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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钱是他妈不算啥,最近老子手气太背,我就在想,你说这人是不是走背字的时候,喝凉水是不是真的噎得慌啊?钱三有些无奈的说。
瞎说,没听过,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老高点了根烟打了张八条。
糊了,我把牌一推,走背字噎不噎得慌我是不知道啊?但是这要是走运的话,是拦也拦不住啊,赶紧给钱,赶紧给钱。
把江哥叫来,感情是他来咱们这取钱来了,小六极不情愿的将最后的一张钱递给了我。
这小子最近运气还真不错,情场得意,这赌场也得意啊,有你的,今儿就到这吧,老子不干了,钱三明显没了兴致。
那一起喝酒去吧,老高显然还没有尽兴。
算了,我回去了,钱三起身走了。
那我也回去了,小六拿起车钥匙也走了。
你说这一天天的图个啥呀?老高缩在沙发里,脸上的皱纹如一道道的沟壑林林总总的排列。
谁他妈知道啊,凑合着过吧,活着的意义是个大的课题呀,就凭你我这点能耐,开玩笑那不是?我点了根烟。
你他妈也算是个文人啊,怎么也整不明白,这一天活得总觉得缺点什么,要女人有女人,要钱有钱,要车有车,还追求个什么啊?老高叹了口气。
你是有了,可我没有啊,我得追求啊我,女人和金钱,两个永恒的话题,是个男人就少不了,谁还别他妈装清高,那都是孙子,我感慨道。
那是啊,我总捉摸着得干点什么,老高说。
我得先写个剧本,换点口粮再说,我调侃道。
我说你就是闲得,那多累得慌,帮我打理点生意,比你整那文字强多了,我还能亏待你,老高不屑的说。
这个就不要讨论了,我就这脾气,我喜欢这个,也喜欢自由,这不也挺好吗?等我实在混不下去了再说,我吸了口烟。
我是他妈有点累了,没当年的冲劲了,老高蜷缩着不动。
我都觉得自己快老了,你能不老吗?你快入土了,我抻了个懒腰,咱也得回家了,这都快12点了,你和林梦也该休息了,我和何梅过两天打算去农村溜达溜达,这秋天快到了,农村的风景不错啊,再弄几只鸡烤烤,味道很不错啊。
到时候叫我一声,咱开车一起去,老高来了点精神,我也想出去换换脑子,清醒清醒。
我就知道你得去,我哈哈的笑着。
40
午夜的风有些微凉,散去白日的喧嚣,舒畅极了。
我问何梅和林梦都说些什么,她说只是随便聊聊,说了点关于我和老高过去的一些事情,包括一次在酒吧为林梦打架的事情。
我听了笑笑,其实林梦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想他老高有林梦以后,依然改不了和这帮子人出去打野食的毛病,这事林梦一清二楚,可是她只当是视而不见,或许离不开老高,爱不爱的我不清楚,但是没了老高这荣华富贵的小生活肯定也会不复存在,不能说一个人因此就是俗气,就是没有骨气,一个女人能有个满足的生活也不容易,林梦她也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或许她认为老高最后是能够娶她的,其实这些也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结了婚可以离婚,重要的是,有了老高可以有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美好生活,至于老高这个男人是不是只和她林梦一个人上床,是次要的事情,至少现在他老高还拿林梦是个宝似的,在这一点上,林梦的功力还是不错的,作为一个女人能够做到这些,实属不易,即使她不爱老高。
有时候也和老高探讨过这些话题,老高说,我老高不管怎么在外面混事,但是家里不还是就她林梦吗?结婚是早晚的事情。
活着就这么回事,你越和它较之,受得伤害也就越深,有时候挣一支眼闭一只眼挺好。
我和何梅说这些的时候,何梅张大了眼睛看我,太复杂了,我都听糊涂了,你这都说的哪和哪啊!
我感慨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活着真他妈没劲。
别介,要死你自己去啊,我可还是一社会主义刚开放的花朵,大好前程等我呢。何梅推了我一下。
至于吗?这位花朵大姐,要死我肯定得带上你,你这么漂亮,不陪陪我那成啊?我一个人多寂寞啊我,我一把搂过何梅。
救命啊,救命啊,何梅假装呼救。
有这么个漂亮的妞陪我,还真舍不得死啊,我笑着说,要死也得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再说啊。
说什么哪你?流氓一个,何梅撅个小嘴。
你敢说我是流氓,今儿我还真是流氓了我,我假装撕何梅的衣服。
何梅一把推开我,哈哈笑着往前跑去,你抓不着我。
还跑了你了,我追着前面小跑的何梅说。
这不是江离吗?我听到一个叫我的声音。
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迎面一个年轻女人,好像在哪见过。
这是?我疑惑。
好久不见了,江离,还记得我吗?女人走上前来。
你?我看了她一眼,很成熟的一个女人,丰满亮丽,和我年纪相仿。
我是张园,你忘了,她提醒着我。
啊?张园,可不是,你的变化可太大了,这几年你跑那去了,咱们毕业那会儿听说你支援边疆去了,后来我可是真打听你的消息来得,就是不知道,去年和附近的同学聚了聚,都说不知道你去了那?还以为你这去火星了那?我有些惊讶。
得,还跟上学时那么贫,看样子你现在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张园看着我说。
凑合着活着,你知道我,上学那会儿就不怎么是个好学生,现在也这德性,对了,这深更半夜的你这打算干什么啊?张这么漂亮也不怕遇上坏人?我有些差异。
我去了美国几年,这刚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出来凉快凉快,好久没有好好的在这个城市里走走了,今也真是巧了,就一下遇到你了,真是有缘,张园笑着我说。
是啊,等你休息好了,我好好陪你玩几天,回学校走走,我真是意外。
是个好主意,那你改天去这个酒店503房间找我,张园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酒店。
我抬头看了一眼,五星。
遇到张园真是出乎我的预料之外,张园还是大学时那般温柔,说话软软的,人成熟了,漂亮了,浑身充满了女人的馨香。
有人说遇到多少女人就会有多少扯不清的事,这话不假,这次张园从美国回来,说不准这未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希望和我不再扯上什么关系。
张园是我大学的同学,准确地说,是我大学时代的一个女朋友。
张园那会儿还是一不韵世事丫头片子,整天被一破书包往教室里一蹲就是一天,干巴巴的肯着英语。
张园不是系里最漂亮的女孩,通常最漂亮的女孩,几乎没怎么有正经学习的,你想啊,每天后面跟着一个加强团的追求者,还哪有时间学习啊,挑情郎都挑花眼了,怎么也得找个张得帅的、家里有钱的小子才行。但张园和这些都沾不上边,她不是最漂亮的,但也绝对是一大家闺秀,后面也不乏有追求者,但是张园往往表现得比较冷,让一些追求者望而却步,一来二去的,张园倒没人敢碰了。
我和张园混在一起纯属偶然,当时我刚和中文系一女的分手,其主要原因是,我实在是无法忍受这女的成天用中文系的语调看我这热爱文字的小青年,整天说我这语法错误,那不合逻辑,搞得我心这个烦,一气之下吵了一架,妈的,老子就写点东西,至于这么较之吗?你中文系有什么可牛的,你牛你怎么没写本书给老子看看,之后逐把该女子甩掉,以解心头之气。
光棍一身轻,自此以后我他妈又可以在校园里肆无忌惮的追女孩了,我又自由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等待我的下一个女孩竟然是张园,我没想到,张园更没想到。
我的第八本爱情(第十七部分)
41
从第一到大三,张园就跟个圣女似的,一心苦读。人说大一女生是青苹果,吃着没啥意思,没营养;大二女生是半红的苹果,半生不熟,吃着噎得慌;这大三女生才是熟透的苹果,吃着正好;这大四的女生是烂苹果,没人要的主。不过还好,这张园正处在熟透的苹果阶段,不过是下半阶段,倒也无所谓,难道大学毕业的女人还没人要了不成?
其实一直对张园没什么印象,她不属于系花级人物,也不是张扬的人,同学三年说话的次数绝对少于大学期间做爱的次数,我那时候逃课成性,天皇老子也管不着我,能见到我身影的人估计只能限于寝室的兄弟们。
我在女生堆里没什么太好的名声,一个逃课成性的家伙能得到什么好名声,有说我是混子的,有说我是花花公子的,还有说我经常出去找小姐的,总之,我就是一校园的禽兽榜样,但这些当时我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多他妈伟大,多他妈纯情那!后来张园和我说的时候,我恨不得拿个皮鞭子把这群女的绑到一起挨个抽着玩,不过想想也是,自己可能作得也的确有点过分,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就是这个理。
我和张园能够混在一起纯属偶然,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
大三那年下学期,学校开始金工实习,估计工科的哥们都实习过这玩意。金工实习就是跑到车床跟前车个圆柱、圆锥什么的,还有几个叫什么床的项目我都记不清了。
金工实习要编成两个人一起的小组,说要相互配合,究竟要配合什么,我至今也没搞清楚,我和张园被分到了一个小组,组长一般都是要男生来担任,我看了一眼素面朝天的张园说,你学习好,组长你来当,我当副组长。
张园对我可能也没什么好感,因为大学三年总是听到一个人的负面新闻,你会对他有好印象就怪了去了。
张园一听就乐了,得,咱俩还都是干部,组长都是男生当,还是你来吧。
就这样我当了组长,张园当了副组长。
怎么说张园也是个女孩,刚接触这些东西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尤其是拿一把锉锉锤子的时候,小手都磨出来了水泡,我有些不忍,帮她完成了省下的工作,谁让我是组长。
我这人有时候挺贫,没事就和张园开玩笑,给她讲好玩的故事,毕竟这不同于上课,大家轻松许多。
后来,我们这组的活几乎都我一人干了,这活太粗,不适合女孩,看到没,其实我也挺怜香惜玉的。
哈哈。
张园对我的举动真是感激不尽,回去的路上跟我说,想不到你这人还挺好接触的,女生都说你特傲,都不敢和你接触,没想到你这人也挺有意思,不象她们说的那样。
我尴尬的笑笑,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为期两周的金工实习很快结束了,我和林园被评为了先进,让张园那些室友很是羡慕,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跟林园的搭档可是系里有名的混混,能被评为先进简直就是奇迹。
我和张园说,请她吃点饭,经过这两周,大家都很熟悉了,也算是朋友了。
张园很爽快地答应了。
在学校附近的小吃部吃了一顿便宜的饭,记得好像只花了三十几块钱,还喝了瓶啤酒。
送张园回去的时候,好像是晚上九点多,因为很多下晚自习的同学都纷纷的往寝室的方向走。
我和张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在没开始金工实习之前,我刚刚和那中文系的妞分手,心情一直不太好,可是自从金工实习和张园搭档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一下好起来了,张园是属于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女孩,美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如果稍加粉饰,定能成为一代美女,而且,张园的性格特别好,说话总是柔柔的,带着很多感情。
说实话,我还没这么快喜欢上一个女孩,张园是头一个。
约她吃饭的目的就是要和她坦白,否则三十几块钱就白花了。
快到张园寝室的时候,我跟张园说,张园……
有事?张园看了看我。
我喜欢你!从嘴里蹦出这四个字还真是容易,现在我都为我当年的勇气感到汗颜,真是年轻,换到现在恐怕真没这么容易。
啊?张园一愣,随即笑了笑。
你笑什么?我显然有些尴尬。
没,我也挺喜欢你的,张园看着我的眼睛。
就这样,我和张园无可阻止的在一起了。
这追求的经过简单的我自己都发蒙,泡妞泡到这份上,值了。
我的第八本爱情(第十八部分)
42
大兵和我说,你小子就是走狗屎运,张园多好一姑娘,怎么就糟蹋在你手里了,世界真是不公平。
我拍着大兵的肩膀说,哥们,有能耐自己也搞一个去。我在找妞上一向强于大兵,在他面前始终有着无比的优越感,那就好比我现在往这非洲难民区一站,那些难民都眼巴巴地看着我吃着面包喝着牛奶,没有任何法子,谁让条件差那!然后我很得意的看看他们说,老子这是凭力气赚来的,你行,你也赚一个啊!
有些嚣张了,这是在大兵面前我一惯的作风,大兵这哥们是个好人,只是好人未必有妞陪伴。
我和张园的发展之快远远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没到俩月,我他妈就厚颜无耻的爬到了她的床上。
其实张园是个特能疯的女孩,在床上的表现和平时简直就是大相径庭,你是无法想象一个如此文静的女孩在床上像个荡妇似的样子。
这着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和张园在一起给我的意外太多,也许我俩注定是彼此的流星。
张园说,你们男人不都是希望女人在家里是主妇,在床上是荡妇,在外面是贵妇吗?
我一听,得,比我都明白。
大三放暑假,我和张园出去找了个房子过起了同居生活。
整个暑假都窝在屋子里,没完没了的做爱,换着各种各样的姿势,放着各种各样的音乐配合。
或者是放着一本又一本的碟片,港台的,大陆的,欧美的,或者毛片等等等等,那个暑假几乎看遍了当时所有的片子,音像店的老板都成了我一哥们了,后来流行DVD碟片,听说这孙子去外街一带卖DVD去了。
再后来,没有了音信,可能从地球上消失了。
而我和张园,在那个租来的房子里,过完了余下的大学生活。
大四是枯燥无味的,我和张园整天腻在屋子里,没完没了地腻在一起。每天张园跟个家庭主妇似的,做饭买菜,不亦乐乎,似乎生活不过如此。
除去吃饭,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这张双人床上度过,美丽而舒适的双人床,成了大学时代最后的纪念。
还依稀记得,那床单是我和张园在外街花三十块钱买的。
蓝色的背景镶嵌着粉色的碎花,喜欢的颜色。
至今不曾忘记。
而张园也是我大学时代唯一值得纪念的女孩,干净、温柔,没有一丝装饰。我不敢说自己当时有多爱她,至少在那段时间里,我是如此的安静,沉迷。
似乎无法自拔,我不知道张园身上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魔力,如此的吸引着我,也许是她不抹粉饰的美丽,也许是她床上的疯狂,我不知道。
而多年以后的这个夜晚再见到这个女子,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所有的往事一起涌上,欢笑和泪水淹没不了青春的祭奠,我和我爱的女孩都将成为永远,美丽永存。
和很多大学的情侣一样,毕业意味着分手,我和张园依然无法逃脱宿命。
张园说她决定去支援边疆,也是家里的意思,五年以后回到她们家乡就可以升到副处级,难得的好机会。
张园还说,如果你不让我去,让我留在你身边,那我就不去了,我爱你。
我有些感慨,我能说什么?我有什么权力阻止别人的前途,爱情算个狗屁,前途面前各自飞。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和张园吃完了最后一顿饭,静静的分手。
那天是在我和张元在租来的房子的最后一个晚上,吃完晚饭后开始疯狂的做爱,一直折腾到深夜,我们都累了,依偎在一起悍然睡去。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醒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给大兵他们打个电话,帮我搬回了学校。
三天以后,我和林园见了一次面,不想说太多的话,该说的都说了,相识一笑,青春到此停止。
会去车站送我吗?张园问我。
会,会去,我打起精神。
又三天,张园坐火车回家乡。
不巧的是,我那天终于得到了一家公司的垂青,面试的过程是复杂的,人事主管,部门主管,分管副总,总经理,就差董事会了。经过这样的一道工序后,一个下午悄然而过。
而我终于在林林总总的应聘者中脱颖而出,被留了下来。
这样的官僚企业,实在让人无法忍受,但目前活着更重要,我忍受了。一年以后,终于无法忍受这种煎熬而辞职,而该企业在不久之后也已倒闭而告终。
当我打车到火车站的时候,张园所在的火车已经驶走了,迎面看到了送站的大兵。
你小子怎么回事?最后一面也不给,大兵埋怨我。
我面试……我也感到遗憾。
后来大兵和我说,张园等我等到最后一秒,急得都哭了,但是还在说江离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是有原因才不来的。
我无语,张园是个好女孩,我想我除了给她一个关于大学的美好记忆之外,也许更多的还有伤害,遗憾,青春的痛苦等等。
张园带着遗憾走了,而我一样,带着遗憾留在了这个城市。
我和张园最后的那个晚上,我们还曾发誓,如果五年以后,我们依然单身,依然能够相见,我们就还在一起。
毕业以后,我曾不止一次的打听过张园的消息,但遗憾的是,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