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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看看天，转身一脸谄笑。
我要给可爱的小赤也准备爱心饮料~
“哟，干嘛去？不会看上哪个学校的正选了吧？”仁王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一把搭上她肩膀，摇摇手指，“这可不行，要是你跟外人私奔了赤也会疯的~”
“神经病，放手！”她白他一眼，“等下就是我可爱的小赤也比赛，我赶紧着给他买饮料！”
“诶呀，我比赛的时候怎么没份？”仁王一脸哀怨样，“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比吕士别拦着我，让我去死吧~~~”
“自由地。”柳生淡淡瞥他一眼，扶扶眼镜说道。
“噗哩~经理我家比吕都不要我了，不如你要了算了~”
“我才不要！”她一脸恶心地转背走人，仁王看看场上，笑容停顿一瞬，随即又笑着跟上去：“诶，我陪你去吧！”
“不需要！”
“上次你迷路到半夜才会~”
“……烦死了！你跟来我也不会请你客！”
“我请我请~”
“……好吧，我要连莲二的一起买。”
“……”狐狸于是沉默了。
……
柳生淡淡看着他们走远的身影，将视线重新投回到场上。
买完饮料，她就抬脚立刻往回走。
“诶，那边很热闹，过去看看？”仁王突然一脸好奇地看向相反方向，并意图拖着她往那边走。
“哪里啊？”她看一眼，“有什么好看的啊？赤也的比赛要开始了，走了走了啦！”
“说不定有人在发钱都说不定！”仁王一脸认真。
“……你把我当傻子？”她冷静道。
“没有。”仁王也认真道。
“那就回去。”她干净利落道。
“我暂时不想看见真田那张脸，我看了就胃疼~”仁王镇定地笑道。
“哦，那你别看，我走了。”她甩甩手就要走人。
“诶，别介，”仁王赶紧跟上两步，“算了算了我们回去吧，诶，走这条路，你走错了。”
“哦，这地方搞这么大干嘛……”她有些心虚地抱怨着。
“你去年不是来过么？”
“你也知道那是去年啊！”她瞬间理直气壮道，“谁知道它有没有拆倒重建啊？”
对，对，人家钱有多烧得慌= =仁王内心吐槽。
十五分钟之后
“喂，比赛已经开始了吧？！”她不耐烦了，“你到底认不认识路啊？！”
“相信我没错，左边。”仁王笑得一脸自信。
“我觉得是右边！”她想了想，径直往右边走，被拉住：“诶呀你相信我一次啊经理~左边左边。”
“我刚才相信你太多次了！”她用力把人往自己这边拖，“我说右边就是右边，我说你老带我走错路干嘛啊？还不快点赤也比赛就比完了我回去砍死你啊！”
“诶，切原紫沫！”仁王呼唤未果，看着她的背影，赶紧跟上去，“等等我！”
Ｃhapter60
看着一路狂奔到比赛场地难得没有迷路的人的背影在刹那间的僵硬，仁王不觉放慢了脚步，犹豫一下，缓缓走过去：“……经理？”
她猛地回头看着他，眼睛刹那间睁大，他清楚看见里面的愤怒：“仁王雅治你是故意带我迷路的是不是？！”
“你听我说——”仁王想解释，却被打断。
她双手揪起仁王的衣领吼道：“你事先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故意给我带错路在别的地方乱转是不是啊？！”
仁王迟疑了一下，看着她愤怒的表情，沉默半晌，说道：“是。”
“你！”她手握紧了一瞬，迅速松开往场边跑，“我回去再跟你算账！”
“喂！等一下！”仁王慌忙跟上去拉住她，“现在在比赛中！”
“那又怎么样？！”她回头瞪他，然后再看向场中再一次将球狠狠打向对手的人，“这是打人不是打球吧？”
“但是这并不属于犯规。”仁王的声音有些低。
“那又怎么样？这并不能掩饰赤也在打人的事实！”她竭力想要挣脱仁王的手，“你不要告诉我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他会这么打但是都把我当傻子！”
“我们没有！”仁王有些狼狈地捉着她的手，罔顾周围向他们投射过来的好奇眼光，“但是现在在比赛，等比赛完了再说——”
“比赛完了的话那个人的脚也完了！”她再次焦急地看向场上，“我是不会打网球，但是我知道网球是打球不是打人！”
“但是——”
“没有但是！我不反对打架，但是如果是这种伤害比赛对手的话，”她看着他，脸上带着平日里少见的冷静与理性，一字一顿道，“你们要做我不管，但我弟弟不能这么做。”
仁王一愣，她趁机一脚踩向仁王的脚，趁着他下意识躲闪时用力一推，然后往入场口跑。
仁王反应过来：“喂！紫沫！”
“一局终，立海大切原，6—1。3—0，立海大胜！”裁判的声音响起，她却仿若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奔往入场口，不顾身后各种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她只是跑到场口呆呆站住，看着里面。
“部长！”
“哥！”
“橘桑！”
……
各种声音围着场边的担架，她听见一道勉强着安慰队员的和煦声音：“我没事——”
“哥哥！”一个女孩子快步跟着抬担架的人员走向场口，“哥哥我们就去医院了……”她清楚看见女孩子脸上的担心。
“哼，丧家之——”场中得意笑着的人目光随着担架而行，声音却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在一瞬间僵住，场上刹那间安静下来，立海大学生的说话声全部停止，场上只清楚地听见不动峰队员的声音和女孩子抽泣着的安慰声。
“姐，姐姐？”切原霎那间睁大了眼睛。
紫沫站在门口，对着迎着自己而来的担架低下头，弯腰90°，没有人看得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她沉声道：“橘桑，我代我弟弟向你道歉。”
可是没有人理她，医务人员急急抬着受伤的人上了车，不动峰的部员也从她身边匆匆而过，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她深呼吸一口气，跟上去：“我跟你们去医院——”
“够了！”橘杏停下来，直直看着她，“你是切原赤也的姐姐？”
“对。”
“真够恶心的打法！”橘杏伸手擦擦眼泪，愤怒地看着她，“我哥不需要你这种假惺惺，去庆祝你们立海大这种肮脏的胜利吧！蛇鼠一窝！”
“你够了！”切原冲过来，大声说道，“没有实力就不要在这里——”
“赤也！”她忽地一声怒吼，切原愣一下，看向她，她没有看他，只是急促地呼吸着，“向橘小姐道歉！”
“姐！我为什么要道歉？！”切原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是他自己没有实力——”
“我说了道歉！”她忽地一扬手，却硬生生停在他脸旁，紧紧咬着下嘴唇，这一刻没有人敢说话，只能愣愣看着他们。
半晌，她手握成拳，紧紧的，直到指节都泛了白，有些无力地松下手，不再看他那满脸的不能理解：“是你不对，赤也，道歉。”
切原还想说什么，被橘杏打断。
“干什么在这里猫哭耗子？！”橘杏恨恨地注视着他们，然后转身向救护车跑去。
“……紫沫。”柳走过来，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你也知道？”她抬头看着他。
柳沉默着。
“……我知道了，你们都把我当傻子就对了是不是？”她又转向切原，“跟我去医院道歉。”
“我没有做错！”切原后退一步，大声辩解道，“是他打不赢我——”
“他当然打不赢你，”她的目光却严肃，“你打架有输过吗？你以为你在干什么？要打架回家跟我打啊！拿着球拍打人很了不起是不是？声音大就了不起是不是？你给我说话啊！刚才不是很多话要说吗？说啊！”
“切原！”真田走过来，低声喝道，“你这样成何体统！”
“对，我不成体统，你们就成体统了！”她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努力不哭出来，直到嘴唇有血丝渗出，柳看见，伸手拿出手帕要给她擦，被一把挥开，“别碰我！”
“紫沫！不要在这里闹了！”柳低声劝道。
“是我在闹还是你们在闹？现在的事跟你们王者立海大没有关系！我切原紫沫在教弟弟，跟你们没有关系啊！”她再次看向切原，“你坚持不道歉？”
“我……”切原看着她，想说什么，却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别过头，“我没有错！”
“好，很好……”她却突的笑起来，仁王微微皱眉：“别笑了——”
“你们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对不对？因为你们是王者，所以把胜利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做错事可以不道歉？”她深呼吸，“很抱歉我不是，我和你们的价值观真的差太多。”
“姐姐！”切原急急叫道。
“我不记得我有教过我弟弟可以做这种事。”她低下头，然后抬头看着切原，眼中水光潋滟，“我更不记得我有教过他，心爱的运动可以用来打人，只是为了胜利的话。”
“……我不会输。”切原只是低低说了这么一句。
“对，比赛你确实赢了。”她淡淡说道，转身走人。
“姐！”
一路快步走着，也不管拐向哪个方向，她只是急急地走着，到最后发展成为了跑。
感觉风从身边吹过，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泪水，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出来，不管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只是委屈堆积太多，只想哭出来而已。
不是不理解他们对于胜利的执着，也不是不理解他们身为王者的骄傲。
只是……只是无法容忍为了所谓骄傲而做错事不承认而已。
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弟弟用最心爱的网球去做这种事，最不能容忍的是所有人都不觉得这有错反而纵容他这样做！
她一边哭一边挫败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爸爸，我不想凶赤也的……但是我忍不住就……他这样是不对嘛！干嘛所有人的样子都是我不对啊？！我是说过别人欺负就要打回去，但是，但是如果别人没有欺负的话，那不对的就是我们这边嘛！我是知道自己态度很凶，但是……但是……
臭樱井彦！就是你天天缠着我才害我脾气越来越差！我总有一天要砍死你啊！
想着想着她哭声小下来，慢慢抽泣着。
爸爸……赤也会不会不理我了啊……她猛地想起这件事，哭声陡然又飚上几个音标。
半晌，她动了动，钻心的痛从脚踝处传过来，她咬着唇看了看脚，然后哇的一声又开始哭。
“……吵死了！”一道不耐烦的声音，然后一个有些瘦的身子蹲在她面前，“平时没见你这么爱哭……上来！”
她愣了愣，想说什么，但是犹豫着又没有说出来，只是呆呆看着。
“这样半蹲着很累诶切原紫沫！”切原不耐烦地大声说道。
“……你干嘛跟过来啊？”明明不想这么大声的……
“你以为我想啊？真田副部长说我不把你带回去他就打死我！不然谁理你啊！”说着的时候，切原有些不太自然地别过了头。
“他敢！”她提高了音量，然后注意到这不是重点，别过头，“你不理我就不理我啊！我又没有要你过来！反正少了我你就不会被逼着道歉了也不会被天天缠着，反正……反正你也不要我了呜呜呜……”说着说着她又开始哭起来。
爸爸，赤也真的不要理我了……
“我，我……”切原一下子慌了手脚，“我没说我不理你——”
“你刚说的！”她哭着指证道。
“我……”切原皱着眉看她，下意识地舔舔有些干涩的唇，然后一把抱住她，“我没说不理你，就算说了也不算数……”
“爸爸说男子汉说话不算数是要切腹的！”她抽泣着说道，但是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闻见夹杂着汗味的气息，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心。
见鬼了，爸他说话什么时候能信啊？！他伸手抓抓自己的头发：“那个……反正我说没有说就没有说！”
“你凶我！”她大叫道。
“我我我……”切原在坚定着以后坚决不找老婆的决心同时，焦急地安抚着怀里的人，“我没有啊……”爸爸我也想哭但是你说男子汉不能随便哭啊……
最后，他一咬牙：“我什么时候都不会不理你的！因为，因为……”他的声音渐渐小下去，紫沫只是被他抱着，继续抽泣着打嗝。
“因为嗝……因为什么啊？”半晌听不到声音，她一边打嗝一边抬头可怜巴巴看着他。
然后下一秒就被松开，就在她心里一凉的同时，被人拦腰抱起，她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头紧紧贴在切原的胸前。
“因为——”切原的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因为我是你弟弟啊笨蛋姐姐。”
Ｃhapter61
她哽咽着：“你说什么啊？”
“……没听到就算了！”切原不自然地大声道。
“诶！”她不满，“你说了什么啊？”
“我什么都没说！”切原的脸莫名的红了。
“……算了，不重复就不重复吧，反正我也听见了……”她一个人念叨着。
切原嘴角抽抽，坚忍地问：“都听见了还问什么？”
“因为，因为就觉得很感动啊，所以想多听一次嘛！”她理直气壮道，再看看切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别的原因而红红的脸，抿抿嘴，用力揪住切原的衣服，“赤也啊……”
“嗯？喂，干嘛——”于是再次兔子炖海带了。
她努力抬着头，在他脸上亲下去，内心在打滚。
“噗哩，早知道我就自己跟过去好了~~~”不远处立海大的看着这一幕，仁王摸摸小辫子说道。
柳沉默着没理他，柳生淡淡扫他一眼，伸手扶扶眼镜。
“好吧搭档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他故作无奈地摆摆手。
当晚，切原家。
“你的脚真的没问题？”切原看着黏着墙壁走路的人，有些不安地问道。
“这就叫做一报还一报，”她闷闷地说，“你打人家哥哥，所以老天爷就要我崴脚，看你下次还要怎么打……”
“喂！我打的我负责，关你什么事啊？！”切原怒了。
“我是你姐啊！”她也怒了。
虽然显然两个人不是怒的同一件事情。
客厅里看新闻的仁王无奈摆摆手。
“好，好了，”她抿抿嘴，“英语给我写份检讨，我去洗澡了。”
“哦，你小心点脚——什么？英语？！”切原大叫道。
“有意见吗？那不如今晚咱俩睡一晚就不用了哦呵呵~~~”某紫猥琐的笑。
这两样都会要我的命啊姐姐姐姐姐……海带内心狂泪。
“我去找柳前辈再要药酒！”于是他选择了私奔到温柔的柳前辈身边，罔顾身后海带姐的深情呼唤——
“赤也你敢跟他睡我一定会砍了柳莲二！”
“噗哩~”
她瞪一眼笑出来的狐狸，没好气地说：“仁王雅治我告诉你，我的气还没消！现在我跟你们网球部全体都有仇啊！”
“那个——”狐狸敛了笑，想说什么，被打断：“我洗澡了，理都不想理你。”
坐在浴缸了坐了很久之后，她无力地叹口气，转头看向旁边桌子上放的一颗网球。
伸手拿过来看了很久。
只是黄色的一颗球嘛……好吧不能诋毁赤也的爱好，哦还有笨熊的。但是，打球就打球啊，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执着于赢啊？要只是喜欢的话，就打一场球，不管输还是赢，都算是喜欢了啊！
刚何况，最重要的是，她相信即使不这么做，切原赤也也可以凭借实力而赢。
又发呆了一会儿，这才感觉到水有点凉了，放下球穿衣服。
出去后听见客厅里欠扁的声音：“我以为你晕在里面了，还想着要不要英雄救美冲进去~”
她没有说话，径直绕过客厅往卧室走。
“诶，还在生气？”仁王放下遥控，回头看着她。
她依旧紧绷着脸慢慢移动着。
“我们不可以输。”仁王忽地音调缓下来。
她一顿，回头看过去，那个人站起了身子看着她，刚洗过的头发有些湿漉漉的，没有扎起，那一撮稍长的白毛随意地耷拉着，随着电风扇吹起。
“那又怎么样？”她的眼中忽地腾起愤怒的火焰，“所以你也在找借口？”
“我没有找借口，”仁王耸耸肩，“你在网球部也是这么久，应该知道立海大是不容许败者生存的地方。”不光如此，整个世界，都是不容许败者生存的。
“那为什么不可以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赢啊！”她不能理解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们要赢，但是——”
“只要结果就可以了，过程从来没有人会在意的。”仁王垂了垂眸子。
无论过程是怎么华丽抑或是颓败，所有人只会看着最后的胜者而已。
成者王侯败者寇，这句话永远都可以用。
或者换句话说，更因为是立海大，所以更加不可以输。
从没有赢过和赢了之后输掉，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概念。
“如果你这么觉得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她突的怒起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别跟我说话！说话也不会有好话，这句话拜托你跟你们网球部所有人都说一声，另外，我要退部——啊——”因为太过于激动，她脚下一歪。
“喂！”仁王赶紧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的身子捞入自己的怀里，但是由于没有事先的预备，还是被压得往后退一步，只是手紧紧护着她。
站稳之后他忙看向她的脚：“脚没什么大问题吧？”
“还瘸不了。”她说完就不肯再开口。
仁王无奈地笑笑：“准备生气多久啊？”
她别过头，挣扎着起身。
“好了好了，别乱动，你要是脚再出个什么事我就被你宝贝弟弟给打死了。”仁王说着拦腰抱起她。
刚沐浴过的清新味道，掺杂着少女身上本身的难言气息，近在咫尺，如果一个青少年时期的男生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