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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雨丰说道:“没关系,你以后如果不去阿里斯基,我带回来好了。”
我喝了一口,虽然在保温瓶中走失了香气,但是家的温馨正可弥补这一不足。一时间,我没说话。
梁雨丰问道:“今天晚上吃什么?”
我说道:“哎呀呀,雨丰,就知道问吃饭,发现你真的很女人。”
“我本来就是女人啊。”梁雨丰说出了这句话,似乎是一声叹息,也好像是一点感悟。
我对这一点,倒也不想和她争论,她的外形,毕竟是女人。何况涉及到了性别认同,我不是心理学家。佛洛伊德似乎也没说过梁雨丰这种人怎么办。我是佛洛伊德派的,向来只用下半身思考。梁雨丰,还真不是我的专长。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说了上半句,自己吃下去下半句。
“算了,觉晓。我知道你是不懂得的。”梁雨丰给我解了围,顺便用尾指与无名指一捋头发,长长的发丝垂落。
我顺势一转话题,说道:“雨丰啊,咱们家的压力锅坏了吧。”
梁雨丰很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一笑,说道:“老子神机妙算,什么不知道?”
梁雨丰说道:“我明天就去买,对不起。这几天我要上班,没有时间。”
“哎呀,你的女人性子又上来了。谁说让你去买了?”我反驳她的话。
“那你是……”梁雨丰的脑袋向来不转,看来还是不明白,可是毕竟有坚持的地方,“我本来就是女人。”
“我是说我已经弄了一个压力锅回来,你自己好好把它给收拾一下吧。”我还是自己解开了谜底。看来对梁雨丰,是不应该打哑谜的。
“是吗?在哪里?”梁雨丰问道。
“厨房,门后。”我说的很简洁,顺便换了一个台,安抚小影一下。
“咦,伯伦希而,夜明珠。”梁雨丰出来说道,“觉晓,这个是新产品啊,好贵的。”
“没关系。”我故意说的轻描淡写,“这是别人送的。现在送给你好了。”
“啊?送给我?”梁雨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激动。
我不给她,难道自己留着长锈?梁雨丰的脑袋越来越转不过来了。
“对,送给你。”说是送,只是好听一点。
“真的?”梁雨丰从厨房出来,双手背在后面,神情有点激动。这有什么好激动。
“真的。”我回答,顺便喝了一口咖啡。
“太好了。”梁雨丰冲了过来,一把捧住我的脸。
一个温润的嘴唇贴上来,我含在嘴中的一口咖啡没有一丝悬念地流了出去。两个个体之间紧密相连,液体在布朗运动的作用下,自我的嘴到梁雨丰的嘴里。一霎那,我只感觉到了海天一线,云淡风轻。一个温润的嘴唇,还有在我嘴中冲荡的舌头。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的心中一片大泼墨山水,脑袋里面却是留白。白得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知道。我没有想到会有此类事情发生,也没有任何应对措施,只能张大眼睛,发呆。
一秒钟,就是一万年,我不知道经历了几万年。一个失惊,仿佛一个失足,惊艳的失足。
在我的留白画出色彩以前,我什么也不知道。当我回过神来,我只能傻傻地问:“今天,是怎么了?”
梁雨丰一笑,很妩媚的感觉,说道:“谢谢你送我东西。”
我说道:“你是故意的。”我感觉一滴咖啡自嘴中滑下,落到了地上。
梁雨丰说道:“情不自禁,嘿嘿。”嘴角上扬,绝对娇媚。
我转过头去,什么也没说。
“觉晓,你别生气啊。”梁雨丰以为我生气了,实际上我很难堪而已,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
“嗯。”我没说什么。
“觉晓,你要不亲我一下好了。你别生气嘛。”梁雨丰求我。
“做饭去!”我一声大吼,将梁雨丰镇住,抱起小影回到卧室。
“觉晓……”只留下梁雨丰傻傻地不明所以。
打开电脑,用摁地干倒手将七夜摁下无数次,才算回过神来。今天,吃亏了。
另一边梁雨丰在问我:“觉晓,今天晚上吃茶焖肉怎么样?”
我回答:“随便你,有七夜茶吗?”
梁雨丰回答:“还有。”
我说道:“群草我来切,寒湘素少放点,七夜茶多放些。”
梁雨丰回答:“好的。”
然后我抄起菜刀,寻来一颗群草。将它放到案板上,我深吸一口气,一连十二刀,分成了整整齐齐的十三段。
“觉晓……”梁雨丰看着我,问道。
“没什么,刚才受了点刺激。现在发泄一下,好多了。”我笑着回答。
梁雨丰从我手中接过菜刀。
晚上,我躺在床上,梁雨丰在另一边,小影在我怀里。我的头向外,不用看也知道梁雨丰看着我。我假装不知道。
夜很静,一泓月光,中秋已过,凉意浸人。
我听了好久门外的静悄,却有些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于今天晚上的意外之失有关。
“觉晓,你睡了吗?”梁雨丰轻轻地问。
“没有。”我说道。
“能和我说一会话吗?”梁雨丰说道。
“嗯,说吧。”我回答。
“转过来好吗?”梁雨丰问道。
“嗯。”我转过身来,正对着她的脸,“什么事?这么晚还不睡?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梁雨丰的嘴张了又张,还是没说出什么。反倒一开一合,让我想起了今晚的一个失惊。
“怎么了?”我倒是很关切,平时梁雨丰有事情,都是不和我说的,大概怕我为她的事操心一样。今天有事情和我说,大概她也不能决断。
“觉晓,今天,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了。”梁雨丰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哦。”然后我一惊,问道:“说你在我这里了?”
我倒真怕她说了,她家里和我家人不是不认识,假若说了,这件事还真难办。我又是一惊:说了又如何?我什么也没做。可是梁雨丰这个样子,总也不能说与我无关。
心头间一时涌起,不知道如何说是好。梁雨丰也在想,她也没说话。本来她有话说,不料现在竟然安静下来。
“雨丰。”还是我拉开话头,“和家里人说了吗?是不是要过来?”
即使她说了,也是应该的。我这样想道。
“没有,我没和家里面的人说。”梁雨丰的一句话放下了我心头大石。
我真的很不是东西,当时既然收留了,现在又何妨怕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安慰自己。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家的人知道你……嗯,你明不明白?”
梁雨丰愣了半天,睁大眼睛,就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这个家伙,还要我明说出来?
我说道:“就是……你这个样子的事情。”
“我什么样子?”梁雨丰还是不明白。
“就是这个。”我说道。
“这个?”梁雨丰还是很奇怪我在说什么。
我比了一个曲线,说道:“这个。”
梁雨丰眼神一暗,说道:“不知道,我怎么敢让他们知道。”
“那也倒是。”我随口说出,说出来倒也感觉不对,又弥补,“这个,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不怪你,这是我自愿的。”梁雨丰的心情显然也不大好,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一贯的风韵。
“自愿?还是我的错吧。”我说道,这个时候,还是把责任揽下来。以后再兴师问罪,那就是以后的事情。
“如果连今天都不能过去,还想明天做什么?”——杨孟语录。
“这个事情,是我自己的选择。选择这条路,我就不会回头了。我是爱你的,又怎么会说怪你?”梁雨丰许久不说爱,今天大约心情激荡,又不经意地说出来。
以前,若是她说爱,我一定会反驳,渐渐地,梁雨丰倒也不说了。
“嗯……”我也没话说,梁雨丰也知道我不会说什么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今天我给家里打电话,本来是要报平安的。”梁雨丰说道,声音恍惚,仿佛说的事情,不是自己的,“可是,我爸让我回去。”
“然后呢?”我问道,看来,与我无关。
“他说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让我早点回去看看合适不。合适的话,他想再要个孙子了。”梁雨丰的话很缥缈,虽然我看着她的脸,可是我却感觉咫尺天涯。
“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哥哥吧。”我问道。
“嗯,是。”梁雨丰回答,突然抱住我的被子,哭了出来,“觉晓,我八年没有回家了。”
我不动,任由梁雨丰抓着我。八年了,抗战都打完了,人事飘零,离别之苦可想。我不是不想推开她,只是推开她我不忍。
“乖,没关系,那你回家吧。”我安慰她。
“嗯。”梁雨丰胡乱答应着,她不是真要回家,只是想念得急了,随口慰怀。
“觉晓,我回不去了。”梁雨丰哭道。
“嗯。”我在拖延。
“觉晓,我该怎么办?”梁雨丰问道。
这是我最害怕的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我现在爆出了三个seed,可惜一个都不能用。
梁雨丰过了好大一会,才没有事。“对不起,觉晓。让你麻烦了。”梁雨丰说道。
我回答:“咱们怎么着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久,关心一下是应该的。”
“谢谢你。”梁雨丰说道。倒是我敏感一点,身体一退,抱着小影摔到地上。
“觉晓你没事吧?”梁雨丰过来问我。
“还好,没关系。”我回答。“明天我去买一张床。”
“没关系,我会控制自己的。我保证。”梁雨丰信誓旦旦。
我悠悠一叹,说道:“即使我能相信你,现在我也信不过自己。”
梁雨丰说道:“没关系,我愿意。”然后一个毫无防备的姿势。
“我不愿意啊。”我又是一声长叹。
我看梁雨丰心情平静下来,想起了一件事,问道:“你家里给你找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梁雨丰啐道:“当然是女的。”
我说道:“要是这样,我还真想你回家去看看。”
梁雨丰说道:“看什么?”
我说道:“看看新郎上面比新娘挺,下面比新娘翘。新娘是不是自杀去了?”
梁雨丰说道:“不知道你怎么净想这个?”
我说道:“不得已啊。”
过了一会,梁雨丰似乎睡着了,我转过头去,对着外面。
“觉晓,你的脸不能对着我吗?”嗬!梁雨丰还没有睡吗?
“好。”我又转了过去。
“觉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能抱我睡吗?”梁雨丰企求道。
这个事情,我想到那天我喝醉了酒把她带回家。似乎已经有了一次。
“这个……”我在沉思。
“就一天晚上,好吗?”梁雨丰说道。
“那……好吧。”我毕竟心软,只好答应。我把小影放到身后。小影没有反应。
“喂!你没穿衣服啊!”我一抱,就发现不对了。
“嗯,不好吗?”梁雨丰的身子缠上来。
真的不大好。
那一夜,我没睡好,梁雨丰睡着的时候,很纯真,仿佛心底无事。我看到了一蓑烟雨。
三十八 父女相见
翌日,晨起无力。晴,龙战在野,其血玄黄。上九,元亨利贞。
一大早起来我就看皇历看易经看子平斗数,不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竟然搞得我一晚上没有睡觉。不料翻看一遍,居然都是黄道吉日。
“觉晓,看什么呢?”梁雨丰将早饭放下,问道。
“看皇历。”我回答,然后又去寻找别的东西。
“昨天是黄道吉日。”梁雨丰说道,“不用看了。”
她怎么知道?这皇历也是不准的。迷信害人啊。
昨天晚上睁着眼睛睡了一晚上,这还真不是人干的!我吃过早饭就迷迷糊糊就去了公司。
坐在电脑前,我一边打瞌睡一边吃林玲琪给我的早饭备加。这样过了一个小时,我竟然吃下了三个包子一杯豆浆,而且看过了一份案子,实在是了不得。但是回想一下,我居然把看过的东西都忘了。看来,还要再看一遍。
柳经理到我面前,说道:“白老大找你。”
我一惊,问道:“什么事情?”
柳经理一撇嘴,说道:“闲着没事,找人唠嗑。”
“啊?”我很惊讶,“那老家伙不干活吗?”
柳经理说道:“人家是老大,当然想干什么干什么。你去吧,反正我也看出来了,你小子急智有,安心做事就不大可能了。以后早饭别吃那么多,晚上早睡点。”
我一惊,原来她都知道了。只好“嘿嘿”一声混了过去。
在白老大的门外敲了一下门,听到一声“进来”,我就进去了。
“贤侄啊。”白老大拖着长声说道,“你可算来了,快点过来,咱们唠会,这董事长真不是人干的。”
不是人干的!这句话似乎谁都要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老家伙有什么难念的东西?没什么事还是帮我做企划好。
“伯父啊。”我也回答,“你看要不你去干我那活儿?包您满意。怎么样?”
白老大说道:“贤侄啊,你还是让我去死吧。我现在头疼啊。哎,早就想找你来了,一直没有机会认识。现在好了,本公司第一第二消极怠工的家伙都在这,别人就可以干活了。”
“伯父啊。”我说道,“虽然你说的是事实,可是怎样都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还不想让人说是消极怠工。”
“贤侄啊,男子汉大丈夫要敢做敢当的,你敢做不敢当,当什么男人?”白老大说道。
“伯父啊,我不是不敢承认,可是如果承认了,这个月连基本工资都没有了吧?”我无奈答道。
“贤侄啊,你可真是聪明。”白老大说道,“我本来就是不想让你这个月拿钱。”
我一惊,这几天已经吓怕了。
白老大话头一转,说道:“不过贤侄聪明,这个月薪水照发,奖金加一点吧。”
我小心翼翼说道:“伯父,这钱,不是白拿的吧?”
“贤侄啊,你信不过我?”白老大扯出了虎皮拉大旗。我倒是无话可说。
“我还真信不过你。”我回答。
“贤侄啊,出去看一下,外面有没有人。”白老大说道。
“好的。”我推开门看了一下,没人,回头说道:“连个蚊子都没有。”
“好,咱们赶快走。”白老大一把拽住我走了出去。
“伯父啊,咱们这样出来,似乎不大好啊。”我走在马路上说道。
“贤侄啊,再给你买根哈根达斯怎么样?”白老大说道。
“你以为一根哈根达斯就能收买我?”我正气凛然说道,“前面就有一家店,咱们进去吧。”
白老大掏钱买东西,我自然安心收下。
“伯父啊,多谢了。”我说道。
“贤侄啊,在薪水里面扣,其实也没什么关系。顺便加上我拿一份好了。”白老大很无耻地说道。
“伯父,这可是我的薪水,你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容易啊。”我说道。
“没关系,据说你家里住进了一个女的,长得怎么样?”白老大问道。
“伯父,这你怎么知道?”我问道,心下的惊讶浮现在脸上。
白老大嘿嘿一笑,说道:“贤侄啊,姜还是老的辣,美女还是年轻的好。”
“可是这个跟美女有什么关系?”我当然不明白他的话。
白老大嘿嘿一笑,说道:“男人嘛,总是联想起美女。”接着凑进一步问道:“你家那个怎么样?”
我想了一下,说道:“比白素差点。”
白老大一脚踢了过来,我闪开。
“伯父啊,出来就出来,何必这样?”我们走了大半天,白老大却躲躲藏藏。
“认识人太多了,随便打个招呼就很麻烦啊。何况我是公众人物。”白老大似乎很无奈。
“可是公众人物你也不能这么猥琐,秋天了你还戴一副墨镜干什么?”我问道。
“贤侄啊,迫不得已啊。”白老大一正遮了大半边脸的墨镜,才回答:“你知道我也算是本市首富,怎么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身边居然只有你一个人,传出去还不说你是我的私生子?这怎么可以?”
我一笑,说道:“求之不得,辗转反侧。遗产给我吗?”
“门都没有!”理所当然的答案。
“伯父啊,中午了,咱们已经打了三场台球了,还不去吃饭吗?”我陪着这老不死的白老大转了好几条街,就算是铁人也该饿了。
“贤侄啊,伯父我难得出来啊。”白老大兴致不减,说道:“贤侄,你知道我在办公室里面坐得有多难受?”
真是败给了这个老家伙!
“伯父啊,去七夜茶怎么样?”我问道。
岂料白老大一阵摇头,说道:“那里我也敢去?去了我什么这个妹妹那个妹夫不就知道了?我还想多转几圈。”
“去哪里?”我问道。
“麦基不错,我好久没去了,嗯,有三四年了。我想吃鸡腿了。”白老大一副回味的样子。
“伯父啊,你不是连鸡腿都不能吃吧?”说实话,我很惊讶。
“贤侄啊,这是已婚男士的悲哀。”白老大说道。
“那就去好了。”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掏钱的是冤大头白老大。
“为什么又是全家福?”我大惊而起。
“贤侄啊,老人家想吃鸡腿了。”白老大倒是很不客气,拽过来一条鸡腿大吃起来,丝毫不在意自身的形象。
今天的太阳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竟然让我遇见这种事情。虽然结识白老大是件好事,可是想不到名震天下的白吴昌,居然是这么一个懈怠家伙。听说这家伙出过一本成功学,不知道是如何误人子弟的了。
“贤侄啊,找个地方,咱们喝个茶,聊会天。”白老大吃完了鸡腿,意犹未尽,感叹地说道:“好久没有吃得这么爽,逛得这么悠闲了。”
“好说,伯父。”我想到,是否让他去阿里斯及咖啡厅,一个月也不会有一个可人的地方。我喝了不少免费的咖啡,是时候找个肥羊让白