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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婚,宠你没商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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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她已经准备开口告辞,哪料曾一骞早知她有些想法,强拽了她手不准,当着曾母面前,何处也不好弄得太难堪,忍到了现在。
    “哎哟,鼻子好疼!”曾一骞捂着鼻子看似颇为艰难的趟回床上。
    何处冷着脸看他,“医生不是说没事了吗?”心存孤疑,又不好一走了之。
    “真的很疼,你不知道你手劲可大了。”曾一骞摸摸后脑勺,“你看,上次的疤还在这儿呢。”说着将整颗毛绒绒的黑脑袋凑到何处面前让她看。
    何处瞄了眼,短短的黑发中,依稀有一道微凸的疤,幸好有头发遮掩住。心想其实曾一骞还没坏到顶,以他家的势力,就算来个恶人先告状,治她个故意伤害罪,她也有理说不清。
    虽说上次公寓的事,是他有错在先,但也被她砸得住进了院。她一次也没看过他,更别说拿医药费了。一旦有了愧疚,何处更加良心不安。
    曾一骞抬起头,挑了眉看着她,“怎么?良心不安了?”
    何处被他吓了一跳。这人有读心术么?
    她刚想说点什么,曾一骞眨着眼睛说:“当时要是在你昏睡的时候就把你占有了,也不会被你砸进医院,说不定你现在已乖乖的在我身边了。做人还真不能太正直。”
    何处本来已经有点柔软的心思,听他这么一说,立刻阴森森说道:“如果你真敢的话,我会让你从此不能人道,变成性无能,让你以后的老婆成活寡。”
    男人的这种玩笑开不得!刚才再怎么吵,曾一骞还能拌拌嘴就过去了。一说到性无能,曾一骞一把拖着何处的手往床上拉:“你不是让我变成性无能吗?那我们现在就试试,告诉你何处,如果真被你整残了,我就让你当我老婆。”
    何处抓着旁边的小桌子,喊道:“你个神经病,干什么!”
    “做证明题啊!”曾一骞拽紧她的手痞痞地说道,“怎么,怕了?”
    “流氓!”何处拿眼瞪他。
    “我还没流氓呢,你就说我流氓?”
    “禽兽!”何处红了脸。
    “上床我就禽兽给你看。”他拉着她不松手,拇指还色‘情的摸索着她的手心。
    这个曾一骞就一百毒不侵的人渣,何处那个气啊,伸出脚就朝曾一骞踹去,岂料被他轻巧的躲过,一脚踹在床栏上,嚷道,“哎呀,我的脚好痛。”
    曾一骞哼道:“别装了。”
    “唉呀,真的好痛。刚才这只脚踹过电线杆,就一直痛着,好像伤到软骨了,唉呀,痛死了……”
    曾一骞转过头来,看着她,似乎在辨别真假。
    何处吃痛地喊,“唉,我要看医生,快点啊,赶紧找个医生给我看看,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曾一骞赶紧松开了何处手,准备躬起身看她的脚,“哪里痛啊!”
    “我让你禽兽!”一等他松开的空当,何处抬起脚朝他档下狠狠踢去,曾一骞压根就没防备,闷哼一声蹲了下去。
    何处拨拨头发,不看曾一骞变了色的脸,拿了包就出去了。
    门,干脆利落的带上。
    她脚步声轻又是隔着门,很快就听不见了,病房里安静的一点声响都没有。曾一骞咬牙抬头看着关闭的房门,这丫头就又这么把他甩在这里不管了?
    何处出了医院,钻进一辆出租车里让师傅赶紧去S大。待坐定,何处回头看了眼曾一骞所在那间病房的窗子,不由心情大好。
    心想,当她何处真好欺负是吧,她就让他曾家断子绝孙。
    出租车司机看到何处自个乐得不行,问她:“姑娘,啥事儿这么开心啊?”司机是个地道的北京人,一开口标准的北京胡同腔。
    “哦,生活有乐呵的事儿呗。”何处高兴,也学着司机说话。
    “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也是那种疯疯癫癫的孩子,跟俺家丫头片子一样,都是开心果儿啊!”师傅在观后镜中看着她说道。
    何处忽然不说话了。她也曾经是爸爸的开心果,无拘无束,恣意的快乐,任性妄为,甚至有点张扬跋扈,她知道身后的父爱给她撑开一切烦恼。
    父亲去世后,她成了全世界抛弃的人,那么孤独的一年,那么黑暗的一年,她被所有人质疑,她变得小心翼翼,学会察眼观色,知道在权势面前低头。就连在萧逸面前都是规规矩矩的,就怕连他都讨厌她。
    而曾一骞真的是个意外。他具备一切让她害怕的权豪势要,他可以对她生杀予夺。他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而她却不止一次两次在太岁的脑壳上动了土,错,不是动土,简直就是动了一座山。
    何处有时候也害怕,万一哪一天,曾一骞不稀罕跟她玩了,想随手弄死她,那她真的就含笑九泉了。
    何处想,她还没来得及对她那苍老而病重的爷爷尽孝。而且,她还有萧逸,她要好好的,所以,就目前的国际战况来看,她绝对不能栽在曾一骞罪恶的大手里面。
    不管他对她是谦谦君子,还是臭流氓,她都要避他远远的。
    他是她的大克星。
    回到宿舍,何处才意识到,她的书还在曾一骞的车里。她从原来的极乐世界一下子跌到地狱里。
    何处查了查图书馆的规定,市面上可买的书籍原价赔偿,市面上买不到的书籍则按原价的十倍赔偿,若早于90年出版的书,则按100倍赔偿。
    而何处是学中国古典文献学的,借的书大多都是年代久远的史记资料。算了算,她大概需要赔三千多块钱。这差不多耗去她三四个月的生活费。
    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五张大票,这是她在学校打杂了近一个月劳动成果。何处不禁仰天长叹,曾一骞果真是她的克星,只要与他交集,她不是有灾就是破财。
    是向曾一骞低头道歉,还是打肿脸充胖子,何处纠结起来。她与曾一骞的恩怨情仇从开始到今天,积累了一桩又一桩。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想想还是静观其变吧。
    眼下,等待她的事情太多。为了专心应付考研,何处索性搬了笔记本去图书馆阅览室,一边看书一边上网查资料。图书馆几点关门,她就几点出来。
    何处算是想清楚了,学习不能耽误,元旦过后就要考研了,她起程就比别人晚,没多长时间供她浪费了,但借的书还有一个月的有效期。在这一个月里,万一佛光普照到曾一骞,让他福至心灵,再次善心大发,把书送回来也未尝不可。
    何处在英语角里学到这么一句话,“Nodepressioninthepast,becausethingshavehappened,don’tworryaboutthefuture,becauseofsomethingthathasnothappenedyet,don’tworrynow,becauseoftheoccurrenceofthingswillhappen。”翻译成汉语就是,“不用忧郁过去,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不要担心未来,因为事情还没有发生,不用忧虑现在,因为该发生的事情都会发生。”再把它翻译成大白话,就是让我们优雅地做鸵鸟吧。
    所以何处决定先做鸵鸟几天,一不变应万变,再看情况而定。你看她现在心思多稳。何处在图书馆里驻扎了好多天,曾一骞一直没有来找她。当然他想找她也很难。新款苹果手机在购买当天被她砸坏后,何处还没来得及出去修。她不在宿舍,曾一骞就是想威胁她都找不到。
    何处白天埋守在在图书馆勤劳攻研,晚上回到宿舍通常也是冷冷清清的。四人宿舍,徐静静和林小净都去单位实习,葛荀又神龙见首不见尾经常不住宿舍,房间经常有空荡荡的感觉。
    可最近葛荀又安安分分地呆在宿舍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次何处从图书馆回来,她都在第一时间恭恭敬敬地递给她一杯热茶。
    当然她从来不需要打开水,葛荀长得漂亮,性格又活泼,不像何处,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拒人千里之外。
    所以在S大,上至研究生的学长,下至新进校门的学弟,愿意为葛荀肝脑涂地赴汤蹈火的英勇男士们如一茬接一茬的韭菜割也割不完,更不用说打开水、买早饭这种举手之劳的活儿了。
    但葛荀这么乖巧地,没有任何原因的对何处,是前无仅有的第一遭。
    何处心惊肉跳地喝了好几天的热茶,实在放心不下,只好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求我?”
    葛荀说道:“哼,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们俩可是义结金兰——”她舌头没捋直,用青岛方言发成了“义结痉挛”,何处一个没忍住,一口热水差点喷她一脸。
    葛荀往后退了退,劫后余生地说道:“明天是周末了,你在图书馆蹲得快成佛了,咱们去看场电影吧,新上映的动作大片,融化融化你那被ABC凝固的脑子。”
    何处说道:“学校礼堂能放什么好电影?”
    葛荀颇鄙夷地扫了她一眼:“唉呀!谁在礼堂看啊,那多没劲。咱去北京城有名的3D影城看,那里的效果多好。”
    何处说道:“一张票二百多呢,我不去。”
    “学生价对半,没多少钱。咱这学生证再不用就浪费了啊。以后你读研的学生证是不算折扣的。”
    何处依旧面无表情地摇头。
    “我请你行吧,姑奶奶。想对你好点,费死劲了。”荀荀站起来没好气地说道。她一向缺乏耐心,要搁平时,在第一轮提议被否时,她早就随何处去了。
    何处笑着说道:“你说吧,有什么阴谋?我看你这几天藏事儿藏得真够辛苦的,忍气吞声也差不多到时候了,赶紧的吧。”
    葛荀呵呵的空笑了几声,才道:“明天我跟付迪飞约了看电影。”
    何处差点又把口中的热水喷出来。
    葛荀约付教授看电影,可是比太阳从西边升起还要稀罕的事儿啊。
    在这个宿舍里谁人不知道她葛荀跟付教授是死对头,势同水火。听说上次因为论文的事,她还把付教授的眼镜砸碎了一只镜片,而后骂了一句,让你丫装大尾巴狼,拍拍手萧洒离场。
    难不成这丫头最终为了论文达标,不得不向现实低头,被潜规了?以她宁折不弯的个性也不太可能啊。
    何处轻颤颤的问,“你请付老师看电影不会是为了论文吧?”
    “嗯。”葛荀回答。果然如她所料。
    葛荀怕何处误会,连忙说道,“我论文不是一直没过了嘛。你别看付迪飞对我那么嚣张,但是他看在我爸的面子上肯定不能让我延迟毕业的,就替我写了一篇。我一开始真没打算用的!”说到这里,她连忙补了一句。
    “可是他都发到我邮箱里了,你说我天天死修不过,现在又有一篇现成的。我就想,八成是他故意不让我过,用他的那篇,好欠他个人情。所以不用白不用。”葛荀说到最后已经是理直气壮。
    何处越发不解了:“即然你用的这么理直气壮,干嘛还请他看电影。”
    “不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嘛。”葛荀说。
    “那你让我跟着干嘛?”
    “我这人不是动手能力比嘴巴快嘛,我怕那家伙又惹我,我会控制不住砸碎他另一只镜片,你在那里拦着我一点。”
    何处惊悚了,葛荀发火的时候哪是一般人能拦得了的,弄不巧连她一起遭秧。连忙说道,“那你得多找一个人陪同。”
    葛荀说道:“放心。付迪飞比谁都爱惜自己那张脸,他自会带保镖前往。”顿了顿继续说道,“别看付迪飞人不咋样,在他身边的朋友都是一等一的帅哥,正好你是美女,帅哥见美女,说不定你俩能一见钟情呢。”
    何处翻个白眼,“什么跟什么啊?你是让我去护驾啊还是让我去相亲呢?你再扯试试,还想不想让我帮你了?要不明天我替你制造点事件,让付教授再遭点罪,让他的朋友也见识见识你的武力?”
    何处黑起心来,决对有让人心惊胆颤的本事。
    葛荀连忙说,“开个玩笑嘛,你那颗心全拴在,不,焊在萧公子身上呢,我可不敢把你随便介绍给别人。你这贞女劲儿,我看着都他妈胆颤。”
    何处白了她一眼,葛荀立刻改口道:“夸你有节操呢。你要在古代,牌坊都得高耸到九重天上去,守宫砂满身都是,弄不巧连手指上都有。”
    何处挥挥手:“行啦,明天你出发前十分钟用QQ告诉我一声,我从图书馆出发,咱们在校南门口汇合。”
    葛荀说:“OK,OK。那说定了啊,明儿个下午差不多五点,先吃饭再看电影。”说着拿着牙杯,扭着俏臀,一步三颠地往盥洗室走去了。
    第二天,何处在校南门口见到葛荀时,张大的嘴巴半天没合上。葛荀天生一张娃娃脸,浓眉大眼,肤腻白皙,精心打扮了之后就跟选美小(姐)一样,就差脑袋上戴一顶闪闪发亮的皇冠了。
    尤其是她的一条长腿踩着高跟鞋,配上及地的裙子,小秋风一吹,立刻变成摇曳生姿的美女。真真符合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靠,这丫头又不是去相亲,至于打扮成这样嘛。
    何处再看看自己,一米六二的个头,在此刻目测一米七五的女人面前,像一颗发育不全的豆芽菜。
    浅灰色的套头衫上面还有一抹洗不掉的墨水印记。下面是穿了两年颜色已经有些发白的牛仔裤,脚上的运动鞋幸好是新刷的,好歹还是个知名品牌。因为是萧逸送的。
    最刹风景的是,手里还拎着一大只塑料袋,装着刚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书。因为她的书包还在曾一骞那里。
    对于这种形象落差,何处这样安慰自己,她是来制约某人的,穿得好看不好看其实也没那么重要。自卑感也就瓦解了。
    何处替葛荀选了一家三星级酒店,这家酒店一楼有个绝好的餐厅,牛排煎得一级棒。
    说到吃,何处与葛荀决对志趣不同。
    何处最爱是牛排和红酒。葛荀说,一看就是嫁有钱人的千金小姐配置。
    而葛荀作为暴发户的女儿,一直最爱的是臭豆腐和青岛啤酒。何处说,如果荀丫是男人,准保在夏夜里光着膀子腆着肚腩捧着搪瓷大茶缸坐马路牙子边上吹牛皮去了。
    在进餐厅前,葛荀突然转过身来,微蹲身子,磁着牙,将脸凑到何处面前,说道:“你看我牙齿上都安全吧?我今天中午吃的韭菜合子。”
    何处被她“下蹲”这个姿势侮辱了。烦躁地说道:“哎呀,美女,你已经是祸国殃民的妖姬了。你再问魔镜,魔镜就要崩溃了好吧?”
    葛荀听完之后,心情舒畅了不少,挎着她金灿灿的名牌包,袅袅地走了进去。
    葛荀跟侍者说了订的座位,侍者马上会意,带她们穿过冗长的过道。过道铺了厚厚一层羊毛毯。葛荀的裙摆轻轻地缓缓地在羊毛毯上抚过,何处顿时后悔选了这个酒店,她这身打扮连酒店服务员都比她高上N档次。
    最后侍者把她们带到一个四人餐桌上,而付迪飞已坐在那里。看到何处她们,说道,“何处,你来了。”
    “付老师,你好。”侍者替她拉开椅子,何处规规矩矩的坐下。
    而葛荀不等侍者打开椅子,就已经坐下了,拍着桌子,“怎么样?这里还符合付大少爷的品味吧。”付迪飞浅浅一笑,打趣道:“我以为你请我去吃大排档呢,连衣服都换好了。”
    何处看他,果然一向西装革履的付迪飞穿着一身家居休闲装,于是自己也坦然了。
    葛荀懊恼地道:“想你在国外也吃牛排吃腻了,早知道还不如请你吃麻辣烫来。”
    付迪飞点头微笑:“麻辣烫?出国前唯恐避之不及,多年没吃也挺想念的。要不吃完这餐,我们再去吃麻辣烫?”
    “你想得美。”葛荀丢了一记白眼给他,问道,“你真的不回英国了吗?多少人去了大英帝国,都是有去无回啊,你竟然还想着回家,祖国都要感动哭了。”
    “是啊。我爱国。不跟某人似的,吃中国的米喝中国的水,然后全家叛国逃到美国给美国人民增加生产总值去。”
    付迪飞说的是葛荀的初恋男友,何处也略知一二。当年俩人恋得死去活来,岂料某天早上,那一家连招呼不打就飞往美丽坚了。
    付迪飞说到葛荀的痛处,她大吼一声站起来:“你说谁叛国啊,你给我说清楚!”说着拳头就要招呼上了,何处赶紧把她按在椅子上。
    付迪飞也不生气,歪着头看着葛荀,说道“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么暴力啊。可惜我那依施路的镜片,戴了还不到一个星期,就被你报废了,你看看人家何处,你就不能跟着学学……”说到这里,付迪飞骤然住了嘴,喝了一口茶,代表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何处也颇有些尴尬。论起暴力来,葛荀只不过捣碎了付迪飞一只镜片,而她已把曾一骞两次砸开了花。
    “学什么?”葛荀追问了句。本来是一腔努火,结果被付迪飞的欲言又止浇灭了。再看何处,那丫头竟有些脸红的低头。
    这种诡异的场面,无异是让葛荀看到有森森白牙的鲨鱼忽然开始津津有味嚼海草了一样。
    葛荀本还想从何处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付迪飞向她们身后招了招手。
    于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坐到了她们对面。
    曾一骞穿了黑色的商务三件套。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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