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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听见了隔壁房间红衣女人和刘晓清的声音。
我疲倦地一下子坐到高个女人的床上,用手指嘘的一声,我听着刘晓清和红衣女人的床冲撞木墙的响声,我听到了河水击打船的水声。
我怕女人们或者有什么圈套,我更害怕广州的警察和查暂住证的联防队员。听着刘晓清沉默了许久后发出的声音,没等他开房门便匆匆下了楼,我沿着街巷一直朝东走,很快到了南日报社门口,然后,我站在报栏前给刘晓清和小林打电话。
刘晓清在手机中跟我说:“老丁,你真可以,我都知道了,你等着我,马上到。小林没回电话,不会出什么事吧?”
“小林正在甜美中享受快乐,不用你着急,就他要的女人嫩,小林眼力就是凶。”刘晓清是奔跑着从小巷子里出来的。
“老丁,你怎么搞的,白白浪费一百块钱,要是我遇上这件事,我就不付小费了。你小子没有口福。”
“没办法,都是这来广州打工造成的,这叫早泄,我懂,看来在广州待下去,特别是长期扎根下去,没有一个女伴却实是不妥当的。”
“重要的是身体不能垮了,这阴阳要协调,有天就有地,有白天就有黑夜,这黑夜就是为我们这些可恶的男人准备的。”
“不是我们的丑恶,也不是女人的罪责,黑夜给我们创造了温暖的机遇。”
“老丁,在珠海和广州,我玩过许多年龄大的和年龄小的女人,就今天这个红衣女人特别的能提高情绪,激发力量,整整半小时,我没偷一点闲,真他妈过瘾,那无限的空间好象是一垛棉花一缕云。”
“晓清,越是漂亮女人,玩她的男人越多,当心爱滋病,广州这地,爱滋病患者在全国最多。”
“没那么巧,刚好轮上我,把病菌传递给我,没事,老丁,我怎么的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了,你是不是再请我吃点夜宵?”
“行啊,东江海鲜楼,每人一斤竹节虾,再来两个大闸蟹,反正特价,不喝酒,也就几十块钱,你把小红凉在出租屋,自己在外头鬼混,也该给她弥补一下损失,一会儿捎带竹节虾回去,甜甜她的嘴。”
“老丁,我近段时间对她越来越有恐惧感,真有些怕她了,我真有意把她转让给你,怕啥,你是男人她是女人就足够了,你又不把她作老丁婆。”
“行,行了,就此打住。”
“我知道你老丁兄不习惯出来偷鸡摸狗,知道你讲究个情调,这广州是上海、北京、武汉几个大城市中最没有情调的,要不,男人女人们不好好在床上讲情调却一大早出门喝茶,老丁晚还在外煲刘不回家。”
我和刘晓清坐着37路车上了广州大桥。
刘晓清醉眼迷蒙看着珠江边一幢幢豪宅,叹了口长长的气:“我们啥时候能有这么一套房子,就好罗。”
“最省力的办法是凭英俊的脸蛋,你的诗集去骗广州、香港那些没有文化的富婆。”
“我不乐意,那些富婆都是一脸的烂苹果味。”
“富婆是金丝鸟一样的可不多。”
“我就等着金丝鸟一样的富婆。”
“白领,30岁左右的女白领,广州有一百多万没结婚,你有希望,好好地等着吧。不过,她们不走天桥,不坐公交,不乘地铁很难有机会遇上的。”
“我最喜欢那些暂时被老丁头子们养着的小蜜,二奶三奶们,她们守着孤独最渴望情调时刚好碰上我。”
“还真是,刘晓清正象坐在公交车里的一条饿狼,眼睛绿悠悠的。”珠江岸边高楼顶上交叉远射的变幻灯光闪烁在刘晓清身上。
我和刘晓清走上客村东江海鲜酒楼时,红地毯两旁的迎宾小姐很喜悦。
“有钱就是爷,没钱就是孙子。”刘晓清走到一个靓妹子身边时,停住脚步,用右手托了一下白色眼镜。“小阿妹,一会儿来陪我们喝两杯。”
“对不起,老丁板,我们分工不同,大厅有服务小姐,有事可以叫她们,三楼有包房,很清静。”
刘晓清转脸对我说:“我们吃5元钱一个特价大闸蟹,还坐什么包房啊,还真把我当成鱼肉不论钱的大老丁板了。”
“刘晓清,不是我老丁兄抬高你,你还真是小白脸,一脸的老丁总模样,你要好好开发自己的资源。”
客厅女服务员开始很热情,看到我们点的特价大闸蟹特价竹节虾,再也没人来照顾我们了。
“这些女人,不识好歹,吃饭简单就不给我提供服务了,让这里的客人都脱了裤子看看,谁的鸡巴大。”
“你是文明人,我们处在文明时代,又不是原始社会,凭鸡巴大当头人。”
“哈哈哈。”正当刘晓清发出怪异的声音,他让女服务过来打包走人时,我和他的双目一亮,我们同时看见楼梯口上来的是严超仪,严超仪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年轻女人,身后又有两个女人跟着。
“这小子,一个人玩得了四个女人吗?”刘晓清想站起来去打招呼。
“跟你有啥关系,四个女人没一个靓女,要脸蛋没脸蛋,要胸脯没胸脯,要腿没腿,全都是三流货。”
“是的,我站起来去跟他打什么招呼,他在用我操作《经济月报》广东工作站,应该主动拍我马屁,问问我有没有对女人的爱好。”
“这话你算说对了,你站起来,就引人注目了,严超仪要是过来让四个女人坐到我们桌前,还不是你掏钱请他们客,严超仪不会挑那一位女人分派给你,让你带到出租屋去。”
“你老丁讲话太现实主义了。”
“广州这地,是讲现实的地。”我说,免了罢,自找麻烦。让服务员打包我们就走人,已经快十点了,再晚就没有37路车了。“
“老丁,我真不想回那出租屋。”
“行啊,这珠江岸边的碧海湾,海琴湾,半岛花园,二沙岛金亚花园有得是房子,三五百万,千把万,我们有这个福气吗?”
“老丁,你老丁是用这话激我。”
“不是我激你,我气你,饭是一口口吃的么,我们打工仔要一步一个脚印,认定自己向。你操作《经济月报》广东工作站就有些虚,什么股市论坛,那些在全国赫赫有名的经济学家请得来吗?骗人的手法不太高明,现在的企业大部分是私有或者股份制企业,有董事会,怎么可能几万几十万的钱汇到你们帐上。”
“那我没一分钱投资,不干这种空手套白狼的事又能干什么?”
“你看唐奇,他只拿5万块钱租了二间房子,搞了三台电脑就搞广告公司,设计制作各类广告样本,那是很赚钱的,每月有几万块进帐,很稳妥,你在珠海做采编拉广东赞助一年也赚了差不多二十万,你怎么就不想干些实事,自己看准了项目当老丁板。”
“手中没有钱,放屁都要夹紧屁股,免得惊扰了旁人,我们这个年纪再不干些事,以后会后悔的。”
“你老丁在广州也快一年了,那么,我看你的了。”
“我想在ABC公司干一段时间,熟悉一下商场,自己长些见识,当然每月有几千块工资,积蓄一些资本就可以在广州干些自己喜欢的事。”
“我的出发点是让挣钱速度快些,我知道一块肉吃不成胖子。”
“我们既然是朋友,同到广州,就是患难兄弟,要互相支持,互相督促,有不利于事业发展的事情也应该相互督促。”
“所以严超仪也有目的,我也有目的,你在ABC公司有空余时间可以给我操作的《经济月报》做文案策划工作。
“我对严超仪有些想法,《经济月报》广东工作站正是创业阶段,刚进帐3万块钱,他便提走1万元,这样不行,你操作《经济月报》是需要启动资金的。“
“目前,我正在依靠《经济月报》作平台,进行组织一次股市证券论坛会,省政府办公厅主任张发广,市政府林副市长,我也要委托林副市长秘书一定请到,还有东莞证券协会合作的事,假如这两件事情能办好,我就搞下去,假如办砸了,我也有退路,我有一位朋友在澳门,他让我操作香烟博览会和出年刊,我有自己的计划。老丁,你放心。“
下楼梯时,我想帮他拎着竹节虾。
“我自己来,我不是严超仪,既要做婊子又要树牌坊。”
“你对我有意见。”
“对你老丁兄有啥意见,我家中的老丁婆都愿意奉献给你,男人么,对于钱,亲兄弟也要明算帐,对于女人,等于换穿一件衣服。”
由于我在ABC公司上班,每天8点就要在公司门口刷卡报到,每天清晨6点正就准时起床,坐37路车。所以,在我起床前,刘晓清一般在床上还和小红恩爱着,广州的天气让我们刚去的江南人不习惯,心里很浮躁,男女间的事就不讲究那么有情调。刘晓清临起床上班还习惯和小红搞一次娱乐。刘晓清比我只小二岁,可他的精力比我要旺盛得多。
我刚上班,就遇上了公司管理中心代表徐文杰:“哦,老丁,你来了啊,今天邀请的报社记者能来吗?”
“估计问题不大,你手里拿着应聘信干啥?”
“我管理中心还想招二个人,储备干部一个也没有。”
“好,我马上给刘晓清打电话,记者来一般都要在9点后,报社9点才上班。再说,我们公司安排午饭,邀请记者时,刘晓清已经同记者们通好气了。”
“行,我不着急,稿件反正准备好了,周总也提不出什么名堂,等记者来了再说,只是周总着急,他已经打电话问过我了。”
我拿起手机打通了刘晓清。
“老丁,这二天也没和你说上话,记者我联系好了,广州日报的小陆,南都市报的谢丽霞,都是名记,很负责任的,尤其是南都市报的谢丽霞,搞企业经济采编很有个性,中国五百强,她采访过180多家老丁总,ABC公司她会来的,你让周星风一百个放心。“
“你起床了吧?”
“正在吃早饭,油条稀饭。”
“那你来吗?反正就你和报社记者三个人,小费我也给你考虑进去,再说没有你参与,大家就受拘束了,你毕竟和那些老丁记们交情深。”
“好吧,我就不去《经济月报》社,我直接来找你吧,我可真是为老丁兄两肋插刀。”
“哦,老丁,周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他又来电话了。”
“好,我马上去。”
“老丁,两篇稿件,我都看了,你和徐文杰搞了三天,我不太懂新闻,只是看了不太满意。”
“周总,你放心,一会儿记者来,你与他们沟通好,配合好就行,稿件问题我来和记者们协商,这两位记者都是有个性特色的老丁记,他们不吃别人剩下的馍。”
“那我就不多讲了,只要炒作就成。”说着,他从女打字员那里拿来一个牛皮纸信封,“老丁,你就把这事办好,这是1500块钱,小费和吃饭你安排吧。”
我虽然知道作为公司副总的他是想为公司和农产品公司强强联合造声势,达到双意向促进合作的效果作出自己的贡献,而我认为我刚到公司,遇到这样一位放手让自己干事的上司很高兴,很有热情,这是他对自己的关爱和完全的信任。
两位记者和刘晓清是在十点钟到的公司,刘晓清是够朋友讲义气的。他打的士去两家报社接到两位记者来ABC公司,的士费是他自己掏的,化了八十块钱。
“今天是星期五,我们报社要在下午二点前发稿的,我们要赶回报社,所以请你们立即安排采访老丁总。”这是两位记者到公司门口的第一句话。
“我知道两位记者很讲效率,但采访总要成功才行。”
我把两位记者引见给了周星风。记者们在周总办公室里坐下,掏出自己名片。
我也把周副总介绍给两位记者:“这是我们公司常务董事,副总周博士。”
我这话刚出口,周总便显得有些清高起来。他对两位记者发表了一通宏论,并对两位女记者提出了自己观点,他习惯侧着头偏着眼睛讲话。
“周总,你不要有自己的观点,只要表明公司为什么要采访就行,至于怎么写是记者们自己的事情。”
我看到两位女记者有些怒气,便对两位女记者说:“周总的意思是说,请你们两位记者来是想把两家公司合并的信息在报上透露一下,不要过多的炒作,让农产品公司不要以为我们公司安排的采访。”
“明白了,周总,你要知道现在报社不是随便乐意对哪家公司炒作的,炒作新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种不用掏钱的广告。”
“我们公司请你们来,其实很简单……”周总还想对两位记者说些什么,起初,周总并没有把貌不出众的两位女记者放在眼里,讲话时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但两位女记者不吃他那一套。
“要是没有我们不明白的东西,我们结束采访了。”说着谢丽霞第一个出了门。
“周总,一会儿吃午饭,你陪同一下。”我转过脸对刘晓清说:“先到二楼接待室坐一下,十一点了,马上去吃饭。”
“行,既然来了,就听老丁安排。”
“周总就是这种性格,请两位大记者不要放心上,工作是我们在做,是不是?”徐文杰面带笑容。
刘晓清和两位女记者刚在二楼接待室坐住,我便从口袋里掏出三个封面印有公司名称的信封,分发给两位记者和刘晓清。
“这个我们不能拿。”女记者一口拒绝。
“不就是我们办事的小人物一点心意么,我也是个作家,也是写文章的,我们徐文杰,管理者代表,也常写散文诗歌的。”
“你们ABC公司真是人才济济。”
“人才谈不上,我们要混饭吃,没办法的事。”
两位记者收下了我们的信封,我也把一封给了刘晓清。
“徐代表,我们去吃个便饭,到哪家饭店好。”
“我们就不吃饭了,回报社要发稿的。”谢记者说。
“你们回报社就不吃午饭啦?我们去东江海鲜酒楼,三楼有包房,清静些。”
“听一回我们老丁的,我们都是写文章的,都是出卖自己的良心,老丁的小说写得可是很感人。我们在一起吃个便饭,轻松轻松。”刘晓清拦了出租车。
“徐代表,你坐前面,你个子伟大。”
“刘大诗人,今天看在你面子上,我们不和周总计较。”
“我知道你们报社记者到企业就好比乾隆皇帝下江南,今天要看在我们老丁面子上,老丁是公司总经办秘书,宣传部长,今后有许多事情要和你们联络,你们以后是朋友关系,你们和周星风,只见一次面,他又不是真正的老丁总,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少,说不定就没有了,广州可是个千万多人口的大城市。”
“你刘大诗人,没把我们两位女记者看扁吧。”谢记者说。
“我几乎天天见到你在报纸上的洋洋大文章,女才子谁敢小瞧,老丁敢小瞧,扭歪他脖子。”
“我听说两位女记者答应了我们的邀请,三天没睡到好觉。”我学着说好话。
“见到我们了,没有把你吓坏吧?”两位女记者笑着。
“请你们评价一下我们ABC公司,近几年将会发生什么情况。”
“要我们说,超市已经成为大城市最普遍的卖场,近几年,ABC公司不是生就是亡,所谓和农产品公司联合也好,借壳上市也好,都是一种自作聪明的形式而已。ABC要在广州立足生存下去是可能的,不过不会有太多发展,只能处在半死不活的夹缝中。美国沃称玛进了广州,法国家乐福已在全国9个主要大城市开设了22家分店,家乐福可是世界第二大零售商,1952年创办超市到现在已在26个国家和地区开设了5200家分店。”
“要命的是,家乐福聘用的员工都是本地人,并且90;的商品在本地采购,你们说竞争该有多么激烈。”
“所以说中国加入世贸,既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利的一面,对那些小打小闹的小商行是一个没有丝毫人情味的冲击。”广州日报记者小陆说。
“正因为如此,从今年春节,最迟到明年上半年,你们看着会有好戏连台,会出现恶性竞争,一元钱买一只烧鹅,十元钱买一台电脑,到时候就不是市场本身能够决定自己的生存还是发展,到最后还是需要有政府行政部门出来监督调和刹车。”
“我们ABC公司搞本地化和旺民城超市联合,壮大自身应该是是智的策略。”徐代表说。
“这肯定不错,但要形成规模型规范化的企业集团不容易啊,你们林总用了短短五年时间达到今天这个规模不容易,他才28岁,以前用的是闯劲,今后光有一种精神没有独有的个性技巧恐怕不行了。”谢丽霞好象一名医院的内科专家,不断用她和企业家交往的信息诊断广州商场的利害冲突。
“海珠区的万国广场江南大道一带不可能成为第二个天河城,家乐福在万国广场不可能得到生存和良好发展,而ABC公司见缝插针这一点比较好,不要去和外来洋超市争,适者生存么。”
我想,这些记者真是见多识广,其实,象ABC公司这种正在确定向性发展中的企业,应该定期或不定期听取这些记者们的建议,聘请记者当顾问,和记者们建立私人间的友谊。
我们五人在东江海鲜酒楼三楼要了一间包房,依次坐定。
“各位老丁板,包房最低消费500块。”漂亮女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进包房。
“喔,又到了大跃进年代,还是上世纪大锅饭年代。”
“这是市场经济下的广州,怎么还……?”
“东江海鲜酒楼是笼断型的商家?不可能!”
话从记者和徐代表、刘晓清嘴里说出来,七嘴八舌,我分不清是谁说的。
“你叫你们酒店老丁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