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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都深凹下去,看着好像是个半瞎。
何处看着他,好似他脑门上写着“招摇撞骗”“上当自理”八个大字,一脸不屑地看他怎么算自己的命。
老头摆弄了一下命盘,两眼一翻白,手指一掐算:“性急刚富于勤俭,有谋欠勇,是非多端,少年家庭得力,成年丈夫相助,早年得姻缘。”
何处拿起葛荀刚刚用过的杯子,倒了杯水,问道:“那早年是哪年啊?”
那算命的说道:“15岁时,你已种下了因,果终将至。”
何处忍不住冷笑,她的15岁,是乾坤倒转的一年。父亲双规入狱,暴病身亡,家庭变故,她从市长千金变成孤儿,她为了追寻某个人一意孤行地提前高考。她不晓得,这么丰富的大事件档案里,那个‘因’种在了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还有没有土壤让它茁壮成长。想来“果”早就蔫了,因为15岁那年让她决定一路跟随的人,也离开她飞到大洋彼岸去了。
于是何处也扯:“大师,你别给我绕虚的,我文化浅,你说个准话。我老公很快来接我,等我回家给孩子喂奶呢。”
算命老头终于把那一直往外斜的眼珠子往正中央挪了挪,睨了何处一眼,说道:“你这一生锦衣玉食,二九年华觅得如意郎君,双十出头喜得贵子,锐敏智慧,虽不贤淑良德,但可招四方之财啊。”
何处磨着牙看着这半仙,想着果然是个瞎子,她穿着淘宝80块钱买的棉子袄,长期营养不良面黄肌瘦,也敢跟她扯锦衣玉食,喝了一大口水,说道:“大师,我家里是种田的,不是良田万倾的承包户哦,是一亩三分地的那种哦。我已经十九岁了,还没毕业,正准备考研呢。我那贵子你问问他,来不来得及投胎,如果不急的话,等我研究生毕业成吗?”
算命老头瘪着的眼睛突突地跳,脑门上的青筋也颤了颤,摸着胡子干干地说道:“所以说啊,姑娘,知识改变命运啊。”
何处拍了拍桌子,指着他鼻子说道:“要不是看你是个残障人士,姑娘我现在就打电话举报你。去你奶奶的知识改变命运。”
何处拉着葛荀从算命那里出来,撑的干瘪的肚子好不容易下了山,一路上,葛荀一直埋怨何处,不能因为自己生活不顺,就跟大师说话这么冲,冲撞了大师后果是很严重的。
何处连连点头,觉得对不起葛荀,说,“是挺严重的,你还拍了五十块钱在破桌上买面条,临走时忘了拿了。”白送了那老头二百五。
“……”
葛荀刚要给何处灌输一下算命师是多么神圣而伟大的职业时,肚子咕咕叫起来,于是改口说,“我肚子饿了。”
何处说:“我肚子也饿了。”
于是葛荀决定先将算命事业搁在脑后,豪迈的请何处吃炒笨鸡。
何处就知道,区区一个算命先生是毁不了她和葛荀之间山无楞、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深厚友谊的。遂欣然答应。
人一旦有了追求,光阴就荏苒了,返程的路也没那么艰难了。在到底是去校北门吃李记笨鸡还是去校南门吃王记笨鸡的痛苦抉择中,两人终于回到了S大。
何处和葛荀各抒己见,经过一番磋商,最终决定光顾南门的王记炒笨鸡。
南门校门口有家书报亭,葛荀突然想起要买一份参考消息。
事后何处非常后悔自己趁机去上了个厕所,没有及时制止她这个冲动的行为。她忘了葛荀除了热衷算命事业,对流行服饰,明星八卦更是乐在其中。
在买一块钱一份的参考消息的过程当中,透过琳琅满目的书报读物,葛荀一眼相中了本以一位端庄典雅的美男做封面的全铜版纸豪华杂志。
这本叫做《名流》的豪华杂志价格也相当名流,薄薄一小本竟然要四十六块钱人民币。
葛荀摸遍身上所有的口袋,只有五十块钱。这会子她也开始心疼扔在算命大师那儿五十块钱了。
葛荀牢记着要请何处吃炒笨鸡的誓言,恋恋不舍的放下,准备明天再来买这里仅有最后一本的杂志。谁料半路却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想夺她的心头爱。
“老板,我要这本杂志。”一个个子娇小的女孩拿起葛荀刚放下的豪华杂志说道。
“喂喂,学妹,要有个先来后到好不好!这是我先拿到的,我放在这儿是只是方便从口袋里掏钱。”
葛荀凭着身高,毫不含糊的一把夺过书,毅然掏出了人民币,趁机教育了一下小学妹,“你父母把你送来念大学容易吗,不好好学习,还要追星!”然后在学妹目瞪口呆中转身而去,酿成了只能请何处吃个烧饼的惨剧。
何处吃着手里的芝麻烧饼,还一直在琢磨着是什么样的破杂志让葛荀弃友谊及诚信予不顾。
吃完烧饼后,两人决定在南门的小树林歇歇脚。
天气变冷后,小树林也不能像春天和夏天那样令那些情侣们快活了。没钱开房只能退而求其次来此打野战的男男女女们日渐稀少。夜幕笼罩下的小树林有一种禁欲的感觉。
何处好久没有到过这片小树林了。很久很久以前来过一次,还是因为曾一骞的纠缠让她无所适从,半夜三更跑到这里给萧逸打电话求安慰。不到半年的时间物是人非。
冷风阵阵,何处瞬间打起精神,两眼四处张望,就怕有什么不明人物突然出现。前一刻还在路灯底下抱着杂志认真钻研的葛荀突然大吼一声,猛地扑上来抱住了何处的脖子。吓得何处整个人跟着跳了起来。
这时旁边路灯底下走过一对男女。
女生的说:“呀,快看,蕾丝边。”
男生的说:“呀!蕾丝边!啊?蕾丝边是什么?”
女生说:“蕾丝边你都不知道,L—E—S—B—I—A—N啊。”
男生的说:“L—E—S—B—I—A—N是什么啊?”
女生的生气道:“L—E—S—B—I—A—N是什么你都不知道,你英语有没有过四级啊?你英语没过四级我可不跟你处对象啊。”
男生的惶恐道:“我英语是过了四级的啊,我考了70分呢,这个单词挺熟的,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你等等啊,等等我查查文曲星。”
说着男生从书包里掏出一款诺亚舟牌文曲星。
那女生却没等他查好,就跺了跺脚,转身跑了。男的在后面边收拾书包边喊:“洁洁,你回来啊,我英语确实是过了四级的啊,你不相信我回去给你看证书啊……”
何处吁出一口气,拍了拍葛荀的背:“他们误会我们是蕾丝边不要紧,如果他们因为蕾丝边而分手,我们就罪孽深重了。”
葛荀放开何处的脖子,眼睛里放着坚定的目光,她郑重说:“何儿,我本来很喜欢她的,但是她勾引了你的曾少,所以从今以后我决定不再喜欢她了。”
何处白了她一眼,把那本罪恶的杂志接过来翻了翻,封面那位端庄典雅的美男子竟然是——曾一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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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几章,曾一骞不知道上哪去了……
正文 93 曾一骞的八卦
这是何处第一次研究曾一骞的八卦。
据杂志上报道说此人乃当代商界的一朵奇葩。16岁因为与人打架,被开出军校。即而成了麻省理工学院建筑系的高材生,18岁就跟人合伙在纽约开了自己的建筑事务所,是个实践型建筑师,在国外作出了很多精品。20岁用手里所有的积蓄投了一支股票,从而成就了时光集团。回国后,他将总部转到北京。时光集团旗下的子公司除了建筑,更是涉及到很多领域,有房地产开发,美食餐饮,模特公司,影视公司,作为时光集团的创始人,他的年轻有为,不是一般人匹敌的。
葛荀感慨:“年轻俊朗又多金,智慧与财貌,集万千宠爱予一身。何儿,其实曾少还真是不错的,何况他对你有心。”
何处看她三两句扯到自己身上,酸酸的说道,“再极品有什么用,人品有问题。”
何处和葛荀离开小树林的时候,看到一棵大树后面,一个女孩正攀着一男子接吻。
那男子叫张伟,何处认识。是她们宿舍林小净的男朋友。
他们藏身的那个位置相当隐蔽。葛荀大概并没有注意到,因为她正忙着研究曾一骞和那个女明星。
那位女星就是在杂志的第二页整个放大面,与曾一骞依偎在一起的那个女子。美丽妖冶。是时光集团旗下某个影视公司新挖来的演员,她出演的角色一般都是女侠,葛荀一直很追她,听说最近会在中国有她的一部新电影上映,葛荀早就抢到了电影票,就等第一时间目睹女侠的风彩。
何处心里却酸的不行。那个曾一骞嘴里口口声声说要她当女朋友,这才几天的功夫啊,转眼就跟女明星搞上了。
何处想,幸亏自己绝圣弃智,没有掉在曾一骞的温柔陷井里,不然哭都不知道怎么哭。想到这里,何处不由心寒。
葛荀却一直处在一种莫名的兴奋又纠节的状态中,兴奋是自己心仪的女偶像的绯闻男友是财貌兼得的曾少,纠结的是那曾少是她最好朋友何处的绯闻男友……
压下心中的酸涩。何处看着异常兴奋的葛荀担心一个烧饼的热量不足以支撑她纠结一个晚上。
何处的担心很快变成了现实,回到宿舍葛荀很无耻地泡了何处最后一包康师傅。
看着将面条吃得稀里哗啦的葛荀,何处肚子也跟着响应起来,起身找个面包垫垫肚子。这时一直在一旁翻箱倒柜找东西的林小净,突然暴喝一声:“老娘的婚戒死哪儿去了!”
宿舍里顿时鸦雀无声,正在睡觉的徐静静也几乎停止了呼吸。
要说这林小净,很少住宿舍,早早的跟男朋友搬出去租房子了。偶尔回趟宿舍就跟回娘家似的。
何处说:“张学长送你的……婚戒吗。”
林小净“嘭”的一声坐下,说,“靠,张伟搞了一对戒指非要我戴着,可那么小的东西我早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看着心急火燎找戒指的林小净,何处想起小树林抱着另一个女孩亲吻的张伟,何处决定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还是不要过多是非。
何处打开抽屉,说:“小净你切莫惶急,等我垫垫肚子帮你找哈。”
何处找了一个羊角面包,正要关抽屉,却突然被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恍了眼睛。定神一看,一头雾水地捏起那东西问林小净:“小净,它是不是你家走失的婚戒?它好像走我这儿来了。”
林小净接过它也是一头雾水,挠头道:“怎么会在你抽屉里啊?”
何处继续一头雾水:“我刚打开抽屉啊……咦,我走时候锁抽屉了吗?”
林小净又雾水了一会,沉思之后一本正经推测道:“何儿我考虑过了,事情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你看哈,咱们两个的桌子比邻,抽屉之间距离较近,说不定是这个小东西趁咱俩不注意滚进了你的抽屉,于是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你觉得此解可好乎?”
何处抽着嘴角道:“好,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葛荀好像忍无可忍:“靠,找到了不就结了,又不是你怀的孩子从别人肚子里出来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啊!”
于是,林小净磨刀霍霍向葛荀……
息了灯,何处躺在床上微微叹息。算了,就当她空虚了寂寞了,曾一骞再好她也无福消受,光他那点兽性她就怕了,更别说再进一步发展。他那双桃花眼一勾,什么女人都会主动上门,到时候她清理那些祸水都来不及。
再说他这岁数还不结婚,恐怕不是单单没找到合适的那么简单。一时间何处想了很多很多,心情难以言喻。
第二天,何处去图书馆,刚下楼,就一眼望见了那辆红灯闪闪的警车,心想,不会是抢劫她的那个案子贞破了吧。
果然,车门推开,古溢从里面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何处想了想笑着打了个招呼,“hello,古警官,你好啊。”
古溢绷着脸,他就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碰到这丫头,心情就糟,赵局也是,局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单单派他来跑这趟。
何处知道这小队长一直对她心怀怨恨,年少气盛什么的她了解,只不过她也不是知心大姐,没空为他做心理辅导。
何处探了探身子,“怎么就你一人啊,赵局没来吗?”
古溢也没多废话,走过来拿出一个信封,“上次抢劫你的那个家伙找到了。”
果然被她猜对了。
何处看着他递过来的照片,还别说,好像真是那劫菲,因为鼻梁和眼睛那儿淤青一大块,应该是她和丁浩打的。
“呵,看不出你们警察办事效率挺高啊。”
古溢额头青筋暴起,“你的意思是我们还不该破这案了?”
“那倒不是,我就有些意外,那个包里没什么东西,歹徒居然还留着。”何处也不开玩笑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都是在贼赃里查获的。我就是过来告诉你一声,因为你的包现在暂时当证物拿检察院送审了。那些家伙是惯犯,这次打算严肃处理。”古溢难得解释了那么多,当然他也是职责所在。
“哦,是这样啊。那我这六十块钱外加一堆证件还为司法做贡献了呗?”
其实找到这些证件,何处还是蛮高兴的,快要考试了,她的学生证还没补。
“随你怎么想。不过,你那联系方式是怎么了,根本找不着你这人,害的我在这儿等了俩小时,总不能老找你们导员啊。”古溢抱怨着说。
何处白了一眼,“我那手机那天摔了,你不也记录在案了吗?”
“你给我个明确的联系方式,下次给你送钱包的时候能直接找到你!”
何处看着他笑,说道,“现在警察服务这么好,找到失物还给送上门?”
古溢阴着脸,她以为他愿意吗?这是赵局交待的,他不得不办。
何处报了一串数字,古溢应声打了过去,屏幕上显示了号码,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行了,其他也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古溢巴不得快点走人,他对着她总是没好心情。
何处见古溢已经上车,笑盈盈地摆手,“小警察,辛苦了啊,有空的话姐请你吃饭。”
“免了,咱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古溢说完立刻发动汽车,那轰隆隆的引擎震得可不是一般的响。何处只觉得眼前浓烟滚滚,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何处确定,这小正太决对是故意的。直到车子不见踪影,何处才想起,她还没问幕后指使是谁呢。
事隔几日,古溢就把何处的钱包送来了。何处翻了翻,除了那六十块钱。包里基本什么都没少,连那两片卫生棉都好好的呆在包的夹层里。
何处咳了一声,说道,“没想到你们警察还真不是吃干饭的。不过,还得谢谢你。”
古溢冷哼一声,“我记得有人曾经还说什么警察是吃闲饭的,说我不分青红皂白的审讯人。因为你,我还被记了一大过。”
何处没好气地瞪眼,“我说你这小警察嚣张个什么劲儿,算我欠你一人情,一顿饭够不够。”
其实何处觉得,古溢作为北京市的市长公子,还能安份的呆在一个警局里当一个小刑警,任人差遣,实在不是其他官二代能匹敌的。单凭这一点,何处就觉得这人品质应该不错,虽然他的脾气实在不讨喜。
古溢看着她,突然说道,“曾一骞是你什么人?上次保你的时候,说是你的亲戚,他是你的亲戚吗?”
“啊?哦……”说到这个,何处有些心虚。上次曾一骞保她的时候,她说,他是叔叔。“论辈分,他算是我叔叔……”何处含糊其词的扯了个谎。
古溢摸了摸头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哦。是这样。怪不得上次看到你们俩在一起吃饭。”即而又说道,“你说请我吃饭,什么时候?”
其实何处也不过随口说说,依古溢对她的诚见,根本就不会理会。没料到他竟然答应了。
这话已出口,又不能随便更改,何处咬了咬牙说,“等我考完研的。不过我一穷学生,你别指望我能请你吃好的。”
古溢邹了邹眉头,说,“不会是路边摊吧?”
何处翻翻白眼,官二代就是官二代,路边摊什么的都瞧不在眼的。想想,还是曾一骞接地气。想了想茬开话题,问,“那查出抢劫我的幕后指使者是谁了吗?”
古溢面露难色,说道,“这个我还真不很清楚,你的案件在卷宗里只作是普通抢劫案纪录。上级好像有意保密。”顿了顿,他说,“不过我可以替你查一下。你心里最好有个数,即然上级保着人,背景应该不简单。”
何处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说道,“那麻烦你了。查到我请你吃大餐。”
“……”
古溢说道,“大餐就免了,咱都是爽快人,一口价,三顿。”
“你以为是菜场买菜啊,还一口价,不带这样的!”
何处本来听到连警察局都护着幕后指使人,心里凉嗖嗖的。又听到他跟她讨价还价,好气又好笑。才发现这官二代怎么这么多心眼啊。想了想,比个手势,“两顿饭,我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