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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来到病房,张麦草的手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还没有做,大夫说必须切除坏死的肾脏了。
张麦草的妈妈姜宁急得一个劲求大夫:“我女儿还年轻呀!大夫求你想想办法吧,钱没有问题!”
大夫说:“实在没办法就只有先摘除坏死的肾脏,等有了合适的肾源再移植进去,病人目前的状况不能再耽搁了。”
欧阳欣和大夫商量说:“大夫,你看这样成不?推迟几个小时明天做手术,今晚我们再在网上找找,过了今晚仍没找到再手术。”
张翼彪此刻正虎视眈眈瞪着欧阳欣,女儿的伤让他忧心忡忡,更被昨晚不明人士的留言有着深深的恐惧,他似乎希望那是欧阳欣所为,量这丫头看在女儿的面上不会怎样他。但如果不是欧阳欣,那就得提着命过每一天了。
大夫刻意看了欧阳欣一眼:“不是我们能决定的,那得病人的身体来决定。一个坏死的内脏存留体内多一分钟对病人来说都是危险,是保命重要还是你们的坚持重要?何况病人另一侧的肾脏完好,可以承受一个人的生命负荷的。你们到底是执着还是愚昧?”
张麦草听明白了,虚弱的说:“立刻手术吧,我不怕了大夫。”
大夫转过身看着张麦草点点头,去安排尽快手术了。
病房里一下静了下来,张翼彪夫妇,欧阳欣和肖筱都担心的看着张麦草。
欧阳欣走过去俯下身拥抱了一下张麦草,尽量不让自己的胸挨着张麦草,想以这种方式鼓励这勇敢的丫头。
肖筱见了放肆的说:“欧阳,你还真敢这样啊?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他想让张麦草放松的迎接手术。
大家转头看向肖筱,脸上写着疑问,这小子也喜欢张麦草?
张麦草好像知道欧阳欣和肖筱的心思似的:“放心吧,本姑娘命不该绝,身揣一侧肾照样走天下。嘿嘿,比你们少一个脏器,称重量我就占便宜了,不用整天介的担心肥胖要减肥。”
大家都看着张麦草自我安慰,这哪儿跟哪儿啊也能联系着说。
母亲姜宁过去拉着女儿的手:“草儿,没事,大夫说了一侧肾不影响身体机能。妈妈在这等着你,不要害怕,有妈妈陪在你身边。”
张麦草看着妈妈笑着说:“妈,我好骄傲你是我妈。美丽而善良,因为不忍默默忍受着委屈,妈,我爱你!”
张翼彪有点面上难堪,想要转身被张麦草叫住:“爸,女儿求你一件事,你要答应女儿,女儿才安心!”
张翼彪走进张麦草躬身看着女儿说:“说吧,只要你说,爸爸都答应你!”
“放开妈妈吧!让我妈去过她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在冷宫里哀怨!”
“这。。。。。。”张翼彪怎么也没想到女儿能干涉父母的生活,尽管很生气,但面上强忍着没表露出来。
母亲姜宁把女儿的手放近自己的脸颊,泪水流过女儿白皙的手指:“草儿不要管这些,你现在顽强的接受手术,不会有事。我女儿要坚强,咱不怕!”
“不!爸,如果你不答应就说明你从来没爱过我妈,放手也是一种爱啊。你不答应女儿,女儿就不做手术!”张麦草还是张麦草,不讲理的时候照样不讲理。
“好!我答应你!”张翼彪被女儿快击爆了,怎么着也是打断胳膊连着筋的血脉自己的女儿,能怎样?砍了她吗?更何况此时此刻,丫头够狠啊,有你老子的抄手。
张麦草再面对姜宁笑了:“妈,我爸放了你,说明他爱你。女儿支持你,哪怕你给我找个叫花子当继父,只要你开心我也支持!”说完天真的笑了起来,那样子很让人心疼。
欧阳欣却感慨万千,虽然想说:臭丫头搞得像个临别遗言似的,阎王爷不想要你,你太夜叉。终是没说出口,一来她父母在场会有忌讳,而来想到自己时至今日还耿耿于怀父母的离异,耿耿于怀父亲的移情别恋,今天让这不起眼的臭丫头给上了一课。
释怀了吗?不知道,心里纷乱。世上至亲的两个人分东离西,都是自己最深的依赖。
张麦草被再次推进了和死亡一线之遥的手术室,尽管大夫说不碍事,只是个常规手术,让家人不必太担心。但张麦草的身体机能实在太差,好些配件失灵,着实也让人担忧能否再次扛过去。
姜宁眼睛红肿的坐在走廊的椅子失神的流泪,肖筱坐近她开始了劝慰。
张翼彪看着欧阳欣手一指外面,欧阳欣故意不懂没理会。
张翼彪只得走进欧阳欣压低声音说:“外面说话。”
欧阳欣这才随张翼彪往外走,来到医院的花坛处,欧阳欣看见张翼彪的保镖走了过来,还有一个身形敏捷的中年男人也和保镖一起向他们走来,心里暗想:这老东西加强了对自己的警戒。
张翼彪也看见三个保镖向自己所在地走来,远远的一挥手,那些保镖站住了,但眼睛还是时不时扫向他们。
欧阳欣好笑:这三笨蛋还蛮敬业。
张翼彪恶狠狠的看着欧阳欣:“昨晚是你给我房里丢下威胁条?”
“前辈,承蒙你看得起,我欧阳还没那个胆量。你的事现在与我无关,你想怎样随你。”欧阳欣一脸的鄙夷,不想给这种给尊重偏要强硬的主好脸色。不就是张麦草的父亲嘛,我欧阳能跨过那道人情障碍。
“真不是你?那会是谁?”张翼彪还是有点质疑的问。
“好笑!你做了的事反而来问我?对了,留的什么?让你这么不安的。”
“臭丫头!你不明白你在和谁打交道吗?”
“这个嘛自然不含糊。不过我可没想要高攀,你得罪的人不光是有钱人,恐怕还连带高官,我想那些人应该不是吃素的。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地女孩,只不过想给自己挣一口粥喝罢了,没想要给自己挣碑立传的,得罪人不是我专长,我也得罪不起。还有事吗?”
“算你还识相!好自为之吧。”张翼彪转身要走。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会恪守我的为人标准。”说完欧阳欣扭头坐在了花坛处。
张翼彪向他的保镖一挥手,意思不用管了。然后转身去一边打电话,像是布置什么去了。
欧阳欣窃笑不已,那张纸条上写的:老东西!最多三百万你该去见阎王了!
第六十章 早餐在卢广家里
欧阳欣坐在花坛处取出烟吸着,在朦胧的夜色里吞吐烟圈玩。
后背肩胛处一抬胳膊就有疼痛袭来,抽完这支烟得去拍个片子,但不是在这家医院,免得张翼彪本来就怀疑的眼神,让他知道自己受伤对自己不利。
起身给肖筱打了一个电话:“你在这里等张麦草手术完,然后给我电话,我要去办一件事。”
来到车前上车,不动声色看了看周围,感觉有人跟踪,只是一回头不见了。这下欧阳欣干脆就坐在车上,放倒椅子睡起觉来,这点伤等明天再看医生。
知道肖筱给他电话,欧阳欣醒来:“我在医院门口等你。我们去喝酒去。”
又给曲海了个电话:“今晚不回去了,张麦草手术成功,从此真就是个异类了,只有一侧肾。丫头和我一样命大,不用管我们。”
曲海在电话里不忘叮咛欧阳欣注意安全。
打完电话,不管后面是否有人跟踪,欧阳欣和肖筱来到昨日风酒吧,老板卢广正好不在,欧阳欣也不在意。今晚就借宿这里了,倒要看看跟踪的家伙陪着干熬有多大耐心,当那些家伙看到自己并没想要回家,或者做什么有碍张翼彪的事,大概就没兴趣继续跟着了。
和肖筱有一杯没一杯的碰,直到喝趴下倒在沙发就呼呼了。
酒吧居然真的是通宵营业了,早晨被阳光刺激得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卢广魁梧的身躯矗立在眼前。
“你买醉的频率蛮高。”
这是卢广第二次和欧阳欣见面的第一句话。
“嘻嘻,我是想来看看卢老板说话算数不。果然一言九鼎,没有什么生意也通宵达旦的营业。”欧阳欣并不感到尴尬的回话,坐了起来。
看见肖筱趴在沙发还呼呼大睡,脸挤压在沙发,嘴角的哈喇子都湿了一片布艺沙发,那样子真真不太雅观。
欧阳欣拍醒肖筱:“哎!小子,走光啦!”
肖筱一精灵伸手摸向自己的**,逗得卢广哈哈大笑。
“我来招待早餐吧,来吧。”卢广把欧阳欣和肖筱领上楼,来到二楼的客厅,看来是他的居室。
“你就住在楼上,上次干嘛陪我们睡沙发?有点变态哦。”欧阳欣随口就问。
“那不是害怕你们顺手牵羊搬走我的酒吧么?这都想不到,还怎么混世界?”
嘿!这卢广说话和俺欧阳对路,当然知道那是一种尊重的礼貌罢了。不接茬了,因为被房间的豪华睁大了眼睛,到处参观起卢广的房间设施来,走一路“啧啧啧”一路。
“卢广,你分享了李嘉诚的财产啦?这么阔气!”欧阳欣满脸的新奇,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嘿嘿!没那福泽。不过是继承了我妈的遗产,有点不劳而获。心里特不平衡吧?”
“是呀是呀!怎么就那么不公平?有人一生下来就是有钱人,有人辛苦打拼了一辈子终了连个房子都没得住。唉!世事磨人,老天不公啊!”
肖筱只是一个劲的招牌傻笑,充当他们对口相声的观众,也被卢广家里的装潢和摆设大开眼界。水晶灯具豪华大气,屋里每个角落都有叫不上名来生机盎然的绿色植物。光装修和家具估计就够穷人买上几套三居室的商品房了。
“赵本山大叔不是讲过么?人人终了都是一方小匣子里蜗居长眠,至于那么感慨万千的,这好像和你的兴趣没有联系吧?来,搭把手,开饭。哦,算了,别贫了,你们还是去稍微的洗洗吧,一晚上肯定都馊了。”卢广独自去了厨房忙碌。
欧阳欣先去了洗手间,看着卫生间的冲浪洗浴设施,一个劲摆头:一个人的奢华,孤独不啊?真会享受啊,赶明儿有钱了也置办一处占天占地的独院房产,把我妈接来。
翻找到没开封的新牙刷,欧阳欣开始刷牙,洗脸,后背肩胛处疼痛的举不起来,只好拿左手做清洗的事情,没太在意。
出来一摆头换肖筱进去,自己来到厨房看卢广做什么好吃的。
卢广正聚精会神在烤箱里往出取蛋挞,一不留神瞥见欧阳欣站在身后,吓得把一个蛋挞掉落地上:“咳!被你吓死了!”捡起地面的蛋挞扔进了垃圾桶。
“嘻嘻,胆小鬼喝凉水!”
“给,把这个先端出去晾一会儿,我喜欢一早喝汤。”卢广递给欧阳欣一个煲汤锅。
欧阳欣伸出双手接住,但右胳膊一动痛得“哎呀”一声,赶紧用左手接住往案板上放,加之烫,还好没打了一锅好汤,左手就伸向自己的耳朵:“啊!烫!”
卢广注视着欧阳欣的右胳膊:“举举你的右胳膊。”
“干嘛?又没打了你的一锅汤。没打就要我投降,这不是我欧阳的风格。”
“举起来,快!”
“就不!吃你一顿早餐就得听你的?再说还没吃呢,我嘴还没短。”
卢广抓住欧阳欣的右胳膊,欧阳欣用左手帮着去挣脱,未果。
“我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妹妹,很乖巧,很漂亮,也很调皮,三年前得白血病走了,那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妈也是白血病走的。别动,让我看看。”卢广一脸黯然,仿佛对身边的人稍有身体不适就有点神经质起来。
欧阳欣不动了,为卢广的亲人相继离去有点震惊。
卢广握着欧阳欣的右胳膊轻轻摆动着,观察欧阳欣的表情,没有异样。
欧阳欣说:“伤在后背肩胛处,和人练拳击不小心挨了一下,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卢广说:“脱掉外衣让我看看,我也是家人久病成医。放心吧,我不会乘人之危,我是独身主义者。”
欧阳欣诧异的看着卢广,没说话,还用问吗?妈妈,妹妹都得的是白血病。
背转身,左手解开上衣的三颗纽扣,然后把衣服往上提,卢广看见了胸罩的肩带,白皙的皮肤,一大片青紫在欧阳欣的肩胛处晕染开去。
“怎么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得赶紧去医院拍片子,看伤到骨头没?一大片青紫了,你先去餐桌坐着,吃了饭我陪你去医院,就当多了个哥哥吧,你蛮有福气。”
欧阳欣一时有点感动,这世间并非坏人多啊。
第六十一章 一种信赖
欧阳欣让肖筱回家去,因为他的脸还是二皮脸,青色还没褪完全。这样安排也想看看跟踪的人是否也分开跟踪,叮咛肖筱随便去哪儿玩几个小时再回家。
肖筱也变得聪明了起来,知道有人想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好适当的时候来个瓮中捉鳖。
吃了早餐,肖筱打车去了游乐场,在公园的草地上睡了一觉,实在无聊才迂回的回到家,断定是没人跟踪了才上的楼。一天过得紧张刺激,宛如间谍片里的捉迷藏,不带血腥的。
卢广坚持要和欧阳欣一起去医院,酒吧白天基本不营业。卢广貌似没有别的生意,只有昨日风酒吧。
把自己的小跑开出车库,再把欧阳欣的商务车放进去。
这下变成卢广开车,看似俩人出去休闲或者兜风,因为卢广开的是他的黑色小跑,可以去除顶棚的那种。坐在上面感受风在耳边呼啸而去,真如电影里的场景,很风光很时尚。
欧阳欣瞬间感觉自己像女王,举起左手臂抓风玩,公路两旁的树就是想象中的人群,嘿嘿!虚荣人人都有,偶尔的虚荣是种动力,偶尔奢华一下是种现实里的梦境。
欧阳欣眼里流露出来尽是开心,忘却自己是谁的开心。
医院本来要不了多久就到了,卢广看欧阳欣开怀的样子真像妹妹的调皮,也真就开着车兜风起来。但总归得先去医院,然后看情况再出来疯玩。
卢广把欧阳欣带到自己一个朋友开的诊所,把欧阳欣受伤的大致情形说给朋友。朋友叫费乾,是卢广的留学英国的校友,只是卢广上的是贸易,而费乾学医。
卢广给欧阳欣介绍时,欧阳欣就想爆笑,哪有这样的名?可眼前真就有,只是此乾非彼钱。转过身嘴张得老大,那种被控制的爆辣行为反而更膨胀强悍了,使得欧阳欣拧着身体弯身,压抑抓狂的暗笑,毕竟才相识没敢出声。
费乾倒很善解人意:“想笑就笑吧,我这名呐具有喜剧特质,专为挑逗笑神经而存在,我还真喜欢这个名字呢。现在干什么不费钱,对吧?来,进到里面我帮你看伤,拍片,亲自为你服务,但愿你能拯救一下我们的卢广同志,不对是卢广先生,他没有不良嗜好,哈哈。”暗指不是同性恋。
卢广就笑:“做事吧,快去!”
很开朗的一个费乾大夫,就是名字念一次会忍不住喷暴一次。欧阳欣看看卢广再看看费乾,终是忍不住扑哧了起来,却被费乾大夫推着进了一间房,是专门拍片用的。
卢广出去把他的车挪到路边树荫下,站在外面打电话。
费乾大夫看了欧阳欣的伤后:“不要动这胳膊,来,过来,马上看看伤到骨头没?”走到一台机器背后指挥欧阳欣贴近机器的扫描仪,很快就搞定。
此时卢广推门进来问:“怎么样?严重吗?”
过了会儿,费乾大夫看着灯光下的片子:“还好都是肌肉伤,骨骼完好。你朋友的骨骼构架很顽强呢。”
卢广看着欧阳欣:“看你以后还敢和人随便拳击,没有强化的训练也敢上场。想要扮猪吃虎也得要长得像猫科动物才行,真是个疯丫头!”
欧阳欣就笑:“那个,嗯,那个拳击手太张狂,稍微的教训一下下而已,谁知就这么样了。”暗自后怕:亏了点穴,不然自己就亏大了,估计会被打得找不到北。
费乾大夫给开了点药,还有一瓶清洗创面的消毒药水。
卢广付了钱取了药:“哥们,走了啊。有时间过去喝一杯,随时等你。”
费乾大夫忙着看别的病人,只向卢广挥了一下手,兀自忙开了。
“去哪儿妹妹?”卢广就这样叫开了欧阳欣。
“当我哥哥得先让我玩好才行。”欧阳欣挑衅的看着卢广。
“说吧,去哪儿?”
“嗯。。。。。。想去野餐。”
“好!出发!”
卢广把车开到肯德基店门口,超市门口,下去买了几袋子吃的放进后备箱里,然后把车开离了市区,向郊外进发。来到一个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山上,找到一片绿荫的山间,树木高大苍翠,野花朵朵傍着野草顾盼生辉。
卢广开始从车里拿出一张很大的油布铺在草地上,拿出充气躺椅开始填充气体,很快一张躺椅跃然在油布上了。然后把在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