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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白川微微一笑,“因为太忙,她的未婚夫很不理解也不能接受,和她解除了婚约。而她的父母,也很不能理解她居然为了工作为了事业而放弃这么好的一个选择,大病了一场;之后,身体再也没有好过……再后来……”
再后来,她失去了父母,成了孤儿。
现在,他也放弃了她。
白宙的心,阵阵刺痛。
“妈妈,也许,我真的错了……”
回市区的车上,白宙一直沉默不语。
“好啦,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开心点!即使是你妈妈,也不愿意见到你这个样子。”白川看着儿子一直紧缩的眉,打开了音乐。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
可你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喔你何时跟我走喔你何跟我走
脚下这地在走身边那水在流
可你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为何你总笑个没够为何我总要追求
难道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一无所有
喔你何时跟我走喔你何跟我走
告诉你我等了很久告诉你我最后的要求
我要抓起你的双手你这就跟我走
这时你的手在颤抖这时你的泪在流
莫非你是正在告诉我你爱我一无所有
你爱我一无所有喔你这就跟我走
喔你这就跟我走
她的心……一定很痛吧?做这个决定的时候……
“爸……”
“什么?”
“陈倩……她要走了……”
“哧——”刺耳的刹车声之后,车子停在了路边。
“你说什么?”
“她要走了。今晚七点的火车,去云南。”
车子再次慢慢启动起来,白川没有说话。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她……要走了吗?
“爸?”
“她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白川镇静的回答,可是父子连心,白宙早已听出了镇静中的悲伤。
“爸,你爱她吧?”
“我不……”
没有理会白川的否认,白宙径自说下去。
“当初,你没能留下妈妈;现在,你依然要放走她吗?”
白川愣了。
当初,你没能留下妈妈;现在,你依然要放走她吗?
“哧——”
白川把车子停在了火车站的广场上,跳出车子向候车大厅冲去,身手矫健的根本不像一个年近半百的人。
“爸,加油啊!”白宙也走了下,把双手圈在嘴边大喊。
爸,一定要加油啊,把你的、把妈妈的幸福都留下来!
第十九话 拨云见日?!
拨云见日。
拨开乌云见太阳。
这个正月……天气果然好的不可思议。
这个正月,大家彼此都没有见面。回学校的日期,是在学校的时候就定下的——他们定的是往返票,省去了很多麻烦。
毕竟,春运时的恐怖,大家都见识了。
正月以后的日子,梅卉哪也没去,谁也没见,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
她实在……是一个很懒的人。
日子,似乎已经过成了习惯。
每天早上去姥姥家,或是去某个亲戚长辈家里;下午他们会开起几个牌局——麻将,或是扑克;晚上则是继续。
烟雾缭绕。
鼎沸的争吵声,即使在别的房间,也听得清清楚楚。
梅卉突然觉得很孤单。
大家都趁着难得的假期陪着自己的家人,可是,有几个人的家人却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这个上面?
梅卉发现,她越来越难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和弟弟说了一声,她一个人走出了家门,走上了大坝。
这个坝子,有段时间,她是常客。
可是现在,看看,原来的小树林,原来的护城河……存在不了多久了。听说,以后会成为一条从县城连接其他城市和乡镇的主干道,应该是夏天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
一切都会改变吧。
一个人慢慢走在小树林。
远远望去,有些绿色。
有些树木,已经发了芽。
春天了呢。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透过没有叶子的树杈照在梅卉身上。
没有车声,没有人声。没有风声,没有鸟鸣。
时间,似乎在这里凝固了。
“梅?”毫无预警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梅卉第一时间向前冲了几米,直到脱离了来人的范围之内,然后这才慢慢转身。
一个陌生的男人。
普通的身材,普通的容貌,普通得即使你看过他很久,但是丢到人群中,你仍然找不出来他。
可是。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没有惊动她的前提下,来到了她的身边。这是连严宇也做不到的事情。
“啪啪!”男人微笑着鼓掌。
“反应挺快嘛。”
“你是谁?”梅卉微微眯起眼,她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她所能对付的。
“听说,你是唯一一个被‘死神’当作对手来训练的人?”
梅卉的眉头,紧紧锁住。
“你……究竟是谁?”
“打赢我,”他笑,“打赢我我就告诉你。”
他动了。
身手很流畅很简洁,流畅简洁的让梅卉发毛。
暗自把牙根咬紧,不管他是谁,她都再也无路可退!
他的腿踢出来的高度,尚不到他的腰,可是梅卉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
这……
是一个真正的高手!
退,再退。
梅卉连连后退,避开他的锋芒。
小树林里并不宽敞,虽然长时间没有下雨,路面是干的,但是这种土路仍然是高低不平。
再这样退下去,自己只会被绊倒!
梅卉的眼神,慕然变得坚毅无比。
在男人再次把他的右腿抬起的时候,梅卉出腿了!
她的左腿像上足了劲的弹簧,踹向男人的大腿腿根处!
男人的眼睛中流出一丝赞赏,但是他的腿没有停,反而增加了力道!
眨眼间,两人短兵相接!
梅卉连连后退,最后绊倒了树根,摔倒在地上。
转身,男人的腿撤到了身后,站成起手式。
“把你腿上的东西去下来吧。”看着倒在地上的梅卉,他的眼神幽深,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梅卉没有说话,紧紧咬着下唇,她把裤脚卷了起来,二十公斤的铅块,被她解下扔到了地上。
慢慢从地上爬起,提起膝盖,在空中虚踢了几下,放下腿,她站成和男子一样的起手式。
“对,就是这样。”男人笑了,然后梅卉发现,男人变了!
如果说,刚才的男人就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普通人,而在这一刻,似乎他的背已经挺直,整个人高了一截,眼睛里是火热的战意和不容错解的霸气!
和刚才那个平凡的男人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这个人……
容不得梅卉多想,男人再次出手了!
他的腿鞭子一样抽向梅卉,梅卉躲无可躲,向后滑了半步,生生错开男人的腿,然后还没有转移的重心再次落到前脚掌,整个人贴着男人的腿向前冲去!
弓腰躲过男人的拳,梅卉的右腿狠狠踹向男人作为支撑的左腿!
力道之大,这是梅卉第一次全力以赴!
痛!
收回右脚,梅卉继续向前冲,拉开与男人之间的距离。
这个人……
他的肌肉难道都是石头做的吗?他若无其事,可是自己的脚,像是踹到了钢板!
男人转身,同时跟来的还有一个擒拿手,生生扣向梅卉的喉咙!
这个石头一样的男人……
梅卉后仰,躲开男人的手,侧翻,让男人即使变扣为抓也不能奈她如何,同时她的右腿撩起,砸向男人的后脑。
听到风声,男人的脑袋一偏,梅卉的右腿落下,劈叉,向前弓身,整个人几乎是从男人的腋下钻了出去。
是一名军人!
那么快就找来了吗?
脑后传来了风声,梅卉闭无可闭!
“你是战士!”
梅卉闭上了眼睛,她赌这一次!
风声,在她的头顶静止。
“你果然很聪明,梅。”
梅卉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刚才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战斗,已经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在与这样的战士的战斗中,坚持一分钟,本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但是,她做到了。她以自己为荣。
“这么快就找到我了吗?”
“我们需要确定一些事情。”他转到梅卉的面前,索性席地而坐,看着梅卉狼狈的喘息。这个时候,他又像最初出现在她面前那样平凡。
他说的是“我们”。
梅卉了然。
“你们所知道的,都是真的。”
“我们知道些什么呢?”看着面前这个气喘吁吁的小姑娘,真得很不简单。一个普通人,竟然可以在自己毫不留情的时候坚持一分钟并且毫发无损。她值得他另眼相看。
“应该说,你们还有什么不知道呢?”
有洁癖的梅卉,还是不习惯距离一个人这么近,更不习惯这样直接坐在地面上,挣扎着爬起来,拍去衣服上的浮土,梅卉把先前取下的铅块,再次绑回自己的腿上。
“就这样相信他吗?别忘了,他可是设计过‘死神’。”
“我一直相信,”梅卉盯着眼前这个重新变回看起来很普通,事实上却比死神要恐怖百倍的男人,“只要心里还有祖国,只要还会被感动的人,就不会是一个坏人。”
男人哑然。
这样单纯的想法,他以前从未听过。
然而……
她错了吗?
谁能说她错了?
“另外……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男人暗自提高了警惕。
没有理会男人突然间绷紧的神经,梅卉起身走到河边的台阶上,坐下来晒太阳。
“龙王漂白的事情,是我建议的。”
“……”男人倏的站起来。
他们可以查到梅卉,是因为两年前的那个夏天,也因为梅卉曾经去过龙王的大院。
可是,梅卉和龙王在一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三个人知道:梅卉,龙王,阿豹。
因为害怕打草惊蛇,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对龙王和阿豹进行最直接的调查。
那么,梅卉所说的话,是真的吗?她用什么说服了龙王?黑道霸主,即使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情,也有很多少争先恐后,唯恐自己落了先机。
而这个小丫头,究竟用什么方式,说服了龙王?
……当然,前提条件是,她说的都是真的,而龙王,也真的被说服了。
……话又说回来,龙王究竟有没有被说服??
男人突然觉得头开始痛了起来。
“你们这些大人,做事情,一定要那么复杂吗?”
“什么?”男人下意识的回答。
“能够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当然要比晚上十二点以后站在街头喊这个时间以后我做主好;能够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当然要比提心吊胆、过了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要好。”
“就这么简单?”
“你不是普通人,”梅卉轻轻一笑,“所以,你不了解普通人。”
恍然……大悟。
“那么……死神呢?”
“死神?严格的说来,其实我是他的徒弟,虽然他一直希望我可以作他的对手。”
陪家人从亲戚家拜年出来,那种被跟踪着的感觉就没有消失过。
而且……
他们是刻意让他知道的。
这样也好。他也不想让家人知道。
“爸、妈,我和朋友约好了下午一起出去玩玩。你们先回家吧。”
绕开人多的地方,绕开镇子上最繁华的街道,严宇专门拣没有人烟的地方走。
在一处远离了公路的田野里,严宇站定。
没有人烟,没有车辆经过。
“可真是……大胆呢。”一声戏虐从身后传来,严宇想也未想,俯身一个跟头,躲开了身后的拳头。
“不错,反映满快的嘛。”
来人的声音低沉,却总是带着淡淡的戏虐,让他听了很是火大。
“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你是谁啊,死神。”
严宇的拳头,紧紧攥在了一起。
“噢,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的同伴去找……梅了。”
“该死!”严宇低低咒骂了一声,冲了上去。
一年多在黑社会的日子,让他的身手更加的敏捷,要更加的实用。
无论拳还是腿,他从来不会出全力,七分的力气打出去,剩下的三分用在加速上,一时之间,他竟然和来人打的不分上下!
第二十话 国之利刃
所有今天出生的人,生日快乐^_^
+++++++
严宇很快发现,这个人,和他曾经遇到的对手全都不一样!
更猛更狠更致命!
但是!
却并不危险!
也曾数次处在生死关头,那种生命随时不存在的感觉他知道;可是,从来人身上,他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敌意!
甚至!
他……
并没有尽全力!
这个人……
双手交叉护在脸前,仍然被对方一个外摆腿踢中,整个人飞了出去,狼狈的摔在地上!
靠!这究竟是些什么人?这么厉害?还知道梅,并且听他们的口气,他们也已经找上了梅!
“你……究竟是谁?”
“死神?嗯?”来人的面孔,藏在大衣深深的领子里,帽沿压得低低的,臃肿夸张的服饰,并没有为他的身手带来丝毫的不变。他究竟……
有多强?!
“在你以死神的身份,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也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候?”
“死神?从未败过的死神?”来人藏在大衣后面,冷冷一笑,“不过尔尔。太让我失望了。”
“你究竟……是谁?”严宇从地上爬起来,双臂像已经断裂了一般,痛。
真该死,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强到简直变态……分明已经破坏了游戏规则。
“死神,1996年11月,出现在H市黑道,成为龙王手下第一悍将兼军师。传说聪明绝顶,无论单挑还是群殴,从未败过。”来人的声音里满是嘲讽。
第一次……输的毫无还手之力。
严宇死死盯着这个人,牙齿紧紧咬在一起。
“1998年10月,死神消失。像他出现的那样突然,他的消失也很突然。”
“够了!你究竟是谁?你想怎样?”严宇咬牙,恨恨的。
“啧啧。”来人轻轻摇头,“不是说聪明绝顶吗?你可比你的那个对手梅,差远了。”
该死!
“你们把梅怎样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
“对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看着水面上阳光浮动,梅卉微微一笑。
“拜托我?什么事情?”
“我猜的到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知道你们一定已经混进了龙王那里。”
男人微微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们要怎么做,我不管,也管不着。并且我相信,因为有你们的加入,龙王做起事情来一定会事半功倍,也更加让我放心。”
“所以呢?”
“不要把我和龙王的事情告诉死神,至少,现在不要。”
“为什么?”
男人有些好奇。
“因为……”梅卉苦笑,“他会抓狂。”
++++
不管实力上质的差距,严宇疯狂的冲上去,疯狂的打了起来。
没有章法,没有节奏,却逼的来人有些狼狈的连连退了几步。
“小子……现在的你,勉强可以配上死神这两个字了。”
毫无花哨的后手直拳重重击在严宇脸上,他仰面倒下。
太恐怖了!
他看清了来人的拳头就那样打过来,但是却躲无可躲!因为,实在是太快了!
眼前全是星星,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你们的感情,很好。”男人犹豫了一下,说道。
梅卉微微一笑。
“一直以来,他都是以老大的身份出现在我们面前,照顾我们。那两年,他过的已经很不开心了,我不希望他再自责。偶尔,我也应该为别人做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小丫头,有没有想过,要为这个国家,做些事情?”
男人沉默了很久,终于有些犹豫地说。
梅卉错愕的抬头,望进男人深邃坚毅的眸子。
“我?”梅卉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对,是你。”
这个小丫头,实在是太优秀。
聪明,坚强,知道审时度势,知道可为、不可为。
“我太了解自己。”梅卉苦笑,没有回答男人的问话,“我做不到像你们那样,真正从大局出发,不计得失。我做不到。”
坦荡荡的对上男人的眸子,梅卉丝毫没有回避。
“我会伤心,会担心,会不够狠心。”
“这样的我……”
“没有资格成为……”
“国之利刃。”
“那个梅,可比你聪明多了,她早就猜出我们的身份了。”居高临下,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严宇,“所以,她也就没有像你这样吃苦头。”
怔怔的看着那个令自己很不爽的人,灵光一闪,严宇突然大叫:
“我知道你们是谁了!”
“噢?”来人有些意外,“我们是谁?”
“你们……是军人吧。除了职业军人,我想不出还有谁会有这样好的身手,招招致命,却又把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除了你们,没有人能做得到。”
“啪啪!”来人举起手鼓了两下。“总算还不是太笨。”
“可是我不明白,”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揉揉已经没有麻木的下颚,该死,一定青了!“你们为什么会找到我和梅?”
“你们找我,因为我是死神;那你们找梅呢?她和黑社会,从无瓜葛。”
从无瓜葛?老兄你就别开玩笑了。来人在心底叹了口气,耳朵里同伴和梅的对话,他听的一字不落。
轻描淡写的一个赌注,让风头最旺的死神消失;
轻轻柔柔的几句话,让H市历史上最成功的黑帮老大改行做了慈善家。
这样的女子,真是……
“你们想做什么?我犯的错,我承担;与梅,没有关系。请你们不要去打扰她。”
“严宇——相对于死神这两个字,我还是喜欢叫你严宇。”来人神色一整,连声音也严肃起来。“因为恩义,就做了龙王手里最锋利、最危险的那把刀,你真的觉得你没有错,很心安理得吗?”
严宇哑口无言,无话可说。
“Z大的高材生。Q大的高材生。如果我们国家的高材生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