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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难容(全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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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民恼羞成怒,低声咕哝道:“说不定你女儿是坐台小姐呢!” 
胡小凤气愤地指着张民,张了张口,哭出了声。 
苏常胜一脸愤怒,拍案而起,斥责张民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怎么说话的?我看你完全不是站在工人群众一边。身为一厂厂长,你说出这种话不感到脸红吗?假如你厂里工人的女儿因为生活所迫当了坐台小姐,首先应当感到耻辱的是你这个厂长!” 
张民低着头不说话。 
苏常胜强忍悲痛,又问胡小凤:“你患得什么病?” 
胡小凤:“ 
职业病,水泥厂有不少工人患这种职业病。” 
苏常胜:“患职业病的工人有多少治疗好的?” 
一个退休老工人说:“过去发现早,早治的,都好了。这几年,有病的都没人要了,下了岗,连工资都没有,哪来钱治病?” 
张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胡小凤哭得不醒人事。张民借机让人把胡小凤送回家。张民也跟着出去了一会儿。张民回来后,苏常胜怒发冲冠,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对张民说:“这是不是事实?” 
张民:“我不了解情况。这些是厂 
卫生部门的事,他们工作没做好。” 
苏常胜:“你是一厂之长,怎么能这样推脱责任呢?”他转身回几个工人:“中央、国务院对下岗职工的生活保障有政策规定,有最低生活保障金,你们没有领到吗?” 
几个工人同时摇头。 
苏常胜还想发火,但考虑到这次来水泥厂调研的目的,又把火压下,转了话题问:“水泥厂要改制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谈谈你们的想法吧。” 
几个下岗工人面面相觑,无人发言。 
张民:“改制的事,厂里都对他们宣传过了。他们都很支持。” 
苏常胜又问了几遍,几个参加座谈的下岗工人都缄默不语。 
正在这时,秦富荣给苏常胜来了电话,说苏礼让他立即停止水泥厂的座谈会,赶回市里参加会议。苏常胜无奈,只好让座谈会停下。临走前,他又提出到胡小凤家看看。胡小凤犹豫不决。张民却坚决反对:“苏局长,她刚失去女儿,心里悲伤,家里乱七八糟,你去不方便。” 
苏常胜执意要去:“越是这个时候,我才应当去看一看。我是国资局长,关心国企职工生活是我的责任。” 
张民无奈,只好带着苏常胜到了胡小凤家。 
这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后期盖起的职工宿舍楼房,体现当时的时代特征。两室一厅,室内大约50平方米。胡小凤为了生活和供应女儿读书,把其中一件租了出去,自己住在那间大约九平方米的房子里。房里除了一张大床,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两把椅子,还有一台黑白电视机,没有其他家用品。床上被子上,补着两块很显眼的大补丁。苏常胜一进屋,抬头看见挂在墙上的一个镜框,青春洋溢的刘小兰笑得十分灿烂。他低下头,默默站了两分钟,抬起头时,满脸泪水纵横。 
孙红把毛巾递给苏常胜。苏常胜看了孙红一眼,诚挚地说:“小孙,小兰家的事,你以后多关心。有什么困难就找我。我对不起小兰……” 
屋里的都惊奇地望着苏常胜。 
苏常胜赶忙解释说:“我是国资局长。党把我放在这个位置上,我没有尽到责任,让下岗职工的孩子因打工造成意外伤亡。我有责任,不,有罪啊!我对不起小兰,对不起你们。”说着,他又泪如雨下。 
张民赶忙说:“苏局长,你不要难过。这是孩子自己不小心。” 
胡小凤也说:“苏局长,你这样说我心里也不安。我们虽然和你见面很少,但听说过你。你为全市国有企业改革可以说是呕心沥血,为下岗职工也做了不少好事。就是水泥厂改制的事,如果没有你坚持原则,这么大的财产还不被少数人侵吞了。我们这些工人还不是被人当垃圾扔掉了。” 
苏常胜脸红了。他从书包里掏出500元钱,交给胡小凤,说是让她去看病。胡小凤坚决拒绝。她说:“苏局长,我今天拿了你这500元钱,能解决什么问题。我给你说心里话,我们这些下岗工人,不需要你们当官的送点钱物,需要的是你们定个好政策好制度,让我们有事做,有尊严。” 
苏常胜郑重地点点头,握着胡小凤的手,激动地说:“大姐,今后你就是我的亲大姐。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只要我苏常胜能干一天,我就会为广大职工谋一天的利益。” 
返回的路上,苏常胜一直默不作声。他的心情很沉重。 
因为是周五,所以苏礼、苏常胜、苏红和周伟新晚上都回家吃饭。这是苏礼给自己和子女定的规距。每个人平时工作忙、应酬多,周五必须回家一起吃顿饭。苏礼端着酒杯敬酒,说:“小周,祝贺你调任交警支队长。” 
苏红不满地说:“有什么可祝贺的,是个苦差事,又是平调。爸,你怎么也不帮伟新说句话。” 
苏礼:“我要是说话,人家小周还不高兴呢。伟新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 
周伟新谦恭地笑了笑。 
苏红:“伟新,你当了交警支队一把手,我们家就有四个一把手了。我爸是市政府一把手。我哥是国资局一把手。你是交警支队一把手。” 
孙敏:“还有一把手呢?” 
苏红:“还有就是妈你呀!你是咱们家的一把手。” 
全家人除了苏常胜神情沉重,心不在焉,其他人都笑了。苏礼和周伟新观察到了苏常胜的表情。苏红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地一边说笑,一边不时给苏礼和孙敏挟菜。 
吃完饭,苏礼见苏常胜也已吃完,说:“常胜,你到我房里来一下。” 
苏常胜应了一声,跟在苏礼向楼上走,周伟新看了苏常胜的背影一眼,发现苏常胜的背仿佛一下子驮了。 
苏红:“妈,爸怎么那么严肃?哥也好像不高兴。” 
孙敏无奈地摇头。 
苏红:“一定还是为水泥厂的事。其实我哥没有错。” 
孙敏:“你爸也有难处。他是怕别人利用这件事,挑拨市委主要领导之间的关系,影响团结,影响工作。” 
这时,从楼上苏礼的房间里传来争吵声。 
苏礼:“你现在也到了关键时候,如果固执已见,会受到直接影响。” 
苏常胜:“我就是不当副市长,也不能违背了自己的良心和良知。” 
苏礼:“你这个会不能开。我已经让市委办公室通知缓开了。” 
苏常胜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可以运用权力,但是,我不会服。我保留我的意见。” 
苏常胜下了楼,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苏礼从房里出来。孙敏想喊苏常胜,被苏礼制止了:“让他去吧。他太狂妄,好像就他对东州的父老乡亲和子孙后代负责任。这是一种片面的思想。发展下去很危险。”他在沙发上坐下后,对周伟新说;“小周,你还年轻,官做得越大越要谦虚谨慎,越要脚踏实地。” 
周伟新点了点头。 
苏礼:“你上任了吗?” 
周伟新如实回答:“局里明天去交警支队宣布。” 
苏礼若有所思,叮咛说:“方正是个老同志,有经验,也有能力,你年轻,遇事要多向他请教。年轻人做官,最怕的是狂热狂妄。其实,多说一句好听的话,又不受什么损失。” 
苏红:“爸,伟新很佩服您。” 
周伟新笑笑,表示同意苏红的话。 
这时,方正还不知道周伟新已调到交警支队任支队长。他下班后没有回家,而是在办公室的电脑前看车的资料。电话铃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一声,脸色马上变得难看了。 
电话是朱继承打来的。他对方正说:“我的消息百分之百可靠。马达明天就到交警支队宣布周伟新的任命。我没说错吧。老兄,这种好事到不了你。你要是有个当市领导的老子,百分之百不是今天了。那件事你想好怎么办了吗?这样吧,我请老兄去喝一杯。” 
朱继承的消息,对方正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也一直在等着支队长这个位置。对于市级公安局干部来说,当上支队长,就等于解决了副处级。所以,他愣了一会,关上电脑,走了出去。上车以后,他坐了一会,抽了一支烟,才发动了车。 
朱继承已经在酒店里等他。方正坐下后,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忍不住流了几滴泪水。 
朱继承劝说:“方支队,你还生气。你不想一想,你百分之百没法和周伟新比。人家可是市长的女婿。”   
《天理难容》 第六章(2)   
方正喝了一大口酒,说:“我不是为了当这个支队长。我这把年纪,也希望年轻人上来。可是,我,我,我这面子……妈的,代支队长代了一年,最后,前边还是个副字。” 
朱继承拍了拍方正的肩膀,说:“老兄,你的心情我百分之百理解。可是,你数一数咱们市里的处级干部,有几个像你这样没有后台,没有背景的?没有后台没有背景,百分之百是有钱的。所以,我早在几年前就劝你多弄几个钱,当用的时候用的上,你不听不信。现在怎么样,让我百分之百说对了吧。” 
见方正已经有醉意,朱继承进一步劝说道:“这姓周的一上任再抓出点成绩,到时候你的面子百分之百没处搁了。” 
方正:“我,我他妈的辞职。” 
朱继承:“方支队,你这又是何必呢?凭你的能力,凭你的才华,凭你的为人,凭你这些年的经验,要是公平竞争,周伟新肯定比不上你。你要是自暴自弃,那才百分之百让人笑话。” 
方正在思考。 
朱继承:“马达百分之百是因为花园广场肇事案没破对你不满,加上他自己想巴结苏礼,才让周伟新来当交警支队长。不能让周伟新很快出成绩。那样就把你比下去了,永远也翻不了身。” 
方正:“无所谓了,我对官场已经很淡泊。随他去吧!” 
朱继承:“你这是男子汉大丈夫说的话吗?” 
方正:“那有什么办法?” 
朱继承:“办法要你方支队想。” 
方正:“算了,我想下海了。” 
朱继承:“你这也想,兄弟我百分之百举双手拥护。”他敬了方正一杯酒,接着说:“但是,你下海也得有资金投资啊!” 
方正无奈地说:“我,我这些年就不敢贪不敢拿不敢要,除了你老弟把我当大哥,在我女儿出国、老婆看病上,给了我些资助,我敢保证没拿过别人一分钱。” 
朱继承:“这就对了。交人就得交心。千万不能一时不小心,让人套进笼子,成了别人的囚徒。只有像咱们这种哥们关系,才是牢不可破。再说,你拿你兄弟我的,也不违法啊!咱们是同学,有同学之情;咱们又是兄弟,有兄弟之情。你从我这儿拿得再多,也不会有事。这次你的支队长没当上,说句对你打击的话,你这一辈子官场走到头了。再不弄几钱,退下来怎么办?” 
方正接受了朱继承的思想。他又喝了一口酒,问道:“继承兄弟,你还有什么事让老哥办,说吧!” 
朱继承:“我现在公司正是如日中天,不想出什么麻烦。就是那 
天花园广场肇事车,你能不能想办法销案?” 
方正眼睛一瞪:“那有什么办法?现在市委市局盯得很紧。” 
朱继承:“妈的,这事这几天占了我百分之百的精力。再拖下去,我怕……” 
方正想了一会,伸手向朱继承要了一支烟,抽了几口,说:“有一个人,是外地的,用的也是 
宝马车,尾号也是9。这个人在东州做生意。花园广场出事那天,他很晚才回来,车上还带着一个小姐……” 
朱继承一边认真地听,一边动脑想。 
方正:“报社那个姓秦的记者报案说,姓田的有嫌疑。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姓田的车没有上牌或者说不是真牌照。你们要是把这个人搞定了……” 
朱继承点头:“我明白了。让他当替罪羊。我百分之百搞定。” 
方正摇头摆手:“我可没给你说过什么啊!” 
朱继承:“妈的,我搞个声东击西。让新上任的支队长百分之百找不到北。”说完,他走了出去。 
方正心情烦闷,大口地饮了几口酒。朱继承走到走廊里打了个电话,返回房间,发现方正已醉意朦胧。他想了想,扶着方正到了地下桑拿部,对经理说:“找个小姐,好看点的。” 
经理叫来一位小姐。朱继承看着方正被小姐扶进贵宾房,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夜深时分。田学习家。田学习和小小正在休息。 
电话铃响了一阵。田学习不高兴地拿起电话:“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对方的声音:“田老板,你小子胆量不小。你走私贩毒,嫖娼,无恶不作。” 
田学习一惊:“你是谁?” 
对方笑了:“你他妈别管我是谁。我告诉你,你的事我们百分之百掌握,而且公安已经去你们家了。” 
田学习急急忙忙跳下床,披了件衣服就向外跑。小小惊醒了,问:“你,你要干什么?” 
田学习:“你也快走吧。公安来了。” 
小小大叫一声。 
田学习下了楼,把一辆黑色 
宝马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刚刚开出几百米,一辆面包车从后边撞过来。田学习一惊,加上本来心慌意乱,车子右侧撞到交通护拦上,迸出一串火花。他开着车跑了。 
面包车上的黑蛋和徐开放得意地笑了。 
这时,出租司机王大道开着 
出租车在行走。田学习的车迎面过来。王大道看见车的尾号为9,马上引起警觉。他又看见车的右侧有创痕。他下了车,想拦车。田学习一闪,开了过去。王大道看着田学习的车远去,掏出了手机向交警报案。 
交警支队值班民警接到报案,马上向方正、张虎、苏红等分别汇报。苏红正在家里和周伟新说话,接了电话,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屋子里的人都把目光投向苏红。 
苏红:“发现了可疑的车辆,是,宝马车,黑色,好,我明白了。” 
屋子里的人的表情各异,一下子都凝固了。 
苏红和周伟新急忙开车向王大道报案地点赶去。 
王大道正在焦急地等候。苏红下了车,开门见山地问:“王师傅,你看清了吗?” 
王大道:“没错。我看得清清楚楚,车尾号是9,是一辆黑色宝马车。那辆宝马车的右前侧有创痕。” 
苏红:“你看见车开哪儿去了?” 
王大道:“我追了一会,到这儿就不见了。” 
周伟新四下看了看说:“苏红,你通知方支队,组织力量今晚排查。我和王师傅再向前边追一追。” 
苏红开着周伟新的车走了。周伟新上了王大道的出租车。 
交警支队的一辆辆警车已经闻风而动,大街上警灯闪烁。 
王大道边开车,边感叹地对周伟新说:“这小子胆子也够大的。这事还没完,他又开着车出来了。” 
周伟新有所触动,用心思索着。 
王大道:“周支队,我想起出事那天晚上,有个人坐我的车,问我一辆二手宝马车值多少钱。” 
周伟新:“是你今晚见到的吗?” 
王大道想了想说:“好像不是。不过,今晚太仓促,我没来及看见开车人。他的车开的发了疯。” 
周伟新没说话。 
这时,他们已经追到城外一路口。周伟新下车后,向值勤民警问了几句,值勤民警摇头。周伟新见到苏红时,苏红还沉浸在激动中,跃跃欲试,说:“如果今晚拉网,一定能抓住那辆车。” 
周伟新:“方支队呢?怎么没见他。” 
苏红生气地说:“他现在真的是萎靡不振了。” 
第二天上班,马达和局有关领导到了交警支队。马达主持会议。他指着周伟新说:“周伟新同志,我就不向你们再作介绍了。他作为新上任的交警支队长,昨夜一直和你们一起工作。现在,听听他的汇报。” 
周伟新:“昨夜,我们设卡对所有进出城的车辆进行了检查,同时,对一些修理厂也进行了检查,没发现可疑车辆。我个人的判断是,那辆车可能没出东洲。” 
方正:“不可能。我们前些日子对修理厂进行过地毯式地检查,没有发现。昨晚又突然袭击地查了一,还没发现。肇事者再蠢,不致于在东州等我们抓。” 
周伟新:“我分析有两种可能。一是犯罪嫌疑人错误估计形势,认为刘小兰尸体已经火化,事故暂告一段落,我们可能一停下了;另一种可能是,犯罪嫌疑人急于把车出手。” 
方正:“我认为,犯罪嫌疑人可能已出了东州。” 
马达点点头说:“我同意周伟新同志的判断。这样吧,安排对全市修理厂再进行一次检查。同时,对一些死角进行排查。” 
就在交警支队分析案情的时候,在南郊林场已经呆了半宿的田学习,还没有从惊恐中醒来。那辆黑色宝马车停在一片竹林中。身材肥胖的田学习慢慢打开车窗,四下看了一眼,见无人后,下了车。他常常地出了一口气。然后,找了些竹子,把车盖上。看了又看,走出竹林。远处,传来警车的呼啸。他吓得又缩回头。 
警车过去后,他在身上摸手机,发现手机没带上。他沮丧地又在到林子里,精神萎缩地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一脸愁容。 
他感到饥饿了,用嘴舔了舔舌头。 
新上任的交警支队长周伟新在思考问题,也没有用早餐。他的桌子上,放着没动的早餐盒。张虎进来,看了一眼,说:“周支队,该吃饭就要吃。不要因为工作搞坏了身体。” 
周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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