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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难容(全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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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在一旁听见,直言不讳地说:“秦伯伯,你们不要以势压人好不好?我们苏局长坚持原则,我们全局的同志都支持他。他要是为这事当不成副市长,我们全局的同志都要去省委上访。”她说完,看了一眼秦富荣,发现秦富荣身上羊毛衫的袖子脱了线,露在了外边。她拉了秦婕一下,示意让秦婕看,秦婕看了一眼,神情一下暗淡了。 
苏常胜对张晓说:“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逞能。” 
秦婕也笑着说:“就是,你是小孩子。” 
苏常胜一本正经地说:“秦叔叔,我们的意见早已报上去了。” 
秦富荣:“好了。胜子,咱们不说这个了。听说马奶奶也病了,怎么样,要不要紧?” 
苏常胜:“不要紧,是老毛病。”他又对张晓说:“你出院后先别上班了,好好在家休息吧。” 
张晓:“不行,我在家呆不住。再说,你现在是最需要我样敢说敢干的大将之际。我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苏常胜笑了。 
这时,观察室处响起一片哭声。有人在喊:“那个被车撞的大学生死了!” 
秦婕、张晓等人向观察室跑去。 
秦富荣从病房出来,和苏常胜对视一眼,二人都有点儿尴尬。     
《天理难容》 第二部分   
《天理难容》 第五章(1)   
夜深了。正在交警支队办公室值班的方正接到了妻子从家里打来的电话:“老方,你什么时候回来。” 
方正一惊:“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的声音沉默了片刻,说:“你宝贝女儿又来电话要钱了。她还催着我快点过去”。 
方正放下电话,烦燥地点了一支烟。张虎走进来,看了方正一眼,对他说:“方支队,我来值班,你回家吧。” 
方正收拾东西,走了出去。他上了车,刚发动,朱继承突然出现在车前。他愣了一下:“朱总,你干什么?” 
朱继承:“今晚没事,想请你一起坐坐,我保证百分之百没有其他用意。” 
方正:“不行,我得回家。昨夜就没回去。” 
朱继承上了方正的车,说:“我已经给你们家嫂子打过电话。你猜她怎么说?她说老方和你在一起,我百分之百放心。” 
方正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声:“我媳妇不会说这种话。在东州口口声声说百分之百的人只有你朱总经理,人称外号百分之百。走吧。” 
朱继承得意地笑了。然后,他带着方正进了一家酒店,找了一个包间坐下。他给方正倒酒,被方正拒绝了:“不喝了,今晚心情不好。” 
朱继承:“是不是昨晚没回家老婆生气了。你不就是怕嫂子责怪你吗。放心吧,我给嫂子说过了。再说,回不了家,我再给你安排一个新家。” 
方正一本正经:“你别给我吹歪风邪气。” 
朱继承:“男子汉也不能老是拴在女人的腰带上吧。我的经验百分之百正确,女人不能惯。” 
方正:“你言重了。我不是怕老婆。怕老婆也是为了少生闲气。等你到了像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老伴老伴,老来有伴。” 
朱继承喝了一口酒,笑着问:“你老兄一生就一个女人?” 
方正点了点头。 
朱继承大为感叹地说:“太可惜了。有的男人一生之中不沾烟、不沾酒、不沾钱、不沾女色,到头来不知男人还有其他应享受的滋味。这种人百分之百活得有没有意义。” 
方正不高兴地问:“你是不是骂我?” 
朱继承:“不敢不敢。我只是觉得这世道不公平,怎么就让你这样一个好人窝囊一生一世呢。现在当官的有几个像你这样。就说昨夜死得大学生吧,她来世上一趟,享受过什么?就这样死去,值不值得?” 
方正:“是啊,那女孩子死得确实太惨了。” 
二人沉默了一会。方正问:“朱经理,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朱继承:“没有,没有。我就是好长时间没和你一起坐坐,想和你喝几杯。还有,顺便告诉你一声,嫂子的机票已买好了。这两天就送她走。我用了先斩后奏的办法。你不会生气吧?” 
方正一愣,紧张地摆手说:“你这样做,我那来钱还你。” 
朱继承:“我说过让你还吗?” 
方正不解地看了朱继承一眼。朱继承接着说:“到时兄弟搞几辆车,你再给弄几幅车牌,钱就有了。” 
方正严肃地问:“去年你找我办过一副车牌照,我想起来了,那车的尾号也是9。是不是出事了?”他见朱继承没有正面回答,更加生气了,指责他说:“这下,你可把我害苦了。” 
朱继承装出不在乎的样子,说:“那辆车本来是想出手的。可是,一个好哥们要玩一玩,我也就同意了。没想到他技术不高,玩出了事。” 
方正:“你劝他投案自首不就行了。” 
朱继承:“要是你说的那么简单,还会到现在吗?” 
方正:“那现在怎么办吧?上边压着,群众叫着,民怨沸腾,看来要一查到底。再说,刑警也参加了调查,不是我能挡住。” 
朱继承:“你是主持工作的交警支队副支队长,你没办法?” 
方正痛苦地说:“我有什么办法。” 
朱继承:“老兄,你再用二年就退了。我看也不会提你当正的。现在上边没人替你说话,干得再好也没戏。你既然当不上正的,何不趁机弄几个钱。你以为你甩手就没责任了?告诉你,你给走私车上牌照,已经违法乱纪。你女儿在国外这二年,钱也都是我和朋友资助的。你现在的出路只有一条,把这件事摆平。” 
方正痛苦地低下头。 
东州医院观察室门前围了很多人。 
大夫:“我们已经尽力了。从受伤情况看,撞倒后如果及时送来,可能还有救。拖了500多米,好人也拖死了!” 
孙红和刘小兰的母亲胡小凤放声大哭。胡小凤痛不欲生地哭喊:“小兰,你不能这样离开我们啊!” 
孙红:“肇事者还没有归案,交警无能,我们要向市委、市政府请愿!” 
众同学马上响应:“对,请愿去,我们请愿去!” 
秦婕赶忙拦住:“同学们,你们千万不要冲动!你们这样做,有可能给东州的经济和社会带来不好的影响。公安交警同志正在积极努力破案。” 
一同学:“那我们的同学刘小兰就白死了吗?” 
一时间,群情激愤。远处,秦富荣看到这种情况,想了想,急忙走了。苏常胜虽然站着没动,神情有些不安。 
秦婕对学生说:“如果你们大家信得过我,我愿意把你们的意见和要求带给市委主要负责人!” 
秦婕急忙向外走,苏常胜紧紧跟着。一直到上了车,秦婕心情依然悲愤难平。苏常胜的神情也很沉重。二人默不作声地行走了一段路。秦婕确实忍不住,把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哭了。 
苏常胜安慰秦婕:“婕,不要激动。” 
秦婕:“我能不激动吗?那个女学生已经死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苏常胜叹口气,说:“秦叔叔可能已经向我爸反映情况了”。 
秦婕边开车,边说:“你说肇事者现在能心安理得吗?” 
苏常胜突然推开车门下了车,点燃了一烟,猛抽了一口,呛得连续咳嗽几声,泪水都涌了出来。 
秦婕见状,赶忙下了车,从身后抱住苏常胜,不无歉意地说:“胜子哥,对不起。我的心情太乱了,害得你跟着我难受。” 
苏常胜回转身,抱紧秦婕,痛苦地说:“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我……” 
秦婕打断了苏常胜的话:“胜子哥,我不怪你。” 
两人在路边默默地拥抱着,吸引着一些行人惊奇的目光。过了一会儿,秦婕主动把苏常胜扶回到车上。她打开车灯,仔细看了看苏常胜的脸,关切地说:“胜子哥,你今天突然苍老了许多。看看,白头发也生出来了。” 
苏常胜没有面对秦婕的眼睛。他把头靠在靠背上,闭着眼睛,慢腾腾地说:“婕,你告诉我,在你心目中,你胜子哥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 
秦婕愣了一下。她对苏常胜的问话感到莫明其妙,想了想,说:“我心目中的胜子哥,不是一个好字或者一个坏字就能简单概括的。我心目中的胜子哥是会变化的人,而不是一成不变的活化石。如果胜子哥是一个没有情感,没有思想,没有人性的化石,那么就是价值连城,我也不会动心。” 
两行泪水顺着苏常胜脸颊流下来。秦婕吻了吻苏常胜脸上的泪水。 
这时,苏常胜的手机响了。他犹豫了一下,打开了盖,对方刚说了两句话,苏常胜就哭出了声:“我,我现在都有想死的心。要不是看在爸妈儿子和……我……” 
对方又说了几句话,苏常胜没回答,就把手机挂断了。 
秦婕起了疑心。因为眼前这个苏常胜和她熟悉的苏常胜判若两人。苏常胜的态度更让她不可思议。她惊讶地望着苏常胜,想从他那里找到答案。但苏常胜仍然闭着眼不看她。她想了想,问:“胜子哥,是不是为了水泥厂改制的事,你的压力太大了?” 
苏常胜没有回答。 
秦婕又问:“是不是你遇到其他麻烦了?” 
苏常胜还是没有回答。 
秦婕急了,拉着苏常胜,让他直起身,面对反光镜,看得见自己的模样,然后责备他说:“你自己看看,你还像苏常胜吗?你还是苏常胜吗?我真怀疑,如果有人绑架你,你有没有张晓那样一个女同志的勇气和力量!” 
苏常胜仿佛被针刺了一下,睁开了眼睛,怔怔地看着秦婕。 
秦婕越说越严厉:“你应当清楚,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所以对苏常胜情有独钟,是因为他身上那股男子汉的气概。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后悔。请你下车吧!” 
苏常胜下了车。秦婕一踩油发动了车,泪水同时也夺眶而出。 
苏常胜默默地站了一会,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了家。 
苏礼正在大厅里看电视,见苏常胜进来,招呼他在自己身旁坐下,看了看他,关切地问道:“胜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苏常胜强装笑颜,摇摇头。 
苏礼关上电视,摆出一幅谈话的架势。苏常胜有点儿紧张,四下看了看:“我妈睡了吗?” 
苏礼叹息一声:“还是在乡下落下的毛病。” 
苏常胜起身要走:“我去看看妈。” 
苏礼让他坐下,郑重地说:“你妈没什么大病。你妈倒是担心你,说你这一两天有点变化。来,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苏常胜无可奈何地重又坐下,很认真地说:“爸,我就是心里乱。” 
苏礼:“还是为水泥厂的事吧?你这孩子,事业心强,工作认真负责,而且秉公办事,这些,我和你妈都放心。这是你的优点。而你的优点又恰恰成了你的致命伤,就是不容易改变自己的立场。水泥厂改制的事,主管部门建材局、 
审计部门审计局、改革部门体改办等,都有报告,都有意见。你国资局不同意,市委市政府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轻易推翻那几个部门的结论吧?毛主席早就说过,真理往往在少数人手里。你只要觉得自己手里有真理就不用怕。” 
苏常胜低着头,静静地听着。 
苏礼喝了口茶,接着说道:“有些事我知道,你秦叔叔都告诉了我……” 
苏常胜一听,惊恐万状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苏礼也情不自禁地站起来:“胜子,你怎么了?” 
苏常胜:“爸,秦叔叔告诉你了?” 
苏礼不以为然在摇摇头:“看你这一跳,我还以为什么大事。你秦叔叔把你对水泥厂资产评估程序的怀疑、以及你要重新组织评估的意见都告诉了我。我认为这是可以接受的嘛。我和赵书记也通了电话。赵书记也表示支持。你有什么必要这么紧张呢?我又没批评你。就是批评你,也没这个必要。” 
苏常胜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重又坐下。不过,他这次坐在与苏礼对面的沙发上。苏礼刚要再说,电话铃响了。苏礼接过电话:“富荣,这么晚有什么急事?” 
他听着秦富荣说完,想了想,说:“通知有关部门去做一下学生的安抚工作;通知马达同志到我办公室。” 
电话铃声把苏礼的妻子孙敏从卧室里唤出来。她见苏礼要穿衣服,赶忙拿来衣服,边埋怨说:“这个肇事司机真缺德,他这一跑,带来多大的麻烦啊!” 
周伟新和苏红在河边的椅子上已坐了很久。周伟新一直深沉地望着河水在思考。苏红不满地说:“我的周支队长,你又在想什么?能不能和我多说几句。” 
周伟新冲苏红笑了笑。 
苏红生气地说:“谁要你的笑?不稀罕。” 
周伟新不说话。 
苏红依在周伟新身上:“伟新,我喜欢躺在你的身上,听你的呼吸。别看你话不多,我习惯了这种宁静。” 
周伟新正要亲吻苏红,手机响了,他打开听了几句,一下子站起来,神情也严肃起来:“马局长,我马上到你办公室。” 
苏红:“马局长这个时候找你,一定又有了案子。” 
苏红和周伟新一起上了车。到了市公安局,苏红让周伟新上楼,自己在楼下等他。周伟新走进马达办公室时,马达正在抽着烟思索问题。见周伟新走进来。马达招手示意他坐下,开门见山地说:“局里刚开了会,想给你调整一下工作,去交警支队。” 
周伟新略一迟疑,说:“我还是想干刑警。” 
马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都一样。你到交警支队工作,主要是与刑警支队配合,抓紧弄清花园广场肇事逃逸案。如果不能尽快找到肇事者,学生真有可能闹起来。” 
周伟新点点头。 
马达说:“苏市长刚才召集我和有关同志开了个紧急会议。刘小兰死了,学生联名上书,要求尽快破案。市委、市政府压力很大。苏市长对交警支队的工作提出了批评。你到任后要好好抓一下。方正缺乏开拓精神,积极性也不高,有人反映他女儿出国后,夫妻之间常闹些矛盾。他的态度更消极。估计是因为钱的事。你以后要注意和方正搞好配合。” 
周伟新点头,说:“马局长,我这两天也在考虑花园广场肇事案。我觉得,这个案子可能会引出一些其他案子来。” 
马达点头表示赞同。 
周伟新:“我们刑警支队也对歌厅作了调查,的确有坐台小姐吸毒。刘小兰发现吸毒的那个小姐是四川人,在刘小兰出事的头一天离开的国际大厦歌厅。我们正在调查她的去向。不过,我的感觉依然是刘小兰不是被谋杀的。” 
马达沉思着,问:“你认为肇事车会藏在什么地方?” 
周伟新:“我认为就在东州。” 
马达点了点头,说:“你虽然到了交警支队,这个案子还是由交、刑警配合来抓。我的意见由你负责。” 
周伟新与马达告别后,回到车上,一直等候在车上的苏红问:“马局长找你谈什么?” 
周伟新笑了笑,没回答。 
苏红:“你这个人,哼!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马局长对方正有看法,想把案子交给你们刑警办。” 
周伟新轻松一笑。 
苏红看了看表,说:“走吧,先送我回家。” 
到了苏礼家门前,苏红见大厅灯还亮着,就招呼周伟新进屋。 
苏常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由于心烦意乱,他不住调换频道。 
苏红:“哥,你怎么还不睡?” 
苏常胜:“你不回家,我什么时候能安心睡?” 
周伟新要走,苏常胜挽留他。他坐在苏常胜旁边。 
苏常胜:“苏红,你们那个案子还没破?” 
苏红:“还没找到线索。” 
苏常胜:“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周伟新:“希望还是有的。” 
苏常胜笑了笑:“那得抓紧啊!再破不了老百姓可不答应。”他站起来说:“你们再聊一会。我有点儿不适,先睡了。” 
周伟新:“我也该走了。” 
苏常胜看了周伟新一眼,说:“你等一等。” 
周伟新不知苏常胜有什么事,在 
客厅站着。苏红上去抱着他,吻他。苏常胜拿着一件风衣下楼,对周伟新说:“夜深了,外边风大,你把这件风衣穿上。” 
周伟新在犹豫。苏红已接过风衣,给周伟新的穿上,对苏常胜说:“哥,谢谢你。等周伟新有了钱,让他给你买一件皮大衣。” 
苏常胜笑着,转身上了楼。苏红抱着周伟新又缠绵了一会,周伟新上车后,苏红才兴致勃勃地回屋。她看见苏常胜又回到大厅的沙发上坐着,惊奇地问:“哥,你不是睡了吗?” 
苏常胜叹息一声,说:“睡不着啊。” 
苏红:“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苏常胜:“是有事,而且是大事。我正在考虑搞国有企业改制规范化文件。你知道这牵一发而动全身。全省都没动。我们先动,搞试点。搞不好就会有麻烦。” 
苏红:“搞好了,你不就典型了。这就是风险和机遇同在。哥,我先睡了。” 
苏红刚走几步,苏常胜叫住了她:“苏红,我……” 
苏红惊奇地:“哥,什么事?” 
苏常胜:“我今天给马奶奶看病,在医院里听说,那个出 
车祸的女学生已经死亡……” 
苏红:“是啊。她才十八岁。我十八岁那年正在警校上学。这个肇事者真是没有人性。” 
苏常胜:“肇事者为什么不投案,是不是投案自首会被枪决。” 
苏红:“不会的。他要是投案自首,我们有政策嘛。就是不知他怎样想的。如果被抓捕归案,那就是另外一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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