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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见的,是随着空气而来的淡淡清香,带着独属于青苹果的略微青涩的味道。咬下一口,细细咀嚼着,并没有用多少奶油,相比起一般的蛋糕要清爽不少。
“我是把苹果汁倒到面粉团里然后再去烤的,哈哈聪明吧!不用太夸我我会骄傲的!”一脸很是骄傲的某人自顾自说着,手缩回去自己美滋滋地咬上一大口:啊,那个齿颊留香啊~~~
“紫沫一直都是最聪明的。”某只熊笑得更为自得,换来某人笑得更为得意欠扁:“哎呀我说了不要夸我嘛虽然这是实话但是也不要就这么说出来嘛~啊,对了,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嗯?”不二不解看着她认真起来的脸。
她垫脚凑到他耳边叽里呱啦小声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脸就红了,说完之后,站好,看着不二,手指有些不安地扯着衣角,不二微笑着拍拍她头,说:“紫沫,你还小。”
“诶?”
比赛快要开始了,大家坐到座位上,柳微微皱眉,准备起身去找某个人,结果刚一起身转背就看到了那人往这边跑过来,一屁股坐到自己身边的座位上,大口喘着气,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重新坐下去看向赛场。
没过几分钟,柳感觉有人拉自己的袖子,低头,看见双眼有些犹豫有些朦胧无神貌似在想着什么事儿的人:“莲,莲二……”
“……怎么了?”
“我,我……”她犹豫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在内心措辞。
柳愈发不解,略微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什么,微微蹙眉——
你不就是去了趟青学吧,看到不二了吧,至于这么#%)*¥#……= =+
“莲二!”她终于措辞完毕,一抬头,认真地看着他。
“嗯?”
“早恋是不对的!”
“……”柳的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
“周助说早恋是错误的,我们身为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她一本正经严肃对他劝道,“莲二,我们还是认真学习吧!这才是青春!”
“……”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能选择的话还是掐死她吧怎么办真的好想掐死她(喂!)。
不二周助,你是不是真的很闲而且闲到没其他的事可做了?!!
她看着他明显不好看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叫他,“莲二?”
“抱歉,紫沫,”他平静(才怪!)地看着她,淡淡说道,“刚才风真的很大。”
“……刚才刮风了吗?”她眯眼看他。
“很大的风。”他依旧很平静。
“= =”
“……”
第四十三章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迅速转移话题:“莲二莲二,我抢到了签名!就那什么叫什么来着……啊,杰莉宾丝对就是叫这个名字,我抢到了好几份!”
你连别人叫什么都记不清楚去凑什么热闹啊……
这是旁边听到她说话的所有人的想法。
她自顾自继续抱着签名笑得开心:“啊啊,刚才已经卖出去好几份了,都不知道为什么就一个签名居然有人肯出那么高价,唉真是没有金钱意识的孩子啊,多浪费钱啊不过你们越浪费钱我就赚越多哦呵呵~~~”最后变成完全陷入自我淘金世界无可自拔了。
柳沉默着转过头去看赛场。
所有人都沉默着转过头去看赛场。
她高兴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往后窜过去坐到端木旁边:“小莎给我望远镜,出场了出场了!”
“喂谁叫你自己显摆视力好不带望远镜的喂!”抗议无效,望远镜被抢走:“啊啊!赤也好帅!小莎快看!赤也穿那衣服好帅的!哦哦完全把真田那家伙给比下去——啊小莎快看笨熊——啊我看到龙马君了!小莎快点看啦快点看!”
“又不是平时看不到至于这么兴奋么……”端木嘴角抽搐着接受来自于立海大阵营里的不明黑色脑电波——我说,那话都是她说的跟我又没关系= =
跟着观众们嚎了一阵,她消停下来,从包里翻水出来喝一口润润喉咙,然后把望远镜还给端木,扭头看精神有点不太好的武田:“那个小孩儿就是跟你打然后猛削了你一顿的么?”说着伸手指向美国队里金发男生的方向。
武田再次被打击,有气无力道:“紫沫学姐……”你一定要讲这么直接么……
“托姆!特利!看这边!”
“托姆!好帅啊!”
“啊——!”
……
一阵女人的高声呼叫,把他们注意力再次引开,看向场上正在向观众挥手致意的两个人。
“兄弟禁忌,强攻强受。”←端木桑的评价。
“幸村好看多了。”←紫沫桑的评价。
“……”←暂时完全不想坐在以上那两人旁边的武田君(的评价)。
首先上场的是冰帝迹部,立海大真田。当大屏幕上的双打名单一出来,场上便有些哗然,纷纷议论着这个安排,诚然,这两人,说是现在日本国中网球界数一数二的高手,这个绝对是无可非议的,如今却同是双打搭档,比赛刚开场便上了场,如何让人不觉得惊诧万分,完全无法预测得到。
“啊,真田双打……”她吞了一口口水,干咳一声,默默看了看旁边的丸井,再次看向场上,然后被看的丸井君吹破泡泡,竭力解释抑或掩饰:“紫沫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本天才上次是失误!失误!要知道天才也总有失误的时候啊!”
“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暗示。”她镇定道。
回忆往昔,在梦的深处,曾有过一段生死相依的恋,那个少年,红发如火,那个男人,剑眉入鬓。红发少年站在前方,傲视对面之人,眼中是风华意气,手中拍子猛地一划,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凛冽的声:“就给你们个机会好好儿欣赏本人的天才绝技吧!”言罢,右手伸直在身侧,将手上网球用力向后一投,接着一个转身,“夹克鲁,接——”兀的,少年停下,侧身,就那么看着身后的人,紫水晶般透彻的眸子里,流露出的,是怎样的彷徨,带一点不知所措,只顾定定看着那个人,眼里,又还能有谁。
半晌,少年稍稍动了动唇,道:“我我就以为站在那里的还是夹克鲁而已……”
男人接住了那个球,凌厉的目光不再在他身上停留哪怕多一秒,走到该站定的位置,沉声道:“比赛开始了。”
……
是有了谁在自己的身边,感受到那熟悉而又略微有些陌生的气息,于是少年愈发努起了力,攻势也越发加强了。
……
“哈哈,早就说了回去改行吧!”红发的少年笑得张狂,那是青葱岁月如歌,只是他,便也有这个资本。不过此举明显激怒了落败的对手,大叫着便冲上来:“丸井文太你不要太嚣张了!我好歹是你前辈你给我态度放好点儿!”
“谁是本天才前辈啊!你又不是立海大的!刚才你们那边不是还嚣张么高中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一样被本天才削得跟没皮儿的冬瓜似的!”丸井君愈发得意起来,张扬的红发,那是青春。
“别以为你们立海大了不起!”那边的人推开阻拦自己的队友,上前两步,“广绪九天那家伙真没用居然就那么退给了一个娘娘腔的家伙!立海大也没得嚣张了!”
“打不过就只能在嘴皮子上下功夫!去当搞笑艺人吧,本天才的推荐绝对有水准!”
“你!”
“怎么怎么,有意见啊有意见打一架啊!”
“丸井!”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然后一只手搭在了少年肩膀,“球场上不允许——”
“啊夹克鲁给我挡着!”丸井猛地一个闪身顺势向身后男人背后躲去,男人则是在皱眉的刻间,已经伸手挡住迎面用力挥过来的拍子,虎目瞪视过去,目光如剑犀利,倒硬生生让对面的人不敢再做多动作。
“啊我又忘了……”丸井君嘴角抽搐了几下,缓慢转头看站在场边的那个人,那是曾经依赖至深的那人,那是曾以为会一直走下去的那人,那是一直站在了自己身后的人,此刻那眉眼间的担忧,纷化成了糖果屋的那阵雨,淡淡苦涩,在舌尖打了个转,融化在了那仿佛热恋般的温度之中,柔滑温润,心底,突然有了甜。
夹克鲁……为什么这时候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
他的手紧了一瞬,然后慢慢松开紧揪着身前人衣服的手,抬头,看见男人俊挺的五官,皱起的剑眉,紧绷的唇角。
……
为什么要抽签啊抽签就算了为什么要和真田双打啊一点也不好玩TAT夹克鲁我要跟你双打跟真田双打再多两次会死人的TAT我上场之前看见真田都没胃口吃完蛋糕了他干嘛那种眼神看着我啊我又不是第一次吃了只不过不小心笑的时候喷到他衣服上了嘛TAT我只不过忘了嘛我要那一下记得站我身后的是真田我宁愿被破相都不会抓真田来挡嘛TAT幸村夹克鲁柳生你们也都不救救我TAT
……
接下来在‘比赛中途不尊重对手’‘挑衅对手’‘闹事’‘太松懈了’……等等的罪名之下——那啥反正介于场面过于血腥,在此就不累述了,总之一句话:丸井君安息了阿门。
'番外'昔年曾往(1)
乌云遮蔽了天空,隆隆的闷声似是昭示着即将来临的大暴风雨。街上的人们早早避了这不定的天气,收了露天摊子回家。只有动作稍慢了些的小贩还在积极张罗着,雨滴有些已经落了下来,打在字画上,墨团氤氲,尾端的锋勾原本犀利,此时散开浓墨,却有些模糊不清。
来不及收起所悬字画的人急急把画轴随意卷了往竹篓里放,然后背起竹篓便往拐角处的避雨亭里跑,地上有些泥泞的,飞溅到裤腿上,一片狼狈。
快跑两步,到了避雨亭下,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放下竹篓,伸手打开盖子,想检查里面字画受损的情况,却被一声喝止住动作:“这般贫民真是不懂规矩!一声脏兮兮的倒也不懂得躲开些!莫靠过来污了爷的袍子!”
转过头去,看到的是坐在那里的几个人。
首先入目的是出声训斥自己的人,一身锦黄缎子,挑高了眉有些不带善意看着自己。视线在他身上稍作停留,便投向了他身旁坐着的另一个人。
略微有些卷曲的长发,不是纯正的黑色,有些浅,璎冠束发,左手手肘杵在石桌上,手背自然托着脸颊,原本在看雨,听到声音,斜斜瞥了身旁人一眼:“加藤,我都不记得这是你家建的亭子了。”声音浅淡,带着些许调侃,却是如檀香入鼻,那深远悠长。
加藤面色一窘,干笑道:“酒井,看这话说的,我只是怕那等贱民靠过来,误了你的身份。”
“我该有多么感谢你啊,加藤贝勒。”酒井浅浅一笑,右手端起桌上茶杯小抿一口,开口道,“不过连跟您一起都不怕了,还怕什么误了身份的东西呢?”
“酒井!”加藤面色一凛,眼看着便是发怒了,却硬生生止了下来,“有时候我们相互给了面子,便也要知足了,酒井。”
酒井依旧只是浅浅一笑,偏了偏头:“你叫什么名字?”
“紫沫。”她有些心疼地展开一幅画轴,看着上面散开的墨迹,无力地叹了口气。
“诶,那画卷——”酒井站起身来,走到亭口,手接过画卷,细细品了,“莫不是出自于柳先生之手?”
“呵,酒井你不是在说那个前军师柳莲二吧?你开玩笑的吧,天下谁不知柳的画迹难求,又岂是他这么一个落魄小子能得来卖的,大抵又是坊间粗滥仿制的吧!”加藤百般无赖地伏在石桌上,手捏着一根细草斗着瓷碗里的蛐蛐儿。
酒井没有应他的话,反而对着紫沫浅笑了番:“真品这种东西,其实见仁见智,不过——能替我引见柳先生么?”
闻言,加藤好笑地抬头道:“都说了不可能!”
“我不认识柳莲二。”少年把画赶紧从酒井手上抢过来,抱在怀里,然后再低腰去整理着其他画卷,“这画我捡的。”
“画是否捡的,这无所谓,因为本来就是赝品,”酒井微微眯眼,凑近少年,“人是真的就行了——姑娘不知是哪家小姐,稍后在下自当上门拜访。”
“什么啊!我是男的!”少年脸一红,白面前人一眼,“别凑过来!两个男人凑这么近干嘛!离我远点!”
“若想瞒过我,姑娘,您也是说笑了。”酒井朝她微微一笑,唇红齿白间风华绝代,刹那间是迷了谁的眼,又乱了谁的心。
“征途行色惨风烟,祖帐离声咽管弦。翠黛不须留五马,皇恩只许住三年。”
未进草庐,便听见淡然悠远的吟诗声,随着清风入了耳,紫沫抬脚往前走,酒井倒是在原地顿了顿步子,垂了垂眼眸,稍后抬头看见紫沫不解地回头,笑:“没事,劳烦姑娘替在下引见了。”
“哦——那你说的那事儿——”紫沫停了停,欲言又止。
酒井微微挑眉:“关于面见切原贝勒之事,姑娘尽可放心,在下自当竭力而行。”
“不——”她却犹豫着,抿了抿唇,“我不需要面见他,就让我站远一点就行了——不要告诉他……”
酒井稍稍愣了愣,颦眉看她:“为何?”
“不为什么。”她却是略带些慌乱地别过头去,明明的,眼里有些不安,有些惶恐。
一瞬间他倒是起了好奇,手抬起,纸扇端轻轻抬在她下巴上,凝视着那双清澈的眸子,微勾嘴角,问道:“你到底和切原贝勒可有何渊源?”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始终未发出声来,咬咬唇:“我——没什么,我不认识什么切原贝——”
“紫沫,”酒井小步上前,纸扇一端在她下巴摩挲出意外很舒服的痒痒的感觉,她有些仓促抬头,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细致娟秀,竟分明不是男儿该有的绝色,那声音更是如春风拂袖,暖荣一心,“不能告诉我么?或许我有办法帮你。”
“我——”她下意识想要说什么,却被打断:“不知三皇子屈驾寒舍,柳莲二有失远迎。”
她呆怔一瞬,看着眼前的人收手,扇子在自己下巴处稍滑一瞬,意犹未尽,随即收了回去,哗的一声打开,那少年轻轻摆了摆扇子,眼中温柔多情散去,竟端端有些犀利:“柳军师此言差矣,小王偶见军师雅鉴,便央了紫沫姑娘带路前来拜访,未曾现行派人通告一声,其实是小王的过失才对。”
“三皇子说笑了,”柳拱了拱手,“不知三皇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呵呵,”酒井轻笑一声,手中纸扇慢慢摇着,“柳军师倒也不请我进去坐坐?”
“是草民失礼了,三皇子请进。”柳淡淡说道,瞥了一眼呆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人。
她守在了门外,等着里面的人聊天说话,她却只是靠着门口墙坐在了门槛上,已经卖不掉的画卷放在了竹篓里,没有人去理。她定定看着屋檐范围外的地上,经过大雨洗礼,地面很是泥泞,偶尔屋檐稻草上所沾雨水滴下,掉落在小水坑洼中,一阵涟漪。
“和柳军师一席话,倒是让小王受益匪浅。”耳边,是那好听的声音,“柳军师既然不愿再回朝堂,那么小王倒也不好勉强,就此告辞。”
“恕不远送。”柳拱手道。
看着他的身影远去,柳这才回过头:“紫沫——”
“我知道我不该偷拿你的印鉴印上去拿画蒙人骗钱。”她有气无力招供道,“我也不该随便带人来找你——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三皇子啊……”
“我没打算跟你说这个,”柳转身进屋,“我只是想说,你压到我种的药草了。”
她沉默着起身,再沉默着转身把被压倒的药草扶起来努力巩固着土。
手拍着土,将药草根部的土用力拍实了,再扶着药草,手停在远处,低了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走进草庐两步,没听到声音,停下步子,回头:“怎么了?”
“绿藤阴下铺歌席,红藕花中泊妓船。处处回头尽堪恋,就中难别是湖边。”她轻轻念着,然后抬头对他笑,“莲二,这是刚才你念的诗后四句吧?”
柳没有接话,只是微微皱眉,一言不发看着她。
“就中难别是湖边……”她再次低了低头,乌黑的发丝垂在了眼前,有些模糊。
'番外'昔年曾往(2)
三日后,切原贝勒回京,街上很是热闹。
说起这个切原贝勒,那倒是颇为传奇,原本立海国老亲王膝下只有了九天这一个郡王,九天郡王不说是俊秀才华比过谁,倒也生得机灵可爱,只可惜因着这老亲王独宠的命,却没有苦学的心,整日里集结了一群玩伴四处游山玩水,本身也是视规矩如无物,便是到了成亲的年龄了,却还是收心不得。
老亲王怒了也急了,便亲自央了圣上赐婚,这一下子,九天郡王也不装乖了,连夜卷了房里的细软便跑了,三月之后被老亲王寻了回去,也不敢再逼得过紧,此事倒也就这么耽搁了下来。后来青学盟国进犯,九天郡王却是第一个带缨请命上了战场,平日里玩世不恭,在战场上却是英姿飒爽犹酣战,当下喜了老亲王,倒也随了他去,再不做逼迫。
谁料数十年后,正值天下大旱,倒有女娃子带了男孩儿上府,称男孩儿是九天郡王的孩子,如今年头乱了,再养不起,于是便寻了亲父而来,女娃子自称是收养男孩儿一户的孩子,大旱中父母皆亡。无需再问,九天郡王只回府看了那么一眼,便认出男孩子活脱脱便是当年不辞而别的爱人模样,当下喜不自胜,待打听了孩子母亲不知下落,又是一阵凄凉。
待收拾了些心情,他宣布此儿便是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