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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柳轻咳一声，“下午训练就正式开始了，你跟我这一组。”
你感冒还没好么= =她瞥他：“我要和赤也一组。”
“意见驳回。”柳干脆利落地说。
“凭什么我一定要听你的啊= =”难得聪明一回的海带姐反驳。
“凭真田在找他的面下。”柳淡然道。＇附注：根据资料，面下为皇帝包内随身物品，是练剑时用来包著头部的毛巾。Ps：某日放在外面的时候被某人不小心（？）拿去擦桌子了。＇
“……”
她沉默了很久之后，一咬牙：“我知道了——”
莲二你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第二十三章
不用第二天，当天下午，当某人扑往某人的时候，某人就后悔了（喂喂，哪个某人是哪个某人啊喂！）。
“现在开始进行双打比赛。”
不二，佐伯VS柳，乾
最终结果，不二、佐伯组合胜出。
某人递给某人及幼时绯闻搭档（误！）一人一瓶水及毛巾，然后扑往另一个某人，手上拿着水和毛巾，顺便还带服务捏肩膀捶背。（喂，哪个某人又是哪个啊混蛋！）
于是某人黑着脸完成了接下来的训练，让人怀疑其实立海大皇帝和军师相互穿越了，看看真田那张五官俊毅的脸，相比起柳现在的脸来说是多么和颜悦色啊（大误！）。
“柳。”皇帝看不过去了，下午的训练结束后，找到他，“认真训练，不要松懈！”
“我知道。”军师依旧淡淡的语气。
“啊啊，周助你知道吗，小莎上次说那个公园里晚上闹鬼！”某人的声音传过来。
“诶？”
“真的真的，我们改天看去吧？放心啦，到时候我保护你！”
不，我想说到时候跑得最快的绝对是你啊紫沫。
……
“弦一郎，打场球吧。”柳放下网球包，取出球拍。
真田的嘴角轻微抽搐一下，定定看着他：“你太松懈了！挥拍500，绕场30！”
“哦。”柳并不在意，拿着球拍走向另一边，“贞治，很久没有来一场了。”
“诶？”正准备走人的乾愣了愣，要说比赛不是前段时间才打过么？刚才也才搭档过比赛……
“怕了？”柳看向他。
“……随时奉陪。”乾笑着拿起了拍子。
“柳！”真田皱眉喝住他，“挥拍1000！”
那边原本聊天的两个人看过来，她疑惑地看看真田再看看柳：“笨熊你先去吃饭吧，我等一下过来！”说完，没有等不二反应她就直接跑过去了。
不二看着她的背影，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勾起嘴角，如往常一般完美的角度，转身：“裕太，一起去吃饭吧。”
“诶？哦，我答应了和观月桑一起。”裕太毫无危机意识地整理着网球包，背起准备走人，然后感觉某人搭上自己的肩膀，一回头，被惊悚到，“那个，老哥你干什么？！”
不二手扣着他的肩膀，笑得温柔：“那么，我和裕太一起吧，从来没有见过裕太口中的水野君，也应该好好儿谢谢他的照顾。”
裕太嘴角抽搐一下：“是观月桑，不是水野……”而且你们俩见过很多面但是你每次都说没见过所以我才不想你们俩见面= =＋
“诶？水野君是站在那边卷头发的女孩子么？”不二笑得愈发灿烂，拉着捂脸的裕太走过去，“裕太你也真是，上次还说你们网球部的经理是个男生，我就说，哪个男生会有这种爱好去管那鸡毛蒜皮的事儿呢？那真是爱好有点问题……说了这么多，水野君你好啊。”
卷头发的手指一顿，观月的脸由白转红（？）再转青转绿转黑转紫，总之是五彩斑斓一朵花（被PIA）。
“不，不二！”他低吼道，“你——”
“那个，老哥，不是——观月桑你别生气——”
“啊，裕太你不是说和加藤君约好了一起吃晚饭的吗？别跟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了，让加藤君久等就不好了。”不二说着，拉着裕太再次走人。
那个，老哥你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人名啊？我说你每次惹急了观月桑最后倒霉的还是我好不好？！夹在中央两头为难的可怜小孩儿泪奔了。
“不二周助！我叫观月初！”观月终于忍不住冲着他吼道。
不二头都没回。
……
观月桑你吼也没用，老哥看起来今天明显就是心情不好= =＋
“莲二，吃饭去吧？”她跑过去，小心地问。
柳背对着她的身影一僵，稍稍弯腰将拍子放回去：“弦一郎，你先去吃饭吧，我把惩罚做完再回去。”
真田点点头，转身看一眼她：“走。”
她一愣：“诶？”然后看见真田离开的身影，犹豫一下，“先去吃饭——”
柳绕过她，跑向操场。
狠狠咬着下嘴唇，她一跺脚：“柳 莲二你有本事一辈子别跟我说话！”然后转身走人。
就你会无缘无故发脾气是吧？！大姐我心情也被你搞差了啦！你不说话也别想我跟你说话！不吃饭就不吃饭！饿死你我也不心疼！哼！
事实证明，兔子姐是很有责任感的，如果军师饿死了立海大暂时队伍就少了一个人，鉴于武田君前几天因不明事件被兔子猛殴而心理阴影无法准时出场，所以即算作为凑数的军师也不可以被饿死啊……
（掀桌）你到底在欲盖弥彰些什么啊？！
总之最后，大概到了晚餐时间结束很久的时候，军师才先洗了澡换了衣服去食堂，本来也没有期待还有饭，但是他一进去，愣了一下，脚就那样僵在了门口没有动。
前面的桌子上趴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旁边放着一堆的书本之类，对面放着饭菜。
他一直站在那里站了很久，看着她。
然后有略显突兀的声音响起，是她手表上的定时闹钟功能，他看到她茫然地撑起上半身，手抓抓头发，伸手去端那盘饭菜，摇摇晃晃一脸没睡醒地游荡去厨房热饭。
“我不饿。”他终于开口，慢慢走进去，把网球包放到旁边的椅子上，走进厨房，站在她背后淡淡说。
她被吓得僵了一瞬，随即立刻转身炸毛：“我我我又没说给你吃的！别自多好不好？！”
“哦。”柳转身。
“哦什么哦？！留了就吃完！”她咬咬唇，冲着他的背影大叫。
几乎在她声音刚停的一瞬间，他转身，一步上前，左手环住她腰，右手按在她后脑勺上——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他的声线平淡。
她紧紧捂着自己的嘴摇头。
“我什么都想做，什么都不想做。”他表情与声音依旧毫无波折。
她的脑海里于是冒出一个问号两个问号无限循环。
“所以——”柳松手，走过去，“吃饭。”
……
（掀桌）这两者之间是有任何的联系么，军师你口胡啊！
莲二你最近感冒烧坏脑子了，一定肯定以及确定。她下了结论。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偌大的食堂里基本上只有她翻书翻本子和写字的轻微声音，以及他偶尔筷子触到盘子的声音。
稍稍抬头看她，她认真地在本子上算来算去，大概可以看出那是一堆乱七八糟的账目。有些细碎的发丝不听话地垂到了眼前，她不舒服地眨眨眼，轻微摇摇头，但是手上抓紧了笔，舍不得把视线从一堆数字上移开。
他于是伸手帮她把头发丝捋开。
夜深了。
“我说了这件事跟神尾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切原瞪他们一眼，起身走人，“真无聊！把这时间用在训练上就不会比赛比到医院了！”
“你！切原你个混蛋！”神尾愤怒得立马就要冲上来揪住他打，被其他人拼命拦住：“神尾！”
他一个人走在漆黑的走廊上，面色冷漠，戾气却淡了下来，只是一个人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所有人都是这样，既然又怕他就不要靠过来！根本就不稀罕！
“赤也，你回来啦，我想跟你一起睡诶~”他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在床上铺被子的某人，愣了一下，黑着脸走过去：“这里又不是我一个人睡，你回去睡你自己的宿舍！”
“啊拉~赤也我不抢你的被子和枕头嘛~你房里的刚才就说可以去隔壁间挤挤啊~”她扑过去。
“这也不——啊……”切原猝不及防被她扑到，闷哼一声，秀气的眉毛痛苦皱起。
“……赤也你怎么啦？”她赶紧退一步不敢再碰他，然后疑惑着伸手去碰他，“哪里痛？”
切原猛地一手打掉她的手：“我没事！你今天回去睡！”
她却更加疑惑，略微想了想，皱皱眉：“赤也你打架了？”
“我说了没有！你很烦诶！”切原没好气地吼道，然后不自然地别过头，“我今天训练很累，别烦我——”声音戛然而止，动作已经来不及阻止她的行为，于是，他的运动衫被她一把往上掀起，露出背部一片青紫，蔓延着的淤青一直到肩膀，那么大的面积让人触目惊心。
“你干什么啊？！”切原猛地往后退一步，慌手慌脚把衣服拉好，转头看着墙壁，“回去睡你的！不然我会生气我不理你了！”
“上药没？”她向前走一步。
“上了！”
“那么……谁打的？”她的声音兀的愤怒起来，只是用力地握紧了拳头，努力不让自己爆发出来。
“没有谁打的！”切原死死看着墙壁，“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的。”
“你骗谁啊？”她突然吼出声来，“说！谁把你推下去的！”
“你烦不烦啊？！我说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就是这样！别问我了！我要睡觉了！”切原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蒙住头，死活不肯再说话。
她看着隆成一堆的被子，沉默了很久，然后切原听到了关灯的声音，随后感觉自己头上的被子被人努力地扒开一个口子，新鲜的空气随即涌进来。
再然后他的身边挤过来一个人，黑暗里他知道有一只手搭在自己被子上很久，但是后来又缩了回去。一瞬间他内心很躁动，想伸手用力挠乱自己本来就乱的头发，想用力去踹墙，想把三大碗拉面全部倒不二头顶上，想用电动游戏手柄狠狠砸死仁王雅治，想……想用力抱紧身边的人告诉她自己真的没事。
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想说。对于那件事，他不是没有过歉意，但是骄傲使他不能去道歉，更是一再用挑衅去试探情况，他不会永远是那个他，他也会改的，即便仅仅是因为她，他也会改！只是——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而已，所有人的眼中看着切原赤也，都是在看着那个他们所称的‘恶魔’，眼里有不屑有害怕……唯独没有相信，没有人相信他会改，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会遗弃他，所有人都会不信他，没有一个人会一直站在他这边，除了她！
因为这样，所以明白橘杏为了哥哥的愤怒和仇恨，并且知道这确实是自己的失误才掉下去，所以一点也不想说什么，一点也不要说！
不相信他会改变就不要相信算了！就算孤立也无所谓！一点也不在乎！
不知道过了多么久，他却硬是了无睡意，紧紧闭着眼睛努力催眠自己，但是就是没有办法睡着。
无数张脸闪过脑海，有橘桔平痛苦的样子，橘杏担心的样子，神尾愤怒的样子，不二的样子，真田的样子……所有人或沉默或指责。
然后一个声音反复回响，并不是很大的音量，但是压过了一切的繁杂。
那人叫他：赤也。
他兀的睁开眼睛，直直看着身边的人。
她蜷成了一团，手紧紧抓着被子，狠狠地咬着她自己的嘴唇，身体颤抖，泪水泛滥，像是竭力逼迫自己不要哭出声音来。
“……喂！你没事吧？”他一瞬间慌了神，从被子里一坐而起，用力去摇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胃痛？不然就是头痛？感冒还是——”
“我没事，”她用力揉揉眼睛，笑道，“我就是肚子饿了而已——我去看看有没有吃的，我等一下就回房去睡了……你睡吧，乖，明天还有训练……”她哽咽说着，起身像是怕被什么抓住一样飞快跑出去了。
切原坐在床上呆呆看着打开又被关上的门。
她一个人奔跑在空荡黑暗的走廊里，直到自己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为止，慢慢停下来，捂住嘴的手松下，蹲下身子无声地哭泣着。
仅仅是为了他的伤痕而哭。不需要任何所谓理智。仅仅，是看着自己那么珍视的弟弟伤痕累累而心痛，痛到没有办法呼吸，因为他不要自己的介入，而自己就不能够去介入。
知道他已经长大了，所以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样，但又因为如此，他不愿意说的，她不能去问，她害怕伤害到他的自尊心。处于青少年时期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她认真地问过信赖的老师，所以更加小心翼翼地去照顾他。
但是……饶是那样，她却忘了她自己也只不过是青少年其中的一个而已。
“你挡到我了。”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淡淡的一道声音响起，她有些慌乱地抬头，看见有些熟悉的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也只是站起身子：“抱歉……”声音有些沙哑哽咽，说着便准备转身走。
“……喂，”越前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地叫住她，掏出裤口袋里奈奈子塞进去的手帕递过去，“给你。”
她转过身子，看着他，半晌，勉强笑笑：“谢谢。”
他没有应话，打量了她一下，转过身子投币，按下自动贩卖机的按钮，弯腰拿起滚落出来的Ponta，然后犹豫一下，回头看过去，恍然间像是看到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猫垂着耳朵，他在内心抽搐了一下，伸手：“喂。”
她抬头，不解地歪头看着他，眼圈还是红红的。
越前沉默了很久，然后看着一脸呆样的某人：“拿着。”笨蛋= =
她迟疑着看向他的手，上面有一罐饮料：“啊？”犹豫一下，接过来，“谢谢。”
没有回答，他转身再次投币。
“那个……”她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饮料，再次犹豫着开口了，“这种饮料喝多了会长不高的，多喝点牛奶比较好。”
再次沉默了很久，越前看向她，伸手。
“……什么？”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问道。
“还给我。”越前很干脆地回答道。
第二十四章
“给了人家的东西再要回去不礼貌= =”她瞥他。
越前懒得理她，切了一声直接走人。
……什么啊，真够拽的小屁孩儿！她立马鼓起了腮帮子瞪着那背影，可惜的是人家根本没打算再回头，于是她眼睛瞪累了之后，眨眨眼睛，转身走人。
但是其实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去切原的寝室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不想和橘杏面对面尴尬坐着，虽然有点鸵鸟心态，但是……大姐她就是鸵鸟了你想怎样啊？！
现在这样子，海带那里也是过不去的了……
她咬咬唇，看看有些漆黑的走廊深处，犹豫一下，握紧了手中有些凉的Ponta罐子，大步走过去。
在于是，青少年选拔基地男生宿舍里，在一个深夜传出了以下声音。
咚咚咚——敲门声。
“稍等一下。”——开门声。
“……”沉默了几秒钟。
“紫——”
“呜呜呜莲二我没地方住了，你不要赶我走啊啊，外面好黑的！”——绝对的假哭声，根本没有半点悲怆或者害怕，脸上带着小狗一样讨好的笑容，虚拟的尾巴摇了摇。
“我不是带你去了你的宿舍——”
“呐呐，没关系的，你要愿意我不反对跟你一起睡，别客气啦！咱俩谁跟谁啊是不是？啊拉，当然你硬要睡地上的话我也不介意啦~”——完全自说自话就往里面走的人。
“……这是我的宿舍。”——言下之意：为什么就这么理所当然我要睡地上或者说你‘勉为其难’可以允许我跟你一起睡……咳咳，重点是其实这里面还有其他男人我为什么要你和其他男人也共处一个屋子（喂喂！），不是，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by完全内心都有点语无伦次的莫名其妙穿越的某人。
接着有浴室门打开的声音：“莲二，这么晚了谁——”
“啊啊啊！！！真田弦一郎你为什么不穿上衣？！你想对莲二做什么？！你这个色狼！莲二我保护你！”
“……”——脸僵硬一瞬后完全的黑下去了。
“咳咳，紫沫——”
“真田我真没想到你一直对莲姬不死心！现在连莲二也不放过！你你你你居然对莲二耍流氓！我诅咒你买泡面永远只有调料没有面啊啊啊！”——完全不知道自己激动什么但是莫名其妙就是在激动的人。
“切原紫沫你太松懈了！10个圈！现在马上去！”传说中的真田姓恐龙咆哮出现了。
……
深夜里操场上很静谧，凉风习习，明月皎洁，偶尔有夏日里平时听起来烦人的蝉鸣蛙叫声，却也在此时显得那么让人内心平静。路旁的树郁郁葱葱，树根处青草拥簇着不知名的小野花，各色纷彩，竟也是美不胜收。
这种场景，适合花前月下花好月圆月下老人（？！），适合言情卿卿我我，适合夜半幽会，适合漏夜私奔，更适合谈天说地谈风花雪月谈人生哲理，更有甚者适合某些少儿不宜之事（滚！）。
而她和他一起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种地点，她仰头对他温顺讨好地笑，他也微微一笑，那一瞬，动了谁的心。
“莲二，我，我……”她犹豫着涨红了脸。
他的语气温和而耐心：“紫沫，不可以的。”
“可是莲二！”她猛地抬头看向他，“你就真的忍心跟了那黑面神一辈子？！小莎说——”
“我从来不管别人说什么。”他淡然道——尤其是端木莎说的话，我完·全不想听。
“但是……”她狠狠咬着唇，眼中有恨，恨那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