久没回去了。”
最后这句话我听了最开心。
第七章业物巡视
慢慢走到朱紫枫的家，走进大厅，不错嘛！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啦！全扔了！
“要是有老式炉灶的话那还能当柴火烧烧，现在……”陈浪手往院子里的那一堆指了指，“就只能等到冬天在外面打火堆了用了。”
“那也不一定啊！”杜彬走过来发表反对意见，“夏天晚上搞个烧烤晚会不也挺好！”
“这儿即将成为我们的总部，总得搞得象个样子嘛！”杨水菱过来说：“等明天买点好东西过来。”
我晕！真的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啊！这不得花钱那！
看来要叫他们转变观念！不要有点钱了不花掉心里就难受。
看他们这么兴高采烈地，我要给长毛原来那批人十万块的话还怎么说出口啊！
我把眼光投向朱紫枫，希望他能帮我说上两句。
朱紫枫看我瞅着他也搞不懂什么意思，对我耸耸肩膀，意思是：要我说什么？
要命！我想了又想，不管了！我是老大嘛！我说了算！
“我准备拿十万出来……”我故意顿了顿。
几个人都拿惊讶的眼光看着我，十万？拿十万出来装潢！也奢侈点了吧！
“我准备拿十万出来给长毛原来的小弟。”说完挨个看了他们一眼。
“什么！”这一下子可炸了锅了，“干什么啊！”“搞什么啊！”“凭什么啊！”只有朱紫枫听了之后皱了皱眉，然后看着我。
“我已经决定了。”我说完停了停，想看看他们的反应。
可以说反应相当不理想，根本就没听我说，都还在那吵。
我心里非常不爽，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此时不立威，以后还怎么决策！
我看着杨水菱，“一个一个说！阿菱你先来！”
杨水菱把手一举，“大家停一下！我来讲！”声音一下子就没了。
“我就想问一句。”杨水菱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毫不退让，“钱是我们从他们那弄过来的……”看杨水菱想说什么，做了个手势打断他，“我不想说什么道义，我想先说说我们以后的打算，这里不是我们的目的，这里只是我们的跳板，要想站在这里跳出去，就要站得稳，站得牢！”
“你是说怕那些家伙以后跟我们捣乱？”杨水菱自以为他懂了我的意思，“那你就不必担心了，老大我们都搞定了，小弟还有什么好怕！”
“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总该听说过吧？”我耐住性子解释道： “他们一伙都是从小在这长大的，一下子被赶出去，心情如何大家都应该清楚，混了这么些年，以后肯定还要继续混下去。我们不收他们其它地方总要收，到时候你想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说我们不讲规矩么？你想他们挑得每个帮会都对我们反感么！”我声音提高少许。
“那也不用给怎么多啊！”杨水菱说道。看来他和我一样心疼。
“把帮里的钱看成自己的钱一样，真是爱帮如家，不错不错！”我先表扬他两句，“这点钱我们现在看起来很多，其实只要在两年之后，甚至在一年之后，我们就会为今天为了十万块争来争去的事感到好笑。”我开始仰望前景。
“那老大你有了什么打算了吗？”朱紫枫看见情形不对赶紧打圆场。
“打算我已经有了，现在也正在谈，只是 ……”我又打量了他们一番，“现在还不到公布的时候，等到时机成熟，大家自然就会知道！”我故意不说明白，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大伙一阵沉默，我心里也在打鼓，如果这一下子搞得群情激愤，那么我这个老大也就当到今天为止了。
“老大说怎样就怎样，老大总有他的道理！”还是杨水菱开口，不错！不愧当过几年老二，懂得为大哥开脱，我喜欢！
大家听了轰然四散各自归去，看得出来全都很不爽。
“阿菱你留一下！”我知道，如果不先解开杨水菱的心结，那么其他人都不会心服。
“你说说看自己的想法吧。”我开门见山。
“我还是那句话，没那个必要！” 杨水菱看起来很激动，“哦！给他们十万块，他们就感激你了？就不恨你把他们老大赶走，不恨你打掉他们饭碗了？”他的眼神里有些轻蔑，似乎在说：你太天真了吧！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眼神，可我还是耐着性子准备给他解释一下，“俗话说，千金散尽还复来……”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不等我展开演讲转身就走！
我站在原地半天，直到朱紫枫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怎么了？”
“你说我的想法怎么样？”我问道。
“想法是好的，有点道理！”看我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接道：“不过，他们不能理解也是正常的。只是……我觉得我们又有新麻烦了。”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笑道：“真不愧是我的知己，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他也未必是故意的。”
“现在也无所谓故不故意了，这是大伙的习惯！也是杨水菱在大伙面前不知不觉表现出来的习惯！”
“没想到老大的位置是我的小弟却不是我的。”我恍然大悟道：“我终于明白那些所谓的忠臣良将是为什么死的了！”
“我们没必要做得那么绝，更何况，我们也没那个实力！”朱紫枫想了想，“看来我们要尽快建立我们自己的势力！”
“要想建立势力，首先要有钱，还要有人！”我灵光一现：“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你是说李明朝他们？”朱紫枫一下子就领会了我的意思，“好办法！”
“让我们研究一下该对他们怎么说……”我的信心又回来了。
有红颜知己，又有知心好友，又有什么事不可能的？
※※※
“你是说给我们以前的兄弟十万做遣散费？”三个人同时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我。
“是的。”我肯定地回答：“当然包括给长毛的一起。”转过头看着冯卿，“他应该跟你联系过吧？”
“我……没有。”冯卿迟疑地回答。
“那好，这些钱就由你们负责分下去，谁多谁少你们三个人讨论着定吧！如果长毛暂时联络不到的话，他那一份就由你们先保管着。”
“说实话。”李明朝说道：“我们根本就没想到你会这么大方！”
我一摆手，“没什么！这些钱是你们兄弟们辛辛苦苦赚来的，其实应该全还给你们，只是，我这也是刚起步，资金也很缺！”
三人连忙点头，“知道知道！理解理解！”
我站起来，笑了笑说：“现在就去通知兄弟们吧！嗯……帮我跟他们说一声，不好意思打了他们的饭碗。今后我要用人的时候，欢迎他们过来！”
※※※
“兄弟们！”我站在老猪的大厅里大声说：“今天是大家第一次拿薪水！钱嘛！是少了点！不过我保证，今后……一定会越来越多！”
趁着大家掌声雷动的时候，我又大声说道：“再宣布一个好消息！我们的菱角哥！”说着一指杨水菱，他也有些吃惊，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菱角哥就是大家的二哥了！”
大家一愣，接着掌声呼喊声更响亮了，抬着杨水菱往天花板上丢。
杨水菱好不容易挣脱热情过度的人群，走到我身边说道：“我都多少年没干过了，我看还是我们朱紫枫猪哥干好了！”
我微笑着观察他的眼神，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诚意的，心中暗叹：唉！没办法，就算你没野心，可是小弟已经把你推到了这个位置，你是脱不掉了！
“我哪会干这个！”朱紫枫站过来大声说道：“我就想有空的时候和兄弟们喝喝酒泡泡妞！我可不干这累人的差事！”
在大家的轰笑声和一片“菱角哥！菱角哥！”的呼喊声中，杨水菱终于开口道：“好！既然大家和老大都这么相信我，我就干了！”
底下掌声一阵雷动。
好！我的帮会终于正式开张啦！
※※※
由李明朝王小川冯卿带着，我、朱紫枫、杨水菱、陈浪、杜彬还有周侠异一大伙人跟着，到梅山路店面一家家的走访，发名片。上头印着：“社区服务”。
哪家规规矩矩哪家是刺头由李明朝一一介绍，让大家做到心中有数。
总部搬到了长毛的老窝，这房子还是冯卿的物业，我为了给朱紫枫房子装修拿的两万块也省了，就拿来把“蓝色诱惑”重新装了一遍。嘿嘿！这其实也算是挪用公款。不过，谁叫俺穷呢？要当老大就得有大把票子攥在手里，属于我的也就只有这个小店，那我还不得宝贝得眼珠子似的啊！
跑了一天，终于把一条街上的店面都逛了一遍，大家也都有点疲了。
走到当初我们等阿菱从长毛老窝出来时待的那个小店，大家开始吃喝。在酒桌上推杯换盏之后，陈浪杜彬和李明朝王小川冯卿他们几个就成兄弟了，本来嘛！都是年轻人，只要没紧要的厉害冲突，相处就很容易，加上王小川冯卿又如数家珍般例举俺们地盘上的洗头房美容厅里的漂亮MM们，若得陈浪杜彬心里痒痒的跃跃欲试，还想拉上我一块。
“我就不去了。”我推辞道：“我晚上还有点事。”
“老大你这就没意思了！”陈浪不满道：“重色轻友还是小事，去美容厅我们不是玩啊！这是我们工作那！”说着对着杨水菱说道：“是吧菱角哥？”
“嗯……”杨水菱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晚上也有点事……”
“不会吧！”陈浪晕倒。
“不要紧！” 朱紫枫很大方地说：“锋哥那一份我帮他搞定！”
“那菱角哥那一份我就勉为其难搞定了。”杜彬苦着脸很为难地说。
“我操！”大家一起说。
※※※
穷啊！要开源节流！
开源的事还需要等，因为那个老板自从听说梅山路要打混战之后就关了店门去海南三亚逛海滩看MM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我晕！也不知这位老大胆子这么小怎么混成老板的！
节流的事就要好好考虑了。兄弟们的薪水不能少，还有上交的钱也不能少。说到这我还真要骂骂娘！那些个公仆们坐在办公室里吹吹空调看看报纸，关心一下国家大事世界风云，就要拿走我们兄弟流血流汗挣来的辛苦钱。真没的讲！
从冯卿给我看的那张单子上，我看到了各处地方的名号。
不过，因为在下是个爱国的好青年，出于对国家形象的维护心理不忍披露。在此对各位书友说一声：对不住了！
店多了，要吃饭的人也多了，还是先从伙食费入手吧！
“那个老板我看人不错，就把饭定在他那好了！”我对李明朝说道，“关键是要便宜点。”
“没问题，我去办。”
“阿菱！”我又对着杨水菱说道：“我准备把兄弟们分成几组，有你、陈浪、还有李明朝各带一组，轮流值班，平时没事的兄弟就自由活动，等有重要事不能单独搞定了再邀大家一起过来，你看怎么样？”
“这样很好啊！”杨水菱同意了，“不过要是兄弟们跑远了怎么办？”
我想了想，“那就休息的分两种，一种可以自由活动，想去哪去哪，另一种不能离开市区，要随叫随到！这样总该行了吧？”
“行！”杨水菱点点头道：“你想得蛮周到的。”
嘿嘿……我想得是很周到啊！天天那么多人待在这，我饭都快管不起喽！
第八章戏雨揽月
这几个星期里，没事就和李明朝他们聊聊这条街上的情况，哪个店铺好收帐，哪个老板比较嚣张，哪个人后台比较硬。要么就和杨水菱陈浪在街上到处逛，美其名曰：巡视。
到了晚上，有时就和秦霜月做伴，去各家夜总会里喝酒唱歌，考察考察。
等到小雨不上课的时候，就和她一起做做饭，手拉手逛公园，日子是过得神仙一般。
至于朱紫枫，每天和兄弟们混在一起，不是喝酒就是泡妞，不到两个礼拜就跟他们混得亲兄弟似的。这一点我是比不上了。
在刚分组的时候，李明朝竟然没人跟，还好杨水菱出面，才勉强叫了几个兄弟跟他。也亏了李明朝这二当家没白干，看来长毛也有点眼光，过了不多久，也和他们打成一片。
※※※
终于拆石膏啦！我挥了挥活动自如的手，感到一阵轻松。
今天我可是复原啦！ 嘿嘿！秦霜月也该兑现她的诺言啦！拔腿就想往她家跑。
“老大，账今天收得差不多了。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