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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鹤事务所-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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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她本来以为它是火热的,是激情澎湃的,是猛烈的,是在热血沸腾中不顾一切。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才是绝望,将心里那冰冷而孤独的黑暗世界完全表露出来。

    然后,安东又嘟囔了一遍:“你是多么温暖啊。真真。”突然间,她心里涌起一种既让她快乐又骄傲的自信,一霎时,她浑身充满了热血沸腾:“这就是他想要的,而这个只有自己才能给他。瑛举给不了。即使她美丽聪明,但她身上有种捉摸不定的冷酷,那不是安东需要的,他真正需要的是温暖,是安定,是永恒。

    安东抬起头向上看。他正看见真真低下头。正和他脸对脸,那暖色调的皮肤,那宽厚的嘴唇。那坚定的双眼,还有从前额向后拢去的黑头发,宛若一双翅膀。

    他一直把瑛举看成是生命中的最爱,那个曾经倾注了他很多年少初恋的女孩。然而现在,他仰起头看着真真。一种奇特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看到的是一个现实世界里的女孩。只有她才是真实的。他能感受到她的温暖,她的力量,皮肤黝黑,性情乐观,生机勃勃。实实在在!她就是块磐石,他可以靠着这块磐石构筑自己的人生!

    他神情地望着真真说:“现在我发现我是这样的爱你,你再也别离开我了。“

    她冲着他俯下身子。他感到她的唇覆在他的唇上,如此温暖,他感到她的爱裹着他,护着他,他在凄冷的荒漠里独自生活了那么久。如今幸福的花朵终于在这荒漠里忘情怒放了。

    突然,真真一边发出打着颤的笑声。一边说:“瞧,安东,有只臭屁虫跑出来看我们呢。这难道不是一只招人喜欢的臭屁虫吗?我可从来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喜欢一只臭屁虫。”停了一下,她又恍恍惚惚地说:“人生真够奇怪的。眼下我们坐在厨房的地板上,还闻得到煤气味,身边还有臭屁虫,而我们却觉得这就是天堂。“

    他也恍恍惚惚地轻声呓语:“是啊,此刻,我真希望能永恒!”

    真真拍了他一下,笑着说:“我们还是起来回床上睡觉去,要知道现在已经四点了。不过明早上我们该怎么给和姐解释这窗户是怎么打碎的呢?”

    和安东也呵呵一笑,勉强挣扎着起来说:“你怎么跟和姐解释她都会相信的。”

    第二天刚六点,真真就对和姐和盘交代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真真不得不承认,和姐真是了不起。她嫣然一笑,没有一丁点吃惊的样子。她欣慰地对真真说:“你总是那么老练。我相信,你永远都会是安东最大的安慰。”

    真真一走,和若平就躺在床上琢磨起来。然后她一把推醒自己的丈夫说:“我们一定要用电厨具做饭啦,把煤气的灶具全部扔掉。”

    “我们一直用得很顺手,为什么要扔掉呢?”徐庆对妻子的心血来潮有些不理解。

    “你没感觉那种玩意会让人产生想法,何况也不是人人都会像真真一样老练的。”

    她说完下床一溜烟飘走了。留下徐庆嘴里嘟嘟囔囔地翻了个身。他刚打了个盹,又猛地惊醒了:“我是在做梦吗?她刚才是在和我说煤气灶的问题吗?”

    下楼的时候,和若平一直在想煤气灶的事情。她想什么事情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就像煤气灶,一直做饭用的很好,谁知道有人就会用这个东西来自杀呢?说到万无一失,突然,又有个念头蹿进她的头脑:“我怀疑,这点,瑛举从来没想到。”

    想到这里,她沿着过道飘进瑛举的房间,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拉起瑛举说:“我突然想起来,这一点你可能忽略了~~~”

    瑛举睡意朦胧地嘟囔着说:“表姐,我亲爱的表姐,你就饶了我吧,恐怕公鸡还没有打鸣呢。”

    “哦,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知道昨晚上厨房闹成了一锅粥,安东啦煤气灶啦真真啦,还有住在这里的妘鹤涵冰啦,而且每件事~~~”

    成瑛举越发迷茫了:“表姐,你到底在讲什么呢,每一件事似乎都像是胡言乱语。你能不能悠着点讲?”

    “就是枪套的事啊。我想你明白,你可能没有想到枪套。”

    “枪套?”成瑛举腾地从床上坐下来。她一下子就全醒了:“什么枪套?”

    “你还不明白,你姐夫的手枪是放在枪套里的,这你是知道的。枪套还没找出来。当然啦,你可能以为这无关紧要,我害怕也许有人能想到它~~~”

    成瑛举飞身下床。她一边匆匆忙忙地穿衣服一边说:“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我现在就得走了~~~”

    可是,她们都没想到,这一次真的有人死了。

 第二十案第十八章毒茶

    邓娜滚到床的另一侧,然后坐起来。现在她的头感觉好一点了,可她仍然庆幸自己没跟儿子和妹妹一起去野餐。一个人在屋里呆一阵子,不但冷冷清清,而且简直可以说是满怀欣慰,最起码不用被儿子追着问他的爸爸为什么被杀?那样的回答对她来说很痛苦。当然,妹妹的态度很可亲,尤其是在刚开始的时候。起先,邓娜被她逼着在床上吃早餐,样样都盛在托盘里端到她面前。人人都逼着她坐在最舒服的躺椅上,让她把脚抬起来放平,但凡是费点劲使点力的事情,都不让她动一根手指头。

    为了博文的事情,大家都替她难过。一团暗淡的愁云惨雾笼罩着她,她便满怀感激地缩在里面。她不想思考,不想感受,也不想回忆。

    然而现在,每一天,她都得觉得有什么东西越来越逼近她。她又得重新过日子啦,得打定主意,该做什么事,该住在哪里。举手投足间,邓霞已经失去了最开始时的同情和耐心:“哦,姐,你就别那么迟钝好不好!”

    一切都跟当年一样,好久好久以前,就在博文和自己认识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觉得她又迟钝又愚蠢。没有人会像博文那样说:“没关系,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你什么也不用管,什么也不用操心!”

    想到这里,邓娜的脑袋又开始痛起来,她又想起来那个周末,博文躺在地上,汩汩的鲜血流出来。她用手重重地锤击了几下,从床上下来,心想,还是别想了,还是烧点水泡茶喝。这样或者头就不会那么痛了。”

    她打开音乐,那是一首她一直很喜欢的老歌,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而现在一切都变得遥不可及,只留下飘渺的音乐在空气里旋转:想为你做件事,让你更快乐的事。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我想她确实是更适合你的女子~~~看着她走向你那幅画面多么美丽~~~很爱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曲子越发增加她心中的悲愤,她关掉音乐,走进厨房,把水壶搁在炉子上。水眼看着就要烧开的时候,她听到一阵门铃响。

    邓娜走到门口。打开门。她看到瑛举一脸惊慌地站在门口,头发竖立着,看来她都没有好好梳洗一番就跑过来了。看到瑛举的时候。邓娜竟然吃了一惊。她向后退了一两步,叫道:“啊,瑛举!你,你怎么来了?我妹妹领着孩子出去了~~~”

    瑛举没时间听她吭吭唧唧讲话,直接打断她的话:“不错。我还蛮欣慰的,和我想的一样,我就希望你一个人在家。听着,邓姐,枪套你是怎么处置的?”

    邓娜僵住了。突然间,她的目光显得茫然无措、大惑不解:“什么。枪套?”

    接着她把瑛举拉进来,让瑛举坐在客厅一边的沙发上:“你最好还是进来讲话。你看外面不是讲话的地方,再说。这才是早上~~~”

    瑛举再次急切地打断了她的话:“听着,邓姐,你得告诉我。除了枪套之外,什么事情都做好了,绝对是天衣无缝。没有什么能把你和这桩案子联系起来了。我在游泳池边的灌木丛里找到了你塞在里面的手枪。我就把它藏到了一个你不可能放枪的地方。而且那上面有他们永远也鉴定不出来的指纹。所以只剩下枪套了。我得知道你是怎么处理的?”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在心里不停祈祷邓娜的反应能快一点。她不晓得怎么会有这种生死存亡的紧迫感。可是这感觉确实存在,此时正不断侵袭着她。她开得很快,她想应该没有人能跟上她的汽车,这一点她十拿九稳。她先前从文峰路出发,在一个加油站加油,故意对加油的大妈说自己要开车去邻近的城市。然后又开了一段路之后,她才猛地转向,从乡间穿过,再开到一条通往新湖市区的大路上。可是她难以确保她是不是真的没被人跟踪。虽然看起来她好像一直是一个人,可那个妘鹤,那个聪明的妘鹤,她好像已经猜到了所有的事情。这一点,她不得不防着。

    这么想了这么久,邓娜竟然还站在原地盯着她看。邓娜这个人就是这么麻烦,她实在是迟钝的要命。

    “如果它还在你这里,邓姐,你一定得把它交给我。反正我会处理掉的。你瞧,只有那个玩意儿还有可能把你跟博文的死联系起来。你还拿着它吗?”

    踌躇片刻之后,邓娜缓缓地点点头。

    “难道你不明白留着它有多么愚蠢吗?”瑛举简直没办法掩饰自己有多么不耐烦。

    “我忘了,在我的房间里。”

    她又补充说:“警察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我把它割成了碎片,跟我那些皮料在一起放在卧室的抽屉里。”

    瑛举点头欣慰地说:“邓姐,你可真聪明。可不像你之前表现得那么笨呢。”

    邓娜的脸微微一红说:“可是博文,博文~~~”她的嗓子哽咽了。

    瑛举急忙安慰她说:“我明白。”

    邓娜接着说:“但是你不可能明白~~~博文是不是,是不是~~~”她站在哪儿,神情麻木,还莫名其妙地显得可怜兮兮。她突然抬起头,盯着瑛举说:“一切都是谎言,一切!博文,我对他的看法完全错了。那天晚上他跟着那个女人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脸。还有那个女人,叫孟月的那个女人,我早知道他爱她,当然,那是在他娶我之前好多年的事情,我还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瑛举温柔地说:“可是这一切确实结束了。”

    邓娜摇摇头:“不是。我看出来她故意到世纪庄园去的,装着好像好多年没见过博文的样子,可我看到了博文的脸。他跟她一起出去了。于是我上了床,试着不去想这件事情。可是博文一直没有回来,到最后我干脆出去了~~~”

    她的视线仿佛投到了记忆深处,那一幕历历再现:“我去了那里,路灯没有开。但是有月光。我沿着小路到游泳池。凉亭里有一盏小灯。他们就在那里,博文和那个女人。”

    瑛举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

    但是邓娜的神情陡然一变。平日里那满带着空洞的和善荡然无存,只剩下残酷无情。

    “我一直相信博文。他是我的信仰,我唯一的寄托,在我心里,他就是我心目中的神。我以为他是这世界上最高尚的人,对家庭负责照顾。可这一切都是谎言!我看着他们在那里亲热,那一刻,我的生活全部塌掉了,我变得一无所有。我那么崇拜着博文!”

    成瑛举凝视着她。不由得神思恍惚。这还是她塑造的‘崇拜者’吗?她曾经以邓娜为原型塑造的‘崇拜者’得了一等奖,但现在她开始疑惑,这和她塑造的那份雕像相差太远。

    邓娜继续说。仿佛要做个了断似的侃侃而谈:“我受不了!所以我只能杀了他!我只能这样,你明白吗?”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显得巧言辞令,那口气可以说是和蔼可亲。

    “而且我也明白,我一定得小心,因为警察很聪明。可是我其实并不像人们以为的那么笨啊。如果你动作迟钝。老是瞪大了眼睛发呆,人们就会以为你什么都弄不明白,而有时候,在心底里,其实你正在嘲笑他们!我知道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博文,因为我在一本侦探小说中读到过。警察能根据一颗子弹鉴定出它是从哪只枪里射出来的。于是,我拿了两只看起来差不多的手枪。我先用其中一支朝博文开了枪,再把它藏起来。然后让大伙儿看到我握着另一支,这样一来,起先他们会以为冲着博文开枪的人是我,后来他们会发觉打中他的不可能是那支枪,所以到头来他们就会说。不是我干的!”

    她得意洋洋地点了点头:“可是我忘了那个皮做的玩意儿。它在我卧室的抽屉里。你管它叫什么来着,是枪套吗?现在警察肯定不会记挂它了吧!”

    “他们也许会想到的。你最好还是把它交给我。让我带走。只要它不在你手里,你就彻底安全了。”

    说完这些,她仿佛卸下一个沉重的负担似的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沉默,再一次的沉默。

    邓娜突然说:“你气色不太好,喝杯茶,我这就去沏茶。”

    她走出房间。片刻功夫,她就拿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上放着一只茶壶、一桶罐装牛奶和两只杯子。因为茶壶里的水太满,以至于茶都溢了出来。邓娜放下托盘,倒好一杯茶,然后递给成瑛举。

    “天哪,真没法相信,水壶里的水已经烧开很久了。”

    “水没问题,去把枪套拿出来吧。”现在瑛举更关注的是枪套的问题。

    邓娜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走出房间。瑛举身子往前一靠,胳膊往茶几上一搁,头往胳膊上一枕。她实在是累坏了,累到了极点。不过现在眼看着就要了结了,邓娜会安然无恙,就像博文希望的那样安然无恙。

    她站起来,将头发从额前撩开,拿起茶杯举到自己跟前。恰在此时门口响了一声,她举目望去。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妘鹤和涵冰。

    “大门没有关。”妘鹤一边往茶几前走,一边解释说:“所以我们就冒昧进来了。”

    “可是,可是你们怎么到这里来的?”成瑛举想着枪套的事情不由得心里一紧,她想要怎么才能应付这两个女孩呢?

    “看你突然离开了世纪庄园,我自然就知道你要到哪里去。所以我们就快车赶来了。”

    涵冰一脸得意地说:“开快车的人也不是只有你一个,我的技术也很好呢。”

    “这杯茶你不该喝,”妘鹤一边说,一边从她手里拿走了那杯茶,放回到托盘上:“你知道用烧过头的水泡茶,不太好喝。”

    “对啊,我这里有‘格瓦斯’,冰镇的,此时喝正好。”涵冰把手里拎着的饮料还有一些啤酒放在桌上。

    “我不明白,像开水这样的小问题真的有什么要紧吗?”

    妘鹤小声说:“像我们做这行的,一点小问题很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而对于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来讲,一点被忽视的小问题可能要你的命。”

    “要命,你太夸张了~~~”

    可是一杯茶真的可能就要一个人的命!

 第二十案第十九章邓娜死了

    真是一个要命的问题。就在她们坐在沙发上讨论要命还是不要命的问题时,邓娜走进屋来,她手里拎着一个针线袋。看到妘鹤和涵冰的时候,她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她将目光从妘鹤脸上移到瑛举脸上。

    瑛举立即明白了邓娜的意思,急忙解释说:“是这样的,邓姐,你看我的嫌疑最大。妘鹤她们似乎一直在盯我的梢。她们认为是我杀了博文,可是她们拿不出证据。”

    她故意把话说得很慢。她想只要邓娜自己不泄露天机就行。她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暗示。

    邓娜含含糊糊地说:“哦,是吗?那么你们想喝点茶吗?”

    “不了,谢谢你,坐吧。”

    邓娜在托盘后面坐下来。她开始满怀歉意、用亲切随便的口气谈起来:“家里的人都出去了。我妹妹领着孩子出去野餐了。我身子不太舒服,所以他们就把我留下来了。”

    “那样也好。”能够听出来妘鹤的口气近似于敷衍。

    邓娜端起一杯茶喝起来:“一切都让人忧心忡忡。样样事情叫人担心。以前什么事情都是博文安排好的,现在博文走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现在博文走了,他走了,我呢~~~”

    她定定的目光,既哀怨,又迷惘,从这一位移到了那一位身上:“我不知道没了博文怎么办。以前都是博文照顾我。他看护我。如今她这么一走,什么事情都跟着去了。还有孩子,他向我提问,我没法好好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孩子说。他总是唠叨个没完,‘爸爸为什么给人杀了?’当然,我没法解释,可是我害怕他最终会有一天。他自己会弄明白这是为什么。他向来是要把问题弄明白才行。但我还是不明白,他总是问我为什么杀,而从不问我谁杀的!”

    邓娜的背向后靠在沙发上。她的嘴唇发青,她艰难地说:“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我不明白,博文,博文~~~”

    最后她就那样歪在沙发上睡着了。涵冰郁闷地看看她,问:“咦,怎么睡着了?失去老公让她多么难过啊。看着就够可怜的。”她又转过头问妘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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