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十二章
晟钕是在极其巧合的情况之下才得知莼琴要出远门的,本来这没什么,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可是最近她变了好多,真叫自己不放心。
刚进莼家的大门就听到莼琴和她母亲的谈话:“小琴,怎么回事?你不去学校了?”
莼琴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回答:“学校放假了,我到同学家去玩几天。”
“能不去吗?妈很担心你。”
“没什么的,我只是去几天,最多一个星期就回来。”说着便提起行李箱往外面走。
“伯母好,”晟钕刚好走了进来,迎面将她挡在了门口,“我去送莼琴,您回去吧。”
一路上,她们没有找到一个话题,好朋友的她与她第一次感觉到气氛尴尬了。
“为什么要走?”晟钕忍不住了,开门见山地问她。
莼琴走进站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望着对面马路的尽头:“我不想骗你,我已经退学了。”
“什么,你退学了?”晟钕大吃一惊,那么好的学校,还有几个月她就能毕业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别大惊小怪的,说实话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那个圆那个梦吧。”
莼琴迎着清风,几缕青丝在空中飞舞,一只手托着下巴,恬静地讲述着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
“那时我才六岁,每一天我都会到一个山丘上去玩过家家,我一个人既当爸爸,又当妈妈,还当小宝宝,每次玩到很晚也不想回家。”
晟钕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自己从没听她说过她小时候的事情,自己所认识的莼琴是一个美丽、大方、永远快乐的莼琴,偶尔她们也会问起对方的童年生活,可她总是说她太爱玩了或不记得之类的话瞒了过去。今天,她突然讲起了她的童年往事,难道这和她的贸然退学有关?
莼琴脸上渐渐起了红晕,眼睛也闪着异样的神采:“有一天,我玩得很晚了,天黑得吓人,我很害怕。回家的路上一不小心摔伤了腿,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我吓得连哭都忘了。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说他从没见过一个女孩子像我这么大胆儿,说着便背起了我,直到将我送到了家门口,他才离开。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做他的新娘。”
晟钕吃惊地大张着嘴,原来她竟有这样浪漫的过去,还做出了一个大胆近乎于荒唐的决定,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莼琴,你找到他了,是吗?”晟钕试探性地问着,虽然心中也觉得不该干涉别人的隐私,可是强烈的好奇心加上崇高的友情是她不由自主。
莼琴刚才还红润的面庞一下子变得苍白,就像一个刚大出血的病人又被抽去了500 CC,白得吓人。
是他,那时的失神并不是因为那个意外之吻,而是自己竟发现那人的脖子上有与他一样的疤痕。一定是他,就在自己快要放弃的时候,他来了,重新点燃自己的同时也深深地刺伤了自己,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
晟钕明白了,从她的表情上看,莼琴一定已经找到了他,而那人却还不知情,并且还深深地伤害了她。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去大声地告诉他这个故事以及她对他的爱意?或者,那人已经结婚,所以……
终于降落了。
莼琴一下飞机就直奔早已预定好的宾馆,她有恐高症,连续五个小时的飞行已经使她的忍受力达到了极限。到了宾馆,匆匆办好入住登记,莼琴就一头扎进了软软的床里。窗外是一片的灯火辉煌的热闹景象,穿梭不断的人群,各式各样的汽车车灯所划出的美丽弧光,组成了一幅迷人的夜景。本来这正是和好友一起逛街、大吃小吃的好时候,可此时的莼琴却再也找不回那样的情趣了,浑身的疼痛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在自己身上,一片混沌的脑袋只想快快睡上一觉,其他的事情,只好放在一边等明天了,还好,还好。
好香啊!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躺在宽大软软的床上,盖着高级保暖的锦被,还有温暖的阳光,可爱的服务员……什么?服务员!莼琴连忙擦亮了双眼并抓紧了锦被。
“睡得好么?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丁裴浚站在床边,望着惊慌失措的她,简直就要气炸了。一早就知道她不行,所以在她走后,自己也乘下一班飞机赶了过来,千思万虑,她竟还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当终于看清面前的人是他后,她反而不着急了,两只大眼一闭又要睡过去。
眼见她又要进入梦乡,丁裴浚再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了,左手一伸一缩,将她的被子给掀飞了出去。
“你——”当他的右手将她一把扯起时,无意中触到了她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你在发烧?”
无视她的反抗(她实际上早就没有反抗的力气了),他用右手将她靠向自己,把他的额头轻轻抵在她的上面:“还好,吃药了吗?”
莼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离了自己,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不起,耽误了工作我会按公司的规定向您递交辞呈的。”
“你……”丁裴浚看着摇摇欲坠的她想扶一把,却被她躲过。
“别碰我!”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儿力气,她无力地倒在了床上。
“J,别忘了你签有一年的合约,能说走就走吗?”
“我会完成这笔生意,但我一定要离开你。”莼琴喘着气。
丁裴浚没有再说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开始有些喜欢这个女人了。
第十三章
谈判是在当地一家有名的大酒店开始的,外国人常说中国人是吃的文化,此话看来一点也不假。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后,丁裴浚对她的看法改变了许多,态度也不象以前那么生硬了,可是莼琴仍然十分的冷淡,对他仍旧是一口一个总裁,没有丝毫地好转。
“J,昨天对不起了。”丁裴浚低声对她说。
莼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没什么的,总裁,你有权那么做的。”
“喂,我可是头一次跟女士道歉,你就不能客气点吗?”他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再地提醒自己,是自己的错,她发着高烧,而自己却还那么对她。
“我是女人,却并不需要别人怜悯,所以您大可不必屈就给我这小女子道歉,总裁。”
丁裴浚刚想发作,他们等的客人却到了,利益优先,他选择了沉默,“君子抱仇十年不晚”。
来得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路丝少爷。不死心的他为了她竟千辛万苦找到了她所在的公司,还特别指明只和她谈判,可见他有多么的用心良苦。
“哦,丁总,辛会,辛会。”这次他可是有备而来的。自从上一次被她逃脱后,他可是下了很大的力气去找寻她的下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这不是‘冰美人’吗?少见,少见。”
“是很少见,想不到你还蛮神通广大的嘛。”莼琴起身和他礼节性地握了握手,便不再理她。
本想大套近乎的路丝一见她对自己爱答理不理的样子,便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转向丁裴浚一边:“你的秘书很有意思,是个角色。”
丁裴浚看着不语的J:“别见怪,他病还没有好,所以——”
“她病了?什么病?厉害吗?”问题是问丁裴浚的,可是他的人却转向了她的一边。
“我没事的。”无法漠视他对自己的关心,莼琴第一次向他展开真的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路丝重新坐好,关切的眼神仍离不开她的周围,“你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可合约——”莼琴有些为难地看向总裁。
“不用担心,以后再说。”路丝到不含糊,大笔一挥而就。
“谢谢你。”莼琴发自内心的感谢。
“我——”路丝竟害羞起来,像个大男孩一样胀红了脸。
这家酒店的地下咖啡厅非常特别,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座,就连咖啡的名字也怪怪的,像什么“鸡尾虾”、“秃头女郎”、“光棍情人”,你说怪不怪?自己也正是看上了这个每一处都怪到极至的氛围才一来再来。虽然名字怪了些,可是咖啡的味道却特别的香,有句广告词说得好:“苦苦地追求,甜甜地享受”么。
正当莼琴一个人坐在座位上享受着美味的咖啡时,一位不速之客却无声无息地到了:“真是好雅兴呀。”
“是你。”莼琴勉强地打着招呼,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看来她是不会对自己动心的了。路丝在她的对面坐下,从随身的包中掏出一个红色的锦盒:“送给你的。”
莼琴淡淡地稍了一眼,依旧喝着自己美味的咖啡。
“你知道里面是什么?”路丝急了,径直将锦盒塞进了她的手中。
莼琴无奈地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个三层结构的精美珠宝首饰盒:第一层是各种各样的高档化妆品和一面水晶镶嵌成的精致小镜子;第二层是光灿灿的各式各样的精美首饰,有手链、胸针、发卡……尤其是其中一条白金镶钻的项链,全部由一般大小的名钻宝石嵌入白金为底的项链制成,做工之精细,款式之新颖,叫自己也有些心动了;最后的第三层更是惊奇不断,自己简直快要尖叫起来,里面竟是一顶银色的后冠,白金为底座的突起上耀眼地闪着三颗圆润的夜明珠。虽是白天,可咖啡厅的光线十分的有限,再昏黄的灯光下,三颗夜明珠发出了令人眩目的光圈。
“难以置信,这些都是给我的?”面对着这么丰厚的礼物,她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女性爱美的天性表露无疑。
有些淡淡的失望,她竟也和外面的女人一样,路丝一笑:“当然,它们都是属于你的。”
“我——”她有些胆怯地问,“那我可以试戴一下吗?”
“当然可以。”路丝眼见刚才还满面冰霜的莼琴现在却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看这看那的爱不释手,金钱的力量看来真是万能的。
莼琴三两下就将盒中的首饰上了身,再看她,浑身上下珠光宝气,尤其是头上所戴的后冠闪闪发光,就像月宫嫦娥下凡一般,说白了,就是“盖了帽儿”了。整个咖啡厅的人都被她身上散发出的耀眼光芒所吸引,很长的时间连眼都不敢眨一下。路丝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连她什么时候把首饰摘下来放入锦盒中也不知道。
“嗯,好了,还你。”莼琴将那个精美的锦盒推到了他的面前。
“你?”路丝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已经把那些名贵的首饰珠宝全都摘了下来物归原处,大感不解:“那么好,那么美的——难道你不喜欢?”
“不,不,我非常喜欢,只不过我不能接受你这么贵重的礼物。”莼琴两手一合做出道歉状,“能戴上它们一次,我就很满足了。”
“是因为我的关系么?”路丝这才发觉自己喜欢她的真正原因——那份真性自我的与众不同,原有的那种高傲的神气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控制的火一般的感觉。这就是恋爱的真正感觉吧,只可惜自己懂得的太迟了,那个幸福的傻瓜,真希望她此刻的笑容是为自己而绽放的啊。
他成熟许多了,她看得出在他身上所发生的细微的变化,看来周围有关他的传闻有误,他并不是一个十足的花花公子。
“不是因为你,你是一个好男孩儿,以前你被你周围那些虚幻的外表所蒙蔽而走上了一条并不属于你的道路,做出了一些并不是你真正所愿的事情,但那些都不是真正的你,真正的你懂得怎么去区分善恶,知道怎样去追求自己的爱情。至于这些首饰,我实在不能收下,希望有一天它会戴在一个你真正喜欢并且她也深深爱着你的女孩子的身上,当然我相信她一定也会和我一样是真正地欣赏你这个人,而非这些珠宝首饰本身。”
路丝被她的风趣所逗乐了,原先沉闷的气氛也一扫而空,他只觉得心里十分的舒畅,仿佛又回到了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一般。
“你不会生我的气吧?”路丝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卑小,在她的面前,自己竟会有抬不起头的感觉。
莼琴微微一笑:“为什么?你让我戴了那么美的首饰,满足了我极大的虚荣心,我谢你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我们还是朋友么?”路丝心虚地看着她的双眼,想起以前自己所做的事情就觉得脸红。
“当然是的,我相信我们是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的。”莼琴举起咖啡杯,“让我们以咖啡代酒,干杯!”
在品尝着美味咖啡的同时路丝竟又发现自己的一点变化:自己并没有爱着她,只是很羡慕她的生活方式罢了,真怪。
第十四章
谈判出奇的顺利,本来以为自己那位冰人似的秘书和那个外国人不和一定会搞砸的,没想到他们竟在短短的几天里变得亲密起来,就是笨蛋也想得到其中的原因,一个天生美丽的女人有什么办法可以征服另一个男人呢?丁裴浚急促的在房中来回踱步,地上扔满了烟头,但尼古丁并没有使他高度亢奋的神经麻痹下来。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原来她真是那种庸俗的女人,但她怎么可以那么做呢?她看上去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神圣,那么的美……哼,像她这样的女人又有几个不是貌若天仙、摄魄夺魂的,若她真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那又怎么会有男人会心干情愿地上钩,掉进她精心编织的粉红色陷阱里呢?尤其是她这种美艳如火,却又冷若冰霜的女人,男人们最喜欢了,不是么?他越想越气,简直连肺都快要气炸了。不行,不亲眼看看,自己是不会安心的,他要当面撕下她纯情的面具,他要让她露出原形。
合同终于签定了,这么一来自己的任务也就圆满完成了,是该走的时候了,自己说过这件事情一完就要离开的,不是吗?可为什么自己竟会流泪?舍不得这份好工作?不对,父母根本就不会同意她出来打工,就连这仅有的一次也是她先斩后奏;为路丝?更滑稽了,他们都明白他们只能是好朋友的关系;难道是因为他?莼琴用力抚着额头,头又有开始痛了,每当自己想到他,头就会莫名的疼痛难忍。想他做什么?一想就会痛。不想了,不想了。她一边抚着头,一边向浴室走去。
“叮咚。”门铃不合适宜的响了起来,是他,头昏脑胀的莼琴只好先将门锁打开:“请进,我先去洗个澡,随便坐吧。”
丁裴浚慢慢地走了进来,反手将门锁上。
不管她是怎样的女人,她的房间却布置得十分别致,虽然只是几个布挂,也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他四下随意走着,看着,不觉过去了几十分钟的时间,浴室的声音也停止了。
莼琴一进客厅就见他对着自己的布挂看个不停:“这是我闲时所买的,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现在我可还是你的上司。”丁裴浚找个一个沙发坐下。
莼琴苦笑着:“是啊,有事么,总裁?”
“没事就不能来职员的房间来看看吗?”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刚出浴的样子。
“我辞职了。”莼琴用力地擦着头发。
“可我却还没有看到什么辞职书,所以目前你还是我的职员。”第一回合他赢了,丁裴浚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莼琴恼火地坐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不停地梳理着刚洗过的长发。
不是决定不在为他难过了吗?不是已经选择了放弃而离开他?为什么他还不肯放开自己?
“总裁,这里可是一位女性的房间,孤男寡女在一起,你难道不会觉得很不妥吗?”
“是么?”丁裴浚看向她的双眼,“你不是早已习以为常了吗?还是说,我这个男人不够潇洒,或者不和你的口味?”
“你!”莼琴万没有想到他竟会对自己说出如此的话来,想不到,与他共处的这段时间里他竟是这么看待自己。
“别再装了,我的小姐,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说说吧,开个价。”说着他从身上拿出一本支票,拧开随身带的钢笔,“一百万,够吗?”
莼琴发疯私地冲了过去,一把抓起那本支票,撕了个粉碎,她决不允许别人这样侮辱自己。
“没什么,我可以重新写,说吧,你要多少?”他再次从身上掏出一本支票,无情的甩在了她的面前。
“你混蛋!”莼琴大叫着,从一生下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生气,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
“不要再浪费你的眼泪了,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我想你一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对吗?”
“你真无耻。”极度的气愤反而使莼琴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可是这一切在他眼中却正好代表了她的屈服。
“随你怎么说,不过你真的很美,叫人无法对你不动心。你赢了,千方百计地接近我,还作了我的秘书,到底你想要的是什么?钱吗?我可以给你,拿去,随你填,我愿赌服输,好吗?”丁裴浚扔过那本支票,是一本空白的支票,还加盖上了他的手章,只要自己愿意,只需指间轻轻一挥,金山银山就可以到手。
莼琴已经没有力气再喊叫了,自己从来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么一步,也许刚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想圆那个童年誓言的意思,只是对童年往事的追寻,可是这几个月相处下来,自己竟发现原来她还在完完全全爱着他。可现在,在她的面前,他亲口把她描绘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