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吧,如果崔捷芳没有留下遗言,那么,这事我想就算了。”
“你还指望她留下遗言吗?据我所知,她没有留下任何遗言。我想她一定是因为焦虑过多误吞了安眠药,或者她根本就没有想自杀。”詹医生还是想尽他所能安慰自己的朋友,减少他的内疚感。
“或许你说的对。”
这时,门悄无声息地开了。鲁斌拿着一封信件走进来。
“不是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来打扰我吗?”罗世涛似乎对鲁斌不动声色地进来并且打断他们的谈话深感厌恶。佣人总是这样,对主人的一切事情都好奇,恨不得一天到晚探听主人的隐私再当做笑话一样四处传播。
“可是,这里有您的一封信件,好像是从门缝塞进来的,上面写着您亲启。”
罗世涛这才注意到鲁斌手中的信件,只扫视了一眼那个信封,他就像被金箍棒定起来一样半天没有动弹,只有嘴发出的喃喃声:“是她的笔迹?”
“她的笔迹?”
最终,罗世涛哆嗦着接过信件,等鲁斌出去后,才紧张地撕开信封,抽出那封信,突然他猛地抬起头。
“你确定窗户关好了吗?”
詹医生有些愕然,走到窗口重新检查了一下窗户,百分百确定窗户栓的死死的,然后才说:“是的,确实锁死了。”
“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觉整个晚上都有人在盯着我,窥视我。天哪,那是什么~~~”
他紧紧地盯着门口,顺着他的目光,詹医生仿佛也隐约看到门闩在轻微转动。詹医生急忙走过去打开门,可是外面空无一人。
“可能我们都太紧张了。”
罗世涛打开信,声音小得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信上潦草地写着:
世涛:我亲爱的世涛。这就是我的报应,一命抵一命。这个道理我早明白了,当然,今天晚上从你的脸上我也能看出来,所以,现在,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当然,我得到了我应该得到的惩罚,但请你一定要帮我惩罚那个混蛋。这一年来,我饱受他的折磨,为此,他必须也要受到法律的严惩。放心,我没有孩子,也没有近亲,我已经无所谓,所以,你就放心做去吧,公开这一切。那个混蛋的名字就是~~~”
就在这紧要关头,罗世涛却紧急刹车般地停下了,他把信件合上说:“抱歉,下面的内容我认为还是我自己看才好。”
詹医生有些急了,他怎么能这样呢?当一个秘密就要昭示天下的时候,怎么能在这节骨眼上刹车呢。但罗世涛的性子很犟,任詹医生怎么说他也不再往下念了。于是,詹医生摁下强烈的好奇心,在八点五十分离开了罗世涛的别墅,可他没想到,这一去和老友竟然天人相隔,永不再见。
第三章 刺入脖子的倚天剑
更新时间2012…12…19 19:24:33 字数:2196
不能知道敲诈者的姓名让詹医生郁闷半天,他站在门口,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彷徨不定,回头又望望老友,他依旧坐在书桌后的大椅子上沉思不语。今天再想从老友这里得到任何消息是不可能了。他摇摇头,走出房间,随手把门关上。
刚一出客厅他便发现鲁斌就站在客厅的角落里,这一惊非同小可。鲁斌一脸尴尬地看着医生,医生顿时明白他很可能一直在门外偷听他们刚才的讲话。
“罗先生说过并不希望任何人过来打扰。”医生的口气冷冷的。
“哦,是的,是的。”鲁斌转身急忙离开了。
医生迈步跨出大门,融入屋外的夜幕之中。这里毗邻西客站,此时的钟声当当敲了九下。虽然医生心里有些不安,但还是准备回自己的家去。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一早再来看看自己的老友,看他的情况怎样,最好今天晚上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一个男人迎面撞过来,医生定睛一看,只见此人戴着一顶深色的宽沿帽,帽檐压得很低,脖子上裹了一件厚厚的围巾,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觉他是个年轻人。
“这是往‘凤仪轩’别墅去的路吗?”陌生人的嗓音嘶哑,口气听起来有些粗野。
“是的,就在前面。”医生指指自己身后的路说。
陌生人径直向别墅的铁门走去。
二十分钟后医生到家了。陈晓琳坐在客厅里正等着他,她一直想知道罗世涛和丈夫聊了什么,是不是有一些关于崔捷芳自杀的内幕消息。但医生感觉在这种情况下再说别人怎样怎样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毕竟人已经死了,还是积点口德为好,即使她或许真的毒死了自己的丈夫。
简单地洗漱之后,医生长长地打个哈欠,他看看墙上的表,时针正指向十点十五分,该睡觉了。于是,医生爬到床上,准备就寝。但就在这时,卧室的电话再次响起,因为担心是门诊急救患者打来的电话,医生急忙拿起电话说:“喂,哪里?我是詹佑铭。”
“喂,我是‘凤仪轩’别墅的鲁斌,请您快来一趟行吗?”那是一种着急的语气。
“怎么了?”一种强烈的不安轰地一下涌上头来。
“哦,哦,罗先生被人谋杀了~~~”
剩下的话詹医生已经听不进去,他披上外套,冲了出去~~~
医生飞也似的驾车离家,疾驰驶向‘凤仪轩’别墅。十分钟后,医生已经赶到‘凤仪轩’。车还没停稳,医生就从车上跳下来,顾不上关车门,火急火燎地摁响门铃。半天没人应门,医生又连摁了两下。
然后,鲁斌出现在门口,一副懒洋洋无动于衷的神色。詹医生一把推开他,冲进客厅。
“他在哪里?”詹医生厉声质问。
“您说什么?谁?”鲁斌不明白詹医生在说什么。
“还有谁,当然是罗先生。别傻站在这里了,你通知警方了吗?”
“警方?”鲁斌像见了鬼似的瞪着医生。
“你在做什么?难道不是你通知我说罗先生被杀了吗?”
“被杀?”鲁斌的嘴巴张的老大,表情夸张地看着医生。
这一下,医生傻眼了:“刚才不是你打电话的吗,就在十分钟之前,你告诉我说罗先生被杀了?”
“不会,我从没有打过这样的电话。”鲁斌非常认真地辩解。
“难道是恶作剧?开这种玩笑的人实在太缺德了。”医生忿忿地说。不过,之前的那种不安依旧涌上来,他慎重地问:“罗先生在哪里?”
“他还在书房,从您走后,他一直待在书房。之前我想给他送杯蜂蜜水,但您知道,罗先生说谁也不能打扰他。”
无论如何,现在必须确定这是一个恶作剧才好,否则这种不安会一直萦绕在心。医生走向右侧的书房,鲁斌跟在身后,他们一起来到书房门口。门从内锁着,医生敲敲门,但里面毫无回应。
“让我来。”鲁斌拉开医生,单膝跪地,一只眼睛凑到锁孔上朝里窥视,但毫无疑问,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罗先生是不是把自己锁在书房里睡着了?”
医生松口气说:“最好还是把他叫醒,确定他安然无恙。”说完,医生开始摇动门把手,大声喊道:“世涛,世涛,世涛。”
但屋里依然毫无动静,这种安静让医生的心又吊到嗓子眼上。
紧接着,他开始捶门,又弯下腰冲着锁孔大吼:“世涛,世涛,我是佑铭,快让我进去。”
屋里是死一般的寂静。紧锁的房门后,完全不像有活人在内的样子。鲁斌看了医生一眼,可以看出来,现在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医生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搬起客厅一把沉重的红木椅子,对准门锁撞去。一次,两次,第三次,门终于被撞开了,医生提着椅子踉跄着冲进房内。
但是,罗世涛还和医生临走时一样,坐在书桌后的大沙发椅子里。他的脑袋歪到一旁一动不动,而在他的脖子正中间,从后面插了一把铮亮的剑,剑锋寒光闪闪。
医生放下椅子,和鲁斌一前一后挪到那具斜倚着的尸体旁。鲁斌倒吸一口冷气,挤出一声尖利的惊呼:“天哪,是罗先生卧室里‘倚天剑’。这是谁干的?太可怕了。”他用手背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战战兢兢地把手伸向剑柄。
“千万别碰,万一剑柄上有凶手的指纹呢?”医生连忙阻止他,“立刻打110!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守护现场。”
鲁斌匆匆离去,临走时依旧不停地用手擦拭脑门上源源冒出的冷汗。医生则留在现场,坐在原来的那张沙发上,尽量让现场原封不动地保留原样。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照海领着队员进入房间。还好,有医生在,所以现场根本没有被破坏。
医生将事件的经过尽可能详细地告诉了程队长,他把之前和罗世涛的讲话原封不动地叙述了一遍,当然,也包括之前崔捷芳的自杀和那封敲诈信。当然,最关键的就是今晚上罗世涛和医生见到的那封崔捷芳留下的遗书,但是,照海注意到,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件,此刻,杳无踪迹,信件不翼而飞了~~~
第四章 开着的窗户
更新时间2012…12…20 19:43:25 字数:2292
门是从里面锁死的,那么凶手是从哪里进来的?照海大步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
“詹医生,你是说你走的时候窗户是栓死的?”照海转身问詹佑铭。
“是的,我可以肯定窗户是栓死的,之前世涛一再强调要把窗户关好,我亲手把窗户关好,我记得非常清楚。”
“但现在窗户是开着的。”
是的,千真万确,窗户敞开着,左侧的半扇窗户连窗纱都被拉开一边。
“毫无疑问,他就是从这儿进来的,也是从这儿出去的。来看这儿。”照海下了结论说。
在手电筒的强光下,几个清晰的脚印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这些鞋印有着菱形的花纹,其中有个特别明显的鞋印方向朝内,另一行鞋印稍有部分重叠,方向朝外。鞋印的方向很清楚地表明,凶手从外面闯进来,从背后杀死了罗世涛,又从窗口爬出去。
“家里丢了什么贵重东西吗?”照海继续问。
看情况没有,屋里并没有翻动的样子,最起码目前为止还没发现。
“那么,詹医生,你是说你走的时候是八点五十分,那时,罗世涛还好好地活着?”
“是的,我出去的时候刚好听到钟声敲了九下。那时,他说自己想单独待一会儿,我把原话告诉了鲁斌,是这样的吧?”
鲁斌点头表示同意。至此,属于医生的那部分记录已经完了。照海开始盘问鲁斌:“之后你进去过房间吗?”
鲁斌毕恭毕敬地回答:“哦,没有。因为医生告诉我说罗先生不想被打扰。但我敢说,九点半的时候,他还活着。因为平常罗先生都是九点半睡觉,我想问他用不用准备蜂蜜水,罗先生睡觉前都会喝杯蜂蜜水。但我经过书房的时候,听到他在里面和人说话,那语气很严厉,我从没有听到他那么严厉的口气,所以我想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他。”
“当时和他谈话的是什么人?”照海眉毛一扬,对这个九点半留在书房的人很感兴趣。
“我不清楚,因为之前詹医生慎重地交代我任何人不得打扰他。说真的,实际上罗先生一天的心情都很反常。”
“那么今晚上你接待过其他人进来过吗?”照海继续问鲁斌。
“没有,除了詹医生再也没有其他人”
没有其他人,医生突然想到那个帽檐压得很低的年轻人,他是谁?他向自己问‘凤仪轩’的路,难道没有来吗?但此时似乎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最起码可以证实,罗世涛在九点半的时候至少还是活着的。那么,也就是说凶手并没有从前门进来,他翻过铁门潜入‘凤仪轩’别墅,从书房的窗口爬进来,在背后杀死了罗世涛先生,又从窗口爬出去,悄无声息地逃走了。那么,事情很明白,只要找到鞋子的主人就好。
突然,照海把目标重新瞄向鲁斌:“难道你从屋外经过的时候就没有听见罗世涛在讲什么?”
医生想起鲁斌在门口偷听的样子,或者他真的听到了什么?
鲁斌哼哼哈哈半天才唯唯诺诺地开口说:“是的,我偷听了一些,但不是很连续,因为声音或高或低,只能断断续续地听见一部分内容。”
“听见什么?”说这话的是医生,看起来他对老友的被杀特别难过,他想尽快查清老友的谋杀案。
“好像是要钱的事情,谁向罗先生要钱了,但被罗先生严词拒绝了。”
又得到一个信息,一个凶手,从窗口潜入进来,向被害者要钱,但遭到被害者严词拒绝,气愤之下的凶手一剑杀死了他。那么到此可以有两条信息是明确的,一是:一个和被害者有金钱来往的人,他的动机是为了钱。二是:那个凶手穿了一双41尺码的鞋底是菱形图案的鞋子。三是:对方和被害者很熟悉,否则,他不会允许凶手从窗口进来竟然没有任何反抗。
“天哪,这是怎么了?”随着一声尖利的惊叫,罗拉的母亲从那头楼梯的卧室奔下来,然后是她的女儿。
照海了解到:在这栋别墅里,一共住着七个人。一个是罗世涛本人,他和自己的继子住在这里。半年前,罗世涛的弟弟因车祸去世,之后,弟妹和他的侄女罗拉搬到‘凤仪轩’和他们一起住。除此之外,‘凤仪轩’有一个男佣,就是那个名叫鲁斌的,他主管别墅的维修和接待工作;还有一个类似管家的女人,她是年过四十的李文惠,她打理别墅的开销和日常事务;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佣,主管别墅的一日三餐和清洁工作。
此时发出惊叫的就是罗拉的母亲,她对大哥的死万分惊异,因为他刚刚同意罗拉和艾克的婚事。罗艾克就是罗世涛的继子,虽然他和罗拉是堂兄妹关系,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罗拉穿着一件粉红色的丝绸睡衣从楼上走下来,她是一个年轻而漂亮的姑娘,皮肤白里透红,双肩挺拔,柳腰婀娜,但此时她的神色焦虑不安。
“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东西被盗了?”罗拉刚从睡梦中醒来,还不清楚楼下到底出了什么事,但她的神色看起来惊慌不安。
照海迎上前对她说:“很不幸,你的伯父被谋杀了~~~”
虽然说出这样的话总感觉很残忍,但无论如何,这是被害者的家属必须要接受的事实。
“天哪?”罗拉禁不住双手捂住脸,圆睁的双目中满溢恐惧。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在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因为鲁斌九点半的时候还听到书房内有人讲话。”
“啊!”罗拉惊呼一声,一阵头晕目眩就要倒下去。照海和她的母亲急忙上前搀扶。但照海让身边的女警搀扶着罗拉上楼休息,却留下了罗拉的母亲,问她:“今晚上您见到有谁来过别墅吗?”
罗拉的母亲紧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继而再次惊呼说:“不会是艾克吧,九点多的时候我见他鬼鬼祟祟地在院子里出现过。还有那双鞋,我好像在他的房间里见过。不会是他吧?他最近和他的继父闹别扭,因为他的开销太大,他的继父拒绝为他付生活费,为此他们争吵了很多回。前些日子,我哥把他撵出去了。难道是因为这个,他就~~~。”
罗拉母亲的话到此为止,但照海已经明白了她的话:九点多,在詹医生走后,罗艾克曾经在别墅里出现过,他和继父有金钱上矛盾,他有一双和嫌疑人差不多花纹的鞋子,似乎以上三点他都符合,另外他还有一个更大的动机:他是罗世涛的财产继承人。如果是为了庞大的遗产,那么一个为钱所困、入不敷出的年轻人会做什么?
毫无疑问!嫌疑人只有一个!
第五章 私家侦探
更新时间2012…12…21 20:22:58 字数:2086
这一天,詹医生早早从急诊室出来。好友的被害让他的心情一直处于沉痛状态,好在今天急诊室也没有什么重病号,也算是给自己休假找的借口吧。
他无情无绪地回家,前脚刚迈进去,陈晓琳就急忙迎着他过来。
“罗拉来了。”罗拉的到来让晓琳很兴奋,这能让她间接地了解更多的小道消息。
“什么?”詹医生竭力掩盖内心的惊讶。罗拉和詹医生没有更多的接触,她的到来多少让詹医生感觉意外。
“看起来她很着急,已经等了你半小时了。”
詹医生紧跟着妻子走进客厅。只见罗拉坐在靠窗的沙发上,一身黑衣,正紧张地拧着双手。
“詹医生,我来这儿确实有事相求。事实上,我不知道该找谁,您和我大伯是最好的朋友,我想或者您能帮我解决。”
“哦,当然,只要我能能帮你,我绝对会尽力帮忙。”
“我想请您陪我去‘妘鹤事务所’。我在网上查了,据说这个事务所好评如潮,大家对‘事务所’的评价很高,尤其是妘鹤,传的像神人一般。”
“你说的是私家侦探吗?”詹医生很好奇地问。
“是的,是私家侦探。不过你可别小看她,人们都说她查案相当了不起,很多警方的大案都是她帮助破获的。”
詹医生听到罗拉的回答表现的一点也不惊奇,他慢条斯理地问:“可是为什么要花钱请私家侦探呢?难道你不相信警方的调查?”
“不,我不是很相信,你看,他们正把目标放在艾克身上,可我知道,艾克可不是什么嫌疑人,我了解他。”
“你确定你要这样做吗?毕竟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他不利,可能你了解的只是一个人的表面现象,我们谁也没办法完全了解一个人的内心。”詹医生以专业的心理知识告诉她。
“她当然很确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