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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婚,宠你没商量-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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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一骞反应过来,三两步追上她,气急的说,“你就因为这个?因为这样荒唐的理由要和我分手?”
    何处苦涩的想,这样充分的理由还不够吗!难道非要她说,她妒忌杜云凉与他青梅竹马的感情,忌恨薛嫣然的所作所为,更恼恨他帮着薛嫣然欺负她。
    说实话她很羡慕薛嫣然,做错了事,还有家人给扛着,可以无所顾及,可以张扬跋扈。
    她何处十五岁起,就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小性格,小脾气。别说做坏事了,做任何事都得谨慎考虑,就怕行差半步惹人闲话。自从遇到曾一骞,她这些小性格都释放了出来,可以任意的无理取闹,张扬不羁。因为她知道在曾一骞身边,可以任意的发挥自己的小脾气,享受被人宠溺的感觉,不用担心其他,一切有他顶着。
    然而薛嫣然这件事,让她知道,曾一骞对她再宠爱,也不过是一时。就像宠爱一只小猫,再喜欢,也不过是只宠物。当他的家人不喜欢她,踢她一脚,反口说,她咬了他们,曾一骞会毫不犹豫的保护他们,将她赶走。
    这就是女友和家人的区别。何况她只是他众多女友里的其中一个。
    何处躲开曾一骞,说:“曾一骞,是我高攀不上你。你对我的好,我会记得,当然,你对我做过的其他事情,我也会记得。你教会我很多东西,包括感情,我很感谢你,永世难忘。不过,再纠缠下去,没什么意思了。”终将惨淡收场,还不如趁早放手。说这话的时候用尽全力逼回眼角的泪水。
    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坚强的心。
    曾一骞蓦地明白过来,火冒三丈,吼道:“何处,你甩我?”什么天差地别,什么高攀不上!他才不信,她以前不是也照样和他在一起嘛!现在倒搬出这个来当借口了!她这样做,只有一种解释,她想甩掉他!
    曾一骞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是应了乔曼那句话,还是应了杜云凉的诅咒,今天轮到女人来甩他了!怒不可遏!冲动之下,抓着何处硬是不放。
    何处看着过往的游客,还有不少的国际友人,皆好奇的张望,又急又怒,真丢不起这个脸。一边扳他的手一边急道:“曾一骞,你说话讲点理!什么我甩你,是你甩我还差不多!你觉得我们之间那么多差距,那么多隔核,能在一块吗?你还不快放手,这样像话吗?放手!放手……”手腕都红了,再这样拉扯下去这出分手戏码都快演变成供游人欣赏的闹剧了。
    正闹的不可开交,曾一骞手机响起来,他一开始不理会,可是响了一遍又一遍,看来是急事。他拖着何处出了亭子,一手接起电话,烦躁的说:“什么事呀!”慢慢的,他脸色一下变了,一把挂断电话,才想起身边的何处,又气又怒,吼道:“跟我走!”
    何处趁他不注意,灵巧的跃开,不屑的说:“太后召见呢,还不快回家!”她听见他喊妈了,很是反感。
    曾一骞拼命压制怒气,尽量冷静的说:“我奶奶突然晕倒,去了医院,我得回去。”他怕她多疑,还特意解释。随即脸色一变,阴沉沉的说:“何处,我告诉你,我们不可能分手!”
    何处赶紧跑开,怕再跟他纠缠不清,远远的站住,冲他喊:“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曾一骞气的七窍生烟,指着她说:“何处,你等着,看我回头怎么教训你。”大步离开。何处看不惯他那嚣张样,响亮的说了声“好!”答的那个叫干脆!她还怕他报复?什么德行,分个手还恐吓人!
    曾一骞听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她,见她双手叉腰,挑衅的瞪他,那样子,真有几分泼妇骂街的风范。不知道为什么,“扑”的一声笑出来,摸了摸鼻子,又气又笑又不知该如何发作,说不出话来,只好摇摇头先走了。
    他一直觉得何处年龄小,生起气来做事说话,失了分寸,什么话都说!而以他的年纪,总不能跟十几岁的她认真计较。所以他一二再的纵容她,可是这次,他觉得她真是太过分了!不明所以的,就借故分手,分明拿感情当儿戏。
    他也不想想,他以前跟别人分手,都是些什么破理由。
    曾一骞赶到医院时,只有曾夫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样是吓坏了。想来也是,曾老太太身体一向康健,鲜少生病,这次突然晕倒,一般人都会担心。
    直到杜云凉匆匆的从安全通道推门进来,说:“芹姨,我给大哥和大嫂打过电话了,告诉他们奶奶没事,大哥已经要上飞机了,大嫂,她也说考核一结束马上回来。就是没联系上一翩姐。”
    她说完转身才看到曾一骞来了,向他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你来了。”
    曾夫人站起来走到杜云凉旁边,神情十分疲倦的对儿子说:“幸好刚才云云在咱们家,不然你们都不在,我真慌神了,不知该怎么办了。”
    曾一骞对杜云凉点了点头,淡淡的说,“这次谢谢你了。”
    杜云凉看了他一眼,说,“不用谢,应该的。”
    手术室的门恰在这时被推开,医生匆匆出来对曾家人说:“手术结束了,有惊无险,现在麻醉还没退,马上送回病房,要观察一夜。”
    曾志国和曾一翮父子俩都是政事繁忙,来去匆匆,曾夫人和曾一骞轮流照顾,而杜云凉更是照顾的细致。
    曾老太太这次是脑血管暂时缺血引发的小中风,所幸送医及时,有惊无险,第二天就清醒过来。没两天就能下床了。
    曾一骞扶着她在病房里走了一圈,老太太累了,要回去躺着,他一下子把她公主抱抱了起来,老太太措手不及,直骂他臭小子,“想吓死我老人家吗?!”
    曾一骞把她放回床上,直起腰说:“您老人家是那什么什么遗千年,且有的活呢!”
    老太太眼睛一瞪,操起床边的拐杖,一拐杖打过去,曾一骞头一歪,敲在了肩膀上,他疼得跳起来,不小心撞翻了刚走过来的杜云凉手里的水果茶。
    茶水其实不烫,却正好被推门进来的曾夫人瞧见了,吓了一跳,叠声跑去叫医生。
    曾一骞看了她的手一眼,伸手拍了床头的呼叫铃。
    杜云凉甩了甩手上的茶水,站起来说:“别麻烦了,我自己去吧。”
    曾老太太的拐仗又甩在曾一骞身上,命令道,“你去给云云拿管药膏来!”
    曾一骞无可奈何只好去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杜云凉目光淡淡的看着门的方向,老太太则盯着她看,看得她不得不转过头来,轻声叫了声“奶奶”。
    曾老太太盯了她半晌,才开口说:“云云,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听说这次回来,你没跟你爸妈住在一起,小宝的地产又开新楼盘了,在市中心,住起来方便,让他赠一套给你。”
    杜云凉沉静的目光闪了闪,勾了勾嘴角,说:“不用了。我以前在军政处有一套房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很快就搬过去。”
    “要的。”老太太神色分毫不动,语气坚定:“他应该的。”
    沉静漂亮的女孩子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避开老太太洞悉一切的目光,杜云凉转过了头去,胸口随着呼吸不住的微微起伏。
    老太太本想再劝几句,杜云凉是她看着从小长大的,可以说跟曾一翩一样当她亲孙女儿般疼爱的。但是凡事有因就有果,各人自有缘法,事已至此,曾一骞另有喜欢的人,她老太太也不好再说什么。
    医院走廊上,曾夫人看到拿药的儿子,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问,“这么些日子了,你怎么也不带何处来看看你奶奶啊?正好借这个机会见见。”
    曾一骞头痛的抚着额,苦笑说道,“妈,你儿子没用,人家看不上咱,嫌咱条件太好,说要跟你儿子分手呢。”
    曾夫人一听,很淡定拍着儿子的肩说:“没事,妈帮你出头啊。年轻人闹别扭也是常有的,你可别当真分手了啊。”
    曾一骞当然不会分手,这些日子因为曾老太太的事无暇顾及,其次,他也想凉何处几天,看她后悔不后悔。得空还得想个法子,把何处拐进家门出了这口恶气呢。

正文 148 曾夫人的约见

何处这两天过得很烦恼,她觉得空,不习惯。自己安慰自己,两人在一起也没多久,三十八天都不到,何来养成习惯之说?
    可怎么就是茶饭不思了呢?
    还动不动就回忆起他们相处的时光,将他每一个表情,说的每一句话都回味好几遍。她记得,分手那天,曾一骞明明说过,他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可过了一个星期,别说人了,连个电话都没有一个。
    何处渐渐觉得心焦,她还不晓得自己已对曾一骞动了真情。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当心里的气没那么多的时候,思念就多了起来。心里酸酸的想着,依曾一骞的风流习惯,应该已经把她忘了吧,他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随口编的,他对每一段感情都是这样的。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稍长一点的消遣。转而又一想,分手是自己提出来的,哪来那么碎念。现在,学业的事已经让她够担忧的,哪有多心思想其他的啊。
    是的,何处在等考研成绩下来,十分焦虑。
    有些学校成绩很早就放出来了,分数颇高,她觉得压力很大。她考的是清华,分数线更是高上加上。她本来还想争取到公费,现在看,自费能考上也不错了。
    感情和学业都陷入低潮,这让她信心尽失。何处一边埋怨清华那边办事拖拉,分数还没出来,另一边已听闻葛荀以专业排名第一的分数考进了本校研究生。复试只需走走过场便可,基本已确定下来。何处更是焦急不安,忧心忡忡,早知道她也考S大算了。弄得自己现在进退两难。
    因为已是大四下学期,学校也开始按排实习。林小净去了一家地方电视台,徐静静去了天津,葛荀因为考上了研究生,倒不急着实习,不过也不准备住在宿舍里了。
    而何处因为之前有在interplaay工作经验,所以可以继续留在interplaay。
    没几天的工夫,何处洗澡回来,宿舍就只剩下她一人还没搬走,其他几人的东西堆的乱七八糟,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葛荀埋头打包行李,说:“何处,你手机响了好几次。”
    何处拿过来一看,是陌生号码,想了想还是拨过去,一般骚扰电话不会打这么多次,“喂,哪位?”
    里面传来温和的声音,“是何处吗?我是伯母。”
    何处听这声音,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手忙脚乱,怕人听见,赶紧跳到楼道里,“伯母,您好,我刚才出去了,没接到您电话。”一脸惶恐,心里责怪自己,都跟曾一骞分手了,还紧张个毛啊。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我让刘师傅给你送了点新鲜水果和牛奶过去,学校里生活很清苦吧?一骞以前就老抱怨说学校食堂伙食不好。”曾夫人想着何处年纪轻轻,一个女孩子离家数千里,真不容易。以前曾一骞在军校时,每次回家,都抱怨这不好那不行的,因此对何处很是心疼。
    何处呆在当场,有点不知所措,只能说谢谢,小心翼翼的问:“伯母,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曾夫人笑道:“嗨,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见外呢!对了,这周五晚上有空吗?”
    何处抓了抓头发,不知是该说有空还是没空。一时弄不明白曾夫人的意思。心想,反正与曾一骞已经分了,还是坦然点比较好,于是说有空。
    于是曾夫人说道,“那就好,记得来家里玩啊,我让一骞去接你。”
    何处吓的够呛,愣怔得一时半会没出声。
    这曾夫人是什么人啊,有其子必有其母,绝对都是人精。故意问:“怎么了?是不是还有活动呀?”
    何处惟有硬着头皮说:“不是的,伯母,其实,那个,我和曾一骞已经分手了。”
    曾夫人笑着问,“怎么了?小年轻的吵个架,很正常,有什么事不能沟通啊,哪能动不动就说分手啊,会伤感情的。这样吧,何处你今天有空吧,我在逸轩茶社等你,咱们聊聊,就这样。一会见。”
    曾夫人不给何处拒绝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何处拿着电话愣了半晌,不亏是母子,母子俩一样霸道。可是曾夫人不是曾一骞,能随便放鸽子,何处在大脑当机了三十秒后,迅速的收拾起自己,吹头发,换衣服,化了个淡淡的妆。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电话里约的茶社,进门前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理了理头发与衣领,调匀了呼吸才推门进去。
    曾夫人已经到了,坐在红木雕花窗下的桌旁,正凝神分茶。茶社里很暖,何处将外套脱下挂起来,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对不起,我迟到了。”
    曾夫人温和的笑笑,对她说,“没关系。”曾夫人笑起来的神情和曾一骞很有几分相似,何处有些愣神。
    刚才挂外套时曾夫人的大衣就挂在一旁,何处瞄了一眼牌子,想起来有一年她过生日的时候,葛荀送了她一条这个牌子的围巾当生日礼物,那价格足以她打一年的工。当时她看了上面的价格之后说:“荀子,你听过为了一件昂贵睡衣换掉床单家具乃至整个房子装饰的故事吧?奢侈品是人类*的一个无底洞,你给我买这么好的围巾,我最后可能会把萧逸都换掉。”
    当时萧逸的表情惊惧不已,何处和葛荀等一群人笑成一团。
    那时的阮卿卿还没来北京,薛嫣然也没出现,当然更没有曾一骞,何处还以为自己足够好。
    奢侈品的定义是“一种超过人们生存与发展需要范围的,具有独特、稀缺、珍奇等特点的消费品”,又称为非生活必需品。
    价值何处打工一年的围巾对何处来说是奢侈品。
    那曾一骞——那个有着显赫家庭背景、事业有成,金钱不可估量的完美的、漂亮的曾一骞对何处来说,称得上是奢侈品,超过了她原本生活的需要范围,独特、珍奇的令她承受不起,令她惊觉自己无法与他匹配。
    她想,这次分手也许是正确的。虽然她当时提出分手的初衷有很多外在原因,比如他的风流史,比如比起她,他更在乎他的家人。可是真正的原因是曾一骞,就是她不该得到的所有女人梦想中的完美男人。每个女人都梦想成为那个完美男人最终归宿,殊不知,这种梦想就是一种奢移。
    曾夫人只用一件轻薄保暖的羊绒大衣,就让何处刚热乎起来的心又凉了下去,拔凉、拔凉。
    “坐啊。”曾夫人笑着对何处说,“一骞说,不让我‘何处,何处’的称呼你,太见外了,你家里人叫你什么?处处?”。
    何处淡笑着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把她的小名告诉了眼前这位面容亲切,气质华贵的夫人,她已分手的前男友的妈妈,“伯母,我家里人都叫我安安。”
    “安安,今天这么临时的约你出来,让你吃了一惊吧?”
    “有一点点。”何处双手接过她分好的茶,笑了笑。
    “你们吵架的事啊,我也听一骞说了,他说,你现在不想看到他,让我来替他看看你。”
    曾夫人仔细观察,从进门起就神色自如的年轻女孩子,听到儿子的名字霎得变了神情。她的笑容就情真意切的更亲切了几分,“一骞他奶奶住院了,别人照顾她都不乐意,非让一骞待在医院里陪她。我看到他心绪不宁,也不爱说话。我就问他怎么了,他说你们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他害怕你以后真的不理他了。”
    曾夫人亲自给何处添茶,语气里有几分的感慨:“我这儿子也快三十了,我还是头一回听到他用这个语气说话。”
    曾夫人说话的声调不急不慢,声音低缓,像温柔的风,何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低着头默默的,曾夫人等了一会儿,轻声叫她:“安安?”
    “哦,伯母,”何处抬起头,掠了掠垂下来的头发,“曾一骞应该好好照顾他奶奶。对不起,我没能去看看老夫人。”
    曾夫人眼中疑虑一闪而过,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何处在她考量的目光里轻声说:“我和曾一骞的事,就这样了吧,让伯母您费心了。”
    何处心中自有考量,如果曾一骞真对她有牵挂,为什么不打个电话,以前追她时,可是照着一天三顿饭打的。
    可是,如果曾一骞真的同意分手了,那曾夫人此次来是为了什么?
    *
    曾夫人回家后对曾一骞的父亲曾志国说:“老曾,我觉得一骞那个女朋友性格有点强,两个人恐怕不适合。”
    曾夫人本来想着,小儿子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孩,能定下心,结婚生子,她就百分百同意。可是现在看,那个何处,性格也很强势,这让她想到了大儿子与儿媳的婚姻,两个强势的人,怎能好好过日子。
    曾部长从文件里抬起头:“怎么了?”。
    “那个女孩子的相貌、举止都很不错,说话也进退得当,有教养、有想法,从神态里就能看得出来是个自己有主意的。”。
    “那不是挺好,我们家的女同志不都这样吗?”曾部长和妻子开玩笑。
    曾夫人却没有玩笑的心思,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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