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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洗手间也没有,晚上去厕所怎么办?你不会告诉我说外面那个男女通用的坑就是便池!天哪,我真要疯掉了,怎么还会有这种让人崩溃的地方。”
“想想你那恐怖的鬼故事吧?你见过鬼在五星级大酒店出没?这种地方正是鬼出没的地点,说不准晚上就会来呢?再说他的学生可给了我们足够多的定金,为了你的“龙虾”再坚持一下吧。”妘鹤尽量地把气氛调侃的轻松一些,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晚上,那只鬼还真的来了。
确切地说,那是一张鬼脸。
一张阴森恐怖的鬼脸。
第三章 鬼脸
更新时间2012…10…20 20:02:41 字数:1543
日落黄昏,队员简单地吃过晚饭。考古队专门聘请了当地的一个农民负责一日三餐,没工作的时候,智纯葆和宋艾真也会过来帮忙。这里的晚饭和早饭一样以稀饭为主,一大锅烩菜加上两碟咸菜,配上两个馒头就算完事。用涵冰的话说:大家来这里清肠修炼来了,别说肉了,连点肉汤都见不到。
“你以为我是兔子吗?整日都是白菜萝卜的还让不让人活了?”好不容易涵冰才从“蝰蛇”里翻出来一两块牛肉干,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掉到座椅靠背里的。她七手八脚地撕开包装袋,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
房间里的灯光很昏暗,这种灯光下,妘鹤也没有看书的兴致。她躺在床上,一只耳朵上塞着耳机,静静地听音乐。
涵冰直接把她的耳机拿掉,气冲冲地说:“你到底听见我说话没有?这种日子是人过的吗?”没得到妘鹤的回答,她突然又想了一个主意,兴致勃勃地拉着妘鹤说:“不如我们找地方逮兔子吧,能抓只野鸡也不错,正好炖炖吃了。”说到这里,涵冰拿舌头贪婪地抿泯嘴唇,那副馋样仿佛嘴里正吃着可口的鸡肉。
“大家不都是粗茶淡饭地吃?再说在这种荒郊野外,你还指望能大鱼大肉?知足常乐,能吃饱就不错了。”
涵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盘腿坐在床沿,目光呆滞地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这种日子可怎么过啊。”
妘鹤推她一下说:“你怎么不去你的房间?都几点了,洗洗睡吧。”
涵冰不屑地哼一下:“洗洗?我去哪儿洗?去河里?”说到睡觉,她又来精神了,上前抱住妘鹤说:“你让我和你一起睡吧。我不是怕鬼,是怕寂寞,一个人躺在黑乎乎的房子里,怪闷人的。”
妘鹤把她推开,指着一米多一点的单人床说:“你要在这种地方和我挤吗?”
“我不管,一天不离开这里,我就每天都在这里和你挤着睡。实在不行,你给我找肉吃,我要吃肉。”
对于这个无理取闹的涵冰,妘鹤真的没有什么办法。时针已经指向八点,涵冰嘟嘟地给她讲起小时候的奇闻异事。说自己在小学的时候就曾经碰到过那种事情:一天正下暴雨,哗哗的,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她穿着雨衣,骑着自己的公主车,顶风冒雨地往家赶。就在这时,她听见一个声音一直尾随着自己喊:“涵冰,涵冰~~~”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到自行车铃铛的声音。她回过头,一个人也没有,等她再往前赶的时候,又能听到那种飘忽的叫喊和隐约的铃铛声。她害怕极了,一路狂奔着飞到家。
夜很静,涵冰声情并茂地讲述自己曾经碰到的诡异事件。她沉浸在自我的叙述里,仿佛自己真的置身于那个风雨交加的下午。
“啊!”一声惊恐的狂叫打破了她的叙述。那个声音传自于隔壁的房间。如果妘鹤的记忆不错,那应该是康辛琪的房间。当时考虑到要照顾她,闫教授特意安排妘鹤住在她隔壁的房间。这声惊呼把涵冰也吓了一跳,她腾地一下爬起来:“怎么了?”
妘鹤快速起来,穿上拖鞋,直接冲向康辛琪的房间,一进去就迎面撞上惊吓失色的康辛琪。见到妘鹤,她才颤抖地指着房间内的窗户说:“鬼,有鬼。”
妘鹤扫视着房间内唯一的窗户,那里什么人也没有,确实是连个鬼影都没有。一阵风吹过,窗棂吱吱地响了一下。妘鹤走过去,往窗户外看了一眼,把插销插上。
“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妘鹤转过身看着康辛琪说。
话音没落,一阵敲打玻璃的声音咚咚传来。妘鹤回头一看,涵冰站在窗外,正嬉皮笑脸地做鬼脸。妘鹤自嘲地一笑继续对康辛琪说:“是不是你的错觉?”
“不会。”她斩钉截铁地说:“我敢肯定我真的看见一张鬼脸。”她的情绪已经渐渐稳定下来,来到窗户旁边说:“就在这里,飘飘忽忽地在外面晃。”
康辛琪的惊叫打破了整个院子的沉静。大家四散寻找可称之为“鬼脸”的陌生人。折腾了半小时左右,结果是:别说鬼了,实际上一个鬼影也没发现。
闫教授留下来安抚他的妻子,其他人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一场小小的闹剧就这样无果而终了。但它远远不是结束,因为就在第二天的晚上,康辛琪竟然又看到了鬼火,这次可不是她幻想出来的,因为还有其他目击证人也看到了鬼火。
第四章 陌生人的窥视
更新时间2012…10…21 14:49:42 字数:1511
一夜无话,清晨的曙光刚刚亮起来。妘鹤推开涵冰压在自己身上的腿,简单地洗漱后,慢慢地踱出院子。很意外地,她在大门外看见了康辛琪,她披着一件白色毛衣外套,凝视着远处的朝阳。金黄色的阳光映衬着她白皙的脸庞,她的眼睛非常美丽,浓浓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层阴影。她端庄地站在那里,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有妄想症的病人,倒像是一个淑女。虽然她的年龄已经40出头了,但她身上有一种非凡的魔力,一种足以让别人心疼她的魔力。
她并没有回头,依旧专注地看着一团团正缓缓升起来的太阳,声音柔柔地说:“可以陪我一起走走吗?”
妘鹤当然不能拒绝,她无法拒绝。康辛琪很自然地挽住妘鹤的胳膊,向古墓的地方慢慢走去。
此时,这个地方才如此清晰地进入妘鹤的视线。古墓距离院子大概有一千米的距离。已经挖开的土丘露出墓中的青砖。古墓的南面是结满累累果实的果园,北面是一片片的耕地。远方的村子隐隐传来鸡鸣声,那是一种微弱、听起来不属于尘世所有的声音。
“这个地方真美!”康辛琪依旧用那种柔柔的声音说。配着此景此情,妘鹤感觉她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很像是沈从文笔下的景致。”
沈从文的文章妘鹤看的不多,最多也就是读过几篇比较著名的,像是《边城》、《玫瑰与九妹》等,其他的她并没有更深入的了解。所以,妘鹤没有敢贸然回答她。到现在为止,妘鹤还没有探到她的底,万一康辛琪是个很精通散文的角色,贸然的回答只会贻笑大方,所以保持沉默是明智的选择。不过,妘鹤有一点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个很有文化素养的女人,她可不是个花瓶。
在妘鹤还在心里默默掂量她是怎样一个人的时候,一声尖叫又打破了她的遐想。康辛琪躲到妘鹤的身后,浑身颤抖地指着前方说:“那是谁?那是谁?”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妘鹤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探头探脑地向院子的方向走,时不时还左右看上一眼,仿佛是在看身边有没有人发现自己。或许他听到了康辛琪的尖叫,一回头发现妘鹤和康辛琪,于是惊慌地逃走了。
“他一定是来跟踪监视我的!天哪,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此时的康辛琪已经没有刚才的洒脱,神经质、不知所措地乱喊乱叫。
这里远离村庄,很少会有除考古队以外的人出现。但那个男人是做什么的?妘鹤越来越真切地感受到古墓周围弥漫的神秘气息。
“或许只是一个无聊的人,想看看我们究竟在干什么?如果他想监视你的话,怎么会不知道你不在院子里?”虽然感觉这个理由不是很充分,但妘鹤还是想尽量稳定她的情绪。果然,康辛琪一直绷着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不过,继续看风景的兴致被这个神秘人物彻底破坏了。她们准备回到院子里去。可是就在远远能看到院子的时候,妘鹤惊奇地发现,摄影师金文正和那个陌生人在交谈什么?那个陌生人,难道不就是刚才出现的那个人?
陌生人背对着她们,面对面和金文讨论什么?金文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妘鹤和康辛琪走过来。他对着陌生人说了一句什么,陌生人头也不回地跑向院子的西边去。幸好这时康辛琪正低头想自己的心思,如果被她发现那个探头探脑的陌生人就躲在院子不远的地方,恐怕又要大叫一阵了。
在门口和金文点头打招呼后,妘鹤把康辛琪送回到她的房间。她很好奇金文在空无一人的清晨和那个陌生男人聊什么?
“那个人是谁?怎么从没有见过?”从康辛琪的房间出来,妘鹤问正走进院子的金文。
“哦,一个本地人。我正在问他附近有什么好的风景,我想找个好地方拍照片放到自己的网页上。”他有些掩饰地指指自己手中的照相机。“如果可以,我想聘请他做我的向导。”他接着又解释了一句。
虽然金文的解释也算合理,但妘鹤总感觉像是一种借口,他故意隐瞒了一些事实,他们交谈的表情像是在合谋什么?那个陌生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向导!事实上,在和金文交谈后的当天晚上,存放文物的房间就发生了离奇的鬼火。
第五章 忽明忽灭的灯光
更新时间2012…10…22 19:46:32 字数:1639
具体情况和昨天晚上的情形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发生的时间不一样,昨天晚上发生的时间在晚上九点,而今天晚上发生的时间在夜半时分。夜半时分,一片静寂,四周如墨一般黑,偶尔传过来一两声虫鸣,让这个夜听起来越发的寂寥。
此时,妘鹤和涵冰睡得正沉。一声尖叫打破了这夜的沉静。妘鹤翻身而起,果然,这声尖叫依旧是从隔壁传过来的。妘鹤披上外套,踢拉着一双拖鞋跑进康辛琪的房间。康辛琪扑过来拉着妘鹤的手,指着斜对面的存放文物的房间说:“你看,那里有灯光,忽明忽灭的。”
经过昨晚上的折腾,妘鹤一直感觉这个女人对晚上太过于敏感了。鬼脸也罢,灯光也罢,或者都是她凭空臆想出来的。但就是这一次,妘鹤确实看到了一种微弱的光,透过门上的窗户反射出来,那绝对是灯光。奇怪,这么晚了,会是谁在里面呢?
康辛琪的尖叫惊动了院子里所有的人。闫教授也过来了,大家围着康辛琪听她说完惊心动魄的一幕,然后纷纷向文物室看去。文物室在康辛琪房间的斜对面,如果躺在康辛琪的床上,透过门上面的窗户,恰好能看见文物室。但这个时候,文物室一片黑暗,什么状况也没有。大家又开始怀疑康辛琪的妄想症是不是又犯了,但她坚持说自己真的看见了灯光,这一次,至少妘鹤可以作证。闫教授决定去文物室看看,毕竟今天上午刚刚挖了一个有价值的陶罐。他带头提着手电筒走进文物室。
在文物室的门前,闫教授终于相信自己的妻子说的是实话。门虚掩着没有锁,这在考古队中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白日里,考古队把挖掘出来的文物分类归放在这里,考虑到文物的重要性,这里绝对属于闲人免进的地方。但在这样的一个黑夜,门怎么会是虚掩的呢?大家的心开始提到嗓子眼上,不知道在文物室里藏着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闫教授小心地推开门,门吱呀地响了一声。他蹑手蹑脚地踩在地板上,用手电筒一照,大家看到~~~
大家看到的是一个熟人的面孔,这个人正是摄影师—金文。他正用力地拍着自己的手电筒说:“这手电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不亮了。”
一时大家愣在原地,疑惑地看着金文。他回头看看大家说:“我听到这房间有动静,以为有人闯进来,所以我带着手电想查看一下里面是不是有人。可是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可能是我误听了。”
“可是,这屋子里有灯啊,为什么不开灯呢?”妘鹤总能找出事情的疑点所在。
“哦,灯管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呢。”闫教授解释说。
大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房间里会有忽明忽灭的灯光。唉,原来是虚惊一场。
“会不会是真的有贼呢?还是再仔细查看一番吧。”妘鹤又提出了她的问题。对于问题,妘鹤从来都不轻易放过,万一真的有贼闯进来了呢?这可是文物储藏室,谁敢保证没有人窥伺这些文物呢。
于是,闫教授开始仔细地检查房间里的东西,好在东西一件也不少。妘鹤也查看了这个房间,除了存放文物的格子,房间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地板上堆着各种各样制式古板的陶器,还有一些沾着绿锈的青铜器,妘鹤也叫不上它们的名字。但除了这些,这个房间根本没有可以容身的地方。
既然没有丢什么东西,大家又闹哄哄地散了。妘鹤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却依旧在想刚才的事情。无论怎样,妘鹤感觉这中间一定有蹊跷,但现在妘鹤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有蹊跷。
涵冰迷迷糊糊地睁开自己的双眼,愣怔地说:“怎么开灯了?这大半夜的,开灯做什么?”
唉,这丫头,只要倒在床上,就是地震了也不会起来。
看着妘鹤呆呆地坐在床边,涵冰更郁闷了,推她说:“关灯啊,不关灯怎么睡觉呢?”
妘鹤没有理她,依旧闷头想自己的问题。涵冰气呼呼地起床,光着脚丫子跑到门后,关了灯,又光着脚丫子跑回来,钻进被子里,蒙头继续睡觉。
黑着灯,妘鹤像一尊雕像般回忆早上的事情:那时,妘鹤看见的一个鬼鬼祟祟的陌生人,他似乎和金文在商量什么问题。而晚上,文物室又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又是金文,怎么所有的事情都能和金文扯上关系呢?妘鹤越来越好奇金文到底是何方神圣?
至少,康辛琪有一部分说的是事实,就在这里—古墓附近,有人正在背后蓄谋着什么计划?现在的平静只能说明:一场更大的暴风雨正躲在黑暗处悄悄酝酿。
事实果真如此!
第六章 女人间的嫉妒
更新时间2012…10…23 19:33:47 字数:1556
两天的时间足以淡化康辛琪对妘鹤的敌意。她不再坚持妘鹤是被人派过来监视她的,也逐渐地开始信任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有时间,她会让妘鹤陪着自己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但很多时候,康辛琪会有更多的聊友陪着她。当然,她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女人,就像那天,妘鹤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易青在院子里用盐酸清洗文物,康辛琪则坐在一个竹编的椅子上,拿着针织十字绣。她绣的是一幅江南水乡图:蜿蜒的小河从房子中间穿过,一只小船在河中撑杆滑行,小船的背后是横亘在河中间的石拱桥。她专注地盯着图案,纤长的十指在细密的白布上来回穿梭。易青正在给她讲什么,她偶尔会抬起头冲着易青温柔地一笑。那场景只是看一眼她,也是一幅美丽的图画。
易青的妻子—宋艾真是个30岁的女人。虽然比康辛琪年少十多岁,但她看起来比康辛琪要老很多。黑的发亮的皮肤,咪咪的小眼睛,一张大而厚的嘴唇。用涵冰的话说:那简直就不是一个女人,说她是女人都客气了。当然,易青也不是很帅的男人,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一般的男人,长的没什么特点,但配宋艾真那绝对是亏了,不过夫妻这种事情说什么好呢。
宋艾真和康辛琪一样没什么要做的事情,来考古队的主要原因就是照顾自己的丈夫。此时,她正提着一篮子易青的脏衣服准备去洗。刚出房间,就看见易青谈笑风生地和康辛琪聊的热火朝天。易青脸上的笑容都能掬起一盆水了。于是,宋艾真的那张黑脸阴的更厉害,她气愤地嘟囔了一句:“狐狸精!”
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妘鹤听到了。她刚从厕所出来,在水龙头旁洗手。听到宋艾真的抱怨,妘鹤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善意而同情地笑了一下。妘鹤的微笑打动了宋艾真,让她感觉自己更加委屈,她气愤地说:“她就是那样的一个女人,喜欢以自我为中心,让别人都围着她转。这种女人就该死,留着也是祸害。”
妘鹤不想对康辛琪做任何评论。但她能看出来,宋艾真很爱自己的丈夫,而自己的丈夫正迷恋着另外一个女人。而此时的宋爱真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妒忌和怨恨。
很快,妘鹤就发现,对康辛琪有敌意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她追随闫教授很长时间了,这个女人就是智纯葆。她是一个40岁的女人,说起相貌,妘鹤也不敢过于恭维。她十足的学者派头:宽宽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因为度数太高,妘鹤根本看不清眼镜背后的眼睛长什么样子。她穿着很随便,以宽大舒适为主,更多的时候都是沾着一身土回来。她说起康辛琪的时候也很不客气:“她喜怒无常,是一个被人惯坏的女人。她认为丈夫该把她伺候得无微不至,可是她根本不清楚自己嫁给的是一个多么杰出的男人。这种女人很可怕,一生都喜欢让男人为自己而争斗,她则喜欢站在旁边看好戏。有这种女人的地方都会天下大乱。”
一开始,妘鹤以为这纯粹是女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