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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眼圈一红,“不吐血了,但气息却越来越弱。”
马德福立刻安慰,“放心好了,李太医医术很高明,只要有一口呼吸都能救活。”
小红点点头,“我去打水。”
“好”
“啊……”一声惨叫从内寝传出。
两人顿时怔住,马德福脸色顿变,喃喃道:“完了,又成这样,五皇子的身体哪受得了。”
先前还不太明白,听到他的话小红完全明白过来,脸色顿时铁青,跨过门槛就朝里冲去。
马德福愣了下,却错失了抓住她的机会,眼睁睁看着她冲了内寝。
一进卧寝,当看到床上少年的惨样,小红完全失去了理智,拿起盆子就砸了过去。
“昏君,我打死你个昏君……”
玄凤阳看也不看,抬手就是一掌,小红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朝屏风撞去。
女子静静躺在屏风上,似乎没了生气,玄子陌颤抖着双唇不知该如何反应,怔住望着,一动不动。
玄凤阳不喜他一直看着女子,强行扳过他的脸,但松开手他又转过去,不禁恼怒。
“小喜子,把人给我扔出去!”
守在殿外的马德福立刻进入,心惊胆战的站在屏风处,“小喜子有事去了,奴才在。”
玄凤阳冷冷看了他一眼,“扔出去,不要让朕再看到她。”
“是”
茫然望着屋顶,视线没有焦距,男人的撞击还在继续,但是少年就像失了魂般,没有一丝反应。
少年失魂落魄的样子让玄凤阳更加恼火,拽着他的胳膊就将他翻了个个儿,拉开他的腿再次狠狠冲进他的身体。
那床上刺目的猩红,在失控的男人眼里只有血色的刺激,让他更加疯狂。
渴望少年,渴望他的身体,****将他碾碎,然后揉进身体里。
一个时辰后,玄凤阳再一次释放,理智渐渐恢复。
俯在少年身上歇息片刻,他亲了亲少年的后背,低唤,“陌儿”
少年没有回应,他又唤了一声,少年依旧没有回应。
微微皱起眉,他伸手扳过少年的脸,当看到那紧闭的双眼和惨白的脸时,心猛的吊起,他忘记了,少年此刻没有灵力护体。
惊慌失措的退出少年的身体,当看到随之流出的红白混杂液体和床上大片的猩红时,脑子嗡的一声。
连忙抱起少年,他抖着手探到少年鼻下,呼吸……没有?不可能!
“陌儿、陌儿、陌儿……”
男人的叫喊惊动了守在门口的小喜子,连忙跑进殿内,在倒地的屏风前站定,他低着头询问:“皇上,有什么吩咐?”
玄凤阳看到他,立刻大吼起来,“太医,立刻把太医叫来。”
“是,奴才立刻去。”感觉的出男人现在情绪很激动,小喜子不敢停留,连忙跑出殿堂朝旁边小屋奔去。
心中却在腹诽,马公公真是乌鸦嘴,还真给他说中了……五皇子身体不适。
马德福等三人匆匆赶到主寝,就看到大床一片狼藉,而男人则赤裸着身子抱着少年,神情似疯似颠。
“不准,不准你离开我,你敢离开我我就傻了所有人,……是我错了,陌儿,是我错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是我错了……”
马德福、小喜子对望了一眼,李涔稳了稳心神,上前一步,平静开口。
“皇上,请将五皇子放平,微臣好为他诊治。”
见男人紧紧抱着少年,眼中红光闪动,望着他不语。
李涔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皇上,五皇子可能还活着,您放下他。微臣才好诊治。”
活、活着……
听到这个字,玄凤阳瞬间清醒,轻轻将少年放下,看向李涔。李涔也不多言,走到床边搭上少年的手腕就开始把脉。
“怎么样?”玄凤阳一脸紧张的盯着他。
李涔面色凝重,“气息微弱,微臣先施针护住他心脉再说。”
玄凤阳点点头,明白急也无用,而且他信任李涔的医术。
两刻钟后,李涔长长舒了口气,“好了,不过,”他顿了下,看看少年下身,“今夜可能会发热,五皇子身体很虚,过了今夜才算真正脱离危险。”
玄凤阳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焦躁不安,沉声道:“陌儿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治好他。”
李涔轻叹,躬身行礼,“微臣定会竭尽全力。”
玄凤阳点点头,用薄毯包起少年起身离开,临走前吩咐了句,“马德福,这里的事就交给你处理。”
“是,奴才遵命。”
转眼五日,少年度过了危险期,身上的伤也好了不少,但人依旧没有醒来。
“李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给朕个解释吗?”坐在床边拉着少年的手,玄凤阳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涔。
李涔暗叹,跪下地,“微臣无能,诊断不出原因。”
男人冷声一声,“亏你还是太医院首席太医,竟然跟朕说诊不出原因?那留你们何用?”
李涔直冒冷汗,芙趴到地上不敢言语。
马德福看着老太医花白的头发有些不忍,迟疑了下,他出声,“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奴才认为,”看了眼男人的脸色,他小心翼翼道:“五皇子是心病所致,不想醒过来。”
“心病?不想醒过来?”玄凤阳眼露寒光,“你是在指责朕吗?”
马德福扑通跪下,连连磕头,“奴才不敢,是奴才多嘴,奴才再也不敢了。”
“皇上,的确有这个可能。”李涔适时插口,“五皇子身体无恙,但一直未醒,那就是心理原因,微臣斗胆问一句,不知五皇子受过什么刺激?”
虽然他大概猜到跟那日的事有关,但那日的事他并不是很清楚,素以不敢轻易下定论,更何况眼前的帝王似乎不太愿意提那天的事。
玄凤阳深深吸了口气,压下焦躁的心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若是心病,还如何治疗?”
李涔沉吟片刻,缓缓道:“心病无药可医,但只要解开心结,就会不药而愈。”
“那怎么解?”
“这……”李涔苦笑,“微臣可治身上病痛,却无法治心伤。”
“心伤……吗?”玄凤阳抿了抿唇,静静看着少年,沉默良久才开口,“马德福,芝华宫两名女子现在如何?”
马德福顿了下,有些忐忑不安的回答,“性命保住了,不过要修养很久才能恢复。”
“给她们用好药,尽快让她们恢复健康,这事就交给李太医你了。”
“微臣遵旨”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俯下身子,男人凑到少年耳边轻声说:“陌儿,她们还活着,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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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零章报应
就算明白少年是为两女的事耿耿于怀不愿醒来,就算玄凤阳每日不厌其烦的诉说保证,晃眼过了半个多月,少年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而他的耐心也渐渐被磨光,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
这日,下了早朝他又直接回到了凤阳宫,正看到两名宫女在给少年喂药。
少年靠在床头,双眼紧闭,头无力的后仰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尖尖的下巴被一女捏着开合,而另一女则一边喂一边拿着丝巾擦拭流出的药汁,但有时来不及擦,药汁就顺着下巴就流入了脖颈。
越看越烦躁,他随手拿了身旁一物就大力掷出,吼道:“滚,都给朕滚出去!”
两名宫女吓得一个哆嗦,赶紧替少年擦了擦嘴角,放下喂了一半的药碗匆匆退出。
马德福站在门口摇头叹息,挥手摒退两名宫女,然后拉上房门。
站在床边,玄凤阳深深吸了口气,抱起少年,摸了摸那柔软的唇,看向桌上的半碗药,想了想,他端起含了一口,然后轻轻捏住少年的下巴渡药,就算如此,依旧有少量药汁流出。
看着少年下巴上得药渍,玄凤阳扔了药碗将他紧紧抱紧怀里,痛苦而无奈地喃语,“陌儿,是我错了,求你,求你你醒来好不好?求你了,醒过来好不好,求你了……”
怀中的身体没有丝毫反应,男人突然疯了般将少年扑倒在床,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低吼,“为什么不醒,为什么还不醒,你给我醒过来,你给我醒过来……”
啃咬舔舐,在那苍白的身上留下无数痕迹,可少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悲伤从心底狂涌而出,玄凤阳停了动作,小心翼翼将少年抱进怀里,颤抖着双手为他整理衣物。
这是,老天给他的惩罚吗?……是了,这是老天给他的惩罚!
四月初,天渐渐暖了起来。
这天下了早朝,玄凤阳一如既往的带着奏折回到了凤阳宫。
近段时日他没有再发过脾气,却越来越沉默,眉宇间充满了落寞的疲惫,这让马德福很是着急,却也无能为力。
眼见快近正午,马德福换了杯热茶给男人,小心翼翼提醒。
“皇上,快用午膳了,您休息一下吧。”
男人手未停,没有抬头,“朕现在不饿,午膳延后。”
看着男人没有表情的侧脸,马德福张张嘴,低声回应,“是”
“马德福,去把膳食摆上。”
带着怒意的声音直冲进来,看着跨门而入的人,马德福双眼一亮,恭敬行礼,“奴才见过端王爷。”
玄文渊挥挥手,“快去做你的事。”
“奴才遵命。”
玄凤阳放下笔,揉揉眉心,“你怎么来了?”
玄文渊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上前拽起他将他带到镜子前,指着镜中之人喝道:“你看看什么样子,还有一国之君的风范吗?”
镜中的人面色憔悴,双眼无神,眼下是明显的青色,玄凤阳默然不语。
看着这样的他玄文渊忍不住叹气,瞅了眼穿上沉睡的少年,便强行拽着他朝外走去。
“走吧,咱们出去聊聊。”
玄凤阳无奈苦笑,明白若不顺了他这位二皇兄的意,今天一下午都恐怕难以得到清净,只好跟着朝外走。
马德福吩咐摆膳,待回来请二人时,却发觉卧寝内已没人,问守在门口的宫女,才知二人去了园子里。
正准备去寻,却在跨出一脚又收了回来,他转身看向床上少年,想了想,走了过去。
弯下身子,他轻唤,“五皇子!”
等了半天也无人回应,他轻叹一声,然后坐到床边静静看着少年,低语,“五皇子,奴才不知道您听不听得到,但就是想说上两句。……天下没有解不开的结,您赶紧醒过来吧。”
顿了下,他又说:“奴才知道您受了很多苦和委屈,但皇上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原谅他,好不好?奴才求您!”
沉默了好一会儿,马德福再次开口,“春雪和小红都没事,皇上给她们用了最好的药,您不用再担心,不过皇上最近却是越来越憔悴,奴才很怕他会积郁成疾病倒。”
“五皇子,您那么善良,应该不想看到皇上倒下对不对?您该知道赤炎国不能没有皇上,就当为了赤炎国和赤炎国的百姓,您赶紧醒过来,行吗?而且一直睡着什么也解决不了啊,就当给皇上,给您自己一次机会,赶紧醒过来吧!”
又坐了会儿,马德福站起身,叹了口气,“五皇子,逃避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啊!”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去,因此,没看到从少年眼角滑下的一滴泪。
翌日巳时,玄凤阳还在早朝,***殿外小喜子的身影,心中疑惑,便扭头向马德福使了个眼色。
马德福心神领会,立刻叫了旁边一名小太监耳语几句。
片刻功夫小太监就返回,然后将小喜子的话原封不动传给马德福,“告诉皇上,五皇子醒了。”
马德福深吸了口气,才压下心中的激动,回到玄凤阳身后站定,然后俯身附耳,“皇上,小喜子说,五皇子他醒了!”
‘啪’手中的折子掉落在地,玄凤阳猛的站起,一句话也不说,箭般冲出殿外。
大臣们面面相觑,惊得惊呆的呆,十分不解。
马德福愣住,他没想到一向以国事为重的帝王竟然会在早朝途中跑掉,在下面开始吵吵嚷嚷时,他高喝一声,“退朝!”趁众臣未来得及围堵他赶紧溜之大吉。
陌儿……醒了,陌儿醒了!
心急剧跳动,无法控制的喜悦从心底涌出。
玄凤阳飞檐走壁直奔凤阳宫,根本不管如此举动会在宫内引起多大的骚乱,好在马德福跟随其后,一路为其善后。
终于回到了凤阳宫,玄凤阳直冲卧寝,一进门就看到少年靠在床头,往他这边望了眼,便立刻收回了视线。
看到少年那淡漠的眼神,玄凤阳不由得停下脚步呆立在原地,陌儿还在生气,陌儿还没有原谅他……
“奴婢参见皇上”
宫女的迎礼让他立马清醒,稳了稳心神,他挥手将人摒退,朝床边走过去。
“陌儿”玄凤阳坐下,眼神炙热的看着少年,放在腿上的手动了动,却最终没敢伸出去。
少年垂着眼帘静静坐着,不回应,也不看他。
明明有千言万语,却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该从何说起,好一会儿,玄凤阳才再次开口,“你、渴不渴?饿不饿?”
…………少年保持着那个姿势坐那一动不动,还是不回应。
玄凤阳抿抿唇,若是以前他定会火冒三丈,但现在他只感到悔恨和难过,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
再说少年能醒过来已是万幸,他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再抱怨什么,而且只要少年醒过来,他就还有机会。
“陌儿,我……”
“五皇子,您可算是醒了,奴才……”
马德福兴冲冲跨进,当看到床边的男人,被喜悦冲昏的脑子立刻清醒。
当即跪下地,“请皇上恕罪,因为听到五皇子醒来,奴才一时太兴奋所以忘了礼数。”
本来正准备解释却被打断,玄凤阳怎能不恼,不过看出他是真心高兴,便抬手,“算了,起来吧。”
“谢皇上”
想了想,他朝站在门口眼巴巴往里瞧的马德福招手,“过来吧。”
“是”
马德福喜滋滋的小跑到床边,看了男人一眼,然后看向少年,堆起小脸,“五皇子,您终于醒了,奴才可担心死了。”
少年缓缓抬起头,看到那胖脸上得真挚笑容,不禁也弯起唇,“谢谢!”
由于长久未说话,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待男人吩咐,马德福就开口,“奴才让人去给您冲碗蜂蜜水润润嗓子去。”说完便走了出去。
房内剩下他们二人,少年又低下头,恢复先前的模样。
玄凤阳又吃味又生气,虽明白这一切是他自己造成的,但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少年对他不理不睬,却对别人和颜悦色,他很不甘心,却又没办法。
轻叹一声,他看向少年,忍不住伸手想要碰触少年消瘦的脸,可还未接近,少年的头就向旁边躲去。
手僵在半中,最后无力落下,沉默良久,他低声开口,“我知道你恨我,生我的气,但是”他一把抓住少年的手紧紧攥住,小声哀求,“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好不好?陌儿,再给我一次机会。”
玄子陌抽了半天也抽不回手,便任他握着,但脸却偏到一边根本不看他,也不说话。
少年漠然的态度让玄凤阳非常难受,他缓缓松开手,眼神渐渐暗了下去。
马德福回到屋里的时,就看到一脸落寞的男人和头朝里偏的少年,大概猜到怎么一回事,暗自叹口气,端着蜂蜜水朝床边走去。
“五皇子,来润润嗓子。”
由于少年身体还很虚弱,所以没坐一会儿就显得很疲惫,而在他醒着的期间,除了男人进屋时看了下,其后就再没看男人一眼,也没跟男人说一句话。
玄凤阳心中异常苦涩,却也只能暗自忍耐,因为他清楚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也是他该得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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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悔改
少年睡着后,两人退出了卧寝。
廊道里,玄凤阳背手而立,望着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嫩绿叶片,心情却沉郁之极。
马德福躬着身子站在他身旁,瞄了眼那沉静的侧脸,小心翼翼开口,“皇上,奴才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玄凤阳余光微扫,淡淡道:“说”
“那、请皇上恕奴才斗胆直言。”
玄凤阳眉峰轻挑,侧脸看着他眼,然后点头示意他继续。
深呼吸,马德福沉声开口,“前段时间,奴才一直跟在五皇子身边,所以五皇子的一切奴才都看在眼里,五皇子他……活得很痛苦。”
玄凤阳脸色微变,垂下眼帘,“是朕……疏离他的那段时间吗?”
“是的”马德福面上闪现一丝痛惜。
两人静默不语,好一会儿,马德福才再次开口。
“奴才看的出五皇子对皇上您来说很重要,但是奴才不明白,既然很重要,那您为何要那么对五皇子?”顿了顿,他又说:“奴才明白这不是奴才该问该管的事,但奴才不要脑袋也还是想说,皇上,您今日所受冷待,根本不及那段时间五皇子所受之苦的十分之一啊!”
说完,马德福扑通就跪下,低着头不再言语。
玄凤阳缓缓转身,冷眼俯视他。
身为帝王,他并不喜欢被人指责,更何况指责他的只是个奴才,但反过来想,向来胆小的马德福能这样直言不讳维护少年,却让他有些惊讶。
沉默片刻,他沉声开口,“起来吧,这次就算了,不过,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