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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清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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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南宫?提高声调,“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许公主就是躲在京城呢?”   
“极有可能。”笪奴冷静地说,“但是,京城有皇室的爪牙,有东方、西门两大世家的势力,她不会傻到独自一人挑战天下最大的权力。”   
有道理!南宫?点头,“然后呢?”   
“北方有北庭世家,不必我们费心。至于南方,我们既然生于民间就要充分利用民间的力量,可让群众举报,所以我们要了解公主的长相或是她身上有没有胎记什么的,当然信物也可以。”   
“这个我问过皇上。”南宫?说,“他说公主没有任何胎记,过了十四年,长相也变了许多,至于信物嘛!公主身上惟一可认的就是她有一块千年古玉,在皇室,向来只传公主不传皇子的。”   
“古玉啊!”笪奴喃喃低语,眼中闪过一些怅然的光芒,很快消失。   
“那玉是紫色的,紫色的玉不多见,所以应该不难认。皇上说,那玉到了晚上会发光,那玉上还有字,是两句诗:‘竹影金琐碎,泉音玉淙鸣’,公主的名字就是由此而来的。皇上还说,身为公主,她是一辈子都不能摘下那块玉的。”   
本来是的!可如果玉碎了又该如何?   
“但如果她连公主的位子都不要了,又怎会戴着那块玉呢?所以,这大可不必去理会,倒是她的长相,虽说过了十四年,但从小时的模样还是可以窥得一点长大的形迹的。”   
“那等我进了京,见了皇上再向他讨教吧。”南宫?说,“还有一件事,在离府之前,我已经叫人把府中的各位姬妾都遣走了,以后你搬到千眠居跟我一起住。”   
“什么?”笪奴一惊,看着他,“这怎么可以?”   
“只要我想,就可以!”南宫?霸道地说。   
“可……”笪奴眉头皱起,咬着唇。   
“有什么问题吗?”南宫?双手环胸,打算跟她说清楚。   
“爷为什么要把各位姐妹送走?”   
“我本来就不喜欢那些女人。当初会娶妾,纯粹只是想气气老头子。没想到他那么不经吓。   
“老头子死后,我守孝三年。除孝后,朋友就送来了一群歌妓,那时,我……”看到了你……         

第18节:第三章 难以取舍(2)         
南宫?深情地凝望着她水样的明眸,第一次看到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美目,他就不能自已了,这算不算一见钟情?“至于后来那些女子,收下她们都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还不是好色!笪奴在心里不平地想。   
“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吃醋,南宫?吞下后半截话,停了一下,又说道:“既然我本就不喜欢,那干吗要留着?我早打算送走她们了,早走晚走总归还是要走的。”   
“那……”   
“什么?”   
“那又怎么要我搬到千眠居去?”   
南宫?笑了,抚着她的头说:“因为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啊。”   
“女主人?”笪奴扬高声调,“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娶你,让你成为南宫家的当家主母!”南宫?一本正地对她说。   
“为……为什么?”笪奴愣愣地看着他,难道就因为自己的才华,让他甘愿舍下那么多美女,他真的可以为了南宫家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她心里有点苦涩,“其实爷不必如此的。”   
“什么?”   
“即使不是你的妻子,我也会帮你打理生意的。”她的声音有些幽怨。   
“我知道!”南宫?看进她的眼底,“娶你,并不是因为南宫家,我只是单纯地想让你永远都留在我身边,陪着我!即使我挣扎了七年,一直都不愿相信,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这一生都离不开你了。因为,我早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   
“什么?”“轰”的一声,她的脑袋像是炸开了一样,这怎么可能?   
“我不相信!”一个浪子怎么可能会痴情呢?   
“笪奴……”   
“你别再说了,我不信。”笪奴失去了冷静,“爷,不管我是一个奴婢还是一个侍妾,只要我在南宫府一天,就一定会帮你处理府上、生意上的事情,你不必为了南宫家的事业,说出如此违心的话。”   
“我都说不是为了南宫家了!”南宫?几乎是用吼的,“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了,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爷……”   
“别再叫我爷了!”南宫?阴着脸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信我?”   
不是不信,是不敢信!笪奴垂着头,沉默了。   
“我再问你,到底要怎样才信我?”冷冷的声音在咄咄追问。   
“我……我有点累了。”   
“不要逃避问题。”   
“你再不乖乖地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让你永远站在这个地方。”   
笪奴叹了口气,她也不想逃避呀!只是……要是他只是一时的冲动,那该怎么办?心一旦沦陷,想再回到以前那种云淡风轻的日子就难了。   
“你打算一辈子都耗在这里吗?”南宫?火大地说。   
没声音。   
“没关系,我奉陪到底。”   
“我家是一个很大的家族!”   
南宫?愣了,这与她信不信他的爱有什么关系?   
笪奴一直低着头,想着以前的一切繁华与精彩,“我外公家也是有权有势之家,但是我娘是外公的私生女。”         

第19节:第三章 难以取舍(3)         
南宫?眼神一闪。   
“爹与娘相爱了,但以他们的身份是不能结合的。”笪奴幽幽地说出几十前的故事,“伯父是当家的,他与我爹的兄弟情谊很不错。伯父设法让娘认祖归宗,这样爹娘就可以成亲了。婚后爹娘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爹一生未纳一妾。后来有了我,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家就一直是最幸福的,每个人都那么疼我,疼到几乎是纵容的地步。”那段遥远的岁月,再也回不来了……   
“再后来我家发生了变故,我逃了出来,为了生活,也为了掩人耳目,我进了青楼,当了一名歌妓,那年我十三岁。”正是小孩成长的时候。   
“我一直都记着娘的话,她要我嫁人一定要嫁所爱之人,不可勉强。”但她还是为了不让人起疑,嫁入了南宫府。   
“我一直都很羡慕爹娘,希望能找到一个像爹爱娘一样爱着我的男子,让我一生无憾。在妓院住了那么多年,我很明白男人的本性,我也想相信你呀!”笪奴顿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来,直视着他,“只是你用什么来证明你的爱呢?用你那一大群妾,还是用你全天下闻名的花心?”   
南宫?无语。   
“我也想痛痛快快地爱一场。”但对象总要能全心全意地对她吧!   
“我也曾梦想着,有一天能够穿着凤冠霞帔风风光光地出嫁。”   
孩子,如果将来你要嫁人,不管是嫁给贩夫走卒还是盗贼死囚,只要他爱你疼你护你,就都好!重要的是你能无悔!   
母亲慈祥的话语就在耳边,如果娘在九泉之下知道女儿为了掩人耳目甘愿为妾,不知会有多心疼。   
娘亲——笪奴想对着黑夜高喊,母爱总是那么深那么无私,然而她却连报答亲恩的机会都没有。十四年了,她没想到会在今夜勾起思亲心事。眼泪滑过她的脸颊,“娘,女儿懂爱了!只是,女儿不幸地爱上一个风流浪子……娘——”   
“笪奴……”南宫?一时手足无措。怎么说着说着会叫起娘来,而且居然还哭了,像个想家的孩子,“笪奴……”南宫?走过去,抱住她,无言地任她哭泣,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记忆中的她就算是再不开心,也不会这么悲伤。紧紧地拥住她,他能做的只是提供自己的怀抱,任她发泄!   
笪奴靠着他的肩,泪汹涌而出,心,好痛好苦!   
十四年来的辛酸苦辣一齐涌上心头,先是一个公主一夜之间成了逃犯,要担心父母、要东躲西藏、要承受抄家之变。小小心灵有了太多的负担,在那段日子里,她不能哭、不能想家、不能伤心!她惟一能做的,只有让那些人不要找到自己。   
进了妓院,她要努力保住自己的清白、要承受各种客人的无理要求、要忍受老鸨的苛刻,在听到父母去世的消息,她还不能悲泣、不能祭拜、不能守孝!   
入了南宫府,要小心翼翼地处处提防、要避开那些女人的争风吃醋、要努力显出自己的平常……这些都还可以应付,最让人心酸的是,她不该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第20节:第三章 难以取舍(4)         
十四年,为妓为奴为妾,她图什么,不就想要过清静的生活吗?为什么?   
千算万算,就是算不到自己会失心!   
本以为她的心墙已经够牢固了!怎么还会让人进驻而不自知呢?是否,当年她入南宫府,南宫?那淡淡的一扫,就把她的防备之门轻轻打开了呢?   
其实她的私心里,好希望他刚才所说的话都是真的。那她就可以躲进他的臂弯,依靠着他。不必再整天防这防那,不必再辛苦自己去想那些本不该由一个弱女子想的问题。   
弱女子?   
是的!就算她再怎么冷静、再怎么坚强、再怎么精明能干、再怎么行事不让须眉,她也终究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弱女子罢了!累了倦了,她依然会希望有人依靠、有人心疼、有人呵护……   
心,好苦,那些负担本就不该由她背负。   
好想永远靠着他,就这么靠着他,让他为自己挡去一切风雨。   
如果时间能在这一刻停留,那该多好!   
隔天一大早   
笪奴送南宫?与晨烟、晚烟回京。   
经过几天的相处,晨烟与晚烟都极喜欢她,拉着她一直依依不舍地说话,说着说着,晚烟却突然走到她面前,摆动着她手上的铃铛说:“姐姐,我觉得你的名字与你的人不相符,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像一池清水,特别是你戴的这些铃铛就像溪水流动的声音,好听极了,我觉得你应该叫‘溪水叮咚’。”   
她一说完,晨烟就说:“你果然是‘白痴神童’,哪有人的名字叫‘溪水叮咚’的。”   
大家“哄”的一声笑开了。   
笪奴却因晚晨的话震动了,水流动的声音?竹影金琐碎,泉音玉淙鸣。当年自己出生的时候是否就如一股清泉从母腹下冒出,才让家人取名为淙?   
“笪奴?”   
“爷,一路走好,早去早回。”笪奴垂下眼帘。   
“笪奴姐姐,有机会到我们家来玩。”晨烟说。   
笪奴微笑不语。   
南宫?跃上马看着她,“等我回来。”   
笪奴仍是微笑,点头。   
南宫?满意地笑了,扬鞭策马而去。   
当一大群人消失在远处,笪奴仍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七夫人,今天要去汇醇楼吗?”身后的总管问。   
收回目光,笪奴回到轿子里,“去!”   
“等我从京城回来,就正式举行仪式,把你的身份扶正,到时候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南宫夫人了,是我的妻子了,那时你就没有理由再从我身边逃离。你的惟一归宿只有也只能是南宫府。”   
想起昨晚的枕畔细语,她的心随着摇晃的轿子也微微地摇动着,逃开?他怎会看出她的心思?确实,她想逃离,逃到一个只有自己的地方,慢慢地想清这一切!   
只是,人是走了,心里的感觉与悸动会走吗?她一向都是一个聪明的女子,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心事,她就不会真的逃开,尽管她也有恐惧顾虑,但逃避实在不是她的风格与习惯。所以,她才不顾云断与梦残的反对,坚持再留下一段日子。   
心是何时沦陷的她不知道!但事情既已如此,她也只有面对,如果面对的结果是受伤,那她也只能祈求上天能让她伤得彻底,好让她下次能够硬下心肠去拒绝。         

第21节:第四章 为何而逃?(1)         
第四章 为何而逃?   
她躺在竹林中,透过半遮半透的竹叶,看着那些闪闪亮亮的星星,感觉好舒服。但是,如果这时她身边再有一个人,陪着她一起看星星,哪怕什么话都不说,那感觉与现在也是全然不同的。   
笪奴叹了口气,从卧椅中坐起,夜风吹来有些冷。怎么她以前从没有发现?没有了南宫?的南宫家会这么静、这么冷,静得让人心里发慌,冷得人心颤抖。   
“主子。”云断为她披上一件长袍,“天凉了!”   
她回身看了云断一眼,真不愧是云断,跟在她身边那么久,把她的心事全摸透了。竹丛里传来秋虫的声声鸣叫,更把这静寂的夜显出了孤独与寂寞。   
“云断。”   
“主子?”   
“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南宫府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没有爷的那么多姬妾,安静了些,不似以前热闹了。”   
哦,怪不得,她倒忘了,南宫?走之前把所有的女子都送走了。少了那些女人平日的吵吵闹闹,还真有些不习惯!   
笪奴环顾四周,竹林依然,只是她的心情已没有以前那种恬淡了。   
南宫?虽说让她搬到千眠居,但是他走后,她还是回到了七夕汀,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喜欢竹子,仅此而已。打理南宫府的生意,对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这些日子,她也做得得心应手。只是她没有料到,自己会想他。平日两人并不常聊天,他虽常来看她,但也没有显出他对她的宠爱。不温柔、不体贴,只是有他在的时候,就是不一样。她在想,也许她只是缺少一个观众,听她弹琴、看她跳舞,就像南宫?那样,那她就不会去想他了。   
“云断,你说……等爷回来了,他真会娶我吗?”   
“以爷的为人,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我看,这事假不了。”   
“那我……真要嫁给他了?”   
“这要看主子的意思。”笪奴望着夜空不语,许久,她才喃喃地说:“三天,再过三天他就要回来了。”   
“总管已经把宾客的名单写好了,其他三大家族的人都会来,更重要的是,看这情形,皇上也会亲临南宫府祝贺。”   
“过了十四年,他应该认不出我了。”   
“这么说,主子是决定要嫁了?”   
嫁?嫁给南宫??然后呢?然后她就成为南宫家的仆人,日夜为家业操劳,而没了自己。南宫?则会为了自己得到这么一个贤内助而得意洋洋。再然后呢?再然后,她在忙碌过后就只有空虚,在这样他出外办事的夜里,她就会因思念他而孤枕难眠,而他依然可以三妻四妾,眠花宿柳。   
身为女子,就是这样可悲,要是遇不到一个爱你的人,一辈子都注定了不会幸福!尤其是富贵人家的女子,命运不能自主,就更悲惨了。没有一个贴心的人在身边分享你的喜,分担你的忧,纵有金山银山,也不会开心。         

第22节:第四章 为何而逃?(2)         
当初离开京城,她不是已看透了吗?为何现在却在这里踌躇难决?   
也许,她真的该离开,找个清净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一个清闲平凡的人生。最好的主意,就是找个尼姑庵,从此青灯木鱼,伴佛而眠。   
“云断,进屋吧!”   
“是!”云断过来扶着她,正要踏入屋内,却见一个人从屋顶跳了下来。   
“主子。”   
“梦残?你怎么来了?”笪奴惊讶极了,“有事在枫林外等着就行了。”   
“主子,我有要事相禀!”梦残急促地说。   
“什么事这么急,让你夜闯南宫府?”   
“主子,我看到南宫?了!”   
“他?他不是要三天后才回来吗?你会不会看错了?”   
“主子,跟了您这么多年,您什么时候见我出过错?”   
“也许是他提前回来了,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我得去迎接他。”   
“不是,主子,你知道我看到他去哪里了?”   
“哪里?”   
“醉纪楼!”那是南州城最大的妓院。   
笪奴一愣,“他不回府,去那儿干吗?”   
“男人去那还能干吗?”   
“可是……南宫?虽有许多女人,却从未进过妓院啊。”   
“也许就是因为他家里现在没有女人了,才会去妓院。”   
没女人?她不是女人吗?   
“也许他是去办什么要事,我们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   
“我也怕冤枉了他,还特意跟了进去。他向老鸨要了两名女子,左拥右抱地进了房。我看得清清楚楚的,那老鸨一见是南宫?,嘴都笑歪了,还‘南宫大爷,南宫大爷’地叫,就算我看花了眼,她也看花眼了吗?”   
“这个南宫?,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云断骂道。   
“主子,您打算……”   
“云断,去收拾东西,我们连夜走。”她淡然吩咐道。   
“是!”   
“等等,除了那把琴,别的什么都不要拿了。我们进府时,就只带了那把琴,至于盘缠……”   
“主子,我有。”梦残说。   
“那好,走吧。”   
云断从屋里把琴抱了出来,梦残把笪奴背起,两人跃上了房顶。   
笪奴回头再看了眼南宫府,深夜的南宫府空阔、静寂,偶尔能见到几点灯火,几个巡夜的人。她在这住了七年,本以为还要住一段日子的。没想到……南宫,你就非得那么迫不及待吗?迫不待待地拆穿自己的谎言?   
罢罢罢!他既无情,那她也没什么留恋了。   
两条影子飞快地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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