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法,更不会付诸这样的行动。”
面对这种状况,涵冰无语了。怎么感觉眼前的吴震就是个肉唐僧呢。明摆着我们好心救了他,他可好,反咬我们不该伤生。得了,有本事你自己到西天去,用猴子干嘛啊。
照海和妘鹤冷眼旁观。涵冰叹了一口气劝解他说:“好吧,吴震,我们不是来为这个和你争辩的。我们把你叫过来就是要把这些情况先告诉你一声,好让你有心理准备。出了这个门,我们就会把她带走,你如果心里还有她的话最好为她找个好律师。”
吴震依旧在吹胡子瞪眼连连叫说荒唐。照海和妘鹤却淡淡地转身离开房间,涵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以示安慰,然后跟着他们也走出来。
他们来到客厅,在众人面前停下脚步。有意思的是,夏宁看见他们,仿佛早已预料到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她轻灵地站起来,飘飘忽忽地迎着他们走过来。她先是看了妘鹤一眼,微微一笑,那意思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到此而止吧。然后,她把目光转向照海,嘴唇半启,嘴角扬起一丝轻松的笑容:“你们要带我走了吗?”
照海没有看她,低头像念演讲稿似的快速地说:“夏宁,我现在以你在10月5号晚上谋杀朱老太的罪名逮捕你。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我必须得说,从现在开始,你说得每句话都将被记录下来,成为法庭证据。”
夏宁凄凄地一笑。她轮廓分明的娇小脸庞是那么安静、平静,就像一块纯洁无暇的宝石浮雕。她非常柔和地说,那神态不像是负担,倒像是解脱:“说真的,我很高兴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吴震从房间里冲出来,三步两步冲到夏宁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紧紧抓住夏宁的胳膊说:“小宁,什么事都不能说,什么都别说!我会给你找到兰律师,我会给你找到陈律师。他们专管冤假错案,不管多大的错案在他们面前都会颠倒过来,你就放心地去吧,我保证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会把他们请过来,你一定会没事的!”
夏宁带着那种幽灵般的微笑看着他说:“为什么不要说呢?吴震,那些全是真的,而且我很累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垂下了自己的眼睑,然后,她挺起胸,仰起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带头跨出客厅,走出院子,一头钻进警车里,以慷慨就义的气势压倒全场:“是的,好吧,是我杀了老太太!”
第二十九案第九章 谋杀背后的隐情
案件在异常平静的状态中结束了。夏宁承认自己杀死了朱老太,无论是球杆还是铜球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确实干了杀人的事情。对繁琐的程序她感到厌倦,唯一期待的就是早点把该走的步骤走完,然后结束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可是,案件真的结束了吗?
邓艾坐立难安。整栋房子又恢复了平静,除了已故的老太太之外,一切又还原到之前的状态。吴震很大方,他坚持要求邓艾继续留在这里,事实上,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不在天鹅湖住,天鹅湖只是他偶尔来度假时的消遣场所。这里需要有人替他管着,当然,为这座房子服务很多年的邓艾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事情比以前少多了,但邓艾的心情却空落落的。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头,具体是哪一点不对头她也说不上来。烦躁不安中,她一会儿走进屋子,一会儿又走出去;一会儿这儿那儿去掐一朵枯死的凤仙花,一会儿又回到客厅无趣地喝着茶水。
从书房里传来一阵模糊的争吵声。她知道董爱华和吴震在屋里。想起董爱华,她心里有种隐隐的躁动。董爱华今年35岁,他是夏宁的老朋友了,实际上,夏宁更像是他的妹妹。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他们还是邻居,夏宁还是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董爱华和他的哥哥董爱国都很喜欢夏宁,就像照顾亲妹妹一样地照顾她。曾传言说,如果吴震当时不应插一杠子的话,那么夏宁一定会嫁给他们兄弟中的其中一个。然而,缘分就是这么爱捉弄人,董爱国在一次车祸中丧生了,夏宁呢。嫁给了吴震。背负感情伤痕的董爱华从此离开了天鹅湖。如果说螅∫恢背粘盏孛粤底胬掷值幕埃敲炊褪窍哪闹沂底匪嬲摺H撕腿酥暗母星椋肜丛趺凑饷蠢肫啄亍�
想到感情的时候,邓艾的心再次颤了一下。这么多年,虽然朱老太一直待自己就像亲生的女儿一样,可她还是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有时候,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浮萍,没根没落的漂泊,到哪里才有家的归宿呢?见到董爱华的时候,邓艾对他有股莫名的好感。难道是因为他对爱情的执着?现在像他这样的男人少之又少。
邓艾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在那颗已经颓败的葡萄藤下停留。她听到书房狠狠地关门声,然后。她看到董爱华从客厅里大步走出来。出于内心里的那种彷徨,她迎着他走过去说:“你在和吴震吵架吗?我听见你们在房间里吵架。“
“没有,他现在没事了,可是小宁却进去了。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小宁会做这样的事情。”
邓艾张了两次嘴,最后又紧紧地闭上。一阵沉默。两人相对无言半天后,董爱华终于开口说:“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邓艾鼓起勇气说:“是的,我感觉这件事情并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实际上,我一直在想宋老爷子的事情。你不感觉他死得很蹊跷吗?”
董爱华原本正在吸烟,听她突然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手一抖。手中的烟一下掉到石头上。他自失地一笑,但邓艾可以听出来,他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变了:“这事和宋老爷子有什么关系?”
邓艾低声说:“你记得那天晚上宋老爷子讲的那个故事。关于那个小杀人犯的故事。你有没有想过,它可能不仅仅是一个故事,我在猜它是不是指的是我们中的某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邓艾的错觉,她注意到董爱华的脸有些发白,他不自然地问道:“你是说。他就是针对我们中的某个人讲的那个故事?”
“这正是我担心的。就像你说的,我也很了解夏宁。她不会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可是如果不是她,会是谁呢?还有宋老爷子的死,我总感觉那事不太正常。头天晚上还活得好好的,就在讲了那个故事后他就死了。你觉得这正常吗?”
董爱华沉思了片刻,慎重地说:“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当时我们正玩得嗨,他打断我们的玩兴,刻意地告诉我们那件事。他说什么来着,他不论走到哪儿都能把那个人认出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那么认真,好像他已经认出这个人来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邓艾把自己长久思考的结果告诉这个值得信任的人:“我想他是在警告某个人不要轻举妄动,他随时都会揭出他的老底。你想啊,他和老太太是多年的交情了,或者他把自己知道的偷偷告诉了老太太。可是他们不知道凶手恰巧看到他们的交谈,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把宋老爷子和老太太全杀死了。最后嫁祸给了夏宁。我越想就越是这么回事,所以,我认为凶手依旧在这里。”
董爱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你想怎么做?”
“我认为我们应该报告给警方,干脆给警方身边的那两个丫头说。我看那个叫妘鹤的女孩做事挺稳到,告诉她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一直在为这个事情纠结呢,你说我们应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她呢?”
董爱华埋着头又做了一番深思,最后他说:“我看没有必要。我看不出他讲的那个故事和谋杀案有什么关联。即便是宋老爷子还活着,恐怕他也不能告诉警方什么。”
“可是,他死了!死得很蹊跷!”想着他的样子,她突然颤抖了一下:“我的意思是,电梯怎么会突然坏了呢?我敢说这绝对不对劲。”
董爱华又点燃一根烟,闷闷地吸了两口说:“让我再想想,在我没有给你答复之前,你最好慎重些。要知道这是谋杀案的调查,搞不好会弄巧成拙!”
交代完邓艾,董爱华吸着烟一个人呆呆地往山下走去。
天鹅湖酒店,涵冰正在收拾行装,准备回新湖。这几天没回去还真想自己的家。好在这里的案子已经结束了,再没什么好留在这里的理由了。她也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看起来那么空灵的一个女人竟然会拿起铜球恶狠狠地砸向别人的脑袋,想想就够可怕的。
收拾完行装,涵冰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给这个地方最后告别:“走了,别了,轻轻地我走了,不带走一只天鹅。”
本来妘鹤正在心里重新把案件从头至尾过了一遍,听她突然念叨出这么一句,竟然噗嗤一声笑了:“不会高雅就别装了,不伦不类的这也算诗吗?笑掉人大牙了。以后你要吟诗的时候千万告诉我一声。”
“怎么,你也要接一句吗?”
“哪里,我好赶紧走开,千万别让人以为我和你是一伙儿的。走得远远的,告诉别人我和你不熟。”
涵冰哈哈大笑,轻松地说:“人家这会儿心情不是不错吗,总得说两句话抒发一下。想想吧,这案子这么快就结束了。”
说到案子,妘鹤心头的那块石头又压上来,她站起来,走到窗口,右手抚着下巴,眼睛望着窗外,语调深沉地说:“谁说结束了?”
“夏宁已经坦白从宽了,怎么没结束?”
“这就是人们的误区。就像是人们写侦探故事,死板的侦探故事都会从谋杀写起。可是你知道吗,写谋杀的时候故事已经是尾声了。故事在谋杀之前已经展开了,有些故事的源头要追溯到很多年之前,然后各种各样的原因和事件把故事中的人安排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然后谋杀开始。”
虽然妘鹤说得有道理,可是这起谋杀中并没有什么故事啊。动机很清楚,复仇,女猪也承认了,这难道还不算是尾声吗?
话音刚落,一阵敲门声响起。妘鹤看看涵冰,微微一笑,她的意思很明白,看吧,故事来了。
涵冰从床上一跃而起,心里不服气地想,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故事。她走过去,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邓艾。
邓艾犹豫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地支吾半天始终没有开口。最后还是妘鹤走过来亲切地把她拉进来说:“过来坐啊,站外边算怎么回事?”
邓艾慢慢挪进房间,鼓起勇气说:“我想和你们说会儿话。”
“当然,当然。”连说了两个当然后,妘鹤对涵冰说:“去给邓姐倒杯水。”
妘鹤拉着邓艾走进房中,让她在一张大沙发椅上坐下。然后,涵冰乖乖地把水放到她面前。妘鹤依旧是一脸亲切地看着她,没有立即催她讲话,她知道要给对方一个适应过程,催得急的话反倒起到相反的作用。涵冰坐在邓艾的椅子靠背上,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问:“你有什么故事要将给我们听呢?”
她面色稍缓,之前紧张的状态渐渐松弛下来。她喝了口水,下定决心,朗朗说道:“我要给你们说另外一起谋杀,我想两起谋杀之前一定有关联。”她感觉这话表述得依旧不够准确,又追述了一句:“不,也可能是三起谋杀~~~”
第二十九案第十章 完美的除尸方法
三起谋杀?虽然妘鹤一直感觉案件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可是她却没想到案件会牵涉到三起谋杀。如果是那样,那就要算是连环杀手了,到底谁是那个可怕的连环杀手呢?她在心中暗自思忖了一下,天鹅湖有这样的人吗?
对面,邓艾的情绪已经逐渐稳定下来。她们等着她赶紧讲三起谋杀的故事,可是她却先提问说:“谋杀真的是我们中的一个人干的吗?我想凶手一定是外面的某个疯子。”
在案件没有百分百定案之前,妘鹤不想做任何保证,她淡淡地说:“当然,凶手可能是个疯子,但是我想,他是外人的可能性很小。”
邓艾迷茫了,表情中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她不相信地问:“你的意思是说,那栋房子里有人,我熟悉的一个人发疯了?”
用疯子来形容罪犯再恰当不过了。说到罪犯,妘鹤有自己的一套专业理论。她侃侃而谈说:“疯子并不都是那样的。有些最危险的罪犯看上去就像我们一样正常。往往最聪明的人都是一个隐藏很深的罪犯。这种人一旦被某种念头缠住,想法就渐渐扭曲。这种人,他会像正常人一样到你跟前来,告诉你说他们怎样受到迫害,怎样被盯梢,而我们通常感觉他们说的是真话。”
“可是天鹅湖并没有这样的一种人。”
“不管谁犯下这件罪案,这人一定是被一种固执的观念支配着,是一种萦绕在心头的观念,或者这种观念很早以前就埋下根。”
邓艾紧张地打了一个哆嗦,这么说宋老爷子说的话灵验了。想到这里,她急忙把之前宋老爷子来天鹅湖聚餐并他讲的那个故事告诉给她们。听完后,妘鹤长久地沉吟不语。然后她感兴趣地问道:“这么说他认出了那个人?他提到那个人是男还是女?这样至少我们能缩小一下范围。”
“他说当时他还是一个男孩子。他提到男孩身上有一个特征,这个特征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辨认出来。”她又想了想老爷子被杀时的情况,情不自禁地说:“你们相信仅仅在电梯上挂一个牌子就能把人给谋杀了,这种事情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妘鹤点点头说:“无论如何,宋老爷子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向天鹅湖某一个特定的人身上来。这起谋杀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凶手连最小的细节都没有放过。”她看着邓艾说:“我们会尽快查明真相的,但您也要知道,对我们说的这件事非同小可,您最好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
邓艾慎重地说好,然后一脸迷茫而惊恐地离开了房间。
无论如何邓艾讲的故事把一个人的死从幕后拉到幕前来。现在。妘鹤要把那件事情从头到尾好好在脑海中放映一遍。
那是几天前的一次聚会。朱老太在天鹅湖举办了一次晚宴。参加的人都是自己人,有吴震和他的妻子祖乐乐,他的前妻夏宁。除了他们之外,来到这里的人还有祖乐乐的老朋友螅。哪睦狭诰佣詈笠晃皇侵炖咸睦吓笥阉挝餮罄弦印K椭旒矣泻枚嗄甑慕磺榱耍獯卫吹教於旌看饩褪嵌燃倮吹摹R脖恢炖咸氲秸饫锢础�
故事就是从宋老爷子这里开始的。他先是去楼上和朱老太叙旧,然后才慢慢下楼回到客厅。
他发现所有的人都在客厅里,邓艾见到他热情地邀请他应该和大家一起打会儿麻将什么的娱乐一下。但是他谢绝了,说他这个时候应该回去。
他握着邓艾的手由着她搀下楼说:“我住的那家宾馆有很久的历史。”他呵呵笑着说:“我是老头子了,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怀旧。那家宾馆也是,我很小的时候它就在那里开着。现在也是。古板的老板可不喜欢客人半夜还待在外边。”
“离半夜还早着呢,现在才十点半。他们从不至于把客人关在外面吧。”吴震也劝他说。
“那倒不会。其实我都怀疑宾馆的门晚上锁不锁呢。说是每天晚上九点钟关门,但只要转一下门就可以走进去。那里的人都很随便。可是我认为这是因为他们诚实守信的缘故。现在世风日下,也就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一些过去的记忆。”
邓艾也说:“我们这里也是,白天是没有人锁门的,但是到了晚上就会锁门。这就是天鹅湖的魅力。”
吴震问老爷子说:“您住的是李氏老宅吗?我想这里只有那个地方才像您说的那样。”
宋老爷子点头说:“是啊,就是李氏老宅。说真的。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想住在那里。你们知道我老了,心脏也不好。不能爬楼梯。可是我朋友一直说那是个非常有传统的地方,正好我咨询过那里一楼还有空房,所以我才定下来。可是我到达之后发现一楼的房间又被别人占了,另外分给我的是顶层的房间。我都快气死了,虽然我承认顶层的房间也很舒适,可是爬楼梯对我来说简直是要我的老命。后来,他们解释说最近刚装了一部性能很好的电梯,大家不用再爬楼,我的气才消。”
螅〔骞此担骸澳悄裁床蛔√於旌频辏刻於旌频甓嘤衅肺栋 !�
老爷子瞪他一眼说:“那是你们的天堂,灯红酒绿的,晚上还可以找两个长得不错的小妞。对于我这样的老年人来说,最想住的地方就是能听到虫叫的地方。”
螅〉牧乘⒌睾炝耍限蔚夭恢浪凳裁床藕谩P液没故堑税椋患詹欢裕⒓醋苹疤馑担骸澳忝翘底罱⑸哪鄙卑嘎穑克窃诨こ呛永锢躺侠匆桓雠藒~~”
吴震也听说了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